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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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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人手里。所以我就步步后退,退到墙角。”
苏樱恍然道:“原来你竟早猜到那墙角处有机关。”
小鱼儿大笑道:“我就因为已瞧出墙角有机关,就因为已瞧出他要将我诱到那里去,所以才故意好像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一脚踩上那机关,等飞刀射出来时,我也故意装成无法闪避的模样去接那一刀。”
苏樱道:“但你可知道,那飞刀上也有剧毒?”
小鱼儿道:“飞刀上就算有毒,也比他那双鬼爪子好多了,我若被他那鬼爪子抓中,必死无疑,所以我才宁可去挨一刀。他见我挨了一刀后,就不会再动手了。现在你总该知道,我并不是真的上了他的当吧。”
苏樱瞧了他半晌,长长叹了口气:“若论应变时智计之灵巧,手段之奇秘,心眼儿动得之快,世上只怕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
小鱼儿板起脸道:“你难道还不晓得我是天下第一个聪明人么?”
苏樱“噗哧”一笑,突然想起一事,道:“你有没有个朋友叫江玉郎的?”
小鱼儿一愣,“腾”地一下跳了起来,连椅子都撞倒了,双手扒着栏杆,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受伤了?”
苏樱古怪地看着他:“自我见到你,从未看到你这么紧张……他是你很好的朋友?”
小鱼儿撇撇嘴,转身将椅子扶起来一屁股坐了回去,“谁说的?我可没见过这个人,简直连听都没听说过。”
苏樱笑道:“是嘛,那好吧,既然不是你朋友,那我就老实不客气地下手了。”
小鱼儿竖起耳朵道:“下什么手?”
苏樱道:“他带着个朋友来看病,我要从他那朋友身上套出些秘密来,事后自然不能让两人好好留下了。”
小鱼儿抿了抿唇,在他心中,苏樱虽是精灵古怪,却未必是江玉郎的敌手,君不见自己这个天下第一聪明人有时都会被他耍得团团转。可这里是苏樱的地盘,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
他心思转了几转,气呼呼道:“他是我朋友。”
苏樱从未见过他这副小孩子赌气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便又问道:“那花无缺呢?”
小鱼儿瞪圆了眼睛:“他怎么也来了?江玉郎那个来看病的朋友就是他?”
苏樱点点头。
小鱼儿眨眨眼,似乎有些泄气,半晌才道:“我本来是可以和那个花无缺交朋友的,但现在……现在却好像非和他做仇人不可……”他不待苏樱说话又补充道:“他的伤重吗?”
苏樱道:“若是别人来治,那是重病,若是我来治,一天就能恢复如初。不过既然他是你的仇人……”
小鱼儿正色道:“看来我要好好拜托你一件事了。”
苏樱笑道:“何事?你想让我把他给治死?”
