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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的游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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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顿时涨红了脸,慌的不得了,一会说不是,一会又说是。
  被拎来的穆君生目光冷冷,像是没看到这一切似的眼睛溜了一圈又平静地转回来,最后落在洛奉先微露舌尖的嘴上。
  薄唇嫣红,舌尖微颤,嘴角紧绷。
  这个男人怕酸,还维持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吓唬手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情看上去也不错。这种发现让穆君生盯着看了许久,直到想瑜不高兴地来拉扯了,才猛然撇开脸,胸口起伏,对穆焕生的怨念更深,。
  洛奉先问清楚哪里有山楂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被盘问个透彻的护卫见主子走了,才嘀咕着,“洛殿自以为心思藏的深,不过是主子不想看到我们了然,是以我们都在装糊涂而已。我才不管我那小侄子呢,淘气又讨厌,还会冒鼻涕泡。”
  另一位正在收拾陶锅子的护卫立马瞪眼骂道:“估摸着就要离开了,还不去探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嘴皮子总比手脚利索,小心我削你。”
  护卫立马瘪嘴,哭丧着脸边走边嘀咕,“小孩子与队长最讨厌了……”
  沧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也将这个看似单纯的侍卫记在心里。这次一到穆国就着手研究莫隐,包括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将一切摸了个透彻后才迎合所有人的想法,自然地布好了现在这个局,将莫隐滞留到现在。
  原本的计划是让莫隐看到发生的事后会自发退出,这样也能省了回到沧国后再行算计的力气,就算出事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无法想像,这个看似钟情的男人竟能做到绝情。
  舍了弱点,所图的东西必定不小,也不会再有什么事能阻止他。要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或许还可以陪他玩玩,来点养成来点关爱,最后将他推作一无所有。
  只是现在莫隐一切有利的东西,全对自己不利:沧皇的嫡长子,母亲被追封为元皇后至今都让沧皇念念不忘,初显的锋锐,不再有爱,穆国与沧国的友好基础。
  要是哪日沧皇真的因死前的那么点愧疚宣告天下,那么还有自己什么事?
  沧颉定了定神,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也不是鲁莽之人,决定从想家入手,毕竟想家的根是在沧国,一切都还来得及。这些事都要悄悄地进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对想瑾友好地笑了笑后,留下一队精英权作护卫送给了想瑾。想瑾依旧笑得体,微微躬身以示感谢。
  沧颉见想瑾收下,不再拖拉,带着莫隐立马离开。
  莫隐侧脸望后望了望,什么也望不见,回头闭眼,甩马鞭。
  穆焕生总觉得身心不宁,想要坐起去外面看看,却被穆昭肃搂的死紧。下巴忽然一痛,望向还没拿开手指的洛奉先。
  洛奉先冷哼一声,大大方方地再捏了把才拿开手指,一勺接一勺地往他嘴里猛塞。穆焕生还没咽下,一口又到,要是不张嘴,就捏下巴。
  越来这一套,穆焕生越不想吃,总想要先出去看一眼,之前问大哥,莫隐哪去了,大哥冷脸喝骂说自己没良心,为自己操碎了心却没有一声问候给扯了开去。
  现在是连话都不让人说了。
  手脚乱抓了两下,眼见汤勺拿开能说话了,却听洛奉先矜持地微微颔首,表情有些欠揍,“原来你喜欢吃酸的,难怪人长的酸不啦叽的。不过也没事,回头我会把你养好的。”
  然后毫不客气地塞来一大勺,差点呛死。
  穆焕生双眼鼓了鼓,一脚踹了过去,被洛奉先快手捞起搁在腰侧挤了过来,继续喂。
  穆昭肃也气的一脚踹过去,这下洛奉先倒没有反抗,乖乖挨了一脚后,低眉顺眼地拉开点距离继续喂着。
  看清楚大哥态度的穆焕生顿时学乖了,双手抢过粥碗,也不管好吃难吃一口喝完,趁着两人愣住,对外大喝一声,“阿隐呢,阿隐进来!”
