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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情结之念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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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向来是不喜欢硬碰硬的。”东方虞微笑应答。
  没听说过这种事情呢。冷冽无语。
  “对了,忘了同你说明,你可爱的小徒弟人虽是走了,可还是在走之前留下了几个人来‘照看’你呢,小冽~~~所以啊,现在在这房间的周围,可不是只有我的人哦~~~”
  东方虞拍拍手掌,从上面就掉下来一个包袱,正掉在桌子上。
  “甩掉就行了。”
  冷冽看着没有盖上的茶杯,决定换一杯再喝,才抬眼去看对面东方虞拆着包袱愉悦的神情,真像是时光倒回到十几年前的恶作剧。
  “……”
  “……”
  “那小冽是答应我的主意了?”
  “如果是你做女妆的话,我会同意。”
  “……小冽,打个商量,每三日换一次,直到回到岛上为止。”
  “我拒绝。”
  “小冽,十年前……”
  “好吧。”
  “早该如此了。”
  满意地点点头,东方虞笑意满脸。
  一盏茶后,终于突破楼下纠缠的官兵冲上上房敲开了这间房门。
  房间里,一男一女。
  男子面貌姣好如女子,眼带桃花,一声华贵气,正是他们得到的消息里东方家的家主,东方虞的相貌,而那名女子,满面冰霜也遮掩不住地忧愁柔弱,倚在床头的姿态楚楚可怜,眉若远黛,肤若凝脂,一双冰玉般的眼眸,仿佛要吸人一般。
  “这……”
  一众进门的官兵统统看直了眼,都说皇城里美人最多,像他们还是亲王府里的兵卫,见过的美人也算是多了,但是这样超尘脱俗,无法用言词来形容的佳人,还真没见过几个,简直就是倾城绝色。
  “几位官差大哥有事吗?”东方虞是坐在床边的,与那名女子状似亲密,侧过首来展颜一笑,春花夏花是一道都开了,闪得几个刚进王府没多久的大男人晕了脑袋。
  一时间,房间里比起外面来是安静了太多。
  也许是因了这房间里的情况跟上头的人说得不太一样,一群人都怔忡了片刻,里面才站出来一个貌似领头的大块头,嚷着聒噪的嗓子道:“定亲王府上跑了人,我们是奉命搜查,你们如果不知情地藏了人,就赶快交出来,不然到时候被搜出来,就说也说不清了!”
  “哼!”东方虞冷笑一声,“我这间房藏没藏人,又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几位官差大哥要找人,尽管搜就是了,只是我表妹体弱,不宜受扰,还请几位搜查时刻要小些动静。”
  东方虞说话的声音轻轻浅浅,饱含和煦暖风,就像他的人一样温婉含蓄,一点威胁也没有,却不知道为什么却让这群官兵动弹不得。
  “表哥。”这时,从进门起便未开口说话的女子开口了,软软糯糯,还带了些病弱之人应有的小喘气,纵然一脸冷漠,也惹人怜爱。
  女子道:“表哥,不用担心,我的病拖到现在也只是个病,断不要因为我而为难这几位官差大哥,就让他们就管搜吧。”
  “表妹,你……”
  “表哥,你只是个生意人,不要再说了。”
  女子轻轻按住东方虞的手背,轻皱着眉头摇了摇首,那美丽又略带愁苦的神情,一下子就攥住了这群一贯铁石心肠的官兵的那颗石头心,心中隐隐不舍,最终只草草搜查下,便万分歉意地退出了房间,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临走时,那名领头的官兵尽量压低了嗓门,道:“姑娘,我们这就走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什么病一定也都是能治好的。”
