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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ot-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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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些浅浅的伤口。”
“也许是个虚弱的男……呃……”娜美说完又觉得站不住脚,吐了吐舌头。
索隆看了娜美一样,指了指投影布:“看女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很短。”
“压迫呼吸道。”佛兰克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一下。
“别动,佛兰克。”索隆看着佛兰克,也伸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如果让你用手掐那个女人的脖子,你会怎么做。”
佛兰克楞了一下,想了想:“怎么做……就这样捏住,然后用力,收紧手指……”
“那她在窒息之前就会因为脑部供血不足先晕过去,然后没什么痛苦的死去。你捏住了她的血管。”索隆打断了佛兰克,把手伸到面前比划了一下,“看她的脖子上,勒痕不仅短,而且有两条。娜美,你能单手掐死一个有意识的人吗?”娜美忙不迭的摇着头。
“这是双手叠在一起造成的压迫痕迹。”索隆转回头拿起报告书,“背部和臀部有轻微的淤青,是在地上挣扎摩擦产生的。凶手骑在她身上,双手勒住她的脖子,然后把全身的力量都放到了手上。”娜美想了一下,悄悄的转了转脖子。
“这也不能说明是女性。”佛兰克发表了意见,“这只是没什么力气的小个子的作案特征。”
索隆走到投影仪前按了下:“脖子的放大照片。除了勒痕还有十个明显的小伤口,是指甲造成的,而且伤口里检验出了硝化纤维和邻苯二甲酸酯。如果其他成分没有被溶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是涂了指甲油的指甲。没什么力气的小个子,留着长指甲,极有可能涂着指甲油,根据伤口的距离,这个小个子的还长了副女人一样的小手。”佛兰克看着投影布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会,索隆笑了笑:“去盯着报案人。”
六三
乌索布环顾着四周:“你似乎总是带我到不得了的地方啊,索隆。”
“啊是吗?”索隆认真的看着菜单,“吃饭,只是吃饭。我在你眼里该不会只是个工作狂吧?”
“似乎有点……总之,我都是吃便当的,你知道。”乌索布小声的说,“吃饭什么的,啊,总之普通的居酒屋就行了啊。”
“蜗牛好吗?还是鱼?总之点海鲜吧。”索隆顾自看着菜单,向站在不远处的侍应生做了个手势,“生蚝,焗龙虾。来瓶雷司令。啊,开胃酒就免了。”
乌索布叹了口气:“你突然请我到这种高级餐厅吃饭不是没理由的吧?”
“后辈请前辈吃个饭没什么奇怪的。”索隆笑了笑,“平时也没什么机会碰面,不是吗?”
乌索布又叹气:“我们的级别是一样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一课比四课高级很多。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是想问大岛案的进展吗?”
“一个人来这种餐厅吃饭会显得很奇怪。”索隆看了看附近的桌子,“总有点落寞的感觉。我的脸长得一点都不像美食家吧?如果邀请部长,我会不自然的。邀请手下,他们会不自然。刚巧二课和三课的课长都很忙,所以,嗯,就是这样。啊,来了,谢谢。”
等上菜的侍应生走开,乌索布又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能力问题还是别的什么,没有进展。嫌疑人都没有轮廓,你是不是……”
“不要急。我可从来没怀疑过四课的能力,你也不要怀疑我们,我们拿到的证据全都给你们了。”索隆笑着给乌索布倒酒,“海鲜就要配干白,这是最有名的葡萄酒,尝尝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乌索布看着杯子里清澈的液体没有动,“这个案子太复杂了,我们并不是很擅长这种刑事案件。你们是不是能继续……”
“我们现在实在没有人手。”索隆举起酒杯晃晃,凑到脸前闻了闻,“我手头上也有了新的案子。”看着乌索布的脸,他顿了顿:“这样吧,如果有了什么新的线索,可以送过来,我尽量抽时间。”乌索布点点头,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对了,乌索布。”索隆举高杯子,仔细看着,“为什么当**?”
