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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吸血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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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多年持枪的经验,他早看出子弹是冲着刘辉去的,甚至特意避开伤害钟离,要不然站在饭店门口的刘辉跟靶子似的,怎么会没受伤?
但对钟离保护表现得似乎又太明显了?好似特意提醒他们钟离有问题一样。
难道有第三方势力故意从中挑拨,想激发他们与钟离身后势力的矛盾?这个理由说得通,但这说明钟离背后的人很有能力。
如果有第三方势力的存在,会采用如此保守的方式做事,说明对方有顾虑,或者势力不如龙帮。而且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行事作风很遭人恨。
钟离背后势力真的够强大,不会允许自己被如此算计。何况能在自己眼皮下面逃走,似乎用不着用这么不讨喜的做法,除非他们有什么顾虑。
无论哪种情况,他们都处于极度被动中。
刘强突然希望是钟离演技太好,甚至骗过了他。好过让他陷在几股势力间挣扎,让本就不清的水弄得更浑浊。
“我们去哪?”钟离看窗外愈加陌生的景色,出声打破沉默。
刘强回头解释,“最近不太平,先回家里住吧!”
“……”钟离很想说,你家里更不太平吧?随即想到刚才的事件,不由沉默起来。
因为他没告诉祁寒,所以刚才绝对是另外的人,跟着他们去,把视线转移到另外的人身上也不错,只是要怎么样才能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祁寒呢?
“没事,有我。”看钟离纠结,刘辉脱口而出。
“……”钟离和刘强都沉默了。
钟离心说,刚才就因为你我差点丧命,有你才有事。
刘强却想到刘辉恐怕真的动心了,这话也说不得出来,想到即将面临的事,他不由很头疼。
关于刘家本家,钟离听祁寒说过两句。
‘跟鬼堡似的。’这是祁寒的原话。
钟离跟着去他们家,他才明白祁寒的话没说对。
用鬼堡来形容这栋别墅,实在太……客气了。
刘家本宅是一栋年代偏久远的别墅,建在郊外一座山山顶,背靠悬崖。
从山下的公路驶上去,看着山上的别墅,跟惊情四百年里德古拉的古堡差不多,阴森森的。
钟离下车时,真有种穿越的感觉。
刘辉的卧室在二楼靠右的第二间,站在窗口,往下看,深不见底的黑暗。
“晚上是这样,白天风景不错。”刘辉解释,顺手把窗帘一拉,推着他肩进浴室,“洗洗就睡吧,你需要休息。”
“可……”钟离想说没带睡衣,立马想到刘辉在家,是不让他穿衣服的,只好闭嘴。
钟离站在浴室门口,简单看一看,侧头看着刘辉,问:“浴室没有摄像头吧?”
“啊?”
钟离竖起食指,一本正经,“电视里不都是这样吗?有钱人别墅里的每个角落都装着监控器。”
“哦?”刘辉抱胸,靠在门上,顺着说:“有监控器又怎么样?”
“要注意别曝光。”
“……”刘辉道,“你真奇怪啊,钟离。”
“奇怪?”钟离一愣。
刘辉身子微微前倾,靠近钟离的脸,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道:“刚才差点被枪打中,你没有反应,多余的话都没说。现在居然怕曝光?”
“我没有暴露癖,而且……”钟离反问,“我以为你们不希望我知道。”
刘辉伸手去摸钟离的脸,眉毛、眼角、睫毛、鼻梁、一直摸到嘴唇,冷清的眼慢慢被情、欲代替,呼吸逐渐加重。
手停在他唇上,狠狠一按,刘辉说:“希望你是真聪明,钟离。”
“什么意思?”
刘辉盯着钟离足足三分钟,眼底的情、欲逐渐降下去,他才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
“至于监控器……”刘辉接着说:“我陪你曝光怎么样?”说着,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钟离脸上,手开始不老实。
“……”
第 14 章 罗西目的
第十四章
深草和路易直接坐在客厅地毯上,手里拿着纸牌,玩着传说是人类很喜欢的十点半。
该隐在书房里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据说是又有新想法,打算写一部天堂与地狱间的激情史,实则是某个天使与某个堕天使的奸、情史。
祁寒站在窗口,面朝天空,身影在黄昏的光晕里浮浮沉沉。
路易和深草用手势交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罗西进来就看见这幅画面,感觉在上演令人昏昏入睡的哑剧。
“薛堂语大人,臭豆腐来了。”罗西站在门口说了句。
该隐人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姿势,跟鬼魂一样飘出来,动着鼻子嗅嗅,勾勾手指,臭豆腐跟活了似的,排排站的等着进他肚子。
刚吃了一个,该隐眉头就皱起来,“这就是臭豆腐啊!”看上去有点失望。
罗西看剩下的臭豆腐一瞬间又出现在自己手里,无语的看着他,“薛堂语大人,你不吃了,就把它们安安静静送入垃圾桶吧!”
