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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妻训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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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少帮主大驾光临,小号蓬荜生辉,不胜荣幸之至。”吉管事激动的脸都有些涨红,兴奋的高声说道。
这在沈倩如眼中谪仙一般的人物便是漕帮帮主唯一的徒弟,现在的漕帮少帮主慕容璧,他果然当的起名字里的那个“璧”字。
“吉掌柜客气了,慕容璧不请自来,吉掌柜不要嫌我唐突才好。这位小兄弟是?”慕容璧一开口,便从谪仙回归于凡人,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太温暖语气太平易近人,仙人,可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那会这么平易近人。
吉管事忙说道:“啊呀吉某一见少帮主的风采便把什么都忘记了,慕容少帮主,这是我们东主的三少爷。”吉管事忙向慕容璧介绍起来。
沈倩如执起双手做揖道:“在下陆若虚,久闻慕容少帮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慕容少帮主好。”
慕容璧的眼光需得微垂方能落到沈倩如的身上,他一看清沈倩如的相貌,心里便微微一怔,这样貌看着好生熟悉,倒象是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慕容璧极为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他在此之前绝对不可能见过眼前这位相貌极为英俊飘逸的少年公子陆若虚。
想归想,慕容璧已经爽朗的笑了起来,抱拳还礼道:“陆三公子好。慕容璧薄有虚名,让三公子见笑了。”虽然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陆府还有位三少爷,可慕容璧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惊异。
众人移至厅堂之上,慕容璧向沈倩如和吉管事略带歉意的说道:“三公子,吉管事,原本鄙帮年上已经与贵号签下合约,为贵号运送种粮,可是如今朝庭急征鄙帮船只运送物资,为贵号运送种粮之事只能压后,或者贵号改做陆路运输,一应费用由鄙帮支付,另外鄙帮再三倍赔偿贵号所付的订金,不知吉掌柜意下如何?”
吉管事听了慕容璧之言不由一愣,和漕帮合作是自陆老爷在世之时就开始的,已经十来年了,从来没出过现在这种状况,这事情可不算小,他一时还真不好做这个主。吉管事心念一动,便看向沈倩如,恭敬的问道:“三少爷,您看呢?”
沈倩如在慕容璧开始说话之时便已经飞快转起了脑子,此时见吉掌柜的问自己的意见,她便朗声说道:“既然是朝庭征召贵帮船只,那便是情有可原,何况如今鄙号种粮离装船时间还有三日,慕容少帮主特特前来告知鄙号,可见诚意十足,吉伯伯,走陆路比漕运只多四五日的时间,我们明日便安排起运,也不会耽误发放种粮。”
吉管事一听三少爷发了话,他可是有老爷留下的三羊开泰玉牌的人,就是陆家商号的总管事,有决定权,而且三少爷的意思与他的意思一样,漕帮少帮主亲自登门,已经给足了面子,若是不接着以后的生意可就不好办了,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倒不如顺水推舟应下来。
“三少爷说的极是,那便依少帮主之言,鄙号种粮改走陆路好了。”吉管事笑着说道。
听了沈倩如的话,慕容璧向沈倩如微笑颌首,沈倩如亦微笑相应,她对吉管事说道:“吉伯伯,漕帮已经提前通知我们,而且他们也是因为不可抗拒的原因才不能履约,只收回订金便可,至于陆路运输的费用也当由我们自己支付,万无让漕帮支付之理。”
吉管事忙应声称是。慕容璧没有想到这陆三公子年纪不大脑子 却够活络,而且行事也大气。这笔运费少说也得五六千两银子,那还是走漕运,若是走陆路,怕不得近万两,里外里陆府粮号要多出三四千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三公子不必如此,原本是我漕帮失信于贵号,理当由我们赔偿。”慕容璧平生不愿欠人情,便笑着说了起来。
沈倩如微微摇头笑问道:“请问少帮主这运费是您个人出还是贵帮支出?”
