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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群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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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此刻已半蹲着身,长臂往杜梦楼腰间一埋,就将系腰连着亵裤一齐退上了膝弯。
阵痛一过,杜梦楼又恍惚了起来,模糊间觉得有人在扯弄他的衣衫,可眼前总像是罩着一片浓雾,什么都看不真切。连耳旁的声音也像是山谷中的回声,在脑中嗡嗡做响。
“别以为王爷看得上你,你就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了。王爷的命令只是留你们一口气,可没说老子不能弄你!”壮汉将杜梦楼翻了个身,大掌在那柔嫩的腿根处大力地揉捏了几把,喘息声渐渐粗重起来,啧啧叹道:“云梦山庄的庄主可真会享受,瞧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极品。”
壮汉言罢就从裤中掏出了肉刃,硬邦邦地顶在了杜梦楼的股间,暗哑着沉声道:“把我伺候好了我不会亏待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壮汉原想一鼓作气横冲直撞,哪知半路里突然冲出了个人影,一个大力将壮汉从杜梦楼身上推了下去。
壮汉猝不及防狠跌在了地上,腿间的事物在这猛然的惊吓中顿时萎靡不振。
雪舟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把比他高壮了两圈的人掀翻在地,他一时吓得寒毛直竖,可挡在杜梦楼身前的身影却是不可动摇的坚定。他知道壮汉要做什么,那滋味有多痛苦他也知道,现在的杜梦楼还能不能承受住雪舟不知道,他只是怕,怕得不得了,比壮汉的拳头还要让他恐惧。所以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惹怒了壮汉,而且是怒不可遏。
6
6、第 6 章 。。。
第六章
眼瞧着携着风声的拳头就要砸下,雪舟忽然奋力地冲上前,牢牢抱住了壮汉的腰身。他的腿半拖半跪地拽在地上,用尽全力想要阻止壮汉的动作。
拳头改变了方向,从直直挥出变成下坠的趋势,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雪舟的脊背上。雪舟疼得哇哇大叫,却是死也不肯松手,壮汉怒火中烧,一肚子恶气全撒向了雪舟。
几下重捶过后,雪舟终于是有些力不能支,他慢慢往下滑动,脸贴着壮汉的大腿,抽着凉气道:“别这样……别这样……”
壮汉不为所动,一开口便是铁石心肠的咒骂。
雪舟仰起头望着高大的男人,手指还紧紧攥着男人腰间的衣裳。他要哭不哭地哽咽了一声,红着眼角道:“我哥哥难受,你别这样……别这样……”
他那张脸黑乌乌脏兮兮的,也看不出原本似雪白的皮肤,只是他五官长得极漂亮,眉如远黛,眼若寒星,还带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如今是未脱少年青涩,若再过个三两年的光景,便也是那万里也难挑一的美男子了。
壮汉看着那微微张开的樱红的唇,眼中的怒火渐渐被欲望所替,粗糙的指腹揉搓上软嫩的唇肉,壮汉瞥了眼杜梦楼,又将目光移回雪舟,开口道:“真是个关心哥哥的好孩子。”
雪舟见他停了拳头又换了副慈善模样,便以为是折磨到了头。心一安,就忆起了最初的目的,忙道:“水,给我些水。”
“我会给你水,只要你乖乖听话。”壮汉边说边将雪舟往另一边的墙角拖去,雪舟原本还有些小小的抵抗,在听到“我会给你水”后,便彻底地任由了男人摆布。
雪舟跌坐地上,被高壮结实的男人死死地堵在了角落。
壮汉先是拍了拍雪舟有些木然的脸蛋,然后随手扯落腰带,长裤一褪到底挂在了男人的脚踝处。他叉开双腿,一手捏住雪舟的下颌往上抬起,一手握了腿间半软不硬的肉块往那唇边蹭去。
“先舔舔,再含住。”壮汉喘着粗气催促道。
热烘烘的肉块像是头怪物般,坚持不懈地往雪舟嘴里钻去,那气味他不喜欢,总觉得肚子里有什么翻来倒去得直要往外冒。
壮汉见雪舟仍是一动不动地发愣,就有些不耐道:“你不愿意就让你哥哥来,不过换了他,我可没这么好脾气!”
