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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单身(end+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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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斯莱特林是记仇的,所以他潜意识里一直藏着找回场子的念头。
一个斯莱特林是谨慎的,所以他在找敌人茬的时候会借助现有的优势,比如职位权利等等。
一个斯莱特林是艺术的,所以他常常利用高官之位利用暧昧的言语戏弄颇有姿色的敌人——简称……咳、调戏。
西里斯自问: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吗?
——当然不,但却是最快的方式。
于是,黑白巫师全面战役之后第一起前疑食死徒和前凤凰社员公共场合的斗殴事件新鲜出炉了。
第十八章 收拾
“我挺你,哥儿们。”哪怕知道西里斯是自己好兄弟的教父,罗恩还是控制不住搂住他的肩膀,狠狠打了一拳,好像打在西里斯肩膀伤在老马尔福身上一样。
西里斯也受了伤,在罗恩打到自己的时候一阵吸气,他觉得发泄之后终日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云散去了许多,心情就像只要稍稍抬头能看到明朗的天空一样轻松。
不过,作为长辈的尊严——梅林知道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尽管他的行为看上去依旧鲁莽——西里斯正色问道:“你家里有什么反应?”
“我还没来得及和小混蛋说,”罗恩想了想,理智地指出,“你堂姐不会高兴的。”
“是啊,我也想到了。”西里斯尴尬地扯了扯嘴唇,他撒谎了,实际上他刻意不去想自己还有亲戚在世,他害怕和代表着血统偏执的姓氏产生丝毫的联系。
罗恩避开了这个话题,转而讨论起这件事的后果:“你们闹的动静很大,不少人看到了,想瞒也瞒不住。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必须提前联系预言家日报,让他们明天……”
“是啊,到了明天,魔法世界就会有新的救世主降临然后你去亲吻他的屁/股?”
门口有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插/进来,罗恩抬头,正好看到德拉科嘲讽的脸。
西里斯不得不指出,小马尔福的脸部轮廓和刚被自己揍过的那个挺像的。
正直勇敢的格兰芬多,会直面毒蛇的讥讽,和斯莱特林抗争到底,而当那个条蛇是伴侣的时候就得另当别论了。
罗恩迎上去,又是拉椅子又是倒饮料的,殷勤的模样看得西里斯心痛。
然而小马尔福的脸色并没有好看一些,尤其是对着自己,西里斯装作没看到他打量自己时露出的看疯了的畜/生一样的表情。
是的,任何稍有理智的文明人都不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禽/兽才干的事情。
打架其实和排泄一样,除非必要的情况下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
罗恩理解了德拉科话语里的急切,既然连他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赶过来了,消息的传播速度超过了他的想象,赔笑道:“我们不是正在想补救办法吗?”
“补救?”德拉科鼻子喷气,气流碰撞的声音令西里斯不怎么愉快地想到了某个头发油腻腻的仇敌,他发现铂金贵族瞥了自己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并没有稳定?! ”
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自己说的。
其实不需要小马尔福的提醒,西里斯心底也很清楚。
斗殴事件对各方面人士都不是好消息,纯血会怀疑白巫师开始秋后算账进行报复行动,公众舆论大概会因为老马尔福的劣迹站到自己这一边,加剧纯血的疑心,再加上自己独特的身份——救世主的教父——政治风波会像石子投入湖中一样出现一圈一圈且逐渐扩大的震荡。
所以西里斯在老马尔福连续几天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努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同时以防万一,把后果和应对办法想了个透彻。
果然,他指望不上一个资深斯莱特林会见好就收,怒火引起了之前更深的怨气,事情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另一边,那对婚姻伴侣争吵的话题已经从自己身上转移了。
“德拉科,你冷静些,事情还没坏到那种程度。”罗恩耐着性子。
“你让我怎么冷静?嗯?尊敬的傲罗先生,你当然可以不担心,因为你不姓马尔福! ”
“我以为在多次深谈之后,我们已经解决了那个问题,”罗恩也冒出了一丝火气,“你到底还想不想讨论如何解决麻烦?”
“现在是我的错了?”德拉科挑眉,声音尖锐,他对红头发怒目而视,明显在指责罗恩在这场纷争里的不作为,漠然坐视自己的父亲吃亏。
西里斯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忍不住说道:“我有个办法,你们想不想听?”
