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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死而不朽 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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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站在原地。
他好像是胜利了,在与萨拉查的交锋中胜出了。可是他自己很清楚,这一次,输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不赶快想办法弥补,那么最珍贵的东西也不一定能够保全……
但是戈德里克始终拉不下脸向萨拉查道歉。
他宁可独自面对一群世界各地的火龙集团军,也说不出一句“对不起”。
记得小孩子吵架闹别扭么?总是赌气不肯与对方和好,非要对方跑来承认错误。
哈利翻滚着仰天长啸——戈德里克,你为什么至死不肯长大?
戈德里克不会把不愉快的事埋在心里左思右想,而是抱有乐观的想法:美美地睡上一觉,醒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定会想出办法的。
可是他忘了,一觉醒来后,变化的只是自己的心情,而事件本身并没有得到解决。有时候,一句道歉憋在心里,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口。问题拖延得不到解决,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
总之睡一觉再说。这样想着,戈德里克钻进了被窝。虽然身边没有熟悉的凉沁沁的温度和结实的怀抱,可他花了稍微长一点的时间,还是沉入梦乡。
哈利苦笑着离开了戈德里克的身体,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萨拉查。
萨拉查单手撑着桌子,嘴角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高深莫测、不可捉摸已经成为萨拉查深入骨髓的品性。在没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在不需要掩饰的场合中,萨拉查都无法让人揣摩到他的心事。
手指一根一根地收拢,然后缓慢连贯地放开。
“这样下去,总有一天我们的爱会被消磨光的。”他轻言轻语,仿佛害怕惊醒了身边并不存在的爱人。
戈德里克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想了半天,又赖床地钻进被窝里。
睡了个回笼觉,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窗户却完全打开。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戈德里克正准备喊萨拉查过来一起吃早餐,刚扭过头,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两个人还处于冷战状态。扬起的嘴角一下子垮了下去,高高的额头上,浓浓的深金色眉毛拧在一起,成熟的、英气勃勃的脸被别扭的孩子气的表情装饰得十分可爱。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了。风卷起窗帘,好像有人从里面掀起窗帘向外窥视一样。什么时候起风了?分明是一个万里无云、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的温暖迷人的日子啊!
戈德里克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卷发,猛然想起,一直以来,这个动作都是由萨拉查来完成的。他的手修长冰凉,总能让昏昏欲睡的戈德里克清醒过来。每天早上都如此,然后戈德里克就带着一天的好心情去上课。
也许是萨拉查不在的缘故吧,虽然睡了回笼觉,可是睡眠不足、头晕脑胀的感觉依然没有消退。
明明一夜无梦黑甜一觉,可是居然有种沉浸在噩梦里久久无法回神的错觉。
他们以前也吵过嘴,闹过矛盾,通常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可这一次,他们居然整整一天都没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小风前一章写那么狗血呢= =原因是抽风了,抽风的原因……请点击这里。
还有,再次声明,只有65章是被和谐的,其他章节都是完整版本。
65张求肉的亲我已经全都发了,但是遇见好几个系统退信的。于是没有收到章节的在这里再留一个邮箱吧
'HP'死而不朽 再次发生
戈德里克从窗帘时隐时现的缝隙中看下去,忽然之间,仿佛风太大了,以至于阻塞了他的呼吸。
阻挡视线的楼梯,遵循创始人的意愿慢慢让开,戈德里克看到了地下室入口的萨拉查。
萨拉查站在地下室的入口,一动不动地,凝神遥望。
戈德里克知道,萨拉查在看他。
萨拉查看了戈德里克一会儿。他银色的长发很少见地扎了起来,用一条墨绿的丝带服服帖帖地束着,不再是随意地披在肩头,垂在腰间,或者随随便便地扎一下。他没有带包裹,没有拿行李,甚至打扮的都不像要出门的样子,反而像马上就要踏上豪华马车,去参加一场盛装舞会。
可是戈德里克知道——他看见萨拉查的眼神就知道——萨拉查要走了。
果然,一个缓慢的转身后,萨拉查银狐尾巴般的长发在背后甩动飘拂,他迈开了脚步,没有停顿,没有迟疑。
戈德里克没有挽留,没有下楼,他转身向霍格沃茨的最高处——塔楼楼顶冲去。
踏上塔楼楼顶的那一刹那,雨点就劈头盖脸地向脸上打来。
戈德里克冻得瑟瑟发抖,可是他没有退缩也没有想办法避雨。
因为以前遇到下雨的时候,萨拉查的手臂,总会成为他遮风挡雨的羽翼。
如今,戈德里克的头顶,只有灰蒙蒙雨淋淋的天空。
戈德里克紧紧咬着嘴唇。亲爱的,我知道你要走了。
哈利无可奈何一起看着。我一直知道,我们总有闹翻到不可挽回的那一天,只不过我我们一直在回避我们的矛盾,也回避了自己的内心。
戈德里克嘴角一直在下垂。萨拉查,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一句“我爱你”?
