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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吸血鬼-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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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目光微闪,“你看见了?”
“哼。”
“我曾经有过很多男朋友,为了某些目的还专门上床讨好男人。”钟离眨了眨眼睛,接着道:“叶林,你和我都变了。”
“变了?我没变,变的是你!”萧叶林吼起来,“你跟我说你有更远大的梦想要实现,我会成为障碍,我没办法……没办法同意跟你分手。如果你不爱我,我会让你爱上我,如果你爱上别人,我就把你抢过来,但你说我会成为你的障碍,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你的障碍,我舍不得你,自己也不敢。可是,现在就是所追求的梦想?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乱来?还说还说……”萧叶林说不下去,只能瞪着钟离。
钟离淡淡道:“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声音微不可闻的颤抖着,但激动的萧叶林没听出来。
萧叶林愣了下,问道:“实现了,为什么会这样?”
“怎样?”
“……”怎么会这么颓废!这种话萧叶林说不出来。
萧叶林还记得得知钟离年龄时的惊讶,钟离是以最高分录取的,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他是跳级生,才十六岁。
他长得帅又聪明、性格沉稳、钟离走到哪里都是闪光点,钟离看人总是冷冷淡淡,经常无视别人的话,仿佛谁也进不了他的视线。
都说他傲慢、目中无人,但许多人都被他的傲慢迷住,包括萧叶林。
钟离对自己要求非常严,发高烧也不逃课,曾经有次直接晕倒在课堂上;下雨打雷也坚持起来晨练……
钟离发高烧晕倒在课堂上,送他去医院就是萧叶林。因为送去得晚,萧叶林还被医生骂了一顿。
幸好打了点滴,温度降了下来,钟离也清醒过来。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院,萧叶林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但钟离坚持要出院,连医生也拦不住,萧叶林只好送他回家。
钟离没住宿舍,都说他是本市人,家里有钱。
所以,萧叶林看到钟离简陋的出租屋时,非常惊讶。
六七十平米的套间,空间很大,萧叶林惊讶的是布置,客厅除了一个饮水机什么都没有,卧室有床、书桌、书柜、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简陋得可以。
更让萧叶林惊讶的是,钟离发着烧也要看书。
萧叶林看着卧室角落里的书柜上全是各种习题,他拿出一看,每本都做完了,需要特别注意的用红笔圈起来。
钟离用本子将做错的题都抄两遍,下面还记着日期和该注意的地方……萧叶林这算知道,钟离的成绩不是平白得来的。
从那以后,萧叶林慢慢接近钟离,帮他买点东西,陪他晨练,给他做饭……他的眼里、心里只剩下钟离,两人顺其自然在一起。
钟离二十岁拿到硕士学位,一直是学校的传奇人物。
离开学校那天,钟离提出分手,理由是他会成为钟离追求梦想的障碍。
萧叶林没办法,只能同意分手,因为他知道钟离有多认真努力,如果自己阻碍了他,萧叶林没办法原谅自己。
钟离走得彻底,一点消息都没留下。
学校的风云人物就如同神话一样,眨眼间消失在人前。
萧叶林已经忘了钟离离开那段日子,他是如何过来的,但他没想到他还能见过这个人。
只是钟离的变化太大,让他无法确定那真的是记忆中的钟离。
萧叶林还记得那晚在酒吧抽着烟的钟离,眼神迷离、表情飘渺、说不出的忧郁。
钟离一如既往的帅,随便一坐,也能吸引人的目光,至少他眼睛在酒吧里一转,就被钟离紧紧抓住了心神。
抽烟的钟离有股说不出的沧桑感,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拥抱他。
萧叶林以为钟离永远是耀眼的,每次参加大学同学会,谈得最多的就是钟离,猜测着他的情况。
谁也想不到钟离只是个普通员工,还用那种方式讨好男人?
萧叶林想着这些,胸口一阵阵发疼,他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只道:“阿离,我来帮你实现梦想好不好?”
