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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龙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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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滋滋的那样让天|津直嘀咕“南|京最坏了”。
  金陵抱着茶杯出了屋,就看到脸色不怎么好的王耀。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凑过去一问,王耀立刻舒缓了脸色,淡淡的说没什么。
  其实才不是没什么,王耀刚刚和伊万吵了一架。随着接触的深入,伊万的强国脾气逐渐显露。出于种种考虑,王耀本还隐忍退让,但终究有着底线,而这底线,决不允许触犯。
  金陵是什么样的人,察言观色一流水平,更勿说王耀并没有多少隐瞒。心知大哥对和伊万之间的关系很是看重,金陵也不多嘴,毕竟无论说什么此刻都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只有牵着王耀随意转转,聊聊家常,结果还没把大哥哄好,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冒了出来。
  那个斯拉夫人站在远处的街角,长围巾随风飘扬,隔了远些,看不清表情,但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实在有种微妙的感觉。
  金陵停住脚步,看到大哥过去和伊万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过来。
  看起来似乎和好了。
  斯拉夫人笑眯眯的向金陵打着招呼,一点异样也看不出来。王耀同样是这样,这两个人在“装”上面简直已经炉火纯青。
  金陵觉得自己应该果断点先撤退为妙。
  但是王耀说起了金陵家的长江,伊万出乎意料的柔顺,笑着说想去看看。
  “小耀冷么?”
  一边说着一边扯围巾的那个,你不要这么主动啊喂。
  头疼脑热的金陵觉得自己需要回家好好睡一觉,还有,大哥绝对可以一个打你两个啊蠢熊。
  众所周知的,金陵家有个很强悍的长江天堑。
  虽然在49年的时候解放军们以百万雄师过大江的气势胜利渡江,但这个天险,却依然没有被征服。
  甚至在解放前,有阿尔家的桥梁专家来此考察,终因水文复杂、地质条件差,而得出无法建桥的结论。
  金陵才不信呢。
  王耀同样也不信。
  这对兄弟都是固执的要命的个性,虽然面上不显,但骨子里执拗的很。
  三个人一起去看了淘淘长江,金陵默默听着两位大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伐阿尔,几乎有同仇敌忾的气势。
  好想加入……不对,冷静点金陵。
  最后伊万笑眯眯的一挽王耀,十分亲密的说:“一起来建大桥吧?有我在,一定可以建成的~”
  王耀笑的很温和:“我相信,毕竟我家人很厉害的阿鲁。”
  两人说着同样的话题,金陵摸摸头,觉得冷风吹得够多了。
  建设长江大桥的计划在56年启动,历时三年,才在59年时准备开工。只是正当大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坏消息传来。
  伊万那头熊把他家的家人带走了。
  这直接导致耀家不少工程都瘫掉,做不下去了。
  事实上这件事情早就有了苗头,两家的上司明显不对味,伊万和王耀也好久没来往过,但没想到这来的这么快。得知这个事情的王耀脸色冷的可以,但依然镇定无比的安抚有点慌乱的家人。
  “别担心,没有他,我们依然可以的。”
  他平静笃定的语气让家人的倔脾气上来了,纷纷表示没有那头熊也能继续做。
  金陵也是里面的一员。
  他忽而就想起那年,伊万说有他在一定能做完,而大哥的回答是“我相信我的家人能做成。”
  那是不动声色的言语对抗。
  金陵戴好安全帽,对那汹涌的长江,露出势在必得的表情。
  我相信,我耀家人,一定能做成。
  1960年1月18日南|京大桥正式开工。
  1966年4月27日,全部竣工。
  

☆、团圆(二)

  82年的中秋,王耀咬着莲蓉馅的月饼,颇有点食不知味的感觉。
  家里早已经安定下来,并且高速度的发展着,国际上耀家也有了一席之地,没大堆的麻烦事的王耀通体舒畅,所以对另一件事更加上心了。
  那就是被粗眉毛混蛋带走的弟弟。
  他从没有忘记那年那个小小的孩子的声音,他也绝不会忘记被迫丢了家人的耻辱与心痛,在那段耻辱的岁月里走开的家人已经陆续回来,他们每年寄来的礼物与温柔的笑脸都是王耀的动力。
  而现在,王耀想那些还没有回来的孩子们了。
  和亚瑟的交涉很麻烦。
  不过王耀不准备放弃。
  从那年九月开始,第一次谈判并没有多少好的迹象,不过没有回绝就是最好的迹象吧?王耀想着那个软软趴趴的孩子,这么些年没见,会长成什么样呢?