小鱼儿却摇摇头:“我要拜托你把他治好。”
苏樱眨了眨眼,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小鱼儿却望着暮色苍茫的天空,露出了郑重的神情,缓缓地说道:“只因为我们二人都身处一个秘密当中,在我将这个秘密揭开之前,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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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苍茫的暮色之下,江玉郎正挽起袖子站在井旁提水。这偌大的山庄里似乎一个仆妇也没有,连厨房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一切都得亲力亲为。
他忙活了一阵,最后端了个小小的食盘放到花无缺面前,道:“食材太少,便只做了个汤,将就着吃些吧。”
花无缺奇道:“你竟然也会做饭?”他在江家住了也有一段时日,可次次都是江伯父下厨,还真没尝过江玉郎的手艺。
江玉郎苦笑摇头道:“只是勉强能做熟罢了,味道算不得好,和爹爹比差得太远了。”
花无缺端起碗来喝了一口,味道的确一般,却也并不难吃,便就着白饭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江玉郎看他吃得香,笑笑也开始用饭。
食不言,寝不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内一时间只有轻微的咀嚼之声。
饭后,江玉郎收拾了碗筷,又打水为花无缺洗漱,服侍他上床坐下,而后在他对面坐下,道:“无缺,我此次来龟山是为了小鱼儿,也不知那个假燕南天究竟有何图谋,我……我必须现在离开……”
花无缺轻轻点头:“都是我学艺不精,连累你耽搁了这许多时候。你无需顾虑我,还是快些去寻江小鱼,别让他因着那个假冒之人枉送了性命。”
江玉郎叹了口气道:“你哪里是学艺不精,而是信错了人。全天下的女人简直都是你的克星,只要她们哭一哭,求一求,你的心就软了……唉,这样下去,枉送了性命的人恐怕会是你啊……”
花无缺微微一笑:“有你这个朋友,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
江玉郎无奈,只得道:“我瞧那苏樱姑娘虽性情冷漠,人却不坏,想来看着齐老的面子上也会好好照顾你。银闪……”他叫了声后又轻轻吹了下口哨,一道银色的影子便如闪电般窜到了他怀中。
江玉郎揉揉银闪的小脑袋,将他交到花无缺手里,道:“我将银闪留下陪你,那几个手势你也是知道的,现下你身体不适,若是遇上歹人难免吃亏,银闪很聪明,能帮上不少忙,食物和水它会自己找,你也不必操心。”
花无缺心中一暖,手在貂儿光滑的银色皮毛上来回滑动,江玉郎又塞给他个小小的白瓷瓶,道:“这是貂毒的解药,若是再遇到白山君之流,切不可再心软了,你君子之风不计前嫌放他们一马,他们未必无小人之心,以怨报德,反咬你一口。”
花无缺点头道:“我都省得了。”
江玉郎道:“你自然都省得,可惜每每遇到,却还是……罢了,一个人的心柔软些总是好的。”果然是同胞兄弟,他与小鱼儿的性情还是颇为相似的。
他将灯盏移到花无缺够得到的地方,转身道:“我走了。”
花无缺执起银闪的前爪向他挥了挥,道:“一路小心。”
江玉郎点点头,拉开房门,突然又回身道:“以后还请无缺多多照拂我爹爹一二,莫要让人欺侮了他去。”
花无缺一愣,江玉郎这话出口的时机太过诡异,而江伯伯的武功和声望在江湖上也是不差,怎会有人欺侮他呢?饶是满腹疑团,他还是郑重应下了。
江玉郎笑了笑,继而闪身而出,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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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黄雀在后
时间尚早,苏樱也不急着回去,就站在外面引着小鱼儿说笑,却见小鱼儿心情烦乱,在铁栅里转了一圈又圈,活像只被关得心烦意乱的猛兽,忍不住“噗哧”一笑,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这么急?伤养好了再出去不也一样吗?”
小鱼儿摇头道:“我去找魏无牙,是要救我的几个师父。”
苏樱道:“你怎知道你的师父在那里?”
小鱼儿道:“他们一路上都留下了暗记。”
苏樱默然半晌,缓缓道:“但我却可以告诉你,这三个月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到过那个地方,只有你……你是第一个闯进那地方去的人。”
小鱼儿一跃而来,大声道:“不可能!那些标志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绝没有别人能够做得出来。”
苏樱叹了口气道:“他们也许是因为自己不敢闯进去,所以诓你去为他们打前锋,也许是瞧着你不顺眼,叫你去送死呢?”
小鱼儿倒在椅子上,两眼茫然瞪着前面,喃喃道:“绝不会的,绝不会的……他们从小将我养大,现在为什么要来害我……”他突又跳起来,冲到铁栅前,大声道:“让我出去,快让我出去,我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
苏樱柔声劝道:“你现在毒还没有完全去尽,怎么能出去?还是……”
她话到一半,却听背后一人突然阴恻恻笑道:“好温柔呀……好体贴……”
小鱼儿一惊,苏樱却丝毫不动声色,她缓缓转过身子,只见那人一张三角脸,鹰鼻鼠目,偏偏穿着一身亮闪闪的锦绣衣衫,叫人一看就恶心。
苏樱见是他,便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来干什么?你师父难道没有告诉你,这地方不是你们随便来的吗?”
