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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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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微微颔首,道:“正是家师所命。”说完,一晃手中的折扇,朝着小鱼儿的丹田袭来,小鱼儿连忙躲开,嘴里大叫着“这是什么道理”,可是花无缺根本不听,他自小在移花宫长大,天天习武,日日苦练,武功比小鱼儿强上太多,才过了六七招,小鱼儿就已经支撑不住了。
小鱼儿心里又酸又涩,他一直把这个梦中和自己一同长大的人当作好朋友,这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可现在,这个朋友却说要杀了他,他不禁脱口而出:“你不能杀我!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死了,你也不能活。”
此话一出,花无缺本来如行云流水的攻势竟然猛地一顿,小鱼儿趁机冲出他的扇影,夺路而逃,花无缺正要去追,铁心兰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嘶声大呼道:“求求你,花公子,放他一命吧!求求你!”
花无缺自小养在移花宫,宫里除了他之外全部都是女子,也就养成了怜香惜玉的习惯,心里虽急,却也没有强行将铁心兰甩开,而是温言劝说道:“铁姑娘,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不过师命难违,我今天是一定要杀了他的,请你不要阻拦。”
铁心兰却不肯放手,不单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救过我一命,如果你要杀他,就杀了我吧,就算是……算是我把命还给他了!”
花无缺料想铁心兰纠缠自己这段时间,小鱼儿早已经跑远了,只得叹了一口气:“放手吧,铁姑娘,我答应你这次放过他,你也算是还他一命,从此也不欠他的了。”
铁心兰虽与花无缺相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他的为人,绝不是个狡诈的,于是便放开了手。刚刚事情紧急,她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想自己之前竟然主动抱着一个男人的腰不放,脸不禁慢慢红了,她定了定神,问道:“你师父为什么要你杀江小鱼啊?”
花无缺摇摇头:“我也不知。”
铁心兰惊讶道:“不知?你杀他就因为这是个命令?就算枉杀无辜,你也在所不计吗?”
花无缺正色道:“家师自然有她的道理。”
铁心兰咬唇道:“那你下次见了他,还是不会放过他,是不是?”
花无缺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铁心兰愤然道:“既然你这样不可理喻,我再也不想理睬你,看见你了。”说完,一扭头就飞快地跑开了。
花无缺没什么表示,他只是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转身回慕容山庄去了,女人嘛,总是这样,一会子高兴,一会子又不高兴,一会子缠着你,一会子又恨不得你离她远远的,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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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真情假意
天色渐暗,花无缺独自一人坐在灯下,手执着枚黑子,愣愣地望着棋盘。他原本依照棋谱摆好一副残局,想要用心解了,却被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扰了思绪,怎么也聚不起心神。
他自小就长在移花宫,又是两位宫主的唯一弟子,地位尊崇,既没有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也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相互算计的阴谋诡计,但心性单纯并不表示他蠢,自大姑姑让他出宫,他心里就抱有疑惑——这个决定下得如此匆忙,白天还督导他勤练武功,晚上就命他收拾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要立即动身,不得有丝毫耽误。这之前,他从未曾涉足江湖,难道不应该好好准备一番吗?这一点大姑姑或许顾虑不到,但小姑姑心细如发,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更令他疑惑的,是大姑姑的那个命令。杀了江小鱼,为什么要让他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如果说大姑姑想江小鱼死,大可以自己动手,那个小鱼儿的功夫极差,就连自己都打不过,遇见大姑姑恐怕连招架的能力都没有,为什么非要他去亲手杀他呢?甚至还特地派萍姑过来告诉自己,江小鱼正身处破庙。
而且,大姑姑似乎对慕容山庄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了如指掌,虽说宫中的百花解毒丹功效上乘,能解百毒,但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解慕容山庄一众江湖人士的毒,大姑姑如此笃定,难道早就知道那毒的毒性?