  外面过了好半响也没有回应,穆焕生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想起阿隐已经离开穆国,应该走的很远了。鼻头有些发酸,轻轻哦了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哭出来时,却见他冷冷地看向穆君生。
  “白露是你的人对吧,你和想家交易好了对吧,但又如何?你算计好了一切却没算计到想瑾想瑜忌讳我,不然早如你所想,吃了毒药,不是一命呜呼就是备受折磨是吧?”
  穆君生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眼穆焕生,“为何你会认为这是我做的?我不想在这解释,回宫吧。”
  穆焕生歪头想了想,认真点头,“好,回宫。事情总要有始有终,我不可以让阿隐走的不安心。我要好好的,好好等他回来。”
  穆昭肃的表情很严肃,洛奉先的眼神幽暗,有一团火光在起起伏伏。想瑜犹豫不决,不知是要跟着穆君生,还是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短小君,TAT 对不起了 小天使们。宣你们,会努力的TAT

☆、不够狠心,远走洛国

  回到宫内,穆焕生更衣过后以正礼拜见穆皇。
  穆皇听到来报,立马搁置了正商讨的事,没等穆焕生进来,就已面色凝肃地快步走出。几位重臣对穆焕生也是有所了解的,能这般的定不是小事。纷纷行礼告退。退走时望了眼穆焕生及他身后的几人,暗自揣度。
  穆焕生恭敬地三跪九叩,行大礼,他也想过要敲鸣龙鼓,一了百了。但最可以拿来说事的白露是大哥死活塞来的,不好这么做。
  对他来说大哥比穆君生重要的多,也想过要是状告不成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闭了闭眼,静下心来,缓缓对穆皇说着这一切。时不时有洛奉先的补充,忽然觉得这一世的洛奉先有人情味多了,最起码值得结交。
  穆皇听罢,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让穆焕生起来,殿阁内静的可怕。
  直到殿内渐渐昏暗,有宫人手托熏香,悄然装入熏笼并点起了宫盏,穆皇才缓缓开口,“阿生,朕不会只听你一人之词,可还要继续下去?”
  这次的下跪实打实,穆焕生早就跪的又麻又疼,要是平日里被穆皇这么磨性子早就甩手不干,呲牙咧嘴地嗷嗷嗷了。
  看着穆焕生认真的眼神,已经将看到结果的穆皇只好再问穆君生,“君生,你可也有要说的?”
  穆君生秉手敛容,没有随着问话而下跪,反问穆焕生:“四哥说的话我听的半懂半不懂,这是指着我说的吗?”
  穆焕生垂下眼睑,语气冷淡,“问问白露便知,或可以问问想瑜,反正他是你带来的人。”
  穆君生望了眼穆焕生才微微撇开脸,神色看上去有些难过。
  穆皇再次暗暗叹息,他看到的,想到的都不是阿生所说的事。作为一国之君,想的最多的就是继承人的确定与培养,这俩兄弟无疑都是最佳的人选。
  他们之间的不对盘也是心中有数的,也没想要他们有多么友恭,只要不敲锣打鼓地抬上明面一切都好说,毕竟这个也算是一种磨砺。
  观察了这么些年,原本看好的是君生,而不是阿生。
  是君生对皇位先有了想法,表现出来的头脑也是可圈可点。但从成年礼后,对阿生所使的手段都太过狠辣,既不给人留有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且不说他真坐上龙椅后会对阿生如何,只他这样的性子是不适合坐龙椅的。
  而阿生的心中似乎另有想法,以他这个年龄的目光来看待事物已十分透彻,稍加指点定能让人刮目相看。却不想态度极为不端正,政务之事能马虎的巴不得都推给昭肃,和他多说三句就嫌烦。
  唯一能制得住他的就是和他说,君生对某事做的很好,君生弄了个什么已有成效,君生……他才会眯起眼睛,转动起脑子。这般不是真心想要的,也不适合坐这个位置。
  穆皇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望着身姿挺拔的白露一看到穆焕生就垂头的动作,不问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很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教给阿生,最起码不用闹到这儿来就能处理好这件事,但阿生从来都是固执的,也不知是随了谁。
  “白露,你可知召你过来是为何?朕要现在就要打你三十大板,你可服?”
