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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47天改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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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拼命一般的努力,三个月来在决斗台操练到了极致。他与任何人都决斗,六七年级的霍格沃茨学生、阿尔维斯、乔恩、弗立维教授,甚至邓布利多也乐意指点一二。有时候胜利,有时候失败,有时候累得肌肉酸痛小腿抽筋,可他不敢停滞。他觉得自己就像夹在两个大齿轮中间,左边那个齿轮名叫1942,右边那个齿轮名叫2001,而他站在中间,只能努力变得强大,忍受着锯齿从*上滚过的疼痛,小心翼翼维持两边随时能打破的平衡。
时间不多了,汤姆已经十五岁了,离二十岁也不过五年,对于2001年来说,不过两个星期。而胜负论定的关键,也就是这五年了。
“哈利,就要开始了!”坐在他手边的阿尔维斯兴冲冲地推搡着他,一下子把他飘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工作人员从竞技场后台推出一个巨大的铁笼,被防晒布盖住,让好奇的观众根本无法窥视里面藏了什么大家伙,但一路过来从铁笼底下淌出的粘液却让人不寒而栗。
工作人员将巨大的笼子推到竞技场中央,迅速退后,魔杖一挥,铁链掉落的声音清脆,同时,偌大的防晒布也逐渐滑落。
正值中午,虽不灼热但绝对明朗的阳光普照,将铁笼子里每一个细节都照得清清楚楚,惊讶了所有人的同时,也激怒了厌恶阳光的生物。
“嘶嘶!”铁笼子没有铁链的束缚,铁门缓缓推开,也释放出了铁笼中可怕的恶魔——蛇怪。
哪怕以蛇为徽的斯莱特林,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比最大的车轮还要粗的身体,蜿蜒盘踞了大半个竞技场,刀枪不入的鳞片、致命危险的獠牙,这只蛇怪的腹中,恐怕有过不少巫师的骸骨。
哈利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看到蛇怪毫无魔力的眼珠子时才把心放了回去,心有余悸。这条蛇怪挑起了他最黑暗的记忆之一,关于密室、关于蛇怪、关于斯莱特林的传承、关于少年的汤姆·里德尔。胸口又开始堵塞,呼吸开始停滞。哈利长大了嘴巴努力让空气从口腔吸入,更努力得压制自己失控的情绪。至少,这条蛇并没有用目光杀人的能力,他这样安慰自己。
蛇怪的视线扫过观众席,喜阴的蛇被刺眼的阳光激怒,巨大而有力的尾巴在竞技场中扫过,将那些堆砌起来为勇士们提供躲避处的假山夷为平地。蛇怪张开了嘴,猩红的上颚、舌头、喉管都让人觉得阴冷,接着,是一注稠黏的绿色液体从喉管中喷出,缓缓从岩石上滚过,形如岩浆。
有几滴液体飞溅,落在观众高举欢呼的手臂上,留下一个腐蚀黑焦的痕迹和一阵惨叫惊呼。
任务很简单——走过竞技场。但对被腐蚀液蔓延了一半、暴怒的蛇怪盘踞了一半的竞技场,以及被勒令不准使用扫帚的勇士们来说,怎么走?
先上场的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就像所有的格兰芬多一样,他勇敢而果决的选择绕过腐蚀区域,直面蛇怪。
汤姆对勇士们如何通过关卡丝毫不感兴趣,他只是将目光定在竞技场中愤怒地蛇怪身上,深邃黝黑的眼眸不知在何时融合了其他颜色,在阳光的折射下竟散射出令人发怵的暗红,就像平和表面下蛰伏的危险。
“天啊……我发誓我再也不想养一条蛇了。”前排的斯莱特林女生抖了一下,不自觉向女伴靠紧。
噢,养一条蛇怪。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还来不及抓住又隐于平静。
少年皱了皱眉。
看着那条蛇,不经意就想起了被他留在那个山洞里的纳吉尼。
「我是从斯莱特林的水管爬进来的!霍格沃茨的水管真大!很大很大,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为何,汤姆就突然想起四年级时,纳吉尼从禁林爬进霍格沃茨,将霍格沃茨的安全漏洞完完全全地在他面前摊开。
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呢?