慕容璧身边的小僮立刻抢着说道:“当然是帮中出。”
沈倩如点点头道:“在下知道漕帮弟兄广布天下,都是靠一把子力气挣钱养家,贵帮兄弟不曾替鄙号运送货物,却要他们拿出他们的血汗钱,若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慕容少帮主,此事不必再议,鄙号只收回订金,其余分文不敢多取。”
慕容璧连同站在他身后的漕帮管事们都是一惊,这位陆三公子好气度,好胸襟,难得的是他出身大富之家却能体察寻常百姓的疾苦,真真难得至极。
慕容璧站了起来,整理衣襟后向沈倩如长揖道:“若虚兄弟,慕容璧替漕帮兄弟在此谢过了。”
沈倩如忙还了一揖,吉管事虽然心中有些不同意见,不过夫人事先都已经吩咐下来,只要是三少爷做的决定,她便无条件的支持,因此吉管事什么都没有说。
谈妥了正事,慕容璧向沈倩如笑道:“我看若虚兄弟是性情中人,等我从边关归来,必请若虚兄弟到漕帮痛饮一番,你我兄弟不醉不归。”
沈倩如心中一惊,去漕帮吃酒,那岂不是惨了,想在漕帮那一票高手的眼皮子低下做手脚,难度可想而知,可是若真喝起来,她怎么是那些动辄用坛子吃酒英雄好汉的对手?最重要的是男女有别,万一她露出些个破绽可怎么办呢?
一时之间沈倩如倒不敢答应下来,可是吉管事不知道这位三少爷是西贝货,他只想着与漕帮打好关系对以后有好处,便满口应道:“一定一定,等少帮主归来,我们三少爷一定到漕帮拜会老帮主和您。”
慕容璧见沈倩如没有立刻答应,深深看了她一眼,朗声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若虚兄弟,吉掌柜,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若虚兄弟,我大约半年之后才能回来,到时一定专门来相请与你。”
沈倩如见吉管事已经替她做了主,便也不好再推辞,便高声应道:“好,等少帮主回来,若虚一定为您接风。”
慕容璧朗声笑道:“好,若虚兄弟,我比你痴长几岁,你也不必叫我少帮主,就叫我慕容大哥好了。”
吉管事一听这话立刻满脸带笑,沈倩如知道与漕帮打好关系有多重要,便也爽快的笑道:“好,那若虚就在这里祝慕容大哥一帆风顺,一路平安!”
慕容璧是不拘小节之人,他大笑道:“好。承若虚贤弟吉言。”说着,慕容璧便拉手欲拍沈倩如的肩膀,可是沈倩如却脸色微变的后退了一步,堪堪让开慕容璧的手。慕容璧立刻就势收回手,转为抱拳道:“若虚贤弟,半年之约莫要忘了。吉掌柜的,告辞。”说罢,慕容璧便带着手下之人快步走了出去。
送走了慕容璧,时候也不早了,沈倩如只简单与吉掌柜的商量了运粮种之事便匆匆回了陆府,她不知道出了粮号直奔码头的慕容璧骑在马上,心思却放在了她的身上。
对于这位有些奇怪,有些面善的陆若虚陆三少爷,慕容璧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骑在马上一直在想,忽然他一拍脑门儿叫道:“是他!”跟着慕容璧的小僮被慕容璧吓了一大跳,忙一勒马缰惊讶的问道:“爷,您在说谁?”