雪舟听得半懂不懂,只知再不照做哥哥就得难受。他不喜欢那东西发出的气味,可也没有十分的排斥,往日里进进出出的人没少折腾过他,这事上,雪舟是完全的懵懂无知,就跟打在他脊背上的拳头一样,只有疼痛。
被迫身下的屈辱感,雪舟不觉,他小小的脑袋里装不下那么多的东西。没有自尊,不懂爱,也不懂恨。
粘腻的唾液声,沉闷的喘息,间或夹杂着难耐的闷哼,狭小的房间在彻底大亮的天光下,一切恶欲都似再难掩饰。
不知何时,躺在不远处的人翻动了身体。杜梦楼仿佛回光返照般清醒了过来,细长的眸底是犹如秋湖的沉静目光。他容貌俊秀而妩媚,若肯卖弄风情自能勾人神魂颠倒,可惜性情冷硬,一丝一毫的柔情也不愿施人。当初崔锦以救命之恩换他三年自由,却是连真心一笑都不曾求得。
杜梦楼微微偏着头,贴近地面的视线只看得到角落里晃动的腿脚。粗布衣裤掩着白锦的长衫下摆,正大幅度地前后挺动着,被挤在墙角退无可退的白衣人发出了低低的咽呜。
不是哭声。杜梦楼从不曾见过雪舟哭闹,即使是第一天到这里时被那么粗暴地对待。
眼前的场景他经历过,也看过许多次,早已麻木。自尊算什么?算不得什么……没命重要,甚至没有一口水,半个冷馒头重要。
男人忽然像野兽一样的吼叫,白衣人整个身体都僵了僵。杜梦楼闭上双眼,不再去看。
耳边先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声,然后是衣料摩挲的声响。有人正向门口走去,紧接着是另一个脚步声,以及沙哑的乞求,“水……”
门被重新锁紧,巴掌“啪啪”地打在木板上,雪舟的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你答应给我水的,答应的……”
不过片刻的工夫,在雪舟乞怜的声音中,门再度打开,粗鲁的男声响起,“急什么!拿去!”
雪舟立刻噤声。
光亮自薄薄的眼皮退去,杜梦楼心知男人已经离开。他此时大可以睁开眼睛,像往日般面不改色地夺过雪舟要来的水。他其实渴得恨不能喝自己的血了。
可直到一个柔软冰凉的事物贴在他唇上,清凉的水即将渡入时,他才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般猛得睁大了双眼。
那淫邪的气味深深地刺激着杜梦楼,而它是来自雪舟的事实,仿佛铁锹凿进了心窝。脑里的弦又开始左右拉弓地抻了起来,绷得死紧死紧。
杜梦楼推了一把,雪舟便在意料之外的力量下向后仰去,碗里的水瞬间泼洒在了地上。
“啊、啊——”雪舟无意义地叫喊了两声,一只手开始忙乱起来。水早已渗得无影无踪,雪舟慌乱地拾拢着,手上满是泥污。他傻傻地弄了半天才终于认清现实,这些水是回不到碗里了。
杜梦楼一阵恍惚,心头生出股无可言说的情绪,不知是愤怒还是仇恨,也不知该怒谁,恨谁。
雪舟把脏手在衣摆上擦了擦,这才将那碗水稳稳地放在了杜梦楼面前。杜梦楼清醒了,他原本是开心极了的,可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推开他,不过想不明白不要紧,他只要听话,哥哥不会气他很久。雪舟往后退出了两三步,又不肯离得太远,就蹲在那里静静望着杜梦楼。
杜梦楼虽是虚弱透了,休息过半日倒也恢复了些体力,他原本身体就好,从不生病,若不是头上的伤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杜梦楼撑起身体靠在了墙边,他看了看地上的碗,又看向雪舟。长长的眼睫垂了下来,半晌后才开口道:“我求你了?”
