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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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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书页上墨香萦萦的两行小字,公主偏过头,正对上身侧乐桃那明显兴奋挤眉弄眼的小表情。

“这个七皇子…”

“嗯嗯是滴,就是七国艳美人册哇公主殿下~”乐桃深深点头。

昨日这本名册拿回来之后,乐桃早就前前后后翻了一遍。当看见北丰国参选者的名字后,她呆愣了片刻惊呼一声,那瞪圆的眼珠子恨不得贴到纸上去!之后的时间里,她一直沉浸在即将见到七艳之首的深深喜悦中,无法自拔…

冷秀颜回过头,淡淡扬眉:“风别停。”

嗯嗯,乐桃立马收拾好情绪继续摇扇子,但那扇底阵阵的清风啊,就像是染上了主人的好心情,变得暖洋洋起来。

冷秀颜对这个北丰国七皇子仅有的了解,多是来自乐桃。

出身并不是最尊贵,亦没什么过人之处,却是凭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名动七国,而同样出名的,还有他的作风,坊间盛传,这个七皇子殿下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男人…

而北丰就只出了这么一人…看来,是真的没人了。

未作过多停留,书页信手翻了过去,之后还有中山国的瑛王世子和勋王世子,福安的四皇子和平江王世子,倒是最后的连禹特别些,两位参选者均不是出自皇室,而是连禹境内最大的马帮首领之子,兄弟二人。

一本名册随手翻完,算是有了大致了解,支开乐桃去端甜汤,冷秀颜轻唤写意到身前。

“将这本册子拓一份交给宇文白,让他找了蒋进初,将册子上的人逐一查过,事无巨细,查清楚了回来复命。”

“是。”

——

临行前几日,明明就要去别国竞选驸马的某殿下青天白日之下出入北丰皇都最大的青楼云烟阁,且看那正午时分已是喝的微醺的模样,八成是在云烟阁待了整整一晚上。

所以说,不知检点只知享乐什么的,真是怨不得别人说。

宽大的宫廷马车上,一袭紫青色华服的七皇子殿下单手支颐,轻阖着一双桃花眼,靠在软垫上养神。身侧,双颊微红发丝微乱的黎大公子显然是有些喝多了,半眯着眼睛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

云烟阁,一日一宿,一醉方休。当日的约定确是实现了,当日那说了要走的人,却也是真的要走了。

偏头看了看身侧自幼一同长大的好兄弟,黎安之忽然觉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从来弄不清,他要走的路,他亦是,渐渐跟不上了。

云烟阁的最后一聚,要了一间厢房,一个美人都没叫,琴烟作陪,他们三人喝了一晚上。

今晨,三人自宿醉中醒过来,照例琴烟将他们二人送至水巷后门,最后的时刻,琴烟看着他,那个样子,不比当日得知他要参选东离驸马时好多少,可他这个好兄弟,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如常道别,如常上车,至始至终没有一点多余表示。

自此一别,他远赴东离,他若是想见他,无非只是几日脚程,可是琴烟呢?守着这么大一家云烟阁,她若是想见他,如何还能见得上?黎安之突然就有些怨上了身侧这个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的大少爷。

正是想着,马车一个颠簸停了,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说相府到了。

斜在软榻上的七殿下微睁了眼:“到了?下车当心些…”

黎安之身子已是探到了门口,闻言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开口:“隋枫,你就这么走了,有没有考虑过琴烟?”

他回头看他,他还是那副有些慵懒的清淡模样:“…琴烟?”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一时酒意上头,黎安之登时恼了:“算了跟你说不清,你走了琴烟就由我照顾,不用你管!”

