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剑网三同人)论把黄叽绑回家的一零一种方式-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呀!!!疼疼疼~”好不容易从“虎爪”下救出自己的耳朵,男孩一边搓着自己已经变的通通红的耳朵,一边小声抱怨道:“老虎就是老虎……”
  “恩?你说什么?”
  只见一身黄色衣装的女子站在离男孩不远的地方,发髻端庄的高高盘起,一颗泛着光晕的水晶点缀着光洁的额头。精巧的发簪随着墨色的发丝顺贴的垂下,盘起的长发左右各用一支步摇固定住,金色长链紧紧地扣住长发的末梢,珠色圆润的玉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摇晃着。
  “额,没什么”向后小心翼翼的挪着步,男孩朝在树下翻检草药的男人身边挪去,等到了那男人的身边,他伸手拉了拉男人墨色的衣袖,道:“爹,救命啊~”
  然后换来男子温润的一笑。
  “你有本事淘,有本事别找你爹救你啊!”收了手,那黄衣女子此时也走了过来,道:“你娘我可蹲在树后等你半天了。”
  像是仗着有爹在,男孩调皮地吐了下舌头,道“你怎么知道我从这儿回来?”。
  “左边是孙老爷子和裴元师徒俩的屋子,正面对着大道,那边越儿正和阿武在练武,你不从这儿翻还能从哪儿翻?”女子不顾及形象的插着腰,教训道:“别以为你跟蒋逸军那家伙几天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你娘我也还是读过的。”
  听了女子的话,男孩大大的眼睛中眼珠儿滴溜溜的转着,道:“看来下回要从……”
  “臭小子你在这儿给我嘟喃什么呢?”
  “那个……爹,我肚子饿了,我们去找师兄,然后去做好吃的吧~”
  话刚落下,男孩就拽着男人宽大的袖子一溜烟跑进了小厨房,不多会儿,小院的上空就升起了袅袅炊烟。
  ‘砰’一声巨响,画片再次拼合。
  在一群夜狼老兵们的嬉笑声中,昔日调皮捣蛋的小男孩摇身一变成了英挺的少年郎。
  抱着双臂的两位年轻将领斜靠在一处不易察觉的角落处交谈着,看着在校场内发生的一切。
  “行啊,这小牙一张,小喉咙一嚎的,真有你当年的风范啊~”长孙正鹰抱着双臂看着场内被一群打到在地的少年,笑着调侃道。
  而在他身边的蒋逸军凉凉的瞥了他一眼,道:“长孙正鹰,看起来你还真挺闲的啊~”
  “那是,好容易阿武长大了,孤鹰的活儿终于不是我一个人挑着,能不闲嘛~”嬉笑着,长孙正鹰毫无形象的回了这么一句,随即道:“话说,你让你家老兵油子这么练,不怕你家狼崽儿出事?”
  “只有禁得起磨砺的狼崽儿才会成长为一代狼王”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年,蒋逸军淡淡道:“而我期待着这一过程……”
  校场内,少年伸手擦了擦被炎炎夏日照出来的汗珠,他一骨碌,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倔强地说:“再来一次。”
  随即他再次被狠狠地摔倒在地,爬起来,再摔,再倒,再爬……
  周而复始……
  但是他并不放弃,即使鼻青脸肿,浑身淤青。
  手撑地面,他艰难地站起,摇晃中的身子依旧挺直,看着那些老兵们,认真道:“再来。”
  老兵们相互看着,眼中的不屑渐渐被欣赏所取代,“停手吧,你过关了。”
  突然间天黑了,等到再亮起来时,换成了秋日的西湖之境。
  风吹起岸边郁郁青青的白杨垂柳,水波粼粼,湖光山色,好一幅相映成趣的山水画。 
  “秀水灵山隐剑踪,不闻江湖铸青锋。逍遥此身君子意,一壶温酒向长空。” 
  手中拿着一重一轻两把长剑,在军中磨砺多年的眉宇间又平添几分英气。
  突然目光一凛,少年手中长剑猛然出鞘,一刺,一挑,一划……
  招招紧凑,步步相逼,浑然天成。
  而在他一旁不远处的海棠树下,与他年岁相当的少年抱着长剑,波澜无惊的站在那里,额间红梅随着风声若隐若现。
  “阿英阿英,你看刚才我使的那招平湖断月如何?”许久过后,那练武的少年停下自己的动作,跑到站着的少年叶英身边,笑着问道。
  而叶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朝笑着看着他的少年道:“寒光如鉴,秋水盈波。”
  短短八个字,明确的表现出叶英对于他剑术的肯定。
  即使当时的叶英在他家舅舅叶孟秋眼中只是一个剑术上驽钝之极的儿子。
  红日隐下,树影婆娑。
  坐在高高的山峰之上,任由暖暖的微风吹拂在自己的身上,少年不满的嘟嘟嘴,手中极其不耐烦的落下一子,而他对面还坐着两个男子,一个身着轻甲,星目烁朗。另一个一袭墨衫,笑意清浅。
  白光一闪,场景再次转换。
  阴冷的山洞内,少年被捆在立柱上,眼中写满了惊讶。
  “你!没想到居然是你!!!”
