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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吸血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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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关心我啊?长良心了?可喜可贺!”他还皱着眉,但听的很仔细,眼里有什么在发光。
“你可是我的猎物,我不会让其他杂碎染指!”我避开他的目光。
“切!我想吃果子,不想吃调料!”
“你过来!”我向他招招手。
他哦了一声,走过来。
我摸着他光滑的胸肌,他笑的脸红红:“光天化日耍流氓!”
“别乱动!”我低喝一声,咬破食指,飞快的在他胸口画了一堆符号,画完后手指的伤口消失了,一个紫色的符咒亮了一下便隐入皮肤。
“这是什么?”
“给你盖个章,以后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东西,不会动你!”
他脸一红,撒娇般的用兰花指戳我:“老鬼的占有欲好强哦!”
我打了个激灵,没告诉他,那几个字是殄文,告诫鬼界中所有修仙成灵的妖精(我的鬼界里没有不通灵xing的野兽)不许动他,相当于一个通
行证。在我的鬼界里,他可以来去自如。当时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给他这么强大的符咒,也许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事。
第六章
让他自己去找吃的,总比我去买些蹩脚的东西强。不过他还是一天天瘦下去,我再次抱他时,锁骨明显,肩胛骨凸出,加上那头扎眼的头发
,活像未修成形的白骨精。
虽然瘦成一把骨头,但力气还挺大,色胆也没见小,老来骚扰入睡的我。我也不是柳下惠,送上门来不要是傻瓜。但他总想上我,于是囧囧
都由互相殴打开始,互相强暴结束,每次搞得墓室都跟罪案现场似的。我的体能是人的几十倍,而且生前还是个精通多种异术的炼气士,竟然
也用不可思议,最不入流的打架方式和他pk。这种不堪入目,酷似流氓火并的互殴绝对要关紧大门才能进行。当然,每次都是以我上他下的姿
势结束。
他在下面灰头土脸,恨恨的磨牙:“妈的,‘强龙难压地头蛇’。这辈子能压老子的只能是你!”
呵呵,一个凶恶的流氓攻终于在被我打成猪头后承认了受的身份。不过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靠!谁是‘地头蛇’!”
我乘胜追击,以一种新的面貌去开始另一场“战斗”。
“瘦了好多啊?”“战斗”结束,我漫不经心的摸着他的肋条。
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我接着说道:“血都抽条了吧?”
他嘴角一撇,拧我的乳首一下:“嘴巴真坏!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沉默良久,我似乎感觉到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他的声音幽幽,在黑暗中更显空远。
“我对别人的事没兴趣!”
“叉!爷我都快见阎王了,就当是听我的回忆录行不行?”
他要死了!我想起好像过了有十天了。心里有点难受,于是哼了一声,算是示意他继续。
“我出生后就没见过妈,爸又娶了一个女人,生下我弟弟。从此以后,我就更显多余,从小没人管,活的很野,后来我被送到太白山下的沙
家坝,和我爷爷住在一起。他是个奇怪的老头,但对我还不错。我的身体不好,所以他总在配药,给我调养身体,但一直不见好。后来说是为
了帮助我调理,找了四个大汉,当时我很小,不知道那是5p,长大之后才明白。”
他顿了顿。我一听,明白了那是采阳补阳之术,难怪他体内一直阳气过剩:“你是从那时开始喜欢男人?”
他轻轻点了点头。
“看来你不是第一次当受啊?!”我的心里一沉。操!吃醋吗?
他一扭头,声音气的都抖了:“谁,谁说老子是下面那个?上老子的,你他妈是头一个!”
“嘴巴干净点!”我狠掐他腰一把,但心情好多了,“不会是让你去上那四个大汉吧?”
一个小屁孩去上四个成年人,这场景想想都觉得诡异。
“不是,我只是喝了他们的牛奶!”他低下头,好像非常不愿意提及,拼命揉着腰。
忽然低下的头又扬起来,露出白牙,一脸坏笑:“其实我第一天见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人!”
“哦?是吗?”我总觉得刚才的话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忽略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竖起耳朵。
“知道吗?所有生物的周围都有一圈特别淡的光,人的光是橙色或橙红色,不是这两种色的都不是人。畜生的光是囧囧,鬼的光是蓝色或绿
色,而你的光是紫色!”