乌索布楞了楞:“呃?为什么……只是个职业吧,我可不是有什么远大理想的人。”
“我从小就计划好了自己的人生,我要当**,抓光世界上的坏蛋,让好人可以幸福生活。”索隆笑着说,“可以这么说,履历表上的每个字都在我的计划里。与其说精英什么的,我只是个对自己严格的人。”
“看得出来。”乌索布终于笑了出来。
“不过真的当上了**以后,我就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单纯,不论哪个国家的法律都不能明确区分坏人和好人。‘被害人’?‘嫌疑人’?‘犯人’?‘证人’?”索隆收起笑容,“我还只是个警员的时候,和课长办了一起案子。一对夫妇死在床上,睡觉时被球棒打碎了脑袋,凶手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只有13岁。长期的虐待,让他的体型看起来只有10岁左右,但是凶残冷酷的眼神不输给任何杀人狂。”
停下来,看着乌索布怔怔的脸,索隆喝了口酒:“他浑身都是淤青,多处骨折,经过检查全是自愈的,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结合,他的右腿比左腿短。乌索布,你知道的。未成年人犯罪是不会被起诉的,而是送到家庭法院,14岁以下的甚至可以不予惩罚。所以他作为‘触法少年’,被送进了儿童商谈所。”
“……然后呢?”
“1年半以后,他跑到街上,砍杀了三名路人。因为满了14岁,这次家庭法院判了他三年感化。”
六四
看着呆呆的乌索布,索隆叹了口气:“第一次看到他,我并不认为他是个坏人,即便知道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现在看来,他显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从记事开始,他的生活里就充斥着暴力和血腥,没人告诉他这是错误的。杀了父母,却没有得到什么惩罚,所以,他已经回不到正常的生活了。”
“……感化……结束了吗?”乌索布轻轻的问。
“还有半年。”索隆笑了笑,“出来以后他还是会继续他的生活方式,我能预见,也许到时如果我有空,会监控他。”
乌索布楞了楞:“……阻止他吗?”
“结果他。”索隆笑出了声,“在他行凶的时候干掉他。”
乌索布睁大眼睛,张着嘴吃惊的看着索隆。
“到现在我还是很同情他。”索隆拿起叉子晃了晃,“但是他只会不断伤人,杀人,他是个坏人。下次再行凶可以起诉他,然后送到刑事法院,然后呢?不痛不痒的关上几年,出来继续重复着历史。杀了他就可以结束一切了。”
“呃……索,索隆,那个……”乌索布看看周围,小声的说,“你才喝了这么点……”
“唔,味道不错。你不吃吗?”索隆认真的看着乌索布,“如果说想当警察是因为小孩子时的正义感,现在的正义感就是我工作的动力,还有……呵呵……”
“……喝多了……”乌索布紧张的又看看周围,“你可是个高级警官!”索隆笑了笑,不再说话,专心的吃着。乌索布楞楞的看了一会,默默的也开始吃。
安静了一会,索隆突然轻轻的说:“如果我的女儿遇到那种事,我会毫不犹豫杀了那混蛋。”乌索布毫无反应的继续吃。
“我会做得天衣无缝。”索隆拿过餐巾碰了碰嘴,“然后继续当我的警察。”
看着沉默的乌索布,索隆拿起酒杯:“味道不错吧?要不要请厨师出来见见?这对厨师来说可是最高的荣誉。”
“索隆,我没对别人说过那事。”乌索布动了动嘴,小声的说,“课长什么的,其实只是个没用的调停者,在黑社会和正常社会之间斡旋着,什么都干不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索隆看了乌索布一眼,抬抬手,向侍应生笑着说:“我有荣幸请到我的厨师吗?”
过了一会,乌索布继续说:“我也想过要报复,申请了佩枪,可是一看到那个混蛋就又没有勇气了。‘我是个警察,我是个警察。’这样的声音一直提醒着我。我……”
“你不是说了吗?只是把警察当个职业。”索隆打断了他,“职业会束缚住一个人,但是不至于勒死你。”
乌索布的眼睛亮了亮:“嗯……呵呵,不愧是明星课长,见解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哈哈,乌索布。”索隆突然笑出声,“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的,看样子你最近压力太大了,连玩笑话也分辨不了,哈哈。”乌索布张了张嘴,楞住了。
“不管怎么说,那个混蛋现在也只是个受害人,拜托了,好好查案。”索隆眨了眨,看向一边,换上一副惊喜的神情,“啊,来了,这就是我们的厨师?”乌索布回头看着和侍应生一起走过来,厨师打扮的人,点了点头。
“这位是我们的主厨。”侍应生介绍完,鞠了个躬,转身走到不远处端正的站好。
索隆笑着向厨师伸出手:“非常完美,很荣幸能见到你。”
“不,荣幸的是我。您好。您好。我是这里的主厨,山治。”山治向乌索布鞠着躬,一边皱起眉看着开心的索隆,自我介绍着。
六五
“主厨原来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索隆审视着屋子里的摆设,“还有酒柜?”