那人“咝咝”地笑道:“在下胆小,怎敢冒昧闯进苏姑娘的洞府,但这次却是师父他老人家叫我来的。”
苏樱眼珠一转,道:“他叫你来干什么?”
那人的眼睛眯成了一线:“他老人家叫我来瞧瞧,那一定要用死人做肥料的花,究竟开得有多漂亮。”
这句话说出来,苏樱和小鱼儿都不免吃了一惊,因为之前苏樱就是以拿尸体做花肥为借口,将小鱼儿救出来的,魏无牙当时不发难,怎地现下找人前来盘问呢?
苏樱冷冰冰的脸色,立刻和缓了下来,微笑道:“既如此,我就带你去瞧瞧那花吧。”
那人却摇头道:“不必了,肥料既然还在喝酒,那花自然还没有开出来吧,在下小小的胆子,只能向师父照实回禀了。”
苏樱眼波流动,媚然道:“那你的胆子要怎么样才能变大呢?”
那人笑眯眯道:“常言道:色胆包天,这句话姑娘难道没听过?”
苏樱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笑着道,“你不怕你师父吃醋?”
那人格格笑道:“不错,师父的确很会吃醋的,他老人家若是知道在和肥料喝酒……对姑娘只怕就不会很客气了。”
苏樱咬嘴唇,低头似在思考,一只玉手却有意无意向铁栅上扶了过去。
那人突然后撤一步,笑道:“姑娘难道想将肥料放出来,杀了我灭口么?嘿嘿,只要姑娘的手一碰上去,我立刻就走,不用片刻,师父就会来的。”
苏樱的手果然放了下来:“你真是多心……不过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屋里去吧。”
那人赶紧摇手道:“不用不用,在下早听说过那屋子里机关巧妙,若是随姑娘进去了,在下这性命只怕就保不住了……”
苏樱柔声道:“你难道想在这里……”她媚笑着,一步步朝那人走了过去。
谁知那人却突然又倒退了好几尺,道:“请姑娘先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一件不剩。”
苏樱嗔道:“我会不会武功,你难道还不知道?”
那人嬉笑道:“姑娘虽不会武功,但那心眼儿和身上的零碎儿之多,在下怎吃得消。”
小鱼儿几乎已气破了肚子,这人简直比狐狸还奸,比蛇还滑,眼见苏樱竟真的去解衣服,忍不住大声道:“气死我了。”
这时却听“嗖”一声,一道尖锐之极、猛烈之极的风声射来,将那人活生生钉在地上,瞬时便死于非命,原来竟是一小段树枝。
苏樱面色苍白,道:“哪位前辈出手相救,请出来容我当面拜谢。”
风吹木叶,飕飕作响,四下无人回应。
苏樱皱眉对小鱼儿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那位前辈究竟在哪里,立刻就回来。”
小鱼儿忍不住道:“那人武功颇为厉害,你……你要小心了。”
苏樱笑道:“放心,你还没有死,我也舍不得死的,何况,这位前辈既然救了我,又怎么会对我有恶意。”
语声渐渐去远,没入树影花丛中。
小鱼儿侧耳去听,什么异动也没听到,便又坐了回去,继续喝酒。可喝了还不到三杯,便觉有人,猛然回头,见江玉郎站在铁栅栏外,歪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小鱼儿撇撇嘴道:“你倒是阴魂不散,怎么我无论去哪里都能遇上你?”
江玉郎笑道:“你想我怎么回答?是说你我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所以时时聚首?还是说千里有缘一线牵?”他边说着话,边自怀中取出一把折扇,不知怎地划了几下,那刚硬无比的铁栅栏便断成了几截。
小鱼儿此时却不急着出去了,他晃着二郎腿,道:“有人呢,怕我出去受伤,千方百计地留在这里好好养着,可有人呢却跑过来装好人……”
江玉郎也不生气,仍旧不紧不慢地道:“那你是愿意呆在这儿,接受旁人加强给你的好意呢?还是出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呢?”
