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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辉沉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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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利乌斯原本垂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突然抬头道:“您这次出行并没有让施洛特将军跟随,我想您是准备了些什么?”
  桑德拉没有睡好,神情有些倦倦的,“对,他在我们走后,很快回到了拉夫城,因为冯博。库库尔坎以及其他几位校官正等着他回去做出指令——关于追捕克伦。基德以及伍德。蒙特利的指令,就算最终抓不住他们,但是,也要将他们的胆子从老虎狮子变成河马犀牛。”
  凯利乌斯好奇,“如果他们早就离开了呢?”
  桑德拉撇了他一眼,道:“不会,因为他们还要等着一个重要的人,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你推测出的那个人,伍德想要克伦。基德完全的信任,或者说,彻底的服从,那么他会让克伦见到一个足以震慑他的存在,伍德凶名在外,克伦只是畏惧他却绝不觉得伍德有可以依托的地方,而换一个人,则大不相同了。”
  凯利乌斯点头,不再说话了。
  天色擦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了主城,雨也停了,城中家家户户都把接了雨水的瓦罐纷纷收好,桑德拉微微打开了一点窗户,微凉的风就从外面灌了进来,把他的头发都卷在肩上飞舞。
  进了宫门,马车仍旧驶向了圣维耶广场,菲斯特等人却只能牵着马在后面徒步跟随,凯利乌斯先下了车,随即转身扶着桑德拉出来。
  “桑德拉。”
  正在下车的大主教一惊,随即抬头,就看见唐格拉斯一脸笑意站在不远处盯着他。
  他的嘴唇龛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走了过去,然后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
  “好了,乖孩子,”唐格拉斯轻轻拍抚他的后背,“这些日子,你受了很多的委屈,我都知道。”
  然而胸膛前传来的有些轻轻的哽咽声,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嗨,桑德拉,真得那么伤心吗?”
  回应他的是怀中人额头与胸膛的重重一撞。
  “唔——坏孩子!”唐格拉斯捏捏他的耳朵,抬头看向周围,却发现早已清空,于是满意地搂着别扭的孩子,往枫瑟宫去。
  “回去再找你算账,不听话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三十二章

  事实上唐格拉斯对于桑德拉的“威胁”也仅仅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当晚把人带回枫瑟宫,两人共进晚餐后,唐格拉斯在房里面的书案上处理教务,桑德拉沐浴后,就在床上躺着翻书。
  等到处理好教务后,唐格拉斯匆匆洗了一下,就掀被上床,把桑德拉冰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这么冷?”他卷了卷身上的被子,力图离唐格拉斯远一点,脸色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
  唐格拉斯探身为他掖上被子边角,笑笑,“刚刚为了保持清醒状态处理完教务,所以冲了一个冷水浴。”
  桑德拉有些怀疑道:“难道你每天处理教务都是这样?”
  “咳咳!”教皇被问得呛了一下,随即很是爽朗无辜的笑道,“你要知道,桑德拉,我其实对于处理这些小事并不热心,为了防止我在阅读时没有被那些无聊的内容催眠,我想一个冷水浴很有必要,”他看着桑德拉逐渐相信的眼神,再接再厉,“其实,也并不是每天晚上都需要,有时候我的精神会很好,嗯,就是这样,我想你会理解的,你也会遇上这种事的。”
  桑德拉盯着他半晌,表情渐渐古怪,“真的?”