  第二次交涉在83年的七月份。北|京。
  面无表情往后一站的北|京相当有气场,王耀注意到亚瑟好几次目光往他身后转。不知道身后的北|京正在默默发射可怕的眼神,王耀是越说越来劲,气场加成交相辉映。
  9月第四轮会谈,10月第五轮会谈,12月的第七轮会谈——在家中的金陵默默觉得战线拉的真长,不过好消息也出来了,听北|京打来的电话说,大哥的气势惊人,而眉毛那边已经有点服软的味道。
  那是不是说,没过多久就可以见到港了?
  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许久,说那个久违的家人说态度强硬的大哥,最后默契的低笑起来,心情愉快。
  “说起来好久没去你家玩了。”北|京在电话里说,因为事务繁忙,大都是兄弟姐妹们往他这儿赶,而不是他满中|国的跑。金陵怔了下,上次,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啊……
  啊,想起来了,那还是他是王耀最重要的心脏,十里秦淮,纸醉金迷,那个时候的北|京还没这么大呢,少年模样,其他家人都已经去玩了,只有他还站在金陵的身侧,微笑着说这里很美。
  是赞赏的语气,但依然不为所动。金陵哂笑自己,对北|京说:“随时欢迎你来。”
  电话挂断了。
  北|京听着嘟嘟声,有点失神,他想记起过去南|京的样子,但零零落落,没个具体,只觉得很美。
  美的难以片面形容。
  记忆中那个人玉冠华服,洒然倨傲,既可以是“三山半落青山外,二水中分白鹭洲”的壮丽清幽,也可以是“十里秦淮灯火灿,楼台亭榭绕河堤;笙歌浓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满乌衣”的华艳高贵。
  他还记得那句评价,“天下财富出于东南,而金陵为其会”。毫无疑问,金陵是富丽堂皇的,就像一副金玉烟雨图。
  但现在的金陵,早就换下那身云锦衣裳,早就剪掉迤逦长发,穿着朴素的布衫,随便把头发一束,抱着茶杯懒洋洋的笑,漫不经心的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北|京始终觉得自己不懂他。
  “随时欢迎你来。”——金陵是这么说的吧?
  或许真的有必要,去那儿,看一看呢。
  第七轮会谈结束后,王耀就没有再和亚瑟进行谈判,不过私底下的交流不少。因为王耀的态度实在太过坚决,最后粗眉毛绅士还是动摇了,下定了决心。
  84年4月,亚瑟在去见了王耀后终还是又去了香|港,已经长大的黑发少年平静的看着他,光从外表来看,谁也无法相信这是亚瑟养了那么多年的弟弟。
  黑发黑眼,就算穿上了亚瑟家的衣服使用着亚瑟家的礼仪,却依然无法让那浓重如夜色的黑褪去。那是永恒不变、和那个东方人一样的外表……
  微微的叹息就溢了出来。
  “贺瑞斯……你想家吗?”
  话一出口,亚瑟就有点后悔,如果港回答是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捅一刀吗?但万幸的是少年什么都没说,这让他觉得欣慰了点。
  所以他可以假设贺瑞斯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好吧这个假设太无聊了。
  他和港一起喝了下午茶,聊了些有趣的事情,竭力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但到了分别的时候,心情还是瞬间跌落下去。
  因为他想起了今天来这里的用意。
  他用轻松的语气对黑发黑眼的弟弟说:王耀那家伙太固执了,坚决要回你的抚养权,我没办法和他达成让你继续归我的协议,那是不切实际的设想……所以97年后我会放弃,你可以回家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亚瑟很尴尬,觉得自己说了一大堆奇怪的话,还好贺瑞斯没有多在意,一如既往的送他出去,并没有多高兴也没有多难过。
  只有那黑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有种熠熠生辉的明亮。
  1984年9月26日,中、英双方终于在北|京草签香港前途的“联合声明”。
  “这样港就能回家了阿鲁~”
  抱着四|川送来的熊猫,王耀在床上蹭来蹭去。老实说,港澳都是他的心病,不存在谁轻谁重的问题,只是港的问题比较复杂,而澳那边容易解决一些,所以当搞定亚瑟的时候他着实大松了口气。
  心情好什么都好,王耀难得孩子气的在床上打滚,把床上弄得一团糟,不知道碰倒了什么,清脆的一声响,王耀下床去床底摸,最后摸到了一个向日葵的塑料杯垫。
  ……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窗缝里的杯垫,终于在王耀的折腾下重见天日。而王耀拎着那个杯垫想了好久,依然没想起来这东西的来历。
  但是却想起和向日葵紧密关联的那个男人。
  会抱着大捧向日葵说着好温暖,笑的同样温暖。
  自从59年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听说那个家伙家里折腾的挺厉害的……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王耀叹了口气,给自己泡杯茶。暖暖的茶杯抱在手里确实让心情好了不少,他闻着浅浅茶香,摸了摸抱着自己腿的熊猫。
  “那头熊……唉,我想嗑瓜子了。”
  1989年5月15日,苏|联对中|国进行了正式访问,这是自1959年以来苏|联最高领导人对中|国的首次访问。
  怀抱着一点点复杂的情绪,王耀和阔别多年的伊万见了面。
  说实话王耀挺吃惊的,那个昔日里高大的北方战士不知何时竟然消瘦下去,即使笑容不变,但王耀依然能看出他神色里的疲惫。
  难以遮掩的疲惫。
  王耀本还觉得隔了些时间,隔阂或许存在。但斯拉夫人一个结实的拥抱让东方人无奈的笑起来。
  “你能不这么……”该死的身高差为什么每次都觉得被这家伙淹没了!
