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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外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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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锦衣卫将刘瑾交付廷讯。
廷讯存午间,问官是六部尚书及一班大臣,刘瑾一见便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是自知难逃一死,什么也豁出来了,众人见他说话奇怪,无不呆住。
「是你们啊。」刘瑾再环顾一眼道:「你们全凭哪里一个才有今天的地位?」
众人又是一怔,刘瑾语声一沉道:「好,我人在这里,哪里一个来问我,是你?还是你?」
他手所指,被他指着的都不由垂下头来,刘瑾气谈更盛,仰天大笑道:「满朝公卿,都出自我门下,哪里一个有资格来问我?」
「我来问你」徐廷封应声走进来。
这一次到刘瑾怔住了,徐廷封接问道:「我与你并无任何关系,应该可以有资格审讯你的了。」
刘瑾无话可说,徐廷封接道:「其实也不用再多问什么。」一顿抖开了一道手谕道:「你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刘瑾目光落在手谕上,脸如土色,几乎立即昏倒在地上。
大罪三十余款,一款款审问明白,颇费功夫,皇帝是急性子,哪里有这个耐性,随即写了六个字的手论交给徐廷封。
毋复奏,凌迟之!
既然不用复奏,且下了处决的命令,审问也是多余,一见这手谕,刘瑾如何不心胆俱丧?
同样是死刑,却有分轻重,最轻的是「绞」,在狱中施行,照例三收三放,死而后己,其次是「斩」,再次是「枭首」,斩与枭首同样是杀头,不同的是斩后准许家属收尸,拿头颀去请皮匠缝合,勉强还可算是落得一个全尸。最重的就是凌迟,俗称为「剐」,又名「脔割」,要将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若是创子手受了贿嘱,动手之际先在要害处紮一刀,所剐的只是一具尸体,当然了无痛苦。
刘瑾这样的一个重犯,刑部的创子手如何敢受贿嘱,也不敢卖人情,何况凌迟之日,万人空巷,众目昭彰,又有监斩官在?
刘瑾善哭,这时候已吓得半死,根本哭不出来,半拖半扶地被送到刑场中央,头发随即被紧系在木桩的铁环上。
创子手跟着抖开一张绳网,将刘瑾赤着的上半身连木桩都罩在渔网里,抽绳子使劲勒紧,一块块肌肉便从网眼里凸出来。
行刑的时间照规矩午时三刻,一刻不许早,一刻不许迟,不许单是怕临刑之际突然有恩旨到,刀下留人,早动手了人死不能复生,监斩官就得受重大处分。
午炮一响,行刑在即,除了刘瑾,还有亲属男子一共十五人,一律都要处斩,刑场上一字排开,面北而跪,不死心的仍然痴痴盼望,希望突来一骑快马,送来皇帝恩诏,赦免死罪,发配充军。
类似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痛恨刘瑾的人那片刻当真是度日如年,深恐突生枝节。
眼看时刻接近,宫城那边真的有一骑快马奔来,所有人齐皆怔住,连监斩官亦翘首以待,等到那马上锦衣卫冲入刑场,滚鞍下来,取出文书,方始松了一口气。
送来的并非恩诏,乃是准许行刑的驾帖,一时间围观众人争相传告,欢呼雷动。
一声令下,刘瑾的亲寓当先被斩,十五颗人头滚地,那是要让刘瑾目睹亲属尽皆丧命,先要他心如刀割。
然后到刘瑾,先割眼皮,再从双臂剐起,费了半个时辰才脔割至尽,最后割下刘瑾的脑袋,都放在盆内,送到监斩官面前复命。
接下来便是创子手的买卖,三丈钱一片卖刘瑾的肉,顷刻卖尽,虽然受过刘瑾迫害的人都嚷着要吃他的肉,但肉到了手还是拿去餵狗,或者抛在地上踩两脚出气,真的吃掉的人只怕并不多。
天地双尊没有回刘瑾那儿,这时候也没有出现刑场内,对他们来说刘瑾已经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行刺江彬不遂,再败在徐廷封、钟大先生剑下,他们侥然丢不起这个颜面,回去向刘瑾复命,亦知知刘瑾气数将尽,索性连五灯使者也召返,看情形如何,再作打算。
刘瑾兵败被擒的消息传来,他们便作好撤出京城的准备,这也是他们留在京城的最后一天。