雪舟眨巴着星子似的眼眸,知道哥哥是在跟他说话,可他傻,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杜梦楼抬起眼帘,冷月般的目光落在了雪舟身上,目光一点点移动,最终仍是回到了那一碗水中。
发软的手指牢牢地扣在了碗沿上,杜梦楼急切而又谨慎地喝下一口,当冰凉的水滑过焦渴的喉间时,他几乎忍不住要长叹一声。
碗里的水所剩不多,杜梦楼喝过一口后便停了下来,盯着碗沿低声道:“过来。”
这句话雪舟听得懂,像是只得了主人命令的小狗般,急切切地凑了过去。
等雪舟挨在身旁后杜梦楼才喝下了第二口水,然后毫无征兆地贴近了雪舟,轻松地撬开他的双唇,将水渡了进去。杜梦楼的舌同时探进了雪舟的口中,在水的湿润凉滑中,一寸寸地扫过他的齿龈和口腔。
骚动在舌尖的触感对雪舟而言是那么陌生,他怔怔地连渡进的水也忘了吞咽,只是僵硬地承受着这奇妙的感觉。
杜梦楼并未察觉雪舟的异样,他忙着将那男人的味道一一消除。
那么柔软,那么温柔,搅动在口中的湿软让雪舟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一想到那撩拨的唇舌是哥哥的,心头就像住了个小蚂蚁,啃得他麻麻痒痒。他是一点也不明白,只觉得喜欢极了,不能更喜欢。
杜梦楼在这个“吻”中一点点将水渡尽,然后便要起身,哪知雪舟的手臂早揽住了他的脖颈,察觉到杜梦楼的疏远,立刻便用了力气将他拉回了唇边。
雪舟的吻生涩而热切,杜梦楼皱眉紧闭了双唇,他便只满足地流连在那人唇畔,学着杜梦楼方才的动作,舔着吮着。
“哥哥……”雪舟小猫叫似的在杜梦楼的唇间轻语。
杜梦楼只当他是还想再喝,就有些无情地将他推了开来。
雪舟如梦初醒,眼里湿漉漉地贴在了墙边,目光却是再也不肯离开杜梦楼半分。
杜梦楼一口气喝下半碗水,剩下的半碗被他放在了脚边。右手食指送入齿间,一咬牙便有血珠涌出,杜梦楼捏紧指尖,只见一颗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进了碗里。原本澄澈的清水瞬间变得粉红。
“喝了。”杜梦楼头也未抬,只低声吩咐道。
这不是雪舟第一次喝溶了杜梦楼血液的水了,他听话地端起碗,两三口便喝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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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第七章
这一整天出奇的平静,晌午十分,又有下人开恩地送了半桶水进来,杜梦楼喝足后雪舟也痛痛快快地饮了个肚饱。
热度退下,杜梦楼只觉得身体又虚又浮,精神也不济,想来到底是遭了趟罪,一时半刻也难见好。杜梦楼蜷在地上,闭眼又睡了过去。
雪舟见他这样也不敢吵闹,便一个人缩在墙角看起了蚂蚁搬家。
他虽然是个傻子,只怕连六、七岁的娃儿也不如,却仍有个自成一体的世界。无论是在云梦山庄住过的犹如仙境的香雪园,还是这个逼仄阴暗的囚牢,都可以成为他的乐园。杜梦楼是园里的一只蝴蝶,或者小鸟,这让雪舟很开心,若有一日蝴蝶不见了,他也会十分伤心,然而这伤心又简直不值一提。因为崔锦也曾是乐园中的点缀,可雪舟现在几乎将他遗忘了。
日头西落,正午时还暖洋洋的小屋转眼就变得阴渗渗,雪舟跺了跺蹲得发麻的腿脚,一步步往杜梦楼身旁挪去。
“哥哥,我抱着你睡吧。”雪舟觉得冷,他其实更想被杜梦楼抱着,可对方显然没有心情满足他的愿望。
杜梦楼睡得不沉,听到耳边的嗡嗡声就知道是雪舟在嘀咕着什么,他不想理会,驱赶蚊蝇似的抬手挥了挥。
雪舟实在被他拒绝过许多次,早已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腆着脸耍赖,他也有聪明的时候,比如现在静悄悄地躺下,再静悄悄地搂住杜梦楼,他知道哥哥不会真得赶他离开。