  “谢谢官差大哥的话了。”床上的女子虚弱一笑。
  “……”床边东方虞无意一般的撇过去一眼。
  门,关上了。
  纸窗上映出一拨又一拨人高马大的男子向楼梯口行进的影子,床边的东方虞收了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亲切笑意,几不可见地挑了眉,倒是倚在床头无限哀戚的女子忍不住了,拍着床板就大笑起来。
  声音不再是职权案纤弱无力地女子声音,而是个大男人的低沉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虞,床板拍坏了自己赔。”
  “小冽表哥,你就放下心吧,人家的手劲一向都是轻轻柔柔的~~~”故意作出阴阳怪气的音调,床上女子,也就是真正的东方虞继续顶着他现在面上这张女人脸皮冲着变装成东方虞的冷冽撒娇。
  “我去叫小二哥送吃食上来,用完便上路吧。”冷冽不为所动。
  东方虞对冷冽的冷淡反应是轻哼一声,扯着裙子下床,嘴上嘟喃着:“一定是因为同千烈风在一起太久了,所以连小冽都不会看美人了,真可怜啊,明明有如此的美人在眼……”
  东方虞对自己外貌的满意是冷冽最熟悉的样子,冷冽并不接话,只是出门叫了吃食后,便一直看着紧闭的窗户。
  他心中想到,定亲王的人来得倒很是及时,麟儿的人应该暂时被逼开了。
  “小冽。”
  “嗯。”
  “既然换了装,便不急着回岛上了,刚好我在菱凤庄还有一桩买卖要谈,就顺路去淡了罢。”
  “你真的觉得是顺路吗?”
  “也不算很远呢,顺便给小冽你再置几身衣裳吧!”
  “那我也有一条路要顺。”
  “什么路?”
  “八月初八,碧穹堡的接任大典,我要去。”
  “……”
  “跟丢了?”
  三面环水的小榭,翻飞的绿郁枝条,轻颤的滴滴花骨,从大开的纱窗看进去,身形修长的少年搁下手中的狼毫,眼角细微地挑起,瞳孔中一瞬间闪过了各种情绪,有着解脱,也有着不甘,还有着犹豫,最后,归于一片宁静无波澜的清明。
  眼底,是刚才一下子的停顿造成的败笔,让一幅原本已经完成的丹青有了一丝污点。
  “是的,少主。朝廷定亲王的人突然闯入客栈搜查,属下等为防会被发现,便暂时离开了客栈约一刻钟的时间,回来时东方家的人连同常盘公子都不见了踪影。”
  “是吗……”
  的确,现在跟朝廷的人拧上是没什么好处的。
  “少主,是否要让留在原地的兄弟寻找跟踪?”
  “不用了。”
  米麒麟抬手,让人退下。
  “是。”
  来报信的人悄无声息地就退下了,米麒麟则是站在书桌前思考着,这画,到底是要被他揉成纸团扔进纸篓呢,还是画蛇添足一样再加上几笔,被他宝贝一样留下来藏着呢。
  真的是好犹豫啊。
  每到这个时候,米麒麟都会想起他的义父,他会想,这种时候,如果是他的义父的话,一定会毫无留情地把这张自己作了将近五日的画给扔进纸篓里,一点犹豫也不会有,平日里,他也是这般的教育他。
  自己的东西如果脏了,要记得丢掉。
  但是,米麒麟好像下不了手,他对自己的东西,总是特别执着。
  最后,他还是在画上又添了几笔,放下狼毫,低下头轻轻吹干,才看似有些满意地将画压好,准备待会就叫人来上裱。
  “噗沙。”
  榭外,东风静止,整个湖面宛若一块巨大而平滑的铜镜,只一人以飘忽一般的几个踩踏,一个旋转便落到了地面上,惊了湖中凑上水面的一簇簇小鱼。
  “跟丢了么……”
  走到窗边站定,米麒麟年轻出众的脸上,露出了不该这个年纪所有的阴沉。
  身后的书桌上,被整整齐齐压着的宣纸上,一个人着了白衣,披散下来的黑发,侧首的姿态掩住了双眼,可那嘴角的淡淡笑意,比起旁边泛着光彩的砚台还要明亮。
  “少主。”是碧青。
  “嗯?”
