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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五好青年黑化史八风不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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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死?”

邀月不为所动,依旧冷冷道:“怎么,你不愿他死?”

小鱼儿一滞,随即摇头道:“无论如何,我还是不希望他死的。”

邀月蹙眉道:“他的尊长,杀死了你的父母,难道你不恨他?”

小鱼儿道:“我父母死的时候,他只怕还未出生哩!你做的坏事,与他又有何关系,你吃了饭,难道还能要他代替拉屎么?”

小鱼儿说出这番话,邀月宫主不禁怔住了,小鱼儿叹道:“我所奇怪的是,你要杀我明明很容易,自己却不动手,非要花无缺来杀。所以我觉得你其实也并不是真的要我死,只不过是要他动手杀我而已,好像一定要看他亲手杀我,才觉得开心。”

邀月道:“左右都是花无缺要杀你,又有何分别?”

小鱼儿道:“当然有分别的,而且这分别还微妙得很,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个很奇怪的原因,只可惜我现在还猜不出。”

邀月冷笑道:“这秘密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而她们绝不会告诉你!”

小鱼儿心知她口中那二人必定是她自己和她妹妹怜星,那江玉郎和江别鹤呢?他们会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他心知邀月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那秘密随意吐露的,便也不再追问,挠挠头转身就要离去,邀月一见,立时喝到:“站住!你要去哪?”

小鱼儿不屑道:“天大地大,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邀月冷声道:“我说过的话,你没听见吗?”

小鱼儿全然不惧,道:“没听见有人说话,倒是只听见有人放屁……”话未说完,突觉脖子上一阵剧痛,身子一麻,整个人竟都已被邀月宫主提了起来,以小鱼儿此时的武功,竟全无还手抗拒之力。只见那人目中满是怒火,冰凉的手掌,越来越紧,竟似乎要将小鱼儿的脖子生生拗断。

小鱼儿只觉脖子被个铁箍紧紧箍住,难过得要命,却犹自嘴硬道:“再使力啊!用力将我掐死……咳咳……不就一了百了……咳咳……”

邀月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手一用力,将小鱼儿抛到了床榻之上,狠狠道:“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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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蛇蝎之妇
天色蒙蒙亮了,小鱼儿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屋里统共就这么一张床,所以邀月宫主只有坐在椅子上瞧着。只见床上那人鼻息沉沉,睡得安稳已极,好像还做着什么好梦,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若是燕南天与自己成了亲,她将会有无数个清晨像这样,坐在自己的夫君身旁,瞧着他沉静的睡颜,可他竟敢不要她,他竟敢抛弃她……思及此处,她的手掌缓缓紧握椅背,冷漠的目光,也变得比火还热,像是充满了痛苦,又像充满了仇恨。

只听“啪”的一声,木椅靠背竟就这样被她生生捏碎。

小鱼儿缓缓张开眼来,揉着眼睛向邀月一笑:“我睡了很久了么?”

“很……很久了。”邀月拼命要使自己语声平静,却还是不免有些颤抖。

小鱼儿笑道:“抱歉,我占了你的床,让你不能睡了。”说着,他伸了个懒腰,跳下床去。

邀月厉声道:“你要到哪里去?”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有个毛病,一睡醒了就要……就要上茅房。”

邀月怒道:“不许去!”

小鱼儿苦着脸道:“不许去,我就要拉在裤子上了,那可臭得很。”

邀月最是喜净,听了这话几乎要跳起来,她大喝道:“你……你敢!”

小鱼儿悠悠道:“一个人无论有多凶、多厉害,可也没法子叫别人不拉屎。”

他见邀月那双眼睛透过面具简直要冒出火来,心中不由得大为痛快,撇撇嘴继续道:“你要我不拉屎,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立刻杀了我,否则……否则我现在就已忍不住了。”他一面说话,一面就要蹲下去。

邀月本想将他一袖扫出门去,却又怕被他身上的臭气沾上,只得赶紧大呼道:“不行……这里不行……你快给我滚!滚出去!”

小鱼儿做了个鬼脸:“早说不就结了,废话这么多。”说着弯着腰走了出去,边走还边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茅房外看着我好了。”

邀月还真就不放心,还真就在茅房外等着。

她做梦都未想到过,自己这辈子居然也会站在茅房外,等着别人在里面拉屎。

过了快有半个时辰,小鱼儿这才摸着肚子,施施然走出来,邀月简直要气疯了,怒道:“你死在里面了?”