小鱼儿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桌上的那壶酒拎起来喝了个干净,这才从铁栅里钻出来,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扇子,道:“你何时也开始用这个了?”
江玉郎合上折扇,在手心轻敲了两下:“这本就不是我的,无缺行动不便就放在了我身上,走得匆忙,一时间竟忘记还给他了,刚好拿来使使。”
小鱼儿冷笑一声,转而道:“花无缺怎么样了?”
江玉郎道:“有苏姑娘妙手回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这次也是怪我太莽撞了,才让他遭了这么多的罪。”
小鱼儿本想讽上两句,突然又觉着没什么意思,便摆摆手道:“我事急,先走一步。”
江玉郎还未答言,突然眼睛微眯,“哗啦”一声展开了折扇护在身前,小鱼儿见他如此,也骤然警觉起来。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嚷嚷道:“谁家的小子,真是细皮嫩肉,简直要把我的口水给馋出来了。”
紧接着,阴影中走出了几个身影,正是李大嘴、杜杀一行。
小鱼儿心中五味陈杂,江玉郎却收了扇子,躬身道:“原来是恶人谷的诸位前辈,晚辈江玉郎这厢有礼了。”
哈哈儿笑道:“竟然是‘江南大侠’的小崽子,想来也是个惹人厌的正人君子,李大嘴,你还是快快把他给吃了吧。”
李大嘴正围着江玉郎转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闻言不悦道:“你莫要吓唬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要是一害怕,肉就酸了,肉酸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玉郎认真道:“其实李前辈不妨将酸了的肉做成酸辣口味,想来味道应是极好的。”
阴九幽一身白麻衣衫,鬼魅般飘过来,幽幽道:“你就不怕我们?”
小鱼儿双手叉腰,抢着道:“喂,你们几个,他是我朋友。”而后伸手指着李大嘴道:“尤其是你,李大嘴,我的人,你少打主意。”
旁边一个手持碧玉鼻烟壶的赖汉突然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由哈哈儿、李大嘴、杜老大、屠娇娇、阴九幽,这五个人养大的孩子,竟然会和江南大侠的儿子交朋友……狐狸窝里出了条牧羊狗,你们五个不觉得丢人么?”
阴九幽、杜杀面色微变,李大嘴却立刻大笑道:“你也学会了屠娇娇的一手?也来挑拨离间了?”
小鱼儿刚要接话,江玉郎却道:“这位可是‘十大恶人’中‘损人不利己’白开心?”
那赖汉笑道:“不错,老子就是白开心,你小子也曾听过老子的大名?”
江玉郎道:“我早已听说,白开心在‘十大恶人’中,可算是最没用的一个,只不过是江湖中人勉强拿来凑数的。”他面上笑得和善,态度也是恭敬,可嘴里的话却尖锐得很。
白开心神色变了变,瞬即大笑道:“你莫要挑拨离间,老子今年已四十八了,再也不会上这种当了。”
江玉郎摇头道:“能被称为‘十大恶人’,不仅仅要作恶多端,更要坏得有特点,坏得有水准。血手杜杀,不男不女屠娇娇,不吃人头李大嘴,笑里藏刀哈哈儿,半人半鬼阴九幽,仅看绰号便知是行事特立独行、异于常人的人物,更别提他们做过的震惊武林的大事了。人在江湖,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几位前辈只是行事磊落,不愿藏头露尾,才致为武林所不容,故而在下对几位向来是极为钦佩的。”
哈哈儿大笑道:“说得好,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识。”屠娇娇等人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得色,白开心的脸色却愈发难看了。
江玉郎道:“相较于这些绰号,‘损人不利己’不但流于平常,还有些蠢,既然‘损人’,就不能动动脑子,顺便‘利己’一下?”他在“雁阁”的这段时间,曾仔细读过“十大恶人”的卷宗,深知白开心难缠,又与李大嘴不睦,少不得要找小鱼儿的麻烦。偏偏此人又极好面子,若是小鱼儿今日在李大嘴面前挤兑了他,日后免不了被他背后插冷刀,还不如自己一力担了,左右也没有几天了。
白开心面色阴沉,却仍笑嘻嘻道:“江公子倒是牙尖嘴利啊,却不知手上的功夫如何?”