慕容璧却不回答,只哈哈一笑道:“走,等回来再说。”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连人带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码头冲去。
第六十六章
时间过的很快,在沈倩如转入琳琅阁跟随贺安由各种珠宝石知识的时候,陆书皓便要下场一考定终身了。
考篮是早早就备下的,除了文房四宝之外,放的便是事先炒好一冲水便能裹腹的炒米和一些精致糕饼肉脯等物,再有就是一件单层折缝长袍和一条没有绷上被面儿的小羊皮褥子,早春时节的夜晚很有些寒意,每场考试陆书皓都要在贡院里住两夜,没有这小羊皮褥子他再没法抵御早春之夜的寒意。
一大早,陆九亲自驾着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沈伯年和陆书皓,陆夫人事先已经同沈伯年说好,请他送陆书皓进贡院应考。
“贤婿,你的文章已经写的很好,下场之后只放手去做就行,考棚之中条件艰苦自比不得你家里舒适,但人人皆如此,便是高官显贵之子下场,也就是这个条件,好歹把这九天六夜坚持下来,为父相信贤婿一定能鱼跃龙门,达成亲家的遗愿,为你陆门光耀门庭。”
陆书皓自觉这小半年来的特训极有成效,对自己的文章也极有信心,何况他还听同窗好友说起过,今科主考官隋文忠隋大人正是他人岳父早的教出来的学生,虽然隋大人在殿试之后成为天子门生,可是早年的教诲之恩不可磨灭。有这层关系在,他只要正常发挥便一定能够考中,所以陆书皓比其他的赴考举子心里头要踏实许多。
“小婿记下了,小婿一定不辜负岳父大人的教导,努力考出好名次。”陆书皓颇有信心的向沈伯年保证,沈伯年捻须而笑,凭他的经验,以陆书皓的水平,考中自不在话下,他若是发挥的好,考个会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马另一在贡院门前停下,陆矣在外头高声道:“亲家老爷,大少爷,贡院到了。”
陆书皓应了一声,扶着沈伯年翁婿两个一起下了车,沈伯年将考篮郑重的交给陆书皓,沉声道:“去吧,愿贤婿此一去如大鹏展翅扶摇万里。”
陆书皓躬身行礼道:“谢岳父大人,小婿这便进场了。”
沈伯年笑笑道:“去吧,为父在这里看着你进了场才回去,出场之时为父再来接你。”
陆书皓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提考篮往贡院门口走去。
沈伯年也不上车,就站在车前看着,见陆书皓很快便排到检查之处,他所带的东西无一例外被细细的检查一遍,就连那些个糕饼都被切开检查有没有夹带什么,沈伯年微微点头,不胜感慨的想道:当年他应考之时若也检查的这么仔细,那些夹带私藏小抄之人便混不进贡院,他那一科就不会被全部作废,误了他这一生。
在离陆府马车不很远的巷子里停着一乘官轿,轿中官员刚一下轿便看到了离巷口不远,站在马车旁边的沈伯年。这名官员脸上顿现惊喜之色,他正要迈步走向沈伯年,却忽然又收了回来。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今科有恩师的学生下场?”
这名官员抬头看向贡院大门的方向,见一个清俊秀气的少年已经过了检查处,正向沈伯年的方向挥手,那少年脸上笑容很灿烂,而沈伯年也向这少年用力挥挥手,看着这少年进了贡院大门,沈伯年方才对身边管家打扮的人说了几句话,转身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这名官员不是别人,正是今科主考官,文华殿大学士吏部左侍郎隋文忠。隋文忠暗暗记下陆书皓的相貌,决定回头要好好看看这陆书皓的情况。
陆书皓进了考场,找到写着他的名字的那间小小考棚,将文房四宝摆好,特制的空心蜡烛也整齐有序的排在桌角,以备天色昏暗之后好用。收拾好之后,陆书皓便凝神静气的坐了下来,安心的等着考卷发下来。
一时贡院小吏将考卷分发下来,陆书皓展卷一看,心里便更加踏实了。在考前一个月的时候,他的岳父大人给他出了十道题目,而今天的考题便在那六十道题之中,陆书皓还记得当日是怎么做的那篇文章,岳父大人又是如何点评的。
细细磨匀了墨,陆书皓便打起了草稿,因是他做过的题目,所以就算是草稿,陆书皓都书写的异常工整,几乎没有涂抹之处。比之其他考棚中的应考士子,陆书皓的淡定从容给所有经过他的考棚前的小吏很深刻的印象。
文章做到三分之一之时,隋文忠亲自下来巡查,他经过陆书皓的考棚前,状似无意的抬眼扫过,见陆书皓字体刚劲有力却又不失清新飘逸,这字体不是标准的颜体,隐约透着他的恩师沈伯年笔迹的影子。而陆书皓所用的那方澄泥砚,赫然竟是从前他读书之时每日都会在沈先生案头见到的那方刻着几杆修竹的澄泥砚。砚台的右上方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坑,这个坑正是隋文忠小时候淘气,偷偷用刀子刻出来的。此时隋文忠心里已经确定这陆书皓就是他的小师弟,而且是很得先生重视的小师弟。
再细细看看陆书皓的相貌,隋文忠暗自点头,这小师弟相貌极好,这一路考棚走过来,硬是没见有谁比他的相貌还好。若是他能考中参加殿试,说不定还能被点为探花郎。
一甲三名之中,探花郎一定会是参加殿试的举子之中相貌最好的,这几乎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且今上看人素来先看外貌,若是有才华而无外貌,说不定就会被闲置一旁,若有才华有外貌,那一定会得到重用,若是没太有才华而有好相貌,今上也会格外开恩赏个小官儿给他们做做。
陆书皓正在专心做文章,因此并没有抬头看隋文忠一眼,这让隋文忠更高兴,能如此专心,可见这陆书皓是个有定力的,不错,不错!