  唐格拉斯点头,拍他脑袋,“比圣谕还真,可以了吧?那么多天在路上颠簸,还不觉得累吗?该睡了,把书放到小柜上去。”
  桑德拉放下书,缩进被子,仰头看着他,眼里止不住笑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的这条理论很奇怪,但是也算是一个合理的结论了。”
  唐格拉斯俯身亲吻他的额头,“行了,等到你的脸色恢复成苹果一样可爱的红晕再来向我挑衅吧,这个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心欺负你。”
  桑德拉眨眨眼,闭上眼进入睡眠状态。
  唐格拉斯躺在他身边,看着他宁和的睡颜,叹了口气。
  桑德拉啊,该拿你怎么办——
  德穆尔很暴躁,自从他接到唐格拉斯颁谕的手令,上面要求他能够尽快地集结自己的常备军,打开皮德留斯省北方关口,与教皇派来的援军一起,冲向南方,然后将叛民彻底镇压下去。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完美的对策,而且叛民对于教廷的怨恨日益加大,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而且,他的本意并非如此……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站了起来,向外张望。
  很快,视线里出现了几个神色慌张的,穿着常备军军官衣服的男人,准确的说,是三个人,半扶半拖地将一个似乎昏迷了的男人往东边的医务房里送,途经他的院子,还听到门口的守卫向几个人问候,“大人们,里耶大人怎么受伤了?”
  其中一个答道:“里耶校官在辛德里教区保护主教府时被可恶的叛民们打伤了,真是顽劣不堪的一群野人!”
  守卫们齐齐惊呼,连忙让开路好弄出一条宽阔大道来,方便那个神色灰败,仿佛枯萎的藤蔓挂在树上一样的里耶大人及时得到救治。
  德穆尔皱着眉头想要出去看看,但是走到门口他又改变了主意,他走回房间,把窗帘放了下来,顿时;室内变得昏暗起来。他坐到躺椅上,轻轻拍着膝盖,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句话,把手中的权杖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后闭上了双眼。
  “由他们去吧,”他微微抖动着食指敲击腿部,“除非天塌下来,休想我会走出去,把他们解救出来,除非,除非我们的设想实现——”
  皮得留斯省南部的卡隆吉教区里面,隶属于此教区的两个大城与七个小城已经全部在叛民的把守之下,并且,他们正试图派出人与教廷交涉,扬言如果教廷不满足他们的所有条件,就会继续北上,直至教廷给出一个合理的,让人满意的承诺,否则,他们将会竭尽全力与教廷拼斗,直到两方中有一方灭亡。
  然而德穆尔却一直让军队只是守卫着各城主教府邸,如非必要,这些士兵绝对不能和叛民们发生冲突,唐格拉斯派出的援军被德穆尔派人堵在了北方关口,美其名曰静观时机以方便将叛民一举歼灭,而让信徒们更为愤恨的是德穆尔似是有意纵容叛民,在叛民向北方挺进时,虽然会作出相应的指令让军队与之作战,甚至有时会予以叛民重击,出人意料的是,军队却是一直在后退,即便速度缓慢,但是却以不可阻挡的趋势,在向叛民让出地盘。
  德穆尔却似乎根本就不着急。
  天知道,这位大主教居然一再克制住了自己的暴怒脾气,不知道在谋划些什么。
  一弯新月钩在遮了黑色天鹅绒幕布的天空上,偶尔有缕缕的散云从月亮的身上滑过,彷若坐了滑梯的孩子,有些还被勾住了衣袂,久久不能离去。
  贝兰此刻就如同这被勾住了衣角的孩子,双手双脚被软布绑在金色雕花玫瑰的扶椅上,银色三叉台的烛台环绕出一个大大的圆圈,他就坐在这些烛台勾勒出的地域中间,面前还有一个认真打量着他的人。
  与其说是打量,不如说是欣赏,才更为恰当些。
  然而那目光未免也有些太过炙热,让贝兰无端端生出自己就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露出脖颈等待人落下最后一刀的感觉。
  事实上,他也正是一只猎物,由一个他绝对不会怀疑的人,送给另一个人的猎物,这样说太过残忍,于是我们并不愿意在此刻接近真相。
  朱庇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可怜的夜莺已经颤抖得就像冬天要从树枝上掉下来一样,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可爱的小夜莺……”他用一种安抚性的语气柔声哄着, “我是最爱你的朱庇特,快叫啊,叫我,朱庇特,用你最最甜美可口的声音,让我融化在你的声音里,像喝醉了蜜糖的野熊一样,让我畅快一些。 