蛇怪、纳吉尼、水管、霍格沃茨……也许还要加上……蛇语者?
汤姆原本纯黑的眼睛随着他眯眼的动作而逐渐变淡,被红色混合,向棕色转变。
命盘会阻止企图改变历史的人,命盘会维护历史的进程。不一定要出现石子绊倒哈利,也可以在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场合,让少年的脑子里出现特定的灵感和想法。
一个想法,就可以打破时间跳跃者所有的心血,故而,这是命盘制定的游戏。
霍格沃茨的勇士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竞技场,虽然头发被腐蚀液溶解了一半,脚踝也被腐蚀,散发出一阵焦香,让人分外恶心,但至少没有什么大的伤害。也许是对格兰芬多、霍格沃茨的偏爱作怪,哈利毫不犹豫得举了10分。不过他也的确表现得不错,要是换上他,不能使用扫帚,大概也完成不了任务。
阿尔维斯给出8分,乔恩给出9分,霍格沃茨校长9分,德姆斯特校长勉勉强强给出7分,布斯巴顿校长,一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女人,一脸严肃地亮出了牌子——4分。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愤怒了。哪怕连始终瞧不上出身格兰芬多勇士的斯莱特林们,也义愤填膺地举起了拳头,难听尖锐的粗口、谩骂、讥讽在瞬间指向了布斯巴顿。
“哦,真希望她的胸也像她给的分数一样那么小。”离评委台最近的一个斯莱特林的女生瞟了瞟那个女人的胸,一脸不屑,故意调高了声调,尖锐刻薄得颇具斯莱特林风格,一下子让哈利没认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咳咳咳。”哈利咳了几声,朝说话的女生看去——一个看起来就极为刻薄冷漠的女生。
可哈利却忍不住朝那女生微笑,不管她看没看到,他都想微笑。
虽然自私、狡诈,但他们也只不过是孩子,特性并不能掩盖个性。哪怕始终蔑视格兰芬多,但在遭到来自外界的挑衅、侮辱和不公的时候,向来无责任感的他们还是愿意为了一个团体扬着拳头,热血而出。这也许是因为他们身上属于少年的热血还未消退,更因为霍格沃兹有让人不自觉为它捍卫的魅力。
但分数已经定下。饶是如此,首场霍格沃茨获得的分数就不低。
第二场是德姆斯特的勇士,迪戈尔·査洛夫。他似乎特别幸运,不似第一场那么惊心动魄,蛇怪甚至都不屑理他。他蹑手蹑脚,除了躲过蛇怪胡乱甩的尾巴,就再也没有什么危险难度,让所有观众都掉了下巴。他们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査洛夫对蛇怪打了安定剂?
不出十分钟,査洛夫就完成了挑战。
观众席上发出一阵失望的“呿”,又带有一些意味不明的鄙视。的确,虽然通过了,但比起第一场霍格沃茨的勇士来说,那个什么査洛夫逊色万分,高下立现。
卡卡洛夫坐在划给德姆斯特的观众区域,恨不得混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中跟他们一起畅快淋漓地发出呿的声音。卡卡洛夫将视线移到不远处里德尔身上,快意而残忍。他相信,以那个人的手段,远远不只这些。
他们是同类,同样的异类,同样的野兽,只不过他披着人皮,他没有罢了。
汤姆用余光扫过德姆斯特那一块,微微挑了挑嘴角。
第三场,玫妮·兰斯。虽然霍格沃茨们对她的校长有很大意见,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对玫妮也能这样。
美人都有几分特权,不是吗?
