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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同人]皇城又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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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顾少棠答应了,继续埋头扒拉。
所以,这算是第一次约会?朱钦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吃完了早饭,朱钦又回房看了会儿书,顾少棠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两人就拾掇拾掇自己,上了街。
朱钦为了配合顾少棠的那一身装扮,也只是穿了件白色的长衫,看起来就更是一身的书生气,当然,还有些贵气。毕竟是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的。
两人上了街,从东街逛到西街,城南逛到城北,那速度比一般的姑娘家快了不是一点两点。朱钦可算是明白他家王妃的不同之处了。看看大街上那些姑娘家,不是逛首饰铺子,就是逛衣裳铺子,再不然,就是布料,玉器挂饰,胭脂或者扇子帕子,逛得多不说,还走一步喘三喘。只有顾少棠是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目标明确直奔刀剑铺子,并且速度之快不等朱钦反应过来就瞄完了所有兵器,然后转身出门继续奔向下一家,而且她脸上的表情除了不屑还是不屑。
朱钦抹了一把汗,心想以后要不要开个刀剑铺子专门给顾少棠耍着玩儿。而且还是名刀名剑名匠的那种。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提,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肚子咕噜噜叫的问题。
终于在穿过了三大街五小巷之后,两人看见了太白楼的招牌。
顾少棠回头看了一眼喘得说不上话的朱钦,心道这人身子骨实在是不行,因此一进店门就招呼小二上大补的菜。
小二看了眼朱钦,再瞄了一眼明显女扮男装的顾少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把两人领上二楼包厢之后就马上退了下去。
朱钦一脸莫测高深地看着顾少棠,心中感叹,果然是要大补啊……
但是直到上了菜以后,朱钦才囧囧地望向顾少棠。谁能告诉他这一盆虎鞭鹿茸汤是怎么回事……
顾少棠见他还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终究是看不下去了,于是果断地给他盛了碗汤送过去。
朱钦看着碗里的东西,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受宠若惊地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喝起来……
两人吃完这一顿囧囧有神的饭菜,又在太白楼喝了会儿茶,就付了钱走了。但是顾少棠却还没有回去的意思。
此时的朱钦早已恢复精力,见她跟无头苍蝇似的看着人群,便走过去拉了她的手道,“很久没有听戏了,去听一场戏,如何?”
顾少棠皱了皱眉,她不懂什么风月,听戏这种事儿长这么大她还没干过几回,但是……看了看朱钦满怀期待的双眼,她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心说听戏就听戏吧,眯一会儿也不错。
朱钦见她同意了,自然是高兴的,拉了她的手就往茶楼去了。顾少棠虽是习武之人,但终究是个女人,整只手就这么被朱钦包在了自己的手里紧紧握着。不知为何,她竟感觉到一些些安心。
朱钦今天显然是玩上瘾了,听完了戏,又拉着顾少棠要去画舫上玩玩。只是这位小王爷从小坐的都是些宫廷画舫,哪里见过民间画舫,只当水上飘着的画舫都差不多,因此拉着顾少棠就上了看起来最大最热闹的一艘画舫。
这画舫里人可真是多,男人多,女人更多。丝竹声,欢笑声灌满了整个船舱。
朱钦一上船,就被一位中年妇女给瞄上了,上来就笑道,“这位公子面生的很,第一次来?”
朱钦莫名其妙地点头,身后的顾少棠也莫名其妙。
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看了一眼朱钦身后的顾少棠,笑得更加欢快了,“带着人么?需要上房?”
朱钦愣了会儿才开口问道,“上房?包厢么?”
中年妇女也愣了会儿,随后才尴尬道,“算是。”
朱钦点头,“那么来一间。”
于是,两人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一件干净漂亮的房间里。
顾少棠倚着窗台看了会儿湖水,随后才回头问正在琢磨房间里的每一个死角的朱钦,“这是哪里?”