回到堂上之后,隋文忠拿拿过今科举子的材料翻看,待看到陆书皓之时,他这才明白为何白日是他的恩师亲自送这陆书皓前来应考。原来这陆书皓竟是先生的乘龙快婿。
没有当沈年先生的谆谆教诲,就没有今日的文华殿大学士隋文忠,隋文忠心中暗自决定只要这陆书皓文章做的好,他就一定给他一个极好的名次。
一场三天终于熬过去了,第三天上午陆九早早去沈宅接了沈伯年一同到贡院前接陆书皓。
贡院大门慢悠悠的打开了,只见个个眼圈发青面有菜色身子直打晃的士子们没精打采的挪了出来,整整三天两夜蜷缩在小的根本伸不直身子的考棚中,凭谁也撑不住。
陆书皓随着人流走了出来,沈伯年见他身子摇晃的厉害,忙叫道:“快去搀扶书皓,他必是累脱了力。”
陆九应了一声飞快冲上前扶住陆书皓,陆书皓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陆九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饿死我了……”在考试期间,他只能泡些炒米水,胡乱吃点糕饼充饥,陆书皓从小就挑嘴,自然不到饿极了不肯吃那些东西,他饿才怪。
陆九急忙说道:“大少爷放心,奴才已经备好茶水点心,都在车上,您上车就能用。”
陆九将陆书皓送上车,沈伯年递过一杯参茶道:“贤婿辛苦了,先喝杯参茶养养精神,好好睡一觉,还有两场要考,你得撑下去才行。”
陆书皓没说话,点点头便接过参茶咕咚咕咚的灌到口中,沈伯年笑笑,拿着自斟壶又倒了两杯参茶,陆书皓一连喝了三杯参茶,才算补回些精气神儿,沈伯年将玫瑰云腿酥推到陆书皓的面前,淡笑道:“这是如儿给你准备的,吃吧。”
陆书皓一连吃了好几块儿玫瑰云腿酥,噎的直伸脖子,又灌了两杯茶,才不好意思的用帕子擦了嘴,对沈伯年说道:“小婿失态还乞岳父大人见谅,实在是这三日饿的紧了。”
沈伯年了解的笑笑,只说道:“为父是过来人,自是知道的,没关系,你养足精神要紧。”
陆书皓吃喝一通,自然有了精神,他兴奋的说道:“岳父大人,您知道这一场的考题是什么?就是您先前出过的论季氏将伐颛臾。”
沈伯年略感意外的哦了一声,这的确是他不曾想到的。当日他给陆书皓出了六十个题目,目的是让陆书皓能应对所有类型的题目,不想倒让他猜中了考题,这也算意外之喜吧。
“贤婿,这不过是巧合,后面两场要还打起精神来好好考才是。”沈伯年沉稳的说着,让陆书皓兴奋到发飘的心情也渐渐沉静下来。
因沈伯年事先发了话,所以陆府上下都没有人对陆书皓问长问短,要问,也得三场都考完了才问,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让陆书皓好好休息。
六天之后,陆书皓终于考完了三场试,一出贡院大门,陆书皓被陆九接住,他便头昏眼花起来,等上了车子,陆书皓是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只迷迷糊糊的向沈伯年说了一句:“岳父大人,容小婿歇会儿再把文章肥誊写出来请您过目。”然后他便一头倒在座上呼呼大睡起来。
马车到了陆府,陆书皓仍然睡的极沉,陆九只得吩咐人抬来软兜将陆书皓抬着送进了折桂苑。
虽然沈伯年告诉陆夫人陆书皓这是累极了,睡醒一觉就会没事,可是陆夫人到底不放心,命人请来大夫给陆书皓把握,听大夫说的与沈伯年说的一样,她的心里这才踏实下来,只安心等着儿子睡醒。