哈利忍住其实根本不会流下来的泪水。萨拉查,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用让人能理解的语言,
说一句“我爱你”?
说过我们在自己的象牙塔和伊甸园里,度过平静甜蜜的一生。
可是,因为我的固执冲动,你的骄傲冷酷,把我们拥有的一切全毁了。
毁了就毁个彻底,我们都不是委曲求全的人,不会把心的碎片捡起来一片片粘好,还自欺欺人地说,我的心还是完整无缺的。
走了,就不要留下想念。
'HP'死而不朽 真相
实现梦想,只有一个办法,一边努力,一边做梦。
戈德里克现在只有一个梦想,永远只能被称为梦想的梦想。
他一次次试图忘记,却一次次败给了思念。
最后,思念已经成为了他生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就像每天早餐的南瓜汁,就像每时每刻呼吸的空气。
戈德里克不再试图忘记,就任由与萨拉查有关的一切,绵延在他生命里。
在爱情里,戈德里克毫无策略,只是一刻不停地向前,碰的头破血流,将两人的心,全部磕碰在利刃上。
最终,他们品尝了自己亲手酿造的苦果。
创办学校,延续荣耀,名流千古……实现了,无所谓了,戈德里克也老了,他开始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当热血、激情和不甘寂寞,被时间磨平,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与所爱的人,携手走向生命尽头。
如今,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简单的要求,都已然成为奢望。
分院帽断断续续地唱着萨拉查唱过的、用另一种大家全部无法听懂的语言唱的歌。
戈德里克找了一个华裔的学生,帮忙翻译了分院帽的歌——萨拉查的歌。
然后哭的一塌糊涂。
戈德里克被成为“从来没有眼泪的男人”,“勇敢无畏的骑士”,从没有人看过他流泪。
其实,戈德里克的眼泪只是没有人看到,并不代表他不会哭。
他的眼泪,只为一个人而流。
开学,分院,教学,放假,开学……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了一年,两年……十年。
即使巫师的寿命比麻瓜漫长,可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戈德里克本以为早已习惯了戈德里克的离开,可是在岁月的流逝中,他才慢慢发现,其实一个人,永远也不会习惯爱人的离去。
戈德里克忽然很庆幸他与霍格沃茨的龙做了交易,放弃了一半的生命,否则,他完全没办法熬过剩下的日子。
当生命已经成了一种负担,当日子成了一种煎熬,当时间完全失去了流逝的感觉,戈德里克,你到底……
哈利发现,他们的心意忽然相通了。
不是他与沃德的那种灵魂上的心意相通,不是思想的相互感应,而是……他们的心情已经合二为一。
戈德里克的后悔、难过和委屈,哈利都能一丝不差地感应到,好像……那就是他自己的感觉。
你已经离开十年了,萨拉查,整整十年。
每年暑假,我都会在世界各地找你,这已经成了比喝水吃饭还习惯的存在。
我要去找你,尽管你生死未卜。
我要去找你,尽管你对我永远不会原谅。
我要去找你……
戈德里克在某一天醒来,是被凌乱的梦境惊醒的。那个梦境非常奇怪非常诡异,蓝色的闪光划过天际,灿若晨星。盔甲霍霍作响,像恶灵附身似的活动。
在梦中,戈德里克觉得鼻子发酸,却怀着一种惆怅的坚定。
黑暗中一点点微光,不知是绝望还是希望。