小鱼儿笑道:“好几天的存货,一次出清,自然要费些工夫。”说着,双手张开,生动形象地比划起来:“真是好多啊,大概有这么多。”

他言语夸张,表情到位,邀月忍不住就去想那场景,几乎要被恶心的吐出来了,又拿小鱼儿全无办法,只好扭过头去。

小鱼儿却笑道:“现在咱们该去吃饭了吧。”

邀月怒道:“你说什么!”

小鱼儿笑道:“吃饭拉屎,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事,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邀月冷笑道:“我虽不能禁止你……禁止你上茅房,但却能禁止你吃饭。”

小鱼儿故作惊讶道:“你不许我吃饭?”

邀月厉声道:“我给你吃的时候,你才能吃,否则你就得闭起嘴!明白了么?”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又冷笑道:“可你莫要忘了,嘴是长在我脸上的,所以……我要吃饭的时候,你就得给我吃,否则我就永远不吃,我若活活饿死,你的计划也完了……你明白了么?”

邀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步窜过去,揪住小鱼儿的衣襟,嘶声道:“你敢对我如此说话?”

小鱼儿嘻嘻笑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敢不敢,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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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着意刁难邀月,一会子说要吃湘菜,一会子又说要吃川菜,一顿早饭吃完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又吵着要吃午饭。邀月被弄得焦头烂额,只得插空与他讲解“移花接玉”内力运行当中的秘密,小鱼儿虽不知她为何如此,但也知这事对己有利,倒也听得认真,不时还将自己练功中遇到的问题拿出来,邀月也一一透彻地解答了。她虽脾气不好,但于武功一道却是精深,经她这么一指点,小鱼儿立时有茅塞顿开之感,倒也不再胡搅蛮缠,而是借着这机会悉心学习,不过半天的功夫便也精进了不少。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连晚饭都忘了吃,直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邀月也不起身,只是坐在椅子上道了声“进来”,一个长发披肩的黑袍女子便推门而入,灯光之下,就见她戴着个死眉死脸的面具,却是以沉香木雕成的。

她瞧见小鱼儿,微微一愣便道:“你就是江小鱼?”

小鱼儿瞪大眼睛,道:“你……你是怜星宫主?”

黑袍女子似是有些吃惊,转头去看邀月,见她无甚反应,便点点头:“你竟然都知道了,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语气温柔,颇有几分怜惜之意,倒令小鱼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姐妹俩怎么差别如此之大?

小鱼儿正觉奇怪,突听邀月在旁冷冷道:“你怎地现在才来?”

怜星叹了口气:“要找个能令你满意的地方,并不容易,所以我才来迟了。”

邀月听了这话,缓缓地站起身来,突然“啪”的一掌掴在小鱼儿脸上,这一掌打得并不重,打的地方却很巧妙,小鱼儿一点也不觉得疼,只觉得一阵晕眩,身子再也站不住,踉跄后退几步终于倒了下去。

邀月走上去,将昏迷的小鱼儿抱在怀里,道:“你头前带路。”

怜星迟疑道:“大姐忙了这许久,应是累了吧,要不我来……”她伸手想要将小鱼儿接过来,却被邀月一袖抚开,只听她冷冷道:“谁也休想从我身边带走他!离三年之期还有五个月,燕南天也好转了过来,我大仇即将得报,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纰漏!”

怜星嗫嚅道:“但我……”

邀月冷笑道:“你也是一样,你对我也不见得比别人忠心多少。”

怜星默然半晌,缓缓垂下了头,道:“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只听你的话,从你为了和我争着去采那树上唯一熟了的桃子,而把我从树上推下来,让我跌断了腿的那天开始,我就不敢再违逆你分毫,就连你要杀江枫,我也不曾怎么阻拦,你还记得吗?”

邀月目光如刀一般瞪着她,良久良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也缓缓垂下了头,黯然道:“还差一点点了……就只差一点点……等这段恩怨了结了,我们就将这些不愉快尽数忘了,从此隐居,再也不问世事,只有你跟我两个人,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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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不在那家客栈里了,因为世上绝没有任何一家客栈,有如此华丽的屋子,如此柔软的床,如此美貌的婢女。

那两个少女正站在他床头,她们穿着柔软的纱衣,戴着鲜艳的花冠,而她们的皮肤却比纱衣更柔软,比鲜花更鲜艳,只是这美丽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来就像是以冰雪雕成的。

小鱼儿揉了揉眼睛,对那两个少女道:“我莫非已死了,到了天上,不然怎么会见到你们这么美丽的仙子?”

