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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特别助理(07)六道轮回嘉年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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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引擎声响彻云霄,飞鸟的重型机车就像被扯住缰绳的悍马,前头完全扬起,就往男人的身子压去。
男人虽然吓了跳,肩头一侧便顺利避过。
「看来得先解决你才行。」女人说着,毫无畏惧地朝机车冲了过去,看来纤细却强而有力的臂膀往飞鸟的脖子上一勾,立刻就将飞鸟整个人甩下机车。
飞鸟摔下机车,却很快地站了起来,从口袋中掏出军用小刀晃动,男人扑上,女人则绕到他后面伺机而动。
阿久津跟凌驾从另一侧的门溜下车。凌驾突然很快地问:「如果阿久津先生现在可以用电线的话,我们有没有转机?」
「你说回复在冥道时的能力?」阿久津反问。
「对,差不多就那个意思。」
「可以。」
「其实能力并没有消失……」凌驾说着,将手伸到阿久津的颈后,贴了上去,「肉体无法束缚心,意志的力量是无限的。」
——少了拘束,我们可以上天下海,无所不在。
凌驾的声音,与记忆中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声音重合。
当凌驾的手指碰触到那苍白颈项的瞬间,阿久津的脑后很快地生出许多条不同颜色的长电线。就连阿久津本人也对这样的变化感到惊异,终于回到他本来习惯的那个身体,几条电线高扬地挥动了下。
「宝生君,去帮笨蛋也做一次刚才对我做的那个。现在双方位阶差太多,那家伙只会被当成沙包打。」阿久津说着,掏出手机迅速敲打。
凌驾点了个头,往飞鸟冲去:「飞鸟先生,过来一下!」
「别闹了!我现在可没时间照顾你这个没用的家伙!」飞鸟且战且防御,硬挨了男人几拳,又往地上已滚,避过女人凌厉的踢击。
凌驾这时没空解释,只得扑向飞鸟,拼着接受女人的下一踢,将手往飞鸟的脑后拍去。
「咦?」
飞鸟顿时感觉左腕断掉的地方已经不再痛,身体变得轻盈起来,而且手中握着的军用小刀也不知道何时化为在冥道时惯用的多叉装饰刀。
凌驾挨了女人的踢击,只觉得自己的脊椎好像要断了,一时趴在地上起不来.不过,有用就好……不可能没用的,因为之前雨宫身为逃犯时就可以在阳世使用能力,没道理飞鸟与阿久津不行.
所以他想,可能是觉悟上的不同。雨宫是赌上所有的一切逃离冥道,意志上的强韧度自然跟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才来阳世的两人有所差别。但他无法令那两人的意志提升到需要赌命的程度,既然如此,只好让这个伪体「以为自己还在冥道」。
至于怎么办到的……那个男人只是说:可以。
阿久津终于输入完那些必要的前置作业,哔地按下通话键。
「镜,要拉你过来了。」话声刚落,一团黑色扭动,宛如粘稠柏油那样的组长物体从手机屏幕中窜了出来。当黑色物体完全脱离手机屏幕,看起来就像条黑蛇,在阿久津身边扭来窜去。
「镜,定位炮击,能自动避开非目标物吗?」阿久津问。
「小菜一碟!」黑蛇开朋地回道。它张开嘴,吐出许多一闪一闪的黄白光球,光球迅速包围现在正打得难分高下的三人身边。
「这是什么东西!」女人尖叫。
男人大喝:「小心点!」
「『开派对啰!』」