  白露没说话,直直跪下磕了个头。
  “那就是明白我为何不问话就要先罚你了,如此聪慧为何会守护不好自己的主子?就连被掉包都认不出?”
  白露依旧没说话,再次磕头。
  穆皇平静地挥了挥手,让宫人来拖她下去。
  三十板子很快打完,白露再次被拖进来时已成软泥,没有血色的嘴唇一个劲地颤抖着。
  “想清楚再回话,不然你将会背上叛主之罪懂吗?内宫将不会再有你的位置。”
  白露摇了摇头,喘息几声后猛然抽出一把小匕首,往手腕上狠狠挑了几刀。等护卫冲进来时,发现她的手筋已断。
  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血迹团团,穆焕生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而这时医官忽然惊呼了声:“她的嘴里塞着炭火……”
  洛奉先上前检查,对着阿生点头,又弯腰捏了捏他的手心,低语,“不能说话不能写字,没用了。想瑜对君生有想法,你得想想要怎么问。”
  穆焕生看了眼状若死去的白露,为了不让人发觉手指一直在发颤,紧了紧洛奉先握来的手,一字一句道:“想瑜不是白露,也不是想瑾。”
  洛奉先嗯了声,就往后退去,直到与穆昭肃站在一块才道:“昭肃,这次结束后,让阿生随我走吧。你也看到了,其实原本他是可以掌控这件事的,有了顾忌做事又太过正面,这样的他不是穆君生的对手。如果是我来,会先控制住白露,查清楚她为何背叛。穆君生带着想瑜,我就会带着想瑾来。”
  穆昭肃挑眉,“想瑾极宠想瑜,你觉得他会做不利于想瑜的事?”
  洛奉先斜睨着穆昭肃,不屑道:“目光短浅,难怪阿生在你手里如此软弱可欺。想瑾能宠溺想瑜的前提是什么?他得是想家的少主。要是这件事能让他的位置坐不稳,你觉得他还会为了个不相干的穆君生,哦,也可以说是八字两撇都没的弟媳来做相违背的事?还有,想瑜也不希望想瑾有事的,他在场,想瑜反而更好控制。”
  穆昭肃瞬间黑脸,一把拽过洛奉先,狠狠掐着他的手臂道:“洛奉先,你竟然算计阿生!别以为你带走他就不用归还了!”
  洛奉先扯开穆昭肃的手臂,无所谓地耸肩,“我答应过的肯定做到,我真是为他着想,没有私心的。”
  穆昭肃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他,冷哼一声。虽然如此,心里是认同洛奉先的说法的,当一件事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就得找相应的人或事来压制住。
  果不其然,想瑜说的话都无穆君生无关,只说了见到穆焕生躺在树下睡觉,想去叫醒他,却被缠上,才会将他带出宫,至于白露的行为,他只表示不解。
  再问及无知无觉的被关之事,也全然推到穆焕生身上,是想够了就将人送回,结果穆昭肃找来,只好说了个善意的谎言,让大家都不必尴尬,反正也是小事一桩,举手之劳。
  穆焕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气愤,似乎料到了他的说法,不过也有些意外。意外以想瑾的智商,说话也能滴水不漏。
  不过也幸好穆焕生聪明,因为顾忌到大哥,他只是就事说事,没有攀咬谁。穆皇骂了一顿后就放他走了,只留下了穆君生,就连穆昭肃也被赶了出来。
  穆焕生不想知道父皇会对穆君生那厮说什么,只这么三炷香的功夫,白露已经毁了,毁在穆君生的手里,也是毁在她自己手里。这就是棋子或是踏脚石的悲哀,唯有有用与没用,没有什么甘愿不甘愿的。
  还能想起,第二次遇上白露,她满眼期待说着想做个有用侍卫的样子。
  穆君生本身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但他确实能为皇位丧尽天良,不择手段。这种挡我者死又毫无感情的做法,或许前世的自己并不是最惨的那个……
  离开父皇的勤政殿时,被穆昭肃问起在想些什么,有何打算时,坚定地回看向穆昭肃,“大哥,皇位绝对不能给穆君生,你坐都比他好。”
  洛奉先静静看着穆焕生,微微勾嘴,没有丧失斗志,确实可雕琢。便插嘴道:“你只是没有穆君生的坏,我并不是让你去学坏,而是去了解他的坏,摸清他的所有,甚至断绝他能使坏的所有道路。还有你欠缺对大局的操纵,就连对大局的意识都很薄弱,需要我做个好师父吗?”