他思来想去,却没有一件事能真正想通,不由得心绪烦乱,低头去看那棋盘,原来还只觉得下棋是茶余饭后的一桩乐事,现在却越看越觉得那黑白双子厮杀得如此凶猛,正是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生死之争,一时间竟看呆了。
就在这时,花无缺突然感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他霍然回身,折扇一振,摆出守势,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朝自己微笑,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正站在他面前,一身素色宫装,柔柔地说道:“无缺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小姑姑都认不得了。”
“小姑姑。”花无缺连忙收了折扇,躬身向怜星宫主行礼,语气中带着惊喜和亲近。
与大宫主邀月的严厉不同,自小这位小姑姑就待他极好,他对她也颇为依恋,甚至可以说,她是他心目中对完美女性的幻想之源,聪明、善良、美貌、温柔,即使是身有残疾也不能掩盖这些美好的特质半分。
小时候自己时常会做噩梦,小姑姑就将他搂在怀里,哄他入睡,大姑姑知道后很生气,下令不准任何人陪他同睡,小姑姑就每隔几个时辰去他房里看一看,冬天帮他掖掖被子,夏日为他煽煽凉风。每次他被大姑姑责罚,也都是小姑姑一力为他求情,虽然她总说大姑姑这么严苛地对待他是为了他好,但花无缺感觉得到,大姑姑对他并不如小姑姑那样真心,甚至有时还会流露出几不可查的恨意。
“无缺,让小姑姑好好看看。”怜星宫主抓着花无缺的手细细打量,“有些瘦了,出门在外,总比不得在宫里好。”
花无缺总是淡淡的脸上此时露出了笑容,他反握住怜星宫主的手,说道:“小姑姑是太关心无缺了,虽说在外面确实不像在宫里那样舒服,但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也会让人心情舒畅。”
怜星宫主望着窗外的亭台楼阁,幽幽道:“确实如此,宫里的景致再美,看了那么多年也都看厌了。”
两人闲闲地说了一会儿话,怜星宫主忽然正色说道:“我今天过来,一是想看看你好不好,二是想跟你说件事。”
花无缺垂眸:“小姑姑都知道了。”
怜星宫主叹了口气:“不仅我知道了,你大姑姑也知道了。你放过了江小鱼,她非常生气。”她的纤纤玉指轻轻捻着桌上的棋子把玩着,“切记,不要为着儿女私情坏了事,尤其是你大姑姑交代的事。”
花无缺摇摇头:“我放过江小鱼不仅仅是为了铁心兰,更是因为……”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是因为我自己不想杀他。”
怜星宫主手上微微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
花无缺道:“小姑姑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梦吗?”他回忆着:“我小时候老做噩梦,你怎么哄都没有用。后来,我梦见有个跟我一样大小的小男孩,他在一片金色的麦田里快乐地又跑又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但也不自觉地跟在他后面又跑又跳。再后来,我不做噩梦了,而是几乎每天都能梦见他,他在梦里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我一直以为……以为我们是朋友。”
怜星宫主没说话,只是充满爱怜地摸了花无缺的头发。花无缺的心绪略略平复了一些,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的一直萦绕于心的那个问题:“小姑姑,为什么大姑姑一定要让我杀掉小鱼儿?”
怜星宫主垂下眼神,故意不与花无缺对视:“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能告诉你。”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也不要去问你大姑姑,省得惹她不高兴。”说完,她匆忙起身,说道:“我该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花无缺望着她云霞般的锦绣宫装和流云般的长发,微微发愣,只听见怜星宫主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如果你真的喜欢铁心兰,就不要和她太过亲近,还记得你小时候那个和你亲近的小宫女吗?”
喜欢铁心兰?并不是,他对铁心兰全无男女之情,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救过她两次,故而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内照拂一二,难道这就会害了她吗?大姑姑会像对待那个喜欢粘着他、和他一起玩耍的小宫女一样,一掌把她打死吗?花无缺看着摇曳的灯烛,脸色黯然。
夜渐渐深了,凉风顺着没有关上的门窗吹进屋子里,还带着阵阵花香,沁人心脾。花无缺收拾了棋盘,准备就寝,他走到门边,刚要将门合上,一抬头,却发现移花宫的大宫主邀月站在远处的石阶上,正看着自己。花无缺连忙侧身让出门来,垂首侍立,一阵风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已然进到了屋里。
“大姑姑。”花无缺恭敬地说道。
邀月宫主裙摆一扬,在椅子上坐下,冷冷道:“才离宫几天,你的心就野了,竟敢为了旁的女子忤逆于我。”
花无缺听她语气冷硬,充满不悦,只得躬身回答:“无缺不敢,无缺有辱师命,没能杀掉江小鱼,请大姑姑责罚,但无缺这次放过江小鱼,并非是为了铁心兰。”
邀月宫主勾起嘴角,饶有兴致地问:“哦?那是为何?”
在邀月宫主面前,花无缺并不敢像对怜星那样,说话全无顾忌,他迟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出了那个怜星宫主叮嘱他不要再问的问题:“大姑姑为什么一定要我杀江小鱼呢?”
