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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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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想起是有这麽回事,倒是有点惊讶道:“原来是真的。”
  魏凌波顿时面寒如霜,道:“我为什麽要骗你?”
  司空陡然发觉自己好像是太久没跟他说话,忘记他这怪脾气了,只好讪讪地道:“只是没想到竟然真能一路同到这里来。”
  魏凌波不理会他,拿了玉笛重新调试音色。司空得不到回应,摸著头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一时羡慕起那个不管何时何地都能自说自话的孙麟来。
  魏凌波既不招待他,也没赶他走。司空自然是不会自己走的,看他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态,忽然就想通了地笑了笑,盘膝坐下,伸了个懒腰,干脆开心地对著魏凌波低垂的脸细细欣赏了起来。魏凌波是看不见,否则早叫他给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尽管他看不见,司空忽然安静下来,一丝动静也没有,怎不叫人觉得奇怪。魏凌波试了几个音,终於是赌气地放下玉笛,道:“你做什麽?”
  司空很谨慎地想了想,明明知道要是这麽回答他一定又会生气,可还是忍不住笑嘻嘻地道:“看你。”
  魏凌波面上一红,果然愠怒地道:“胡说八道!”却没有别开脸,只是面颊上胭脂般的色泽均匀地氤氲到了耳尖。他自己想必是完全不知道的,否则就是将司空推进水里,也不会让他继续看著自己。
  司空这麽一试,顿时觉得有趣极了,伸出手一捏他耳垂,故作好奇地道:“你总是这样脸红,怎麽能狠得下心来下杀手?”
  魏凌波被吓了一跳,“啪”地以玉笛敲开他的手,想说什麽,却又抿住嘴唇忍耐住,只轻“哼”一声。司空缩回手,深觉自己现在颇有孙麟的风范,丝毫也没为刚才的行为不好意思。不过想到魏凌波这样面薄,也不好太过捉弄他,便咳嗽一声,转而关切地问道:“上次的伤,可好了些?”
  魏凌波沈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发觉不说话也不是什麽好办法,终於不情愿似的低声回道:“好了。”
  司空沈吟一下,道:“我记得有道伤特别重,或者还未全好?你此刻身体也还虚弱著吧?”
  魏凌波不悦地道:“我既说好了,自然是全好,也并不虚弱。”
  司空听了,愉快地一拊掌,道:“这样就再好不过,我原本担心你身体虚弱,恐怕就没法做点什麽──”
  “做点什麽?”
  魏凌波可是不明白,才一脱口问出,司空忽然左手撑著船底将上半身探过去,对著他嫣红未消的耳朵吹了口气,耳语道:“你说什麽?”
  魏凌波不由一侧身,捂著那边耳朵道:“你这是做什麽?”
  司空右手一圈,将他侧开的身体捉回来,低头一看,那张秀美的面孔上既是茫然,又有点不知所措的慌乱,本来还想继续跟他玩笑玩笑,看到他这样无措,心下一软,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看看你的伤到底如何了。”
  魏凌波挣扎了两下,不知是不是记起了上一次重伤时躺在他怀中的情景,又是低声分辩道:“真的好了……不用看也……”
  司空哪里还听他话,人已从船那头移过来,将他整个地抱在怀中,左手跟著轻轻拉开他中衣领口,立时露出一双因紧张而深深凹陷下去的漂亮锁骨。司空记得他这处有伤,幸好不重,竟没有留下疤痕。
  魏凌波双臂都被他箍在右臂中,其实他现在有气力,有精神,想要反抗也不是不能。但不知为何,他抓著玉笛的手紧张了一会儿,又放松了下来,缩在司空怀中一动不动,由著他继续拉开自己的衣裳一一检视。

  第一杀手(三十三)

  司空这麽做,自然是因为他曾有过前科,拖著重伤的躯体还不肯让自己知道。
  不过这次魏凌波确实是没骗他,司空看下来只见他腹部那道过深的伤口留下一道殷红的疤痕。魏凌波本来肤白如玉,那条疤痕看来便格外的触目惊心。司空不由轻柔地抚著这条伤疤,道:“还痛吗?”