雪舟的气息从后靠了过来,热乎乎的鼻息喷在了后颈上。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动了动,杜梦楼半睁开了双眼。腰上还圈着条柔弱无骨的细胳膊,一只白皙的手正贴在他腹部,微微蜷曲的指头,指尖陷在衣衫里,要抓不抓地捏着些衣料,像是不敢攥得太牢又不能全然地放下心来。杜梦楼忽然有种感觉,雪舟其实并不是个傻子,然而想法一瞬即逝,他觉着再这么跟雪舟日日相处下去,自己也要脑袋不清醒了。
像是为了打消杜梦楼的顾虑,夜色渐浓之时,小屋里多出了四个陌生的“访客”。
这四人着装统一,显然比那些看守他们的下人要高贵许多。
雪舟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虽明知无用,仍是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朝杜梦楼靠去。
杜梦楼的心却是一点点往下沉着。眼前的这些人,不仅仅是衣饰相同,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冷漠,像覆在脸上的面具,透着沉沉死气。
杜梦楼和雪舟被四人护在中间,带出了小屋。没有粗暴的态度、粗鲁的举止,只有一句简单的话,“王爷有请。”
三个月来,这是雪舟第一次从小屋中走出,他昨夜还在想要能跟哥哥一起出去就好了,今日便得偿所愿。左右地瞧着阔别已久的世界,雪舟简直有点兴奋。若说此时的心境,雪舟已如登仙境,杜梦楼便是如坠地狱。他想从周围人的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然而那些人宛如会行走的木雕,目不斜视。
月光皎洁,这王府内又矜贵奢华,便是曲径通幽处也间隔有烛火照明。倒是将视线所及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杜梦楼知道,这条路不是通往赵辞住所的旧路。
雪舟不知何时在路经的园子边采了一朵白菊,这会就献宝似的往杜梦楼怀里塞去,“哥哥给你。”
杜梦楼沉默地接过后立刻就扔在了脚下,然后拉起雪舟的手,将这个高兴得有点得意忘形的人牵在了身边。
雪舟甚是可惜地回头望了望地上的白菊,但他一向最听杜梦楼的话,从不敢提出异议,更何况哥哥难得肯拉着他的手,他那点小小的伤心很快就被抚平了。
杜梦楼的掌心不觉渗出了些细汗,粘湿湿地贴在雪舟的手背上。他瞥了眼身旁的人,雪舟正连蹦带跳地走着路,眼睛不知餍足地看着四周的景物,脸上满是天真笑容。杜梦楼忽然紧了紧掌心,在雪舟将视线送来之前却偏过了头。他不想承认自己心中的胆怯,如果他只是独自一人,或许他不会觉得害怕。
一路的忐忑,在到达目的地后,杜梦楼反而平静了下来。
领路的四个人守在了屋外,不知是宁王的命令,还是根本就不担心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能玩出什么花样。
杜梦楼站在满室氤氲水气之中,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正中的温泉池。
“哥哥。”
隔着水雾,雪舟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他如今又总是副怯生生的神情,倒像是个委屈得要掉眼泪的小模样了。
杜梦楼收回目光,手指来到腰间,轻轻一勾便松开了衣襟的系带。他迅速脱得精光,绕过半边的水池沿着白玉阶梯下到了水中。
雪舟先是愣了愣,很快便有样学样地跟着淌了进去。他不知水中深浅,脚踝刚碰到水面就直往里蹦,杜梦楼原是背对了他,这时就好象脑后多长了双眼睛似的,竟是转了个身,不偏不倚地将雪舟接个正着。
雪舟许久不曾见过这么多的水,方才踏空而悬起的心在安稳地落进杜梦楼怀中后,便又立刻雀跃了起来。他半挂在杜梦楼身上,双脚在水里一阵扑腾,溅起了些不大不小的水花。
“好玩么?”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杜梦楼忽然开了口。
雪舟重重地点着头,搭在杜梦楼肩头的手开始得寸进尺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哥哥,我们能在这里多玩会吗?我不想那么快回去,回去有点冷。”
还能回哪去?