邀月宫主柳眉高高挑起,她长相虽美,但却多了几分女子少有的狠厉,做出这样的表情竟令人感到畏惧:“你不愿杀他?”
“无缺不敢,只是……只是那江小鱼并不像是坏人,他……”
邀月宫主一掌拍在桌子上,茶壶、茶盅震得一跳:“你这是在质疑我?”
“无缺不敢。”花无缺低下了头,他今天对邀月宫主所说的话中,这句话出现的次数最多,也似乎只有这一句话是对的。
邀月宫主盯着花无缺看了半晌,才放缓了语气:“算了,你在慕容山庄的表现不错,这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花无缺知道不能再多问下去,只得说道:“多谢大姑姑。”
“不过,你要牢牢记住,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花无缺低头答道:“无缺谨记。”而后赶忙岔开话题:“无缺还有一事不明,听慕容山庄那些江湖人士的口风,似乎移花宫在江湖的风评不佳,甚至被划入邪门歪道一类,这误会到底是怎么来的?”
邀月宫主嗤笑一声:“他们自诩名门正派,抱成一团,只要不与其为伍,就会被说成邪门歪道。”
花无缺听了这话微微皱眉,又听邀月宫主继续说道:“一直以来,移花宫都是我行我素,我和你小姑姑也鲜少涉足江湖,可是现在不同了。”
花无缺不解:“有何不同?”
邀月宫主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作为宫里唯一的男丁,当然要肩负起光大移花宫的责任,就不能像我们这样窝在宫中不出。”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顺着衣袖上金线绣出的牡丹花纹描绘着,“既然出了宫就必须和那些江湖人打交道,所以我才会让你去救他们的命,让他们欠你的情,这样一来,今后你在江湖上走动也会方便一些。”
花无缺心中感动:“无缺无能,让大姑姑费心了。”
邀月宫主抬头看了看花无缺,眉头微蹙:“我看你似乎消瘦了不少,萍姑……”她提高声音叫了一声,一个宫装女子应声而出,俯身下拜,口中唤道“大宫主”,又转头对花无缺唤了一声“少爷”。
邀月宫主站起身来,说道:“你自小就跟在无缺身边侍候,如今他出门在外,身边也不能少了得力的人,你还是跟在他身边吧。”
花无缺和萍姑的脸上同时露出喜色,邀月宫主也不再多言,迈步出了屋子,又如一阵风般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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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宝藏疑云
逃过花无缺莫名其妙的追杀之后,小鱼儿嘴里叼着一根草棍,百无聊赖地坐在水边,他很不高兴,或者说,一种对他而言非常罕有的情绪正涌上心头……那就是寂寞。
在恶人谷里,他不是捉弄别人,就是提防着被人捉弄,整天过得都很是充实,根本就不知道寂寞是个什么东西。刚出恶人谷时,他又觉得天大地大,一切都新鲜有趣,无论遇到谁都要戏弄上一番,铁心兰、小仙女、黑蜘蛛都吃过他的亏,上过他的当,看他们出糗也是再好玩不过了。
可是现在,他像条野狗一样被人赶来赶去,又被最好的朋友追杀,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这里,连个可以捉弄的人都没有,实在是无聊之极。比起这样,还不如让小仙女抽他几鞭子好呢……
想到这里,小鱼儿一下子跳了起来,对着河水大声叫道:〃死就死,我要回慕容山庄!〃他小鱼儿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怎么能任凭别人欺负却不还手呢?他现在就要去找慕容山庄的晦气,找慕容九那个蛇蝎女和小辣椒那个暴力女兼泼妇的晦气,还有江玉郎,上次他扔下自己一个人跑了,这次也要好好作弄他一下才高兴。至于危险,什么会比一个人闷着又无聊又寂寞更危险呢?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大摇大摆地原路返回,悠闲地往慕容山庄走去。他所不知道的是,铁心兰为了找他故意和花无缺生气,借故跑出来,却因为怎么也料不到小鱼儿会再次返回慕容山庄而走了另一条路,以至于二人短时间内是无缘相见了。
小鱼儿正走着,突然腹痛如刀绞一般,他呲牙咧嘴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三步两步跳进草丛当中,自言自语道:〃糟糕糟糕,一定是刚刚的果子不对,吃坏了肚子。可以前我在恶人谷也吃这样的果子啊?一定是慕容山庄的风水不好,一样的果子,这里的就晦气,幸亏我吃的少,不然说不定要肠穿肚烂呢,嘶……〃