“已经实现了。”钟离看萧叶林那明显不相信的表情,不由发笑道:“真的实现了,所以没有再全力奋斗的必要。”
“……真的?”
钟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认为我骗你?”
萧叶林坚定的摇头。
钟离觉得无话可说,道:“我先走了。”
萧叶林赶快拉住他,将他紧紧按在怀里。
钟离没有挣扎,感觉到萧叶林在颤抖,想回抱他,试着几下,最终没抱下去。钟离提醒道:“叶林,不要这样。”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萧叶林说着,不自觉的带上祈求。
“……你女朋友怎么办?”
萧叶林一愣,想起陈可欣,一盆凉水从头顶淋下来,他一下子松开了手。
钟离转身离开,走了几步顿了顿,道:“好好过。”背对着他挥挥手。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拿出烟点上,抬头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将眼里的热流硬生生逼回去。
萧叶林突然大声喊道,“如果我没有女朋友,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刚喊完,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钟离背影一顿,良久才沉默着离开。
钟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身上的温度仿佛随之抽离,等萧叶林回神,他已经无力的摔到地上。
认识钟离九年,分离五年,原来原来……他想起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不由惨淡一笑。
他已经二十七,不是冲动的年龄,事业、家庭都是他的责任。
陈可欣跟他算青梅竹马,两家关系一向好,双方父母一直盼着他们结婚。
萧叶林毕业就正式接受自家公司,因为钟离跟他分手,还音讯全无,心里有痛,工作起来完全不要命,陈可欣一直陪在他身边。
他失落、受挫、痛苦、寂寞、无助时,全部是陈可欣在陪他。
多次寻找钟离无果,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叶林心中的痛也沉淀下来,就像是痛入骨髓、随之麻木一般。
到后来,萧叶林想起钟离已经可以用怀念的心情。
但对钟离的爱深入骨髓,他无法再像爱钟离那样全心全意的去爱另一个人,陈可欣的感情,他注意无法回报。
陈可欣不计较,她只希望能跟萧叶林共度此生。
如果一定要结婚,陈可欣是最合适的人。
纵使不能爱她,给她安稳的生活,成为她的避风港也是萧叶林宁愿做的,他欠她实在太多。父母再问起两人关系,萧叶林就默认了。
他没想到钟离会再出现,而且过得并不好。
萧叶林以为自己能以平常心态来面对钟离,但看他消瘦的脸庞、忧郁的神情,他出于本能的想保护他,给予他温暖。
但钟离抗拒的态度让萧叶林不敢前进,也没主动联系他。
可忍不住去猜测钟离的生活,忍不住想他在干什么,忍不住想给钟离打电话。萧叶林暗暗下决定,如果再遇钟离,他就不再忍耐,以同学、朋友的身份照顾他。
他没想到再遇来得那么快,而且那么劲爆,亲眼看钟离跟另一个男人接吻……萧叶林失态了,今夜的一切都超出了预想。
萧叶林不爱陈可欣,但他对陈可欣有忠诚的责任,两人已经商定明年底结婚。
但是,萧叶林伸出手,五指修长,上面还残留着钟离身体消瘦的触感,仿佛稍微用力他就会碎掉似的。
那句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话,足以证明他的内心。
原来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心,只为一个人苏醒,而且来势汹汹。
他明知跟钟离在一起,他必须舍弃什么,但他忍不住想往那条死胡同里走。
对别人是万劫不复,对他却充满致命诱惑。
钟离以为跟萧叶林连朋友也没得做,所以接到萧叶林的电话非常惊讶。
钟离看着手机上闪着萧叶林的名字,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在电话挂断之前,他按下接听键。
“下班了吗?”萧叶林在那头问。
顺手按下电梯键,“恩。”
“晚上一起吃饭?”
“……好,地点?”
萧叶林笑了两声,说:“我刚出公司,你呢?”