吸引了视线激烈纠缠两人的注意力,西里斯将事先想好的计划道出。
“……”引起了几十秒的失声。
罗恩评价道:“虽然内容有些疯狂,但至少也是个计划。”
德拉科没说什么,匆匆离开了,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之下,相当于变相接受了布莱克叛徒的提议。
只剩下他们两人之后,红头发的表情很复杂,西里斯知道是自己吓到他了。
他故作轻松地把腿放到桌子上:“没有什么比桃色八卦更能吸引公众的注意力。”
“你也没必要自毁名声,”罗恩忧虑道,“只要一沾上这种绯闻,你以后想摆脱就难了。”
“事情是我引起的,就由我了结,”西里斯自嘲道,“没人比我更了解纯血们的想法,哪怕预言家报纸上说我疯了才攻击马尔福,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上次我和老马尔福见面的旅店是纯血们藏匿肮脏秘密的地方。那个老板见过我,是最好的人证。”
西里斯接着才露出真正的担心:“哈利那边……”
“放心,我会和他说清楚的。”罗恩郑重许诺,他沉思了一会,“这期间你们两个必定会遭到记者的围追堵截,万一出现另一个非法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监视你怎么办?”
红头发的思虑比自己的还要周全,布莱克在关押室看到脸上掩盖不住伤痕的马尔福家主时这样想到。
——还有哪里比监牢更安全呢?
西里斯盯着那张由自己的拳头加工制作而成的脸猛瞧,微笑,完全出于对自我功绩的肯定和炫耀。
卢修斯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行事疯狂却又透着心机的布莱克败家子。
能从战争里活下来的,都不是蠢货。
他的确低估了西里斯·布莱克的实力和怒火,受到了教训。
卢修斯眯起眼睛,假笑。
身为一个马尔福,怎么能不接下战书呢?
第十九章 狱友
“怎么,亲爱的,你也来重温监狱生活吗?”
显然卢修斯·马尔福已经从他儿子那里得到了消息,布莱克在那种充满了挑逗和暧昧的眼神里浑身不自在。
在第一眼看到铂金发色的时候,他的背已经从墙上离开,警惕地竖直,肌肉紧张。尽管知道栅栏能够挡住物理攻击,而关押室的魔法屏障杜绝了无杖魔法的可能,但西里斯还是像野兽相遇般竖起了毛发,威吓对方。
“因为一个人太寂寞,所以拉你来作伴,你一定不介意。”
为了气势上不输一筹,西里斯已经进行了心理建设,克服了吐出‘寂寞’时胃酸的翻腾,为迎接马尔福家主……的报复做好准备。
卢修斯笑了,他风情万种地迈了两步,俯视坐在墙壁边上的布莱克,灰色的眼睛里明显燃烧着看到猎物的兴奋和挑战占有的欲望。
那眼神分明是给自己看的,否则斯莱特林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虚伪就没有意义了。
布莱克不可抑止地抽了抽嘴角,他不对同性相恋进行排斥不假,制造和老马尔福之间的丑闻也是他的主意没错,可他绝对没有亲身尝试的打算,更何况对方是马尔福。
——难道现如今红头发的下场还不足以警告世人吗?
西里斯打起精神,切断了耳朵和大脑情绪控制中心的联系。可出乎意料的是,马尔福并没有采用语言攻击的方式。
不照常理出牌并不是格兰芬多独有的方式,斯莱特林也喜欢打乱敌人节奏趁混乱之时寻找薄弱点击破一举拿下的战略。
卢修斯观察着英俊丝毫没有因为年纪而减弱反而凭添了成熟气质的布莱克,他曾断断续续地见过布莱克几面,这败家子一往无前的姿态和气势曾令不少食死徒胆寒,坦白说,连卢修斯自己都为那种利刃般锋芒毕露的眼神折服,所以在纳西莎道出秘密之前,他从未想过这么一个果决勇敢的战士会有死亡的念头。
而且,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有布莱克这种人就是应该生于战场,死于硝烟的感觉。
从家族理念和个人信仰的冲突,到黑白巫师间针锋相对的抗争,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年经过阿兹卡班和生死竞争的磨练,成为了现如今的布莱克。
哪怕蒙着灰尘,卢修斯都赞叹遮盖挡不住仍然倔强地散发出的炫目光芒。
可是,那些磨砺而出积攒下来的宝贵东西,在没有舞台的时候,终将在和平到平庸的日子里渐渐消失。
在最辉煌的时候死去,大概是这格兰芬多的愚蠢念头吧……
西里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斯莱特林的反击,他更紧张了,搭上老马尔福的视线,努力在那双灰色的眼睛里捕捉阴谋的线索。
有一瞬间西里斯产生了对方能看透自己的错觉,下一秒他就被这个念头吓得骨骼内脏一块儿打颤,他咬紧牙关,提醒自己要冷静,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不,只要你愿意打开心扉,和我聊聊过去在阿兹卡班的经历。”
