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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父王的一百个方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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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北辰胤会想这孩子是否还防着自己,毕竟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太多的芥蒂。可是当他坐在龙椅一侧陪北辰元凰临朝,俯视群臣之时,却感到与其说是元凰防着自己,不如说是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这样陪着他——只要,并肩王愿意,这就是他们共同的江山。
起初他真没想到北辰元凰会如此厚待自己——尽管比起帝王之位,并肩王还是略差了一些,但比之当初无情算计自己好了太多,也正是因为如此,北辰胤彻底打消了自己完全掌权的念头。当初不愿篡位,并非他没有野心,而是顾虑到声誉。被北辰元凰赶出皇宫之后,他曾打算东山再起之后将北辰元凰作为自己统治皇朝的傀儡,但他也很清楚,北辰元凰不是一个听话的人。所以现在是最好的结果,比两败俱伤要强。
北辰胤陪同北辰元凰回到御书房,嘱咐他早些休息,北辰元凰上前一步,问:“三皇叔,你要回王府了吗?”
北辰胤点点头,道:“魔龙祭天已经现出原形,时候也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府。”
北辰元凰的秀目婉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一莲托生品》引起纷争,那二人皆非善类,狡诈多端,朕恐怕不望尘寰会杀回来,皇叔身手不凡,不如暂且就留在宫中,以保宝典周全,朕会派人伺候三皇叔。”
凰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小心谨慎总没有错的。北辰胤于是答应北辰元凰,在皇宫住了下来。
于公于私,北辰元凰料想北辰胤不会拒绝,但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还是隐约有些高兴。因为假使北辰胤不愿意留下,多得是理由可以回绝:一来王府离皇宫本就不怎么远,二来皇宫有那么多禁军,三来朝臣本就不该在宫内留宿,再者王府也有事情需要打点……
北辰元凰叫上几名宫女一同陪北辰胤去华彩殿,随口吩咐了几句之后就退了出来。然后他又暗笑自己多此一举——让北辰胤留在宫中又怎么样?想问的话,还不是一样说不出来?最后依然只能独自一人……
北辰元凰徘徊在御花园内,回想起当初与月吟荷的花前月下,自己沉浸在爱的陷阱里,傻得可以,却也自得其乐。因为他不知道那是骗局,因为他以为那是真的。而今,他却鲜少会有雅兴出来赏花,因为已无佳人相伴,独自一人,实在是了无生趣。
宫变之后,他习惯了孤单,但并不喜欢。过去他至少还能够去长孙太后那里请安,和楚华容、渡江修他们结伴,而现在,这些人早已一个个死在自己手上。无助或迷惘的时候,他会去请教玉阶飞,虽然他对太傅多少有些因敬而畏,现在却连师尊的大爱都离去了。所以他再度遇见北辰胤的时候便动摇了。他知道自己需要北辰胤,太傅最后的留书也告诉自己驱逐北辰胤是个错误,但错已经铸成,怨已经结下,就不得不防着他因恨报复。
可是太傅你知道吗?北辰胤他没有报复朕,我该完全相信他吗?为何你不告诉我?凰儿好想知道……好想知道……
☆、第二十二章·中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说最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有些不知所云。
“皇上。”身后传来不大却依然有力的声音,北辰元凰微微转身,浅笑着问道:“并肩王,你还没休息?”他发觉比起“三皇叔”,其实更爱叫北辰胤“并肩王”,一来没有“三皇叔”那么假,二来也是自己封的,最重要的是,“并肩王”将双方无论地位与辈分的差距都淡化了下去。
“皇上不是也还没休息?”
“哈,朕只是不习惯这么早睡。”
分明觉得北辰元凰是有事才叫自己留下,否则他大可不必这么做。北辰胤固然希望爱子能够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但他也了解元凰有着十分的警惕,虽然元凰现在接受了自己,可也不能表明对自己不存在丝毫的疑虑。所以如果不是有事,他是不会让自己留下的。比起魔龙祭天和不望尘寰,谁不知道北辰胤也是一名不世的高手?就连北域第一杀手阴川蝴蝶君,也对他的实力给出相当高的评价。若说那两个人是祸患,北辰胤难道就不是祸患?