钟离走进电梯道:“我还在公司。”
“我过来接你。”
“……我有车,告诉我地址就行了。”钟离看着不停下降的数字,淡淡道。
萧叶林无奈的报了个地址。
钟离番外之二
钟离开车到指定地点,萧叶林正站在路边等他。
钟离停车,萧叶林直接坐进驾驶座,道:“去你家附近的超市。”
“去超市做什么?”钟离莫名的看着他。
萧叶林满面笑容,“买点东西。”
钟离皱着眉看他,并不发车。
萧叶林笑容有些挂不住,看钟离很坚持,直言说:“我想跟你吃顿家常便饭。”
钟离抽出烟叼在嘴里,拿打火机点火。
萧叶林温柔又不失坚定的把烟抽走,认真道:“钟离,就当是朋友。”
钟离声音有些干涩,道:“我不喜欢自欺欺人。”
“……”萧叶林苦笑一下,很坚持,“连这个心愿都不愿意满足我吗?”
钟离沉默着看他,萧叶林期待的回望他。
钟离无声的叹口气,发车去超市,每次对上萧叶林这个表情,他就没辙,几年前就如此,现在依旧。
超市人多,萧叶林推着车,边选东西边问跟在身边的钟离,生怕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似的。
钟离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是没来过超市,但从没跟萧叶林来过超市。
每次萧叶林去他家,都会买大袋小袋的东西,才开始他会记得给钱并让他别来了,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
两人生活在一起几年,所有事都是萧叶林负责,钟离从未给萧叶林做过什么,连陪他上超市都没有过。
想着这些,钟离眼睛慢慢模糊了,看着萧叶林挺拔的背影,他真有抱上去的冲动。
钟离抖着手把拿出来放进嘴里,打火机打了几次都没点燃,弄得他更烦躁了。
萧叶林正想问他想吃鲫鱼还是鲢鱼,回头就见钟离一副烦躁的表情,眸中闪过忧伤,转身抢过打火机帮钟离点上烟,笑着道:“怎么连打火机都不会用了?”
钟离没答,朝他点点头,道:“谢谢!”
萧叶林笑笑,问他想吃什么鱼。
钟离让他随便,萧叶林也不纠缠,转身认真的挑鱼。
钟离看萧叶林认真的侧脸,狠狠抽了两口烟,凑上去问:“你想吃什么?”
萧叶林有点惊讶,但还是道:“我随便什么都行。”
钟离顿了几秒,把烟灭了,扔垃圾桶才走回来,直接把车推着走,道:“想吃什么?”
萧叶林还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
钟离不厌其烦的又问了一次。
萧叶林还有些发愣,但也报了几个自己常吃的菜。
一直等钟离挑好东西,付了钱,把东西放进车里,萧叶林才缓缓回神。
“你这是……?”萧叶林看着钟离。
钟离系好安全带道:“去我家,怎么能让你下厨?”
“怎么不能,我以前……”萧叶林说不下去了,以前跟现在不同。
钟离看萧叶林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他也没解释,解不解释都那样。
钟离下厨,萧叶林想帮忙。
钟离把他赶出去,不出两分钟,萧叶林又悄悄跑来站在厨房门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钟离想无视都无视不了,只好问他:“你站在这里干嘛?”
萧叶林摇摇头,半晌才道:“我怕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所以,要把你牢牢记在我心里。
钟离切菜的手顿了下,脸上闪过伤痛,没说话。
酸菜鱼、红烧排骨、清汤鸡煲、蒜台肉丝、酸辣土豆丝、清炒生菜、芹菜粉条,七个菜摆了一桌。
钟离和萧叶林面对面坐着,吃菜、喝酒,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像两个许久未见的兄弟。
萧叶林酒量不差,但今天几杯酒下肚,总觉得晕得厉害,看着钟离平静的脸,他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疼着疼着连胃也跟着痛。
钟离给他夹菜,道:“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萧叶林笑了两声,道:“我没事。”
钟离懒得跟他辩解,又给他夹菜,把他碗里堆得满满的才满意的道:“必须给我吃完。”
“钟离。”萧叶林笑笑,叫他名字。
“恩?”