  “是小耀长的太小啦~”
  很容易猜出未尽的话语,伊万笑眯眯的给王耀的心戳上一刀,瞬间就打消了王耀还因为他疲惫的样子升起的同情心。
  两人闲话了一阵,坐在庭院里吹着凉风。不知怎的就谈到了过去,那些战火燃烧的岁月,那些携手走过的岁月,那些,决裂背向的岁月……
  伊万忽而问道:“南|京家的大桥建起来了吗?”
  王耀笑了笑:“66年的时候建起来的,很牢靠。”
  “是吗。”
  伊万自语般的说完,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他记起很多年前他和这个人说有他在一定能做成,只是他却走了,而这个人自己一个人扛起那些……
  身侧的东方人依然是不变的年轻脸庞,微笑起来说不出的柔和温暖,伊万悄悄去握他的手,王耀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直把他看的心虚。
  “王耀同志,我有点冷了。”
  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伊万一点也不在意北|京五月良好的天气。
  只是把那只手握得很紧。
  而王耀什么都没说。
  这反而让伊万心虚的越发深了,纠结的想要不要松手。正想着这无聊的问题,他听到王耀清朗的声音。
  “这些年谢谢你了阿鲁。”
  王耀指的有很多,那时伸出的援手,亲密的帮助,即使关系破裂后苏|联依然同意着他重返联合国……很多很多,无法详说。
  伊万笑起来,这回肆无忌惮的靠过去,就像以前一样揽着小同志的肩膀,絮絮的说着话。
  王耀忍了很久,还是没把北|京事先给他的中华锅拍上熊脸。
  算了要给国际友人面子。
  自那次之后,中苏关系实现正常化,两国之间也开始了来往,次年四月的时候王耀还应邀去了苏|联,被那头熊拉着去看了漫山遍野的向日葵。
  他们还约定下次伊万来中|国的时候,王耀会带他去看牡丹。
  “洛|阳家的牡丹是一绝。”他说道,想起那个如牡丹一样雍容的女子,不禁有点自豪。
  那个时候王耀甚至计划好了带伊万去见识一下什么叫东方美人,计划着带这个斯拉夫人领略中|国的美。
  他没想到那一天会推迟的很后很后。
  1990年3月11日—1991年8月27日,各加盟共和国陆续宣告独立。
  1991年12月25日,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宣布辞职的事件作为标志,次日苏联最高苏维埃通过决议宣布苏|联停止存在。
  立国69年的庞然大物苏联,终还是倒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王耀正在思考来自西方的节日圣诞节的过法,苦恼的想着圣诞树什么的怎么可能弄得出来。北|京一通电话打过来,弄得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竟然解体了……
  虽然早有感觉,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那个一直站在他的前方带路的领头人,竟然已经停下脚步。
  说好的一起向前,说好的去看红色世界,说好的……全部没有了。
  兴趣阑珊,那一天王耀睡得很不安稳。
  至于梦里发生了什么,睡醒时全然不记得。
  王耀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按家里人的玩笑话就是“仙人”。虽然相貌看起来偏年少,但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家。
  他看过很多风景,见过很多人事,他见过城池的消无,也见过国家的破灭……
  那不是死亡,是比死亡更沉重的,被遗忘。
  遗落在那些拥有他们光耀年华的时代里,从此只在后辈们的谈话里出现。
  王耀有无数次被遗忘的可能,但每一次他都把这些可能磨灭了。用自己的努力在时代里刻下深深的印记,顽强活下去。