  魏凌波被他的动作惹得身子一缩,轻声道:“不痛。”
  司空叹了口气,道:“我看著却是很心痛。”
  魏凌波面孔又是一红,正待说话,被司空的指尖触得痒痒的伤处忽然被什麽湿湿热热的东西舔了舔,那个触觉既陌生,又恍惚间有点熟悉。魏凌波手指无力地动了动,果然侧边就是司空的面颊,他正俯著头,极是细致地一点点亲吻著那道伤疤。魏凌波摸过来的手指被他捉住按在船舷边,并不停下动作。
  魏凌波觉得自己全身都快没力气了,总算还能说话,勉强吐气发声,好容易才道:“司空……”
  司空一直吻到他腰侧,才低声笑道:“舔舔就不会痛了。”
  说著抬起头,看到魏凌波一脸的呆滞,莫名觉得那样子可爱极了,干脆伸手一勾他脑袋,嘴唇跟著贴了上去,没有半点迟疑地覆上他的嘴唇。魏凌波一惊身体後仰,司空以手托著他後脑,胶合著的嘴唇硬是纹丝未动,反而给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含糊地道:“别动。”
  魏凌波哪能不动,只是嘴唇一张,司空的舌尖便灵活地顶了进来,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他地纠缠住他舌头,反复地逗弄、舔舐。魏凌波全身僵硬地与他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被他撩拨得软化下来,怯怯地试著轻触他的唇瓣。司空察觉到他的举动,激烈的动作略微缓和,却是缠上他生涩艰难的舌尖温柔地往自己这边引导过来。魏凌波初始时仍有些害羞,略略探入他唇间便急忙退缩,又给司空卷了回来,如是三番,终於主动起来。
  司空手滑下来,按著他的两肩,却将麽指捺在他锁骨与咽喉上,有意无意地来回摩挲著。魏凌波早已是面色绯红,呼吸急促,喉间吞咽不定,为司空这样按来捺去,更是几乎要呜咽出声。司空听著他声音渐渐变得难受,也不欺负得他太狠,便松开唇舌,舔去他唇角溢出的唾液,瞧著他猛然侧过脸去急急呼吸的样子,轻笑道:“你这口气可算不得悠长,若是内力再精纯些多好?”
  魏凌波缓过气来,听见这话,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抬手想给他一下,手才动就被牢牢按住。司空的气息再次靠近,这回却是含著他的耳垂吮了一下,跟著顺著颈侧一点点地啃啮下来。一股酥酥痒痒的触感便从司空的嘴唇触处传来,魏凌波不由呻吟一声,随即以手捂住嘴唇,感到司空已一路移至胸膛上,那柔韧的舌尖在他平坦的乳首来回碾压,一丝奇妙的敏锐感觉渐自那里升起,令他几乎压抑不住喉头的声音。
  司空一下下舔弄著那颤巍巍立起来的殷红突起,听得头顶魏凌波强自忍耐的粗重呼吸声,直起身来,将他稍稍推开一些细看。却见魏凌波正咬著下唇,死命不让自己出声,他便伸出手指按在魏凌波嘴唇上,道:“不用这麽忍著,我可是觉得很好听的。”
  魏凌波松开下唇,却低啐道:“我并不想让你听见!”
  司空失笑道:“还这样嘴硬,可知你这会儿已是那砧上的鱼儿,怎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魏凌波别过脸,显是很不以他的话为然。司空见他如此,贼兮兮地一笑,附耳上去悄声道:“你看不见真是太过可惜,否则这样一幅绝美的‘雪里红梅’你我共赏,那必是妙趣横生。”
  “什……”魏凌波怔了一怔,忽然明白过来,顿时羞的手足无措,又是要拉起衣裳杜绝了他的目光,又是要伸手去捂住司空那张作恶的嘴,两下忙乱,却只拉起一只袖子,情状反而更增妖娆。司空看得砰然心动,笑嘻嘻地又将他搂回怀里,柔声道:“我既爱听,也爱看,绝不会故意笑话你一声的。所以你何不放开了心怀尽管享受?”