他这边舒舒服服地解手,那边有一群人手持各类兵刃咋咋呼呼地从山路上奔来,一边打一边跑,嘴里还不断吆喝:〃交出藏宝图……〃〃藏宝图是我的,谁敢跟老子抢就砍死谁……〃小鱼儿所在的地方隐蔽,那伙人又是生死相搏,斗得十分专注,根本就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局外人在一旁偷窥。
小鱼儿倒是不介意成为局内人,他一向认为局面越乱越好玩,搅浑水什么的最有意思了,可惜现在他肚子绞痛,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允许他站起来的,他只好一边〃哗啦啦〃地解手,一边看戏,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怎么这里也有藏宝图?〃小鱼儿眯着眼睛看着被这一群人抢来抢去的羊皮卷,心中奇怪,他捉弄铁心兰时曾从她那里拿到过一份藏宝图,小仙女张菁最初追杀铁心兰也是为了要那份藏宝图。
这藏宝图的来历在外人听起来是很靠谱的,据说燕南天当初进入恶人谷之前,似乎也自知必死,所以便将他生前搜集的古玩珍宝,以及他无敌天下的剑谱,全都藏在了一个隐秘之处,并留下了藏宝图,如果没有宝图指引,谁也找不到这份燕南天留下的宝藏。
古玩珍宝虽然不足令江湖人那么动心,但天下无双的燕南天留下的剑谱却的确令人眼红,谁得了这剑谱,谁不就可以无敌于天下了吗?因此,也就难怪有这许多人要来抢夺了。
可惜,燕南天已经昏迷了近二十年,小鱼儿当然不可能从他口中得知这宝藏到底存不存在,不过,即使确实有燕南天宝藏这回事儿,那应该很秘密才是,可他初入江湖不长时间,就已经几次三番接触过,而知晓藏宝图存在的人也不算少数,似乎竟然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了。
蹲得脚都软了,腹痛才有减轻的迹象,小鱼儿提上裤子,扶着树慢慢地站起身来,他望了望,就见山路上倒了好几具尸体,只余一个人还站立着,左手上正握着那羊皮纸,就听他大笑道:〃藏宝图是我的了,天下第一也是我的了……〃然后身子一晃,仰面栽倒,再也没有爬起来。
〃有本事抢没性命拿,还真是个倒霉鬼。〃小鱼儿溜溜达达地走上前,踢了那人一脚,〃喂,死了没有啊?〃见那人一动不动,知道是死透了,弯腰一把将他手中还带着血迹的藏宝图扯了出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藏宝图,值得你们拼得你死我活的。〃
展开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这质地,这笔法,好眼熟啊……〃好像与铁心兰的那张宝图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又连忙仔细去看,路线倒是和铁心兰那张不一样,而宝藏的去处,好像指向的是慕容山庄。
小鱼儿的嘴角不由得弯了上去,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他顺着藏宝图所示的路线往慕容山庄走去,沿途又遇上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而后又幸运地在尸体上找到了一张藏宝图,展开一看,和之前的那一张一模一样。
奇怪,怎么又有一张?小鱼儿微微皱起眉头,这种重要的东西不应该只有一份吗?怎么……难道图的主人画了很多张宝图,然后撒落到江湖的各个角落?真是个大阴谋家啊……
他展眉一笑,拍了拍身边一个死人的脸颊,哥俩好地说道:〃笨蛋,白死喽!〃
小鱼儿偷偷跃上山庄的屋脊,东望望西看看,正盘算着是先去找慕容九妹的晦气,还是去瞧瞧江玉郎在做什么,却听见西面有刀剑碰撞之声,当即运起轻功,顺着房檐往那边移动,心里想着:这一趟真是没来错,还没进门就有热闹看,妙极妙极。
到了附近,他依旧藏在错落有致的房脊之间,居高临下看去,见三伙人正斗在一处,他们一派穿着褐色的短打,一派穿着白色的长衫,还有一派穿着灰色的道袍,倒是非常好认。小鱼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这年头,连道士都不安分,真是有辱斯文,阿弥陀佛。〃
而就在这时,另一伙人也正朝这边赶来,为首的是个蓄着短须的中年人,长相刚毅,让人一眼看去就立时觉得是个侠义正直之人。他大喝一声:〃住手!〃为首的三个人赶忙跳出圈外,他们的手下也各自停了打斗。
短须中年人向众人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在庄上做客,不知为何会剑拔弩张,大打出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吧!〃
一个穿褐色短打、拎着个流星锤的人上前一步,抱拳,歉疚说道:〃秦大侠,失礼了,刚刚我们三派弟子喝多了酒,一时冲动,这才没轻没重地动起手来,在下代表我们巨鲸帮向贵庄赔罪了。〃