朱钦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顾少棠挑了挑眉毛,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突然一皱眉,从被子底下摸出了个东西来。
朱钦凑过去一看,就心道一声不好。
顾少棠拿着手中的这根玉棒子呆愣了很久,直到听到朱钦的两声轻咳才反应过来,脸一红把那东西扔了出去,随后夺门而出。
朱钦一着急,也跟着跑了下去。
但是楼下人极多,朱钦好不容易才在甲板上看见顾少棠的身影。可这时好巧不巧,旁边的不知哪一家的画舫撞了上来,船身当即剧烈晃动了起来,朱钦什么也没多想,就冲过去抱住了顾少棠。谁知他用力过猛,两人双双摔了下去……
朱钦被呛了一大口水,只觉得晕乎乎,但是手上还是抱着顾少棠不放。只隐约听到一声“该死”,朱钦就觉得身子一轻,自己好像被人提起来了。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是顾少棠正一脸杀气地提着他从水中飞起来,往王府飞回……
雨化田的府邸离皇宫挺近,当然距离庆亲王府也不远。此时的他正坐在院中喝茶赏月,只见一大坨黑影从月亮前飞过。雨化田愣了一愣,随后放下茶杯,沉吟道,“庆亲王,顾少棠?”
又看了一眼桌上以及地上的一大片水渍,“湿的?”
……
回到了王府,顾少棠拖着朱钦就飞进了房间里,然后啪的一声关门落锁,只留下一众下人在门外面面相觑。
房中还没点灯,顾少棠扶着朱钦靠在墙壁上喘着气,“看着这么瘦拎起来还挺重啊你……”
朱钦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轻笑道,“那是自然,我怎么着,也是你相公。”
顾少棠无语望天,朱钦语气中那一抹小小的得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朱钦抱着顾少棠仍旧不撒手,一脸的笑容仿佛不是刚刚掉进水里,而是刚刚掉进金子堆里。
顾少棠佯装生气,“放手。”
朱钦壮了胆子,“不放。”
顾少棠瞪眼,“放不放?不放我就……”
朱钦抬头闭眼一脸的视死如归,“就不放!你打我呀!”
顾少棠咬牙,抬手,但是终究没有下手。
朱钦嘿嘿笑,“我就知道你不舍得下手。”
顾少棠面上一红,就要挣脱朱钦走开。但是被朱钦拉住,转了个身把她压在了墙壁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此时的两人都已经湿透,黏在一起特别有感觉,顾少棠虽说男人气了一些,但终究也是个女人,前凸后翘自然是不必说的,朱钦借着月光看着看着,就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
顾少棠低咒了一声,就想要推开朱钦,但是不料朱钦手一紧,将她整个抱进了怀里,而随后,她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贴着自己的下腹……
顾少棠脸腾地一红,整个人像发烧了一样,然后僵住。
此时的朱钦早已意乱情迷,脑袋埋在顾少棠对的颈边磨蹭,低声道,“给我……好不好?”