杜梦楼掰开了雪舟的手,滑动到池边,那里有早已备好的布巾。他取过一块浸湿了,开始一点点擦洗起身体。
雪舟见哥哥不肯陪他玩,便也死心踏地地一个人自娱自乐起来。他像个撒欢的小狗,刨着水从池子的一头游到另一头,就这么来回地戏耍,也不知疲惫。等他有意无意地喝了半肚子池水后,便满足地游回了哥哥身边。
杜梦楼瞧他一身雪白,像条活鱼似的在水里扭来扭去,心里不禁微微一动。其实雪舟什么都好,长得漂亮,性情温顺可爱。可他是个傻子,他的好,杜梦楼看不见,杜梦楼几乎不把雪舟当人得看。
雪舟却是一点也不知道他这个哥哥的心思,他站在杜梦楼面前,捧起一手心的水,像浇花似的洒在了杜梦楼的胸前。他那眼里有些像对待珍宝般的小心翼翼和呵护。而杜梦楼现在确实是他乐园里的一个宝贝,他不想失去他。
杜梦楼让他转身背靠着自己,从肩膀的位置开始擦拭了起来。
雪舟高兴得简直有些害怕,他希望眼下的感觉能维持的时间长些,所以紧紧地闭起了嘴巴,只当快乐要溢满心口的时候才舒服的哼上两声。
湿布巾慢慢移上了雪舟的颈子,那细细的感觉仿佛只要一只手就能捏断。原本圆润的脸蛋,如今也显出了尖尖的下巴。
不知为何,杜梦楼忽然就想起——这个人,崔锦待他如珠似宝;这个人,曾是别人手心里的宝贝。现在落在自己手里却成了个瘦骨伶仃的小可怜。
8
8、第 8 章 。。。
第八章
杜梦楼的手摸着雪舟嶙峋的肩胛,兀自沉思。
雪舟的情形却有些古怪,背靠着杜梦楼一点点往水里缩去。眼瞧着水都要漫过了鼻腔,杜梦楼觉出不对,捞鱼似的将雪舟提溜了出来。
“干什么?”杜梦楼语气不善,他难得拨出点心思在雪舟身上,就有些看不惯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子当他面前作怪。
雪舟畏畏缩缩地转过身,又不由自主地往水里躲了躲,只露出张小脸望向杜梦楼,结巴着道:“我……我难受……”
杜梦楼仔细瞧着他,就见他那张脸涨得通红,湿润的眼眸里满是迷茫无措。杜梦楼一时也查看不出什么,便抬手贴上了他的额头,雪舟忽然身体一软靠向了杜梦楼。
又硬又烫的玩意猛得顶住杜梦楼的腿根,等不及似的磨蹭起来。
杜梦楼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渐渐得连指尖都在颤抖,怒火肆虐着胸口,有什么东西即将挣脱而出。
“恩……哈……”雪舟不知该如何排解这种不适,他扭动着腰枝毫无章法地动作着,似乎好了一点,又似乎更加难熬,他仿佛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便慌乱无神地向杜梦楼求助道:“哥哥……我……”
杜梦楼一张脸青白交加,直想一脚将雪舟踢开,他敛眉看向雪舟,心中的怒火却悄然熄灭。明明身陷欲望,那双星眸里却只有乞求与无助。雪舟和其他人不一样,杜梦楼告诉自己,对这样的雪舟发怒简直是有些无聊,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杜梦楼在水下摸索到了雪舟的手,指引着他握住了腿间的事物,然后掌心整个包住他的,上上下下地撸动了起来。
唇间立刻便溢出了呻吟,雪舟微眯起双眼,食髓知味地加快了动作。
杜梦楼“功成身退”便要撒手,雪舟另一只手却忽然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喘息声在蒙蒙水雾中湿腻了起来,雪舟的火热总是似有若无地擦过杜梦楼的掌心,清纯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竟也有如此迷乱颠倒的神情。与雪舟的激动与热情相反,杜梦楼的眼底沉静如水,像是尊泥塑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啊……哥哥……”雪舟的身体越绷越紧,眼角通红,开阖的双唇颤抖着些模糊的呓吟。
