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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皇城又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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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知道庆亲王的营帐所在!”素慧容看起来很是着急。
  
  雨化田挑了挑眉,“那你还不快说。”
  
  等到素慧容把庆亲王的营帐的大概地址说出之后,雨化田笑了笑,表示满意。随后拿起地图便要前去东宫。
  
  “督主!您答应我的事……”素慧容跟在雨化田身后忍不住开口。
  
  雨化田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笑看着素慧容,“素慧容已经被赵怀安救走。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你该懂。”
  
  素慧容登时傻在原地,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忘了赵怀安……又竟然忘了,雨化田究竟是一个怎样心机深重的人。
  
  朱佑樘一从雨化田那里拿到地址便开始布置方案。
  
  而大漠里,庆亲王朱呈蔚从手下口中得知凌雁秋已经被人救走后,心中一阵慌乱。若是凌雁秋当真被素慧容救走,可就不知道素慧容会不会向西厂透露自己的营帐所在地。
  
  “王爷,看那刀法,不像是那日所见的素慧容,反而像是一个男人。”手下分析道。
  
  “不管是男是女,这地方不可久留。”
  
  “王爷怕什么?”鞑靼王放开手中的美人,端着酒杯凑过来。“莫非王爷害怕他朝廷的军队杀上门来?”
  
  朱呈蔚看着鞑靼王,“无不可能。”
  
  “哈哈哈哈……”鞑靼王眼神一凛,“王爷放心,他若敢带人杀来,我也敢接招。”
   

作者有话要说:笛子今天生日,可不可以球砖哈~~~(*^^*) ……

前两天比较忙,没有更新。亲们,对不住了。




22

22、这果子有毒 。。。 
 
 
  
  雨化田赶到东宫的时候朱佑樘正在看地图。
  
  “查得如何?”朱佑樘低着头一边拿着小木棍在地图上比划一边沉声问雨化田。
  
  雨化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派出去的密探所送回来的资料放在了地图旁,“庆亲王跟鞑靼王的营帐是在一处的。应该来说,鞑靼王不可能孤身一人或是带着几人与庆亲王在一起。因此我觉得,其中也许还是有诈。我们过去还应当小心行事。”
  
  朱佑樘点点头表示默认。又看了看地图,“其实从地形上看,这一带的地形看似简单其实还是复杂的。特别,我们不能排除他们使用地道的可能性,这样一来我们对他们营帐的各个击破难度会加大不少。”
  
  雨化田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将一些情况说与朱佑樘,“其实……近段时间,边关附近有人大肆收购火药。不知是谁,也不知作何用处。”
  
  末了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想,还是要谨慎些。”
  
  “当然。”朱佑樘收了地图,单手叉腰将地图摔在了桌上,“谨慎自是不必多少……哎?”
  
  朱佑樘转过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雨化田,“难不成雨公公也有怕的一天?”
  
  雨化田听了这话,显示愣了一愣,随后轻笑出声,回望朱佑樘调侃道,“怕是谈不上,只是担心太子殿下在这次行动中出了什么意外,这我可不好交代。”
  
  朱佑樘挑了挑眉看了雨化田几眼,随后哈哈大笑,“劳烦雨公公挂心。本宫能有什么事?”
  
  “行了,劳烦雨督主吩咐下去,收拾收拾行装,简便些好,咱们明日就上路。”说罢,朱佑樘顺手拿了放在桌上的地图和雨化田刚拿来的详细资料,便进了里屋。
  
  雨化田道了声告辞,作了个揖,便带着人除了太子寝宫。但是雨化田并没有直接往都督府去,而是调转了方向,向着东宫后花园去了。
  
  果不其然,还没进后花园的门,便听见顾少棠那个大嗓门对着朱钦训斥,“哎,我说,你到底对武器有没有概念啊!你这练武是打别人呢还是打自己呢?”
  