  “大,大人――”
  可怜的阉伶歌手快要哭出声音来了,然而大主教却并不打算放过他,于是扳着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几下,满意地舔舔味道,看着美人唇角渗出的血丝,于是继续诱哄: “贝兰,你既然已经被人送给了我,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对待心仪的美人,向来都是十分珍惜,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主动一点,不要像这几天那样,一直反抗,你要明白,这样会让我很苦恼,并且,会像今天这样,”他捏着贝兰的手指,狠狠地反向扳去! “忍不住的,想要惩罚你啊――”
  “啊――”贝兰疼得直冒冷汗,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朱庇特望着他眼角没有滴尽的泪水,以及那恐惧的目光,满意地笑笑,拍拍贝兰的脸颊,“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会再来看看你,希望你可不要这么倔强了。”
  贝兰死死地瞪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随即低头望向自己的左手手指,突然哭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妹纸们的不离不弃,俺就厚着脸皮生死相依了^_…,终于到了学校,一切顺利,谢谢菜菜叮嘱的好好学习,俺今天得知自己过四级了,哈哈,这一学期就该备战六级了,大家也要加油,好好学习,成为让俺膜拜的学霸吧,星星眼~好吧,废话有点多,再加一句――不出意外俺会继续按照原速度更着走,想来也不会有啥意外了,俺就是个普通学生啊~亲爱滴妹纸们,晚安,MUA~

  ☆、第三十三章

  就在德穆尔与唐格拉斯派来的援军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穿着厚实,将脸完全的掩盖在黑色的斗篷下,仅仅是一双犀利如鹰的眼神露在外面的男人,正坐在主教府的大厅中,德穆尔看着手中的拆开的棕色信封,又看看坐在一旁身姿端直,面目模糊的男人,半晌还是开口问道:“阁下这一次送的信里面,为什么只有提及这一件事情?我会以为他本来应该有些着急了。”
  男人微微欠身回答:“大人让我对您转告,他最近较为关注北方的局势,因为他对于谁是陛下委任的看守北方要道的藩篱,怀有深深的兴趣,所以,最近他想要借着拜庭大主教来试探一下对方,德穆尔大人,您觉得当初那批被大人派来的人怎么样?”
  他不提起还好,听闻后德穆尔脸色开始发黑,“你是指的那群几乎要把我的管家扒光的强盗吗?”
  男人嗤的笑出声来,“难道扮演的是强盗不对了?强盗就该有个强盗的样子。对吧?”他见德穆尔仍旧一脸阴郁,不由接着道,“您也不要忘记,是您派去的那些人,险些害得我们大人丧命,在贝格尔省休养了整整两个月才回到领地,而且陛下的六位忠诚好骑士,也是拜您所赐,已经在冰冷黑暗的墓穴中长眠,那么,您还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大人的全部计划呢?”
  德穆尔双手捏得青筋都凸出来了,“我想查斯特是越来越像个蠢货,当然,在当前我并不会太嫌弃他,除非他能尽快解决掉唐格拉斯这个被贝尼兹扶上位的软泥,我是说,唐格拉斯是一个剽窃者,一个依靠不正当的手段以及权利爬上高位的小偷!哼,查斯特当年一直告诉我们要有所忍耐,我想现在忍不住的倒是他了,”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带上几丝轻蔑之意,“之前忍耐的时间太过漫长,给了唐格拉斯太长的喘息时间,现在叛民们对于教廷的仇恨日益燃烧,但是查斯特想过没有,就算成功地赶下了唐格拉斯,以后要怎么解决叛民的问题?”
  男人握着青铜剑的手一顿,总算抬头认真地开始打量德穆尔,在查斯特的评价灌输中,他一直以为德穆尔真的如同地狱七君中的萨麦尔一样,容易暴怒甚至对事情缺乏理智,然而查斯特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之后要如何安抚叛民,一时之间,男人倒是有些思绪飘散。
  德穆尔见他久久没有作答,于是皱着眉头唤道:“格里先生,您还有什么想要转达的吗?”