而后他又拿眼睛去瞟其余两派的主事,那两人也立刻一致附和起来,还转身对身后的一干门众大声斥责道:〃还不给主人家赔罪。〃随即又诚恳地表示,以后一定会好好约束门下,绝不再犯了。
小鱼儿在屋檐上面看得清楚,不禁连连摇头:〃借口太烂,表情也假,脸上分明写着'我在说谎'四个大字,名门正派真是虚伪到骨子里了。〃
此时,站在秦姓侠士身边的一个女子上前一步,朗声说道:〃既然是误会一场,请诸位看在慕容家的面子上,彼此不要记仇才好。〃
三个掌门连忙应和:〃是是是,大小姐言重了,只是一场误会罢了,何来记仇一说?哈哈哈……〃
秦姓侠士点点头:〃既然是误会,为何不收起兵器,回房休息?〃三个掌门又点头称是,非常配合地带着自家门人走了个干净。
见人都走了,秦姓侠士这才叹了口气:〃大白天喝酒闹事,还是由掌门带头,现在的江湖……〃说罢轻轻摇头。
小鱼儿之前还以为这人早已看出这场殴斗别有内情,只不过不好当场挑破,这才说些场面话将人劝走,背地里再慢慢调查,却没想到这秦姓侠士是真心没看出来里面的弯弯绕,真不知他这样耿直的性情怎么在江湖上混。
这时,刚刚说话的那个女子却出言说道:〃相公,我看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女子正是慕容家的大小姐,而那个秦姓侠士则是她的夫婿,美玉剑客秦玉峰,他们两夫妻一个为人鲁直一个八面玲珑,可谓是相得益彰,一对璧人。
慕容家三小姐也点头说道:〃大姐说得没错,他们一来身上没有酒气,二来面色如常,并不见红润,可见醉酒殴斗不过是托词,其中一定另有原因。〃
秦玉峰眉头紧皱:〃如此说来……之前被人下毒,现在又发生这种事,似乎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架势。〃
他左手边那个面色苍白的文弱男子也很赞同:〃虽说前来贺寿的都是名门正派,但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松懈,我们还是向爹禀报一声,早作准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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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祸从口出
小鱼儿见人都走光了,又四下张望了一番,见确实没有什么人了,就从自己的百宝囊里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裹打开,原来里面装的都是他用来易容的物品。
因为时间仓促,又没有个可以不受打扰的安全地方供他使用,小鱼儿只是简单地将自己的眼睛画小,又在鼻翼两侧贴上东西,一眼看去,像是个小眼睛、塌鼻梁的猥琐少年模样。
做完这些,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跳下房檐,又偷偷去到下人房里拿了一身衣服换上,扮作慕容山庄的小厮,大摇大摆地四处穿梭,准备伺机捣乱。
他很想进厨房下点泻药,可惜自从上次中毒事件之后,慕容山庄对厨房的看管异常严苛,进进出出不仅需要令牌,还要与门口把手的两个彪形大汉相熟。当然,小鱼儿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打草惊蛇,热闹还没看呢,再让人追得到处跑就不划算了。
他先跑去刚刚殴斗的三个门派那里,打探了一番,发现那些人确实鬼鬼祟祟,像是在谋划什么。他也不去戳破,只是在那些人紧张密谋时跑过去打断一下,吓唬吓唬他们。开玩笑,要是真的戳破了,还有什么戏可看啊。
小鱼儿倒是想着先去整治一下慕容九,却从一个小丫鬟嘴里听说慕容九和小仙女都不在庄内,不禁有些失望,好在江玉郎还没有离开,于是他就先打听清楚了江玉郎的住处,趁着他不在屋里偷溜了进去。
反身合上门,小鱼儿打量着屋里一应华美的陈设,不由得撇撇嘴,慕容家招待如此周到,看来真是起了招江玉郎为婿的心思,不过这事儿要是成了倒也不错,至少能让江玉郎和慕容九两个人倒霉一辈子。
他这翻翻,那看看,来到床边,见床头放着个包裹,就不客气地打开来看,但里面就只有几件简单的衣服和十几两散碎银子,比起有一堆金叶子的自己差得远了,真是个穷光蛋。
小鱼儿本想在床上下点痒痒粉,让江玉郎全身发痒,又觉得现在是大清早,等到江玉郎就寝还有好长时间,不能立竿见影,干脆掀开桌子上的茶壶,往里面撒了些软筋散,预备让那个抛下他的虚伪小人也尝尝全身无力的滋味。
他正志得意满地幻想江玉郎软倒在地的画面,“吱呀”一声,正主突然推门而入,他依旧穿着青色长衫,整个人像是拔了节的竹子,青翠而又挺拔。他见小鱼儿装扮的小厮连抹布都没拿,就装模作样地擦拭桌面上的灰尘,心中有数,微微一笑,问道:“这位小哥来我房里有什么事吗?”