还不等江玉郎答言,李大嘴忽然跳了起来,大嚷道:“走吧,走吧,咱们是来救小鱼儿的,既然他没事儿,咱们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
屠娇娇道:“正是,咱们都已经把开路先锋放进去了,也是该去瞧瞧的时候了。”
小鱼儿奇道:“什么开路先锋?”
哈哈儿大笑道:“燕南天本来追在咱们后面找麻烦,却被咱们设计骗进了魏无牙的老鼠窝……哎呀呀,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天下第一剑’厉害,还是那个没有牙齿的家伙厉害。”
小鱼儿心中大惊,嘴上却道:“你们知道龟山是魏无牙的老巢?”
屠娇娇道:“那是自然。”
小鱼儿道:“那你们可知道欧阳兄弟是在骗人,那宝藏根本就不在龟山上。”
他本以为此话一出,众人会大惊失色,却不想他们一个个都泰然自若,屠娇娇好整以暇道:“当然知道。”
小鱼儿瞪大眼睛道:“你们既然知道,为何……”他骤然停口,因为他已然猜到原因了。
果然,屠娇娇痴痴笑道:“咱们的宝物不在这里,可魏无牙的家当却在。老鼠最爱的不就是藏东西吗?有燕南天这只大猫来帮咱们赶老鼠,咱们还怕什么?”
李大嘴哈哈笑道:“有便宜不占是乌龟,走走走,咱们快点儿吧,别让到手的东西被旁人抢了。”说着话,身影已隐入了黑夜当中,哈哈儿和屠娇娇也朝小鱼儿挥挥手,跟着离开了。
白开心则看了江玉郎一眼,凌空一个翻身掠出三丈外,眨眼也不见了踪影。杜杀则瞪着小鱼儿,道:“你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
小鱼儿笑道:“只怕用不着多久的。”
杜杀道:“你可知道在哪里找得着我们?”
小鱼儿道:“知道。”
杜杀道:“好。”
他人已掠出林外,突又回首道:“小心些,漂亮的女子会吃人,漂亮的男人也是一样。他们若要吃人时,连人头都要吃下去。”
小鱼儿回头,斜眼看着江玉郎道:“我记得你是吃素的。”
江玉郎笑道:“你觉得我好看?承蒙夸奖。不过我想你此刻应该也无心和我在这儿闲聊吧。”
小鱼儿定定地看着他,道:“有时我觉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江玉郎叹了口气:“一个人知道的事情越多,死得越快。”他伸手指了指西边,“你翻过小山,沿河走,很快就能出去,那里有人会接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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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畸恋
小鱼儿正沿着蜿蜒的小河快步走着,心中的疑团却越滚越大。观江玉郎对付“十大恶人”的手段,就知他不仅熟知那些人的身世背景、相互间的亲疏关系,就连他们的脾气秉性也摸得很透,就算是“江南大侠”江别鹤恐怕也没有探知这些的途径,江玉郎年纪轻轻,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正想着,就见远处的晨雾中,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若隐若现。小鱼儿叹了口气,停住了脚步,因为自从看到它第一眼,他就已然知道那人是谁。
那身影缓缓转过来,如鬼魅般瞬间滑至他面前,幽幽道:“小鱼儿,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小鱼儿露出一丝苦笑,脱口而出道:“邀月。”
江玉郎说有人会接应他,竟会是邀月,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蠢笨,恨自己如此轻信,既然江别鹤成了移花宫的走狗,身为儿子的江玉郎又怎会独善其身?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又怎么看不破?只不过不愿看破罢了。
小鱼儿嘴里发苦,但此时,他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将所有的痛苦强压下去,因为他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必须完成——他要去找燕南天,他要去确认这个天下唯一全心全意关心他、爱护他的人是否平安无恙。
邀月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冷冷道:“跟我走。”
小鱼儿却扬起下巴,抱着手臂,道:“听说燕南天是你的旧情人?”