黑蛇发出高亢的兴奋之词,黄白光球笔直地打出细长而猛烈的苍白光线,是雷射炮,每个光球都是一具极小型的雷射炮,雷射彼此交错并构成网状,却精准地避开了飞鸟所在的位置,但是让「目标物」避无可避。
仅仅瞬间,男女二人倒下了,身躯被雷射炮轰成了蜂窝,甚至连血液也被瞬间的高热给蒸发,只剩下破烂的焦黑碎肉块。
「镜!你怎么过来的?」飞鸟在敌人倒地之后,连看都不再看一眼,直接走向阿久津与凌驾。
黑蛇亲热地环上飞鸟的颈项,但飞鸟却不领情地想把它赶开。
「好痛,你身上带电欸!离我远点!哎哎哎……」
「回去吧。」阿久津递出手机。而名为镜的黑蛇则听话地跟来时一样,钻进屏幕中,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
「阿久津,你的电线……」
飞鸟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后面就传来声抱怨:「我是很高兴你们平安无事啦……不过把人家搞成这样,宋帝那边的医疗班又要大肆抱怨了啊。」
凌驾回头,总算露出放心的微笑:「秦广……太好了。」

秦广带三人回到冥道之后,凌驾并没有先回十王厅报到,反而要求跟飞鸟等去一趟城隍府。秦广因为有点担心,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严格来说并不是怕凌驾会受到伤害,毕竟这里是地府的领地,但他就是敏锐地察觉了,凌驾身上的气氛与去阳世之前有什么不同。
「阎魔还好吗?」凌驾问。
「啊啊……笨蛋大哥啊,咳、阎魔……很好啊,听五官说差点被星宿厅的人抓走就是了。总之解决掉了,就算是星宿厅主也不应该惹五官跟变成老大啊,现在全变成一块一块的,进医疗房了。」秦广握手,「其实那种等级的话,叫我也可以啊,不过大概是因为阎魔光是看到星宿厅的人就会气到脑充血……虽然他本人不承认,还乱叫『我根本没有生气,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啊?拿证据出来啊』……总之就像下马威那样子的感觉?」
「为什么阎魔讨厌星宿厅?」
「不是有句话说,小时候被欺负过的人,长大就会变成独裁者?」秦广摸摸手指上几个银戒指,又歪了歪脖子。
「才没有那种说法呢。」凌驾叹道。这对兄弟就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相像……最
「大哥小时候待过星宿厅一阵子,可说是最惨的一段日子吧?不过详细我也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有些是从长辈那边零碎听来的。」
「是吗?那么星宿厅企图带走我跟阿久津的理由呢?」凌驾继续问。
「重点是带走你,阿久津佳哉只是附属的,也许只是被骂一骂,做点区域劳动,就会被放走吧。凌驾,你应该也稍微有点自觉才对,你在这里所得到的待遇是多么不同,虽然以我现在的立场来说,你就是你,与过去怎么样稍微切割开也不错,反正你在的话就可以就近盯着不肖家兄,让他别老是搞奇怪的把戏,也可以增加阎魔厅绩效……不过,很多人不这么想。」
「容我插个话。」飞鸟举手。
「喔、讲吧。」秦广挥个手,让对方随意发言。
「我说『上头』……该不会是忌惮宝生君的什么吧?既然你说我们家上司不过是附属的,被骂一骂,做劳动服务什么的就可以被饬回,也就是……违反地府条例二十八条根本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罪,既然如此,他们仍旧坚持带宝生君上去,肯定是有什么特别理由,就像警察如果暂时还抓不到一个嫌疑犯的主要罪状,就会尽可能地采取旁门左道来进行『别件逮捕』,总之就是先拘留嫌泛慢慢拷问。我看上头也是打算采取这样子的策略吧?」过去已经很习惯跟政府单位周旋的飞鸟,立刻往这方面推敲理由。