  眼光透着阴狠的消瘦男人,在听到少年的问话后,冷笑道:“怎么不可能是我,我亲爱的夜狼偃指挥使大人。”
  “杨金武……”叫着他的名字,少年不可置信的开口道:“你曾经也是夜狼的一份子,为什么,为什么要出卖夜狼的弟兄!”
  “你也说了是曾经!”冷笑一声,杨金武将手指收拢,紧紧攥起,朝着少年吼道:“为什么,你还问为什么!呵,偃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从当初蒋逸军赏了我一百军棍让我武功尽失,然后将我毫不留情的扔出夜狼的那一天开始,我,杨金武就和夜狼,和你是敌人了!”
  “那一次明明就是你……”
  刚开口的话让杨金武一把打断了,他歇斯底里道:“哈,失望?笑话,真是天大笑话,我比你们谁都失望。”他狠狠地盯着被绑的竺琊轶,接着道:“就因为失望这两个词,我就被你们一脚踢出了夜狼——哈——我不服气!一起选拔,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我哪一项表现都比你强,可蒋逸军他们一群老家伙却要你不要我,我练的比谁都刻苦,可他们却留下一个处处不如我的你,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杨金武。”少年摇头叹息,道:“你怎么就如此的执迷不悟!当初那一场不过是测试我们的心性而模拟出来的情景,要知道战场上意外情况随时都有可能发生,而你却因为没有人来支援就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死,其中还包括了自家的弟兄……”
  “偃鹰!你他妈的少对我说教,你没有这资格。”因为过分激动,杨金武的面部表情扭曲,此刻看起来显得分外狰狞。
  “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不是?”
  “根本不是这样……”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
  杨金武抡起胳膊给了少年左脸颊一拳,这一拳劲头不小,少年的脸上顿时肿起了一大块,绳子紧勒在身上,让他无法揉搓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随即杨金武又是一拳抡在竺琊轶的眉骨上,鲜血顺着他的眉角滴落。
  吐掉了嘴里的血沫,少年冷眼看着这个曾经的弟兄,如今的敌人,眼神中带着轻蔑与蕴含在眼底的痛心。
  昨日亲密无间的战友,今日再见已是物事人非,有多少对错,又要如何评说?
  看到这样的眼神,杨金武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即他狞笑了起来,手中托着一只瓷瓶,用牙咬开瓶塞,他快步走到少年的身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手就将那瓶子的药灌进了少年的喉头。
  “昔日我倍受痛苦,武功尽失,今日也轮到你了,偃鹰。”
  突然间天黑了,等到再亮起来时,少年的身形变得愈发憔悴,窗外蝉声鸣鸣,堆满书籍的桌子上,少年不眠不休的研读着医书,而在他身边,那一向温润的墨衫男子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劝解道:“轶儿,已经半夜了,你身子还没好,该歇歇了……”
  但是那少年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淡淡道:“让我看完这一本再说,师兄,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了吧。”
  “哎……”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舍友来魔都玩,但是现在魔都都是人,真不知道去哪里玩啊~伤脑筋。
  这章里关于天狼的那一段是我原来在《想战友》里写的,如果看到竺寒昭,还有君灏什么的就请无视吧~

  ☆、年少轻狂不知愁

  贺兰山
  “指挥使,我们这次不会真回不去了吧?”带着颤抖的声音,一个尤带着稚嫩的新兵蛋子看着一脸严肃的少年,开口询问道。
  转头看了看他,已经褪去青涩,平添沉稳的青年柔化了神色,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认真道:“放心,指挥使一定带着你们一个不落的回家。”
  贺兰山脚下
  漫山遍野的坟墓,遍地的白纸。
  雨细细碎碎的飘洒着,打湿了新埋下的坟土。
  还活下来的孤鹰、夜狼的老兵们沉默的站在坟前,双眼空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看着面前的坟头,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突然之间,沉默不语的青年迈步走到双眼通红的蒋逸军身边,开口道:“我要组建天狼,成为天狼的统领。”
  听到这话,蒋逸军一步踱到青年跟前,“你再说一遍!”