  男人回过神来,摇头,“抱歉,大主教大人,只是有些失礼的出神了,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们大人的信已经送到,大人也对您的抱有深切的希望,希望您能回想着数十年来的情谊,与他一起重新创造一个干净、圣洁的教廷,而不是把这些都送给一个身上沾满污秽的小偷。”
  德穆尔不耐烦地皱眉,轻轻应了一声,让格里下去。
  等到格里离开后,他重新抽出了那张只有简短几行字的羊皮纸,看了好一会儿,嗤声笑了出来。
  “这家伙,不会是越老越天真了吧?”
  德穆尔终于开口“放”援军进入皮得留斯省,于是援军果然如同狂风过境一般,同守卫各地主教府的士兵一起,将叛民们掀起的阵阵反潮很快就镇压了下去,现在,皮得留斯省的现状比之邻省蒙塔省已经好了许多。
  唐格拉斯在短短的一个多月后确认叛民们已经不能再掀起更多的风浪,于是派瑞安重新混入朱庇特的主教府。
  倘若瑞安能够及时地返回蒂凡卡特琳宫,将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告诉唐格拉斯的话,也许就避免了之后的许多祸端,然而瑞安正准备完成他的第二次任务。
  朱庇特给贝兰准备的院子里太过安静,初夏暖烘烘的阳光抚慰着院子前的根须垂地的榕树,风吹过来,叶子在空中发出“簌簌”的响声。然而除了这些之外,瑞安竟然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
  他小心地扶了扶左手的托盘,右手轻轻推开院子门,里面也没有侍从出来询问,瑞安犹豫了片刻,还是向里面走去。
  “真是奇怪,”他默默地想着,脚步却没停,走到门前还顺势推开了门,“这位梅德尔先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呢?难道朱庇特主教很快就把他厌弃了?这该怎么办?”
  但是口中他还是喊道:“梅德尔先生,您的晚餐。”
  提步往里面继续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瑞安提起了全部的精神,颤抖的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出乎他的担心,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他恐慌的事情,顺着他的目光过去,就看见一头金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瑞安忍不住,还是悄悄地走了进去,将托盘放到小桌上,然后走到床边,打量着这位陷入深深沉睡的美人。
  虽然贝兰迷恋权势地位,在圣歌乐团中认定自己是唐格拉斯亲自“请”进去的歌手,所以常常因为自视甚高而与别的歌手产生矛盾,再者,他还一心想要搭上教皇,不惜借用凯利乌斯的力量将唐。吉埃尔遣回蒙塔省,然而他自己被唐格拉斯顺势送给了朱庇特却都不知,说起来也算可怜。
  瑞安弯腰,看清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于是伸手为他拂开鼻尖处的几根发丝,睡梦中的人不适的动动鼻子,长长的睫毛也跟着扇动,一副将要醒来的样子,瑞安这才看清楚他有些发青的眼眶,还有略显苍白的脸色。
  瑞安站直,等待他醒来。
  通常人醒来时都会有片刻的迷茫,贝兰同样也是一阵恍惚,等到发现床边站的人后,险些惊得尖叫,幸好瑞安及时说道:“梅德尔先生,我是陛下派来见您的。”
  贝兰仍然有些迷糊,所以没注意到他说的是“见他”。
  “那么,陛下派你……派您来,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瑞安看着他期望的表情,有些为难道:“抱歉,梅德尔先生,陛下让我转告您,对于您被人绑来送给了朱庇特主教一事,他表示十分的抱歉,但是按照他现在的实力,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将您解救出去,再者,朱庇特主教在众多红衣主教中实力强大,陛下对于将其除去没有绝对的胜算,所以,陛下希望您能够在这里帮助他。”