人尊竟然在这时候找来,实在大出双尊意料之外,若是先经过通传,他们还可以先行商量一下,也最低限度有一个心理准备,现在却只有惊愕的份儿。
人尊一身银衣,仍然是三尊身份的装束,只是头上也用一个银布袋罩着,只露出一双眼睛。
天地双尊却完全没有怀疑人尊的真假,事实也只有人尊才会这样子找来。
「三尊总管再聚在一起。」天尊打着「哈哈」,只看人尊的反应。
「还是三尊?」人尊反问。
地尊立即道:「上一代教主聚开大会,你应该到的。」
人尊接问道:「现在你们已经是白莲教这一代的教主?」
「难道还有人反对?」地尊大笑道:「不会是你吧?」
「我?我怎会反对?」
「那你这一次来……」
「只是要知道你们有何打算。」
天尊突然插口道:「这是说,之前我们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也不大多。」人尊的语声突然一变,变得苍老而威严。
天地双尊入耳惊心,脱口一声道:「原来是你………」目光凝结在人尊头罩着的银布袋上。
「知道与否对你们来说其实并没有分别。」
「我们还以为是哪里一个这样清楚白莲教的行事作风,原来一直是你从中作梗。」
「凭你们两个就想称霸武林,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难道你可以?」
「可以不可以,现在还是言之过早。」
「你就是也有意称霸武林,也用不着将我们白骨魔功的秘密泄漏出去,让外人知道。」
人尊反问道:「我怎会知道白骨魔功的秘密?」
天地双尊一怔,人尊接又道:「白骨魔功又算得了什么,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天尊冷笑道:「我们兄弟一定能够在武林中称霸。」
人尊淡应一声道:「有志气。」
地尊插口道:「你若是愿意跟我们在一起……」
「他不会的。」天尊挥手截住道:「我们这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先走一步」人尊飘然转身。
天地双尊没有拦阻,脸色凝重,心情也是。
小子的心情原是很轻松的,可是一入紫竹院,不由便沉下去。
紫竹院一片寂静,人踪全无,人到大堂,只见打扫得乾干净净,所有的东西都盖上布块。
拍门没有人理会,小子已经奇怪,但仍然找千百个理由来自我解释,到这个时候却再也按捺不住,由心底慌起来,大堂也找不到人,立即扑向南宫明珠的房间。
门虚掩,小子连呼几声「明珠」也没有反应,推门进去。
明珠不在房间内,却在显眼的几子上留下了一封信,她显然很清楚小子的性格,算准了小子一定会这样闯进来。
信中说老大君要赶返江南,不能留下来,后会有期。
小子看罢怔在那里,心头那一份惘伥难以言喻,但亦无可奈何。
南宫世家的南宫博这时候却出现在安乐侯府,将一张帖子送到钟大先生手上,客套了几句便又匆匆离开。
目送他消失,钟大先生才叹息一声道:「这便过去三十年了。」
傅香君一旁看着奇怪道:「老前辈,到底什么事?」
南偷插口道:「是不是南宫世家请你到百花洲论剑?」
钟大先生领首道:「盖兄印象中还有这件事?」
「三十年前南宫世家一心要广交天下英雄豪杰,设宴百花洲,席间天下英雄豪杰竞出绝招,相互切磋,叹为观止,老太君看见各人兴致勃勃,也就订下十年之会,每隔十年的八月初七邀请各派用剑高手论剑百花洲,一而再,再而三,没有印象也不成。」
「大家目的若是真的在切磋剑术,倒不是一件坏事。」
傅香君插口道:「老前辈决定到江南走一趟?」
「这里生活太紧张,走一趟江南总是一件好事。」钟大先生拈须微笑。
「原来有这么大的好处,那还等什么,我这个偷儿拔头筹,先走一步了。」南偷话说完,一个身子便倒翻开去。
「老前辈」傅香君要追,却被钟大先生叫住道:「他是早已打定了主意,话只是说给我们听的。」
「那么小子……」
「他怎会去了小子不顾?」钟大先生接问道:「小子又跑到哪里儿去了?」
「南宫世家」傅香君笑了笑,没有说下去。
钟大先生彷佛亦知道小子到南宫世家是为了什么,微笑道:「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敢作敢为,希望他赶得及,就是不能也不要太失望。」
傅香君道:「他不会的。」
钟大先生微叹道:「我看也是,他不像陆丹」
「陆丹其实也不错。」徐廷封插口道:「他只要皇上替他的父亲平反,不肯接受皇上的赐封。」
「我欣赏他的也只是这一点。」钟大先生又一声微叹道:「抛弃功名富贵不要紧,竟然由此两万念俱灰,要到武当山当道士未免就过份一点。」