北辰胤看着北辰元凰的侧脸,英睿的面庞上隐约透出一丝诚恳:“凰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见北辰元凰愣了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又道:“吾不希望父子之间还有猜疑。”
北辰元凰又笑了笑,他波澜不惊的脸色将他的内心掩饰得很好:“父王多虑了,朕若不相信父王,又怎么会将父王留下?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不想说了。”
北辰胤微微侧目想了想,觉得元凰的话,反倒让他自己显得沉不住气起来,也就点了点头:“是吾误解了,凰儿若什么时候想说时再说也不妨。”
“哈,”北辰元凰干笑一声,微微眨了眨双眼,“其实朕……”明明就在嘴边,可牙齿似乎总是咬得很紧,不愿透出半个字。
北辰胤越发有些奇怪地望着北辰元凰,却见那孩子微微低头看着一树的山茶花,自言自语般轻轻说道:“只是想和父王多呆片刻。”
从他的侧面分毫看不出什么感情,可是北辰胤听到这句话时的震撼却不亚于那日北辰元凰骗他从边关回来时那绘声绘色的动情演绎。如果,那次是虚情假意,那么这次,是否是真心实意呢?北辰胤明白,他们都是太过冷静的人,这种冷静也许能够让他们得到天下,但彼此之间却会错过很多。但无论如何,北辰胤都有着一个信念,那就是:这次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会将它变成真的,因为他自己已经是真心实意,他必须得到相同的回报。
“凰儿。”北辰胤上前一步,想将北辰元凰揽进怀里,可他又意识到对方已经长大了,这些迟到了二十年的动作,是否还有效?北辰元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停下了。
北辰元凰看着他,看似
平静的双目似以往一般漫不经心地眨了眨,反过来走向北辰胤。他想知道北辰胤为什么停下来,为什么还和上次自己假意认亲时那样无动于衷。正因为北辰胤的一本正经,才让北辰元凰也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姿态。他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位枭雄,那让他下意识地有较量的意愿,不甘居于下风。所以对北辰胤,北辰元凰从小就没有轻视过。
他为什么不再靠近一点?为什么不对我笑?为什么不向我伸出哪怕一只手?北辰元凰每踏出一步,都是百感交集:既然当初是我主动认亲,那么今天,也不差再多一回。
位置站得已经差不多,北辰元凰故伎重施,顺势就将头靠到北辰胤的肩头,只不过这次,他没再说上次同样的话,仅还给北辰胤也两个字:“父亲……”
北辰胤感觉四下无人,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将手搭上了北辰元凰的背后。在他唤出“凰儿”之时就已经知道四周没人,在这偌大的皇宫,却依旧这样谨慎,生怕突来的万一,又生出许多流言蜚语。他不是冷血无情,他只是比别人更能忍耐寂寞;他也不是无动于衷,他只是不会形于言表。
怀里的人一直这样靠着自己过了很久,仿佛不知道累似的,而北辰胤也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时不时微微轻抚着北辰元凰的发辫。曾几何时,他也如此拥抱着另一个人,那是他的王妃,北辰元凰的生母。这么多年过去,他几乎都快不记得自己对她的感情如何。爱吗?若是爱她,又为何牺牲她的性命,叫她难产生下元凰而死?
北辰胤庆幸北辰元凰没有随他母亲一起去,否则,现在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过去他不懂什么是爱,他以为妻子帮他完成大业就是对自己的爱,以为接受这样的牺牲就是对她的爱,那时候他没心思觉得疼痛,心中只有他的霸业,直到元凰会开口叫二哥为父王,称二嫂为母后时,他的心已经麻木。在北辰元凰的成长的同时,北辰胤同样也在成长,对过去的决定,他渐渐有了新的看法——霸业固然重要,但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同样不可或缺。而至亲之人,即使什么都不说,他在你身边,就能够觉得无比安心。他不清楚北辰元凰还愿意向自己撒娇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但在他看来,这个样子反倒让他觉得动心。他爱元凰临朝时那份沉稳与霸气,也爱元凰与自己独处时偶或的孩子气,能够让他弥补这二十年来缺失的天伦。