该隐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道:“怎么能随便浪费农民伯伯的汗水?你们慢慢享受吧,味道很好,作为大人怎么能跟你们抢呢。”
“谢谢薛堂语/该隐大人厚爱!”深草和路易异口同声道。
下一秒,茶几直接砸在路易身上,该隐慢悠悠的道:“忘了我的忠告了吗?”
路易摸着头上黏糊的血,诚恳的道:“我错了,薛堂语大人。”路易实在不懂,作为血族头领的该隐大人,为什么要藏身于闹市,尝试着人类的生活,连名字也用笔名来代替。
“你要适应他时不时的抽风。”罗西怜悯的看着路易。
路易扯着嘴角笑笑,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心里倒很认同罗西的话。
罗西虽然成了血族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还是习惯人类的习惯。
去厨房,把臭豆腐装盘,端出来让路易他们吃。
祁寒从始至终就没动过,罗西对着祁寒的方向抬抬下巴,问:“他怎么了?”
路易偷偷看祁寒一眼,凑近罗西,小声道:“钟离失踪了,他已经站半天了,所以该隐大人才让你来的。”
深草一脸担忧道:“他没事吧?”
罗西道:“血族不容易死。”
“……”不是这个问题啊,罗少,深草无语望天,错过了罗西看窗口那个背影深邃的眼神。
罗西倒了杯水,走到祁寒身边,把杯子贴在他脸上。
祁寒半天才把头转过来,眼神冰冷,“如果是废话,我马上杀了你。”
“我从不说废话,但我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罗西毫不介意的笑笑,这两天祁寒把他当陌生人的态度,多少让他了解到祁寒的打算。
从求该隐将他变成吸血鬼开始就注定他要这个人和他的心,无论面貌名字如何变,他只要他。
他是个商人,自然懂得如何谋取利益。
无论如何,他都逃不掉。
如果只有恨没有爱,那他就让他泄恨,再让爱上自己。
如果他把自己看成陌生人,那就再熟悉起来,在相爱。
“三个要求?你有资格跟我提要求吗?”祁寒冷笑。
罗西转头看夕阳,淡淡道:“凭你能杀我吗?”
“……你可以试试。”说着,祁寒右手掌变成骨架状,手指更细长,指甲又长又尖又犀利。
抬起手臂往罗西身上一劈,指甲带动的风扫到罗西脸上,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条细细的伤口,血慢慢流下来。
罗西往后退几米,眼底的惊讶来不及散去,直直的盯着祁寒的手,仿佛不认识那手似的。
祁寒朝他抬起下巴,脸上全是讥讽,道:“你说我能杀你吗?”
“谈判破裂……吗!”罗西脸色恢复成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的说着,双眼有变红色的趋势。
突然,水从天花板上流下来,形成两个水柱,祁寒和罗西都在水柱里。
“我不介意你们打,但别忘了这是谁的家。”该隐的话语淡淡响起,“还有,请挑选我不写文的时候,我会很高兴就任裁判一职。”
“……”众人!
“可以继续谈了吗?”罗西擦擦从头发上滴下来的水,问祁寒。
祁寒瞪着罗西,咬牙道:“什么要求?”
“还没想好。”
祁寒突然笑了,“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而且经常是女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罗西也笑了,“不是陪你看的吗?”
“……”祁寒笑容僵住,“我跟你没关系,还有……如果你要求让我死,我也答应?”
