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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圈养法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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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恶意,才慢慢放松了起来。
“这下醒了吧,来,先把药喝了。”顾晟又将小勺塞进锦白嘴里。锦白舔了舔,觉得好苦,往后缩了缩。
“不行,苦也得吃,小心丢掉命。”顾晟戳了戳锦白的脖子,威胁似的又将小勺放到了他眼前。
锦白只好咬牙把药吃了下去。
顾晟知道人生病以后,消化系统会比较不好,只能吃清淡的,也不知狐狸是不是这样,他跑到厨房去煮了一点粥,又逼着锦白吃了一点,才将他关回笼子里。
到了晚上,顾晟快要睡觉的时候,那住在隔壁的小鬼又跑了过来,顾晟想着反正自己要照顾那只小狐狸,便把卧室让了出来。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小鬼也在看那只狐狸。
锦白睡得朦朦胧胧,感到周围的空气突然一冷,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只小鬼在笼子外饶有兴趣地观察他。
“你怎么不去投胎啊?”他看着小鬼,小声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过去,也没有黑白无常来接我。”小鬼回答。
“可能是地府出了问题吧,”锦白喃喃道,“这两年,那边怠工地很厉害,你这样的鬼越来越多了。”想到那群不负责任的鬼差,锦白很是不以为然,“别担心,等我恢复了法力,就引你去投胎。”
小鬼却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去投胎了,就这样也挺好的。顾晟是个好人。”
锦白冷哼,却不敢多说什么,生怕这小鬼把自己的话告诉顾晟,只是低头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好了,想看狐狸等明天再说,小孩子到了时候就该去睡觉!”顾晟看了眼表,又到了时间,拿了勺子给锦白喂了药进去。
四个小时喂一次药,也就是顾晟这样经过专门训练的士兵可以在不用闹钟的情况下,按时醒过来。每到了时间,他都会睁开眼,给锦白灌了药,再躺回沙发上,睡了过去。
就这样到了周末,锦白身上的伤一天天好起来,顾晟却渐渐熬出了黑眼圈。又是一个黎明时分,顾晟打着哈欠起来,看到锦白竟然没在睡觉,正瞪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于是嘿嘿笑了起来,“看样是好多了,睡饱了?”他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锦白的脖子,现在他已经很清楚该用什么样的力道对这只小狐狸了。
锦白被顾晟的指甲刮得舒服,眯着眼睛,露出懒洋洋的表情,他想着这个主人虽然又笨又粗鲁,但好像,人确实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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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只狐狸很调皮
一大清早,顾家拉面馆又开了张,顾晟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把床铺收拾好了,又去洗了把脸,刚准备走,就听见客厅的小笼子传来嗷呜嗷呜的声音。
他“嗯?”了一声,转头看着小狐狸在笼子里蹦跶来蹦跶去,做出想要出笼的意思。顾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放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家伙“咻”得钻进了洗手间,跳上马桶盖,又顺着水管,站到了洗脸盆前。
顾晟跟了过去,看着小狐狸在洗脸盆前蹦跶来蹦跶去,狐疑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锦白又嗷呜嗷呜叫了几声,伸出两只小小的爪子使劲去掰水龙头。顾晟端详了半天,恍然大悟,“你也想洗脸?”
小狐狸点点头。“对,洗脸!”
锦白身为一只媚术天赋极高的狐狸,怎么可能不爱干净呢?之前他被顾晟折腾的半死不活,哪里顾得上保持清洁,现在恢复了力气,当然要向饲主抗议自己少的可怜的待遇。早上要洗脸!晚上要洗澡!睡前要梳毛!
顾晟噗嗤笑了起来,贼贼地说:“小畜生倒是挺爱漂亮。不过毛好像是脏了一点,等我忙完早上这一阵再说。”
这一声“小畜生”将锦白惹火了,他嗷呜嗷呜地抗议着:“混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在人类的语言里是骂人的话,你竟然骂我!”
这一次顾晟可没能理解得了,随手将锦白丢回笼子里,转头去了厨房。忙完了早上的生意,顾晟回到后面,看着锦白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又笑了起来。有时候看着这小东西可怜巴巴地样儿,不知怎地就觉得想欺负他,看着就欠虐!