“皇上……”远远有一个呼唤声传来,北辰胤听出那应该是元凰的内侍。他以为北辰元凰会脱开自己,不料那孩子却使出一些任性,索性闭上眼睛,挂在他身上。北辰胤的嘴角也不经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他抱过元凰,朝内侍的方向转身过去,内侍已经跑得离这里不远,望见北辰胤,连忙笑着作揖道:“三王爷,原来您也在这儿,奴才来伺候皇上就寝。”
北辰胤若无其事地答道:“也好,皇上命本王陪同赏花,不觉睡着了,本王正要送他回寝宫。”
因为白天有了经验,内侍也不从北辰胤手上抢人,白天他是怕委屈了并肩王,可现在他可想通了——并肩王和皇上谁大?虽说并肩王是皇上的亲叔叔,可又怎能大得过皇上?就算让并肩王扶着皇上,那又算什么委屈?内侍觉得并肩王非但不觉得委屈,反而还心甘情愿,他因此就只是尾随在二人身后,任由北辰胤将北辰元凰半扶半抱着送回了寝宫。
北辰胤回到华彩殿,夜鸺部队也已回归皇城,只是城门已关,无法进入,翻越城墙又恐引人怀疑,而且不知为何,城防似乎比出去之前更为森严。他们放出信号,还在王府的竹水琉才进宫回禀北辰胤,说夜鸺部队已经回来,需要进城。
北辰胤没有惊动元凰,亲自来到城门口,命城门卒打开城门,将夜鸺部队放进皇城。众人跟随北辰胤来到并肩王府,将神之社一行的情况报告给北辰胤。
“禀王爷,六丑废人已不在神之社,属下只找到这封给皇上的书信。”
“嗯?”北辰胤接过去,看了看信封,然后说:“皇上已经就寝,明日早朝,本王会将此信转交皇上,你们退下吧。”
看着夜鸺点头退离,北辰胤将书信放进袖口,泰然跨出门槛。站在不远处的是竹水琉,在北辰胤重回权位之前,她从未在王府久留过,而现在,她已不必再回到那个遥远的君竹岭。她看着北辰胤依然整齐得一丝不苟的装束,轻轻问道:“主人,你还要去皇宫吗?”
北辰胤停下脚步,只用侧脸对着她,低沉地回答道:“皇上的旨意,本王还是不要违背得好。”
竹水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笑他害怕北辰元凰吗?当然不是!她明白的,但,眼下的情形看起来,却很容易使人这样误解。但她依然还是目送着那背影远去了。
☆、第二十二章·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更的,结果来了个定单,而且这章字数稍微多一点,于是就晚了两天。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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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段稍微改成了原话,觉得省略掉有点可惜。3月9日
早朝的时候,神堪鬼斋已从燕然山及时回朝,只不过北辰元凰觉出他身体有恙,便在他拜见过自己之后问道:“国师,龙脉布置进行得可顺利?”
神堪鬼斋微微躬身道:“《一莲托生品》果然奥妙,龙脉已布置妥善,昨日吾命众人加速挖掘之后开眼看到龙源所在,便催动河洛术法,燕然山地动山摇,河水决堤,沿渠道流下,龙源地龙气形成,现已在新的龙脉地盘旋。灭龙生龙之法生效,只是吾未料到有如此震动,因此受了些伤,故而禀报来迟。”
北辰元凰得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满意:“国师为皇朝重续龙脉,保我北嵎基业,功不可没,特赐宅第一座,以表朕意。另外龙脉既已延续,还请并肩王安排人手,严密固守龙脉,不得有误。”
北辰胤微微颔首领命之后,将六丑废人的留信交给了北辰元凰。北辰元凰翻出里面的东西,是一页书信以及一页类似书卷的残章。他微微转了转念头,看了信的内容,上面提及皇城得到了《一莲托生品》,须提防怀璧之罪,此为近忧;另外伪王出现乃是远虑,自己不过念玉阶飞故交,请元皇勿多心。
北辰元凰收起信,感叹六丑废人真是深谋远虑,但又有所疑惑:“幸好在此书被夺之前抄录一份,如今补上此页残章便是完整。六丑废人信中所说的伪王应是邓王爷,但此人真将不利于皇朝吗?”说着,又将残章递与北辰胤与神堪鬼斋。
神堪鬼斋看过残章,将自己的看法告知元皇:“婆罗寺七具金银尸身,唯有不望尘寰不在现场,此人就算非是邓王爷,也与其关系密切。”
北辰元凰觉得有理,又问:“并肩王曾与此人交过手,王爷以为实力如何?”
北辰胤给出一个客观的评价:“深不可测。”
“那在一莲托生品中,可有关于邓王爷的其他记载?”
神堪鬼斋依旧用他老犹健的声音缓缓道来:“记载并不多,加上此页残章,每一篇皆是骇人听闻。不过,一莲托生品中有一句话,也许是对付此人的方法。”
“是什么话?”