小鱼儿连忙点头哈腰,将自己的下半张脸藏起来,“江公子,小的是来传庄主的话,请江公子去前厅用茶点,见屋里没人,就帮着打扫打扫,也好等您回来。”
江玉郎垂下眼眸,慢慢说道:“这样啊……不过我刚刚练完功,不太想吃东西,多谢你家庄主的好意了。”
小鱼儿嘴里说着“是”,心里却在得意,什么伽蓝公子也不过尔尔,根本就没认出我来嘛,看来我的易容术已经出神入化了,不过稍稍改动了那么一点点,就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
他又作了个揖,转身想要出门去,却听背后江玉郎叫他:“这位小哥留步。”小鱼儿心里一惊,外表面还是装作畏畏缩缩的小厮模样,“江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玉郎好整以暇地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鱼儿心里好笑,直盼望他赶紧喝上一口,可左等右等,江玉郎也只是拿着茶杯晃来晃去,不由得有些心焦。
这时,却听江玉郎突然说道:“小哥替你家庄主传话,已经传过几处了?可还有别处要去?”
小鱼儿支吾道:“也没有几处,江公子这儿是最后一处了。”
江玉郎点头:“那小哥还有旁的事急着要做吗?”
小鱼儿猜不到江玉郎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心里好奇,就顺着他回答:“没什么事。”
江玉郎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那小哥就去把我屋里夜香倒掉吧,然后再好好洗刷洗刷,有劳了。”
江小鱼呆在当场,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翩翩公子竟会提出这么个要求,脸皮也太厚了,他先前反复问自己有没有急事,便是防着他拿这个做借口脱身,看来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真面目,想要戏弄戏弄自己。
当下小鱼儿眼珠一转,说道:“江公子,人有三急,我突然觉得不怎么舒服,要去方便一下,恕不能帮您倒夜香了。”
江玉郎也不生气,而是站起来,走到小鱼儿身边说道:“古人云:人有三急,屎急,尿急,屁急,不知小哥是哪一种呢?”
小鱼儿简直要翻白眼了,你能用不这么直白且文质彬彬的语气说出来吗?还有,这种事到底是哪个作死的“古人”说的啊?他嘴上不停,却是不肯在这场较量里服输的:“实不相瞒,在下是屎也急,尿也急,屁也急啊。”
江玉郎依旧笑眯眯的:“这也没什么,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治这三急。”说完也不等小鱼儿反应,出手如电,瞬间点住了他的穴道。小鱼儿并非没有戒备,只是江玉郎出手太快,他根本躲闪不及,只得老老实实地像塑像一样立在那里。
江玉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尊“塑像”,而后拿起桌上的茶杯,继续笑眯眯地说道:“来来来,喝了这杯茶,保你屎急、尿急、屁急全消。”小鱼儿既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得硬生生地受着,任由江玉郎将那杯加了料的茶水倒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帮他拍拍胸口,让茶顺了下去。
做完这些,江玉郎就解了小鱼儿的哑穴,将茶杯一放,问道:“这位小哥来我房里有什么事吗?”不过这次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戏谑。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小鱼儿很不高兴,自他长大以后就很少再被人算计成功了,纵然自己武力值不算高,但人聪明,心眼又多,只有他算计别人,别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却想不到终日打雁,今天会被雁啄了眼。
江玉郎一脸无辜:“冤枉,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啊。”他揭开茶壶的盖子,往里看了看,又提起来闻了闻,而后眨眨眼闻小鱼儿:“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小鱼儿嘴硬道:“现在是我中毒又不是你中毒,你问这么清楚有什么用?”
“不好意思,和你没什么共同语言,又怕冷场太尴尬,就随便找点话题聊聊。”江玉郎依旧不温不火的,“还有,下次易容时记得将脸上的那道疤遮住。”
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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