只是陆夫人没有想到,陆书皓这一睡足足睡了六天。中间偶尔会醒来,却是闭着眼睛嚷饿,由着人将吃的送进他的口中,陆书皓闭着眼睛吃几口,肚里有点儿食便又躺下来呼呼大睡。直到六天之后,睡足了的陆书皓才真正醒过来,他这一醒便是神清气爽,精神的不得了。
性喜洁净的陆书皓觉得自己都快臭了,赶紧进净房彻底盥洗一番,等一切都收拾好之后,陆书皓才问道:“大少奶奶呢?怎么天都快黑了她还没回来?”这就是饱暖思那啥了,陆书皓没了应考的负担,这心思便活泛了起来。
邱妈妈在净房外笑着回道:“大少奶奶在夫人院子里,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大少奶奶还不知道您已经醒了。”
陆书皓点点头道:“嗯,原来如此。罢了,我躺了好些天,身子都躺僵了,也该活动活动,妈妈把我的衣裳准备好,我这便去给娘请安。”
陆书皓进了慕蠡斋的院子,文妈妈便立刻迎了上来,故意高声尖叫道:“大少爷?您醒啦,这可真是太好了!”
文妈妈的声音高的有些奇怪,陆书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脚下不由加快了脚步,文妈妈也不好拦着他,便让陆书皓飞快的闯进了上房。
一进上房,陆书皓便看到一个男子的背影,这个背影绝不是他的二弟陆书皋,这男子是谁?陆书皓眼中含着一抹责怪之意的看向他的娘亲。
陆夫人也没有想到陆书皓会突然闯进来。她正在和刚刚回府的沈倩如说话,女人对于珠宝玉石之类天生充满了兴趣,今日琳琅阁进了一批原材料,其中有一块翡翠原石开出来之后竟是冰种春带彩的料子,成色好极了,沈倩如心里很是兴奋,正和婆婆说个不停,一时没顾的上换回女装,哪儿想到陆书皓偏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皓儿,你醒了?可是歇过来了?”陆夫人忙笑着问了起来,她边问边走向陆书皓,有些个想替沈倩如再遮掩遮掩的意思。
可是陆书皓却不接这个话茬,不高兴的问道:“娘,他是什么人?”
沈倩如知道自己今日是不可能再瞒过去的,反正陆书皓也考完了,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他知道的。
缓缓转过身子走向陆书皓,在距离陆书皓两三步的地方站定,沈倩如平静的说道:“我有两个身份,第一,我是夫君的妻子沈倩如,第二,我是大哥的义弟陆若虚。”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陆书皓便傻了眼,他直勾勾的瞪着沈倩如,仔细看过之后,才在化过妆的沈倩如脸上找到一丝他媳妇的影子。
“你是阿如?”陆书皓难以置信的问道。
沈倩如含笑点头,却抱拳说道:“不过现在我身着男装,还请大哥唤我三弟或是若虚。”
陆书皓的脸上慢慢涌起怒意,他看向陆夫人愤怒的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陆夫笑道:“皓儿你别着急,听娘慢慢告诉你,横竖你现在也考完了,娘有好些话要同你说,现在终于有时间了。皓儿,别傻站着,快坐下吧。”
陆书皓皱眉看着沈倩如,黑沉着脸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还不快去换回女儿装扮,穿成这样简直不象话,成何体统!”