“人邪剑邪破金银。”
“嗯……人邪……剑邪……”北辰元凰若有所思,想从记忆中找出些线索,神堪鬼斋又言:“另外此页残章更有记载邓王爷此人出自西北之境,也可从这方面调查。”
北辰胤听罢,便毛遂自荐道:“西北之境有本王故人,本王可以一行。”
若是像神之社那样一两日来回的路程也就罢了,中原地大,西北十酋又离都城太远,北辰元凰并不同意北辰胤的提议:“并肩王乃朕之肱骨,不可轻离皇朝。皇朝与中原尚有和平条约,也不能以大军搜查,朕认为,属
于江湖人的事情,就用江湖人的方法处理。”
“嗯,吾明白了。”
“人邪与剑邪的来历就有劳国师了,也请腾虚大师协助国师。”
“是。”
“若是六丑废人所言不差,近期内皇朝又要多事了。”北辰元凰给众臣留下这句意犹未尽的话之后就退了朝。他并不害怕多事,但也不喜欢。他知道自己的王朝正处于一个经过血雨腥风后百废待兴的时期,朝廷人才缺失,经不起太多折腾,稍不注意就会满目疮痍。但没有人会等自己的敌人准备好了再来叫阵,在被动的局面中,如何反客为主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羽翼尚未丰满,最好的办法,还是应该找一个同盟。但这个同盟,应该是素还真和他的中原势力,还是邓九五邓王爷?
看错最后的赢家,将会满盘皆输。北辰元凰决定先作壁上观,论实力,邓九五以寡敌众似乎更胜一筹,最近中原武林饱受其害,万一支撑不住,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北域。但六丑废人是中原一派,况且又是太傅举荐,素还真身后又有众多帮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北辰元凰回过神,见北辰胤仍在一旁,便提议道:“并肩王,还记得朕上次说的话吗?今日不妨再陪朕出外走走。”
出外走走?北辰胤马上明白了北辰元凰的意思,点头允诺:“是。”
北辰胤的装束本就比从前朴素许多,不换也罢,待北辰元凰换了便服,父子二人就一同出了皇宫,渐渐还走出了皇城,就变为北辰胤在前面引路。
看北辰胤成竹在胸的样子,北辰元凰知道他已经把事办妥了。就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北辰胤非但如表面那般高傲冷淡,而且心细如发。前日燕然山一行,想必他也注意到了中途瞥见的那个人长得和自己很像,不过因有侍卫随行,两人都没有露出痕迹罢了。
走了不知多久,两人又进入了一片闹市,北辰胤拐进一条小弄,并开口道:“此人名叫郢书,就住在附近,目前独自生活。”
“哦?”北辰元凰秀目流转,似乎感到十分合适。他们在一户破旧的小屋前停下脚步,北辰胤上前敲了敲看起来不怎么牢固的木门,等待有人应门。
等了片刻,屋里还是没有动静,北辰胤微微侧过脸,说:“或许在外卖画,凰儿随吾来吧。”因为在宫外,他不必称对方为“皇上”,因此“凰儿”的脱口而出显得很自然,甚而近乎理所当然。
北辰元凰跟在后面来到街市,寻了许久,果见那少年人在街边设摊贩卖字画,就将披风上的帽子盖到头上,几乎遮没自己的脸,才缓缓过去,淡淡问:“这画是你画的?”
郢书见有人询问,忙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是小生所画。”说着,他偷偷注意起北辰元凰,想从他的脸色辨别出他对这些画的看法,只是他的脸被挡住,并不能完全看清楚,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微微轻扬。
而北辰元凰透过帽子的缝隙则看到那人正注意着自己,不由狡笑。他阴沉地问道:“你在看什么?”把郢书吓了一跳,连忙赔罪:“客官息怒,小生无意冒犯!”而在他的求饶声中,北辰元凰那黑曜石般鬼魅的双眼也带着一丝邪气露了出来,玩味地看着他。
看到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郢书更是惊异得无法动弹,北辰元凰却收起表情,朝他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去:“莫怕,你的画甚好,吾全包了。”说罢,又对北辰胤道:“爹亲,你跟他说吧,我在那边等你。”
北辰元凰说着,就朝旁边一个巷口走了过去。北辰胤放眼见他站在那里,只是一身并不光鲜的灰暗打扮,身段间却依旧散发着王者之气,挺拔巍然、气定神闲。
过了一会儿,北辰胤便领着郢书来到了北辰元凰的跟前。郢书不敢抬头,站定之后就“扑通”一下朝北辰元凰屈膝跪了下去:“草民叩见皇上……”
北辰元凰见状,忙微微弯腰,伸出右手道:“此处非在宫中,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皇上。”
“叫我公子便可。想必并肩王已同你讲得很清楚。”
“是。”
“你意下如何?”