  “堡主让属下来同少主说,接任大典,定在下个月的初八,邀请帖已经写好,关于名单,想让少主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或者多写了的。”
  “午膳后,我会过去的。”
  “还有,罗刹门的门主提前到访,请少主出去一叙。”
  “罗刹门……”
  仿佛是迷惑一般,米麒麟皱起了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罗刹门……是毒妇人吗?”
  罗刹门,江湖上第一的杀手帮派,帮内无论什么职位都是由女子来胜任,也被世人称为最神秘,最可怕的杀人组织。
  对于这个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女子门派,显然是比峨眉的那群小道姑要出名的多,至少米麒麟作为碧穹堡的少主,小时对峨眉的历史只是粗略地看过了一遍,而那时在落花山庄庄主的半强迫下,他花去了两日晨读的时间去背下罗刹门的历史记载,尤其让他记忆深刻的,那次罗刹门内最大的肃清。
  也许是因为门内都是女子的缘故,罗刹门从创派伊始,便从没有像其他门派那样血雨腥风,而是一直遵循着十年一次的选任大典来决定门主人选,上一任的罗刹门门主是天下三大美人之一的骄天艳。
  那是一个有着异域风情的美丽女子,传闻她有着耀眼的金眸金发,喜着黑衣的曼妙身姿在阳光下的回身,可以让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入迷。
  米麒麟没见过那名传说中的奇女子,但一向疼惜女子的他始终认为让一名女子那样残忍地死去,还是太过冷血。
  七年前的三月初五,那名一直都是负责门内给人灭口的毒妇人叛出了,不仅杀了三人门主,甚至那一夜之间死去的江湖名人不下三十,让人在唏嘘那样的美人可能不会再有了和原来这些美人都是罗刹门的人的同时,也在庆幸着至少暂时那罗刹门是没有余裕去管门外的事物了,之后,在罗刹门发生巨变的第六日,那些准备要联手剿灭罗刹门的他派重要人物全数暴毙于室内。
  一切,这才归于平静。
  只是,比起江湖上那些正派人士对罗刹门的厌恶或惊惧,米麒麟对这群女子所抱持的情感就较之与众不同了,小时有了冷冽的启蒙,所以米麒麟对女子就只能是敬而远之,偏偏在动作举止间又是温柔体贴,让一众姑娘是暗许了好些芳心,也垂了好些泪珠儿。
  这样说起来,碧穹堡的少主和罗刹门现任门主的相识过程,没有惊心动魄,更不是缠绵悱恻,只是在一个暴雨席卷的夜里,人满为患的小客栈里,作为唯一一个不对来人面露色意,又温和有礼地让了个座位,如此而已。
  “少主,的确是罗刹门的门主亲自到访。”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
  “是。”
  说起来,罗刹门的毒妇人,在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能见到她的真面目,而现在,揭下那层面纱的女子,有着和骄天艳完全不一样的容颜,并不是特别的美丽,可也有着另一番滋味,大家闺秀一般的得体仪态,总是冷然地坐在一处独自思量,好似整个天下都没有可以让她皱眉的事情。
  转身,米麒麟走到书桌前,那被石镇压着的画像已经干透,米麒麟提起狼毫想了一下,摇摇头,还是放下了狼毫。
  嘴间,轻叹一声。
  “不再是师傅了吗?”