轻纱少女却是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茫然瞧着前方,非但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简直就好像根本没有瞧见他。

小鱼儿伸出手在她们眼前晃了晃,道:“你们难道瞧不见我么?我难道忽然会了隐身法?”

轻纱少女简直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动。

他跳下地来,赤着脚围着她们打了两个转,皱眉喃喃道:“难道真是两具冰雕不成?”说罢就伸手去拧其中一少女的鼻子,那少女忽然轻轻一挥手,纤长的手指,柔若春葱,却如五柄小刀,直刺小鱼儿的咽喉。

小鱼儿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大笑道:“原来你们虽不舍说话,至少还是会动的。”

那少女却又像石像般动也不动了。

小鱼儿叹了口气:“你们就算不愿跟我说话,也总该笑一笑吧。老是这样紧绷着脸,人很容易变老的。”

他左看右看,将床下一双柔软的丝履套在脚上,忽然缓缓道:“从前有个人,做事素来马虎,有一天出去时,穿了两只鞋子,都是左脚的,他只觉走路不方便,一点也不知道是鞋子穿错了,等他到了朋友家里,那朋友告诉他,他才发觉,就赶紧叫仆人回家去换,那仆人去了好半天,回来时却还是空着一双手,你猜为什么?”

说到这里,小鱼儿已忍不住要笑,忍笑接着说,“那人也奇怪,就问他仆人为什么不将鞋子换来,那仆人却道,‘不用换了,家里那双鞋子,两只都是右脚的。’”

他还未说完,已笑得弯下腰去,但那两个少女却连眼皮都未抬。

小鱼儿也不气馁,继续道:“我有个朋友叫张三,为人最是有趣,一天,他和另外两人逛街,瞧见位姑娘站在树下,就和你们一样,冷冰冰的。张三说他能用一个字逗这姑娘笑,还能再用一个字让这姑娘发火,那两人自然不信。”

小鱼儿口才本好,此刻更是说得眉飞色舞,有声有色,那两个少女眼睛虽还是不去瞧他,但已忍不住想听听下文了。

只听小鱼儿接着道:“于是张三就走到那姑娘面前,忽然向那姑娘旁边一条狗跪了下去,叫了声‘爹’,那少女见他竟将一条狗认作爹,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知张三又向她跪了下去,叫了声‘妈’,那少女立刻气得满脸飞红,上去扇了张三一巴掌就鼓着脸跑了。”

他还未说完,左面一个脸圆圆的少女,已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小鱼儿拍掌大笑道:“笑了!笑了!”

那少女笑容初露,面色又已惨变,邀月宫主不如何时已走了进来,冷冷地瞧着她道:“你觉得很好笑?”

那少女全身发抖,“噗”地跪了下去,颤声道:“婢……婢子并没有找他说话……”

邀月厉声道:“但你却为他笑了,是么?”

那少女吓得浑身哆嗦,泪水顺着脸颊不住地淌下来,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求求宫主……饶婢子一命,婢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鱼儿吃惊道:“饶她一命?……你……你难道要杀了她?”

邀月冷冷道:“杀,倒也不必,只不过割下她的舌头,要她以后永远也笑不出。”

小鱼儿大骇道:“她只不过笑了笑,你就要割下她的舌头!”

邀月冷冷道:“这只能怪你,你本不该逗她笑的。”

小鱼儿大叫道:“此事确实怪我,所以你怎么罚我都没关系,但千万不能因为这件事罚她。”

邀月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给你点儿颜色就敢开染坊?”她轻描淡写地一掌击出,那圆脸少女已被打得直飞出门外,一滩泥似的跌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小鱼儿跳了起来,大喝道:“你……你竟杀了她!”

邀月眼露讽刺之色:“我自己的人,我想如何便如何,就凭你也想拿捏我?”