“草民愿听公子和王爷差遣。”
“很好,以后你就听从并肩王的指示,在必要的时候,你会有大用。”
“是。”
北辰元凰看着那微微低着头的人,满意似的点了点头,又向北辰胤道:“爹亲,时候不早,我们回吧。”
“嗯。”北辰胤一如平常,淡淡地应了一声,一手扶了扶佩剑,泰然转过身去。他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二人,又道:“郢书,在回城这段路上,你就先好好观察公子走路的姿势吧。”
“是……”郢书恭恭敬敬地回答着,微微抬头看了看前面大步流星的北辰元凰——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一张脸的人,却连背影都那么潇洒,自己真的能学得像么?
三人回到皇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北辰胤先将郢书带回王府,而北辰元凰则独自回宫去了。
一有《一莲托生品》,而又有龙气重生,皇城确实犹六丑废人所说——怀璧有罪,因此北辰胤不敢疏忽,安顿了郢书,向管家和竹水琉交代几句,就回到了皇宫。
入夜,不望尘寰果然迫不及待闯入北嵎皇城,早有戒备的非循、腾虚二僧以及北辰胤的手下燕非青、野胡儿,四人合力将其包围,叵料不望尘寰强悍异常,片刻就令四人败下阵来。
听到外面激烈的打斗声,北辰元凰正感疑惑,出门看个究竟,护驾在旁的刀薄命和剑无行见状,也一同加入战局。忽然,三支利箭以千钧之势破空飞速袭来!不望尘寰急忙躲闪,但他高深的造诣却仍没有使他幸免,被箭射中的伤口疼痛难当,可见射箭之人有如何的力量。
北辰元凰才感到有箭从天而降时,就发生了那一幕,他抬头,见北辰胤正立于宫门之颠,手中是那张巨大的苍龙弓。那就是传说中从未失手的苍龙弓?北辰元凰的嘴角微微勾起:皓月金辉之下,那人拉弦弯弓的英姿确是分明得很,凌厉的眼神亦如他射出的箭一般慑人。只听北辰胤一声令下,非循立刻带领一路禁军追击受伤逃走的不望尘寰,其余人则按他的命令留守皇城。
非循率兵四处搜寻,却不见不望尘寰踪迹,他于是决定与禁军分头去找,不料落单之后,就遇上了其实一直藏匿在附近的不望尘寰。与另外三人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非循此番正是回天无力,快速流转间,已毙命于不望尘寰手下。
受伤逃亡不是件好差事,还不如像魔龙祭天冒充江仲逸一样潜伏在皇城,不望尘寰使用如意法将自己变化为非循,回到原路与追捕自己的那队禁军会合,率领他们返回皇城。
正当不望尘寰打算在大殿向北辰元凰复命说没有找到自己时,王座上的人忽然目光一厉,万斤金鼎从天而降,将化身为非循的不望尘寰困罩在里面!
“皇上,你把贫僧困住是什么意思?”
“不望尘寰,朕早知非循不是你的对手,能安然回城,必定不是他本人,而是你使用如意法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想必你就是出手金银邓九五。”
“哼哼哼……北辰元凰,想不到这样都骗不过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不望尘寰冷笑着,竟一下子碎鼎而出!北辰胤立即持弓上手,三支利箭飞射而去——不望尘寰再使如意法,躲过北辰胤快箭闪身离去!
北辰元凰望着已不见踪影的前方,叹道:“真可惜,又让他逃走了。此人通晓如意法,今后会十分麻烦。”
北辰胤收起苍龙弓回答道:“吾会尽快研读《一莲托生品》以找出对付如意法的办法。”
“嗯,有劳皇叔了。”北辰元凰步下台阶,命宫中禁卫严密戒备,以防有心人再度闯入。
一连几日,皇宫再无波澜,这日深夜,北辰胤负手而立,在深蓝的天幕下,出现几个黑影。醉花月与血狼牙一同出现,不望尘寰也缓缓而来。与此同时,北辰胤的伏兵如层层积云,缓缓尽现于月下。等待着这一精彩对决,兰漪章袤君黄雀在后,守候着时机。
不望尘寰今夜有了一个同
样强有力的帮手,更是有恃无恐。兰漪章袤君只一招,兰花飞舞中,便杀掉北辰胤那些摆设用的伏兵,给他一个下马威。而老谋深算的北辰胤也丝毫没有露出惧色,一如一贯的沉着冷静,不慌不忙道:“奇兵者多败于奇。”说罢便御剑上空,顷刻让对方的随从毙命,剑强势回转至他手中,不望尘寰亦淡淡道:“确实够实力可狂妄。”
“名不虚传,本王乐意提供强者间的互利空间。”
“吾不屑与将死之人谈判。”不望尘寰说着,佛仗便重重扎入地表,是一副强取的架势。
“错失获利的机会,你将会遗憾万分,一旦动手,本王保证你永远失掉半本宝典。”
“你亡,足可弥补遗憾啊!”