他看到爬行的白色大蛇跟随人们的脚步爬过满地的尸体,他看到墨色破布般的摄魂怪飘荡在夜空,他看到潮水般的人群扑向霍格沃茨城堡,他看到绿光,火焰,鲜血,闻到扑鼻的尸臭、烤焦的气息,他听到撕心裂肺的呐喊,他感到自己正在面对一个裹在斗篷里的蛇脸男人,他们的魔杖正对着彼此……
戈德里克是被惊醒的。即使他参加过无数次的决斗和战斗,都没有梦中那样破釜沉舟的绝望。
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甚至以为,梦境就是他的经历。
找特里劳妮讨论过他的梦境,特里劳妮给了他一个似曾相识的答案:“你的经历可以被称作梦兆。”
不愧是占卜师——不靠谱,不着调,神神秘秘,唠唠叨叨的代名词。
每天深夜,凌晨一两点,学生、教师们全都陷入最深的睡眠的时候,戈德里克有时会在这种时候,在一个幻身咒的掩饰下,偷偷溜进女生盥洗室,盯着那个蛇形的水龙头,一看就是半夜。
或许,萨拉查会忽然从后面的入口里出来,笑骂他调皮惹事,恶作剧地把密室的入口换到了女生盥洗室里,接下来就是甜蜜的惩罚……
可是那个入口的小蛇,从来都没有动过。移开眼睛,盥洗室里黑暗冰冷。
今天,戈德里克从特里劳妮那里,获得了一头雾水回来后,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早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直盘旋在心里挥之不去。
路过女生盥洗室的时候,戈德里克阴差阳错地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彻底呆愣住。
'HP'死而不朽 正文 回来吧(更完)
实现梦想,只有一个办法,一边努力,一边做梦。
戈德里克现在只有一个梦想,永远只能被称为梦想的梦想。
他一次次试图忘记,却一次次败给了思念。
最后,思念已经成为了他生命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就像每天早餐的南瓜汁,就像每时每刻呼吸的空气。
戈德里克不再试图忘记,就任由与萨拉查有关的一切,绵延在他生命里。
在爱情里,戈德里克毫无策略,只是一刻不停地向前,碰的头破血流,将两人的心,全部磕碰在利刃上。
最终,他们品尝了自己亲手酿造的苦果。
创办学校,延续荣耀,名流千古……实现了,无所谓了,戈德里克也老了,他开始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当热血、激情和不甘寂寞,被时间磨平,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与所爱的人,携手走向生命尽头。
如今,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简单的要求,都已然成为奢望。
分院帽断断续续地唱着萨拉查唱过的、用另一种大家全部无法听懂的语言唱的歌。
戈德里克找了一个华裔的学生,帮忙翻译了分院帽的歌——萨拉查的歌。
然后哭的一塌糊涂。
戈德里克被成为“从来没有眼泪的男人”,“勇敢无畏的骑士”,从没有人看过他流泪。
其实,戈德里克的眼泪只是没有人看到,并不代表他不会哭。
他的眼泪,只为一个人而流。
开学,分院,教学,放假,开学……日子就这么平淡如水地过了一年,两年……十年。
即使巫师的寿命比麻瓜漫长,可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年?