  穆昭肃点头,摸了摸穆焕生的头顶,“这次父皇心里也有数,你不必难过,白露那里我自然会去了解,要是被逼无奈,我最多也就留个活路给她家人了。你跟着奉先走后,一切都要照顾好自己,其他都可以慢慢来,穆国有我在,放心吧。”
  穆焕生垂下眼皮,猛然扑入穆昭肃怀里,哽咽道:“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尽快除去想家,尽快回来的。”
  穆昭肃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的,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不要随便交付感情,一切都等回来再说,大哥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穆焕生抿嘴,犹豫着应了下来。
  三人到了真正分别的时候反而相处的更加随意,穆昭肃将两人送上马车后晃了晃手,也没等马车远驰,他早就转身。
  背对着马车的穆昭肃满脸的冷色,立马招来戊龙卫,让他们去调查白露之事,还有事情的全部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来了,小天使们,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TAT 请收下本蠢渣的膝盖TAT
  看在本蠢渣太蠢的份上,一定要收下→_→

☆、琢磨璞玉,也需大师①

  洛奉先抓着一把红艳艳的山楂果,像逗小猫一样逗着穆焕生。觉得穆焕生现在的表情很好玩,被逼缩在车厢的角落却没有落在下风的感觉,双眼依旧晶亮,两腮鼓鼓,扭头看着手里的山楂果,带着鄙夷。
  忍不住探手揉了揉他的头,眼见一脚踹来,速度塞了颗他嘴里,就闪开了。
  穆焕生习惯性地咬下,嘴里一酸,立马呲着牙眯起眼,但嚼了两下后又觉得脆脆的还算好吃,疑惑地看向洛奉先。
  在穆国接触的这些天觉得已经与他接触的很深了,没想到私下竟是个爱吃山楂果的。嘴里的刚吃完,又被塞来一颗,赶紧捂嘴摇手。
  “我不爱吃,你自己吃。”
  洛奉先哦了声,缩手垂眸看着手里的果子,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
  穆焕生还以为洛奉先是因为示好或是分享喜好被拒绝了,才沉默的,压根就不知道洛奉先现在脑子里转的全是‘驯服失败’的失望。
  干咳了声,凑了过去,肩膀挨着肩膀靠坐在一起,“洛殿,我也没说山楂果不好吃,我记得沧国有一道贵族小点就是用这个做的,有一层饴糖汁裹着,亮晶晶酸酸甜甜,有机会我请你吃啊。”
  洛奉先眼睛亮了亮,认为穆焕生确实如侍卫所说喜欢吃酸味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知道沧国有这么个小点,记到了现在。便十分顺手地搭上了他的肩膀,想了想往自己嘴里塞了颗,更是无视了穆焕生的躲闪,你一颗我一颗地分吃起来。吃的目光发直,手脚僵硬,嘴也麻的再无感觉才停下自虐般的行为。