“是两失或是得一,孰重孰轻,你自己衡量。”北辰胤说罢,又负手背过身去,仿佛完全不在意有人会背后偷袭似的。
“懂得以进为退的智慧者,吾也可以给予生路,交出宝典,北嵎可保完整。”
“本王所要的,”北辰胤转回身去,道:“是一对一的交易。”
“哈,要吾退一步,减去你的压力与惧怕吗?”
不望尘寰话音一落,醉花月与血狼牙便相继隐形而去。北辰胤不由嗤之以鼻:“惧是什么?本王尚不见何人能成压力。那位高雅的杀人者不退,是怕你吃亏吗?”
“无人能决定兰漪的去向,也许哀求可以让他考虑饶了你的手下,你要一试吗?”
“剑下无不成之事,何必求?”最后一个字一落,北辰胤目光骤利,背后之剑又飞速行于空中,剑光飞射,直入地表,与对方的佛杖形成对立之势。
兰花轻轻舞动,燕非青、野胡儿的脸上都被割出了血印子,昏暗的月色掩映下,兰漪章袤君那隐隐可辨的身影浮现:“不凡神器。”
北辰胤谦虚道:“非常废铁,倒是让阁下赞谬了。”
“听不见你手上的剑魂哀泣吗?”
“是吗?”北辰胤望了望那身影,微微眨了眨眼,反问道:“哀泣的是兰或是剑,终有揭晓之日。”
不想看他在这里白废口舌,不望尘寰不客气地提醒道:“言归正传,交出宝典。”
“本王说是对等的交易,半部宝典互换。”
不望尘寰有些惊异和恼火:“凭什么?”
“你无选择的余地,本王讲过,两失或是得一,你可以详细斟酌,宝典各半部在你我脑中,看谁技高一筹。”
好狡猾的提议!不望尘寰不禁干笑,却又不得不同意交换,因为下半册的内容都是他已知晓的内容,留着也是废物,而北辰胤必定留有手抄本,纵使毁去,也无任何损失。
“出家人讲求的是与人为善,让你
分沾得利又何妨?取出宝典吧。”
协议达成,双方于是同时向对方抛出各自的半册《一莲托生品》,不望尘寰接过上半册,仍不怀好意地提醒道:“王爷半部宝典入手,小心谨慎,钻研需命啊,哈哈哈哈!”狂笑间就带着章袤君离开了皇城。
北辰胤自语道:“谁人登越高峰,谁人占得上风?”
月下,片刻前还剑拔弩张的皇城又恢复了平静,神堪鬼斋从一旁现身,唤了一声“王爷”,北辰胤微微向后别头:“你看得一清二楚了?”
“一切皆在王爷掌握,属下拜服。”神堪鬼斋说着,还微微向他躬身,而接着,他苍老的声音不禁询问道:“只是属下不解,王爷若要战,胜算仍在五分以上,王爷何不一战,将宝典完全取回?”
北辰胤锐利而深邃的眸子注视着远方,沉稳地答道:“乱事之秋,若战也必付出相应代价。吾所在意只是《一莲托生品》中记载的出手斤银邓王爷和人邪、剑邪双奇,他人不萦吾怀。”
神堪鬼斋心悦诚服:“属下明白了。”
☆、第二十三章·上
兰漪章袤君先不望尘寰一步来到藏龙岗与地理司会合,地理司问道:“再入久违的江湖,真的就没有什么能引起你的兴趣吗?”
“嗯。”兰漪答得很干脆。
地理司见他对自己摆出像对外人一般的冷面寡言,略微有些介意,又问他是否是兄弟情分不论之意。
章袤君始终背对着地理司,问:“这算是意有所指,意有试探,意有亏欠吗?”
地理司显然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吾的解释,还不能让你们释怀吗?”
章袤君这才略微摆出一丝兄弟的模样道:“说哪里话,虽是知交,识得了面,识不了心,即使是面对与自己最亲近之人,谁人不会有一两项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兰漪岂是这般不识大体、不明道理之辈?”
“怎么听起来,却是口服心不服,只做场面上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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