  那可该怎么办呢……
  是夜,米麒麟跃进了无伤阁的围墙。
  无伤阁,是今任碧穹堡堡主独居的院落,仿佛是被整个堡孤立出来的一块土地,匾,是碧落尹亲手提的,墙,也是碧落尹亲口下令让人修建的,没有可以进出的门或是别的什么,足有三丈多高的围墙里面是什么,没有多少人知道。
  “唏梭。”
  夜风牵起花朵,彼此摩擦着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米麒麟踩着细密又繁琐的阵眼,抬眼望去,是几乎淹没了整片土地的花群,散开的花朵,缠绕卷曲,火红吐舌,像是要烧掉半边天。
  这是异种的花,曼珠沙华。
  米麒麟还记得,不久前,好像还是一地的蛇目菊。
  碧穹堡的堡主,是在度过了二十岁的生辰后,才从对武学的执念,转移到了对八卦阵图的研究,直到现今,他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没事可做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摆些不值多提的简单阵法。
  说它不值多提,是因为碧堡主考虑了许多问题后,每次都会将可以避开牵动阵法的阵眼设的显而易见,像是这次的阵法,漫天漫地的花群,而阵眼,就是那形似五芒星的空白处。
  要是真有闯入者,恐怕也没有心情去顾忌花草的生死吧,便就是让他看出了阵眼,要接近屋子,我和落儿也下完了半盘棋了。
  很显然,这个很不厚道的主意,是非常喜欢来这个无伤阁作客的外来闯入者,落花山庄庄主想出来的,在这之外,他还加了一句,其实,落儿也是爱花之人,这样的话。
  入夜后,碧落尹的确是不喜欢被人打扰,他喜爱的是一人独坐屋顶,备上清酒书卷,慢慢浅酌,细细阅读。
  “义父。”
  夜幕压顶,厚黑一片,随风扬起的衣袖,还有那一见便觉得寒气入骨酒盅上划下的水珠,米麒麟在屋下仰首,轻轻地唤了一声。
  屋顶上,那个早已过了而立年的男子比起十年前初次见面时,似乎还要年轻上许多,只是在眼角处,抬手间,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强烈气势。
  “义父。”
  “上来吧。”轻飘飘的一声答应。
  “是。”一跃上房,米麒麟在离碧落尹不远的地方坐下。
  “这次大典的邀请函都看过了吗?”
  “看过了。”
  “还有什么人要加上去吗?”
  “义父和花叔叔的人选都十分有理,不用更改了。”
  话是这样出口了,可米麒麟一想起来那一大串的名字中,排在第一位的那“千剑派掌门,千烈风”八个字,差点就失手把单子给撕了。
  作为碧穹堡的少主,米麒麟当然明白碧穹堡和千剑派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紧张,一正一反的两大势力,在外人看来是一叫出口就万分的难以相容,可在暗地里,碧穹堡和千剑派各自运营的产业并无冲突,甚至有时还能不经意地产生合作关系,算是过得相安无事,再者说,碧穹堡一向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风格,近年来没再同千剑派起冲突。
  “既然没有更改,明日就叫人将帖子送出去。”
  “是。”
  “今早进林子转了转,见到几只毒寡妇在结网,就想着,夹着冽风的夜晚,喝一盅冰镇过的清酒,便算的上是惬意了。”
  “去年埋下的桃花酿好像已经可以拆封饮用了,记得义父很喜欢那一大片的桃林。”
  “那明日就让人准备起来,大典前两日要放几坛冰镇。”
  “是的。”
  米麒麟低下的视线,正好是放在碧落尹卷着的线书上,看着那线书在风中移了位,“唰唰唰”的疾速翻页后,看架势是要掉下去,便伸手将它放回原处。
  “啪”的一声,它偏偏就喜欢被风吹的翻过身去。
  “无事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开口要打发人走,碧堡主晃晃手上酒盅,确定里面已经再没有酒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义父。”米麒麟却没有退下,双眼还是定在那卷书上。
  “说。”
  “为什么在名单里,会有千剑掌门的名字?”
  “……”
  “现在这种时刻,碧穹堡有任何的动静,都有可能会惹来朝廷的觊觎,双拳难敌四手,怎样想,都还是太危险了。”
  “麟儿,你想问什么?”
  “义父你,这次的大典究竟是为了什么?”
  “外面传言的,是怎么样的内容?”