沈倩如也生气,只微笑应了一声,便去内室卸妆换衣裳去了。
“皓儿,是这么回事,如今娘的身子不太好,大夫说不能太过操劳,而这里里外外的事情没人管可不行,娘就想把这一切都交给倩如。家里头的事情都好办,倩如已经上手了,完全应付的来,可是外头铺子上的事情上手不易,倩如必得亲自去接触学习才能管好这一大盘生意。所以娘便做主让倩如扮成男子,对外就说她是爹娘收养的义子,我们陆家的三少爷,名叫陆若虚。”
陆书皓一听这话便跳起来叫道:“这怎么行呢,娘,您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让阿如出去和一帮子男人打交道呢,不行不行,娘,我不同意。”
陆夫人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叹口气道:“皓儿,若是娘还有一丁点儿办法,娘也不会要倩如受这样的辛苦委屈,可是娘没有办法。这些事情你不能接管,如今你已经考完科举,眼看就要放榜了,一旦你有了官身,便绝不可去做生意,你爹和为娘这一世的心愿就是你能为官做宰光大陆家门楣,自你三岁发蒙,这十五年来的辛苦不都是为了这个?”
陆书皓闻言没了刚才的气势,不免耷拉了脑袋,的确,对于生意上的事情他完全不懂,也没有一丁点儿兴趣,可是陆家毕竟是经商起家,总不能忘了根本。况且那么多铺子开着,难道全都关张了么,要知道林林总总加起来,说陆家的生意养活上万人都不夸张。总不能让这上万人全都没了生路吧。
“娘,您说的这个儿子明白,可是是阿如毕竟是个女人家,怎么能让她做这些事呢?交给陆九叔打理不也一样么?”陆书皓还是不甘心的挣扎。
陆夫人脸色一沉,有些生气的说道:“怎么,娘能做你媳妇就不能做?你是看不起娘还是看不起你媳妇?”
陆书皓被娘亲堵的没法子回答,他能看不上谁?敢看不上谁?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娘亲,一个是他最爱的媳妇,这两人是世上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
“没有没有,儿子只是觉得……”陆书皓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解释。
“娘,夫君已经考完了,就告诉他吧。”换回女儿打扮的沈倩如从内室走出来,语气黯然萧瑟的轻声说了出来。
第六十七章
“阿如还是换回女子打扮好看。”陆书皓在心中暗自评判。看着换回女装的妻子,陆书皓虽然心中还存着不高兴,可是嘴角却已经勾了起来,凭是谁看到自己如花似玉娇俏动人的妻子,都没法子真正硬起心肠生气。
沈倩如着一袭浅黄色交领滚镶淡绿荷叶边的收腰及膝夹袄,底下配七色留仙裙,一头乌发挽做半翻髻,鬓角特特挑出极细的一缕青丝自由飘动,十数枚或点翠或镶钻的别致花钿点缀于发髻之上,给沈倩如平添几分活泼轻灵。不独陆书皓看的移不开眼睛,就连陆夫人瞧着这样打扮的沈倩如,也是眼前一亮。
沈倩如想起炫灵在梦中给她看的书,深知柔能克刚的道理,她还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让陆书皓眼前一亮有惊艳之感,回头说话便能松动许多。
“阿如,你这样多好,扮成男子象什么话,以后再别扮成男子了。对了阿如,你刚才说什么,要告诉我什么事?”陆书皓上前牵着沈倩如的手,以和缓的语气问了起来。
沈倩如看向陆夫人,轻轻叫了一声:“娘……”
陆夫人缓缓点了点头,对陆书皓说道:“皓儿,娘有件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其实这件事早在三个月之前就应该告诉你,不过那时你正全力准备考科举之事,娘不想让你分心,才不许你媳妇对你透露一个字。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陆书皓见娘和媳妇神色都很沉重,不由惊了心,紧张的问道:“娘,到底是什么事情,您快说啊!”