可对蛇怪来说可不是。在他的审美观中,美人应该是有强壮的尾巴、尖锐的牙齿,能一连生好几个蛋的雌蛇,这种小虫子一样白白软软的东西,恶心死蛇了!
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还一副蔫蔫样子的蛇突然发怒,怒火较方才被阳光激怒时更甚。
也难怪,前一两个人类它还可以忍受,但到第三个进来,让向来霸道的蛇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嘶吼!”蛇怪扬起头,腹部鼓动,发出奇怪的咆哮声,从蛇口中迷茫出来的腐朽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竞技场。观众们连忙捂住口鼻,也无法阻止随即而来的头晕与乏力。
玫妮的运气太差了,跟迪戈尔比起来简直是狗屎!观众们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毒气之后,是更加肆意的腐蚀液。蛇满意地布置着竞技场,如同布置着它的洞穴。
绿色的腐蚀液几乎淌满了整个竞技场,毒气的相对分子质量较空气大,久久不肯散去,蛇盘踞在唯一没有腐蚀液的山头上,强劲的尾巴刷动,从腐蚀液液面上甩过,根本不给玫妮前进的空间。
“看!她对自己用了漂浮咒!”
但漂浮咒能支撑多久?还要分心躲避蛇怪的长尾,还要屏住呼吸等毒气散去……
蛇怪将视线锁定了玫妮,张开嘴,绿色的腐蚀液瞬间倒出。
所有人都将视线放在竞技台上,没有人注意观众席上,斯莱特林的后裔悄然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这不过是个警告,警告一条企图靠近他所有物的生命。
“因为死亡率极高,三强争霸赛一度中断。”宾斯教授曾经这样说过。
所以在死亡率极高的三强争霸赛上失去,也不奇怪。
等一切都静寂下来,勇士被抬进医疗翼,观众们担心又失望地离开,关押蛇怪的笼子却格外安静。
夜幕下遮住少年的身影,只能隐约听到人类嘶嘶地声音,低沉蛊惑而危险。
「Good Boy……」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表示还在撸……好忧桑……
最近的收藏看得蠢驴心惊胆颤,妹纸们,不要因为蠢驴更得慢就抛弃我啊ORZ……
PS,上个星期去调戏了一下百度开楼的妹子,严格隔5章什么的真是让我颇为感动=_;=
第1942章 年12月
时间让卡卡洛夫彻底明白;与他合作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恶魔。
第一场挑战完成还未两天,几乎所有人看向査洛夫的目光就从一开始的崇拜、狂热、羡慕转变为了彻底的鄙夷。当然,如果一个人的运气太好并虽让人膈应但还不至于遭人厌恶,但,假若那个人喝了福灵剂呢?
“这等同于作弊!”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抗议;“让他滚出三强争霸赛!”
迪戈尔·査洛夫却摆出一副不知情的、被诬陷的愤怒模样,更把学生的怒火激起三分!
连一向不把规则放在眼里的斯莱特林也向德姆斯特的学生投去了不屑的目光。
“难以想象他作弊之后还不消除证据,如此悠哉。”西格纳斯冷笑,与汤姆并肩,从一行德姆斯特学生面前走过,“要不是水壶中残留的水里检测出了福灵剂;恐怕他们还会一直幸运下去。”
汤姆却没有过大的反应;连嘴角噙着的微笑都没有丝毫颤抖;只是语气感慨:“他可真是……倒霉透顶。”
是啊;从云端掉到地狱,从胜利的门槛跨进失败者的牢笼,体会过绝对的荣光成功之后再感受落魄与唾弃;这难倒不是倒霉透顶吗?
只是不知道……那个查洛夫能坚持到什么程度再绝望?
卡卡洛夫站在査洛夫一行人身后,用余光瞟着从他面前走过的汤姆·里德尔,却猛然对上那少年泛红的黑眸,不禁一个寒颤,凉意从尾椎袭上中枢神经。
他再也不敢确信“那个少年不能将他怎么样”的观点了,那个未满十六岁的斯莱特林展现出来的计算能力无人能与之比拟,手段干净利落简单却又能轻易摘取最大效益的果实。他甚至不需要拔出魔杖!