「拷问倒还不至于,不管是对于『下面』还是『上头』,凌驾都会受到一定的礼遇。」秦广道。
「啊哈,我知道了,如果不是拷问的话,那就是来挖角了。」飞鸟拍了下手。
「挖角我?」凌驾奇怪地看着对于自己的推理乐在其中的飞鸟。
「总之先找理由把你弄上去,然后威胁利诱,要你参加他们的阵营。」
「那到底有什么好处?」凌驾垮着脸。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上面的举动看起来就是觉得把你放在这里很危险,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就算你本人根本不知道理由也无所谓,就像有些大企业一旦发现可能有哪间小公司研发了不错的产品,也许过几年就能增加市场的占有率,这时通常他们采取的手段并不是想研发更好的东西做良性竞争,而是直接把这问小公司买下来,省得它未来壮大威胁到自己。而宝生君大概就是所谓的潜力股吧?总之先买下来准没错。」飞鸟把手背在脑后。
终于回到熟悉的冥道城隍府,单调的内部装潢,公文车咻咻咻从身边经过,几个尸兵安安静静地更换放在电梯口的盆栽。
「……真是笨蛋啊,如果没打草惊蛇的话,宝生君根本不会对现状有所不满。促成宝生君变化为『他们』所惧怕的危险人物的祸首,不正是他们自己吗?」阿久津轻声。
「你对现状开始不满了吗?」秦广拍了下凌驾的肩膀。
「倒不是对现状不满,硬要说的话,我现在满意得不得了。」凌驾笑着,却带了点苦涩,「我喜欢十王厅,我喜欢这里。就连偶尔拿公文敲敲阎魔那不知装什么怪东西的脑袋都会让我心情不错,还有员工餐厅的伙食、福利社的集点卡、变成厅复工后出的邮购杂志,跟六道先生共进的午餐时间、深夜在餐厅边听五官抱怨工作边小酌,自从来这里之后发生的大多是好事,我多了朋友,多了家人,我……不希望这些重要的东西被破坏。」
所以,也该是准备回头来面对的时候了。
如果他所重视的东西因为某些过于愚蠢的过去而遭到攻击,那么,他将化为盾,来保护他们。就像阎魔老是装酷耍帅做的那些一样。
四人来到六楼档案室。
档案室中空无一人,但计算机屏幕有三分之一是开着的,屏幕上不断有亡魂档案跳出,接着又被自动收纳到该归位的数据夹。就算室长跟唯一的职员不在,收发档案作业也不会因此而停滞。
「我来泡个茶吧,你们随便找位置坐。」飞鸟随口招呼,走到饮水机旁帮两个纸杯加上热水,然后丢进红茶包。
阿久津回到他固定的座位,伸手在键盘上敲几个键,回头,盯着刚从飞鸟手中接过热红茶的凌驾。
「宝生君,如果你有事找我,就不要讲些一事前的客套话。」
凌驾端着红茶,拉过一张在阿久津身边的滚轮椅坐了,「……果然很严格呐,阿久津先生。你之前说过,在我的『身体里』,有禁制力这种封锁术对吧?你可以知道是什么封锁项目吗?」
「可以,虽然我无法侵入,但如果有管理者授与的权限的话,我可以列清单给你。禁制力是你自己设的,你就是管理者。」阿久津脑后的电线扬起,共五、六条,仿佛喇叭接头构造的末端在凌驾身体周遭晃动。
「我该怎么给你权限?」
「你只要『同意』就好。」阿久津说。
「嗯,我『同意』。」凌驾点头。
电线接头的部分钻入凌驾的皮肤底下,之前也有相同的经验,并不痛,只是有些痒。
阿久津回头去操作他的计算机,一些黄色的文字开始从窗口下方迅速堆积,没过几分钟,几乎就要淹满整个屏幕。本来档案室只亮三分之一的屏幕,现在增加到三分之二、最后每台计算机的屏幕都亮了起来。
「……难怪防火墙这么厚一层,一点也不重要的东西这么多……简直就像虫蜕堆积起来的尸山般,你平时都不做整理的吗?」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嘴上呢喃着凌驾无法理解的话。