陆夫人深吸一口气道:“皓儿,娘只有九个月的性命了。”
陆书皓一愣,继而不相信的摇头道:“娘,您开什么玩笑,您身子好好的怎么会只有九个月的性命,您要长长久久的活着才行。”
陆夫人深深叹息道:“皓儿,娘没有开玩笑,当初娘生你妹妹之时被张氏暗算,当时娘险些就死了,是你爹爹请来一位极高明的大夫,硬生生从阎王爷手中抢出娘的性命,可是从那以后娘的身子便吃了大亏,不独再不能生育孩子,也损了寿数,能拖到现在已经是奇迹。年前娘觉得身子很不适,便悄悄去请张大夫把了脉,张大夫说娘的脉是死脉,便是万事不问安心休养也只能再活一年,可是你爹爹留下这偌大家业娘不管是不行的,所以娘再三求了张先生,请他帮帮娘。
”张先生答应了对不对,娘你不会有事的。“陆书皓紧张的叫了起来。
陆夫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继续低沉的说道:”张先生给了我一些丸药,这药能最大程度上激发娘体内的生机,可是也只能维持十二个月,一年之后便吃的再多都不会再有效果。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娘已经从两天吃一粒增加到一天吃一粒,只有那样才能克制娘身上的痛楚。“
陆夫人边说边将衣袖拉高,露出一大半条手臂,陆书皓和沈倩如一看这条手臂,不禁齐齐”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只见这条手臂之上布满了青紫瘀痕,竟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陆夫人将衣袖放下,淡淡说道:”娘痛的受不住,又不能将那些丸药吃的太快,便只能用这个笨办法转移疼痛的感觉。“
沈倩如的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她哭着扑到婆婆身边,泣不成声的叫道:”娘,您怎么不告诉倩如?“
陆夫人抬手用帕子拭去沈倩如脸上的泪,轻轻说道:”告诉你,你又有什么办法呢,何必让你替娘担心,你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
陆书皓的反应稍慢半拍,他在沈倩如之后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娘亲的膝前,红着眼圈儿说道:”娘,儿子恨不得替您受这份罪。“
陆夫人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摇摇头道:”傻孩子,尽说傻话。天下没有一个做娘亲的会让孩子替自己承受痛苦。只要孩子好好的,做娘亲的就有承受一切苦难艰辛的勇气。皓儿起来,娘今天有好些话要和你们两个说。“
陆书皓到底没忍住眼泪,忙低头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然后才站了起来。
”皓儿,从来爹娘都不让你过问家里的俗事,只要你专心读书,因此家里好多事情你都是不明知道的,不独是生意上的事情。你爹爹过世后,娘把张氏刘氏打发到庵里为你爹爹颂经祈福,当日你还觉得娘狠心,娘当时也没对你解释什么,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免得日后你被人算记了还不知道。“陆夫人近日在沈倩如的劝说之下,终于决定不再让陆书皓生活在特别美化过的环境之中,他是该知道些人世险恶人心叵测了。
陆书皓困惑的皱起眉头,陆夫人刚才说的急,脸上不由泛起惬意的潮红,双眉也紧紧的拧了起来。看着婆婆的身子微有些发颤,沈倩如急忙问道:”娘,可是又疼了?“
陆夫人点了点头,飞快的打开身上的荷包,摸出一丸莲子大小的黑色丸药塞入口中,沈倩如忙倒了一杯白水拿过来,陆夫人接过一口饮尽,将丸药送了下去。这药果然有效,不过盏茶时间,陆夫人的脸色便不再那么潮红,明显比刚才有精神了。
陆书皓傻呆呆的站着,不知道应该做点儿什么,陆夫人用不舍的眼光看向儿子,柔声说道:”皓儿,到娘跟前坐下。“
陆书皓依言在母亲的面前坐下,他抓着娘亲的手便不放开,好象这样就能永远把他的娘亲留在他身边似的。
陆夫人轻声说道:”皓儿,娘嫁给你爹两年上才怀了你,张氏那时还只是个丫鬟,她百般勾引你爹,你爹被张氏迷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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