“不会让你死,我的要求肯定是建立在双方利益上的。”
祁寒想想道,“如果你说的不是废话的话。”
“钟离在刘家,暂时没危险。”
“刘家?”祁寒蹙眉,让他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对。”
“无缘无故为什么去刘家,还不接电话,也没告诉我。这还叫没危险!”祁寒越说越激动,以他对钟离的了解,肯定是出事了。
罗西看他那么紧张钟离,心头闪过不悦,慢悠悠道:“刘强请他吃饭,在饭店门口,遭遇枪击。”
“枪击?!”祁寒马上惊叫起来。
“你听我说完!”罗西沉声道。
“……”祁寒做了个闭嘴和请继续的动作。
“枪击是冲着刘辉去的。然后去了刘家,一直没出来,暂时应该没危险。”
祁寒听完,就往门口走,暂时和应该太不保障了,而且电话打不通,也许他被软禁了。想到自己受的罪,可能会出现在钟离身上,祁寒从心底发寒。
罗西悠悠然的靠在墙边,淡淡道,“如果你想他死,你就去吧!”
祁寒脚步一顿,回头瞪他:“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路易看祁寒眼睛颜色开始发生变化,不由劝道:“罗少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先听他说完吧!”
祁寒犹豫几秒,走回来,准备洗耳恭听。
罗西突然想起以前每次刘洋听他说话,都会露出这么专注的神情。
即使面貌不相同,但散发的气质相差无几,只有这时他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爱人回来了,不是那具冰冰冷冷的尸体。
罗西陷入自己回忆里,一时没说话。
路易看祁寒脸色越来越差,小声喊罗西,“罗少,罗少……”
“啊?咳咳!”罗西回神,干咳两声,道:“刘强开始怀疑钟离,请他吃饭,准备拿他姐姐做文章。有人利用刘强对我们的疑心去刺杀刘辉,刘强应该以保护之名,让钟离住在家里。现在刘强要用钟离引出我们,钟离应该没事。”
“他姐姐?谁利用我们?”
罗西丢个眼神给路易,路易会意,解释道:“前两天,罗少让我去调查钟离姐姐的死因。发现她跟刘强保持了将近五个月的关系,刘强对她还不错。直到刘强让钟晓梅流产,钟晓梅趁刘强不在,逃了,只是精神方面太不稳定,最后才自杀。”
“让她流产?”祁寒疑惑,想起某种可能,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最后冰冷道:“畜生。”
祁寒突然想起,“刘强用她做什么文章?”
罗西道:“你们不知道这些事吧?生活那么久,总有些可以利用的东西。而且,这件事埋得很深,如果不是路易亲自出马,根本查不出来。”他以前不知道钟离的存在,直到祁寒回来他才知道。
得知钟离是想为姐姐报仇,他就想知道详细情况,结果调查出来总是冰山一角。前几天,听该隐说祁寒想尽快解决一切事,他就让路易去调查。
“你用的什么方法?”祁寒好奇的看着路易,直到现在他都没发现路易的过人之处。
路易张开嘴,露出标志般的尖牙。
祁寒转动眼珠看罗西一眼,即使吸血鬼能吓人,但总得有目标。
罗西意有所指的道:“血族的存在最后别暴露出来。”
“什么意思?”
“最好用人类的方法去解决人类的事。”罗西好脾气的继续解释。
“我本来就没想用别的方法。”
“那就好。”罗西道,“听说你想让龙帮解散,短短时间内,应该办不到。”
祁寒睁大眼看他,“为什么?”
罗西道,“如果我没猜错,你想利用龙帮近期的交易来打击龙帮。到时杀了刘强、刘辉,龙帮群龙无首,让警察介入,正好一网打尽。计划很不错,但有个致命的问题。”
“……交易出问题了?”祁寒蹙眉,似乎一直在意外。
“三爷是谨慎的人。”罗西提醒。
祁寒恍然大悟,“枪杀的事被他知道了?”
罗西赞赏的笑笑。
“那要怎么办?时间不多了。”深草很担心的说,想到可能不能回去,他就忍不住露出难过的表情。
路易揉揉他的头,道:“一定会送你回去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深草脸红红的辩解。
祁寒突然面色坚决道,“我们今晚去找刘家。”
第 15 章 去救钟离
第十五章
深草冲过来拽着祁寒的衣袖,圆圆的眼里全是担忧,道:“祁寒哥别冲动,罗少刚说过钟离暂时没危险。”顿了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定说:“这次回不去,我可以等下一次,反正我不会死,千万别冲动,慢慢来。”
祁寒愣了下,含笑的问:“等一千年也没事?”