山治穿上外套,点着烟:“就像是这里的课长吧。话说回来,你调查我?”
“哼。不然呢?从一个点扩展到面是我的工作。”索隆冷笑了一声,仔细看着酒柜,“哦,香槟,真了不起……”
“了不起的是你,课长大人。再说一次,我不喜欢被当成犯人。”山治难得的没有笑,“而且那个人是你的同事吧?你在演哪出?”
“非法入室,非法持枪,杀人嫌疑。”索隆抽出一瓶酒,托着瓶底看着,“不过别担心,我只是吃厌了炒饭,来换换口味。”
“我说啊,索隆。我知道你没有想起来,所以想提醒你。”山治顿了顿,“你以前从来没来过这里,我也没被你的任何同事看到过。”索隆楞住了,转头看向山治。
“所以我说,这样好吗?”山治皱起眉,“以前你是非常在意这点的,啊,不过我是不介意啦,我并不想影响你的形象。”
“不……呃……”索隆把酒放到桌上,沉思着,“这里……并没有调查……我是想起来的,但是我不知道……”
山治叹了口气:“好吧,你这样说,我实在是很高兴。毕竟这是你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和同事吃完饭以后还折回来等我下班。该怎么说?……纪念日,嗯?”
索隆的语气又强硬起来:“我等你只是怕你跑了。”
“又怎么了……”山治无奈的笑起来,“昨天你问我那刀的问题我很详细的回答了吧?无论如何,那可不是我干的。”
“带我去。”索隆走近山治,严厉的瞪着他,压低声音说,“你的家。”
“啊……是吗?我的家?”山治换上一副茫然的表情,“你不是去过了吗?待了一天一夜,唔是躺了一天一……呃!你的脸好可怕……”
索隆压抑着怒气,伸手慢慢拿下山治叼着的烟,反而笑了笑:“你信吗?我会申请到搜查令的。”山治默默的看着烟被索隆按熄在烟灰缸里,叹了口气,伸手想摸烟,随即被狠狠捏住了手腕。
“不管是狙击手还是厨师,你都少不了这双手吧?想试试吗?”索隆笑着,凶狠的威胁着,“粉碎性骨折以后的灵活性?”
山治平静的看着索隆的脸:“好痛……”
索隆继续加大手的力量,看着山治微渗出汗的额头冷笑着:“你很清楚我的力量吧?从小每天挥舞几千次竹刀的好结果。你好象也常夸我举枪很稳呢,山治老师。”
“索隆,你,你如果能,呃……”山治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是却没有挣扎。索隆的笑僵在脸上,慢慢松开了手。
调整了一会呼吸,山治抖着手摸出烟点上,勉强的笑了笑:“你想起来以后,再决定要不要去,好吗?”
索隆突然烦躁起来:“现在已经决定了!你明白吗?我居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我连自己的东西都掌握不了!”山治默默的看着朝着他大喊的索隆,没有说话。
“或者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忘了你!”索隆停了停,更大声的喊起来,“我到底是怎么变成同(赖赖软体操)性(赖赖软体操)恋的?你这混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为什么把这些全忘了!啊?”
“你不是同(赖赖软体操)性(赖赖软体操)恋,我也没做过分的事。”山治看着激动的索隆,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因为你想忘,就把这些全忘了。‘人是为了恋爱和革命而生’的,索隆。”
六六
索隆放下资料,看着眼前的女人,笑了笑:“你一发现尸体就马上报案了?”
“是的,我马上回自己家打了电话。”说完,女人补充了一句,“什么都没动。”
见索隆没反应,女人不解的问道:“这些我都已经跟警官说了好几次了,为什么还要问?”