  青年毫不口软道:“天狼,我要将所有孤鹰和夜狼剩下的兵重组成为天狼。
  “就凭你?”
  “对,就凭我。”
  “竺琊轶,没想到你也是个爱出风头的人!”见青年这样信誓旦旦的话,蒋逸军气愤道:“你给我站这儿想,没我的命令不许动。”
  “是。”
  说完这句,蒋逸军气哼哼地走开,一直停留在青年身边原夜狼的军师秦悟向副统领贺金戈使了个眼色,贺金戈连忙跟上,而秦悟则留了下来。
  “为什么?”他缓缓转到青年身前,开始仔细打量他:身姿挺直,精干锐气,这孩子刚来时脸上还有的丰润光泽,如今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这段时间青年瘦了不少。
  “孤鹰不能散,夜狼不能散”
  “你要知道,这个时候与姜将军讲这件事,无疑于是火上浇油。”
  “我明白,可总得有人说。”
  这个回答让秦悟的眼光中透出赞赏,他轻轻按了按青年的肩头,“偃鹰,你不错,真的不错,给将军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是。”
  待蒋逸军再次想起青年的时候已经是大雨倾盆了。
  慢慢踱步走道贺兰山脚,青年挺立在雨中一动不动,而那些孤鹰与夜狼的老兵们,也没有一个人返回营房,他们在那里中站着与青年遥遥相望,隔着层层雨帘似乎有一种信号在传递。
  看着青年依旧坚定的目光,蒋逸军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轶儿……”
  熟悉的称呼,让青年不禁扁了扁嘴,一脸的委屈相。
  对此,蒋逸军很不厚道扑哧一声笑了,随即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道:“很委屈是不是?”
  “嗯?”
  “早上的事是我不好,我知道你不是想出风头”凝望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狼崽儿,蒋逸军认真道:“但是轶儿,你要知道,你选择的这条路不好走,不论是孤鹰还是夜狼,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烙印。”
  “那又如何!”黑曜石般的明眸绽放出耀眼光芒,青年信誓旦旦道:“我会给重生的天狼打上我偃鹰的烙印!”
  校场之上
  换了一身统领装束的青年手持弓箭站在重建的天狼们面前。
  没有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没有郁郁沉重的氛围。
  他只是缓缓搭弓,平举了起来,朝着兵们所站的方向后面放箭。
  破空的声响随着他的动作不断的响起,射在巨大的鼓面之上,发出“隆隆”之声。
  待箭囊中的羽失全部射完,青年抬手指向鼓面上用弓箭拼凑而出的“魂”字面前,淡淡道:“各位在地下的兄弟们都在看着咱们,莫让这满腔热血别冷了去!”
  那一天,重生的天狼们藏好心中最沉重的伤痕,再次出现在新的起点上。
  鹰归——倦鸟回家的地方
  鹰归峰是个看夕阳的好地方,哪儿的夕阳总是让人想起旧事。
  青年和那墨衫的男子坐在鹰归峰顶上边看日落边下着盘棋,微风徐徐吹在身上让人倍感惬意。
  “收工”落下最后一字,青年微带兴奋的说道:“这盘棋下的时间还真有些长了,快半年了吧?”
  “恩,半年了”墨衫男子温和的附和了这么一句,随即抬手将棋子一颗一颗整理了起来,收入棋盒中。
  这就是身为天狼的悲哀,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外出执行任务,往往一盘棋要下几个月,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了几步之后又会有什么突发任务需要去处理。
  碎叶城中。
  “钧天君这是何意?”
  看着李守礼对着自己深深一拱手的姿态,青年好似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扶起李守礼,而在他身边那个白衣少年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偃大统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倓儿与我的身份相信贵部长鹰已经调查清楚,我也不做隐瞒”李守礼看着面前的青年,认真道:“如今倓儿在皇室中身份尴尬,而我也因为近来与吐蕃紧张的关系而备受关注,所以我希望能将倓儿托付于偃大统领你照顾,希望你能保全下他。”
  “钧天君阁下此言偃鹰如何敢当”轻抚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轻甲,青年道:“凭借阁下九天的能力,相信要保住三皇孙殿下不是难事,何必要选择我这个不听朝廷调令,不如江湖琐事的人呢~”
  “因为李某知道,天狼手中之刃守国守家……”
  “……好,我答应……”
  石堡之战过后,损失严重的天狼齐聚在那标志性的玄铁狼王面前
  带着浓重血丝的双眼中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沉寂,青年抬眸,缓缓扫过面前一张张丧失了往日活力的年轻的脸庞,沉声道。
  “什么是天狼的荣耀?”