  见到伊万是苏|联解体的两天后,中|国与俄|罗|斯在莫|斯|科签署《会谈纪要》,正式建立两国关系,解决苏|联解体后两国关系的继承问题。
  让王耀稍微好了点心情的是,伊万虽然气色不佳,阴沉的可怕,但并没有真正死去,还是长围巾旧大衣,就是没了笑容让王耀稍微有点不习惯。
  “Россия。”
  他默念着这个崭新的名字,看到伊万僵了一下。面色冰冷的北方巨国大步离去,身影有种撕裂了时代的悲恸。
  王耀心里也有些伤感。
  他将和这个昔日的战友擦肩而过,并且越行越远。
  “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勋永垂不朽。……再见。”
  这条路,他终将要一个人走下去。
  

☆、团圆(三)

  1997年6月30日晚上,金陵彻夜未眠。
  他守在电视机前,等到零点的时候,看五星红旗在香|港升起,那一刻,眼眶有温温的湿润感。
  北|京那个二货又打来长途电话,说他跟着王耀去港那里,王耀抱着港眼泪都下来了,倒是港镇定的很,也不知道英|国先生怎么养的他,好好的一孩子如今变成死面瘫了。
  金陵笑着说那孩子小时候就挺内向的,现在也很正常。
  他无法忘怀在他的怀里,那个小小的孩子默不作声的样子,手攥得紧紧,几乎要把他的袖子都扯破。
  明明那么不舍,却依然还是要求金陵把他放下来,没有哭闹着说不走,而是选择维持最后的一点骄傲。
  金陵看着电视转播,港长大了,离开百年的时间里已经有了成人的模样。金陵细细的打量着他,黑发,黑眼睛,依稀可以看出年幼时的样子,王耀和他站在一块,脸上带着“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笑容——金陵觉得又想笑了。
  北|京忽然问他:“刚才你哭了?怎么声音不对?”
  金陵这才发觉自己声音带着鼻音,向来是刚才没忍住:“嗯……没事,激动了点。”
  北|京没有嘲笑他,若是上|海指不定要使劲戳他。金陵这样想着,没发现自己勾起唇角,而北|京沉稳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等过些日子,我去你家玩吧?”
  “好啊。”
  他们如此约定。
  北|京在那年春节结束后的元宵节来到南|京,金陵觉得他挑的时间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带着他逛了夫子庙的灯会,玲琅满目的花灯与秦淮上的灯船几乎晃花人的眼睛,不过流量超高的人群也差点没把两个人挤散。
  “所以说你挑的时间不巧嘛,人太多了。”
  金陵小声说,北|京攥着他的手没说话。为防走散,两个人牵着爪子,金陵一路带着北|京瞎逛,绚烂夺目的灯光映出千百年来不变的风流清艳。北|京看久了那灯火,竟有种不知身处何年的感觉。
  仿佛还可以看见华服玉冠的青年执着折扇笑吟吟的样子。
  “怎么了?”
  金陵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察觉到自己的跑神,北|京摇摇头表示没情况。金陵也没追究,想了想说请他吃东西,两个人把夫子庙的小吃吃了个遍,最后一人拿着个梅花糕,北|京不慎还被里面热腾腾的馅烫了舌头。
  不厚道的金陵笑眯眯地说他第一次也是这样。
  他总是这个样子,不声不响,用笑脸遮掩心情。北|京默默想着,然后金陵像是想起什么,一拍爪恍然大悟状。
  “回去睡觉的话大好时光就浪费了,阿元,我们去泡温泉吧?”
  阿元,元大都,那是很久以前北|京的小名。北|京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个人又直奔汤山,泡温泉去了。
  老实说耀家兄弟俩的身材都不错,只不过处处都有着男人的勋章,那是历史遗留的伤痕。北|京看到金陵背上有一道和王耀很像的深深刀疤,狰狞可怖,说不出的难看。
  他知道这是什么。
  1937……那场劫难。
  “还没好?”