  用手指擦去涌出来的泪水,贝兰抬头急忙问道:“瑞安先生,如果我有什么能够做的,请您提出来,我会竭尽全力达成陛下的指令。”
  那样一脸的楚楚可怜让瑞安在心中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开口:“陛下在去年松露节之前发现有红衣主教与一省大主教相互勾结,还查到了他们意图撼动教廷,重立新教的消息,虽然陛下已经加强警惕,筛选符合条件的人。但是却一直无法得知是谁在暗中谋划这件事,直到今年雪寒,北方黑麦几乎全部被冻死,但是北方的贵族们仍旧过着如同往年一般的优渥的生活,陛下这才疑心有人在暗中接济北方的贵族,并顺势笼络他们,在上次晚宴之前,陛下终于确定朱庇特主教就是其中之一,于是晚宴就是用来试探众位红衣主教,听闻朱庇特主教喜好美色,陛下的确想要通过你出场演唱来试探朱庇特主教,但是——
  “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么巧合,我只是离开了那么短的时间,回来却只发现巴纳晕倒在地上,”瑞安一脸愧意,“抱歉,先生,审问了那些人很久,他们才说出你被绑上了朱庇特主教的马车,陛下派我混进来,经过了半个多月,我才得以进来这里见到你,”他下意识地隐瞒了自己曾经在这里做过侍从的事情。
  闻言贝兰的面上的确闪过了愤怒,但是很快转化为哀伤,“上帝——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呀。”
  他没等瑞安开口,就收敛了浓浓的悲伤,“请您转告陛下,贝兰一定会用尽全力,为他找到朱庇特与别人谋划反叛的证据。”
  瑞安张口,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同样可怜的灵魂,”他想着,心里还是隐隐泛起了难受。
  初夏,万物开始走向一年中最为繁盛的时期,叶子嫩绿诱人得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尝尝味道。蓝色矢车菊花瓣温柔地层层绽放,触角不停伸动的蚂蚁慢慢爬过草丛,顺着纤细浅绿的花茎爬上去,绕着花瓣攀爬,花瓣轻微地颤抖,蚂蚁不小心失足,一下子跌进花心里,恰巧风吹来,于是,整朵花都开始轻轻地晃动起来。
  唐格拉斯看着蹲在花丛里挂着一脸莫名微笑的桑德拉,摇头失笑,走过去问:“有什么让你居然笑起来了?”
  桑德拉回过神抬头,笑意不减,“刚刚看到了一直很傻的蚂蚁。”
  这也值得高兴?
  唐格拉斯发现这次桑德拉来了主城后,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桑德拉的话了。
  桑德拉没有多做解释,起身拉着他,“走吧,刚刚我让弗森管家去准备晚餐了,现在应该已经好了。”
  唐格拉斯捏捏他的鼻子,笑道:“走吧。”
  两个人往来路走,谁知道刚刚望见枫瑟宫的一角,就听见凯利乌斯的呼声:“陛下!”
  唐格拉斯看了一眼桑德拉,放手快步走了过去,“怎么这么着急,发生什么事了?”
  凯利乌斯将手中一卷羊皮纸交给他,开口道:“查斯特、查斯特大主教动手了,他、他派人公然劫走了拜庭大主教!”
  唐格拉斯手一顿,抬头看向仍在喘气的凯利乌斯。
  “那、他之后又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预祝童鞋们元宵节快乐,要吃好喝好耍好哈^3^

  ☆、第三十四章

  光辉沉沦第三十四章
  夜色吞噬了这座繁华的城市,除了零星的星光,只有蒂凡卡特琳宫里面灯火通明,枫瑟宫的书房里面,唐格拉斯还在和凯利乌斯讨论之前听到的消息。
  “也就是说,距离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已经过了五、六天了?”唐格拉斯皱眉,“拜庭已经被他带回斯特茵他省了,好比野鸡被揪住了脖子很快就要被宰割。父亲提到查斯特时,总是将他比成浑身挂着亮闪闪珠宝的龙,不知道什么叫做胃口的满足!我第一次在宴会上看到他,他就是双眼闪烁精光的模样,现在年纪叫他觉得胃口更饿!”