  “……”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
  “告诉我,什么是天狼的荣耀?”
  眼中的血色更浓,青年耐着性子在一次问道。
  “……一步不退,谓之天狼荣耀……”
  终于,有气无力的话语零零散散的从兵们嘴中漏出,显得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站在队列中,那昔日新兵蛋子突然注意到青年眼下那沉重的乌青色以及眼中浓厚的血丝。
  这段时间青年瘦了不少。
  还记得当时在追悼会上所有老兵们都哭了,就连老将军蒋逸军也没能例外,可是……
  青年却没有哭,他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
  但,表面不哭,不代表心中不哭。
  “好,很好。”听到这有气无力的回答,青年冷笑着勾起唇角,一阵带着自嘲的笑声从他唇边溢出:“哈哈哈哈……”
  “原来……原来我偃鹰他妈的训了这么些年……居然他妈的训出来一帮子孬兵!怂货!”
  说罢,他出人意料的一脚飞起,踹向面前的那个兵,吼道:“今天,老子就当着天狼牺牲的各位前辈面前,好好教教你们,到底什么是天狼的荣耀!!”
  面对这样的青年面前,刹那间,在场所有人在同一时间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绝对拼死的打法。
  不再收敛,青年每招都直中每个队员最薄弱的环节。
  直到这时,一中队的队员们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势如破军。
  一个,两个,三个……
  没有一个人能在青年面前撑得过一分钟……
  一个人是一分钟,三十四个人就是三十四分钟。
  三十四分钟的全力攻击毫不防守,饶是身怀武艺也受不了,更别说是几天几夜没有休息的青年了。
  打到第十五个人时,青年就出现了明显的气力不济,攻击大不如早先的凌厉,可是,他仍在坚持,一招一式,全力以赴。
  在他这样疯狂的打法之下,兵们别说攻击,就是一般的推挡也没有人有能力完成,只有被他摔来摔去的份儿。
  ……没人有着能力或者说没有人有这份勇气去阻止这个为了他们操碎了心的人。
  一步不退,谓之天狼荣耀。
  青年用自己的方式向队员们昭示,什么是真正的天狼荣耀。
  一步不退,不单是指在战场上。
  “我希望你们务必切记在心中,从你成为天狼的那一刻开始,你们的身后就再也没有了退路……”
  “这万里的边疆线是用弟兄们的尸体堵起来的,这无尽的边疆河是用弟兄们血淌出来的,这广阔的边疆土是用弟兄们的汗水浇灌出来的……而在我们守卫的这块土地的后面,是我大唐无数同胞们。”
  “因此一步不退,便是天狼之荣耀。”
  这是青年在那天贺兰山之役胜利,组建天狼时告诉他们的第一句话,也是每个人刻入心中的一句话。
  但是他们以往只记住了这话,却没有领会这话中的另一个含义。
  一步不退,是一种坚持。
  一种能为了心中信念而战斗到底的信念。
  手中之枪,为守国,为守乡,更为了守家。
  注视着面前那个坚持到底的人,所有人心中一片澄明。
  魂,在慢慢的重新凝聚,再次成型……。
  终于,当青年撂倒了最后的一人后,他喘着粗气,慢慢的,努力的挺直身子,重新回到那雕像前,一字一顿的问道。
  “现在,你们,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狼的荣耀!”
  那一瞬间,所有被青年撂倒在地的兵们,挣扎着从地上重新站立了起来。
  “一步不退,谓之天狼荣耀!”
  “一步不退,谓之天狼荣耀!”
  “一步不退,谓之天狼荣耀!”