  穆焕生一被放开就躲下了马车,寻了匹马自顾自地骑着,就算双腿骑得发飘也不愿意和洛奉先同坐一辆马车。洛奉先忽然的改变让他难以习惯。
  洛奉先见人跑了后,勾着嘴,不近不远地跟着,有时还能顺风听见侍卫们无聊时讨论的内容。
  这些侍卫一路上都暗自观察着,有几个性格活泼的还打起了赌局:洛殿需要花多久才能将阿生殿下看管的乖乖的,毕竟之前两人相处也是不见温馨只见火光四射。
  之前说了山楂果的侍卫撇嘴,“要人乖乖的还不简单,不就摸摸,抱抱,哄着他,顺着他,护着他,让他觉得你最好,要啥给啥,干了啥坏事往你身后一躲就没事了。哪天你皮实地揍了他一顿,还是黏着你就可以了。”
  洛奉先听了抽了抽嘴角,山楂的事之所以听他的,也只不过是因为中间没了昭肃的存在,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寻找最佳的契机。
  要是真照着那护卫说的做,阿生这个打不怕的家伙,会不会乖不知道,被惊吓到是肯定的。现在阿生落跑,就是试探的结果。
  不过也没关系,人都在手上了,还怕他跑了不成。洛奉先抿起嘴,冷厉地扫了眼那些拿自己当乐子在消遣的侍卫们,然后眼神犀利地看着穆焕生的背影,开始想正事。
  洛国国内,远比穆国复杂的多,不消说叔伯,就连几位庶弟也是不安分的,暗地里的小动作不少,一不留神就会被拉下马,这样的环境够他领悟了。
  另一方面,要是这些人知道自己亲近阿生这个未来的穆国储君,估计想法也会很多,会不会有人猜中自己最终的目的?
  洛奉先的眉宇间染上几丝趣味,眼看要入前方的小镇,便缓下脚步,让侍卫先行。
  穆焕生听到指令,也缓缓勒马,只是回头一瞧立马缩回脖子。洛殿的眼神越来越怪异,是生气了?想了想回头对洛殿傻乎乎地笑了笑,坐在马上等他过来。
  洛奉先微微勾起嘴角,带着马缓步踱行,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的心无端满足。就算前路的一切都未知,能不能进入穆焕生心里也是未知,这一刻是满足的。无比庆幸自己的身份,也有对穆君生一霎那的感谢,要不是他,或许就没自己任何事了。
  就这样行行走走,洛奉先带着穆焕生远离了穆国,最后踏船进入洛国国境。
  穆焕生一下船就被满地的官员还有身穿皇子吉服几位洛国皇子给吓一跳。他们快速无比地包围了上来,拉手臂的拉手臂,倒酒的倒酒,宫中礼官鸣乐的鸣乐。
  只来的急瞪大双眼就被灌了好几杯酒,不知所措中眼巴巴地望向洛奉先。
  他们还不敢这般对待洛奉先,不过酒杯是照样举到洛奉先面前的。
  洛奉先垂眸抖了抖袖子,以前的做法是他们每来一遭,就会碰一鼻子的灰,不过是为了面上好看暗设陷阱罢了。不理会才是最好的做法,但现在带着穆焕生,想要他多看看,多想想,也按捺下了不耐烦,冷言道:
  “各位弟弟,各位官员这是师出何名啊?晚上自有宴席,何必如此劳师动众?怎么这个月的俸禄大家都没处花不成?还是你们已经安抚好各位的小妾,外室?”