从踏入德姆斯特的那一秒起,卡卡洛夫就开始计划如何打败査洛夫,但里德尔不打算战胜他,他打算直接毁灭他!
比起战胜一个人,毁掉一个人岂不是更效率?
那个未满十六岁的斯莱特林扬了扬嘴角,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继续前进。
本信誓旦旦地以为在网中的猎物不会逃脱,转过头来陡然才发现自己头上罩着一张无法逃脱的网。这种角色的转换让没有心里准备的卡卡洛夫一阵发怵。
面色阴郁的鹰勾鼻男孩咬了咬牙,抑制住自己从心底升起来的寒意。
他只是个巫师幼崽!卡卡洛夫告诉自己。
三强争霸赛第一场就将学生们满腔的热情盖灭了一半。
这场比赛简直就是个笑话!德姆斯特的勇士作弊通过,布斯巴顿的勇士直接送进了医院!
哈,不用比下去了,第一场就分出了高下,霍格沃茨的胜利者!
不管学生们的心情多么愤怒、失望或低落,哈利没精力顾及,他只是抱着东西匆匆向医疗翼走去。
“哈利?”有谁叫住了他。
哈利费力地抱着一篮子的水果礼物,漂亮的蝴蝶结包装盒一直堆到哈利鼻尖,多得让他连魔杖都抽不出来。听到有人喊他,他也只能努力歪过脖子尽量拉长脖子一侧的肌肉,狼狈笨拙得让人发笑。
手上的东西突然一轻,堆到鼻尖的盒子也在瞬间落了下去。
哈利松了一口气,才抬眼看走到他跟前的是谁。
“汤姆,早上好。”哈利腾出手抽出魔杖,往怀里一堆的礼物施了缩小咒,才松懈下来推了推鼻梁上歪掉的眼镜,朝汤姆笑得灿烂。
哈利再一次为汤姆出色的外表而感叹。好吧,他承认他稍微有那么些嫉妒。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纤长而不显无力,清俊挺拔,五官精致如同古罗马最英俊的象牙雕塑,只要他站在那里,连带着背后的墙壁、石缝、灰尘,都能入画。无可置否,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有着得天独厚的容貌。
可他最后还是成了那副尊容。哈利有些恶劣地想,陡然间觉得心情好了不只一点。
“要去哪?我……帮你?”汤姆恍若没有看到哈利施放的缩小咒,只是颠了颠手中的东西,执意要帮忙。
“哦,这些是玫妮的同学托我带给玫妮的。玫妮·兰斯,你应该知道吧?”
哦,当然知道,她能被送进医疗翼还是托了他的福呢。汤姆笑了笑,用笑容里的谦逊随和充当遮挡物,为眼眸里闪过的一缕红色抹去痕迹:“当然,她是布斯巴顿的勇士。”
“医疗翼不允许太多学生去看她,所以他们就拜托我了。”想到那个活力十足又干脆利落的女生,哈利不自禁开始微笑。在1942年,他遇到的所有人似乎都可以和2001年对应起来。阿尔维斯像罗恩,乔恩像赫敏,而玫妮在性格上与开朗又果断的金妮相似。哈利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别人的影子,虽然这样并不公平,但哈利无法扭转从灵魂溢出的熟悉与亲近。
汤姆最痛恨的就是哈利对着别人微笑的表情。他怎么能那么轻易自在地就因为一个尚不熟悉的人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呢?
越是如此,就越发让汤姆记起哈利面对自己时的微笑,虽然大部分真诚温和,但部分却掺杂着勉强、疲倦、防备、虚伪。大部分的纯白并不能掩盖边缘的灰暗,大部分愈发纯洁,小部分的黑暗就愈发刺眼。
汤姆深深看着哈利的微笑,继而又垂下视线,将聚焦点定在怀里礼盒的包装纸上,似乎在用心得看着什么,连带着语气都似乎心不在焉:“哈利和她……很熟吗?”