小鱼儿瞪大眼睛,颤声道:“我本以为你脾气虽然冷酷,却并不是个狠毒残忍的人,谁知你竟能对一个女子下此毒手。”

邀月也管他如何愤怒,依旧淡淡道:“我教你的功夫要好好练着,纵不能胜了花无缺,至少也可多挡他几招。”说完便要离开,小鱼儿却突然道:“你把这个人也一起带走,我见她就堵心,没法子好好练功。”他实在不忍再瞧见一个活生生的美丽少女,因他而死了。

邀月看了小鱼儿一眼,对剩下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婢女示意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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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孤身一人在屋子里练功,不知过了过久,有人送来饭莱,居然是樟茶鸭、豆瓣鱼、棒棒鸡……每一样都是他最爱的道地川味,还有一大壶上好的陈年花雕,而前来送饭的还是之前那个少女。

小鱼儿饱餐一顿,也不说话,只挥挥手要那少女将剩下的饭菜端出去,那少女便沉默地端起餐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的关上了门,而桌子上却留下了个小小的纸条。

小鱼儿心下奇怪,将纸条攥在手中,而后故意大声道:“吃饱了,睡上一觉是最好不过的了。”说完便上了床,还将四周的床帐尽数拉上,一个人窝在被子里将纸条打开来看。就见上面写着:宫主一个时辰后会入定,你床下有一密道,届时可速速逃走。

小鱼儿心下一动,他不想出去,一旦出去了就得面对和江家的仇恨,可他又不能不出去,且不说燕伯伯见不到自己会担心,去了龟山的几位师父也不知如何,而邀月那守口如瓶的秘密他也是要想法子弄清楚的。

他躺着床上养精蓄锐,约莫到一个时辰才从床上爬起来,拉开房门,就见有两个少女侍立在门边,见他出来也不说话,只抽出腰间佩剑将他挡回门里。

小鱼儿高举双手,道:“我没要跑的意思,只是想见你们宫主。”

其中一个少女冷声道:“宫主在入定,没空搭理你。”她的态度极是恶劣,显然是知道之前那少女因小鱼儿而惨死的事。

小鱼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我继续睡我的觉。”说完便重新将门关好,而后再次钻进床帐之中,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将那床移开了半尺,床下果然有一条密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双更,第二更是晚上18点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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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天下有情人
密道曲折深邃,也不知通向哪里,小鱼儿将屋里仅有的两盏油灯都拿在手里,将一盏熄了,举着另一盏还亮着的踏了进去,还不忘回身将那床恢复到原来位置。

密道内的阴森潮湿之气令人不适,小鱼儿强忍着不停向前走,脑海中浮现出他和江玉郎在地宫时的画面,那里的空气比现在的还要难闻,除了潮湿,还带着腐尸的味道,可谁能想到江玉郎一个贵公子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呢?是了,他本就不是什么贵公子,江别鹤原不过是自己父亲手下的一名书童,如果父亲没有死在邀月掌下,还好好活着,江玉郎是不是就会成为自己的书童?

他一边走一边想,还时不时地傻笑,江玉郎小时候会是什么模样?是像现在这样瘦瘦的,还是胖成个小团子呢?

其实,江别鹤应早在见自己第一面时就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此后却不曾先下手为强地将自己这个隐患除去,是否是心怀愧疚的缘故?小鱼儿回想在江家的点滴,不得不承认,江别鹤待自己确实很好,有时甚至好得过了头……

或许,当年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地道已越来越潮湿,越来越黑暗,纵横交错的洞隙,密如蛛网,小鱼儿不得不停了胡思乱想,细细分辨哪条路才是真正的出口。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油灯渐渐暗淡下来,想是即将油尽灯枯,小鱼儿连忙引燃另一盏油灯,加快速度继续向前,在这种地方,若是完全没有火光,那更是死路一条,他必须在最后一盏灯熄灭之前找到出路。

狭隘地洞里,举步艰难,有时甚至要爬过去,小鱼儿的衣服已被刮破了,也许身上已有些地方在流血,他开始怀疑给自己的纸条的女子是不是想将他困死在这里,好为自己的姐妹报仇,这些洞穴简直比诸葛亮的八阵图还要复杂诡秘,他真的能走得出去吗?

心中一旦有了怀疑,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小鱼儿只觉得又饿又渴,却仍是咬着牙继续前行,因为他心里清楚,绝不能歇下来,一歇,就再也休想走得动了。他开始变着法子地让自己振作,一会儿想着前头有只外焦里嫩的烧鸡等着自己去吃,一会儿想着出去后将邀月宫主痛揍上一顿,一会儿又幻想自己与江玉郎在这神秘洞穴之中手拉着手散步,这无尽的黑暗与恐惧,突然变得温暖浪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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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即将燃尽之际,小鱼儿终于发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洞外还隐隐有淡淡的光线透入,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这小洞里钻了过去,却发现外面竟然是个宝窟,一箱箱金银珠宝堆在那里,虽然并不算太多,可也绝不算少了。