  魏凌波抿起嘴唇,也不答话。司空将手指在他薄红的面颊上刮一刮,道:“这麽不可爱,可是有些煞风景。”魏凌波听了这话,忽然生起气来,一掌将他推开,拉紧风氅站起,道:“我本就不懂得什麽风景,你觉得是可爱还是可憎,其实有什麽打紧!”
  司空猝不及防,给他推个正著,一下仰面躺倒船头,差点没跌进水中。小舟一阵摇晃,魏凌波站得不稳,也随著踉跄一下,司空急忙稳住身形扑上前抱住他,苦笑道:“是我说得差了,其实你就是不高兴的时候,也是很美的。”
  魏凌波仍带著些怒气地挣扎不休,船晃得厉害,司空越发不肯放手,仔细一想,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他眼睛上。魏凌波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两下,挣扎的动作果然停息下来,却默然不语。
  司空只觉唇间渗入一丝凉凉的咸味,心中一痛,小心地移开嘴唇,魏凌波垂著头,紧闭的眼睫上洇著几星水渍,看上去既是难过,又是哀戚。司空无声地叹息一下,手指在他脊背上一下下抚摸著,道:“是我错了,别生气,好麽?”魏凌波被他那样安抚著,紧绷的身体好歹算是放松了下来,却还是一脸的难过。司空为他拭了泪渍,道:“若是不解气,想要打我也是可以的,只是小心别打得太重,这船可经不起颠簸。”
  魏凌波双手一抬,司空当他果真要打自己来出气,哪知魏凌波却只是将双手扶在了他的腰上。
  这意外直是一个惊喜,司空等了好久也不见有其他动静,这才相信他真的只是抱著自己,松了口气,道:“不生气了?”
  魏凌波摇了摇头,接将脸埋入他胸膛,压抑著哭泣般地哑著嗓子道:“我……并不是要生你的气。只是我的性子太过不好,我也知道,我只怕你就是讨厌,我也不知道怎麽去做。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司空不由得怔住,他只担心魏凌波是不喜欢他的做法,却何曾想到魏凌波担心这个?魏凌波纤瘦的手指扣在他的腰侧,亦在不由自主地轻颤著,那让司空实在是心疼到一时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麽。好在他性格洒脱,知道只是伤感起不了任何作用,念头在脑海里一转,便发觉自己其实可以放下一百二十个心去继续未完的大业,因而咳嗽一声,故意追问道:“你这是说,要乖乖听我的话?”
  魏凌波放在他腰间的手明显紧张地抽搐了一下,却还是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司空叹了口气,道:“我怎麽没听见回答?”
  魏凌波这回却是不肯依了,左手握拳朝著他腰眼捣了一拳。司空反手捉住他的手,苦笑道:“明明就不听话,虽然我也并不讨厌……凌波,你刚才说的,可是真心的?”