傅香君道:「也许不是万念俱灰……」
钟大先生摇摇头道:「年轻人应该振作一下,为僧人道都是不大适合的。」
徐廷封追问道:「他已经动身回去了?」
傅香君道:「会先到宁王府向长乐那士道谢顺带辞行。」
「我以为他会多留两三天的。」徐廷封叹息道:「看来真的只因为刘瑾,我们这些人才有机会聚在一起。」
目光转落在傅香君脸上,徐廷封心头更沉重,欲言又止。
傅香君到现在为止虽然还没有向他辞行,但估计也不会再逗留多久的了。
小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知道南偷已经离开,又是一阵徘徊,一直到看见南偷留下来的书信才转忧为喜。
书信留在房间的桌上,简单的几句,只说他这个师父有急事下江南,要小子跟着路上留下的记号前去会合。
小子知道明珠回江南,便已经有心要追到江南去,难得有这个机会,如何不高兴,匆匆别过徐廷封,星夜上路,赶赴江南。
钟大先生第二天才从徐廷封口中知道这件事,不由得摇头苦笑道:「这师徒二人都是这种急性子,说走便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徐廷封道:「盖老前辈虽然游戏人间,但这样突然赶赴江南只怕亦真的有什么事必须要立即赶去解决。」
「应该是的。」钟大先生沉吟道:「距离百花洲论剑的日子亦没有多久的了。」
「师父亦是要离开京城?」
「京城并不是一个令我们这种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那么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
「弟子也希望能够走一趟。」
「你已经是朝廷中的重臣,又怎可以……」
「明天一早弟子就去见皇上,交还兵权,相信皇上一定会明白弟子的苦心,不会加以留难。」
「你决定了……」
「正如师父所说,京城并不是一个令我们这种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钟大先生笑道:「你以为皇上会让你离开?」
「大局已定,弟子愿意交出兵权,皇上正是求之不得。」
「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能够放下的时候还是放下的好。」
「很好」钟大先生想了想道:「去百花洲之前,为师会走一趟庐山,看看医、毒、药世外三仙。」
「几十年的朋友了,底山之行也是早已经约好。」
「三位老前辈名满天下,弟子若是有幸得见,亦是人生乐事。」
「既然如此,只要皇上没意见,我们便立即动身好了。」
徐廷封并无异议。
皇帝也正要找徐廷封,看见徐廷封到来倒是有一点喜出望外,劈头便叹息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廷封一怔,道:「是刘瑾余党未清,又有所行动?」
「不是,问题是发生在宁王身上。」
「宁王忠君爱国,皇上还担心他什么?」
「你忘了刘瑾被抓住那天,一口咬定是宁王指使他……」
「当日宁王不是已经表明心态?若是事实,也不会出手相助,现在相信还不知道是什么局面。」
「我始终觉得,宁王的确是心有反意。」皇帝接问道:「你也许不知道,刘瑾伏诛之后,他曾经来找我,要我让他在江南可以自行课税征兵,不受朝廷管制?」
「听说这是皇上在刘瑾伏诛之前已经答应他的?」
皇帝一怔,道:「当时我是迫不得已,果真让他这样做,不是坐视势大,养虎为患?」
徐廷封没有作声,皇帝又道:「宁王的祖先,先太祖第十七子朱权亦曾经有反叛,被先太祖废为庶人,如今宁王欲效先人,不无可能。」
「然则皇上的意思……」
「我想软禁他在京城,使他无从作乱。」皇帝目光霍地大亮道:「江南那边则由你去打点。」
「我?」徐廷封大感意外。
「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难道你不会答应?」
「皇上有所不知,微臣一向习惯逍遥自在,不惯拘束,这一次到来正是要交还兵权,跟随师父到江湖上见识见识。」
「什么?」皇帝实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一次宁王亦可算立下大功,皇上其实也不必太过虑。」
「防人之心不可无。」
语声甫落,张永匆匆奔进来,神色紧张,一面大呼道:「皇上!皇上」