  穆焕生咽了咽口水,乘大家愣神,赶紧往洛奉先身后站。被灌的太急,喉咙火辣,眼睛水泽一片,都有些看不清。
  洛锦铭是洛奉先的庶二弟,算是这群人的领头羊,表面看上去斯文有礼,最是好说话,也最会做人,实则最爱掌控人心来对付他人,是以他的人脉在洛国皇子中算是最广的。
  人脉中,有些人是喜欢往上攀爬附会之人,有些则是被他掌握了弱点,有些是搁着准备随时用的棋子,最后的则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暗藏商家。
  所以,就算洛国的绝大多数是被洛奉先捏在手心的,同样很吃力。
  只见洛锦铭朗朗一笑,满眼的戏谑,“大哥你这开口闭口的小妾,外室,是动了春心了?听父皇说会有穆国刚成年的小皇子随你回来,我们这不是来示好了不是。”
  洛奉先冷冷地溜了眼洛锦铭,没给好脸色,更没接过洛锦铭递来的酒杯。
  穆焕生不懂这一切,但也嗅出了不正常的味道,敛容正姿,不言不语。他觉得这个时候不相信洛奉先,就无人可信了。
  洛奉先微微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穆焕生,眼神转暖,将他扯到身旁,只说了句,“他就是穆焕生,和我齐名的三君子之一,也是穆国的储君。记住,是储君,不是小皇子。”
  说完警告的话语后将穆焕生扯到胸前,暗暗护着快步离开,留下一脸惊悚的各位。
  洛锦铭摸了摸下巴,玩笑般地对身边的其他弟弟说了句,“大哥这次外出游学,回来的好匆忙,不过还真有所收获,竟然像个人了。穆国的储君?有意思,有意思啊。对了,你们玩玩可以,可别过火,储君可不是我们这几个没名没分的能伤害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没人回话,但都将洛奉先的警告记在心里,暗暗揣测着洛奉先带这么个人回国的真正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卡文了,真卡了TAT 小天使,我要挨个抱抱蹭~~~~

☆、情感在上,理智在下①

  酒劲上来,穆焕生晕乎乎地随着洛奉先走,心里还想着洛奉先与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他是怎么做到掌控这一切的?
  前世没有见过洛奉先,只听得他的传闻,几乎都是冷面冷心,从不轻易承诺,却有诺必应。这一世有了诸多的接触发现这个人是真的才能卓越,吃穿用度不见挑剔,十分好相处,渐渐随意起来,也能打打闹闹。
  今日码头一见才恍然觉得传闻是真的,对自己也是真的好,仰头对着洛奉先笑了笑。
  洛奉先将人半搂,勾着嘴,手指轻轻滑动,直到握上穆焕生的腰,渐渐加力。看到横射过来迟缓目光才微微撤开力道,一脸淡定道:“坐马车?”
  穆焕生点着头将洛奉先的手掌抓下,晕乎乎中问出了早就想问的话,“洛殿,你也知道我有一世记忆,我觉得你要是真喜欢大哥,也是可以的,我没有任何的意见。”
  洛奉先的脸瞬间冷冻,在穆焕生的惊呼下将他扔入马车,随后跟了上去,直接驶入宫中。本还想让他住在宫外,现在想着还是直接绑身边,不让他那么宽松自由的好。
  进去后将人直接抱入怀里,并将他的头也按下,咬牙切齿地吐出句,“闭眼!蠢货!”上次以为已经和他说清楚了,这次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念头,到底做过什么让这蠢货的想法这么固执。
  忽然睁圆双眼:昭肃喜欢的人是……所以阿生知道了,就都这么认为了?还是前世是喜欢的是昭肃而不是阿生?
  似是被闪过的念头吓到,快速垂头,对视上他的眼睛,气呼呼地捏上他的后颈,“要乖,懂不懂?不乖就将你剥皮煮肉吃了。”
  穆焕生眨眨眼,又眨眨眼,目光转开,不想理会忽然发脾气的洛奉先,挣了挣,反而被抱的更加紧。嘟囔一句,“头好晕,洛国的酒都这么的烈?”
  洛奉先并拢双指按上他的点了点,渐渐加重力道冷哼一声,“现在是烈酒,过去里面可是会加料的,算你运气。”
  “为何?”
  洛奉先见他不再皱眉,一手环抱着他,一手去开柜子,扯出一件稍厚的外袍将他兜头盖住,耐心解释道:
  “兵符都在我手里,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他们反而会没了国,也没了权。一个国家需要君臣一心的道理是对的,但不能和官员搞好关系,一则不利于管理,二则壮大了他们的胆子,等他们有了相对应的权势,将会肆无忌惮,天都能被他们偷了去。”
  穆焕生听完转了转眼珠子,忽然狡黠一笑:“洛殿,你要是出事了,我带着穆国第一个来攻打,为你报仇。”
  洛奉先挑眉,手指滑入外袍,猛然一掐。见人疼的呲牙才严肃说道:“这么便宜的事与你无关,我会紧紧拉着你一起的,所以还是祈祷我活的好好的知道吗?”