戈德里克本以为早已习惯了戈德里克的离开,可是在岁月的流逝中,他才慢慢发现,其实一个人,永远也不会习惯爱人的离去。
戈德里克忽然很庆幸他与霍格沃茨的龙做了交易,放弃了一半的生命,否则,他完全没办法熬过剩下的日子。
当生命已经成了一种负担,当日子成了一种煎熬,当时间完全失去了流逝的感觉,戈德里克,你到底……
哈利发现,他们的心意忽然相通了。
不是他与沃德的那种灵魂上的心意相通,不是思想的相互感应,而是……他们的心情已经合二为一。
戈德里克的后悔、难过和委屈,哈利都能一丝不差地感应到,好像……那就是他自己的感觉。
你已经离开十年了,萨拉查,整整十年。
每年暑假,我都会在世界各地找你,这已经成了比喝水吃饭还习惯的存在。
你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挽留你;你早已离开,我却开始拼命找你。
我要去找你,尽管你生死未卜。
我要去找你,尽管你对我永远不会原谅。
我要去找你……
戈德里克在某一天醒来,是被凌乱的梦境惊醒的。那个梦境非常奇怪非常诡异,蓝色的闪光划过天际,灿若晨星。盔甲霍霍作响,像恶灵附身似的活动。
在梦中,戈德里克觉得鼻子发酸,却怀着一种惆怅的坚定。
黑暗中一点点微光,不知是绝望还是希望。
他看到爬行的白色大蛇跟随人们的脚步爬过满地的尸体,他看到墨色破布般的摄魂怪飘荡在夜空,他看到潮水般的人群扑向霍格沃茨城堡,他看到绿光,火焰,鲜血,闻到扑鼻的尸臭、烤焦的气息,他听到撕心裂肺的呐喊,他感到自己正在面对一个裹在斗篷里的蛇脸男人,他们的魔杖正对着彼此……
戈德里克是被惊醒的。即使他参加过无数次的决斗和战斗,都没有梦中那样破釜沉舟的绝望。
太过真实,以至于他甚至以为,梦境就是他的经历。
找特里劳妮讨论过他的梦境,特里劳妮给了他一个似曾相识的答案:“你的经历可以被称作梦兆。”
不愧是占卜师——不靠谱,不着调,神神秘秘,唠唠叨叨的代名词。
每天深夜,凌晨一两点,学生、教师们全都陷入最深的睡眠的时候,戈德里克有时会在这种时候,在一个幻身咒的掩饰下,偷偷溜进女生盥洗室,盯着那个蛇形的水龙头,一看就是半夜。
或许,萨拉查会忽然从后面的入口里出来,笑骂他调皮惹事,恶作剧地把密室的入口换到了女生盥洗室里,接下来就是甜蜜的惩罚……
可是那个入口的小蛇,从来都没有动过。移开眼睛,盥洗室里黑暗冰冷。
今天,戈德里克从特里劳妮那里,获得了一头雾水回来后,就觉得哪儿不对劲。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在早上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直盘旋在心里挥之不去。
路过女生盥洗室的时候,戈德里克阴差阳错地探头向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彻底呆愣住。
密室的入口,打开了。
萨拉查回来了!
明明会感到喜悦的,可是一瞬间,戈德里克和哈利的心中,同时溢满了浓浓的不祥预感。
从入口跳下去,一个“荧光闪烁”把十年没涉足的密室照亮,然后……
萨拉查从背对着他的方向,转过身来。
一种戈德里克从未见过的、妖异邪恶的神情在萨拉查那张高傲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扩展蔓延。
戈德里克眼睁睁地看着萨拉查把灵魂分成两半,一片封存到他的挂坠盒里。
他看着萨拉查双臂伸直,向上打开,手指指向天空,抬头仰望。像在宣告,像在预言,像在诅咒,像在拥抱……
他看着萨拉查对自己的血脉下了诅咒,只为了有一天……
戈德里克从没看到过萨拉查如此丰富的表情——他像把一颗心搬到了脸上。
原来,萨拉查离开了他,又没有离开他。
整整十年,萨拉查一直在密室和有求必应屋里,研究分裂灵魂、永生和转生的方法。
“你为什么如此畏惧死亡,甚至不惜分裂灵魂?”戈德里克声音沙哑地问。
“你曾说过,戈迪,我死后谁来陪着你?”萨拉查光滑的银色长发飞散开来,仿佛在燃烧。
戈德里克不禁哑然失笑。
为了让萨拉查开心,戈德里克舍弃了一半的生命,加固霍格沃茨的防护系统。
为了陪伴戈德里克直到生命最后一课,萨拉查诅咒了血脉,分裂了灵魂。
我们一直试图让彼此幸福,却让所有人都不幸。更加不幸的,是我们自己。
看着萨拉查的身影逐渐模糊,看着萨拉查被无形的黑色旋涡吞噬,看着萨拉查的诅咒开始生效,看着……
你赢了,萨拉查,你是最后的胜者,最后的赢家,你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你赢了,你实现了让我终生后悔的目标,你会让我今后的日子都在悔恨中度过。
但我不会让你得逞,萨拉查·斯莱特林。
998年6月,戈德里克病逝于霍格沃茨。在此之前,罗伊娜·拉文克劳抑郁而亡,赫尔加·赫奇帕奇含恨而终,萨拉查·斯莱特林忽然出走……
四巨头的时代,自此拉上帷幕。
四巨头虽然接连离去,可是他们共同创办的、承载着他们梦想和希望霍格沃茨,屹立不倒。
从此,倍受打击的巫师界,开始了欣欣向荣的发展。
像一根奄奄一息的幼苗,在霍格沃茨的花园和土壤里,生叶,开花。
哈利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精疲力竭的梦,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梦中他几次拼命想让自己醒过来,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眼前的世界,由一片模糊和疼痛,再到此刻的明晰。