「什么事?」皇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张永这样子,心头亦难免一阵的不舒服。
张永目光落在徐廷封脸上,欲言又止,皇帝看在眼里,闷哼一声道:「安乐侯府不是外人,有话直说便是。」
「是关于宁王的……」
「他怎样了?」皇帝心头已自不觉一沉。
「已经星夜动身走了。」
皇帝一张脸也沉下来,半晌才道:「我也实在大大意,竟然想不到他会这样做。」
「奴才看一定是回江南去了。」
「哪里儿去还不是一样。」皇帝把袖一拂道:「也罢」
「不追回来?」张永急问。
「追?叫哪里一个去做?你以为他路上没有安排?」皇帝摇头道:「近来就是没有一件事情顺意。」一顿再问徐廷封道:「你真的要交还兵权?」
「是真的。」徐廷封一正脸色。
「朝中个个都希望做这个五军大都督,手掌兵权。你却是毫不在乎。」
「微臣原就不是一个做五军大都督的材料,当日只是迫不得已。」
「没有你在身旁,我总是不放心,再说宁王现在……」
「微臣倒有一个主意…:」
「你说。」皇帝盯稳了徐廷封。
「只要将王守仁调返南京,由他来监视宁王,应该是胜任有余。」
「不错」皇帝一言惊醒。
「微臣去意已决,请皇上恩准。」徐廷封把握机会。
皇帝终于一声叹息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打点好一切微臣便立即动身。」
「也是说,我们又有一段日子不能见面了。」皇帝一顿,按着吩咐张永道:「还不去准备?」
张永应声退下,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问道:「那个傅香君又怎样了?」
「微臣还没有问她……」
「你觉得这个女孩子怎样?」
「很好。」徐廷封这是由衷之言。
「可有绩弦的意思?」
「皇上又来说笑了,微臣已经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徐廷封这当然不是心里话。
「哦?」皇帝突然笑起来,笑得很奇怪道:「你既然对她没有意思,我就放心了。」
「皇上的意思……」
「宫中虽然美女如云,毕竟是那样子,犹如山珍海味,吃得太多也会无趣,这个江湖上的美女,应该是别有情趣。」皇帝随又问道:「她还在你那儿啊?」
徐廷封心里一沉,方待说已经不在,皇帝已经转向张永吩咐道:「传旨到安乐侯府召傅香君进宫」
徐廷封要阻止如何来得及,事实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阻止。
这顿酒也当然喝得并不舒畅,徐廷封不得已只有装作量浅,皇帝不知道是否想着傅香君,也没有再留下,让他离开。
一路上,徐廷封一颗心就象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希望当然就是傅香君没有给张永找着,若是给找着了也希望能够在路上遇上,看机会如何将张永支开,将傅香君带走。
傅香君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他又怎会不清楚,到了皇帝面前一定不会屈服,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皇帝主意竟然动到傅香君身上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也令他感到啼笑皆非,他原以为经过刘瑾这件事,皇帝多少也有些改变,哪里知道刘瑾一事方了,皇帝又故态复萌。
也所以对于自己的选择他不但毫不后悔,反而因此而庆幸。
来到了安乐侯府,仍然没有遇上张永、傅香君,他并没有放下心,只恐张永接了傅香君从另一条道路离开,一直到看见张永仍然在大堂等候,才真的放下心来。
一问知道傅香君带了忆兰外出游玩,徐廷封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找个借口先避人后堂,找着师父钟大先生,将事情先说一个清楚明白。
听说皇帝要召傅香君进入豹房,钟大先生亦是又惊又怒,立即从后门离开,赶去拦截傅香君。
第十二章 余波
张永的耐性实在很不错,可是到看见送忆兰回来的是钟大先生还是按耐不住,急急迎前去道:「怎么不见傅姑娘?」
钟大先生应道:「傅姑娘有事在身,出城去了。」
忆兰接嚷道:「她说过不会走的。」
张永接问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走不可?」