杜梦楼适时地握紧了些,随着雪舟快速撸动的动作,一股比温泉池水还要滚烫的液体喷溅而出,像条柔软飘逸的白色丝线,缕缕地缠绕在了杜梦楼的指间。
极至的快感令雪舟一阵恍惚,他像根随波逐流的水草,依附在了杜梦楼胸前。
雪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脑袋里乱哄哄的,心口又涨得生痛,他理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无比满足,他的快乐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领地,而带他至此的人正是哥哥。
雪舟放开了杜梦楼的手腕,一双手开始无意识地在对方身上摸索起来。释放过后的软物也在杜梦楼的腿间轻蹭着。
“哥哥……”雪舟的声音软糯糯的,温顺极了。他慢慢抬起头,在接触到杜梦楼的目光后,脸上竟泛起了潮红。他几乎是有些痴迷地看着对方。雪舟不懂“吻”的意义,他只是很想这么做。当贴上哥哥的唇时,他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这比刚才的事情还要令他舒服,仿佛舌尖上的是一颗糖,一直甜进了心窝。
杜梦楼可以将雪舟当成只小狗小猫,教他舒解欲望,然而他无法忍受雪舟这几乎带着感情的吻。
雪舟被哥哥推开时跌进了水里,杜梦楼却已转身走回了池边。
雪舟呛了水,几乎咳出心肺。其实他早就习惯了杜梦楼的冷淡和拒绝,可不知为何,刚才被推开的瞬间他鼻子酸得要命,有什么东西直往眼睛里冲。
他傻得不知道他伤心了。
杜梦楼在池边的软榻上看到了两件同样式的白色衣衫,他没有迟疑地拿起一套穿在了身上。层层的白纱轻薄而飘逸,仿佛是来自天界的羽衣。同衣物放在一起的还有锦靴和发冠。穿戴整齐后,杜梦楼动作熟练地将半湿的发挽成髻,用玉簪固定在了头顶。
雪舟水淋淋地爬上来后,就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杜梦楼。他许久不见哥哥这样干净整洁的装扮,心里就想,他哥哥好看,什么都好。
杜梦楼垂着头,面上毫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雪舟刚惹恼了他,便也不敢吱声,自己擦干了身子,学着杜梦楼的样子拿起了另一套衣裳。衣服鞋子他都会穿,可头发却不会梳,急得团团转也只见乱糟糟的一个脑袋。
杜梦楼缓缓抬起眼帘,看了会面前笨拙的人。那两件衣裳仿佛都是照着杜梦楼的尺寸所裁,穿在雪舟身上就显得有些松垮。他原本就饿得瘦瘦小小,如今看着更是小成了一丁点,还好个头与杜梦楼相差不多,否则连衣裳也撑不起来。
杜梦楼拿过扔在手边的干布巾,走到了雪舟身后。撩起如墨瀑的长发,一缕缕擦拭起来。
“哥哥……”雪舟紧张地僵直了背,嗫嚅着开口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杜梦楼沉默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直到发梢不再淌水,才将头发高高束起,也不挽髻,只用玉冠和簪子固定在了雪舟的脑后。
做完这些,杜梦楼退回到软榻重又坐了回去。
雪舟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蹲在了他的脚边,仰着张小白脸望着杜梦楼。