我一惊,马上明白了:这小子原来是通灵眼!
通灵眼是一种很稀有的灵异体质,拥有通灵眼的人可以看到不同生物周身的气场,也就是沙阳野说的“光”,更有甚者还有读心的能力。通
灵眼的形成很复杂,限制很多,血型,生辰八字,阳五行,培养一个往往需要三代人的努力。等等,这小子说他的爷爷奇怪。
我略一思考,猛然醒悟:他爷爷是个术士!
心中不由戒备起来,他还在那自说自话。
“后来,我不喜欢他老受我,就偷偷跑出来,在山上迷了路,就遇上了你。”
他笑的像个孩子,一脸满足。
我看着他,心里不由得叹气:很显然,他是作为一个工具诞生的,之前受到的优待仅仅是对工具的保养,毫无亲情可言,否则他们怎么会那
么对待一个少年。我似乎有点理解他的放荡和轻浮。
再迟钝的人也会受伤,更何况那伤带着亲情之名的烙印。
“我的故事讲完了,该你了?”沙阳野吃吃的笑,一双小猫眼在黑暗中隐隐发亮。
“我可没说和你交换讲故事!”我要转过身,一把被他拉住,棺材里本来就挤,我们一下子卡在一起,动弹不得。
妈的,遇上这么个衰神,搞得我也衰事连连。
“靠!你轻点,老子手被你碾了!”
“别乱摸!你手放哪了!”
“老鬼,你踩到我了!”
“喂!你干嘛?”
小鬼竟然又去玩火,现在我可没心情,一屈膝,向他的关键处撞去。
“啊!”他惨叫一声,一脚蹬在板子上,竟然把棺材踹散架了。
即使是金丝楠,都这么多年了,禁不起什么重击。木片噼里啪啦掉下墓台。我火冒三丈,一把拎起他,丢在地上。
“靠!你想把我扑杀啊!”
“你把我的棺材弄散了!”摊上这么个祸害我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不就是个棺材吗?等老子有钱,赔你棺材再送你块墓地,外加补办葬礼!”
“臭小子,就知道满嘴跑火车!这可是金丝楠!早他妈成国家保护树种了,你赔得起吗?!”我气得快内伤,用棺材板扇了他一耳光。
“操!没人敢扇老子巴掌!你个老棺材瓤!我和你拼了!”说着扑上来,和我对打。
敢和鬼叫嚣的人,估计他是头一个。都说初生牛犊不畏虎,恐怕这还是头疯牛。
也许真是快到满月了,我的体力大减,把他放倒后,自己也开始累。两个人躺在地上,气喘如牛。
“反正我快死了,就算知道你以前卖过粉,跑过路,天子后宫嫖过宿,也不能捅给狗仔队了!你他妈怕啥?”他不停喘粗气,还说了一堆
,肺活量真不低。
“你他妈放什么鸟屁!”我闭上眼,气息渐平,“说,想知道什么?”
“呐,‘玄’是谁?”
“我师父!自号宸玄子。”我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他怎么知道的?
“说说他吧!”他的语气有点怯,生怕我拒绝。
我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没有拒绝:“他原本是南山派的炼气士,排名宸字辈,原名宸玄之。向来以行为大胆出位,举止狂放不羁闻名整
个南山,但天赋极高,是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南山派虽然人丁稀疏,名气也不高,但囧囧个个优秀,玄更是少见的天才。不过,他放弃了掌
门之位,离开了南山。”
“为什么?”
“不知道。”我想是为了一个男人吧。
“那你是怎么遇到他的?”
“忘了,七岁以前我没有记忆。”我抻了个懒腰,翻了个身,“遇到他时,他二十七岁。那年应该诗元408年的春天。”
我看到沙阳野的脸变成(⊙o⊙),一脸白痴相。
“你,你说,公元4;408年?”他用一种好像不认识我的眼光盯着我,“靠!这是不是盗的只剩一个值钱的棺材,还被芜碎了?周围还有
墓吗?”
我头疼,他怎么就知道钱啊:“这里风水异变。当墓地,老婆偷汉,后代死绝,白痴才埋这儿。再说我和那帮成天被人喂黑驴蹄子的傻×
僵尸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还没谁敢在这里圈猎。”
“那你多大变成吸血鬼的?”