“不算熟吧,只是在图书馆和决斗台上碰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
“哈利,你又来了!”刚踏进医疗翼,穿着白色围裙手上还拿着魔药的女巫笑着寒暄了一声。
又?跟在青年身后的汤姆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眸色一暗。
“哈利,圣诞节的舞会,你介意做我的舞伴吗?”来自布斯巴顿的女生热情而大胆,甚至不顾及汤姆还站在旁边,大大方方问道,狡黠而聪慧地表现出一副失落的样子,“我对这里的人不熟悉……”
躺在病床上的玫妮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皮肤上骇人的伤疤已经消退,年轻的肤色无论如何都美丽动人,年轻能掩盖所有的瑕疵。
哈利被这样一问,还未反应过来,倒是汤姆先开了口:
“看样子,兰斯小姐康复得不错。”汤姆微笑,少年英俊的而棱角分明的年轻脸庞一旦柔和,哪怕智慧女儿的海莲娜都会被欺骗。
这一点教训警告,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愈合并且忘记了疼痛?康复得真够快呐。汤姆独自低语。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玫妮不知如何继续,看着汤姆俊秀惊艳的五官,异性的优秀让她多少有些脸红,虽然她明白她喜欢的是哈利。
“嗯,是那位夫人的魔药调的好。”她客气地回道。
这两人交谈地熟稔,倒是哈利有些手足无措。对异性间情感格外笨拙的哈利始终忘不了他邀请张秋参加舞会时的窘迫,他从来没有料想过会有女生愿意主动邀请他。
他应该拒绝,按年龄算来,三十多岁的他对少女来说大概算的上老男人。如果跟一个老男人去参加舞会,那得多无趣?于是他摇摇头,正想开口拒绝,却将玫妮瞬间苍白的尴尬脸色收入眼底。
一个被父母家长捧在手里,并且对自己容貌性格有着相当自信的少女,第一次开口邀请便被拒绝,怎么能不觉得尴尬丢脸?
于是拒绝的话到口边就变了味:“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玫妮急切地说。
哈利不禁又想起自己四年级时临近舞会还依旧找不到舞伴的焦急,心下一宽:“那行,你可别觉得跟我去舞会丢脸啊!”
“怎么会!”
汤姆看着又重新笑开的玫妮,目光深邃无波,吞噬掉接触瞳孔的每一束光线,让人无法窥视瞳孔里不甘于隐藏的、逐渐沸腾张狂怪物,怪物的名字叫嫉妒。
是啊,怎么会觉得丢脸,与哈利跳舞,那可是他求而不得的机会啊……
嫉妒的毒蛇从洞穴里探出头来,在少年心头咬了一口,毒素蔓延,并且无药可救。
“也许我可以教哈利跳舞,跳男步。”高挑出彩、风度翩翩而又卓尔不群的斯莱特林挂着最迷人的微笑,变声期后的嗓音低沉而优雅,“兰斯小姐大概不会教人跳男步吧?”
魔鬼终于忍不住了,他怕他再忍耐下去,眼里的怪物会勒住那个女孩的脖子。
“好好休息,后天应该能在医疗翼外看到你了。”哈利微笑,向玫妮道别。
汤姆也微笑,依旧没有光线可以逃脱瞳孔的吞噬。他礼貌地告别,带着嘶嘶的气流声,魔爪朝那该死的、从他口边夺食的小偷伸去:“很期待……你下一场比赛的表现。”
作者有话要说:欠了的总是要还的……算一算,这星期要更五张……
我还有三万字的榜单,迄今为止只跟了六千……真是前途堪忧ORZ……
第1942章 年12月25日
“在圣诞节会有一个节目——圣诞舞会。”
“罗恩·韦斯莱;上来和我做个示范。”
“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对,我的腰!”