  一声,两声……
  最后汇聚成一声震天彻地的嘶吼。
  真正经历过的人才懂得,继续战斗是最困难的。
  而在此刻,那一声嘶吼,昭示着天狼的重新归来。
  红光突现,这回他在李渡的荒城之外。
  弟兄们的噩耗以及最亲密的师兄牺牲的事实刺激着这个早已伤痕累累的青年的心。
  他四肢机械的起剑,挥剑,飞溅起滴滴血花,洒在身上,拥有着潮湿温热的感觉。
  突然,他停下来脚步,墨黑的夜色中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伴随而来的还有低低的,带着关切的声音……
  “琊轶~”
  深情的呼唤像是唤醒了青年的理智,骤然间,所有影像全都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加了几个片段,将偃大统领和天狼以往的事交代清楚,再过两张估计就是柳叶两人单刷的红衣教副本

  ☆、往昔峥嵘岁月稠

  低头小心的吻去竺琊轶眼角隐隐的泪光,李倓的声音里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此时距离那一场屠杀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李渡城外的叛军和毒人被竺琊轶的一把火屠杀殆尽,估计不会再出来对周遭的百姓产生危害。
  漫天的火光自然也引起各方势力的关注,最先赶来的红衣教的一众女子更自告奋勇邀请他们上红衣圣殿,而因力竭昏睡的竺琊轶以及被灌下尸毒的柳夕、林雨也需要地方暂作休整,所以李倓一行人便也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而现在李倓正坐在红衣教为竺琊轶准备的房间内照顾着昏睡的竺琊轶。
  重重帐幔包围了整个床铺以及处于其中的竺琊轶和李倓,几乎到了密不透风的程度,屋子里面不知道点了什么熏香,浓郁的香气熏得李倓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头,心中默默运转着静心的心法,李倓这才从那股子令人心烦意乱的感觉中挣脱出来。
  细心的拿出一方手绢擦拭竺琊轶额头上的汗珠,李倓的心底涌出一种酸涩的情绪,他在为这个担负了一切沉重的男人感到心疼!
  一直以来竺琊轶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坚韧不拔,仿佛所有事情都不会压垮他一样,但是今天李倓却看到另一个不一样的竺琊轶。
  就如同梁越临了对竺琊轶的嘱咐一样,他说竺琊轶就算是一条能挑起千斤重担的机簧,撑到了头,也还是会断的。
  几乎是所有人都只记得竺琊轶他曾在大唐军队损失最惨烈的时候融合孤鹰、夜狼两支残兵重建了天狼的荣光,只记得竺琊轶他曾在脱离大唐军队编制的艰难条件下撑起了天狼的发展,同样他们也只记得竺琊轶他还曾在毫无支援的情况下夺回了被突骑施抢去的碎叶城。
  但是从来没有人注意到竺琊轶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青年,生活优越的他应该如同一个藏剑少爷一样过着鲜衣怒马,快意江湖的生活,又或是如同一个万花医者一样悬壶济世,但是他却没有,他选择了一条无比艰难的路——一条注定要隐藏在黑暗之中、只一个人默默付出的路。
  或许有许多知情人也和曾经的李倓一样对于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对于损失惨重的军队来说最好的选择便是听从朝廷的指挥,重新进行休整,但是竺琊轶却选择用一己之礼挑起重建天狼的重担。
  大到武器装备,小到医馆药材,还别说,竺琊轶真不愧有着叶家经商的血统,短短的一年时间之内,他就将碎叶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而天狼的基础也在这样的条件下全部准备妥当,足够支持天狼的运转。 
  因此对此疑惑不解的李倓也曾经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问过竺琊轶,得到的回答却让他极具震撼。
  竺琊轶说不论孤鹰还是夜狼都是以守卫百姓安危而存在的一支军队,他们能为了百姓舍身忘死,但是他们却不是政治的牺牲品,在这场朝堂党派的战役中,那怕到最后的时候李隆基良心发现派了援军来支援他们,但是也不能抵消他们都已经成为了李唐皇室的一颗弃子的事实,所以为了他的弟兄们,他不能再将他的弟兄们置于这种随时随地成为弃子的情况之下。
  大唐的百姓由天狼守护,而天狼的弟兄,则由他竺琊轶一肩承担。
  面对着这个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是消瘦的身影,李倓这才发现自己对竺琊轶早已多出了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之感。 
  李倓年幼时虽然生于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拥有着令世人艳羡的皇族血统,但是他却并未得到太多家人的关注。
  当他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他那身为侍妾的母亲张氏宫人便早早病逝。父亲李亨对于年幼马地李倓和其胞姐李沁并没有投入更多的情感与喜爱之情。所以在这王府之中,即失去母亲照顾,又背后无依无靠的李沁与李倓姐弟,比起其他诸位兄弟的情形要凄凉许多。
  不过所幸李沁心智早慧,在母亲过世之后,李沁为让弟弟李倓得到良好的成长,花费了许多心力,在李倓的心里,姐姐李沁便是他这世上最为亲近之人。
  因此在这王府之中,李倓在人前循规蹈矩,从不逾越,只有当他在姐姐身边时,才有片刻安闲恢复童子应有之本心,两人在深宅之中如此安度了数年光阴。
  但是好景不常,为了进一步促进唐蕃关系,大唐决定再行和亲之策,而此次,十五岁的李沁因为她的知书达理,温婉早慧,而被选为和亲郡主。
  为避免与姐姐分离,彼时还只是一个少年的李倓曾数次借机拜求父亲李亨与圣上,请将姐姐留在中原,不要远送吐蕃,却均未得同意,不过李倓年岁虽小,心中却自己有主意,决意随姐姐远赴异域。
  而李亨因对李沁姐弟并不看重,并且经过和亲郡主李沁的请求,便应允了此事。
  但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李倓会因为这次远赴西域而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之路,成为了下一任钧天君的人选,也因此结实了竺琊轶,他心中的挚爱。 
  “武哥……师兄……”
  “……天一教……叛军!!!”