「对不起……」凌驾为自己无法整理的档案道起歉来。
「镜,去连初江厅的超级计算机,这里的运算还是太慢了点。」阿久津唤道。
「『遵命!』」从某台计算机的喇叭中,传出了开朗的声音。
秦广靠在桌边啜着热茶,突然对飞鸟道:「哀怨把他挖到我们厅啊……看来应该可以一次干十人份的工作吧。」
「这个意思是,你的办公室应该也会跑掉十个人。」飞鸟支着脸道,「如果他只是单纯工作能力强的话,早就不知道被升到哪里去了。」
「这么说也是……不然初江也不会放过他。」秦广小声道。
阿久津用他自己的一套理论来剖析冥道的事物,建筑属于他的电子之城,也许在其它人眼中的冥道并不是这么好用单一的算式解读,这里充斥着歪曲、重迭、偏斜与执着,但对他来说,那些一律就叫做「错误讯息」。
外人看起来单调乏味的作业在经过半小时后,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打印机开始喀吱喀吱地响起,接连吐出一张又一张的清单。飞鸟很快地去把那些收齐并安上两个大铁夹,之后就交给阿久津。
「宝生君,大概就这些项目,现在全都是『关闭』的状态,需要打开吗?」阿久津接过那迭详细列表,拇指在角落啪啪翻动。
「阿久津先生……请问你有时间跟我一项一项确认这清单的内容吗?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囫囵吞枣。」凌驾严肃地望着阿久津。
「技术费跟顾问费算你一年份的下午茶蛋糕就好了。」阿久津说着,交迭起双腿,并从白衣的前胸口袋中掏出一支原子笔,然后潇洒地咬下笔盖。

——这次,由『你』来决定,要捡起什么。


第9章

深夜。即使半数以上的员工都已经熟睡的时间,十王厅大楼仍然灯火通明。虽然也不过四天前才来过转轮厅,现在重新再踏上,却有种浓浓地怀念感。
尤其,对「现在的凌驾」来说。
才刚来到转轮办公室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授生司明央的声音:「你说凌驾哥哥叫我过来的事情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这点小事为什么非得骗你不可?」转轮的声音。
「以前你就骗过我,说猫耳朵这道料理真的是拿猫的耳朵来炒的!」
「……那是真的相信的人不好。」
「还有说什么青蛙可以拿来充气当气球!」
「……那是你技术不好,自己弄炸了还怪我。」
「咳。」凌驾咚咚敲了两下门,然后走了进去。在办公室中的明央仍旧穿着学生风味的毛背心与浅粉色衬衫,与身边几乎漆黑的六道并排在一起,显得相当奇妙。
「哇!凌驾哥哥!」明央回头一见到凌驾,立刻开心地奔了过去,「你没事吧?今天可真过了混乱的一天……咦你怎么穿这样?又要去餐厅COSPLAY打工吗?」
的确,凌驾穿的并非平时在十王厅工作时的白外套绿内里的制服,而是以前在员工餐厅工作时所使用的皮制军帽、军服,只是臂章换上了十王厅的标志,本来腰间该缠的马鞭,也换成一把细又长的军刀。
「不……只是想先从形式开始进入状况而已。」凌驾脱下帽子笑道。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凌驾哥哥好帅喔……」明央双手交握在胸前,双颊通红,简直就像在演唱会后守在员工出口旁两小时,终于等到心仪的偶像走出来的表情。
「喂……」见到此景,已经满满醋意的六道忍不住使出手刀,轻轻在明央头上砍了那么下。
「做什么啦!还不快点把签名板跟麦克笔拿出来!啊、凌驾哥哥,可以顺便写上『TO:明央』吗?」
「那写上T0:『亲爱的』明央不是更好吗?」六道阴阴地道。结果这是怎么着?就算去了趟人间界磨练,那疯狂的恋兄情结完全没有任何改善!