“十五岁。”我抬头看着昏暗的墓顶。其实我并非长生不老,只是老的非常缓慢,现在的我是二十出头的外貌。从古到今,我长眠数次,
短的几十年,长的上百年。在长眠时,生长几乎是停滞的;即使这样,我也长了不少。
“那你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
我忽然很烦,想制止他的提问,但看到他的眼睛有种哀伤。他靠过来,轻轻抱住我:“这么多年,你一定很孤单吧?”
我心里一震,表面上故作冷静,心里却像被风吹过的水,泛起一层波纹。一把抓起他那毛茸茸的脑袋:“臭小鬼,肉麻死了!为什么老想
知道这个?”
“别拉了,会变光头的!我是看你孤寡老人一个,哎哎哎,疼疼,别拉我头发,你不想找个伴儿吗?”
我再次怔住,伙伴?
“毛还没长全,还轮不到你来同情我!我有伴。前几天来那个!”我的心里似有什么在复苏。
“那不是你的亲戚吗?我说的是一起生活,一起xxoo那种伴,比如我。怎么?你对乱抡感兴趣?”
“无聊!”我刚要拉开他,却被他死死抱住。
“我不行吗?帅气,年轻,英俊潇洒!”他的眼神有点急切。
“什么不行?你想干什么?”
“我想成为吸血鬼,成为你的同伴!”他的声音一本正经,神情严肃无比。
我看着他,他并不像以前那些乞求永生的人,那他真的是为了成为我的同伴吗?
“我是服了一颗丹药。当然,那个丹方是使人长生不死,成为吸血鬼是个谁也没料到的副作用。这个丹方只有半卷,因为我师父离开时偷拿了它
,被同门发现,夺去了另半卷。”
“什么丹药?”
“‘赤灵丹’,用活人的全身鲜血炼制而成。”我平静的看着他。
他面色苍白,一脸骇然。
“炼制成功后,他就烧了方子。他说这本是逆天的禁术,不应该留在人间。”因为自己破了戒,所以当年自逐师门,改名宸玄子。我想不出,那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师父做出这般牺牲。
“所以,连你也不知道怎么炼制那个丹药?”他满脸失望,还有点不甘心。
“对。”我长出一气,“而且,那不是普通的人血。那是有着多年深厚功力,炼气士宸玄子的全身精血。”
我感到怀里人一僵,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是那个银发人吗?”
“什么?”我一下坐起来,声音凛洌,“你去过寒冰窑?”
他点了点头。
一种圣地被亵渎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愤然起身,把他甩开。
他一下坐起来,大声质问:“你爱他吗?”
我回头,寒着脸:“闭嘴!”
“你爱他?”他固执的重复,不过这次语气更像是肯定。
“闭嘴!!!”我狂怒,甩出一条黑丝,擦过他的脸,气流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他摸了下脸,看到满手是血愣住了,居然起身向我走来。
我有点失去理智,怕他靠近,竟一下甩出五条黑丝,都是贴着身飞过去,夹带的劲风割破他的衣服和皮肤,血缓缓流下。
“别过来!”这个傻瓜!
我拼命抑制不断上涌的燥热,看着他满身鲜血,尖牙疯长。
“你”
“滚!快给我滚!滚啊!”我咆哮着,露出长长的尖牙。
沙阳野一脸震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被我扑倒在地。
我盯着他漂亮的颈子,喘着粗气。那线条优美的喉结正哆哆嗦嗦的上下移动。
吸干ta!吸gan他!吸gan他!!!!!
我双眼充血,忽然看到他满是水汽的眼睛,眼里是无尽的恐惧与悲伤。尽管临近死亡,却死咬嘴唇,不吭一声。我一下清醒了一点,用尽最
后一点理智,颤抖着伸出两个手指,捏住一只尖牙,用力一掰。
“啊啊啊!!”我声嘶力竭的狂吼,把他甩到一边,体内真气乱串,疼痛欲裂。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眼前继而模糊。
在昏迷之前,我听到有人在喊我,模糊而遥远。
是谁
我陷入沉沉黑暗。
第七章
再次睁眼,模糊一片。
我死了吗?