说着便气冲冲下了车,走出几步,恍惚听见身后一声叹息,裹着淡淡笑意。

也把自己照顾好,他说。

——

东离天肃七年六月初八,西梁北丰,中山福安连禹,五国驸马参选者入东离境,赴东离皇都盛京,入皇城朝拜天子。

那日已过了小暑,东离夏季湿热,站在那皇城南门之侧,早间虽无艳阳却亦无风,额上不一会儿便起了一层薄汗。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乐桃伸长了脖子往城门口张望,兴致极高。

南门那处还算隐蔽的空地,嘻嘻闹闹聚了不少小宫婢。深宫日子生活单调,凑热闹找乐子的事谁都愿意凑一头。

正说笑着,就见那翘首期盼的马车已是行到了南宫门,到了宫门口便要下车乘轿撵,一辆辆马车依次停下,门帘撩开,走下一个个青年男子来。

那处偏僻的小空地,嬉笑一阵,沉寂一阵,热闹得不得了。

乐桃正扒着一截桃树枝拼命往前探,便看见,一辆马车徐徐停下,门帘撩开,从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来。

那人,一袭紫檀色衣衫,一件水青色外袍,腰间一条青底靛蓝祥云宽边锦带,衣摆处,层层银丝勾勒出仙鹤云图,栩栩如生。初阳之下,那较常人浅了三分的褐色长发泛起柔润光泽;长睫微揭,点点光晕落入浅茶眼底,一双桃花目清澈透亮,莹润生辉。手中玉骨折扇呼地展开,微风拂过如画眉眼,薄唇轻勾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于那熹微晨光中,缓缓抬眼,一眼,乱心。

那一眼的震撼中,乐桃死死扒着身前桃树枝,一瞬脑间空白中只浮现出一个念头,便是,那七国艳美人册,她家公主若想拔得头筹,怕是,不可能了。

------题外话------

白家的驸马终于去东离啦~撒花~就是见公主的话还要一下,大家表嫌弃哦,求个收藏~

030 无余地

是夜,东离皇都开外五里,龙虎营,明亮的棉芯灯在桌角静静燃烧,桌前的男子薄唇轻扬,微微上挑的眉梢带出一抹邪肆,正是龙虎营十八军参领,蒋进初。

指尖展开的一小卷信函,上面蝇头小楷列了几个名字,便是之前飞鸿传书送到他手中,公主命她调查的几位驸马候选人。

如今几人他已是一一查过,今夜再对照一遍,只等不日宫中来人将消息带回。

正看着,忽闻帐外有人通报,将信纸攥入手心,他传人进来,意外的,竟是已数月未有过的家书到了。

将信纸展开,上面无外乎大哥几句关心叮嘱,末了,大哥提到,近日家中来了一位医者,说是来自盛京,因他在军中表现出色受到嘉奖,上特遣京中名医至家中为久病的母亲诊治。如今母亲身体好转不少,全家感恩戴德,要他在军中尽忠职守,以报皇恩。

家书阅过,先是略有惊异,再是挑眉一笑,恩威并施么,确是那公主殿下的行事作风。

当日为了将他收入麾下,明面上,公主调查他的背景,拿了他的家人作软肋要挟他;暗地里,公主却也依着掌握的情况,在他不觉之中暗施恩惠,将一句照拂他的家眷,真真落到了实处。

做了这样的事,却不当面提及,而是待他自己发觉,如今那心细如尘的小公主,是愈发懂得驾驭人心了。

一时唇边笑意愈盛,偏头看向那帐外夜空,如今七国参选者已至盛京,之后那场阴谋充斥的驸马大选,远在那深宫重闱之中的公主殿下,又将如何应对?

——

那清晨中于皇城南门的惊鸿一瞥,回到凌霄殿的某人,在极度惊艳之后保持了一整天的亢奋状态,将南门所见所闻事无巨细一一禀明了公主。

好在乐桃这丫头虽是个没心没肺的,办事却也还算靠谱,美色诱惑下亦没有忽略其他七位参选者,尽她所能将今日在南门看见的各色美人添油加醋介绍了个遍,只是公主看着没太大兴趣而已。

当晚,用过晚膳,亥时初,闲闲靠在内殿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公主吩咐后厨备好糖耳燕窝粥,摆驾重云殿。

乐桃跟在公主身后咧嘴笑:“嗯嗯,去向圣上打听打听情况~”

闻言凤目轻转过来,淡淡扫她一眼,乐桃一脸乖巧垂下头,嘴角却是抑不住地上扬。

到了重云殿,冰镇燕窝粥用天青瓷碗盛了,一盅胶软银耳绕着丝丝血燕置于案上,看着清润可口。

“亲手做的?”放下手中瓷勺,皇叔淡笑开口。

“嗯…不好吃?”公主微愣一下,吃了一口便猜到了,难道是她的手艺跟御厨相比相差甚远…?