小鱼儿怔了征,笑道:“我又不是财迷,老天却偏偏总是要我发现宝藏,我真不懂世上的宝藏怎会有这么多。”他走上前,从那箱子中取出块金砖掂了掂,摇头道:“再重的金子,如今也抵不过一碗热汤诱人。”可眼神一瞥之间,竟发现那金子上有个小小的“段”字。

小鱼儿精神一震,又开了其他箱子去看,就见其余的金砖、银砖上也都有个“段”字,他不禁喃喃道:“想来这些就是段合肥丢失的财物了,竟被人藏到了这里。”

就在这时,外面竟有人声传来,小鱼儿连忙悄悄潜过去看,只见外面的一块巨石旁,有两个人相对而坐,一个身材魁伟,赫然是许久不见的“恶赌鬼”轩辕三光,而另一个与他相对而坐,一袭青衫,却瞧不见面目。

小鱼儿心中打了个突,死死盯着那背影,江玉郎,真的是你吗?

大石头旁,摆着许多酒肉,但两人却都没有吃喝,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这块大石头,小鱼儿也忍不住去看那石头,只见石头中间划着条线,线的左右两边各放着一小块肥肉。两人的眼睛,就盯着块肥肉,动也不动。

小鱼儿纵使聪明,也想不通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正纳闷着,突见一只老鼠从黑暗中窜出来,窜上那块大石头,将轩辕三光面前的一块肥肉一口衔了去,又飞也似的逃走了。

那青衫人忽开口道:“这一次又是你赢了。”竟真的是江玉郎的声音。

轩辕三光笑道“现在,你已欠我一百三十万两。”

江玉郎笑道:“放心,无论金子还是银子,在下还都拿得出。”

轩辕三光狂笑道:“好好好,老子正赌得过瘾,你若这么快就输光,也就无趣了。”他大笑着,又割下一小块肥肉,放在了石头上。

小鱼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人是在赌钱,谁面前的肉被老鼠衔走,谁就赢了,这样的赌法,倒也是天下少有,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江玉郎忽然一笑,道:“你我赌了四五日,还是谁也没有输光,不如来把过瘾的。”

轩辕三光正赢得高兴,便大笑道:“老子赌钱,向来是越大越过瘾,你要怎么赌,说吧。”

江玉郎缓缓道:“我们赌上各自身上所有的银子,一回定输赢,如何?”

轩辕三光眯起眼睛:“你小子别想诓我,你那洞里最多也不过只有两三百万,此刻已输了一半,剩下的银子怎会有老子身上的多?这样算来,你岂不是占了便宜?”

小鱼儿心往下沉,段合肥的镖银果然落入了江玉郎手中,好一招一石三鸟,得了银子,除掉了铁无双,还让江别鹤在武林当中的名头更为响亮,现在想来,说不定他和花无缺之间的谣言也是他假借铁无双之名传播的。江玉郎啊江玉郎,你怎能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去嫁祸、去谋害一位真正的侠士?良心何安……

江玉郎不知自己的秘密已被小鱼儿识穿,他听了轩辕三光之言,不置可否地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轩辕三光道:“若是你输了,就要再帮我做一件事。”

江玉郎摇头道:“前辈觉得,要我江玉郎做件事才值一百万两?”

轩辕三光斜睨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哈!我说怎么小鱼儿那家伙会喜欢你,果然是臭味相投啊。”

小鱼儿很想知道江玉郎现下是什么表情,可他一直背对着自己,一概表情全都不得见,只能听见他沉稳中带着轻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如你我抛开那些阿堵物,你输了就为我做一件事,我输了就为你做一件事。”

轩辕三光眼珠转了转,突然大手一挥道:“算了,老子就让你小子占一次便宜,一把定输赢,输家将银子全给赢家,再无条件做一件事,怎么样?”

江玉郎毫不犹豫道:“一言为定。”

小鱼儿眯着眼睛四下打量,以他对江玉郎的了解,这人是绝不会做无把握之事的,他既然要一回定输赢,就定会有必胜的要诀,而之前他一直输给轩辕三光,也应是诱敌之计了。

他这么想着,目光已然落到了两人身后,就见昏黄的灯光从那里射出来,恰好照在轩辕三光面前的肉上,而他依稀记得,刚刚那盏灯好像并不在现在的位置……

小鱼儿心下了然,江玉郎果然鬼头,老鼠最是怕光,是以到了晚上才敢露面,又怎么会胆大到去抢灯光照射下的那块肉呢?江玉郎就是看准了这点,不仅可以轻松将输了的银子全部捞回来,还能让轩辕三光为他做一件事,恐怕后者才是他愿意在此耗上这许多时间的因由,可他究竟想让轩辕三光做什么呢?