  他问,他们是特殊的,按照经验,再深的伤也会愈合,长好,最后消退为淡淡的痕迹。金陵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仿佛很不在意的样子。“大概他一日不道歉,这个就一日长不好吧,不过也没差,反正弄不掉了。”
  “他”是谁,北|京知道。
  他也知道,金陵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意,自从1985年建了那座纪念馆,金陵每年的12月13号都会去那儿献花,那一天凄厉的警报传满南|京城,一遍一遍的拉响,让人心头压抑。
  金陵忽然撩起水花,很无聊的泼向北|京。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脸,北|京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家伙,觉得不能再纵容了。
  反手一捧水泼过去,金陵的笑脸僵掉了。
  耀家两兄弟智商都在这温暖的水里降到低点。
  又是一年春节。
  王耀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他家的门铃响几乎就没挺过。天南海北的家人们都赶过来,笑眯眯的给大哥拜年。
  不停响的还有电话,一开始还是北|京接,后来烦了,温|州自告奋勇接替他,一口难懂的温州话生生折腾死打电话的家人。
  最后扑腾到电脑上哭着说小北哥唉你就让永嘉(温州旧称)放过我们吧……
  小北哥北|京默默咽下“你们也可以方言折腾死她”,毕竟这是新年不是方言大赛。而问及温|州这么玩的原因,好姑娘笑眯眯的说谁让他们不回来的,北|京一扶额,算了还是我来接电话吧。
  温|州没事干,正巧听见门铃响,便去开。门外站着的是近年来交情颇好的港,提着东西,脸上是微笑。
  温|州也给他一个笑脸:“新年好啊港。”
  “新年好永嘉。”
  觉得找到了战友,温|州等港给王耀拜完年后便拉着他去一边聊天去了。温|州姑娘虽然有点爹不疼娘不爱,但个人顽强无比,生生在商场中杀出一片天地,小个体做的绝妙,手头富足近年来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和不少家人都拉近了关系。
  北|京接电话没多久就因为有事一边去了,换金陵接班,不过金陵运气不好,接到的第一通电话就来自国际友人,如今改名为露西亚的某熊热情无比的说我也想参加小耀家的新年这样吧我等会就打包行李过去……
  似乎自从06年中|国举办“俄罗斯年”和07年俄|罗|斯举办“中国年”后,露西亚先生就深爱上中|国文化,常常打电话或者坐飞机过来,以国际友人的身份要求吃喝玩乐一条龙。一想到去年王耀说好来金陵家玩,结果中途变卦和伊万去洛阳看牡丹种植基地了,金陵就想要挂掉电话。
  不过金陵还没说话,电话那头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金陵想了想确认那是伊万的妹妹娜塔莎小姐。
  白|俄|罗|斯小姐一如既往威力逼人,听这声音门板绝对要挠破了。
  “哥哥,你要去哪儿?趁着新年我们去结婚吧,结婚结婚结婚……”
  金陵觉得电话那头的水管魔王已经哭出来了,娃娃音哭着说“你快回去”的时候还是很好听的啊。
  所以他礼貌的说了声“新年好,祝你新婚快乐”,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谁打来的?”
  上|海好奇地问,金陵告诉他那来自一对不知名的新婚夫妇的电话。
  所以不用在意的。
  第二通电话来自遥远的湾湾。
  “新年好哟小南哥~”
  “湾湾新年好……”
  “小北哥对你还好么?”
  “……”
  话说小南哥小北哥什么的你们真的不是在坑爹么!金陵捂着话筒,果断决定呼唤大哥。
  “大哥湾湾的电话~”
  所以下面就由王耀接手了。
  “湾湾打电话过来了?”
  和湾湾住的挺近的温|州过来问,金陵点点头,正要说话,澳|门和四|川进来了,带着熊猫发卡的四|川看到港立刻眼睛一亮,扑过来就追问港家的熊猫怎么样了。
  等知道湾湾打电话过来,便去和王耀抢电话,两个女孩叽叽喳喳的聊着萌萌的熊猫,连带着还把王耀也勾进去了。
  澳|门推了推眼镜一脸我理解:“你们辛苦了。”
  金陵想着你还没见过一大堆耀家人窝在一起聊熊猫呢。
  那才叫可怕。
  年夜饭吃得很快乐,五湖四海的菜式着实有趣。四|川妹儿口味甚重,辣椒下饭光看看就觉得挺霸气,大抵是察觉到不断扫过来的目光,四|川怔了一下,立刻豪爽的开口。
  “要辣椒不?”
  集体摇头,只有个别和四|川去讨论什么款的辣椒味道好。王耀是什么都能接受不挑食不忌口的美食家,饭桌上打成一片,聊得最开心。
  春节联欢晚会在电视上放着,虽然常常嫌弃它各种各样的不好,但到了时间还是会奇怪的关注它。金陵看着窗外,噼里啪啦的声音早早就此起彼伏了,在这新年时刻,烟花爆竹最不可缺。也不知是谁提议,一大堆人就簇拥着去放烟花,璀璨的烟花直冲云霄,炸开是绚烂的色彩。
  春晚的歌声淹没在这漫天的脆响里。
  “新年快乐!”
  声声的祝福,王耀站在家人的中央,笑得格外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窝再也不想开短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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