其实对话中间停顿的时间不长,卢修斯在西里斯露出疑惑的表情时淡淡地接口。他开口的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既不让转移话题显得过于生硬,又掩盖了之前自己略微失神的事实。
牢房里的空气因为‘阿兹卡班’这个词忽然变重,紧接着又回到了原来轻飘飘的状态,但那种沉重窒息的压抑感却停留在感官里,挥散不去。
卢修斯皱眉,不是因为这种感觉,而是布莱克眼里的光芒在短暂的变暗之后再次亮起,亮度更胜于之前。
——救了一个格兰芬多?哦,那正是一个马尔福想要的。
马尔福家主讥讽地想,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挑衅和打压,恰恰成为了让布莱克得以活下去的理由。也许西里斯·布莱克并没有发现,他的生活一直是以战场为中心的,和小时候的偏执父母对着干,与食死徒黑巫师对抗,一定意义上说,布莱克的一生就是为了敌人而存在的。
西里斯眨了眨渐渐空洞起来的眼睛,他从未对人详细形容过那些和摄魂怪同居的日子,只用大概的‘糟糕透顶’等词粗粗略过,连他教子哈利都不知道的事,他会和外人说吗?
卢修斯亲眼见证了布莱克是如何以惊人的自制力,一点点驱逐蚕食着眼睛里光芒的黑暗的过程。那种感觉,很微妙,细小却震撼人心。卢修斯觉得自己正目睹一场无声的争夺战。
布莱克,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姓氏。
“你该感到幸运,当初没有被送到那里。”
布莱克这句话完全出自真心,没有去过那儿的巫师永远都不知道‘阿兹卡班’这个词意味着什么,一开始是快乐幸福的飞快流逝,无绵无尽的黑暗和悲哀,最后才是连负面情绪都没有的麻木。
西里斯不是第一次逼迫自己直面那段过去了,每次哈利或者其他朋友出于关心问起的时候他都要残忍地揭开自己的伤疤,检查里面有没有化脓。利用它当武器攻击别人,还是第一次。
卢修斯有些震惊,斯莱特林都有走一步看十步的习惯,战争期间被捕他就考虑过自己和马尔福的命运,并且做好了入住阿兹卡班的心理准备。实际上他也对那个传闻中就臭名昭著的监狱心存畏惧,之所以用‘也’,是因为他从布莱克认真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话不是吹嘘恐吓。
究竟是怎样的折磨才能人这样的战士屈服,又是什么样的信念能支撑他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卢修斯目不转睛地打量布莱克,对方好像认定了自己的注视是一种让他不适的策略,产生了逆反心理的布莱克反而放松了身体,重新将背倚靠在墙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弯曲,手闲适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抓了抓颈间跑错了位置的头发。
如果说之前故意表现出的捉弄和挑拨是为了娱乐,那么现在卢修斯眼里飞快闪过的情绪才是真实的。
对于美丽珍贵的事物,斯莱特林的本能就是欣赏、去得到、最后毁坏他们。
“恐怕是的,”卢修斯稍稍缓和了语气,“这里至少还有消遣方式。”
西里斯直觉的以为马尔福口中的消遣指的是自己,可是他迟迟没听到斯莱特林后续的讽刺,没想到对方居然坐下,然后……开始读报纸。
不用将伤口挖开,这个念头给西里斯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放松感,他吞咽了一下,注意力不自主地往马尔福清冷高傲的声音上集中。
今天的爆炸性绯闻还没有登出来,卢修斯念的是昨天的消息,头版头条是魔法部兜售给平民的政治口号,老马尔福的声音不紧不慢,语调里充满了嘲弄,不可避免地引起了西里斯抵触政治的共鸣。
布莱克听见马尔福的嗤笑声:“真无趣,你说呢?”
说着对方也不顾自己的反应翻到娱乐版块,念了几则广告和寻物启事,中间夹杂几句评论,将西里斯好不容易找到的敌意驱散得干干净净。
——这几天绝对不会无聊。
西里斯振奋地想。
他无法形容心底那种棋逢对手的雀雀欲试,在监狱提供的单独密闭空间里,他们两人见招拆招,诅咒讽刺耍滑下绊子假装和谈无所不用其极,倒也挺愉快。
第二十章 探监
绯闻越传越精彩。
直面一个纯粹的敌人是非常容易的,可当那份憎恨混杂了其他感情的时候就会让最勇敢的战士手足无措了。
西里斯复杂地瞪视那只大蝙蝠,一声不吭,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死敌见面。
“你满是精/液的大脑终于被马尔福的那玩意儿捅穿了?”