忆兰摇头,张永随即又试探道:「那她是由哪里个方向走的?」
「安定门」
张永立即吩咐随来的八个大监道:「我们快追」随即向除廷对告辞。
看着他们走远了,忆兰到底忍不住笑出来,徐廷封目光一转道:「兰兰」
钟大先生笑截口道:「兰兰果然聪明伶俐,装得也很像,也只有她才能够令张永相信。」
徐廷封急问道:「那么香君她………」
「在这里………」傅香君应声从屏风后转出来道:「侯爷,要你费心了。」
安乐侯一颗心也这才真的放下。
张永追出了安定门三里,不见傅香君,也打探不到傅香君的下落才不得不回豹房复命。
皇帝听罢只是笑,一会才喃喃一声道:「虎父无太子,忆兰果然是聪明伶俐。」
张永立即明白道:「奴才再到安乐侯府看看。」
「不用了。」皇帝又打了一个「哈哈」道:「安乐侯如此紧张,可见对这个傅香君情有独钟,我怎会为了一个女人令他对我生反感?」
「哦?」张永装作不明白。
「将来我还有很多地方要他帮忙,难得一个这样的人才,怎能够随便放弃,不好好加以利用?」皇帝话说到这里笑容更盛。
张永偷偷地看一眼,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待忆兰睡着傅香君才从房间出来,徐廷封在院子里,却与传香君呆对着一会话才出口道:「我们明天使到江南去。」
「我要回恒山。」
「你不喜欢跟我们在一起?」
傅香君摇头道:「我另外有事要做。」
徐廷封呆看了她一会,微叹道:「不管怎样都希望你记着我们是朋友。」
傅香君领首道:「到哪里里都好,要小心兰兰,别让她再受惊吓。」
「我会小心的。」徐廷封目光转向房间那边道:「只是你这样一走,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跟她说。」
「你还是不大明白,她事实是一个很坚强的孩子。」
徐廷封一征,傅香君接一声道:「我回去房间收拾一下。」转身离开。
徐廷封欲言又止,到底还是以目相送,怔住在那里。
忆兰这时候也竟然就躲在门边,看着傅香君离开,眼泪盈眶。
「兰兰不会哭的。」她喃喃自语着,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淌下来。
南偷南下其实是追踪姜红杏,对这个女人他始终怀疑,同老太君道歉也原是一种手段,目的在要姜红杏放松戒备,好使他找到破绽。
南宫世家入住云来客栈当夜他便找来,虽然几天下来都并无收获,可是他并不气馁,也所以终于有所发现,难免是有点兴奋。
谢素秋、姜红杏竟然是一条线上的却令他大感意外。
他看着姜红杏悄然从房间出来,怎也想不到竟然是到院子里跟谢素秋会面。
一条细长的铜管随即在他手里出现,越拉越长,穿过枝叶伸到谢素秋、姜红杏站立的地方附近。
北盗偷听别人说话也是用这种东西,到底是南偷偷学自北盗还是北盗偷学自南偷,相信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
谢素秋、姜红杏显然并没有发现南偷在偷听。
「那个接头人可是已经联络到了?」话是谢素秋说的,也是南偷偷听到的第一句。
姜红杏回答得很爽快道:「已经联络,一个时辰后在客栈北半里的树林里会面。」
「要不要我也走一趟?」
「不用了,只是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知道。」话说完姜红杏便离开。
到底是什么事?要知道南偷当然只有跟踪前去。
那个树林子到处都是参天古树,姜红杏才来到树林子前面,一个黑衣蒙面人便幽灵般出现。
南偷跟踪到来,躲在不远处的一丛楼树中,正要将那条铜管伸出去,那个黑衣人已然附耳将话说完,姜红杏不住的点头,听罢立即转身往来路掠回。
黑衣人目送她远去才转身举步,走得并不快,正合南偷心意,悄然跟踪前去。
黑衣人一直走到树林子深处才停下,缓缓转过身子,突然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南偷在他回身之前已经操到一株树木后,听说仍然不由一某。
「还不出来?」黑衣人抬手正指向南偷藏身的地方。
南偷想不承认行藏已经败露也不成,也是艺高人胆大,硬着头皮从树后转出。
「你知道我是哪里一个?」黑衣人接问。
「声音好像在哪里儿听过。」南偷居然还笑得出来。
黑衣人挥手剔着了一个火折子,燃着了插在旁边的一条松枝火把。
南偷到现在才知道那是火把,知道对方早有准备,知道中计,仍然一脸笑容地道:「老兄到底是……」
黑衣人反手撕下了蒙面的黑市,竟然就是南宫世家的老太君!