罗恩那副如同吞了苍蝇的表情还依旧鲜明地残留在哈利的脑海里;每次回想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麦格教授那副严厉的样子;更是让罗恩再搞笑三分。
不知道;罗恩那边的形式怎么样了?应该……不太好吧。
哈利又缓缓将眼角溢出的笑意收回。笑过之后;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松弛了许多;胸口那种被按压的窒息感也舒缓不少。但哈利脚下的路始终是灰暗的;快乐恰如它的名字,快而短暂;只不过是暗基调下去除单调的星星点缀;哪怕只有一星半点,也足够支持一个意志坚定的人踏过这条荆棘。
“哈利,你在想什么?”汤姆推门而入,递给哈利一杯果汁,“休息好了我们接着练。”
答应了玫妮之后,哈利自然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下出丑,便认命地跟着汤姆学跳舞。汤姆是个很优秀的老师,每一个脚步、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哪怕跳着女步,浑身上下也带着压倒性的气场;每一句讲解、纠正都绝不多余,连当年快把老师逼疯的哈利也能有模有样的跳起来。
哈利只是稍微有些不习惯。
靠得如此之近,手搭在汤姆的腰上,哈利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一直被他看做“孩子”的孩子,已经彻彻底底长大了。“孩子”的身形已经比哈利高了几厘米,衬衫下优美而流畅的肌肉曲线带着年轻的活力,声带震动发出的声音也逐渐向日记本里面那个他靠近。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手把手教导魔法的孩子了,而是可以反过来教他跳舞的级长了。
变化之快、之大让哈利一时无法适应,心里一阵落差。
“要是我能一直都是你父亲该多好。”哈利咧了咧嘴唇,那副始终不变的老土的圆框眼镜无法削减这个人身上一丝一毫的温和与明朗。
汤姆带着哈利做了个旋转,听到这句话,搭在哈利肩上的手神经一紧,用的力度也陡让增大,动作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哈利诧异,以为那孩子累了。
汤姆的手从青年的肩膀滑倒腰间,在哈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头搁到哈利肩上,手掌贴在青年细韧的后腰,声音因为埋在颈边而显得有些闷,营造出带着鼻音的错觉:“你难道不能一直做我父亲吗?”
哈利愣怔了一会,将那句话反复念叨几遍后才莞尔:“当然能。”
早早学会了如何使用蜜罐的少年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用蜜糖灌浇牢笼,用金黄灿烂的蜂蜜将入口封死,再用香甜的味道让猎物沉溺其中,被蒙蔽了双眼,无法自拔。
圣诞节很快就到了。
被布置成冰雪宫殿的大厅美轮美奂,宛若童话,让每一个人都沉溺其中。
勇士们和他们的舞伴已经准备完毕,等待入场。而大厅内的学生们已经开始狂欢,欢笑声似乎能破开屋顶点亮雪夜。
阿布拉克萨斯惬意地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观察着身边坐在身边的斯莱特林级长,手却暧昧地搭在坐在另一边的奥维的腰上,看似一副同学友爱的样子,实则□不堪。
汤姆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太大波动,哪怕那个发抖害怕的人是与他同寝室四年的奥维。恶魔的心只是石头,你见过柔软的石头?
“你不打算去跳舞?”马尔福扯开一个琢磨不透的笑容。
汤姆再次拒绝了一个向他递出邀请的女生,扯松了束得整齐的领结,表情全然不见在哈利面前的温和,冷戾而狠枭,让第一次见到他们级长如此表情的后辈们哆嗦了一下。
“喂喂,今天可是圣诞节,开心点嘛。”马尔福出声提醒,让汤姆的脸色缓和了几分。
这时,大厅的入口处一阵骚动,勇士入场了。
第一个走出来的便是挽着哈利满脸灿烂的玫妮。纵然哈利如何认为自己是“老男人”,但他定格在二十岁的五官端正,虽比不上汤姆的英气逼人,但浑身上下上发出来的温和与明朗足以让人忽略容貌,爱上他,气质、气息使然。
已经痊愈的玫妮更是双颊犯红,少女的姿态美好。
阿布拉克萨斯顿时明白了汤姆如此阴沉的原因了,实在忍不住打趣道:“喂,你就没想过找个后妈吗?”