  凯利乌斯看着他道:“陛下,重点并非在此,而是,卡特大主教派人去营救拜庭大主教,并且与查斯特的人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现在,查斯特不仅将拜庭大主教控制在手里,卡特大主教也如同阳光下曝晒的干鱼——查斯特会提高警惕心,会潜伏在草丛里,年迈的花豹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唐格拉斯叹了口气,露出自从他完全掌权后少有的发愁神情,那双黑如长夜的眼睛也染上了烦闷,嘴唇抿得紧紧的,整个面部的线条似是绷紧了一般,显得此刻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暴怒,如猛狮一样扑上来。
  “派人尽快去通知卡特,让他暂时不要再做出什么举动,拜庭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查斯特正在计划怎么夺取他手中的军队——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并不需要担心,因为军队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唐格拉斯点点头,“冷静,凯利乌斯,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譬如,宣扬这桩丑闻,虽然教廷会再一次蒙羞,但是,总好过让拜庭彻底投靠在查斯特手中。”
  凯利乌斯很想告诉他,现在看似最不冷静的人,应该就是他自己,但是他只是默默地点头,起身,告辞,出门,回家。
  唐格拉斯在扶手椅上坐了好一会儿,等到烛光渐渐变暗,他才起身向寝室走去。
  然而,走到床边,他才诧异地发现桑德拉也并没有任何困倦的迹象,此刻他正靠在床边看着昨天没看完的书,小柜子上一杯晶莹的葡萄酒尚且是满的。
  他坐到床沿上,抽走了桑德拉手中的书。
  后者抬头看他,微笑,“终于回来了,事情顺利的解决了吗?”
  唐格拉斯端起那杯葡萄酒,递到桑德拉的面前,“现在并不该谈论这些烦心事,如果你是特意等着我的话。” 
  桑德拉微微一笑,叫他心里面那种悸动而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埋头稍稍喝了一点点,就摇头,“不能喝多了,唐格拉斯,我的酒量不好,你应该清楚,”他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酡红色的红晕,就像圣诞玫瑰一样寒冷中透着粉嫩与羞涩,“唐格拉斯,你要记住一件事。”
  “嗯?”唐格拉斯把剩下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亲了上去,咬着他的下唇发出声。
  桑德拉推开他,脸色更加鲜红,像是有些着急道:“虽然可能是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们在我没有出生的时候,总是被人追杀,所以也许是惊吓过度,或者上帝对于堂兄妹的诅咒,所以我被迫有了这么一副,嗯,奇怪的身体,但是,我的父亲告诉我,我也是一个男人,并非像那些稍微受些惊吓,或者晒到太阳就随随便便晕倒的贵妇,我对于你的提议,始终心里感到一种无措茫然,我同意你的要求,但不代表我赞同——”
  唐格拉斯哭笑不得地打断他,“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桑德拉,你真是紧张得太可爱了。”
  桑德拉皱眉,“我很明白自己说的什么,我是说,唐格拉斯,别把我和你见识到的或者听说到的那些女人混为一谈,我是一个男人,知道吗?”
  “……”唐格拉斯按着他的头,凑了上去。
  倘若他的眼神不那么迷离的话,唐格拉斯想着,自己倒是很愿意和他讲讲道理的。
  把大主教成功地扑到在床上,桑德拉苦着脸道:“好冰,你在外面呆得太久了。”
  唐格拉斯一边手下不停地解衣服,一边咬着他耳朵含含糊糊地回答:“想了一会儿事情,真是抱歉,”他轻咬着对方的唇,满意地看到唇色由浅粉变为鲜红,“接下来不准再说什么无关的话,不然今晚别想睡觉——”他顺手往下一探,轻轻地捏了一下,故作嫌弃道,“和你的年纪真是配。”
  桑德拉忍不住开口,“……够了唐格拉斯,如果你不想被我踹下床的话——啊!该死!”他一脸羞愤地瞪过去,还没等开口,唐格拉斯带着力度重重亲了上去。
  再让这只突然分外聒噪的小鸟唧唧喳喳下去,他会忍不住的,忍不住再灌他一整瓶葡萄酒的!