  “外面的传言只是退位与继位这样的事情,但这也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千剑派的掌门也在受邀之列,不然,绝不会只是那样的说法,孩儿也无法理解,总觉得不会那般简单。”
  “不,很简单。”也许是觉得烦了,他这个义子什么都可以说得过去,就只这种对某些事物的执拗经常会叫人心口冒火,碧落尹皱着眉,严厉不耐的视线投给身边的少年,回答道,“不过就是碧穹堡要与落花山庄联姻,借着你的继任仪式,正式退出江湖,转向商场,而千剑派,也不会再是什么敌对,在生意上也要同它多多合作,明白了吗?”
  “联姻!?”米麒麟反应不及,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才能再开口,问,“义父,是谁和谁的联姻?”他不记得落花山庄那边有足够身份继任落花山庄的人物,而碧穹堡则只有他……
  不会是……
  “你说会是谁?”义子不知为何如临大敌的神情看来十分有趣,突然兴起了逗弄这个向来很稳健也不像某人那样很会撒娇的义子,碧穹堡的堡主抿唇一笑,刹那间百花失色,其间的戏弄之意毫不避讳。
  “义父……”没想到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人在这种时候突然爆发出来的幽默感,米麒麟无奈了。
  “自然是我与花无泪之间的联姻。”
  “……”
  “……”
  “啊?”
  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准备观看接下来义子会给自己带来的乐趣,碧落尹如愿见到了严肃的少年露出了再次反应不及而带来的傻愣表情,终于忍耐不住。
  “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碧落尹一把抄起酒盅和书卷,一个闪身人已在屋顶不见了踪影,而下面响起了开关房门的声音。
  “义父!”作为义子,米麒麟也急忙下来,想要问清楚,“刚刚那话……”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真正是麻烦大了。
  可从屋里传出的回应,却是无关紧要的话。
  “继任大典上,无泪为你在菱凤庄置了好几身新衣裳,不过他暂时不能去取,你自己去吧。”
  “……”
  碧落尹的院内,是没有一根烛火的,用来照明用的,全是上好的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现在,原本光亮的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站在门外知道不能再前进的义子有些挫败地低下头,半天才来了一声。
  “啊?”
  菱凤庄,是江湖上,不,应该说,是天底下只此一家的绣坊,上至皇亲国戚,武林世家,下至商人农民,姑娘小倌,无论是怎么样的刁钻要求,只要它接了,便一定能做出让他们满意的衣裳,更别说,自从曾经的天下三大美人之一的罗刹门前门主的死亡,菱凤庄的女掌柜,凤十娘,便成了新的三大美人之一,来往的客流,比起以往,是翻了好几倍。
  不过,菱凤庄的大门不好进,这是全天下都晓得的事情,除去对买卖人的严格要求,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那对性格迥异的姐弟中的姐姐。
  许多江湖上的好儿郎都还记得,那位心高气傲又任性古怪的凤十娘纤指向天,笑意可人地说出“能娶到奴家的男子,非九五之尊而不可,非一代宗师而不可,非混世魔王而不可,最低的,也要是手艺可以胜过奴家,家财可以超过菱凤庄的人”这样的话,令所有男人退步。
  而那位寡言少语的年轻庄主,比起其姐,性格孤僻也许并不能算成是很大的缺陷,更重要的是,跟不熟悉的人,他根本就不会说一句话,只会每日埋首于缝缝绣绣,也是因为如此,菱凤庄才会有了第一位女掌柜。
  “……”
  但是,冷冽不喜欢菱凤庄,这是他来这里之后得出的结论。
  东方家的家主,他的人生最大爱好,便是让自己享受一切美好,所以,他爱好美人,喜欢美食,嗜好强者,同时,他也十分喜欢仔细留意自己的变化,于是,就有了丢下好友径直去物色华服的现在这个画面。
  “冷哥哥,不怎地都不说话,是十娘做的点心不好吃么?”