不过现在顾晟可不敢玩得那么狠了,去一趟医院就花了他三百多块人民币,比人还贵呢。
他从厕所里拿了个脸盆,倒了些凉水进去,随后将锦白拎起来,刚想丢进去,便感到手指微微一痛,竟是手中的小东西扭啊扭得显然不愿意下去。
“笨蛋!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让我洗凉水澡。”锦白两只爪子使劲一撑,终于爬上了顾晟的手,顺着他的胳膊一溜烟儿跑到了肩膀上,嗷呜嗷呜地抗议着。
“又怎么了?”顾晟挠挠头,不知所措的和他大眼瞪小眼。
锦白想了想,窜下顾晟的肩头,跑到了暖瓶盖上,继续蹦跶。
“要洗热水澡?”顾晟咋咋舌,“这狐狸还真金贵。”他想着,以前在部队的时候,警犬们可没这个习惯,好吧,那时候人也没太有这个习惯。
他拿了暖瓶,一边兑着热水,一边让锦白自己去试水温,待他感到盆子里的水有些温热的时候,锦白噗通跳了进去。
看着原本蓬松的白毛湿哒哒地站在小家伙身上,显出瘦巴巴地身材和小尾巴。
“啧啧,这么看可真瘦,像只麻雀似的。”顾晟喃喃着,蹲在地上,帮锦白往身上倒水,锦白畅快地洗了一个澡,虽然天气还是冷了点,让他打了两个喷嚏,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很舒服的。
一人一狐洗得正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老板?老板在吗?来碗面,加三块钱肉。”
“哎,马上就来。”听着有了生意,顾晟猛地站了起来,抬脚就走,结果一不小心,掀翻了脸盆,锦白没来得及躲开,只感到自己被掀了起来,呛了几口水,随后“砰——”的一声,脸盆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时之间,眼前都是小星星。
顾晟把脸盆捞起来,看着锦白趴在地上,刚想看看他怎么样了,谁料外面的顾客又催了一声,他犹豫了一下,撇下小狐狸,走了出去。
帮着那顾客上了面,顾晟怕自己进去了,那人吃了面,不给钱,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人。
“你盯着我干嘛?”那客人被他盯得浑身难受,吃面也吃得郁闷,只好急匆匆扔下钱走了。顾晟拿了钱,心里嘟囔了一句吃得真慢,转头又溜回房间里,想去看看那小狐狸怎样了。
谁想,他一进门,便只看得一抹白色的残影,下一刻,一只湿漉漉的毛球,“啪”得呼在了他的脸上。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顾晟叫了一声,伸手去抓,谁料却抓了个空,锦白已经跳上了沙发,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谁叫你把我扣到盆里了!也不管我死活,不就是一碗面钱吗?等我法力恢复了,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变给你!哼!”锦白站在沙发上嗷呜了一阵,也不管顾晟听不听得懂,说完了又蹦跶到桌子上。
顾晟一开始先是一蒙,没想到这狐狸的动作这么快,后来回过神来,阴阴一笑,撸起袖子来,朝锦白扑去。
一人一狐在家里闹得昏天黑地,锦白个子小,速度快,上窜下跳地躲着顾晟,但顾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反应极快,明明那么大的块头,却逼得锦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总是差一点被抓。再加上他刚洗了澡,身上的毛没干,湿哒哒地拖累了他的速度,体力渐渐不支,终于在一个角落里被顾晟一把捞住尾巴倒吊起来。
锦白见大势已去,心中后悔不已,生怕顾晟再来折腾他,只好小声求饶,“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谁让你把我扣在盆子里就不管了,我被砸得好疼,头上还肿了一个大包,身上都是热水,过了一会儿就冷了。”他一边说着,才感到身上真的在发冷,一阵阵得打着哆嗦,更觉得委屈,于是伸出爪子,捂住了眼睛。
“还敢装委屈,哼?”顾晟冷哼了一声,他虽然听不懂锦白说什么,但看他那小模样,也知道是在念叨。顾晟哼完了,便一手拎着锦白,走到客厅里,把倒扣着的搪瓷盆翻过来。又接了点水,将热水兑好,把锦白扔了进去,“冻成那样,还有心情蹦跶,你也不闲冷的慌。”
锦白猝不及防,掉进热水里,呛了一下,但随后便被热水包围,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他又洗了个热水澡,将方才窜来窜去时沾到得灰尘洗掉,舒舒服服地躺在脸盆里,打了个哈欠。
顾晟看他自己洗得挺欢,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等锦白洗干净了,就把他拎出来裹好,放到沙发上,“等不冷了,再出来,知道不?”