  “少棠,怎能对小王爷如此无礼?”雨化田带着人就浅笑着走了过去。
  
  顾少棠见是雨化田,眼皮子当下就抽了抽。不过还是没说话。
  
  雨化田来东宫的次数本就频繁,再加上顾少棠因为要陪这小王爷而长时间借住在东宫,因此雨化田跟顾少棠的接触也就比顾少棠刚到雨化田手下时多了不少,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雨化田心情好时也会直呼顾少棠的名字。而顾少棠对此也并不是很介意。因为从近段时间与雨化田的接触来看,雨化田其实也并非传闻中那么狠戾。起码,在没有人惹他的时候,还是比较好的。只不过不太爱搭理人就是了。
  
  想到这里,顾少棠也就卖雨化田一个面子,不说朱钦什么了,放下手里的刀枪,也接过朱钦手里的刀枪交给侍女放回原处,带着朱钦就走过来了。三人坐在一旁的石桌边。
  
  雨化田看了看朱钦额头上的汗,不由得笑出了声,“看样子小王爷学武倒是很用劲啊。只是不要累坏了身子,否则庆亲王那边我们可是没法交代啊。”
  
  朱钦笑了笑,“有什么累的。再说家父事务繁忙,哪有这空儿惦记着我呢。”
  
  顾少棠把茶杯一放,“哎,不过说真的,不可也真不是学武的料,还是回书房读读四书五经的好。”
  
  朱钦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什么都得学嘛,不学哪能就会呢……”
  
  “哈哈。”雨化田笑了笑,也不知是否真心,只是道,“难得小王爷有这心,少棠你也还是教着点。”
  
  随后,三人喝喝茶,下下棋,也过去了两刻钟。最后还是雨化田使了个眼色将顾少棠叫到了一边,说是近几日有要事要出门一段时间,要交代些琐事给顾少棠。
  
  顾少棠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也还是跟了过来,等着雨化田交代。
  
  雨化田看了看顾少棠,冷声道,“今日你跟着小王爷,可发现了些什么没有?”
  
  监视啊?顾少棠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上还是无所谓道,“没什么太大发现。可是有一点根绝很奇怪。”
  
  “什么?”
  
  顾少棠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那个庆亲王目的不纯。”
  
  “哦?”雨化田面对顾少棠这一突然的转移话题有些意外,于是笑着问道,“怎么说呢?”
  
  “你想啊,这在上一封信中,庆亲王对于这小王爷表现得可谓是十分关心。而后也来过一两封信,可是并没有表现出对小王爷的十分关心。至少,我觉得,一个父亲不应该是这样关心孩子的。”顾少棠双手背在身后,说得可谓是一个头头是道。
  
  “可是从最近的两封信中来看,他关心的似乎并不是小王爷在这边过得怎么样。”顾少棠的手点着下巴,“他不止一次地提到要小王爷说明一些这边的情况过去。这说明他很有可能只是想要小王爷提供一点这边的有利信息过去而并不是真正关心小王爷。我的想法就是如此。”
  
  雨化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拍了拍顾少棠的肩膀。“朱钦虽然是庆亲王的儿子,可是也是他儿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个孩子。说朱呈蔚关心朱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顾少棠听了,显然有些不高兴。虽说这小王爷傻了点呆了点,但是他对待下人很好,也很有些见识,这还是挺让顾少棠钦佩的。这样的一个小王爷,顾少棠觉得在这些皇亲国戚中算是好的了。
  
  雨化田看了看顾少棠的表情,心说这姑娘对这小王爷还是挺上心的嘛。“同样的,朱钦对于朱呈蔚这个爹,也并没有太多感情。如你所想,这朱呈蔚就是想要利用朱钦。”
  
  “没心没肺……”顾少棠嘀咕了一句便不再讲话。
  
  雨化田笑笑,“在这皇宫里,你别指望人跟人只见有太多感情。兄弟相杀父子相刃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在外漂泊多年,江湖险恶,可这江湖再险恶,可险恶不过这深宫大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个个眼里看见的都是权力。”
  
  “那小王爷呢?太子呢?”顾少棠总觉得还有些人不应当是这样的,“他们俩手里的权力够大了。”
  
  “你家小王爷不需要什么权力。”雨化田轻声道,“不过太子……”
  
  “你要知道,太子,还不是皇帝。”
  
  “哼。”顾少棠略有些险恶地看了雨化田一眼,就要走人,但还是被雨化田拦住。
  
  “我这段时间要陪同太子出塞一趟。前去看看庆亲王,如果有可能,我们还会将他带回来。你就在东宫,我会安排人手给你,你要负责的就是保护好朱钦,不要让任何可能害死他的情况存在。等我们回来,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顾少棠还是略有些怀疑地看着雨化田。
  
  “不要这样看着我,很多事情我们现在也说不准。”
  
  顾少棠点点头算是答应。
  
  “还有,常小文和风里刀那边……”雨化田顿了顿,随后还是含糊的一句话,“你明白应该怎么做。”
  
  “我知道,我不会让他们轻易逃了出去的”
  
  “好。”雨化田也很爽快,“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放心了。相信你也会做到自己说的。”
  
  朱钦坐在亭子里看着雨化田和顾少棠两人并肩走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刚刚太后送了些西域进贡的奇异果过来,你们尝尝。闻起来还不错。”
  
  雨化田笑笑,“是吗,这玩意儿我之前也在太子那儿尝到过,味道不错。少棠应该没有尝过吧,尝尝?”
  