  眼前的女子一双灵动的大眼,小巧的鼻子和嘴角,再搭上一张鹅蛋脸,肌肤白皙娇嫩,微低下脑袋的神态小鸟依人,慢慢的,自她身上传来了淡淡地熏香,是位无可挑剔的小家碧玉。
  “凤姑娘说笑了。”冷冽不着痕迹地避开女子的贴近,无表情的脸下,是在想着,的确不是不好吃的问题,而是光看样子就是不能吃的吧,又觉得,有时候对女子的忍让也是需要精神力从内部来支撑的。
  “那冷哥哥为何不吃呢?”女子娇俏地嘟起嘴,鲜艳可口的双唇突显在人前,既可爱又妩媚。
  就算是这样,冷冽还是无法因为眼前的景色而提高一星半点的情绪,没办法,他对女子的要求始终停留在他娘亲的条件上。
  摇摇头,他应道:“在下不喜甜食,劳姑娘费心了。”
  “这样的么~~~”相信了冷冽的说法,凤十娘又开心起来,拍手道,“也对,冷哥哥是大侠客,又怎么会同小女子一般喜爱甜食呢!”
  “……”正在思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的冷常盘。
  “那冷哥哥不喜吃甜食,就让奴家给哥哥奉上一杯茶吧!”
  青花的茶具,那茶叶是今年刚送来的嫩茶,再配上炉火刚好的泉水,一冲泡起,便溢出了一阵阵幽远的香味,似乎这清甜,根本就无需入口,只先闻着,已是享受。
  “冷哥哥,请用茶~~~”
  亲手揭开杯盖,托着杯底,凤十娘将泡好的茶水递到冷冽的身前,却不慎被衣袖带出了放在石桌上的杯盖,掉地应声碎开。
  “哎呀!”
  杯盖就在脚边碎开,受到惊讶的女子,一下缩回手,让原本手上捧着的茶杯也遭了秧。
  “冷哥哥!”
  接二连三的惊吓让女子不得不投入有安全感的男人怀中去寻求安慰。
  “凤姑娘!”
  “姐姐!”
  亭外突然传来属于少年的惊叫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去,就见一名同凤十娘相貌相似的少年,也就是菱凤庄现任的庄主,凤时夜,正一脸吃惊地看着两人,还有就是,他身边那位身型高大,仪表不凡的,碧穹堡少主,也就是不久后便会成为碧穹堡堡主的,碧江麟,不知为何正一脸阴郁。
  “麟儿?”
  还未对此情此景完全反应过来,冷冽轻声叫出这个名字,后,就见那碧江麟头一甩,转身大步离开。
  “……”
  这又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日头还未出满,冷风呼啸的码头已是人来人往,不远处行来的船只上悬挂着黄边蓝旗的东方二字,刚靠上岸,一拨一拨的高壮劳力很快就有序地排起了长龙等着搬运更多的货物来养家糊口。
  “快点!动作都给我放快点!”
  监工的中年男子一脸的不耐烦,抖动着嘴角的肉就拍着桌子站起来,冲着长龙大吼几声,挺翘的八字胡似乎也为这番大吼吓到,颤抖起来了。
  “你,两袋。下一个。”
  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货物的搬运,每个人都好似根本就没有听见刚刚那人的一番话一样,气得那人是又抖了好几下他的八字胡。
  码头旁边看起来像是临时搭建的小棚里,坐着两名男子,不像是来搬货,也不像是来运货买货的样子,悠闲地坐在配着脏兮兮桌子的长凳上。
  一名,是满脸的大胡子,做短装打扮,只瞧一眼就是不敢再瞧第二眼的凶神恶煞;另一个,则是较之显得清秀些的书生打扮,眉间却是带尽了精明。
  很显然,两人都听到了那中年监工的吼叫。
  “祈爷。”
  清秀男子偏头唤着另一人,道:“不是说现在岸上的码头都很干净的么?怎么在柳家庄底下,还有这样的人,让人看了好生冒火啊。”
  “别乱说话。”粗狂男子摇摇头,“那个是柳家二少爷的四姨太的表叔父,我们只交了货物便可走了,别多惹事端。”
  “唉~~~”邱鸳像是无法忍受,嘴巴里念叨着“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啊太的”,压下身子,弄得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上,也不管那油渍颇多的桌面会弄脏他干净的袍子,撇过头,又问,“那,岛主昨日飞来的书信上写了些什么?你为何让我怎么问都不肯说呢?”