如今梦终于醒了。
尖叫声、呐喊声,还有分明的格斗声响彻了整个霍格沃茨城堡。那一瞬间,让哈利分辨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蒙着兜帽的食死徒们潮水般冲进来,挥舞着魔杖,满天彩色光芒。
霍格沃茨的马人、盔甲、画像、草药和神奇动物都出动了。
炸飞的墙壁,破碎的石块和木块,紧握魔杖的双手,半空中飘来的摄魂怪……
周围的空气冻结了,胸膛里的空气凝固了。
身后作战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低沉了,一种只有摄魂怪才能带来的死寂正重重笼罩着黑夜。
哈利并没有感到绝望。
看着爱人在眼前死去,作为对他的惩罚而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与这种黑洞般的难过与绝望相比,摄魂怪带来的负面情绪,只不过是个小水洼而已。
哈利仰起头,手高高地伸向空中,嘴巴自动一张一合,魔杖的尖端,随着“呼神护卫”的呼喊,聚集起浓厚的银光——一头矫健优雅的狮子向破布般的摄魂怪们扑去。这头狮子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摄魂怪们纷纷后退,落荒而逃,像被早晨的薄雾一样,被清风吹散。
“梅林啊!”旁边响起罗恩和卢娜她们久违的声音,“你的守护神什么时候变成狮子了?!”
哈利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需要弄清Voldemort在哪里,这会是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到他脑子里去,到他心里去看看!”他拉着伙伴们寻找到一处坍塌的墙,几个人趴下藏起来。哈利闭上眼睛。
还是……如此容易,如此轻易地,心有灵犀。
闭上眼睛的那一瞬,战斗的呐喊声、撞击声,以及各种杂乱刺耳的声音都似乎被淹没了,变得若有若无。
被突如其来的思念,彻底淹没了。
Voldemort站在一个朴素却异常熟悉的房间中央,周围地墙纸都剥落了,窗户上挂着厚厚的窗帘,小小的木桌上,一点烛火摇摇晃晃。
城堡里攻击的声音隐约而遥远,只能听见Voldemort平稳、悠长的呼吸。
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城堡上空的道道光亮,根本不像在指挥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而是平静却略显焦躁不安地期待着什么。
桌子的边缘,有一只熟悉的、苍白的、手指修长的手在摆弄一根魔杖,不,两根魔杖。他听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大声辩解,以及Voldemort高亢、清晰的声音。
98
98、最后的结局 。。。
“让我去找那个男孩。让我把波特给您带来。我知道我能找到他,主人,求求您。”
“你,西弗勒斯·斯内普?”Voldemort的声音向下一沉,然后上扬,“你知道么,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我就会找到他,因为那个男孩会主动来找我。”
说罢,Voldemort轻轻挥动魔杖,伴随着熟悉的绿光,西弗勒斯裹在黑袍子里的背影就直挺挺地倒下去,然后Voldemort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门开的一刹那,侵入Voldemort大脑的哈利,都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深夜的寒意。
哈利纵身跃出安顿好伙伴们,在黑夜的掩护下,向那座小屋潜行。西弗在那里,沃德刚离开……
哈利似乎把一些思绪封存在脑子里,塞进了一个暂时不能去看的狭小空间。对朋友们的牵念,对所有他爱的、散落在城堡内外的人们的担心……都必须等一等,因为……他的心已经牢牢的,被那个人占据了。
“你在搞什么,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碧绿的眼睛要燃烧起来,“在沃德面前逞强?你不要命了?!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只有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更好地照顾别人!你干嘛学我?”哈利握住西弗颤抖的、逐渐变凉的大手,压低声音,气愤地说。
“啊,真的是你……哈利。”他干瘦的脸颊上笑意一闪,绿眼眸盯着黑眼眸,但一秒钟后,那一双黑眸深处的什么东西似乎消失了,它们变得茫然、呆滞而空洞。抓住哈利的那只手垂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哈利垂下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慢慢梳理着这一生的记忆。几分钟后,他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该死的Voldemort,我把我的记忆给你,是让你吸取教训,不是作为模板让你参照着去做!”