  顾少棠挑了挑眉,上前看了看侍女盘子里的果子。
  
  这果子颜色不错,闻起来也清香,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嘛。
  
  顾少棠刚要伸手拿一个尝尝味道享受享受口福,然而手在离奇异果只剩几厘米时却又收了回来。
  
  “怎么了?”朱钦看得很莫名其妙,然后雨化田的脸色却是渐渐沉重了起来。
  
  “小王爷吃过这果子没有?”顾少棠的神色很严肃。
  
  “还没有……”朱钦回答,“怎么了?”
  
  “这果子有毒。”
   

作者有话要说:不进小黑屋就好啊就好……




23

23、扑朔迷离 。。。 
 
 
  
  本来是要十分顺利地收拾东西出宫的,结果在发现有人要毒死朱钦之后,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这几日朱佑樘特地调派了不少锦衣卫彻夜不离地守在朱钦的院子里。而顾少棠也不再回自己院子睡了,而是整日整日地守在朱钦的房外。
  
  书房里,朱佑樘闭着眼睛一声不吭,雨化田坐在对面也一语不发。目前看来,不管是谁想要毒死朱钦,总之现在的东宫已经混入了细作,不太安全了。
  
  “朱钦,为什么偏偏是朱钦。”朱佑樘双眉紧蹙,盯着雨化田半响,才冷冷道,“你说说,为何非要置朱钦于死地?”
  
  “小王爷是庆亲王的大儿子,嫡亲儿子。现在庆亲王正处于利用小王爷的节骨眼上,固然不会轻易将他毒死,否则不就是亏本买卖?”雨化田看着朱佑樘。
  
  “可是他也应该知道现在朱钦的意思,是不太可能被朱呈蔚利用的。”
  
  “这就对了,这样一来,朱呈蔚就更不会派人来毒死小王爷。”
  
  “嗯?”朱佑樘把手从额头上拿下,不解地看着雨化田,“何解?”
  
  “太子爷试想,若你是庆亲王,你想利用自己的儿子,可是看起来似乎并不成功,于是你想除掉他,你会用什么方法?”
  
  朱佑樘想了一会儿,正要回答时,朱钦闯了进来,“太子殿下!”
  
  “什么事?”朱佑樘站起来看着朱钦。
  
  “太子殿下此番万不可前去塞外啊!”朱钦看起来很是着急。
  
  而后顾少棠也紧紧追来,扒着门框看着朱钦,“小王爷简直健步如飞啊,怎么练功时不见小王爷有这等爆发力。”
  
  朱佑樘摆摆手,示意顾少棠闭嘴,让朱钦继续说下去。
  
  “太子殿下。这一次,绝不是我父亲想要杀我,小王以为,很有可能是某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挑拨离间。”
  
  “什么意思?”朱佑樘眼神一冷,凑上前盯着朱钦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今儿必须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否则我定不饶你。”
  
  “是。”朱钦喘了口气儿,坐上了下人搬过来的椅子,开始缓缓道来……
  
  后面的事情发展十分脱离正常轨道。
  
  过不了几天,常小文和风里刀被放出来了。只是两人都被废了武功,继而被送到了鞑靼王的营帐里。同时抵达的还有一道圣旨,是传召庆亲王回京面见皇帝的。
  
  鞑靼王见了女儿便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了。跟大明朝打仗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女儿都送回来了,何必还要如此计较呢。于是鞑靼王这边的队伍都懒散了不少,可是却还占着口粮。
  
  朱呈蔚本想与朱佑樘死磕到底,毕竟这可是他策划多年的计划。可没想到鞑靼王竟然要撒手不干。手下的士兵开始于鞑靼士兵争抢营帐口粮,目前的‘重兵’可谓是一片混乱。杀鸡儆猴倒是可行,但是朱钦却来信说杀鸡儆猴无疑是自寻死路,那重兵十万,朱呈蔚一人,谁输谁赢,一眼看去便知。
  