“钟离。”
“……恩。”
萧叶林又笑了两下,道:“给我讲讲你的事吧!我想听。”
钟离愣了下,皱眉看着萧叶林的表情,道:“你醉了!”
萧叶林不依不饶的道:“给我说说吧,我想听。”
“……等你清醒的时候再说。”
萧叶林笑了两声,跟哭似的,也没继续纠缠。
钟离看他苦着脸慢慢吃碗里的菜,那表情跟吃毒药似的,心里一抽,脱口而出道:“吃完我给你讲。”
萧叶林愣了下,加快速度,几分钟把碗里的菜全吃光,嘴也不擦,道:“说吧,我吃完了。”
“……”我后悔了怎么办?钟离道:“我要洗碗。”
萧叶林反应很快,“洗完给我讲。”
“……”
钟离把桌子收拾干净后,给萧叶林和自己泡了一杯茶,萧叶林喝着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钟离暗叹一声,端着茶杯,陷入沉思。
萧叶林左等右等见钟离不开口,越来越着急,在他想追问的时候,钟离开口了。
钟离先从他的家庭开始讲,一直讲到复仇后的旅行,到海市定居。
等钟离说完,萧叶林早傻了,他猜测过钟离无数的遭遇,猜测过钟离无数的梦想,但从没想过他身上有着那么惨痛的往事。
好在这几年他不是白混的,心里震惊,表面却平静的道:“你说我会成为你的障碍,是因为我会妨碍你报仇?”
“……恩。”
萧叶林的脸瞬间沉下去,道:“在你心里,我就是成为你障碍的存在吗?为什么没想过坦白,如果,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帮你。”
钟离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不会帮我。”你会一个人去替我报仇,但不是帮我。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得依靠!”萧叶林低吼着。
钟离没说话,萧叶林那么温柔,那么优秀,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但这些他没办法说,所以这样让萧叶林误会未尝不是件好事。
钟离道:“我说的是真话,梦想已经实现了,所以不需要拼命。”
萧叶林猛地站起来,一字一句道:“你突然告诉我,是不想我因为担心你,再继续纠缠你?”
“恩,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钟离淡淡道。
萧叶林浑身一震,痛苦的闭上眼。
突然,萧叶林睁开眼,双眼发红,一脸怒气,仿佛是再也无法压抑痛苦和愤怒似的,一脚将面前的茶几给踢翻,上面的茶杯烟灰缸碎了一地。
萧叶林气红了眼,拽起钟离,一拳揍在他脸上,吼道:“我他妈到底哪点对你不好,你就是这么看我!”
钟离摔在地上,摸着阵阵发疼的脸,有些发懵。他没想到萧叶林会这么生气,更没想过萧叶林也会发脾气。
钟离慢慢直起身,直接坐在地上,目光冷清又暗藏探究的望着萧叶林。
萧叶林还保持着揍他的姿势,大口喘气,看上去很辛苦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叶……林!”钟离叫他。
萧叶林手下意识在空中一挥,大吼道:“滚,不要叫我。”
“……”钟离坐在地上继续望着他。
萧叶林继续瞪着他,像是要用目光吞下他似的,良久才道:“你就不能哄哄我?”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嗤笑了下。
“我……”
萧叶林烦躁的打断他,道:“别说了,我走。”
钟离愣愣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痛,想喊他最终没喊出来。
萧叶林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恶狠狠的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过平平静静的生活,你招惹了我,休想全身而退。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随后传来响亮的关门声。
钟离坐在原地发愣,看着面前乱糟糟的地,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萧叶林留下这句话就消失了,钟离也没去找他,只当他当时气糊涂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将那份思念重新压在心底。