  穆焕生扭头嘀咕,“开玩笑而已,干嘛这么凶。”
  洛奉先摸了摸他的脸颊,猛然问道:“前世,你和我的关系如何?”
  穆焕生撇嘴,“前世的洛殿可忙的很,哪有这样的闲工夫,也没见过你。”拧眉想了想,又道:“其实也说不太清楚,前世的我名声并不好,都躲在殿里不出去,唯一一次出去却是噩梦的正式开始。后来的事又都发生的太快,自顾不暇,哪还注意到您啊。不过每年你都会来次穆宫,这个我是知道的,大哥他,嘿嘿……”
  说完以心照不宣的目光看向洛奉先,嘴角含着贼笑。
  这笑容太贱了,贱的洛奉先忍不住将人按倒掐脸,然后两人你来我往地互殴起来。
  穆焕生本来就不是洛奉先的对手,何况还喝了酒,打着打着就败下阵来。推着虚伏在身上的洛奉先,见推不倒也随他,摊着四肢,喘息着闭上眼。只觉得全身都热烘烘的,喝过的酒带着热气游走全身,酥软又似腾云驾雾。
  正迷糊糊地要睡去,下巴忽地一痛,有股热乎乎的气息喷涂在嘴角,下巴则湿润大于痛感,竟有块肉被洛奉先含住。
  炙热的嘴唇厮磨着皮肤,小小的一块肉被叼在对方嘴里,轻轻研磨,点点舔舐。顿时汗毛竖起,结结巴巴地唤了声,“洛殿。”
  “奉先,叫我奉先。前世迟了,今世不想再迟了,让我追赶上来可好?让我护着你可好?”洛奉先松开嘴,嗅着底下的穆焕生,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口处。
  终于觉得不对劲的穆焕生,酒意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也吓得浑身冒汗。举手推起洛奉先,力道很大,将不曾防备的洛奉先推个正着。
  洛奉先愕然了会,半捂住眼,顺着跌倒的姿势缓缓躺了下来。没时间给他去想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最紧要的是要怎么解释才不会遭阿生的反感与排斥。无论是将最真诚的心意说出来,还是选择沉默,都不是好办法。
  紧张的手心直冒汗,也想不出最佳的办法,觉得快要疯掉了,要是能跳下马车就不用说,或许会跳下去。
  相较于洛奉先对感情的茫然无措,穆焕生更懂感情。一直都以为洛奉先是与大哥要好的,就算有再多的亲近甚至打起架来也是毫不客气,更不会往这方面想。
  不管洛殿是何种想法,一但戳破了,一切都会崩塌。洛殿这样的人值得有人去珍惜,有人去爱,但不是穆焕生这样的人。无论是从情感还是理智上,都想珍惜洛殿这般的人物。
  穆焕生咬咬牙猛然脱下外罩服,将之前洛奉先扯来盖身上又因一场打闹而揉成一团的外袍团在里面,死死扎紧,然后啪地一声扔到洛奉先面前,指着它满脸愤恨,
  “洛殿,你也太不受欢迎了,才刚回来就被人算计了,你给的外袍熏染上了下作东西”。
  洛奉先拿开遮眼的手掌,看了眼打成一团的衣物,又悄悄地溜了眼穆焕生,见他一脸的煞有其事,微微吐了口气,不再那么紧张。但心中的失望却在扩大,穆焕生看透一切了,并将任何的可能都排除在外,只推说是被下药。
  要是被下药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有反应,他不接受自己,想都没有想就已选择好了。总有种不好的感觉,这次要是不说,将来无论如何都没机会说了。
  刚张了张嘴却见他一把掀开车帘将裹成一团的东西扔了出去,转过脸来时,眼中明显带上了解决大麻烦后的轻松。
  “洛殿,你也幸亏是遇上了我,要是哪个女子与你同车,你这登徒子不被打残了才怪。不过也说不准因此有了一桩美好的因缘,你情我愿,白头偕老。可怜我那大哥可怜巴巴地在江河的那一头等着你。”
  这种轻松的语气并不能让洛奉先放松,反而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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