“嗯…”皇叔不置可否,“你自己尝尝?”

…公主秀眉微蹙,在面前的瓷碗里轻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银耳炖的正好,入口即化,血燕清香,甜淡合宜…

“明明就很好吃啊?”她疑惑抬眼,对上对面那双含笑凤目。

“嗯,朕没说不好吃啊。”说罢又吃了一口…

公主:“……”好吧…

这边她正低头有些凌乱,又听皇叔笑道:“今夜这么殷勤亲手做了宵夜送来——可是,来探听情况的~?”

这下冷秀颜更加凌乱了,怎么近日皇叔的思路大有同乐桃趋同之势了?!无奈扯了扯嘴角:“是啊,就是来探听情况的,粥也吃了,皇叔快说吧。”

看着对面那张没好气的小脸,国君笑得更开了,修长指节轻轻叩在案沿:“此次驸马参选的十人里,属西梁南王身份最为尊贵。”

“今日一见,那南王宋晟也确是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看来此次西梁对东离驸马之位,是志在必得。”

皇叔淡笑,话锋一转:“只是愈是优秀尊贵之人,便愈是安王府要费心除去之人,这西梁南王,恐是很难走到最后。”

嗯,冷秀颜闻言点点头:“树大招风难免成为众矢之的,有此一人来吸引安王府的注意,也是好事。”

对面那双凤目里带上一丝赞许,皇叔微微颌首:“不错,而如今萧寒所做所为已超出安王控制,安王怕是已不再信任萧家,此次驸马大选,安王全力扶持之人便是王维之子王思远。”

“嗯,”公主轻应一声,眼波轻转间凤目中带上一抹笑意:“只是必须拉下之人多了,天知道安王一族处心积虑操控大局,最终会送个什么样的人上去~”

这一笑倒是现出了几分少女娇俏,可那莹润眼底的冰凉笑意,却丝丝都是谋划算计。

看着眼前他一手带大却是天真不在城府愈深的小公主,冷亦清心中叹气。珑瑜的转变非他所愿,却是,生存必须…至少,她现在已是能自己护好自己。

成长,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面那清冷凤目中几不可查的情绪变化,冷秀颜却是看入了眼里,微垂了眼,状似无意:“时候也不早了,珑瑜这就回凌霄殿了。皇叔呢?还不休息么?”

“嗯,”冷亦清抬眼,淡淡勾唇:“还有些折子要阅,珑瑜便先回去吧。”

公主也不再多言,起身拜别圣上。

当日,淑贵妃缢毙冷宫,死时颈骨断裂死状凄惨,这个样子,绝不是自缢身亡。

冷秀颜心知,皇叔早已知道淑妃的死是她所为,但是之后,东离国丧,贵妃入殡,皇叔与她一切相处如常,白淑仪的死,皇叔一句都未曾提起。

只是,若真是那般不在意之人,为何贵妃殂后,皇叔便再也没有踏足过明安殿?

如今皇叔夜夜宿在重云殿,每晚批阅奏折直至深夜,真是因为政务繁忙么,还是,那是某种形式上的祭奠?

这些事,她看在眼里,会想会挂念,却是,从来不表露。

做过的事,她从来不后悔,再来一次,她亦会做出同样选择。

这条荆棘密布的路,她自己亲手选来,踏出第一步的那一天起,她逼迫自己亦逼迫旁人,再也不留,一丝余地。

------题外话------

今天收藏一下掉了好多啊…7点的时候还是138,现在只有133收了有木有=口=

这还是帝女开文以来白第一次掉收藏唉…t_t,后面会加油好好写情节也会马上精彩起来的哦~大家多多支持~

031 戏弄之

东离地处大泱以东,气候温润潮湿。自每年三月初起,直至九月下旬,便是东离连绵半载的花期,皇都盛京处处花团锦簇云英缤纷,特别是那皇城主街两旁迎风盛绽的国花海棠,更是色泽艳丽举世无双。