  ……………。。
  “被子,啊!我说……被子!被子!听不到吗?冷——啊!嗯,轻点,轻——”桑德拉靠在床头,呼吸散乱,喘不过气来,“唐、唐格、拉斯,你,慢点啊——”他的眼角还残有湿润的痕迹,大片白皙的胸膛上银发杂乱地覆盖着,偶尔露出的皮肤已经是一片青红的颜色,夹杂着暧、昧的轻咬出的齿痕,唐格拉斯掀过被子蒙头盖到身上,顺势狠狠地压了下去,换来一声带着哭音的轻喊,还有背上微微刺痛的抓伤,“够了!真的够了,呜呜,快一点——”快一点结束吧!
  ……………。。
  烛火已经完全熄灭,然而桑德拉却仍然强打起精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你会来的时候,脸色阴郁得很可怕。”他的嗓音有点沙哑,叫唐格拉斯有点心疼。
  “并没有什么,等到天亮了,你睡了一觉之后,我会详细的告诉你,”他抱着桑德拉,温声说着,肌、肤相贴的热度带给他一种餍足与踏实的感觉,所以不自觉地变得温柔起来。
  桑德拉也不知道听到没有,喃喃念叨了两句,就终于累得睡过去了。
  唐格拉斯在黑暗中笑笑,抱着他紧了紧,才闭上眼睡觉。
  第二天,对于桑德拉来说,自然是充满尴尬的一天,虽然因为为了早点要到一个孩子,所以他实际上在床上还是如同一个女性一样接受,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但是也只有忍耐,等到孩子出生了,谁还会去做那见鬼的女人!
  他四肢颇为僵硬地坐在床上用早餐,对面是那个害他坐在床上吃早餐的家伙,他喝一口清淡的蔬菜汤,就对上对方的目光,然后就是耳朵,脸颊迅速地胀红,直到唐格拉斯说了一句——
  “亲爱的桑德拉,你的下巴也开始红了,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全身都像昨晚那么红啊?”
  “噗!”
  “……”
  不用怀疑,桑德拉,莱芒省的红衣大主教,接受了唐格拉斯的近十年“贵族”教育的,教廷中的少有的少年掌权者,就这样,一口蔬菜汤,满床皆是……
  桑德拉这下子顾不上不好意思,只有扭头表示生气了。
  唐格拉斯摸摸鼻子,心里只是觉得有趣,难得见到桑德拉如此孩子的模样,真是觉得万分可爱,还有昨晚上喝了酒之后……
  在凯利乌斯诧异到极点的目光中,唐格拉斯这一天都是带着笑容处理着教务,就是对于查斯特绑走拜庭一事的后续追查,都是带着轻松的态度看待。
  唉,陛下的春天,居然来得这么迟啊?
  作为下属不由得送上一个同情的眼神。
  就在各方僵持着,尚且处于观望状态的时候,蒙塔省里,大主教先生库洛提收到了一封金线缠绕的木盒,还有一封信封上画着古老花纹的信。
  他好奇地打开信,展开匆匆掠过,不由脸色一变。
  “哦,上帝!”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哈,上课上到快九点才回寝室,因为这一章那啥,一直不好意思写,写完都十二点了,修了一会儿,打了个盹才发上来了,因为我也没有经历过,所以难免那啥,咳咳,卡起了,还有失真,也不敢写得露骨,大家将就吧,教皇陛下高兴了,亲们,你们高兴吗?迟来的元宵节快乐!希望你们能收到!还有,我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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