  魏凌波手在他掌中犹如一条乖顺的鱼儿,也没抽回来,点了点头,又惊觉到什麽地抬起头说了声:“是。”
  司空本来也是很认真地问一问,并没有要迫他出声的意思,哪知魏凌波竟是如此地在意他的吩咐?这一声虽然仍有些微弱,却结结实实地打入了他的心窝,他心中一荡,却也顾不得许多了,捉著那柔软的双唇便吻了下去,几乎压得魏凌波折了腰。

  第一杀手(三十四)

  魏凌波配合著他的动作回吻,二人相拥著重又缓缓在舟中坐下。司空既然心头荡漾,自然不会跟魏凌波一般矜持,一双手早如游鱼一般滑进他的衣衫,一只手细细地抚摩著他的锁骨和胸膛,另一只手却直接伸向胯下,隔著布料抓住那羞涩的物体轻轻揉弄起来。魏凌波虽说了要听他的话,要害被握时仍不自在地一挺腰,摆脱了司空的吻。
  司空放开他嘴唇,见他神情忸怩,双手撑在身後努力挺著上半身,全然不知自己半是裸裎的躯体轻颤著全数落进司空的眼里,更不知那到底是怎样一种诱人的风情。司空手中不停,却坏透了地微眯起眼睛赞叹不已地欣赏著眼前美景,甚有种正在狠狠欺负他的强烈快感。
  魏凌波看不见,神情上极为害羞,然而半套在衣衾里的动作却是将透出意乱情迷的血色的整个身躯送至司空的面前,这种不自觉的大胆姿势和他羞涩的表情结合在一起,格外地惹人心动。
  司空看得久了,耳听著他时缓时急,情不自禁的呻吟声,只觉得真恨不得一口一口将他吞进肚里,好好享受一番。他咽了口唾沫,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左手便从他挺立著的殷红乳首滑下来,松了他的腰带,有些迫不及待地褪下碍事的裤子,埋头含住了那已通红兴奋的东西,深深地吞咽进去。
  魏凌波发出一声愉悦得像是哭了的惊呼,忍不住抽出一只手按在司空埋在自己双腿间的头上,却是拿不定主意要阻止还是要鼓励地,只是将手指插进他发中,含混不清地呜咽道:“司空……司空……你……”
  司空自是没有余暇来答他。他的口舌可算是相当灵活,含弄著以舌头卷动,侍弄得魏凌波那物更是高高昂起,几乎抵著了小腹。魏凌波战栗著,已为这难以言喻的快感冲破理智,呻吟的声音满是欢愉,渐次高昂,一声快过一声。司空手口并用,极是怜爱地为他纾解著强烈的情欲波潮,然而那欲望却是愈来愈猛烈,魏凌波抓著他头发的手指不由收紧,猛然发出一声悲鸣,身子定定地颤抖了一阵,终於无力地软倒下去,犹惶急地哑声道:“对、对不起……”
  司空双手空了出来,撑在他肩膀两边,咽下口中的液体,却俯瞰著他轻笑道:“对不起?那麽你要怎麽来补偿我?”
  司空额上的汗水滴落下来,魏凌波嗅到他呼吸的气味,无意识地睁大了无神的眼眸,急促地喘息几声,面色红得仿佛一碰便会渗出血来,细如蚊蚋地道:“我……我也……为你那样……”
  司空听得一阵心旌神摇,俯下身在他细嫩的面颊上啄了一口,道:“我可不曾逼你。”
  魏凌波这时真是想恼也恼不起来,双手搂上他後颈,道:“我自己要的……你若是不想,便算了也罢。”这句耳语贴著司空面颊说出,丝丝浸入心中,真是让他舒服得难以言表,哪还有心思要捉弄他,立即道:“我从分别到现在,少说也想了十七八回,其实你就是不愿意,我也绝不会放了你的。”说著将魏凌波抱著坐了起来,嘻嘻地道,“你笛子吹得那样动听,这嘴唇同手指,想必也不至太差,是不是?”