萧叶林放弃了,但莫浩没有。
莫浩的追求不激烈,采用迂回战术,跟陈胜阳打好关系。
等钟离反应过来,他已经跟陈胜阳称兄道弟,无论去那里,他都能找到借口跟过来。
但莫浩并没直接说喜欢之类的话,钟离也不好说什么,最重要的是陈胜阳真把莫浩当兄弟,他不愿搞得太僵。
只是对莫浩很冷淡,希望莫浩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钟离以为除了偶遇,他和萧叶林不会再见面,更加不会有曾经是恋人之外的任何关系,但世事难料。
跟萧叶林闹开的半年后,钟离和陈胜阳一起下班,准备去吃饭,居然在公司门口看到了萧叶林的女朋友。
钟离记忆力一向出色,尽管酒吧灯光灰暗,还离得很远,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她。
钟离有些疑惑她来这里干什么,但也没探究的心思,看了两眼就将视线移开。
陈胜阳正在问,“那美女是谁啊?谁有那么大福气让美女等他?”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羡慕。
“走吧!”钟离懒得接话,他知道陈胜阳会自己接下去。
陈胜阳继续道:“如果我未来老婆有她一半……”说着他顿了下,道:“她好像在喊你。”
“……”钟离一愣,刚停下来,就见那女人往这边走,正喊着他的名字。
“原来是在等你啊,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公司那些女人也喜欢你。”陈胜阳不满的嘀咕。
钟离没理陈胜阳,因为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
“钟离,我萧叶林的未婚妻,陈可欣,可以聊聊吗?”陈可欣礼貌而大方的说道,却怎么也掩饰不了眼底的傲气与不屑。
钟离皱了皱眉,道:“有事?”他跟萧叶林现在连朋友都不是,跟他未婚妻就更说不上关系。
“可以聊聊吗?”陈可欣还是那个礼貌的微笑表情,完全无视钟离的态度。
钟离还没说话,陈胜阳就插嘴道:“我们正要去吃饭,你叫上萧……”
钟离不等他说完,用手肘撞他肚子,截下他下面的话,狠狠瞪他一眼,对陈可欣道:“我们还要去吃饭,没事我们先走了。”
“我正好也没吃饭,能跟你们一起吗?”陈可欣当没听见钟离的话。
“萧叶林肯定很愿意陪你吃饭。”
陈可欣笑着道:“但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钟离看看周围打量的人愈加多,深吸一口气道:“你找我什么事?”
陈可欣正色道:“我希望能跟你单独聊聊。”眉宇间有着不易察觉的不耐。
钟离不是好脾气的人,他也算不上喜欢陈可欣,冷淡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说着,就要走,陈胜阳此时也发现了两人间的诡异,捂着肚子,站在旁边没说话。
陈可欣看钟离真的走,似乎没想到钟离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忍耐似乎也到了极限,直接喊出来:“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公之于众吗?”
钟离停下来,转身淡淡的盯着她,嘴角慢慢勾起嘲讽的弧度道:“哦?我等着。”然后转身快步离开,陈胜阳疑惑的看看陈可欣,跟着追了出去。
陈可欣捏紧了手中皮包,强忍着心底的怒气,跟着追了出去。
陈胜阳掌控着方向盘,不停用余光打量钟离冷冷的脸色,知道自己刚才多事了,抱歉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
“没事。”钟离淡淡打断他。
“那我们去那里吃饭?”陈胜阳识相的转移话题。
“随便。”
陈胜阳没再说话,专心开车,直接去他们常去的餐厅。
陈胜阳他们刚下车,另一辆红色宝马就停在他们车旁边,陈可欣从里面走出来,微微抬高下巴,显示着她的不屑。
陈胜阳非常佩服陈可欣的勇气,小心偷瞄钟离的脸色,钟离脸越来越黑。
陈可欣大大方方走到钟离面前,对这个情敌,似乎连笑容都堆不起来,直接道:“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丢脸无所谓……”
钟离听出她的言下之意,更加不耐的皱起眉头,道:“到底什么事?”