行走在有“花都”美名的东离盛京,饮一壶醉花酒,听一曲水间调,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还有佳人相伴,赏花赏月赏美人,想不醉都难。

那夜,初来乍到在东离皇都畅游了一番满意而归的西梁南王一行,便是在这么一个迷情夏夜,带着点点微醺,回到了下榻的别院。

游玩了一天已是累了,南王入了后院便大步流星入了厢房,准备沐浴更衣,直接上塌。

却是刚一推门,便被眼前一番华丽景象惊呆了。

满目皆是各式亮眼衣衫,件件微微铺开挂在木架之上,姹紫嫣红,金丝银线晃花人眼。

空气中,氤氲水汽裹着淡淡檀香,一室湿热气氛中,南王宋晟的视线从遍地的花衣,转到床榻上的妃色牡丹绘锦被,再转到厢房一角数个硕大的金光闪闪的箱子…最后,当视线终于落在那架了铜镜的几案上,上面那摆得整整齐齐一盒盒做工精致镶金带玉熠熠发光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女人用的胭脂香粉盒子!

南王瞬间在阵阵暖香之中华丽丽的凌乱了…

正在发愣之际,忽闻内室一阵水波轻响,一个清淡男声从那绘了高山凉亭的素色屏风后传了出来,唤他,燕回?

宋晟一时反应不过来,未几又听见一声:“燕回。”

彼时恰有一阵夜风自脑后吹过,一下醒了酒意,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之后,南王愕然发现自己进错房间了!

到了东离皇城之后,八位异国参选者便被安排住进了东离皇都内的皇家别院,而他,恰好便和北丰国那妖孽分在了一处!

虽说西梁北丰近年边境摩擦不断,却也够不上让西梁的王爷和北丰的皇子势同水火。但是除却这一点,还有一点让宋晟万分不爽的,便是北丰那妖孽,长着一张比女人还阴柔的脸,在七国风评极差,据传还有断袖之癖,与这样一个人同争那驸马之位,分明就是掉了他南王的身价损了他南王的面子!更何况还要同那只妖孽共住一间别院,真是想起来就一肚子的火!

因为身在异国不好发作,同住别院的事他好不容易忍下来,今日游历了一番东离盛京方才找回一点好心情,却不料刚回来便被那只妖孽给毁了!(是您自己没长眼跑错房间了好吗!)

偏头看了看那几案上的女人物件,又扫了扫满屋的金缕玉衣,想起先前那妖孽口中口口声声唤的男子名字,明明是自己跑错了房间的南王殿下顿觉人格受到了侮辱,黑着脸一冲动,调头就冲到了屏风后面。

屏风之后,水汽更盛,一个巨大的木质浴桶,一个长发披肩正闭目养神的美人,听见动静,趴在浴桶边上的美人微仰起优美的头颅,睁眼看了过来。

一头半湿长发,一双含水浅瞳,那密长微卷的睫毛上仿佛都含了水汽,神情微愣,眼神迷离,那三分慵懒二分迷茫五分多情之中淡看过来的那一眼,竟是看得一脸怒气冲入内室的南王殿下一个呆愣,到嘴边的恶言恶语忘了个精光。

他居然,被一个男人,惊艳到了!

还没等南王殿下反应过来,沐浴的美人倒是先清醒了,微微蹙眉:“南王?”说罢转念一想,扬手指了指身侧衣架:“可否劳烦南王殿下递一下棉巾?”

随着那纤指的动作,南王只觉额前神经一个跳痛,瞬间回过神来,一下因自己先前被男人惊艳到失神一事感到万分窝火,瞬间恼羞成怒,冷声开口:“本王何等身份,你居然敢使唤本王做事?!”

北丰七皇子闻言一顿,回过头来,淡淡神色中透出一丝疏然:“南王为何在此?”