  魏凌波伸出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却果然摸索著从他胸膛上往下探去。司空也不拿开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一吻,再一扭头张口,叼著他食指舔弄。魏凌波分心二用,原本的主动给他这样一闹,又心慌不已,右手碰著他早已昂立的火热物事,竟给吓得一下缩了回去。
  司空好笑地含著他的手指,口齿不清地道:“傻瓜,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魏凌波通红著脸再次摸去,总算握在了手中。他眼睛不便,平常行事本就多靠摸索和记忆,触觉比普通人要敏锐许多,这时握著司空那物,那怒突的形状与潮热的气息立时便烙入了脑海,比起司空的感受不知要深刻多少倍。司空感到他五指堪堪握紧了自己,犹豫了一下,极其轻柔却是恰到好处地上下捋动起来,顿时舒服得闭上眼睛呻吟一声。魏凌波赶忙收回了左手,也落到右手处,两只手一上一下,时紧时松,修得平整光滑的指甲时而擦过顶端纹路,端的是极其美妙。
  魏凌波爱抚了他一会儿,情知司空想要的不止这些,低声道:“你起来一些,我不太会,若是做得不好,你看著告诉我。”司空光是听著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些话,心里就满足已极,自当欣然从命,跪坐起来。魏凌波随之将脸凑得近去,启檀口,露贝齿,轻轻将手中之物含入口内。
  他微仰著脸,口唇包覆住那物顶端,舌尖柔韧地在马眼处舔动,又津津有味似的吮吸著,慢慢往口腔深处送去。司空原想他只要做个样子,让自己大大心满意足一番也就是了,不料魏凌波竟如此认真,喉结滑动,已是吞至了咽喉深处。
  司空本不想害他难受。然而情欲一事,极是难以自控。他瞧著魏凌波一张美豔若花的面庞含羞带怯地伏在自己胯下,柔软的薄唇拼命张大,才吃得下自己那物,那种感觉竟让他再也舍不得从他口中出来,反而不禁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腰髋不自觉地抽送起来,稍稍欺凌了他一回。
  魏凌波被他这动作顶得几欲窒息,咽处难忍咳嗽之意,却被司空钳制住了脸孔,无法挣脱,眼角不由渗出泪来,难受之极。司空这回却是不肯怜惜,虽看见泪水,倒更增了凶悍之心,抽动得愈发频繁。魏凌波“唔唔”不已,然而呻吟声总被他的动作打断,两腮酸涩,舌根僵硬,口涎不觉便自嘴角渗出,加上他酡红的面孔,情状极是淫靡。
  司空兴致尽了,方自他口中退出,也不避开他的面孔,便看著自己那物兴奋地在他脸上一股接一股地洒下白浊的液体,喘息未匀。
  魏凌波却是已呆了,轻“啊”了一声,茫然地觉到什麽黏稠温热的东西喷在自己面上,待要去拭,却给司空抓著两手不放,虽觉很是不妥,却知道司空要这麽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便没有反抗。
  司空握著他的手,直到心跳恢复,才又坐好,将他的脸捧近自己眼前,细看著一点一点地用麽指揩净。
  最後长叹了一口气,道:“魏凌波,你简直是要人命!”

  第一杀手(三十五)

  魏凌波真是毫无来由,就被他给责备了一通,只道:“什麽?”
  司空为他拭干净了,一把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又叹息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意思我现在才晓得了。只怕你现在就是一刀插进我心脏,我也是笑著送命的。”
  魏凌波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说的什麽意思,却听明白他是在说刚才的美妙感受,便伏在他怀中不动,道:“你喜欢……那就最好了。”
  司空简直恨不得把他整个儿揉进自己身体里,道:“你才是什麽也不懂,喜欢?喜欢哪有你对我的百分之一的吸引!我是真想吃了你,让你和我从此就融在一起,成为一个儿;又想将你变得小了,时时揣在怀里,含在口里,予取予求……你说,我要怎麽办才好?”
  魏凌波只觉从颈子上惊起一阵觳觫之感,霎时间传遍全身,但却并非恐惧害怕,而是喜悦之极。他将手穿过司空腋下,也紧紧地扣住他的脊背,颤声道:“你说怎麽办,就怎麽办好了。”
  司空长吁短叹地抱著他苦苦想了好久,才低下头道:“我也实在想不出法子了。你这麽听话,我却是很贪心的,或者不当心就会弄伤了你,你也毫不反抗,这可怎麽行?”
  魏凌波安静地趴了一会儿,道:“些许小伤,其实也不足挂齿。”
  这话说完,他便觉著司空那本来已经委顿下去的东西在自己腿下一动,赫然又抬起了头。司空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道:“你果然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魏凌波松开手往後退开一些,道:“你……你自己太贪心,却要怪我麽?”
  话虽如此,他衣襟未整,乌发凌乱,垂落胸前,随著小舟轻漾,可让那雪里梅更加妖娆了。司空本想忍住,可双眼一扫他松散腰带下隐现的春光,心头猛然一阵火热,道:“我就是贪心,你若是不摇头,我便做到底去,如何?”