陈可欣眉宇间的皱褶更甚,冷冷道:“非得要在这里说吗?餐厅已经到了,我可以等你吃完饭。”
陈胜阳赶紧道:“那你们聊,我……”
钟离打断他,道:“一起吃饭。”他是看出陈可欣非得跟他聊聊才甘心,他倒要看看陈可欣想聊什么。
进餐厅,要了个小包厢,点了菜,钟离直接道:“有什么说吧,陈胜阳不是外人。”
陈胜阳想走也不敢走了,在钟离说了这句话外加威胁的眼神后。
“是你让我说的,那我就直接说了。”陈可欣咬咬牙道。
钟离做个你随意的手势。
陈可欣道:“我爱萧叶林。”
“哦,你应该向他表白。”跟我说没用。
陈可欣没理他,接着道:“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一直喜欢他。这几年我一直陪着他,生病是我照顾他,遇见挫折,我给他打气,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付出了非常大的努力。”
钟离一边眉毛小弧度的挑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可欣直视钟离,道:“我希望你别妨碍我们,也别毁了他。”
钟离如果正在喝水就喷了,但陈胜阳已经喷了。
钟离不悦的道:“妨碍?”
陈可欣理直气壮,道“对,妨碍。”
钟离被她气笑了,道:“我怎么妨碍你们了?”
“你的存在就是妨碍。”
陈胜阳无语的插嘴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怎么听起来像是钟离第三者插足?
“不是。”陈可欣断然道。
钟离冷哼一声,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道:“我的存在是妨碍?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让我自杀?”
“你……”陈可欣瞪着他。
钟离继续道:“我跟萧叶林没关系,你爱他跟他说去,这就是你找我谈的事?”语气说不出的轻蔑、不屑。
陈可欣瞪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么无耻,语气不由尖锐起来,道:“你什么都没为他做,这几年你在那里?他生病,你在那里?他遇见困难,你在那里?凭什么他爬到现在的位置,你就过来找他。”
钟离眯了眯眼,敏锐的发现她的言下之意,道:“他对你说了什么?”问出这话,他心跳不由加快。
萧叶林当初说出狠话,但一直没来找他,他以为萧叶林说的是气话,但陈可欣的话让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说他要跟你在一起,不顾所有人反对跟你在一起。”陈可欣越说越激动,无法掩饰心里的鄙夷,道:“你有什么好?相貌、学识、性格、心意、家势,我一样不输给你,你到底凭什么来抢我的男人。”
钟离沉默了。
钟离并没要求萧叶林跟他在一起,更没想过要抢陈可欣的老公。
陈可欣说得对,他什么也没对萧叶林做过,等他想对萧叶林好时,萧叶林已经不需要了,而他也不敢对萧叶林好,怕影响他的生活、家庭。
但陈可欣说萧叶林不顾所有人反对想跟他在一起时,不得不说他心动了。
如果萧叶林真的想跟他在一起,以他对萧叶林的了解,萧叶林孤军奋战也会坚持到底,而他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当初没去争取,不代表没心。他只是不愿打破萧叶林安宁的生活,一切以萧叶林的选择为前提,既然萧叶林选择他,那他为什么要放弃?
既然如此,最终他就抢了陈可欣的老公,她几年的陪伴、付出都付之东流。
陈可欣误以为自己跟萧叶林已经有一腿,才会如此激动。但跟萧叶林在一起的诱惑比起来,这点误会不算什么,他也乐意误会下去,所以他沉默了。
陈可欣看钟离沉默,冷笑两声道:“别以为他护着你,我就找不到你,我找得到你,就有能力让你混不下去。”
“哦?”钟离挑了挑眉,这是威胁。不过,很动听,陈可欣会来找他,并说出威胁,说明她走投无路。
陈可欣继续放着狠话,“不要以为萧叶林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萧叔叔他们不会容忍你,我也不会。”
“……”钟离想说话,菜已经上来了。
陈可欣算理智,适时的止住话题。
等菜上完,陈可欣情绪已经平静不少,她没再废话,直接道:“你要怎么样才放弃?”她认定是钟离缠着萧叶林,并且是为了钱。
“如果说,我只要叶林呢?”钟离弯了弯唇角。
陈可欣盯着钟离,像是想用目光刺杀他,她咬牙切齿的道:“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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