顾少棠咬着牙,不说话。
朱钦轻轻一笑。
别说,朱钦此时的声音不同于平时,竟真的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引得顾少棠本想推开他的手也变成了只是放在他的胸前,久久没有动作。
朱钦见顾少棠没有什么反抗的意思,就一用力,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床边……
49
49、某些事情的前兆 。。。
第二天一早;朱佑樘上朝回来之后往御花园兜了一圈;又去御书房兜了一圈;最后招手叫来了一个小太监;严肃道,“这庆亲王第一天当上太傅就请假;这可不好。”
小太监点头,神秘地笑道;“回禀皇上,听说,是因为昨晚王爷有喜事。”
“哦?”朱佑樘眉头一挑;“既然如此……让他下午再过来吧。”
“是,皇上。那是否要传雨督主进宫?”小太监试探着问道。
朱佑樘眉毛放下了,嘴角舒展了,“赏。”
小太监忙谢恩,随后退下急匆匆传召雨化田去了。
朱佑樘想了想,那既然如此,就该到张媛媛那儿去要人了。因此一甩袖就往皇后的寝宫去了。别说,一天没见那小家伙,还真是有些想念,想来那人应该也是想的……想到这里,朱佑樘不禁心情大好。
此时皇后宫中,却是乱作一团,这小太子小祖宗自从被张园园接回来以后,整个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就一直想着法变着花样逗这祖宗开心。为什么呢?因为他一直哭个不停,哭累了睡着了,醒来又哭。那一阵阵的哭声哟,真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于是当朱佑樘走近皇后寝宫的时候,脸一下就冷了下来,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张园园此时正抱着小照儿不停地哄,听到朱佑樘来了,吓得差点把孩子扔了,连忙迎出去,却刚好在门口遇见了他。
朱佑樘低头看了眼张园园怀里哭得双眼红红的小照儿,又瞄了眼张园园脸上慌乱的表情,只说了一句话:“不会带孩子就别勉强。”
张园园心中噗通了一下,但还是镇定道,“臣妾也是第一次为人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是要请陛下给臣妾机会补过才是。”
朱佑樘眯起了眼睛,“你所谓的补过就是把照儿折腾成这样吗?”
张园园抱着朱厚照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朱厚照却哭得更厉害了。“臣妾不过是想弥补自己为人母没有尽到的责任。”
朱佑樘叹了口气,从张园园手中接过朱厚照,走到了一旁的桌边坐下,开始逗朱厚照。
张园园也没有动作,背光在门边站着,看着朱佑樘和朱厚照两人。果然,不出一会儿,朱厚照就停止了哭声。
朱佑樘这才继续抬头看张园园,低声道,“你太任性。”
张园园咬了咬下嘴唇,“这是臣妾应该做的。”以及应该得到的。当然,后半句话她是不会说出口的。现在的朱佑樘和上辈子那个愣头青已经大不相同了,他的身上有了一股帝王之气,使得张园园有时也要惧怕他。
或者,大概,他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他的上辈子是怎么样的了。
的确,朱佑樘早就忘了那些,现在他就是一个皇帝,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够资格拥有雨化田的男人。
但越是这种非凡的蜕变,就是越吸引张园园。而她越是被吸引,就越是……感觉到难受,嫉妒,恨意,不甘心,或者还有其他感觉……五味杂陈。
她现在只想,如果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没有雨化田,没有这纠葛的一切,她该是全世界最得意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是最得意而不是最幸福,她没有多想。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即使没有雨化田,朱佑樘的爱意,会不会也一样会给了别人。
或者她根本就避免去想到这些。
朱佑樘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屏退了左右,无奈道,“你太固执了,你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情。”
张园园努力抬了抬头,“我现在反悔可不可以?”
朱佑樘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那要看你想怎样反悔了。”
张园园好似下定了决心,“我要当皇后。”
“你已经是了。”
“不,我要当实至名归的皇后。”
朱佑樘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她。
“我那天,我打电话给你,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高考结束,你填一个在北京的学校,我们依旧可以……”
“什么?”
只是两个字,张园园就闭了嘴不再说了,一双眼紧紧盯着朱佑樘,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朱佑樘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恍然道,“哦……你说那个。”事实上,朱佑樘早就忘了那些事情了,现在想起来,恍如隔世……不,应该说,确实隔世。
张园园叹了口气道,“你全忘了?”
朱佑樘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觉得我应该记得?”