  魏凌波适才也确实被他折腾得有些吃不消,听了这话,虽然不免思忖著怎样才叫做做到了底,却还是急忙摇头,道:“今天……今天不行,过会儿家中有人来接我回去,若是撞见……多、多有不便……”
  司空抬头看了看天,道:“时辰还早。”
  魏凌波面上再增一抹嫣红,低声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性急。”
  司空也道:“你以前也不是这样乖顺──我若是不抓住机会,下次见面你又冷起脸来,如何是好?”他瞅著魏凌波,却见魏凌波很是烦恼地蹙起眉峰,咬著嘴唇不知怎麽答话,十分为难,便上前抓著他的手,笑叹道:“要我今天放过你,也是可以的,只要你不再像上次那样,一声招呼也不打便偷偷溜走,让我时刻找得到你便罢。”
  魏凌波手掌轻翻,握住他手,道:“上次是有缘由的,我受了那样的重伤,只能令你束手缚脚。”
  “却不知你突然不见,足令我心慌意乱。”
  司空想起上一回的情形,手中不禁多用了几分力,定要魏凌波感到他的情绪。魏凌波手被捏痛,讷讷道:“我出门在外,总是安排了人手接应的,你其实不用担心。”
  “说得轻巧,你背著我做了那麽多危险的事,叫我怎麽不担心?”
  司空语气凶狠地威胁道:“你若是再敢瞒著我什麽事,我就叫你晓得什麽才叫同心合力!”
  魏凌波听他说得虽狠,实则语含调笑,心头略定,道:“你总该明白,我就算有些事不告诉你,也是为著你好。”
  司空佯怒道:“这是说你还会瞒著我了?”
  魏凌波踌躇了一下,才道:“不会了。”
  “这一下迟疑大有文章,我便问你个问题看你老不老实了。”司空口气一转,笑吟吟地道,“你为什麽突然改变主意,要来帮我?”
  魏凌波抽出一只手来,理了理头发和衣襟,道:“并不是改变主意……我那次本来便是要去帮你的。”
  这句话说得十分坦然。司空就是奇怪,也并不怀疑他的真心,只道:“那岂不是说,我错杀了你的手下?”
  魏凌波又摇头道:“那两个说得好听,是君主给我的帮手,所以你杀的也没有错。”
  司空恍然,道:“你原不是枫林出身,君主放心不下也是正常。只是……我与你其实并无交情,你怎麽就打定了主意来帮我的?”说著他眼珠一转,嘻嘻笑道,“莫非你是对我一见锺情?”
  魏凌波反捏了他手一把,道:“我怎见得你?”
  司空把他的手抓起来贴到自己脸上,眯了双眼道:“那你说说是怎麽回事好了。”
  魏凌波任由他拿了自己的手摩挲他面颊,轻声道:“你虽在那天之前绝不知道我,我却早在还未进入枫林时便知道了你。你出道时所杀的那些个人物,无一不是所有杀手想要动手,却无机可趁的高手。枫林本来出名,到你出现,才更为声名显赫。”
  司空有些不好意思,道:“君主若是出手,天下间更没几人能挡得过的。”
  “但你还年轻。”魏凌波接道,“也就是那时候,枫林开始网罗天下杀手。我进枫林,实际上就是冲著你去的。”
  司空大讶道:“冲著我干什麽,总不至於听了传闻就已对我心生向往……不过你要是这麽说了,我少不得也要得意一些时候。”
  魏凌波道:“正是如此。”
  “什麽?”司空才要跳起来,一眼瞥见魏凌波面上含笑,明白过来,道,“你既然这麽倾慕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快过来服侍我休息。”
  魏凌波随口开了个玩笑,顺著他口气道:“你要我怎麽服侍?”