铂金贵族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声,在牢房里来回晃荡,西里斯感到充满情/色的视线来回在自己身上扫射,他的毛发已经和士兵检阅一样立得笔直。
斯内普斜瞄了自己的好友一眼,西里斯确定自己在里面看到了彻底的鄙夷,他把欢呼和赞同吞回喉咙,勉强撑起一个笑容。
“哈利,你怎么来了?”
隔着栏杆,救世主的头发依旧乱糟糟的,但面孔已经脱离了孩子的稚气,呈现出成年人的清晰轮廓,绿色的眼睛盛满了担忧。
西里斯紧张得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正在等待长辈的训斥,他多想把周围的栏杆和旁边牢房里的一切肮脏玩意儿用咒语驱逐到梅林那去。
哈利也并不轻松,他抓了抓头发,这个过于幼稚的举动让他的伴侣皱起了眉。
“西里斯,我来看看你。”
“唔。”他强自镇定地朝哈利点头,手伸进兜里攥紧。
卢修斯将他们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薄薄的嘴唇扭曲成嘲弄的弧度,半是真心半是讥讽地哼道:“当着我的面,亲爱的,你就和救世主眉目传情无语凝噎表示自己洁身自好和我划清界限吗?”
西里斯怒目而视,心里却有点儿庆幸对方的挑衅打破了刚才的尴尬。
作为一个教父,他根本就不称职,在哈利被麻瓜亲戚虐待的时候他还在阿兹卡班自怨自艾,在哈利受恋父情节困扰的时候他忙于战争,在哈利终于组建家庭的时候他却无法给予发自内心的祝福。现在,他连一个公正伟岸的长辈形象都树立不起来了。
“闭嘴,马尔福! ”在西里斯发出叱责声之前,哈利首先对激起一切风波的金灿灿的石头发起了攻击,“你要为西里斯的名誉负责!你看过预言家报纸是胡编乱造的吗?”
——实际上,他看过。
西里斯低垂眼睛,掩藏起尴尬的脸色,罗恩每天都会让人给他们带来每天的消息——不知道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还是出于报复岳丈的目的——而马尔福总喜欢在阅读的时候读出声音来,就他的清冽磁性的嗓音来说,西里斯并不反对这种习惯,只要他忍受得了其中穿杂着的捉弄。
“‘据可靠人士分析,六岁的西里斯·布莱克第一次见到现马尔福家主的时候就对他一见钟情了’——亲爱的,其实我也在那时候注意到你了。”
“你确定?”西里斯用力挑眉,对变/态龇牙,“恋/童/癖! ”
“是么,”卢修斯露出‘你的小秘密我都知道哦’的狡黠笑容,愉快道,“那我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接着他继续念报纸上的乱弹:“苦于家庭的压力,他不得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眼睁睁看着梦中情人给他的姐姐戴上婚戒。”他抬头,故作疑惑地转向布莱克,说道:“原来我向西茜求婚的时候你也在吗?”
从马尔福开始说话开始,西里斯上下牙齿就没分开过。
于是现在面颊肌肉疲惫酸痛,西里斯恨恨地想,要不是中间隔着栏杆,呻吟喊疼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西里斯! ”哈利的声音将布莱克拉回神,教子用大逆不道的又气又急的语气道,“你不会是想这么一个人单独过下去吧?我们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人照顾你,可你和他……”‘他’字哈利咬了重音,惹得另外两个斯莱特林的眉毛同时跳了跳。
哈利胸膛剧烈起伏,等他喘匀气,西里斯才解释说:“我考虑得很清楚,有些混蛋你不豁出去是教训不了的,至于我的未来……”
西里斯目光无奈:“如果真的有人愿意和我过一生,她不会相信那些流言的。”
西里斯的话立即引起了马尔福的反对:“她?”他终于站起来,迈动救世主的面子也不给的双腿,走到栏杆旁边。距离不远,不会显得生疏,也不近,疯狗够不到,地理位置十分安全。 “这可真教我伤心,”卢修斯歪着脑袋,秀出一头在牢房这种昏暗地方也难掩光芒的金色长发,晃得人眼晕,“你不会不记得我们那个难忘的……”
“我说闭嘴! ”斯莱特林院长的黄金男孩跳出来,用魔杖指着大放厥词的斯莱特林院长的故交。
后者眯了眯眼睛,不知死活地激道:“据我所知波特先生你并不是傲罗,所以不具备在关押室内携带魔杖的权利,哦,一定是那个假公济私的红头发。”
想掀了对方头盖骨往里面塞大粪的哈利被他的伴侣拎住了,其实波特和斯内普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但魔药大师就是有那种让周围人都变成矮子的气场。
看到西弗勒斯的冷静表情,哈利稍微克制了自己的情绪,他无法不担心,西里斯刚才说的听上去具有‘有缘千里来相会’的积极思想,但细细探究下来全是废话,从现实出发,一位善良美好的女性会对一个和声名狼藉不是东西的前食死徒传过绯闻的、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理下所以也不是东西的人结婚吗?