「真是好主意!可以吗可以吗?」明央完全无视于六道的嘲讽,兴致可高昂得很。
「……你们的夫妇相声还真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没变耶。」凌驾笑出声,伸手用力拍了下六道的肩膀。
六道像是吓了跳般缩下身子,阴郁的目光紧盯着凌驾不放,「哥哥大人……你找回那些散落的珠子了吗?」
「找到了一些,丢掉了一些,正在考虑该不该保留的还有一些。」凌驾把军帽戴回,「之前我以为自己并没有好好的看过你们,可是我搞错了,我是清楚地看过了,只是把那种清楚地看当成是日课,觉得没什么好特别问的。不过有些事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是不会被知道的吧?」
「你指的是什么呢?」六道仍旧望着凌驾。
「觉得你们结婚也不错的事。」凌驾笑嘻嘻地道。
「我现在可觉得是个严重的错误了!」明央不满地叉着腰,「凌驾哥哥你不会是站在六道那一边的吧?这家伙啊一直是以完美的凌驾哥哥为目标,反正要不是我是你的妹妹的话,他八成不会正眼看我吧?总之他要的是个能配得上他的完美女孩,我对于扮演那样的角色已经累了!」
明央走到凌驾身边,勾着他的手,对六道做鬼脸,又道:「你为什么选我的理由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跟崇拜的『哥哥大人』更近一些吧?这点我们倒是很像,以前聊着凌驾哥哥的事情时很快乐,有同样的目标一起努力也很快乐,不过也只是这样子而已啦!」
「完美在哪里啊?哪里啊!连我说蚊子拔掉脚之后就会变成蜻蜒这种话也信的人哪里完美了!」
六道伸手就要把明央拉回来,可惜对方一闪,灵巧地躲到凌驾身后。
「啊!又骗我!」明央跺着脚尖叫,「为什么你总是用那张死人脸说谎!每次亏我都这么相信你……」
「连麻婆茄子不是中华料理都是我告诉你的。」
「是假的吗?」明央一惊,因为她可把这话原原本本地跟凌驾说了。
「那个是真的。」六道露出一脸头很痛的模样。
「呼……」明央这才松了口气。
「六道,那个时候……你打算要对我坦承的事,自己对明央说出来吧。不然老是在我旁边玩猫追老鼠也不是办法。诚实是最好的政策。」凌驾看两人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对峙旋转,实在是不象话到近乎可爱的地步。
一个是转轮王的六道,另一个则是授生司明央。
「我对完美的计划、完美工作态度等等的确是强迫症那样地追求,但是看到偶尔也不那么完美的你却让我安心……」
「因为能把我比下去你很开心吧?」明央撅着嘴。
「那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六道终于咬着牙,吐出真正的心里话。「如果你能够稍微再落下来一些……我就……我要求自己什么都得做到最好,我要求我的员工们最好也比照办理,可是我没说也要你那个样子,可是你却越来越严肃……越来越不快乐,本来绿茶上挤一大堆鲜奶油才喝的奇怪习惯我也只是念一下说会胖后就再也没出现了……我又没说不可以!」
「会、会、会那样说就是你开始嫌我胖了啊!」明央满脸通红,指着六道开始结巴起来。
「脸圆一点也没关系……」六道嘀咕。
「你就是说我胖了!」看来明央真的很在意身材问题。
「我没说!而且为了能让你开心,连阳世都让你去了,到底还有什么好不满!结果旅行回来之后居然立刻说什么『再见,我要搬回六司府,从今天以后我们就回复到工作上的关系就好』的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会答应。」
「……欸?那个算是旅行?是算旅行吗……」凌驾摸着下巴低声。就为了把自己「杀死」所以转世成他的堂弟,之后又被雨宫杀害……这旅程也未免太惊心动魄了点。
「就、就是这种自以为自己有理的地方让、让人生气!」明央撇过头。
「我说完了。因为只有我说的话,实在太不公平了……」六道终于逮到机会,一把将明央拉到自己身边,「换你。」
「要我说什么?」明央使劲儿瞪回去,弄得自己不但脸红,连脖子都红了起来。「为什么当初选择我?」六道认真地问。
「就……那个……嗯……像笨蛋一样拼命努力到吐血的地方?」明央小声道。