  其实鞑靼王对于女儿的武功被废并且被囚禁多月一事还是在意的,可是朱佑樘派了使者带着重金前来赔罪,想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也就不在纠缠下去。
  
  这眼下看来,朱呈蔚是非进京不可了。
  
  京城的一家小酒馆里,赵怀安喝着酒,听着旁边桌上的几人议论,也是十分疑惑。上楼后,他将事情都告知了凌雁秋。
  
  凌雁秋沉思一会儿后,缓缓开口,“我想走了。”
  
  “雁秋?”赵怀安看着凌雁秋。
  
  “现在的时局,已经不是当年东厂当道的时局了,这个太子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咱们除了西厂又有何用?你能保证当今太子再不会弄出了北厂南厂?我们都以为,是西厂在攀着太子作恶,可是近日之事看来,分明就是太子在利用西厂除掉一切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的人事而已。”
  
  赵怀安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出来,“嗯。既然如此,我们就浪迹天涯。”
  
  凌雁秋看着赵怀安,也笑了出来。
  
  于是两人稍微收拾了行李便出了酒馆。
  
  拐角处,素慧容一身黑衣看着赵怀安和凌雁秋,并不作声,只是告诉身后的厂卫,“你且回去禀报督主,自今日起我不再是西厂的人,我已为督主做事十余年,只求督主亦能赐我十余年的自由身。”
  
  厂卫看了看素慧容,又看了看那两人,点点头便一闪没了踪影。
  
  赵怀安这小半辈子得罪的人不少,可是一路上却出奇地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人来找他和凌雁秋的麻烦。只是凌雁秋时常能感觉到一些异常,一些熟悉的气息,但是回首却都是路人。
  
  直到十余年后的深秋,两人在他们的小居室前发现了自刎的素慧容的尸体。
  
  而在京师,皇帝的生辰将到,朱佑樘正专心布置着朱见深的生辰大宴,京城处处张灯结彩。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朱呈蔚灰头土脸回到了京城,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朱佑樘一份口谕削去了王位,改由朱钦继承庆亲王一位。而朱呈蔚则被好生送回家乡养老,其手下的重兵也被收归御林军。
  
  表面看来这一切是都结束了,然而朱钦,雨化田,顾少棠等人却并未放松。他们知道,在这宫中,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等着朱佑樘来解决。
  
  只是这敌人深藏不露,在毒杀朱钦之事发生之前,想必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一个敌人。
  
  当时的朱钦便是这样与朱佑樘分析的:“太子殿下。千万不可冲动行事啊,这次的投毒事件,我拿身家性命担保不是家父干得。而是另有其人。”
  
  朱佑樘那时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雨化田现在想来,那时的朱佑樘才是最可怕的,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或许一不小心,朱钦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家父虽然有野心,但并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如太子爷所想,若是因为家父利用我不成,就要杀了我灭口,以免我成为他的死穴,那么他定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灭我的口。”
  
  “太子殿下或许以为,若是派刺客前来刺杀,那么如果刺客落网,便又会成为一张口,于是逼不得已才用下毒之策。可是,若我死了也就罢了,若我没死,我很有可能就此倒戈,将一切事实都汇报与太子殿下,这难道就不是风险吗?”
  
  朱佑樘盯着朱钦好一会儿后,才冷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而后,朱佑樘就以雷厉风行之势,办了以上一切事情。
  
  朱钦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无非是宫中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想要朱佑樘与朱呈蔚在塞外相斗,这时候,老皇帝无用,宫中无人主持大事,那个挑拨离间之人便可趁虚而入。
  
  那么究竟是谁如此图谋不轨呢?用朱钦的话说,“太子殿下尽管想想,若是您与雨督主离开宫中,您会让谁暂时代理宫中大事就是了。”
  
  那么这人又究竟可能是谁呢?
  