杜梦楼也回望向雪舟。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这样,静静的对视,谁也不知道谁的心里在想什么,然而又有着一种无言的交流。好象这世间就只剩两人,不得不相依为命的两人。
雪舟的脸庞比那白玉簪还要白净无暇,眼睛里滴溜溜地转着又黑又亮的眼珠子,挺巧的鼻尖,丰润的樱色唇瓣,实在是个漂亮的少年。杜梦楼不知雪舟到底多大,或许十六、七,或许十七、八,或许雪舟的年纪已经算不得是个少年,可他稚嫩而单纯,总容易让人忽略他真实的岁数。如果他不傻,如果能再过个几年,雪舟一定会蜕变成俊美无俦的男子罢。
杜梦楼忽然扶住雪舟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手臂从后环住了雪舟的腰,杜梦楼看着他又是局促又是惊喜的表情,微微垂眸,低声道:“我对你不好,以后也没机会再对你好。”
雪舟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攥住杜梦楼的手指道:“哥哥对我好。”
杜梦楼抬眸,望进雪舟的眼睛,“我对你好么?”
雪舟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还怕杜梦楼不肯相信,用他那小脑瓜寻索了半天能够表达自己心情的言语,然后才点着头道:“最好!”
杜梦楼静静地看着雪舟,许久后才微微移开了视线,声音里似乎带着点笑意,他开口道:“傻子。”
9
9、第 9 章 。。。
第九章
雪舟只见过赵辞一次,就在他和杜梦楼被带进宁王府的当天。如今他对赵辞已经没了印象,所以便仔细地瞧了起来,目光在那眉眼处流连忘返,竟是生出了些莫名的喜欢。
他看赵辞,赵辞也打量着他。
其实早在得知雪舟是个傻子后,赵辞就对他失了兴趣。他曾经好奇崔锦喜欢的是如何的人?结果当真在眼前了,一个呆板得毫无情趣,一个竟是白痴。若不是形貌实在出色,赵辞都要怀疑手下人办事不力,随便抓了两个活口敷衍于他了!
“雪舟。”赵辞微微一笑,如春风过寒庭。
雪舟眨巴着眼,一脸的好奇,“你认识我吗?”
赵辞轻一点头,温和道:“我认识你,你却好象不记得我了。”
雪舟看向跪在脚边的杜梦楼,见对方不出声也不理他,就又将视线送回了赵辞的方向,道:“你是谁?”
赵辞一身鹅黄劲装,窄袖束腰,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自是一派贵气天成。他语含笑意道:“我是宁王。”
杜梦楼从一进屋便跪到了现在,他本要拉着雪舟一起叩首请安,却被赵辞制止。杜梦楼心知这非是开恩,而是赵辞一时兴起,想要逗弄个傻子罢了。
雪舟无知无畏,只觉赵辞语笑温柔,与往日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全不相同,就有了亲近之意,“宁王,你认识我,也认识我哥哥吗?”
“哥哥?”赵辞随他视线看向杜梦楼,随即点头笑道:“自然是认识的,我与他……交浅言深,颇为投契。你说是么,杜梦楼?”
杜梦楼深深垂首,低声道:“蒙王爷错爱,小人惶恐。”
眼底寒光一闪即逝,赵辞可以肯定自己不喜欢杜梦楼,并非因为他是崔锦身边之人,而是这人麻木得近乎刀枪不入,虽然不见得有什么刚性,却偏偏示弱也示得教人难以舒心。
赵辞一敛心绪,又对雪舟温言道:“你这个哥哥我认得,你还有个哥哥,我也认得。”
雪舟答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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