「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六道的脸色更加阴暗了。
「……明明字很丑,可是却规矩地排整齐的地方……很有趣。」
六道现在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后悔一下为什么让明央说出实情这件事。
「总之就是笨拙的地方。」明央低下头。
「那种事情不是跟我一样吗?那种被简单的谎话给骗到的模样……」
实在太可爱了。
「什么啊!你还不是有时候想工作太专心,连撞到柱子都会说对不起!」
实在太可爱了。
「那是……欸?哥哥大人呢?」
「对喔、凌驾哥哥呢!要给我的签名呢!」
六道想了几秒,拉过明央的手,那万年不变的阴湿的语调中,淡淡地透出一股暖意,「总之,你要不要喝杯那个……鲜奶油很多的绿茶?」

「哟,真是稀客。」没好气的招呼声从穿着兔耳朵连身外套的幼童口中道出,「这是怎么回事?烂掉的神一个接一个的被送往我这儿?早上五个,下午两个,现在都凌晨了,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儿童的睡眠时间?」
「别闹别扭了,小文时,反正你不怎么睡的。」凌驾蹲了下来,让自己的个头跟宋帝差不多高,目光与对方那双红眼睛对视。
宋帝伸出小小双掌捧住凌驾的脸左看右看,之后啧了声:「休想要我跟你说『欢迎回来』。不过怎么说呢,要是我以前这么干的话,你早就打掉我的手了,哎、多少有进步?」
「原来我以前这么凶。」凌驾苦笑,慢慢站起身。
宋帝只好仰头,再度仔细望着凌驾。
「……你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你没想起来,却摆得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凌驾把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声。
「这是商业机密。然后,要拜托你带我去探个病……早上那五个的。」
宋帝踮起脚,转了个圈子,将两手背在身后,跨出纤细的腿往前跳着走。「你知道,我的神格跟一般的神不同,我是为了响应一些活在痛苦中的小小希望而生,如果是你,你会创造出一个没有我的新世界吗?」
「不会,我们没办法使这个世界更美好。只能试图不让它更糟。地狱是为了维持平衡而设,那么,天庭又是为了什么而设?给求道者宁静安详的空间吗?给神格者管理阳世的机构吗?」凌驾跟在宋帝后头走。
黑色军靴的硬底叩叩地敲着磨石子地。
宋帝厅的设计就是座医院,电梯出口就是大大的挂号柜台,清洁感强烈的白墙布置了几张画,是大片草地的绿与海洋的蓝,走廊上标示着各科门诊该往哪里走。
「喔,那是最没有意义的地方了。」宋帝吃吃笑了几声,「养尊处优的求道者们不需要运作些什么,只懂该怎么撷取那些良善的甜美果实。」
「天道为六道之一,实际上掌控投生机制的中枢在我们地府。那群人更上不去,也不愿意纡尊降贵地奉献,尽等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最终化为木偶。」凌驾缓缓地道。
「只要在天条范围内,他们随心所欲。」宋帝说。
「不,就算在天条的范围外,『他们』仍旧随心所欲。最懂天条者也最懂怎么钻漏洞,有人真的被蒙蔽,有人了解个中内情却隐忍不言,我们现在称呼这样的体制为……共犯结构。」
停下脚步,宋帝引着凌驾来到有着透明玻璃窗的病房。五具苍白得像尸体的「人形」脸戴呼吸器,在里面排排躺着。
宋帝将手压在门上的电子识别锁上,几秒后,门往内弹开。
凌驾跟着后头进去,却伸手一把揪住宋帝衣服上的兔耳。
「咿!」
「……原来会发出这种声音……咳,接下来的画面儿童不宜。」凌驾说着,像拎小动物似地把宋帝扔出门外。在关上门后,又砰地捶了下墙,面对外侧的百叶窗帘一齐降下,遮蔽了可往内窥视的管道。
凌驾首先走到一位骨感的瘦女人身边,随手叽地声,拖过放在床边的钢管椅坐下。
「嗯……喂,看到我至少也该行个礼才对……啊、对了,你眼睛是闭上的呢,那就没办法了……」凌驾交迭起双腿,抽出腰间的军刀,唰地砍断了呼吸器的输氧管。
氧气嘶嘶泄出,哔哔警铃大作,凌驾歪了下头,又是一刀把旁边吵个不停的机器给砍了。