“这是我们的课长,他负责这案子,所以要重新询问。”娜美停下笔,笑着回答,“你放心,课长一定很快就找出凶手的。”女人看了眼索隆,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佛兰克也跟了进来:“头儿,都送过来了。夏梨亚,28岁,主妇,丈夫和男性被害者是同事,也是个业务员。这是这几天她的活动报告,日常生活比较有规律,隔一天还会去健身房。”
“健身房?”索隆拿过报告书,“是什么项目?”
“瑜伽,已经坚持好几年了。她在邻居间的评价也不错,平时和死者的相处也没有问题,至少没人发现有问题。”佛兰克向刚进门的娜美点了点头,“凶器的来源暂时还没找到,那是居民区,附近并没有屠宰场和皮草店。”
索隆看向娜美:“回去了?”
“是的,我送她出去的,她对你似乎很留意,一直说课长很英俊之类的。”娜美笑了笑,换了个语气,“啊对了,刚才在下面碰到乌索布课长,他心情好象不错,还向你问好。”
“是吗?那就好。”索隆笑了笑,“佛兰克,去这个健身房了解下情况,我要数据。娜美,去查一下她的婚前状况。”
“基本锁定她了吗?”佛兰克没有动。
“报案时间是下午6点半,很多人都回家了,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段送传阅板。她丈夫的证词是‘她回到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说隔壁的小姐死了,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索隆叹了口气,“这个主妇比我镇定多了,看到那种场面还能静悄悄的回到家里,报完警才告诉丈夫。要是娜美看到,估计会发出让整栋楼都颤动的尖叫吧?”佛兰克听完,笑着看了娜美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喂!我看到时可没叫!”娜美小声的嘟囔着,“你不要老是提,害我又想起来,那个恶心的……”
“好啦,我只是打个比方。”索隆笑起来,“你呢,就去查查她的婚前史吧,再找几个人,去找死者工作的酒店打听下,她最近的交往范围。”
“不要随便拿我打比方!”娜美提高声音抗丅议,转身向外走,“你这是精神虐待啊,精神虐待!你是鬼吗?魔兽!”
“啊是吗?……啊。等等。”已经低下头去看资料的索隆想了想,又抬起头叫住娜美,“你把现场忘了?”
娜美回头狠狠瞪了上司一眼:“喂!不要再侮辱我!我只是不会老是去想它!必要时我都可以把它画出来给你看!”
“啊……是吗……”索隆转头看向窗外,沉思着。
六七
“给。”山治放下手里的碗,坐下,伸手把烟灰缸挪到面前。
“这是什么?”索隆放下手里的资料,看着碗。
“茶泡饭。你不认识了?”掐了烟,山治叹了口气,“不是说吃厌炒饭了?”索隆看了眼山治,端起碗开始吃饭。
山治拿过茶几上的资料,翻看着:“工作吗?呃……好恶心……你刚才不会就是在看这个吧?真辛苦啊……这个可怜的家伙到底流了多少血?所以我说刀什么的真是不人道的凶器。看看这池水……你还吃得下?呃……我都想吐了……”
“你是故意的吧。”索隆重重的放下碗,瞪着山治,“你这样也算是厨师?”
山治好笑的看着索隆:“课长先生,昨天我被一个凶暴的人捏伤了手腕,还被他揍了一拳,看看我脸上的伤。你能把那个家伙抓起来吗?这是伤害罪吧?”