汤姆看了马尔福一眼,轻飘飘的视线却让阿布觉得背后发怵。
“我不想弑母。”如同玩笑一般,可奥维和马尔福都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多大。
奥维并不如马尔福明白事情的始末,可那两人的的谈话越发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汤姆,你那么在乎他,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想的是什么样?”
“你对哈利的心思,只要稍微观察一下就能看得很清楚。”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是你名义上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穿着贴身晚礼服的英俊少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既然被看穿了他也不想隐瞒,从那张漂亮殷红的嘴唇中蹦出来的词语不堪入耳,“我想上他,想狠狠地操他,想把他干得下不了床。”
“你……爱他?”
“嗤,怎么可能,只是一种肉|欲而已。”
每一个饶舌都听得奥维心惊肉跳,瞳孔放大,惶恐而无法相信地看着汤姆,如同看着最骇人的怪物。他怎么能对他的父亲产生那种肮脏不堪的想法!
“我可以给你找些其他和你心意的,。那可是乱|伦!”绕是想控制汤姆弱点的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厉声提醒。恋父情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要是对自己的父亲产生了*,那简直是荒谬!男性与男性本就是禁忌,父子相奸更是背德。若是放在中世纪,他们会被缚起来绞死在十字架上!
奥维顺着汤姆的目光看向舞池中微笑的哈利,明明室内施了一打又一打的保温咒,可他由内而外地发寒,汗毛惊悚的立起。那个人,被那个可怖狰狞的怪物盯上的那个男人,一定会被撕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也许……他可以告诉他那个怪物的目的……
当奥维沉浸在恐惧和犹豫之中的时候,那个背德的怪物开口了:“管好他的嘴。”尖锐的目光直直指向奥维,让奥维又是一个哆嗦。
斯莱特林终究不会是格兰芬多,还未成形的善念被绝对的压力与恐吓扼杀。但种子已经埋下,终有一天会冲破土壤上压制的磐石,驱使着奥维做出善意的行动。
舞会上极度热闹,而他们坐着的那个沙发却安静地有些僵硬。
“汤姆,先不说你这件事对不对,你不觉得你对他反应过度了吗?”终于,阿布拉克萨斯忍不住开口。
汤姆舔了舔嘴唇,将落在哈利身上的视线稍微偏转角度,定在那个笑着的少女身上,眼眸里陡让闪过一缕红色——
“很快,就不会了。”
“魂器是一种非常邪恶的魔法,将灵魂的一部分储存在容器里面。”
“除了不死,还能剔除主魂不需要的累赘情感,比如害怕、自卑等情绪。”
“那教授,怎么样才能制作魂器?”
“你不知道吗?”
“是……杀人。”
是的,魂器的前期工作他已经全部完成,唯一缺少的,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个企图从头口边偷走猎物的小偷,会是最好的献祭!
届时,他就会彻底摆脱哈利对他情感上的约束,他不会再忌殚,不会犹豫!
汤姆回到寝室,拖去一身的热闹与欢笑,露出表皮下真实的野心与黑暗,迫切的从被咒语封锁的柜子里取出装饰古老而精美的盒子,用咒语打开,露出里面盛装的东西,林林总总,一只露出了内芯的魔杖、几粒在1939年曾打入哈利体内的子弹、一块染着鲜血的布……汤姆从盒子内衬里掏出一本日记本,抚摸着它黑色的封皮,取过羽毛笔,在底封的角落处写上: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这本日记本里,将会封存那个为了哈利·波特而惴惴不安的孩子,将会封存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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