“本王为何再此?本王还没问你为何在此呢?!你看看你的房间里都是些什么,如此花里胡哨艳俗不堪的衣物,居然还有一堆女人用的胭脂水粉,恐怕还在哪里藏了金银首饰吧?!你这样一个人,居然还来参加驸马大选妄图迎娶公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本就是嚣张跋扈之人,羞恼之下更是口不择言,屋外候着一群侍从,却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劝阻,南王殿下越说越狠,刚有更恶毒之言正欲出口,忽闻身后传来一阵低沉男声:“殿下,何事?”

南王回头,一个随从装扮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厢房门口,剑眉星目,清秀俊逸,正冷冷看着他。

“燕回。”这时内室又传来一声轻唤,黑衣男子闻言,毫不停顿越过南王进了内室,伸手拿起衣架上的棉巾。

南王一愣回头,随即眸带讥谑,挑眉冷笑:“看来这便是你屋里藏的男人?天天背地里作一副女人装扮,不知行什么猥琐之事!”

如此污言秽语,名叫燕回的侍从一下回头,冷眸直直对上南王那双轻佻眉眼,却被七皇子轻声抑住。伸手接了白色棉巾,一双带水桃花目轻转淡看过来,清润眉眼处是掩不住的风情。

淡淡看了眼南王,七皇子忽然轻扬了下眉梢,勾唇浅浅一笑:“南王殿下还不走,莫不是要守在此处看本殿下更衣?”

一张艳绝无双的颜,一抹慑人心魄的弧,一句话,说得风情无限挑逗人心,惊得南王瞬间红了脸,又迅速白了去,转成铁青色。

仅仅一句话,便激得南王殿下神色变了三变,咬牙从厢房冲出去,一张俊颜黑得就要滴出墨来!

周围侍从一个都不敢上前,任由南王顶着一张杀人脸在后院气得直转。

吃瘪之后越想越气越来越恨,转身回头,怒发冲冠,南王气急败坏拉开嗓子冲着厢房一阵怒吼:“沐隋枫,你个断袖,不知廉耻居然戏弄本王!你这样的人也胆敢参加驸马大选,试问公主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像你这样的皇室耻辱天下笑柄不好好躲在你的北丰,出来丢人现眼兴风作浪,真真是污了本王的眼!”

身在东离皇城,在天家别院里如此怒骂别国皇子实在是有*份,终于有人忍不住上前劝阻,下一刻厢房大门却砰的一声被大力推开,一袭紫棠纱衣长发未束的北丰国七皇子殿下,冷颜出现在门边。

月色之下的那个人,一身白皙无瑕的肌肤在月光中泛起莹润光亮,眸中萃上淡淡寒意,七皇子冷冷开口:“敢问南王殿下,东离大选驸马的皇诏上,可有提过一句,龙阳之好者,不得参加驸马大选?”

那般冰冷声线中寒意丛生,竟是镇得南王一时忘了反驳。

七皇子随即淡淡勾唇:“既是没有,这东离驸马大选,南王殿下来得,本殿下自然也来得。今日本是南王殿下擅闯了本殿下的住处,惊扰了本殿下沐浴,本殿下还未开口,南王殿下却是怒极至此,实在是匪夷所思。”

一番话落,想到方才在厢房内的羞恼,南王咬牙,刚要开口,却见那站在门边的人一下倚上门框,一头褐色发丝在夜风中轻轻扬起,那微眯着的浅眸中带上一抹深意,于万千风情之中,微勾了唇角,弯出一抹淡然笑意来。

于是,南王殿下很没出息的今日第三次被瞬间迷了心智,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云淡风轻的笑容中,七皇子殿下轻声开口,那如絮般轻柔的声线带着一丝无奈,裹在春风里送到南王耳边。

他说,如此,本殿下细想了一番,莫不是…南王殿下倾慕本殿下已久,趁本殿下沐浴之时欲一亲芳泽却被拒绝,故而…恼羞成怒了?