  司空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我虽然对天下权没兴趣,这美人膝却是卧得的。”
  他在今日出门之时便已有此肖想,未料遇上魏凌波,不觉竟做了比这肖想更为美妙的事,这会儿既然放过他,重又享受一番也是无妨。魏凌波不比以往的冷淡,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道:“既是如此,你靠过来便是。”
  司空大喜,侧身便卧了下去,一颗头刚好枕在他大腿最是柔软舒适的地方,仍抓著他的手来回摩挲著,满意地叹气道:“你难得这麽听话,我可真有些担心这其实只是一场梦了。”
  魏凌波温和地道:“倘若你是做了这一场梦,我也是开心的。”
  司空凝神想了一会儿,觉著他这话中情意无限,竟也出神了半晌,才道:“你方才说你冲著我进了枫林,是怎麽回事?”

  第一杀手(三十六)

  “那当然其实是找你算账的。”
  “什麽?”司空又想要跳起来,可是舍不得脑袋下那舒服的枕头,於是使劲向上去望魏凌波的脸,道,“我何曾得罪过你?”
  魏凌波微微一笑,道:“当年有一些任务,对付的人物太厉害,没有谁能保证一定便成功,所以偶尔会有委托人悬赏。你动手太快,却是让我费心准备了好长时间的阵法只得废置,白忙一场。”
  司空松了口气,道:“这也不能算我的错,何况悬赏任务不需要定金,你也没什麽损失。”
  魏凌波嗔道:“怎麽没有,好似我的法子一无是处一般。所以我就要找著了你,偏要试一试你闯不闯得过去。”说著忽然一怔,道,“你果然闯得过去,再不济也能杀得了我。不过你我若是敌对,我就是被你杀死在阵中,你也只好呆在阵里饿死。”
  司空捏著他的手心笑道:“我哪有那般不讲道理,又不是把杀人当做乐趣。”
  魏凌波给他捏得心神不宁,好容易才回过神,道:“然而枫林却是极为秘密,刚进去的人连总殿的地头也不知道,我当然见不著你。你也只在有极难对付的人时才会出手,几年下来,我便知道即使凭了这手阵法机关,也绝对比不过你的。”
  “哪里,你现在凭了这张脸就杀得了我。”
  魏凌波不语地摸著他的面孔,司空接著又道:“原来你果然已经倾慕了我许久,我总算可以放心,不必担忧再被你抛下不理。”
  “你……”魏凌波欲语又停,司空扣著他的手指,道:“什麽?”
  魏凌波道:“你那个朋友……便是萧家二公子麽?江湖上说极是豪侠仗义,倒不想他连杀手也能结交。……”
  他想必还有什麽要说的,却只“嗯”了一声,不再继续。司空道:“这个话说起来有些长,其实也是机缘巧合,碰巧那次我杀的是个恶名昭著的人罢了。若是碰上我杀的什麽侠客,估计当场便动起手来了。”
  魏凌波喃喃道:“你就是为了他要叛出枫林。”
  “不是,你这是怎麽想的?”司空失笑道,“其实我每次任务,君主都只说是试试身手,萧俟是觉得这样不好,但那些人都是正正经经死在我的剑下,又没什麽陷阱阴谋,就是寻常比武也是死定了的,可怪不得我。”
  魏凌波知他听出了自己的意思,面颊微红,道:“那又是为什麽,君主对你可是不错的。”
  司空闭目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更复杂了,你且为我吹上一曲,我慢慢跟你说。”
  魏凌波听他打定主意要好好享受自己服侍的样子,也未著恼,在身边摸著了笛子,果然拿起来给他吹曲子听。司空道:“几年前除了枫林,还有一个很大的杀手组织,叫做‘银剑令’,想必你也知道。”
  魏凌波没有回答,司空也没有停,接著说道:“那个银剑令主其实是君主的儿子。”
  笛声婉转一折,司空像是听出了他的疑问,笑道:“你千万不要以为银剑令就也是枫林的分支,恰好相反,他是专门要跟君主抢夺生意,捣乱作对来的。”
  “君主的那个儿子,据说是十几岁上就背叛他另立门户。你说,这是什麽道理?”
  “难道君主对待儿子,竟比对一般人还要糟糕?”司空在他的笛声里摇了摇头,故意侧脸朝著魏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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