  “没什么事,你就别问了!”迅速地摇头,祈昭影咧着嘴笑了起来。
  毫无所觉的便让一边无事如果的路人们个个苍白了脸。
  “那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我们交了货就赶去菱凤庄?”
  两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氛围已经改变,继续着对话。
  “没事!”
  “真的?”
  “没事!”
  “哼!”
  “……”
  偷偷用眼角瞟了下趴在桌子上的人,见对方耷拉着脑袋不动,看是总算放弃了询问,祈昭影心中一松,复,又叹气。
  想着那信,只觉着自己这前途好像是所托非人了……
  是没什么事,只是咱岛主又忘了带足银两去买东西了……
  “哎,祈爷,你说,这千剑派,什么时候也有了水上的生意了?”看着前方,邱鸳一下子精神起来,问。
  “什么东西?”
  “你看,那是千剑山庄的船么?”
  “……”
  东方岛主在挑选了一批又一批,比如浴衣,比如里衣,比如外袍,比如亵裤,再比如,袜子,终于是满足了身心的冲动,带着亮眼的笑容一路迷晕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走到了被他遗忘了好些时间的冷冽被安排下的房间。
  也不敲门,东方虞是直接推了门就进去了的。
  “小冽,我来了!”
  “嗯。”已经连讽刺都懒的,冷冽轻应一声,继续手上的作业。
  “小冽,你在做什么?”
  圆木桌上,摆着数量不多的几只花朵,是连着根茎一同拔起的,还带着微湿的泥土,花茎上密密麻麻一圈圈的倒刺,倒是把原本不非常娇艳的水蓝色花朵衬了个十成十,现在瞧来可以说是美得不得了。
  冷冽一手戴了金蚕丝编制的手套,用手指和拇指捏着挂着倒刺的花茎,一手拿着把剪刀,一小寸一小寸地剪掉,到只留下花朵,再小心地将花朵放在一旁的帕巾上。
  “……”
  东方虞看着那明显不符合他美学的难看剪刀,浅黄色的帕巾盛着花,灰白色的帕巾装着剪下来寸长的花茎,还有一只空着的银质方盒,心里想着,他是从哪掏出来这些东西的?
  “近日来制的药丸,正好缺了这一味,菱凤庄后院里种了一大片,路过时便要了些来。”淡淡地,冷冽应道。
  “你要了些来?菱凤庄里的人竟然肯给你?这可是染色的上等材料啊!”东方虞不敢想象那个真正的答案。
  闻言,冷冽停下手上的作业,仔细思考后,继续作业,嘴上回道:“大概是习惯了。千剑山庄的后山种了很多药材,野生的珍贵药材也是不少,这几年都拿习惯了,而且像你说的,就算我问了,菱凤庄也不一定会给。”
  这样子一看,冷冽的整套动作再搭配上他的回答,似乎就是在说,那种多此一举的事情,我冷冽是不会去的,一样。
  “……”好吧,你冷冽总是能让我东方虞无语。
  一时间的沉默,房内只能听到冷冽剪刀开合的响声,但很快,这响动也停止了,冷冽包好两方帕巾,分别装进银质的盒子里,再用沾湿过的抹布擦掉落下的泥土,包上剪刀,侧身从打开的纱窗扔进了外面的池塘中。
  “扑通”的一声。
  东方虞在心里打算着这次回去的行装,觉得自己买的还是太少了,有些不开心,想起一些事,便道:“对了,小冽,在来时的路上,我已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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