“……我等!”深草咽了咽口水,坚定的点头。
祁寒笑出声来,掐掐深草又白又圆的脸蛋,解释说:“笨小草,我不是冲动。最初计划泡汤,钟离又在他们手上,我可不敢拿钟离去赌,所以才决定速战速决。”
“嘿嘿!”深草意识到自己犯傻了,傻傻的笑起来。
祁寒喜爱的揉揉他的头,像深草这样长得可爱,性格又单纯的人实在少见,看着他,心情不由好起来。
“祁寒哥,晚上让我一起去吧,我很厉害的哦!”深草脸红红的举着小胳膊道。
路易问他,“你走了,谁照顾该……薛堂语大人?”差点叫错名字,让他差点咬到舌头。
深草撅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祁寒。
该隐突然说道:“不要拿我当借口,晚上我一起去。”
“该……薛堂语大人一起去吗?”路易话里有掩饰不了的期待。
“呵呵。”
听到该隐的轻笑声,路易期待的神情渐渐淡下来、。他突然想到该隐跟去,有可能是为了小说取材,有可能是为了看戏,绝对不可能亲自动手。而且旁边有罗西这位二代血族在,根本轮不到他动手。
该隐很快码好文走出来,直接道:“吃饭去吧!”
谁也没异议,跟着他出门。
上车后,该隐道:“今天去吃火锅吧!”虽然他表情淡然的挂着微笑,但稍了解的人就能看出他在期待。
路易脑海里浮现英明神武的该隐大人坐在一大群人中间,刷着牛肉的悲催画面,坚定的想着决不能让该隐去那种地方。
不知该隐从那听说火锅很好吃,正对人类生活努力研究的该隐自然不放过,那热情已经超出路易的接受范围。
路易沦为车夫,本想借机走错路,没想到该隐连那家火锅好吃都打听好,地址详细得连路易想出错都不行。
最没发言权的路易只好尽力把速度降低,企图错过饭点。
最后在该隐的威胁下不得不提速,‘半小时内没到,我就让你出去拉车。’
路易在五人中地位最低,但怎么说也是血族五代,颇受同类尊敬,怎么能做拉车那么有失风度的事?
车速直接从龟速上升到开飞机的境界。
等走进所谓的火锅店,路易就后悔了。
跟该隐和整个血族的脸面比起来,他的面子算什么?
如果被其他六界知道该隐大人在人界,去吃所谓贫民食物的火锅,肯定被众人笑话的。
路易不知道,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路易对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的抽风性子已经有了微弱的抵抗力,但当他看见血族的神,挽起袖子跟人抢食物的场面时,忍不住暗自抹泪。
所谓幻灭的过程,总是伴随着复杂的心情。
最残酷的是谁也没觉得有问题。
该隐是有目的的尝试,祁寒小时候过的是贫民生活,做起来得心应手,深草是个单纯又好奇的孩子,罗西不放弃的借机跟祁寒拉进距离。
唯有路易稍微保持着风度,用着吃高级大餐的神情姿态,让人觉得他吃的不是吃火锅而是高级大餐。
在闹哄哄的店里,路易坐得笔直,保持着用餐风度,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看着该隐跟罗西努力抢一块土豆,他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感受到了站在高处的寒冷,稍稍的有一丁点儿寂寞。
路易闭上眼赶跑突然冒出的莫名心思。
突然自己夹菜的手被抓住,两秒后被放开,路易惊讶的睁开眼,就见深草嘴里嚼着该进自己肚子的肥牛,正笑眯眯的盯着他。
路易的脸瞬间就黑了。
“路易,一起吃嘛,很好玩的。”深草笑眯眯的道,一点没想到刚才的动作多么失礼。
对着深草单纯的笑容,纵使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路易无奈的摇头拒绝,拿筷子又去夹菜,结果被该隐抢走。
该隐笑眯眯的道:“这里没人认识你。”
“人前人后没有不同。”路易颇有些生气的道。
“哎,我可没教你们那么死板。”该隐叹气道。