  “杀!杀!!!”
  带着浓浓怒气的杀意从躺在床上的人口中不断传来,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李倓。
  低下头,李倓连忙看向躺在床上的、紧紧皱着的眉头的人。
  苍白而修长的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薄被,昭示着这睡梦中的人在遭遇怎么样的事。
  “琊轶,快醒醒~快醒醒~”
  见到这种情景,李倓连忙抓住竺琊轶紧拽被子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手指从被子上掰开,在用自己的手十指交握住。 
  他低声呼唤这竺琊轶的名字,试图将那身陷与睡梦中的人从噩梦中拉回。
  “杀!” 
  随着一声惨烈的杀声,竺琊轶猛的睁开眼睛,同时,他下意识从床铺上弹起,然后就被眼明手快的李倓接在怀中。
  一向黝黑有神的眼中透出一丝迷茫,仿佛他还没有从那一场持续的厮杀中缓过神来。
  “琊轶,琊轶……”
  双手抓着竺琊轶的肩膀,李倓注视着他略显空洞的墨瞳心中涌出一丝后怕的感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样的竺琊轶,李倓他连忙开口再次唤了一声。
  “倓,倓儿?”
  干渴的嗓子预示着其主人已经许久滴水未沾,墨色深邃的瞳孔逐渐恢复了焦距,过了好一会儿竺琊轶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见竺琊轶回复正常了,李倓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的抓起枕头垫在床头,他让竺琊轶靠在枕头上,自己随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竺琊轶。
  没有拒绝李倓的帮助,竺琊轶在轻声道了一声谢后,接过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渴的嗓子,顺便打量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屋子。
  漫天的暗红充斥着整个屋子,白墙红漆这种带了几分波斯的建筑风格透出浓重的诡异之感。身处于这种环境之中,压抑之感顿时扑面而来。 
  “这是……那里?”
  竺琊轶在打量了一圈后如是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打沙利亚的时候第一反应永远是萨莉亚……随即就是沙琪玛……
  我果然是吃货啊……

  ☆、情之所钟爱意浓

  “这里是红衣教的圣殿”伸手接过竺琊轶手中的茶杯,李倓将它随手搁在床头边的柜子上,随即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竺琊轶,小心翼翼道:“当时梁军医的那场大火将正在李渡周边的红衣教圣女沙利亚引来,也就是我们刚入洛道的时候遇到的那群女人,一力邀请我们上山暂作休整,顾及着强龙不压地头蛇,再加上琊轶你的确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息,所以我与柳浮云、叶炜商量过后便带着你和柳夕、林雨一同上山。”
  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这前因后果,竺琊轶抬头看了看李倓略显青黑的眼圈后,迟疑道:“你……这一天一夜都没休息?”
  虽然这是句疑问,当时先前在山洞之中,梁越一口道破李倓对他的一份心思,竺琊轶便已明白了这段时间内李倓对自己那有意无意的关切行为的由来,现在在明白之后第一次注意到这份情谊,竺琊轶的心中不禁顿时便涌起一丝暖意。
  “没看到你醒过来我总是不放心。”没有正面回答竺琊轶的问题,李倓换了句话间接承认了下来,伸手拉过竺琊轶放在大红锦被上的手,神色温和道。
  想要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抽回,但是被敏锐的李倓一眼看破自己的意图,一下子用力紧紧握住,令其挣脱不了。
  “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