索隆看着山治发紫的脸颊,冷笑了声:“是吗?这不算什么吧。你要看伤的话,我身上还有很多。”说完,他板着脸继续吃饭。
“啊,对。”山治也继续看着资料,“那还真糟糕,可以算是强(赖赖软体操)奸(赖赖软体操)罪了吧……算了,课长先生,还是都保持沉默吧,我们……啊?啊!喂!喂喂!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唔……对不起……抱歉……”
索隆喘着气,停下手,使劲推了一下,把蜷缩着的山治狠狠推回沙发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资料,沉着声慢慢说:“收拾干净,然后滚。”说完他走进卧室重重的关上了门。
山治张大嘴活动着下颌,痛苦的皱起眉看着身边乱糟糟的东西——没吃完的菜泡饭撒了一地,碗就在脚边躺着,烟灰缸被踢到电视柜前,面前的烟盒也被踩扁了。
“唔……”山治站起来想拍拍身上的饭粒,脸和胳膊传来阵阵剧痛,“啧……咝……”本来就还在痛的脸又被揍了几拳,感觉就像被火在烧一样。为了挡住飞过来的碗,胳膊似乎也很不妙。
山治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坚持着拿起烟盒,抽出支烟整理着形状,点上,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对不起。”
侧过头听了会动静,他侧着身子靠在门上,小声的说:“虽然你一次也没提,不过我们该好好谈谈,那天的事。总之,我很抱歉。我不想再像开玩笑一样蒙混过去,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勉强了。说点什么吧?我是很认真的。”
“你用嘴收拾?”索隆的声音非常近,好象就在门后。
山治笑了笑:“说实话,我很生气,突然就很生气。我已经最大限度的对你温柔了,可是你却随便就把我忘了,还用审问犯人的眼神看着我,追问我。你知道吗?在你忘了我的这半年里,我过的是一种什么生活?”
“不想收拾就滚吧。”索隆的声音忽然显得很疲惫。
“我的忍耐到极限了。对你这种任性的行为忍耐到极限了。”山治低下头,抵着门,语气也变得疲惫,“因为我想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所以你让我消失,竟然也乖乖的照做了。我是白痴吗?”
“所以就那样报复我?”索隆无力的反问了句。
“我是在报复自己。后来看到你身上的伤,我真想把枪塞进自己嘴里。”山治轻轻的敲敲门,“开门好吗?”
静了一会,索隆的语调生硬起来:“行了,快滚吧。”
山治痛苦的压低声音:“似乎是骨折……唔……我的胳膊。”门立刻打开了,索隆吃惊的看着一头冷汗的山治,抬手扶住了站立不稳的他。
“抱歉……”山治痛苦的皱着眉,“似乎昨天晚上就……”
六八
“做起全职主妇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娜美看着心不在焉的上司,恼怒的提高声音,“还是说你要自己看!”
索隆看了窗外好一会才转回头,没精打采的说:“护士……”
“是,护士。”娜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念,“女性被害人上周就辞职了,据老板娘说是因为打算结婚,但是没人知道她的结婚对象是谁,没人听她提起过。她平时只在店里和客人有接触,下班时间和客人的联系最多也就是电话。”
索隆又看向窗外:“护士……”
“喂……好好听啊!”娜美叹了口气,“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唔……这个可以解释……”索隆看着面前的资料,沉思着。
“那你就解释!”
“如果是护士的话,16刀全部避开要害就可以解释了。”索隆抬头看着娜美,“第一次看到那些伤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四肢上的每一刀都没有切开大血管?死者肺部和胃的积水就是浴池里的,说明他被按进去之前就已经被砍伤了,所以灌到身体里的都是血水。”
“是解释这个啊……”娜美无力的又叹了口气,“然后呢?说明了什么?”
“娜美,窒息而死是很痛苦的,特别是呼吸道进入异物的痛感,远比刀伤更剧烈。”索隆又往窗外看,“凶手这么做,如果不是个变态,那就是有很大的仇恨。女性死者的脸你也看到了吧?说是痛苦,不如说是恐惧,不用看尸检报告就可以推断,她是看着那个男人死掉的。”
“……报案人……那个主妇,为什么要这么做?”娜美思索了一会,“调查显示他们三人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直接联系很明显吧?邻居,丈夫和男性死者是同事。”索隆看了娜美一眼,“疑点是从平常的事情里发现的,不要因为锁定她是嫌疑人,就想直接找出可疑的地方。你到底在想什么?”
娜美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颤抖着声音慢慢的说:“那,我说,‘到底在想什么?’的,应该是我问你吧,啊?”
索隆抄起手,不解的看着她:“什么?问我什么?”
“什么?!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在干什么!现在这么忙,你配合一点好不好!去看医生!心理医生脑科医生都随便!快把你这没效率的状态治好!”娜美终于爆发了,把手里的资料使劲丢到桌子上,气愤的转身走了出去,“已经忙得坐不住了,还要被你这个闲人虐待!自己去看吧!混蛋!”