路易端着杯子里从没见过的脾气一口喝下,味道实在不好,但至少能浇灭他内心的火。
对着乱来的该隐,他突然有想吐槽的冲动。
但是,他不敢,该隐是血族的神。
不说该隐生不生气的问题,只要他冒犯该隐,那血族每人吐一口唾沫,都足够他死上几千次。
离开闹哄哄的火锅店,坐进车里,踩下油门,飞驰在马路上,路灯不断被遗落在自己身后,路易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他以后再也不去火锅店了。
那简直是噩梦,一向很有风度的他,最后也被气得加入抢菜大业中。
祁寒满足的拍拍肚子,靠在位置上悠闲的看风景,跟大家抢吃火锅的场景已经久远得记不清,但每次都很尽兴。
只是他没想到看上去很高贵的血族领袖,也懂得吃火锅的精髓,那就是抢,总觉得抢来的菜会香很多。
深草变回真身,卷在该隐腿上,满足的闭着眼睡觉,非常可爱。
看深草身上白色的毛,祁寒突然有了摸一摸的冲动,如此想也如此做了,深草的毛跟想象中一样柔软。
祁寒摸着摸着玩起了劲,直接把深草也揉醒了,深草睁开金色的眼睛,用爪子揉揉眼睛,抗议的瞪祁寒一眼。
祁寒毫无自责的又抓着深草的前爪子,揉揉捏捏,软软的很舒服,道:“比手摸着舒服。”
“喵!”深草抗议的叫了一声,发现祁寒眼睛放光,完完全全没怜惜之心之后,只好变回人身,抗议道:“祁寒哥,我不是宠物。”
祁寒好心情的捏捏他圆圆的脸,道:“当我宠物不好吗?”深草只有在该隐身边才会变回真身,莫非该隐是主人?
想到这个可能性,祁寒抬眸审视该隐,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送给自己。
该隐道:“我劝你还是打消主意的好。”
祁寒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死心的道:“送给我玩几天也不行?”
该隐挑挑眉,“你好像不怕我了?”
“大概吧!”好像从看到该隐抢走自己一块土豆后,对他隐隐的敬畏变成了亲近,那还会怕他?
“小草你养不起。”
“……”不愧是作家,思维跳得太快了。祁寒还是不甘心,道:“小草又吃不了多少,怎么会养不起?”
“不是你理解的那个养不起。”
“那是什么意思?”
“他主人不会同意的。”
“……”祁寒刚想说你同意不就好了,就反应过来,惊讶道:“他主人不是你吗?”
“我对正太没兴趣。”
“……”居然知道正太?“我对正太也没兴……趣。”祁寒突然意识到这个兴趣的含义,很意外的看着深草,发现深草居然脸红了。
祁寒的嘴,张张合合,半晌才发出声音,“所谓的主人是……那种意思吗?”猫控?正太控?
“嗯哼?”该隐笑眯眯的看着祁寒,似乎很满意他的表情。
祁寒以闪电之速把深草拉到自己怀里,不满的看着该隐,道:“他还是孩子。”
“妖会自由变换人形,就成年了。何况他已经八百多岁,相比之下,你才是婴儿。”
“……”祁寒心底的惊讶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把深草翻过去正对自己,盯着那张怎么看怎么可爱的脸,祁寒实在无法把他跟活了八百多年的老妖怪联系在一起。
深草吸吸鼻子,难过的问他,“祁寒哥,你不喜欢我了吗?”
“……你真的有八百多岁?”祁寒依然不相信,怎么看怎么像十几岁的正太小青年啊。
深草点点头。
祁寒良久才放开深草,无语道:“那为什么叫我哥?”被八百多岁的人叫哥,他很有压力呀!
深草歪着头想了许久,道:“不是你让我叫你哥吗?”
“……”就是我让你叫,你也可以不叫啊!
路易深吸几口气,用自认为平静的语气提醒道:“已经到了,再不下车,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
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五章
第 16 章 各种变化
第十六章
“下车吧!”