因呼吸困难,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她张开大口拼命呼气,最后倏地用力睁开眼睛,要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嗨,危月燕。」凌驾扬起手掌轻轻挥动了下,算是打招呼。
「你……啊、啊啊……您啊……」危月燕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吸气,连句话都讲不好。
「真是虚弱,好奇怪啊,明明已经拥有星宿厅主这般位阶,却衰弱成这副德行,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答案很简单,你不该再隶属天庭,却占据其位,故此越来……越趋近于『人』,但却又很不公平地保有那样的位阶。」
「在下……呼呼……在下对天庭忠心不二……」
「那跟我无关。」凌驾露出悲哀的目光,「你知道『你们』正在做什么吗?你们的行为让天地的系统逐渐失衡,为了取得香火或信仰,你们滥用神通力,甚至赐予非资质者神通力,要知道,那些扰乱阳世安宁的成分,全都会转到地府,让冥道来承受。」
「……那、那便是……这里的工作,不、不是吗……」危月燕鸡爪般的尖指陷入床单,声嘶力竭地道。
「那你们的工作呢?」凌驾严肃地问。
「我们……济世救人!」危月燕露出狂乱的喜悦感,嘴角扬起、眼睛瞪大,却形如厉鬼。
「别开玩笑了!」凌驾沉下声,「你们……只挑有信仰的人才拯救,而且还救得不三不四。神格拥有者并不是英雄,哪边哭比较大声就往哪边去吗?谁碰巧可以跟神格拥有者沟通便对他泄漏天机?神格拥有者也不需要在阳世创造英雄。天庭与地府,本来有各自的业务,但曾几何时,你们把大多需要耗费精力与时间的工作放到这里,这样那边便成了完美天堂……给『伪』求道者的完美天堂。」
危月燕大声地咳了起来,可能呛到了自己的口水。
「我不需要只求保住自己地位,所以煽动、蛊惑阳世的伪求道者……」凌驾说着,头往左侧一偏,一道黑影正扑在他耳边,对方这着未中,身体重重摔在危月燕的病床上。
原来刚才她大声咳嗽,其实为的是分散凌驾的注意力。
「……咳咳!我、我们需要信仰!」摔在病床上的是个微胖男人,「让阳世的人拥有信仰之心……是、是引导他们向善的快捷方式!」
「嗯,你是虚日鼠……我并不否认信仰之力可以使人得到心灵的充实,但我也不认为使用神通力让人以为信仰可以引发奇迹,而更加巩固信仰心这点是合理的。」凌驾再次拔出军刀,刀尖直直指向对方。
「难道……你们……没有这么做过吗!变成王手下的诸多宫庙不也……」
凌驾望着对方,「那是再普通不过的交易,变成只控制关于博弈的部分。我们并不伪善,来祈求者必定要还愿,也不分黑白两道,若对方愿将全身的气运挪到『赌』这个部分,其它部分便会随之衰弱,这循环仅限在个人,而不影响天命。但你们所做的不同,你们……干涉的太多,而拯救的又太少。」
凌驾怜悯地望着看样子仍旧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两人,接着像是失望地背过身去。
床上一男一女互看了眼,点头,一齐弹起身冲向凌驾。
「如果说,让阳世的人知道他们所爱戴的神格拥有者,其实是为了巩固地位,什么都干得出来的爱慕虚荣者,肯定会为此悲伤不已吧……」
凌驾喃喃念着,把手上的军刀收回鞘中。
几分钟后,轰隆巨响,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凌驾!你没事……吧……」话尚未说完,映在男人的金色兽眼里的是比他稍早制造出的血腥绘卷更要凄惨的地狱图。
「……我回来了,阎魔。抱歉没先回你那里,在城隍府那边耗了相当长的时间。」凌驾拿着卫生纸擦着脸,「地上可能有点滑,你别踩到了。」
「凌驾……」
阎魔愣愣地望着他的特别助理,那表情、那气氛,仍旧缓步调地、悠悠扬扬地像小提琴声般疗愈身边的每个人——只要没有浑身浴血的话。
凌驾走到阎魔面前,模样天真地伸长了手,往对方脑袋摸去,「真奇怪,以前我都没怎么在意你比我高这件事,一旦开始在意了却有点不甘心呢。」
「凌驾。」阎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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