------题外话------

所以说,参加驸马大选神马的,公主面都没见呢,就被竞争者勾引了有木有=口=

某白清清喉咙:“恩恩,七殿下,您节操掉了…”

某殿下撩撩头发,风情万种:“为了能引起我们家颜儿的注意,本殿下亵裤都能掉,节操这种不能吃的东西,掉一掉又何妨?”

所以呐,下一章就成功吸引到公主的注意啦~撒花~白家小公主和七殿下互动会展现很多不示人的一面哦~大家敬请期待~^o^~

032 同欺负

次日,西梁国南王和北丰国七皇子前夜在天家别院里的那出闹剧便已上达天听,一大清早负责驸马大选的礼官匆匆赶往凌霄殿,将此事禀报公主。

礼官到的时候,正赶上公主在偏殿用膳,一袭洋红官服的礼官跪拜在地,将事情始末大致同公主说了一遍。

身着一袭宝蓝色宫装,公主气定神闲坐在圆桌之前,银筷夹起一小截糖藕:“怎么将两位殿下安排到一处去了,皇城里别院不充裕么?”

“回禀公主殿下,东离皇城共有别院十三处,其中有几处屋檐失修在月前的梅雨季着了水不宜居住了,故田大人将剩下几处别院整治了一番,寻了两处宽大的院落,每处安排了两位殿下,其余几处小的别院,则各住一位殿下。”礼官答得恭恭敬敬。

轻舀了一勺百合粥,公主淡淡开口:“便是再宽敞的院落,也不该将两国皇子安排到一处去,这件事田赋做的有欠考量。”

堂下礼官俯身低头:“回禀公主殿下,事后田大人亦知行事不妥,望公主殿下恕罪。”

纤指持了瓷勺轻轻搅动碗里的粥,一股淡淡清香扑鼻:“既然南王殿下不愿再与七皇子殿下同住,便再择个别院,让南王殿下搬过去吧。”

堂下,礼官闻言却是皱着眉眼,一脸纠结。

若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也犯不着他这么一大早就进宫觐见公主了。

“…回禀公主殿下,按南王殿下的意思…昨夜之事是七皇子殿下冲撞了他,南王殿下没有搬离别院的意思,却也不愿同七皇子殿下同住…故而,南王殿下要求下官再找个地方,让七皇子殿下搬出去…”一段话,说到最后,只觉得越来越难言,声音愈轻,额上也冒出了冷汗。

闻言,公主手中的银筷顿了顿,清冷凤目微扬,淡淡扫过堂下跪着的礼官,眸中带上了一抹不豫。

既是两人起了争执,便是不愿再同住之人搬走,哪有强让对方搬出的道理?西梁南王虽是身份尊贵,北丰七皇子却也不是无名小卒,如此随心所欲提出无理要求亦是为难了东离,看来这个西梁南王,果真是个跋扈的性子。

圆桌前的公主,面上虽然看不出变化,开口的声音细听却是带了一丝冷意:“昨夜之事究竟闹成什么样子?你详细说与本宫听。”

礼官无法,只得将那出华丽丽的闹剧重头到尾又说了一遍。



“然后南王殿下便在七皇子殿下的厢房门前说,七皇子殿下…有断袖之癖,没有资格参加驸马大选…还说,七皇子殿下出现在他面前,是污了王爷的眼…”

“七皇子殿下闻言倒是没恼,只是反问南王殿下,东离皇诏上说了断袖就不行么?既然没说,他自然可以来…”

公主手中银筷轻点瓷盘:“然后呢?”

“然后七皇子殿下便质问南王殿下,说为何明明是南王殿下擅闯了他的厢房,七皇子殿下没恼,倒是南王殿下先恼了,还说,真是匪夷所思。”

公主淡淡扬眉,可不是么,真是匪夷所思。

“七皇子殿下这么说了,南王殿下不知如何回答,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说…”

“说了什么?”

礼官一咬牙:“然后七皇子殿下便又开口说,是不是南王殿下觊觎他的美色,趁他沐浴之时欲图谋不轨,遭到拒绝之后,恼羞成怒!”