“……”路易愣愣的看着打开驾驶门并让他下车的祁寒。
该隐随手插兜,好意的提醒他,“你下车比较好。”
路易一愣,这才发现除了他,都已经下车。
直到他下车,祁寒进入驾驶座,开车离开,他看着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尾,才逐渐发现自己反常的缘故。
刚才祁寒的声音、眼神全变了。
需要一个确切的形容,那就像看见该隐宫殿外的逆十字架的感觉,冰冷、凛冽。
“祁寒哥,要一个人去吗?”深草担忧看着祁寒驱车离开的方向。
“区区人类,怎么会有事?”路易语气里透着浓浓的自信与不屑,说到最后声音不由低下来,因为他想起了钟离还在对方手里。
总体来讲,祁寒是个纠结的血族。
他很感性也很理性,两种性子经常较真,弄得性格不算果断的他更加不果断。
对于钟离的事,他很自责。
当他发现自己是推钟离进入黑暗的凶手之一之后,那种情绪更是时刻伴随着他。
他想及时把钟离拉离黑暗,但他质疑自己的能力,又坚定的不想改变初衷,更认为钟离回不到当初,还不如让他进入最黑暗的地方,然后亲自决断。
有点强迫性的完美主义。
说到底,还是个很感情用事的孩子。
路易活了近千年,在人类和血族间生存,关于复仇的事看过很多。
真正的复仇者,不会顾及是否伤害旁人,他们只想找回自认为的公平。为了复仇,他们会不屑于不择手段,但不代表不会为达目的不顾一切。
路易虽然不喜欢祁寒纠结的性子,但意外的很喜欢祁寒。
虽然有点纠结过头,但说明他是性情人。
比起罗西来讲,祁寒真的非常好。
或许是活得太久的缘故,对真性情的人,有着莫名其妙的怜惜。
罗西是那种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舍和得分得很清楚。即使做错了,也会想尽办法来挽回错误。
祁寒就是例子。
祁寒被罗西爱上,可以说是一种劫数。
幸或不幸说不清,罗西认为祁寒可以舍弃时,他可以轻松踢开他。认为舍不掉时,会竭尽一切来拉回他。
里面的感情究竟掺杂多少,总是未知数。
两位二代,个性很明显,路易毫不掩饰自己更亲近祁寒,但绝对不得罪罗西。
路易想得出神,深草只好推推他,问:“路易不走吗?”
“走?”路易看看,发现罗西也不知去向。
“罗少追祁寒哥去了,薛堂语大人说,我们不要站在这里。”深草耐心的解释。
“啊?那我们去那里?”
深草鼓起腮帮子,似乎对他的出神不满,道:“当然是跟着去了。”
路易尴尬的笑笑,正要往上走,就听该隐说:“你走那边。”
一阵狂风吹过,路易抬眼一眼,是几乎望不到头的悬崖。
如果他没记错,悬崖的上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
路易回头找找该隐和深草,发现只有自己一人,望着那悬崖,路易终于明白该隐说的‘那边’是那边了。
但是,他真的要从这里上去?他要怎么上去?
路易正在纠结的时候,深草和该隐已经在刘家别墅的房顶上坐着。
深草颇为在意祁寒的心情,提出疑问:“祁寒哥不是希望自己亲自来吗?我们在这里,他会不会生气?”
该隐道:“他说,不要我们跟着。”我们比他先到。
深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接着又担忧的道:“他还说了让我们不要插手。”
“我们只是来看戏。”
“……呃,不帮忙吗?”不是说要帮忙吗?
“如果需要的话。”
“……”您的需要跟真的需要有着非常大的差距啊!
深草正愁着怎么劝说该隐,就听该隐道:“别出声,他来了。”
深草顺着该隐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祁寒轻巧的从外面翻进墙内,又非常麻利的拧断拿枪守卫的人的脖子。
“……祁寒哥,好帅。”看祁寒麻利的解决一个又一个人,深草迟钝的惊呼,“但是,跟平时的祁寒哥不太一样。”
深草的语气很不满,也透着浓浓的担忧。
该隐仿佛没听出深草的心情,淡然道:“他很生气。”
“恩!”罗西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漫应一声。
“你不去帮他?”该隐斜睨着罗西冷冷的面孔。
罗西没回答,只是直直看着祁寒轻巧的翻进二楼房里,明明能直接跳进去,却要费力翻。
该隐突然站起来,道:“我们也进去吧!”
祁寒手持枪,准确无误的打在监控器上,墙灰落下来,落在他身上。
祁寒将二楼的房间找完,刚上三楼,进第一间房,就见刘强和刘辉坐在房间中间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两个酒杯。
看那酒的颜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祁寒将眼珠移到眼角,冷冷看着两把枪正对着自己太阳穴,不慌不忙的收回视线,停落在刘强他们对面的监控器上,挺无奈的道:“看来我又自作多情了。”他早该想到,刘家本宅的监控器肯定有隐藏的,肉眼可见的全是障眼法。
谁让他对这栋房子太陌生呢?仅有的记忆那么不美好,让他一点不想想起这里。
刘强道:“为了防范像你这样厉害的人,不得不耍些小聪明。”
“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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