一句话,就仿佛击碎了张园园所有的防备。张园园眼睛一红。
“皇上,雨督主到了。”门外传来那个小太监的声音。
朱佑樘的语气登时就变了,“让他直接到这儿来。”
那小太监领了旨就走了。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张园园猛地转身,虽然隔着一扇门,但是她还是能清楚地看到门外的身影。如果说以前,他给她的感觉是倨傲,但是现在,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沉静,但是就好像冤家一样,他越是沉静,她越是想闹。
她疯了一样地动用自己的势力,自己家人的势力,太后的势力,她只是在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才是皇后,实至名归的皇后。
但是门外的这个人,他什么都没有做。
她转过身,看向朱佑樘,只见朱佑樘已经站了起来,怀里抱着小照儿,从她身边走过,低声道,“我们的事,以后再谈。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
然后,他打开门,迎着阳光,迎向那人。
雨化田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园园一眼。张园园知道他那一眼中没有算计也没有炫耀,有的是莫名其妙和不解,但是她还是觉得全身不舒服。
就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这样被莫名其妙地抢走了,但是那个抢劫犯却一点自己觉都没有。不甘心又无力的感觉,使得张园园瘫坐在了地上。
雨化田跟在朱佑樘身后走出了张园园的寝宫,但是朱佑樘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宫里,而是改道去了御花园,而且不知何时,跟在后面的太监宫女们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佑樘现在的心情的确是不太好,感觉就好像他被张园园威胁了一样。他转身看了眼雨化田,他倒是还是一脸的从容。
朱佑樘叹了口气,拉着雨化田,抱着小照儿在一旁的亭子里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管烫还是凉,就这么倒进嘴里。
雨化田接过小照儿,将他放在腿上,只是逗他。
“你为什么就不逗逗我?你明知道我不开心。”朱佑樘不服气了,重重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惹得小照儿一脸受惊吓地看向朱佑樘,而雨化田倒只是抬头看他,“你又不是小孩子。”
“但是我是你……”
“什么?”
说到这里,朱佑樘顿了顿,感觉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是雨化田的什么?君主。雨化田是他的什么?臣子,难道还说是男宠不成?
朱佑樘突然有些懊恼,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随后才冷静道,“再给我几年。”
雨化田看着他不说话。
“几年就够,我需要将朝中的某些人换掉,然后他就可以继位,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去哪里都行,想干什么都可以。”
雨化田听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对这样的生活也有了一点点向往。
“她对你说了什么?”又是良久的静默,雨化田才问出这么一句。
小照儿好像也是受了气氛感染,也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她要孩子,她要实至名归。”
雨化田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们,难道,从来没有实至名归?”
朱佑樘突然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曾经实至名归过的?”
雨化田点了点头,却是不再说话了。
这一天上午,雨化田只是和朱佑樘合作教了小照儿如何将步子走得更稳,然后到了下午,又换做一脸喜气洋洋的朱钦来教小照儿如何发音更准。一天下来,三个人都有些累。
教小孩子果然是一件比较累的活,朱钦心情好,难得开玩笑,要求加俸禄。
对此朱佑樘只是淡定道,“你早先就应该预料到这一情况。”
朱钦沉默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回家陪夫人来缓解一下疲劳。或者,更疲劳一些他也是乐意的。最后他的结论就是,果然他最爱的是他家夫人而不是这个腿短手短话都说不清的小太子爷。
当晚,雨化田没有回府。他留在了朱佑樘的寝宫里,并且命人将府里的上好陈酿都给搬了过来,放在了院子里。
朱佑樘批完奏折出来,就看见雨化田早就摈退了下人,一个人对酒当歌喝得开怀。朱佑樘突然想起,其实雨化田之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无时不刻不散发着人畜勿近的气场,并且,他不太会这样子喝酒。
朱佑樘走过去,也拍开一壶酒喝了起来,感叹道,“美酒在手,佳人在怀……”
雨化田看了看他,忍不住就轻笑了出来。
朱佑樘看着他的笑容,一脸的沉醉,“雨化田。”
“嗯。”
“雨督主。”
“嗯。”
“我爱你。”
“……”雨化田伸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含笑,“嗯。”
“嗯?”朱佑樘泄气,“然后呢?”