该死的,什么都没有改变!历史的进程原封不动地拷贝了《哈利·波特与XXX》七本小说里的内容……不,六又四分之三部。
为什么你要选择一成不变的道路?为什么要伤害和杀死那些我爱的人们,为什么……为什么折腾了一千多年,还是没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整理清楚,为什么我们还要魔杖相向,成为不死不休的仇敌?
没错,我,哈利·波特,会被Voldemort杀死——被他杀死额头上的魂片,然后我会再次醒来,彻底击败他。
这就是奥利凡德说的,历史重演么?
飞蛾投火一般,最终抗拒不了命运。
哈利沿着宿命的轨迹,向Voldemort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地有力而平静。
人的所有恐惧都源于未知,既然前路已经清晰可见,那么就再无恐惧和留恋。
让我们一起去找梅林玩吧。
哈利手中紧握着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手指上戴着复活石戒指。他转动戒指,想让死去的、他所爱的人陪着他走向终点,走向那个他无法面对、无脸面对、鼓足全部勇气才能面对的人走去。可是转动三下,复活石毫无动静。
算了吧,反正在就习惯孤独了。自己一个人走完这条路,正好还有更多时间、更安静的心情来想念他。
一切都结束了,剩下来的,只有一件事——和他一起,走向死亡。
愧疚——上辈子各种伤害、对不起他;愤怒——这辈子他一如既往地成为黑魔王;想念——积累千年、九曲回肠的思念;痴狂……
思绪像纷乱的雨点,砸在空荡荡的头颅上不断作响。大脑完全被清空了,只有感觉还在。哈利走过千年前就无比熟悉的道路,走过这辈子无数次夜游的道路,走过曾经与沃德并肩而行的道路……走向终结。
走过飘满摄魂怪的茂密黑暗的禁林,哈利看到了火光和空地。空地中央燃着一堆篝火,摇曳的火光照着一群沉默不语、神色警觉的食死徒。Voldemort站在食死徒们中间,垂头站着,脊背笔直,双手交叉而握,像一个有所期待的、惴惴不安的孩子。
真是荒诞甚至荒谬的想法。
“没有他的影子,主人。”多洛霍夫说。
Voldemort的表情没有变化,火光里,那双红眼睛似乎在燃烧。恐怖的蛇脸上,只有那双鲜红的细长眼睛是哈利所熟悉的。他的声音非常非常轻柔低沉,让每个食死徒都屏息凝神:“我以为他会来,看来我错了。”
“不,你没有错。”
话音未落,人群中就发出一道绿光,决斗意识根深蒂固,哈利下意识地举起右手格挡,德拉科的山楂木魔杖在手中断掉。
哈利一扭头,就看到了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铂金色的直发在火光中闪烁着金属色的光泽。哈利一眼就认出了卢修斯,他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声说:“抱歉,卢修斯,这是你儿子的魔杖。”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曾经的情人已经成家立业,甚至有了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可自己依然维持在少年的模样……真是微妙的感觉。
卢修斯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Voldemort向这边看过来,他惨白的面孔上毫无表情,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要公平竞争。”
卢修斯僵硬地点点头,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一个青铜盒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根魔杖,仿佛捧着的是他的心。
红色的冬青木魔杖,跟千年前的玄黑色魔杖是一对的,凤凰尾羽的魔杖。
戈德里克用过的魔杖,哈利用过的魔杖,哈利的……魔杖。
从卢修斯的手中接过魔杖的一刹那,哈利感受到了对方指尖的颤抖。
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了。
魔杖就在手里,沃德就在眼前。
还没等哈利开口,就听见Voldemort尖锐刺耳的声音:“直到现在,你还想拯救我七零八落的灵魂吗,救世主·哈利·波特?”
哈利愣了片刻,然后坚定低点点头,黑夜和火光的映衬下,他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和决心
“那你打算怎样规劝我呢?难道是‘爱’吗?爱,邓布利多的法宝,他声称‘爱’可以阻止死亡,可是却没能阻止他从塔楼上坠落,像个旧蜡像一样从天而降,摔得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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