  二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阴谋论什么的……笛子脑细胞快死光了。于是尽量让太子爷在三章内登基。




24

24、皇帝驾崩 。。。 
 
 
  今日是皇帝生辰。其实这生辰过不过也确实没意思,不过就是走个形式罢了。毕竟老皇帝这几年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能够拖到今日也算是老皇帝有福。只不过这一次生辰,恰好也是皇帝要给太子行冠礼的日子。这冠礼是必须要在太子登基前行了的,然而太子今年尚未年满二十,这也就说明,老皇帝的日子其实不多了。
  
  这一日,整个京城都跟过节似的热闹。且不说皇宫内那张灯结彩的装饰,就连民间都是一派喜气洋洋。这一日,老皇帝还宣布要大赦,因此宫门外跪着谢恩的家属也不少。可以说,这一日,除了几位知晓内情的人,其他人都是挺乐呵的。
  
  小乐子是跟在太子身边多年的人,他心里其实也明白,今日这喜事,恐怕还是得变成丧事的。就说这二皇子,凡是挡了太子爷道路的人,哪个落得了好下场。那赵怀安能被雨化田放出来那也纯粹是因为太子用得到他。这太子殿下如今在朝中可谓是翻手云覆手雨……啧啧,想到这里,小乐子又不免有些小伤感。
  
  想想几年前的太子,还是小娃娃一个,不谙世事,得被老太后和张皇后保护着,才能免出什么意外。可是现在的太子爷,哪儿还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虽说皇太后一直夸太子爷这样好,是个做君主的料。可是,这哪儿有小时候开心呢。
  
  就说这几天,太子爷一直呆在御书房处理公务,那一张脸冷得,进去侍候的太监宫女们都是白着一张脸出来的。
  
  这几日,就连雨督主也很少来了,更别说那新上任的庆亲王和顾少侠了。
  
  “小乐子,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叫你好几遍了。”朱佑樘指指桌案上的茶杯,“茶凉了。”
  
  “是、是。奴才该死,奴才昨晚没睡好,奴才这就给太子爷换茶。”说着,捧着茶杯就出去了。
  
  朱佑樘莫名其妙地看着小乐子慌慌张张踉踉跄跄的背影,心说这段时间这些下人是怎么了,见了自己都跟见了鬼似的。
  
  正想着,雨化田就进来了,“太子殿下,您叫微臣来,是有事?”
  
  “哦,坐吧,也没什么事……”
  
  雨化田本想前往座椅的腿又缩了回来,“既然太子殿下并没有什么事,那奴才手头还有不少任务,能否先告辞?”
  
  “有事!你给我坐下!”朱佑樘站了起来,显然是不太高兴了。
  
  雨化田只得坐下,等着朱佑樘吩咐。
  
  “我说,你们这些天都是怎么了?朱钦已经好些时候没有来我这儿了,顾少棠更是见不到影儿,那些个太监宫女,那一张张脸白得,当我是妖怪么?”
  
  雨化田沉吟了片刻,“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君臣有别。”雨化田看了看朱佑樘的脸色,确定他并没有要发怒的征兆,这才继续开口,“太子殿下马上就要行冠礼了,这就意味着,太子已经不再是小孩子。皇上这些日子身体欠佳,想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太子殿下更要挑起天下的重担……”
  
  “够了。”朱佑樘坐回到桌案前,“我知道了。刚刚有人来跟我说前殿人手不够,你给调派一些过去,对了,多调一些锦衣卫,免得到时候出意外。”
  
  “是,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雨化田起身准备告辞。
  
  “没有了,你下去吧。”
  
  雨化田点点头就要下去布置人手,却又突然被朱佑樘叫出。他转过头眉头微挑看着朱佑樘,正好对上朱佑樘那别有意味的双眸。
  
  “雨化田。”
  
  “太子殿下?”
  
  “我不管别人,你究竟是把我当成了什么?太子?朋友?还是……”
  
  雨化田欠了欠身,“微臣不太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朱佑樘抿紧了嘴唇,看了雨化田半响才闭了眼睛点点头,“没事了,你下去吧。”
  
  不管前世看的电视剧是否属实,不管前世看的野史是否属实,这一世他既然已经成了太子,就得多长一个心眼。一入宫门深四海,这话总是有根据的。
  
  小乐子不过了一会儿就换了茶盏进来,还给朱佑樘拿来了礼服,老皇帝已经被人伺候起床,再过半个时辰就要举行冠礼大典了。皇太后特地交代过这事儿马虎不得。
  
  朱佑樘换了礼服,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威武不少。也是这些年勤于锻炼才得了这么个好身子骨。
  
  被小乐子带引着来到了太和殿前的空地上,只见那空地上已经搭了太子。老皇帝的龙辇正从不远处缓缓过来,所过之处,侍卫群臣都跪倒在地上。朱佑樘突然间才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皇帝,而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成为这龙辇上的人。
  