「是你?」南偷当真作梦地想不到。
老太君冷冷地接问道:「你一再追踪南宫世家的人,查探南宫世家,目的何在?」
「老太君是误会了。」南偷嬉皮笑脸道:「老偷儿只是无意偶然路过,这么巧遇上你老人家。」
「到这个时候你还狡辩?」老大君把袖一拂。
衣袂声接响,谢素秋、唐月娥从左右大树上跃下,姜红杏也在南偷身后不远的树丛中冒出来。
南偷目光一转道:「三位也来趁热闹啊。」
谢素秋三人脸上毫无表情,老太君一张脸已沉下,冷笑道:「我们无意与江湖上的朋友过不去,江湖上的朋友却总是不肯放过我们,处处与我们作对。」
「哎…………」南偷摇着手道:「老太君言重了,我……」
「你只是打探消息的。」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南宫世家一门已经有五个寡妇,你们还不肯罢休啊。」
南偷心头一凛道:「大家的确是有点误会……」
「事情不是已经很清楚?」老大君探手取过插在旁边树后的龙头杖。
「好男不与女斗。」南愉嘟喃一声。
「到底还是轻视欺负我们妇道人家啊。」老太君手持龙头杖,感慨地又一声叹息。
「该死,又说错话了。」南偷反手往脸上掴了自己一巴掌道:「怎么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要走?」老太君接问。
「打的是什么主意怎能够说出来?该死!」南偷又是一巴掌,一个身子随即倒翻开去。
姜红杏怎会错过这个机会,一双袖剑当先紮出,凌空一个翻滚,按着踢出一着裙裹脚,那三寸金莲的顶端赫然嵌着一截利刃,一弹而出,若是踢中,伤得绝不会轻。
唐月娥的软剑紧接刺到,谢素秋凌空一掌亦向南偷天灵盖印下。
南偷一个身子半空中腾挪,从容不迫避开,却已不能不落下来,谢素秋三人紧接攻到,招式都用得很险很凶,彷佛与南偷有深仇大限。
南偷何等经验,交手几招便已察觉,心中奇怪,只道是什么地方发生了误会,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解释得来,也看出没有解释的机会。
以他的身手要应付谢素秋三人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狠不起心下杀手,打起来难免有点吃力。
他也知道不能够恋战,看准机会,抓稳刹那间空隙,「鲤鱼倒穿波」,从掌创下翻滚穿出,跃向旁边一条树木横枝,老太君一直旁边看着,也就在这个时候才出手,天马行空般一跨即至,龙头杖击的不是人,是那条横枝。
这一击南偷实在意外,身形才落下便被那条横枝受击的一震弹开,他的反应绝无疑问很敏捷,凌空再翻身,商往上拔起。
老太君亦已借那一击反震之力弹起来,凌空再一枚挥出,正抓稳了南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刹那间,无论角度速度也都是南偷意料之外,所击的部位也怪,不是要害,只是南偷的左膝。
骨碎声响,南偷的右膝迎杖而碎,他居然忍得住没有痛嚷出来。
老太君龙头杖还有变化,「神龙摆尾」,杖尾接戳在南偷的左膝上,南偷的左膝亦迎杖而碎,一个身子终于「蓬」地摔在地上。
「好本领」他双手支地,挣扎着便要爬起来,老太君龙头杖已到了他面前。
「好身手」再一句,他一个身子便倒翻。
龙头杖更快,一探撞在他胸膛上,只撞得他一个身子飞摔了开去,倒飞丈外再撞在一株树干上,「蓬」然有声,贴着树干摔下来。
他一口鲜血喷出,左手立即拉下了腰间的一个皮囊,右手随即探进去。
「小心暗器!」唐月娥脱口一声,到底是从唐门暗器世家出来,第一个念头便想到了暗器。
南偷探手抓出来的却是一只灰鸽子,手一扬,那只灰鸽子便飞出去。
老太君四人无不一怔,要截击的时候那只灰鸽子已经在黑暗中消失。
「倒要看哪里一个能够赶得及到来救你一命!」老太君抓着龙头杖迫前去。
南偷吐着血一笑,道:「我只要消息能够送出去,怎还敢奢望有人来救?」
「消息送给哪里一个?」老太君追问。
「你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南偷笑应。
「死到临头还是口不择言。」老太君龙头杖一送,撞在南偷的胸膛上。
南偷的胸膛立即塌下去,一口鲜血狂喷,气绝身亡,他一向小心,经验又丰富,这一次却阴沟里翻船,不但看不出是一个陷阱,连性命也因此而送掉了。
唐月娥、谢素秋不由自主地偏开脸,不忍卒睹,老太君龙头杖收回,叹息道:「他们连孤寡也不肯放过,我们若是还狠不下心肠,便只有赔上性命。」一顿喃喃接问道:「南宫世家又还有多少条性命?」
姜红杏咬牙切齿地应一声道:「先下手为强,莫教他们看低了南宫世家。」
「还不是时候。」老太君摇头。
到底到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子第二天正午才跟着那只灰鸽子找到树林里,灰鸽子身上垃没有字条什么,只是额上挂着白莲教的教主信物碧玉令。
南偷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块碧玉令,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落在南宫世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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