邀月神情微动,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闭嘴。”声音虽还是冷冷的,但其中却夹杂着炙热的仇恨。
小鱼儿却不怕她,自顾自道:“不是吗?如今他有难,想来你也是不在乎的。”
邀月冷冷道:“我还未出手,他当然死不了。”
小鱼儿挑眉道:“那魏无牙呢?”
邀月一言不发,似是极为不屑,小鱼儿则继续道:“若论武功,十个魏无牙也未必是燕南天的敌手,可论心计和阴狠……”他顿了顿,悠然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在这江湖上是实力更重要呢,还是头脑最重要,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出答案了。”
邀月凤目一眯,道:“你想我去救燕南天?”
小鱼儿笑嘻嘻道:“那你救是不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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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升起,晨雾也已散去,小鱼儿引着邀月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却在树林的尽头发现了一个人。
确切说,是一个死人,尸体凌空吊在树上,随着风不住晃来晃去。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但左边脸上却又红又肿,看来竟是在临死前被人重重掴了个耳光。
小鱼儿上前解开了这人的衣襟,只见他胸膛上果然有两行碧粼粼的字:“无牙门下土,可杀不可辱。”
邀月皱眉道:“魏无牙的人?”
小鱼儿点点头:“想必有人想闯入魏无牙的老鼠洞,他拦不住,反被人重重打了个耳光,他生怕魏无牙收拾他,所以就吓得先上了吊,想来上吊还不止他一个哩。”上吊的果然不止一个,这一片树林中,竟悬着十多条死,每个人左边脸都己被打肿,有的连颚骨都已被打碎了。
邀月忍着恶心细细查看,发觉地上到处都是一颗颗带着血的牙齿,显见这人随手一掌,非但打肿了别人的脸,打碎了别人的骨头,竟将别人满嘴牙齿都打了下来,这十余人竟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有如此功夫,难道真是燕南天?
一旁的小鱼儿也喃喃道:“这人显然没用真功夫,只是随手拍出,他们非但抵挡不住,甚至连躲都躲不开,由此可见这人出手之快,而他随手一个耳光便能将人的骨头打碎,可见他内力之强。”
邀月看了一眼小鱼儿:“你倒还有几分见识。”
小鱼儿笑道:“能得邀月宫主夸奖,我也是有幸了,不过这些人死了可有段时间了,咱们可要快些行动。”
穿过树林,前面一片山壁,上面生满了盘旋纠缠的藤萝,几乎掩住了山石的颜色。小鱼儿将前面一片山藤拨开,就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里面连光都瞧不见,他正要当先钻进去,却被邀月叱道:“站住!”
小鱼儿道:“这老鼠洞中有不少机关,说不定一进去就得送死,我先为你探探路不好么?”