结果看到带花纹的墓砖。
原来我哨人间,或者说在地下的人间。
我转过头,看到桌子上摆着两个烛台和几盘水果,整齐得好像祭祖。
切!我又没挂。
看清那两个烛台,我又一阵头晕,那不是我做法事用的释灵烛吗?
这时,沙阳野拿着一个瓷杯进来,看到我醒了,笑的阳光灿烂。
“老鬼!你醒了!”他好像忘了我差点杀了他。看到他,我有点不自然。
“饿了吧?给!”他像个没事人似的,把瓷杯递给我,“怎么样?这是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宴!”
唉!
我看到里面是红红的液体,肚子开始叫,接过来,问他:“你怎么不走?下次狂xing大发,我可能会杀了你!”
“反正我是你的猎物,逃不掉,早晚都得死。”他看的倒挺通透,“还有啊,我舍不得你这个妖男啊!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我一口全喷出去。操!竟然是草莓汁!?!
“唉,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啊?”沙阳野一脸挫败。
谁叫你说的这么不是时候。我尝了一口,味道还不坏,不过现在我更想喝点血。
他的笑容渐渐严肃,犹豫再三,开口道:“能回答我个问题吗?”
“说吧!”
“你还爱他吗?”
“啪”!瓷杯在我的手中变成碎片,草莓汁从指尖流过,好像血。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我沉声,手上的伤口慢慢消失。
“那又如何?反正我快死了!但在死之前,我一定要问明白!”
“这关你什么事!”
“这又关你什么事!”他那双大眼睛毫不畏惧的回瞪我。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就是你心里一根刺!你已经疼了那么久,还不放弃吗?”他在我背后大喊。
我回头,看着他,一脸的绝望。
“即使会伤你的心,我也要把它拔出来!”他眼中有光,咬牙切齿。
“为什么?”
“因为他不配!”他的眼里闪过戾气。
我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单手把他提离地面。他的手只是死死握住我的手,却不反抗。眼里没有一丝畏惧,只有倔强和不甘。
“为了一个死了千年的人,你就要杀我吗?”他吃力的说着,有的字已经发不出音,只是嘴唇在动,“难道,我还不如一个死人?”
这句话好像一道闪电,划开记忆里灰暗的天空。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死人吗?”
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少年,用相同的一句话大声质问一个银发男人。
历史惊人的相似。
沙阳野的脸憋成紫红色,我忽然醒悟,连忙松手。他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干呕,良久才停。
我静静看着他,沉默不语。
忽然,身体升起一阵燥热,比先前任何一次都强烈。满月应该已经升起,身体内部犹如被火烧灼了一样。我一下倒在地上,力气好像全被抽
走了。
看到我这样,那小鬼应该是跑了吧?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很多天没喝血,月圆再不喝,搞不好会死翘翘。
我苦笑一下,活了这么久,也算够本了。视线模糊中,一个影子跑过来,一下抱住我,几滴甘美的液体滴进我的嘴里,但我已无力张嘴。一
个温暖柔软的东西贴在我的唇上,有什么缓缓流进我的喉咙。我稍稍提了点真气,想坐起来,结果耗力过度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看到的还是花纹墓砖。
真是没新意!
我发现身上压了个重物,抓起一看。
是沙阳野!
他嘴角带血痕,手腕有割伤,横压在我身上,一副标准的殉情姿势。
我一惊,把手指放在他颈上,有跳动,还好没死。我松口气:这个傻孩子!
放心的一窖他踹到一边,重死了!
他被芜醒,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我摸了嘴角,全是红色的血。看来他昨晚用血救了我一命。
为什么不逃还救我?
“干什么!大清早的就这么暴力!小心痿掉小鸡鸡!”看来他没什么事,亏我还担心他失血过多。
“过来!”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这个傻瓜!我的心里怪异附来越强。
他倒蛮听话,慢慢走过来。
我拉过他的手,用食指在他的伤口处缓缓摩挲,伤口渐渐愈合,消失。
“这”
“我不喜欢欠人的人情!”我转过头,不再看他热切的目光。
“切!”
“我不打算喝你的血了!滚吧!”
“操!你卸磨杀驴啊!用完就丢!卑鄙小人!”
“我不是人!”我冷冷的说,气得他七窍生烟,“你的血难喝死了!我怕中毒!”