  莫名地就想到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他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朱钦雨化田都会变成这样。朱佑樘看了一眼不远处跪着的朱钦,伴君如伴虎这话显然是不错的。虽然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虎。
  
  冠礼上总的来说一切正常,除了老皇帝看起来体力有些支撑不住以外,其他都没有问题。
  
  在接受群臣朝拜的时候,朱佑樘斜眼瞟了一眼右下方的二皇子。他今年也才十五岁,看起来那么乖顺,本应是个好弟弟……
  
  之前顾少棠提出过不要冤枉好人,然而青龙所搜集出来的证据……朱佑樘闭了闭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二皇子,还是得除去。
  
  冠礼所用的时间并不多。皇帝由于身子不好,便早早地回了寝宫。而百官还在陪同太子走完剩下的程序。其中二皇子也在旁边。
  
  冠礼完毕后朱佑樘就赶回了寝宫换了一身红色铭袍,匆匆用了午膳,这就要准备皇帝大寿的事项了。
  
  其实这些事项都已经由司礼监办得差不多了,只是需要太子主持一下而已。老太后身体不适不便到场,张皇后也在后宫伺候着老太后。朱佑樘想了想,命人将单子送到了二皇子面前。
  
  主持这件事儿其实有些吃力不讨好。也算是二皇子被贬为庶民前为他最后干一次活,最后一次给皇帝尽孝吧。
  
  二皇子接到单子便开始着手布置起来。雨化田带着人在一边看见,也有些惋惜,这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然而,想起之前三皇子的事儿……
  
  果不其然,在晚间的皇家宴会上,大将军在百官面前出了状况,开始发起了疯,挥刀砍伤了一些重臣侍卫,并且伤到了几个娘娘,场面极其混乱。
  
  而正在这时,有人爆出二皇子曾经跟这个将军有过不愉快。至于为什么而不愉快,则是牵扯到了一些奸利的事情,似乎还有几桩子命案。这一下事情便复杂了起来。
  
  二皇子的生母则是被查到与侍卫有染,而那侍卫却正是这将军手下的……
  
  皇太后和皇后对此并没有什么表态。皇帝也是在是力不从心,因此这事儿又落到了朱佑樘手上。
  
  很简单地记过,二皇子被变为庶民充军十年,念其生母服侍皇帝有功,也就先放她一命,跟着发配边疆。至于这位将军,这是朱佑樘看不顺眼好久了的,总是要与朱佑樘多这么点兵权,也一并除了去……
  
  就这样,一夜之间,二皇子一大家族就此坍塌,其他各个皇子娘娘也开始安分守己起来,不再敢胡乱动作。
  
  朱佑樘处理完事情便散了筵席,独自回了御书房。
  
  雨化田在门外站着,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反而调转了方向,准备打道回府。
  
  而正在雨化田跨出宫门的时候,几声钟声从宫中传来。
  
  雨化田脚步一顿,沉下了脸望向宫内。
  
  与此同时,朱佑樘抬起了脸,看向了天边的圆月。
  
  老皇帝,终于还是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

明日开始晚上21点后更文。不适应的亲可以等第二天早上看文哈~=333=




25

25、侍寝 。。。 
 
 
  
  老皇帝这一驾崩,整个皇宫才算是真正起了点波澜。那二皇子的事儿也被暂时放到了一边。
  
  雨化田第二天一早就到了御书房。现在那个东宫已经完全是个摆设了。朱钦也住在了庆亲王在京城新建的府邸,顾少棠则是被雨化田派到朱钦身边。虽然事实是朱钦向雨化田要了顾少棠当师父。
  
  朱佑樘似乎是一晚没睡,双手交叉着撑在额头处,双眼闭着,嘴唇干裂,看起来有些憔悴。
  
  雨化田挥手让身边的太监宫女们退下,轻轻地走到了桌案前,慢慢俯□子看着朱佑樘。
  
  正在这时,朱佑樘抬起了头,双眼睁开,正对上雨化田的双眸。
  
  雨化田看着朱佑樘,身子缓缓伸直,然后又缓缓跪下,低头,沉声道,“皇上……”
  
  朱佑樘心里一咯噔,手边的毛笔也被碰下了桌案。朱佑樘盯着桌前跪着的雨化田,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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