邀月冷冷道:“你死不得的。”说话间已自小鱼儿身旁不及一尺宽的空隙掠至他前面,却连他的衣袂都没有碰到。
向前数十步后,向左一转,这黑暗狭窄的洞穴,竟豁然开朗,变为一条宽阔的甬道。甬道两旁砌着白玉般晶莹光滑的石块,顶上隐隐有灯光透出,却瞧不见那灯是嵌在哪里。
小鱼儿笑嘻嘻道:“魏无牙,移花宫有人来访,你出来吧。”他声音高昂,可是除了自己的回声外,就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小鱼儿心中稍定,魏无牙此刻应是凶多吉少,他若还没有死,用不着等小鱼儿大声说笑,这甬道中的机关必定早已发动了,他若有事,那燕南天必定无事了。
突见邀月宫主停了脚步,道:“这是什么?”小鱼儿这才发现这甬道的地上竟留着一行脚印,每隔三尺就有一个,就算是用尺量着印上去,也没有如此规律整齐,何况甬道的石头平滑坚实,就算是用刀来刻,也是不易,但这人的脚印竟比刀刻的还清楚。
小鱼儿皱眉道:“燕伯伯果然来过。”
邀月竟也没有反驳,似乎是默认了,这样登峰造极的武功,不是燕南天又会是谁呢?思及此处,她突然飞也似的掠过甬道,小鱼儿只得加快脚步,拼命跟在后面。
甬道尽头是一块空地,中央有一张很大的石椅,是用一整块石头塑成的,质地比玉更为晶莹。这洞中阴寒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但只要坐在这石椅上,却立刻觉得温暖如春。
像这样的石椅,普天之下,怕也找不出第二把了,但现在却已被一剑劈成了两半。
邀月就站在这石椅前,凝视着这石椅被劈开的切口,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
小鱼儿的心也在颤抖,此前他一直怀疑自己在树林中见到的那人是不是燕南天,只因他知道这些年燕伯伯所忍受的痛苦,在经过那种痛苦后,没有人还能保持那样雄浑昂扬的风貌,更重要的是,他没能认出江别鹤就是江琴,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平生的大仇人呢?
可如今他不得不推翻自己的怀疑,除了燕南天,谁还会有这样霸道的武功,这样高超的剑法呢?或许万春流的医术真的创造了奇迹也未可知,况且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奇迹。
两人在洞中行走了半晌,却一个活人也没有碰上,小鱼儿不禁皱眉道:“这地方虽然连个人影都没有,但我却觉得到处都充满了杀机,好像已走进了座坟墓,再也出不去了。”
邀月冷冷道:“这只不过是你疑心生暗鬼而已。”
小鱼儿道:“也许是我疑心病,但无论如何,我却不想再留在这地方了,你若不想走,我可要先走一步……”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听一人嘎嘎笑道:“你现在要走,只怕已来不及了。”
小鱼儿这一辈子虽然活得还不算长,但各式各样的笑声倒也听过不少,但无论多么难听的笑声,若和这笑声一比,简直就变得如同仙乐了,他也知道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的声音会如此难听,忍不住叫道:“魏无牙!”这洞中的人既已走光了,魏无牙怎地还在这里?
只听那人嘎嘎笑道:“不错,我魏无牙已在这里等候大驾多时了。”在这刺耳的笑声中,旁边洞室的石壁忽然奇迹般打开,一辆很小巧的两轮车自石壁中滑了出来,上面坐着个童子般矮小的丑陋侏儒。邀月不过瞧了他一眼,便不禁皱眉转身,面露恶心厌恶,再不愿接近他半寸。
魏无牙并不生气,而是悠然道:“这里就是整个洞府的机关枢纽所在地,现我已将所有的出路全都用万斤巨石封死,莫说是人,就算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得出去了。”
邀月脸色骤变,小鱼儿眼珠子一转,却笑道:“你将所有的出路全都封死了?”
魏无牙道:“不错。”
小鱼儿笑道:“难道你自己不想出去?”
魏无牙道:“正是。”
小鱼儿大笑道:“你说的话,有谁会相信?就算你要将我们活活葬在这里,也可以找别人来发动机关,为什么自己要来陪葬?”
魏无牙淡淡道:“这只因我要亲眼瞧见她死,亲眼瞧见她临死前的痛苦之态,我还要亲眼瞧瞧她被饥饿和恐惧折磨时,是不是还能保持这样圣女般的模样!我自知凭武功永远也别想将她置之于死地,只有用这一手了。”
小鱼儿奇道:“她?你是指邀月?”
魏无牙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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