“你!哼!走就走!爷还不稀罕待这儿呢!”他气呼呼的跑到墓门,呼啦一下推开门,有光射进黑暗的墓室,不过很淡。
“操!”这个混蛋想杀了我啊。
我一下遮住脸,飞身跳进黑暗处。给他的符咒只在我的领地,并且只对修成的妖精有效,要是走出我的鬼界,很有可能被野兽攻击。
这个不省心的小混球!
我拿出披光琉夜甲和龙鳞掌套套好,戴上衅纱,将脸遮的严严实实。武装妥当,低声问候了一声他家所有男xing成员,然后冲出墓门,追了上去。
阳光并不刺眼,好在是天,加上我身上这些防晒行头,在外待一会儿应该没事。很快,我在草道上发现那头可恶的黄毛,他身上的衣服
破破烂烂,还带着血,一脸凶煞,活像一个在逃杀人犯。
“站住!”我落在他身后。
他猛一回头,满脸惊喜:“老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看到我这身打扮,顿时哭笑不得:“老鬼,你玩cosplay啊?”
吐不出象牙的东西!
“我送你回去!”
“操!”他转喜为怒。
我二话没说,一下子扛起他,一跃十尺,飞身落在树梢上。
“啊啊!救!命!啊!我有畏高症!啊啊啊!”叫的树林里飞出云彩般一层鸟,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们站的地方也算个高点,不能让他再这么广播下去了。我抬手把他打晕。好,现在世界清静多了。
我把他扛在肩上,足点树尖,一跨三丈,飞快向太白山进发。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山下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我落在村外的一株大树上,
枝叶繁茂,不易暴露。
小村子二十几户人家,村口有块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沙家坝”三个字,整个村子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可能是因为知道这里
有个死对头吧。我看了一下,好像没什么人。于是扛着他,来到村口,把他放在地上。看着他安静的脸,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反正
回到同类身边总比在我这个天敌身边强。我想起他倔强的神情,心中竟有不舍。
“唉!”
我摸了摸他小麦色的脸。
也许今生再难相见,你为我做的,今天算是还清了。
忽然感觉到周围有生气,我起身回头,看到远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是人!
我一惊,刚想出手,这时,地上的影子渐渐清晰。
糟了!太阳出来了!
我不再管那两人,忙飞起上树,遁风而去。边跑边想,这次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身上的皮肤已有被灼伤的感觉,看来这身铠甲也难抵御阳
光。
此生果然与光明无缘,我苦笑。
加快脚步,向属于我的黑暗世界飞去。
第八章
“吾徒云儿,子之父乃大燕末帝慕容祖明,一代英豪,云儿当得慕容氏之训,匡扶大燕!”
“云儿之心,惟常侍师父!燕氏荣辱,与我何干!”
“云儿!”
“吾师,吾父!”
“云儿”
“云儿别无他求,惟常伴师父左右!云儿生来弃于荒野,七岁始通人世,无师即无我,云儿早已视师父为所有。”
“云儿愚也!为师”
“玄!吾之所恋!”
“悲耶!”