噗!咳咳咳…结果正好一口甜粥喂入口中的公主华丽丽的呛到了…

“公主!公主喝水…”身后写意赶忙递水乐桃敢忙拍背,两人难得看到公主这个样子,面上均是一僵。

咳了一阵,喝了几口茶好不容易顺了气,那清丽白皙的面容上都泛起了一抹红晕:“那南王殿下没带侍从么?见南王走错了路,也没人提点一下?”

“这…南王殿下住在东厢,七皇子殿下住西厢,微臣也不知为何…”为何这都会走错…

想到那南王跋扈的个性和之前那番出口恶言,想来怕是侍从们见他错了方向也不敢提醒吧,这样一个人,还真是可惜了那般尊贵身份。

凤目轻转,又将前日里送到的有关北丰七皇子沐隋枫的消息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位七皇子殿下,蒋进初调查下来所得情况,竟不比乐桃提供的多多少。

只是,昨夜里与南王对峙的那番言行,这个七皇子殿下,真的只是一个花天酒地只知享乐的断袖皇子么?单是被人如此辱骂还能保持那样一番姿态反击回去,就已是很不简单了。

细细在脑中盘算一番,公主开口:“这皇城之中,可还有其他闲置的别院?”

“回禀公主殿下,所有能入住的别院都已经安排了…如今,也只能看看有哪位殿下愿意同七皇子殿下合住,便让殿下搬过去…”如此苦差,几方都是得罪不得,所以才要来启禀公主啊…

如此,两人相持不下也不是办法,看来却是劝说七皇子搬走更为妥当。只是这再找别院求人同住的情况难免尴尬,做的不好,便是东离失了礼数,损了北丰皇族颜面,兹事体大。

公主略微沉吟片刻,便有了决断:“那城西临了主街的地方,是不是还留了一处别院…沁心居?”

礼官闻言一顿:“…回禀公主,有是有,可那沁心居是…那是…”

“本宫知道,无妨。”打断礼官的话,公主淡淡开口:“你一会儿求见七皇子殿下,按着本宫的话如实禀明,说那沁心居虽小,却是离皇宫最近的一处,闹市中一静隅,景色也别致,若是七皇子殿下不嫌弃,便搬去那沁心居小住,别院里下仆物什样样齐备,是一处好住处。”

“还有,过去的时候多带些侍从,若是七皇子殿下同意搬了,便留下帮忙。”

“微臣遵旨。”礼官得令,应承之后正欲退出,又被公主叫了住:“等等,还有一事…”



片刻之后,礼官从凌霄殿出来,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

是夜,暖风怡人,明月高悬。

北丰国七皇子沐隋枫手持一杯清酒,独坐在沁心居临街的高台上。凭栏远眺出去,东离皇都繁荣街景尽收眼底,皇城主街两侧云英般的海棠花枝随风摇曳,那一簇簇如雪般的粉绒点缀在红墙绿瓦之间,美不胜收。

的确,是景色别致。

身后,黑衣侍从无声走来,躬身禀报:“回禀殿下,东西已经收拾妥当。”

嗯,他淡应一声,又听身后侍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暗悦:“属下方才前去城东别院取最后一批物什,正巧遇见那西梁南王回府…今夜,想必又是那南王殿下的一个不眠之夜。”

七皇子闻言淡淡回眸:“怎么说?”

“回禀殿下,公主派来的礼官除却搬运了殿下的物品之外,还在那城东别院内立了数个牌子,一路从别院大门指到了南王殿下的厢房,还在厢房门口挂了个牌子,写了南王寝居四个大字…南王回府之后,大发雷霆。”

本是持了酒杯送到唇边,闻言长指一顿,随即偏头轻笑出声。那双清润的桃花眼弯成了一对娥眉月,里面光亮点点,满是笑意。

这便是,东离的珑瑜公主和北丰的七皇子殿下伙同起来,欺负的第一人;

彼时,他们甚至,还未相见。

------题外话------

公主驸马有木有很有爱^o^~

033 擂台赛

三日之后,骤雨急来的深夜,皇城外将军府,萧家少将军手持一壶清酒,坐在后院回廊之侧,一双深邃墨瞳注视着檐下泠泠落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寒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萧寒微微偏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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