天色越来越暗,江玉郎和轩辕三光则仍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巨石,小鱼儿身在洞中不单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更能看见洞内蠢蠢欲动的老鼠。

终于,有只老鼠忍不住饥饿,一跃而出,扑向那放着肉的大石,在三人炙热的目光下,毫不迟疑地将江玉郎面前的那块肥肉衔了去,又一溜烟地跑走了。

轩辕三光恨得大声骂了两句娘,伸手入怀,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江玉郎,江玉郎也不推辞,尽数接了过来收好,而后起身将巨石上的残渣收拾干净,把一旁的美酒佳肴搬到上面,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轩辕三光拿起个鸡腿,狠狠咬了一口,而后愤愤道:“老子还以为自己这几天赌神附体,没料到最后一把给老子来了这么一下,说,你是不是耍什么手段了?”

江玉郎为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着:“这赌法最公平不过,谁也作不得弊,除非他也是个老鼠精。前辈觉得我像是老鼠精吗?”

轩辕三光斜了江玉郎一眼,道:“老鼠精不像,倒像是狐狸精。”

江玉郎哈哈大笑:“狐狸的味道可不大好闻,我还是不要做了。”说着,顺手将酒壶递了过去。

轩辕三光接过喝了一口,道:“别废话,你小子想让老子干什么?”

江玉郎晃着手中的杯子,蜜色的酒在其中来回荡漾:“晚辈还没想好。”

轩辕三光怒道:“你这龟儿子怎地这么婆妈,快说快说,不然老子心里总有个疙瘩,怕是觉都睡不好了。”

小鱼儿竖起耳朵,他也很想知道江玉郎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却听江玉郎沉吟半晌,最后道:“我想要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前辈可能办到?”

这句话不仅让轩辕三光愣了,小鱼儿也大吃一惊,心中酸涩之感奔涌而出。寂静半晌,只听轩辕三光大声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闲,跟我耗在这儿赌,原来是和小鱼儿吵架了。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哪有隔夜仇啊?”

江玉郎摇头道:“前辈莫不是记错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怎能算是小俩口?”

轩辕三光朝天一摆手,道:“男人怎么样?还不一样能情比……那个石头坚。听说过明玉没?移花宫第一任宫主爱他爱得挖心掏肺,还不是跟个男人好了?”

江玉郎苦笑:“问题倒也的确不出在这上面……”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算了,不说这个,前辈只说能不能办得到吧?”

轩辕三光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办不到,老子会杀人,会放火,就是不会做月老。而且不单老子办不到,这天底下也没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你还是换一件事吧。”

江玉郎点点头,对轩辕三光勾勾手指,示意他往自己这边靠一靠,轩辕三光皱眉道:“你那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非要偷偷摸摸的说?况且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小心个什么劲儿?”

江玉郎笑眯眯道:“虽然没有人,但总是有老鼠的,保不齐里面就有一两只成了精,被它们听去可就不好了。”轩辕三光无奈,只得将耳朵附在江玉郎嘴边,听他将事情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作者的心愿,这里给了江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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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无牙门下
小鱼儿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出去,既然他探听不到江玉郎的秘密,至少能快活地加入这场饭局,而不是一个人在这里饿得肚子乱叫。

他正这么想着,远处却突然传来几声惨呼,那惨呼声非但分外凄厉,而且历久不绝,令听者不禁毛骨悚然,忍不住去猜测发出惨呼之人究竟在遭受何种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

江玉郎和轩辕三光脸色微变,都未妄动,依旧慢慢吃着面前的酒菜,但背脊却绷直了起来。

片刻功夫,那惨叫声已然微弱下来,仿佛垂死般的哼哼声越来越低,直至消散在无尽的黑夜当中,而五条人影却伴随着诡异的“吱吱”声自黑暗中出现在三人眼前。

这五个人俱都穿着长可及地的黑袍,面目呈一种鬼火般的惨绿之色,右手里拿着根鞭子,左手里却提着个铁笼,那听来令人作呕的吱吱声,便是从铁笼里发出来的。

轩辕三光大声喝道:“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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