见哈利还想开口说什么,西里斯赶忙制止他,玩笑地提醒:“哈利,你才是教子。”
哈利坚持:“这不是辈分的问题。”
“当然,这是恋爱自由的问题,”斯内普在刚才就很沉默,他已经在观察和揣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蠢狗不需要多一个家庭来逃避。”
“西弗勒斯! ”哈利为自己丈夫话里巴不得西里斯孤独终老的意思感到不满。
“我们该走了。”说着魔药大师不顾救世主的意愿把他拎了出去。
第二十一章 委屈
有种人是天生能够成为好丈夫的,他或许不是任劳任怨,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或财富,但他最大的美德就是听话,服从管束。而另一种人是天生不被家庭的枷锁束缚的,越想绑住他他就越叛逆。
即使格兰芬多的尊严竭力反对,但罗恩·韦斯莱还是被划到了第一类的范围里,每次涉及家庭成员的事件,都会去征询德拉科的意见,顾虑伴侣的感受以免成为婚姻最为短暂的傲罗。
送走忧心忡忡的哈利以及看不出表情心里一定在暗乐的魔药教授,罗恩见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就早早回了家。
以往——这里指的是马尔福庄园主人和女主人在的时候——他的小混蛋都踪影全无,多半是为了在老马尔福面前树立勤快理智的优秀儿子形象,所以,当那个霸权主义强权政治被扔进牢房里之后,他频繁的工作应酬忽然变少了,就像所有贵族商人都同时间得了感冒一样。
罗恩远远的就嗅到了独一无二的味道,在沙发两米以外扑着将那个端坐的小贵族压在沙发上,笑弯了眼:“我回来了。”
——这才是家的感觉。
德拉科一边抱怨着发型被弄乱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罗恩丝毫不在意他的嘲弄,但还是在铂金贵族坚持的目光里调整姿势,把他抱在怀里。
尽管坐在红头发大腿上的模样和客厅的装饰很不搭调,但比起躺倒被压的选择却礼貌了不少,德拉科没有再说什么,一手绕过红头发的脖子后面,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打理自己的头发。
“救世主的屁/股和以前一样好闻吧?”德拉科懒洋洋地倚靠在人形沙发椅上。
“你教父不会允许我去闻的,”红头发的表情自嘲而无奈,他叙述了在傲罗监控下四人见面的情景,“你父亲和哈利的教父相处得很好,把西里斯放在他隔壁是正确的。”
德拉科勾起了嘴唇,似乎已经预见了他那天下第一的父亲将格兰芬多激怒而后者毫无办法的光辉战绩:“父亲不会无聊的。”
罗恩放纵了自己宠溺的目光,不过他其实也带着点心眼,西里斯这回吃亏吃得狠了,等出了牢房,老马尔福还有太平日子吗?嘿!
——格兰芬多没有骂人的艺术,但对打人这门技艺却十分精通。
幻想着‘关门放布莱克’的美妙场景,罗恩没有掩饰住脸上的幸灾乐祸和险恶用心。
“啪”地一声,脑门上挨了一下。
德拉科精致漂亮的手指间握着魔杖威胁,只扯了一边嘴唇假笑,灰色眼睛里面的不满闪耀着点点引诱的光。
罗恩凑上去,不顾被魔杖抵着的疼痛入侵了铂金贵族的嘴巴,后者在渐入佳境的吻里移开了武器,不再戳着干扰对方的探索和抚摸,改为横穿,挑开红头发的袍子,露出里面的衣物。
德拉科的动作忽然停下,不是丝滑整洁的触感,他睁开眼睛,瞪着那件在学生时代就见过的旧毛衣。
火苗噌地冒了出来,德拉科眯起眼睛:“这算不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罗恩有些尴尬,分房之后他们两人□相见都是直接跳过脱外衣的步骤的,他吞吞吐吐地解释:“今天起晚了,来不及穿那件扣子多得吓人的衬衫,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
“……哼! ”德拉科轻哼一声,里面压抑着怒火。
脑袋里来回滚动着‘该死的他睡得很好’这句话。
罗恩带着讨好的表情凑上去,亲吻德拉科的脸颊,脖颈,把依旧冷冰冰瞪着眼睛的爱人放到沙发上,然后半跪在地上,以臣子觐见公爵的姿势握着他的手:“你还要生气吗?”