我猛地睁开双眼,满头冷汗。即使过了千年,那也是个不会醒的噩梦。
我是南燕最后一个皇帝慕容超的儿子,准确点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子,仅仅因为有皇族血统,就成了所谓匡扶大燕的备用皇子。我的母亲叫岚烟,除了名字,我对她一无所知。七岁以前的记忆被抹的干干净净,然后送给南山派炼气士宸玄之当徒弟,直到遇上玄,我的生命才算真正开始。
白衣飘扬,清俊脱俗的执箫术士。回眸一笑,便震撼我心。当时我就知道,从此以后,他的身影一生都挥之不去。
玄有着嚣张而邪魅的容颜,与他本身清雅的气质相互辉映,犹如白色的罂粟花,既神圣又奇丽,一双吊梢眼永远明亮自信。他游走世间却心xing极高,除了他,没有人能入他的眼,那个人就是南燕的北海王慕容超,他的云郎。
即使他隐藏的再深,也瞒不过朝夕相处的我。因为他看他的眼神和我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他们之间的事恐怕野史都找不到,成了永远的谜。我只知道,玄爱他,爱的很深,深到为了对他的一个承诺,背叛师门,牺牲xing命,炼制所谓的长生丹药,延续大燕的血脉。做了这么多牺牲却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我9岁那年,慕容超兵败,皇族成员死伤无数,剩下零星几人,被刘裕所俘,押送建康处死,慕容超即被斩首。我们临时改变行程,前往建康。那天他没有去法场,却在那晚一夜白头,及腰的黑发变成银丝,好像利剑,从我的眼刺进我的心。从那以后,他不再神采飞扬,整日不是服用罂粟制成的逍神丹,就是炼制赤灵丹。一日,他服丹过量,精神恍惚之下,竟将我当成了慕容超,待他清醒,大错铸成。玄痛苦万分,将自己锁在墓中寒冰窑内,一连数月。最后我以死相逼,他才出关,当时我xing格倔强偏激,颇像他当年的xing情,本打算与他一起殉情。他却说了平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谎,骗我吃下炼好的“赤灵丹”。
我眼睁睁看着续命香燃尽,他带着未说完的遗言,离我而去。至死我都不知道他当我是他的谁,徒弟是不太可能了,爱人?替身?我以为我不在乎,但心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我还有心吗?很久不乱跳了,最近又开始了,除了想到玄会乱跳,想到那小子居然也会这样,心脏病吗?
他离开多久了?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
我苦笑,自己早就没了时间概念,黑暗总会让我的感觉变得迟缓,也许我已经睡了三,五十年。他走之后,我又回到原来的生活状态,平时不是睡觉,就是抓些动物取血,月圆时找个小偷或者抢劫的打牙祭。我本不善于记人脸,那个臭小子的脸却老在我眼前晃,晃得我眼睛都开始发酸了。
“离我远点!”我暴吼一声,周围却没有他的影子,只有我呆呆的坐在地上。
心像缺了一块,不停漏风,好疼好凉。至于为什么,我不想去深想。做过的事就没有回头路了。其实除了经常幻视,我的生活没有太大改观。只是那小子毁了我的棺材,我只好暂时找了个替代品。我本想把东西放回原处,眼前浮现沙阳野那张傻乎乎的笑脸,叹了口气,反正上面的尸气没了,就那么堆咨。我拉过那张唯一还算完整的香案,找到新棺材之前,先凑合睡这个好了。躺在平实的桌面上,沙阳野的气息隐隐留在上面,我侧着身体,手轻轻摩挲案桌面,忽然摸到一些凹凸,好像是字。我起身仔细看,果然有字,刻得很浅,漆膜都没划开。开头是我的名字,中间一部分不是汉字。不是圈就是杆,卷曲怪异,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丫”,最后是那个白痴的署名。
我不由感慨万分:“如果要给我留遗言,不想直接说,起码让我看懂啊!白白糟蹋文物。”
“呵呵呵”
眼前好像又出现沙阳野特有的傻笑,一边用我的拂尘乱掸灰,一边唱:“爱上一个鬼,我心不后悔。再过几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混在一起做化肥”
他笑得猫眼都变成两个半圈,好像一个猥亵大叔。我晃了晃头,把他的白痴脸甩出去,这样下去早晚和他一样白痴。闭上眼睛,睡觉zzzzz。
大约一炷香。
一声鬼叫响彻秦岭,我,崩溃了
第九章
山寨版始皇陵中,我一边和银毛聊天发泄,一边收刮他贮藏准备过节的粮食。
“喂!你这是化悲痛为饭量啊!难道失恋”银毛被我含情脉脉的瞪了一眼,很识相的闭嘴了。
“小气狐狸,以后再帮你抓,抓个人给你尝尝鲜怎样!”
“不行!”银毛一脸认真,唉,还真把人类当同类了。其实我除了月圆之夜,平时极少伤人,而且只杀一些夜间行恶之人,这也是我能平安活这么久的原因。就像那个人说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虽然没什么人xing,但也是有底线的。
“放心好了,到时抓兔子赔你!”我吸尽最后一滴血,满意的舔舔牙齿。
银毛抢过我手中的兔子干:“没有血的兔肉就像树根,你考验狐爷我牙口呢?”
这狐崽子不是不承认自己shi公的吗?
“喂,鬼术士,听你这么说,我觉得那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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