“……”雨化田举起坛子合了个精光,这才低着头沉声道,“我也是。”
朱佑樘哈哈大笑,拉着雨化田誓要喝个烂醉如泥……
50
50、喜得贵子 。。。
秋天清晨的阳光照耀在朱佑樘的身上;他的眼睫毛微微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揉着太阳穴醒了过来。身上的薄毯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
他眯着眼睛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满地的狼藉;最后视线落到了桌上的一块玉帛上,那上面用那人特有的苍劲的字迹写着:我等你;但只是几年。你若是好了,告诉我一声;咱们老地方见。
他伸手拿过那块玉帛,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从未有过的心痛和不舍的感觉就这样在心底蔓延开来。但是他还没有冲动到开始满世界地找他。
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切,都要看自己了。
他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玉帛,缓缓站起来,转身,进屋,更衣,上朝。
朝上有人提出,雨化田今天没有来上朝,府里也没人。朱佑樘听了,只是淡淡的一句,“他走了。”
然后朱佑樘也下朝走了。
朱钦看着朱佑樘落寞的背影,大概猜到了昨天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了几天,皇后也大病了一场。也听说,她病好后,整个人都像换了个人一样,温柔,善解人意,宽待下人,贤良淑德……赞美声不绝于耳。
世人也开始说,他们皇上用情专一,是个好皇上,皇后母仪天下,更是全天下女子的榜样。
据说雨化田离开后的第一天,朱佑樘是在皇后的宫里度过的。
那一晚,收到朱佑樘的贴身太监传来的旨意后,张园园像往常做戏一样把自己打扮得端庄美丽,然后坐在房间里等着朱佑樘来。
朱佑樘很快就来了。他一脸笑容。
张园园却反而笑不出来了,沉声道,“这是你们的报复?”
“不。”朱佑樘摇了摇手指,“这是你对我们的报复。”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说出来却是那么的伤人。
张园园叹了口气道,“我……我没有想过要报复你们。你们不必这样。”
“哈哈哈……”朱佑樘突然笑出了声,吓了张园园一跳,只见他自顾自拨弄着桌上的盆栽,无所谓道,“跟你开玩笑呢,本来……我们也就是要走这一步的。”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
两人沉默了很久,张园园才轻声道,“早点睡吧,我帮你把地铺铺好。”
朱佑樘已经很久没有来她的寝宫了,看样子之前他是连做戏都懒得做。这一回张园园又拿出了柜子里的锦被,感觉着上一回似乎是千百年前。
朱佑樘站在她的身后,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这样,对不住你的是我们。”
“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对不对得住的,这一切,只能说,都是命吧。”
朱佑樘想了想,忽然道,“我可以帮你找个好男人,你喜欢什么样的?”
张园园自嘲地笑笑,“如果我说……”是你这样的呢?
“算了。”张园园回过头含笑看着他,“你以为女人活着就必须要找个男人的么?又不是原始动物。”
这一晚,两人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上,各有心事,不能成眠。
夜晚,青峰镇城门边的客栈里头,一个一身白衣的书生从一匹白马上跳了下来,他带着防风面纱,烛光下使人看不清容颜,但那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绝代的风华。
“一间上房,两壶烧酒。”
“好嘞~公子这边请。公子啊,您可真是来对了地方,咱们店里的烧酒啊,那是出了名的好,晚上睡觉前喝两盅,暖暖身子正好……”
那书生不怎么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小二说完,然后拎着两壶烧酒就上了楼。
这青峰镇已经是靠近大漠边缘的地方了,隔着眼前的那一片山脉便可以看见大漠了。雨化田深深吸了口气,提着两壶烧酒就翻上了楼顶。
拍开封泥喝了一口,雨化田不禁点头,不愧是大漠的烧酒,一口下肚真是说不出的舒爽。喝了两口,他又看了看脚边的另一壶烧酒,想了想,也拍开了封泥,却只是放在脚边。然后,他又喝了一大口自己手中的酒,鬼使神差的,还拿着手中的酒壶跟脚边的碰了一下,再继续喝。在这个有些寒冷的夜晚,雨化田就这么折腾着两壶酒,碰一下,喝一口,碰一下,喝一口,就好像他离开前的那晚……
一年后的庆亲王府热闹非凡,全皇城的接生婆全到了府门口,连带着御医也一个接一个地进进出出。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王妃快生了。
朱钦现在是急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所有郎中都集中到庆亲王府来。
朱佑樘端着茶在一边坐镇,隔两分钟看一眼朱钦,最后终于忍不住道,“生孩子没有你想得那么后果严重,朕都已经把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给你调过来了,你就安心当爹吧,别老在朕面前晃悠,朕的头晕的慌。”
朱钦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节了,抓着朱佑樘的手就是猛搓,“你又没生过孩子,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会没事?万一有事呢?那可让我怎么办……”
朱佑樘望天翻了个白眼,默默抽回手端着茶出了门坐到院子里去了,心说还是这里清静,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朱钦是一个那么烦人的人呢?