实情其实没有画面表现的那么浪漫,罗恩握着的手正是拿了魔杖的那一只,他仰着头,按摩德拉科紧绷着的手部肌肉,稍稍在手腕内侧的某一点按了一下。德拉科只感到瞬间的又热又麻接着气力尽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去了武器。
好在红头发还算识趣,没有立刻贴上来火上浇油,反而露出征求意见的目光,这让德拉科克制出了立即发泄怒火的冲动。
“我们难得可以在客厅亲热……”
何止是难得,德拉科敢说这是马尔福庄园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客厅被玷污的危机。
客厅客厅,就是会客用的地方,绝对不能卧房的功能搅和到一块,要是以后在会客的时候联想到少儿不宜的内容失了礼数怎么办?
正因为如此,德拉科才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这种情绪落在红头发眼里就相当于批准可以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衣衫落尽,红头发伸向伴侣后面的手顿住了,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等等……”
“哦,别告诉我你要我去洗澡。”红头发飞快地抱怨一句,再度低头,重新回到用舌头占有每一寸玉石般肌肤的伟业中。
“我不想父亲回来后听到家养小精灵的汇报里自己是个荒/淫无度的蠢货。”
“嗯……你说得没错,”罗恩胡乱答应着,被德拉科用力推了一把才抬起头,“你刚才说什么?”
德拉科抿抿嘴巴,他的欲/望已经被挑起,不想浪费时间在解释和争吵上,退了一步:“我是说去你那儿。”
“不行! ”罗恩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拒绝道,突变的神色引起了德拉科的探究,“咳、我们还是去你房间吧……”
说完不顾德拉科的反对横抱起他,罗恩被怀里人啧啧不停的声音唬得发毛,在后续运动中格外卖力。
然而一个马尔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德拉科刚喘匀气就开始试探:“你在房间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罗恩结巴:“唔,只是……乱、不整洁了一点。”
德拉科挑眉:“你的意思是,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在偷懒?”
“是我不让他们打扫的,衣服只穿一天旧洗,折旧率得多高……”
铂金贵族的眉毛挑得更高了,移动身体使自己远离那个穿过不知道几天没洗衣服的穷鬼:“也就是说,你的房间堆满了没洗过的脏衣服臭袜子,而且床单枕套也从来没换过?”
“……”罗恩的沉默使事先让路于欲/望的怒气窜得更胜从前了。
下一幕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百看不厌千般期待万分瞩目的将红头发扫地出门的场景了。
罗恩面对紧闭的房门,心中庆幸自己及时将真相掩饰过去了,低头仔细研究了一番自己拎着的衣物,感觉复杂。
明显是两种风格,外袍质地昂贵,色泽内敛,毫无褶皱,哪怕不小心溅了饮料在上面也没有痕迹;旧毛衣是他妈妈在战争那一年给自己织的,触感比不上前者,穿起来却异常合身。罗恩估摸着德拉科应该去洗澡了,就回了房间。
德拉科在愤怒的关门声中冷静下来,他招来魔杖,防止格兰芬多的重复敲门和无礼闯入,这其实也是个试验,从发现红头发上回居然在自己睡着之后仍然自觉地离开起,德拉科就盘算着要摸清红头发在想什么。
他最初的推断是韦斯莱极有可能借父亲不在的时候死缠烂打,隔着一扇门说尽好话,如果自己沐浴结束后他还没走,自己可以勉为其难破例收留他一个晚上。
听到逐渐远去脚步声,德拉科的心脏一点点沉下来,沉甸甸地压在胃上,很不舒服。
带着失落激起的愤怒,愤怒而无人撒气的失落,以及两者相互刺激循环加剧的混合情绪,德拉科恍恍惚惚地洗漱,回到床上。
他开始厌恶小精灵的勤快,新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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