索隆楞了会,伸手拿资料:“臭丫头,这两天每天都有去看啊,医生什么的。”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眼,索隆皱起眉接了电话:“干什么。”
“好闲……”山治半死不活的哼哼着。
索隆看了眼外面忙碌的手下:“……找死吗?”
“啊啊,是这样的,烟抽完了,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两包。”
“知道了,再见。”索隆看到佛兰克向办公室走来,压低声音说完想挂电话。
“啊!等等!”山治大声的喊着,“唔……我想想还有什么……”
佛兰克打开门走了进来:“头儿,拿来了。哦?”
索隆摆摆手,失意佛兰克别过来,转过身子小声说:“我很忙,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哎?你忙你的,一个电话影响不了你吧?”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我快无聊死啦……”
“混蛋!你不是没烟了吗!”索隆楞了一下,愤怒的提高声音,看了眼傻站在门口的佛兰克,又小声说,“我要挂了,无聊就把枪擦擦。”
没等山治再说什么,索隆挂断电话,悄悄松了口气:“啊,佛兰克,什么事?”
“讲完了?”佛兰克走了过来,“你要的夏梨亚的健身房资料。”
索隆接过资料,发现佛兰克手上还有一份:“那是什么?”
“哦对,是四课送来的报告,大岛那个案子好象有进展。”
六九
索隆关上门,叹了口气。山治头朝门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一本书掉在身边的地板上。
索隆走近捡起书,轻轻的走到单人沙发旁坐下翻看起来:“别装了。”
“啊……我以为你会趁机亲我一下之类的。”山治没精打采的回答着,一动不动,“啊……你看到睡美人都不会履行一下王子的职责吗?”
“斜阳……你还有这书。”索隆翻着书,“还真是喜欢太宰治。”
山治睁开眼:“这个也忘了?那是你的书。”
沉默了一会,索隆随手把书丢到茶几上:“手,怎么样?”
“很痛啊,痛得坐立不安。”山治坐起身,看着索隆笑眯眯的说,“想要补偿我吗?”
“……看到你的脸就想要让你更不安呢。”索隆扫了他一眼,拿过带回来的资料看起来,“还是说你想让轻微骨裂恶化成开放性骨折?”
山治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摸出支烟点上,躺了下去:“对了,我的烟呢?”
“忘了。”索隆头也不抬。
“你啊。”山治看着天花板,向上吐着烟雾,“在闹什么别扭?”索隆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资料。
静了一会,山治叹了口气:“我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你的存在就让我不高兴。”索隆终于开了口,“就算手受伤不能工作,也请你回自己家去休息。”
山治坐起来看着索隆:“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
索隆放下资料,冷冷的看向他:“我也很认真。我承认这是我的责任,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会陪你去医院,到你的手痊愈。所以,你能从我家出去吗?”说完,他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山治默默的坐了会,起身走进厨房端出个碗放到茶几上:“再了解你,也不可能完全掌握你的心思,所以你最好能坦率点。说吧,为什么不高兴。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八成跟我有关。”
索隆丢下资料,不耐烦的看着他:“啊是吗?”
“你脸上写满了字。”看到索隆楞了下,山治走到他面前,坐在茶几上,笑着说,“‘我不爽’,‘我很不爽’,‘你这个混蛋’之类的。”
索隆扭过头,不去看他:“你又想挨揍?”
“因为一个不小心,你很有可能又把我忘了。所以我还是警惕点的好。”山治拿起刚被丢下的资料翻着,“说吧,说了我就走。”
索隆回头静静的看了会山治打着绷带的胳膊:“昨天你在哪?”
七十
“你觉得沉默不属于欺骗?”索隆笑着起身绕过茶几,坐到另一边,伸手把碗挪到自己面前,“恐惧时,思考时都会沉默,还有就是不屑开口的时候。你连谎话都懒得说?”
山治背对着索隆坐在茶几上,低头看着资料又沉默了好一会:“路飞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索隆吃了口饭,向是自言自语一样轻轻的说:“那些证据确凿还不肯听话的犯人,我通常会把他带到没有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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