与此同时,皇后娘娘摆驾大觉寺,特地去给庆亲王妃求平安。
说起来,自从雨化田走后,张园园就彻底变了,整日吃斋念佛,有空还学学唱戏女红什么的,最近还迷上了什么香粉,还要亲手做香囊。搞得朱佑樘只要一靠近她的寝宫就喷嚏连天。
朱钦此时也顾不得王爷的形象了,要么就是跟在一群下人后面,要么就是绕着顾少棠的房间绕圈圈,要么就是在朱佑樘面前转圈圈,最后被逼无奈了就一个人包头蹲在府门口。
说起来,顾少棠的胎位还真是有点不对,也难怪朱钦这么着急了。不过他显然是把太医的那后半句‘好好处理应该无碍’给忽略掉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这一哭不要紧,把朱钦哭得一蹦,撒丫子就要往房间里冲去。不过到了门口又被人拦了下来,只听里头接生婆大喊,“等会儿!等会儿!还有一个!”
朱钦送下去的那根弦又紧绷了起来。
朱佑樘站在老远看着,哭笑不得。转而又想,幸亏他不用生孩子,所以他不用受这种煎熬。
正想着,就感觉衣摆被人拽了拽,朱佑樘一低头,就看见圆滚滚的小照儿正双手拉着自己的衣摆,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声音软软糯糯的,“父皇~”
朱佑樘蹲□,将他抱起来,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照儿乖,你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小照儿挪了挪屁股,在朱佑樘的手臂上舒舒服服地坐着,天真道,“弟弟妹妹有我可爱吗?”
“哈哈哈……”朱佑樘忍不住笑出了声,心说看吧,自己不用受煎熬还有这么个宝贝儿,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于是昧着良心道,“当然没有了!我们照儿可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啊,哈哈哈……”
而正在这个时候,房间里又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随后就是接生婆粗犷的呐喊声,“恭喜王爷!龙凤胎!母子平安!”
朱钦听了,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什么也不管就往里头冲,在现在的他听来,这接生婆的声音就是全天下最好听的天籁!
朱佑樘站在院子里抱着朱厚照看着朱钦那欣喜若狂的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过了会儿,又抬头望向西边的天空,不知远方的那人,是否也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氛呢?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一只雄鹰从远方飞了过来,在王府的上头盘旋了好几圈,最后落在了朱佑樘的肩膀上。
朱佑樘转头看了这畜生一眼,心中赞叹道,是只好鹰!然而视线下落,又看见了那雄鹰爪上绑着的书信。
他想了想,将朱厚照放在了地上,从雄鹰身上取下了书信,看那自己果然是那人的书信,只见那上面是几个西边官吏的名字,里面还有些他们贪污受贿的证据。信的最后,那人说,‘替我向庆亲王道喜’。
朱佑樘在心中轻笑了一声,心说看来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而就在这时,张皇后也到了王府门口。朱佑樘想了想,还是抱着朱厚照去府门口迎接一下罢。但是到了那儿,他首先见到的不是张皇后,而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壮汉,那人见了朱佑樘,便开口道,“你就是朱佑樘?”
身边太监刚想说放肆,就被朱佑樘用手势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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