锦白点点头,懒洋洋得躺在毛巾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身上的毛已经干透了,锦白从毛巾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随后阿嚏阿嚏打个不停。等他终于缓过劲儿来,锦白悲催地发现,自己感冒了。
“大冬天的,你竟然带着他玩水?有没有点常识啊?你以为所有动物都和你一样壮的像头牛吗?还有你!病刚好就开始胡闹?想早死就早点说,我给你开点砒霜,不比这样省事?”苏素一贯淡定的表情此时近乎狰狞,一人一狐坐在他面前,灰溜溜地挨着训。
顾晟那么大的块头到了这种时候也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子,只唯唯诺诺的点头。毕竟苏素这人轻易不发火,一发起火来简直不是人。记得当初他们指导员把这家伙惹急了,本来是崴伤了脚进去的,出了时已经打上石膏了,至于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是谁也不知道。
另一边锦白却是不服的,虽说他也知道自己有错,但主要责任难道不是他身旁这个混蛋吗?在听苏素咆哮了近半个小时以后,锦白终于忍不住颤了颤耳朵,抬头“嗷呜嗷呜”地辩解起来。
“明明是他的不对,为什么我也要跟着挨训?这个没经验的家伙太差劲了!”锦白辩驳着,刚想继续说,却被顾晟一巴掌拍在掌下。
“小家伙儿烧糊涂了。”顾晟陪笑着对变了脸色的苏素说。苏医生最恨自己骂人的时候,有人插嘴,即使是狐狸也不行!
“把他拿过来,我给他检查检查,再配点药。”苏素冷冷地说。
顾晟被他瞪得头皮发麻,终于还是屈服在苏医生的逼视之下,将锦白交了出去。
苏素攥着锦白,进了手术室,“砰——”地关上大门,顾晟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三秒,随后锦白的微弱的惨叫声就从手术室里传了出来,“嗷呜~~~~~”凄惨无比。
被暂时寄放在店里的哈士奇,蹲在笼子里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两步,将两只爪子捂住眼睛。
锦白被苏素拎出来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进毛里,把他的脸弄得湿漉漉的。看到顾晟,立马窜了过去,钻进他怀里,本来觉得这饲主很差劲,现在才发现,原来医生更可怕。
顾晟哭笑不得的看着锦白被剃光了毛的尾巴,光溜溜的露出里面的粉色嫩肉,像根老鼠尾巴。
“你也太狠了吧。”
苏素冷哼了一声,将药塞给顾晟,“一百二,拿钱。别这么看着我,我给的是最好的药,进口的!没收你剃尾巴的钱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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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这位地仙叫许慕白
顾晟乖乖付了钱,带着锦白回到了家,冬天的夜里繁星密布,仰头看过去,倒是漂亮。
锦白被顾晟捧在手里,从手指间的缝隙里,偷看星河,悲催地想起方才的待遇。
混蛋苏素不但给他剃掉了尾巴毛,还用芥末油给他通鼻子,那一下下抹上去,简直辣到了嗓子里。他想到这里打了个哆嗦,不过,哼哼,他走的时候,明明闻到了那个地仙的气息,想来苏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又自怜自爱地伸爪将尾巴抱进怀里,秃了毛的尾巴细细长长,像根长棍子,难看至极。锦白用爪子算了半天,他恐怕有好几百年都不能给自己梳尾巴毛了。
这样想着,他想起以前还在狐族的时候,虽然有同学笑话他毛梳得太整齐,可是那时候至少还有毛可梳。他没有得病,法力高强,又有父母撑腰,在狐族里横行霸道,而现在,沦落在一个粗心的人类手里,苟延残喘,怎一个惨字了得。
锦白在经历了种种委屈以后,终于想家了。他在顾晟的手掌里哭得稀里哗啦,鼻涕又流了下来,头越发疼了。
“小家伙,你哭了一路啦,该歇会儿了吧。”顾晟回到家,无奈地将锦白放到床上,想了想扯过被子的一角,盖在他身上,才转头去将新买的药化开,给锦白喂了进去。
锦白因为感冒,难受的厉害,整个人即使窝在被子里,也是哆哆嗦嗦地。顾晟没办法,洗漱之后,将锦白放到自己胸口上暖着,看他还在吧嗒吧嗒的掉泪,无奈地挠了挠头。
“怎么还在哭啊,你也不闲口渴,不就是尾巴秃了吗?又不是不长了。”顾晟伸手摸了摸锦白的头,看他依旧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烦躁。
“好了好了,不就是条尾巴吗?人还没尾巴呢,不是照样活着。切,我执行任务进号子的时候,还被剃了光头呢,也不就那么回事?”顾晟撇撇嘴,把被子扯过来,把两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快点睡吧,明天去买个电暖炉,养动物真是麻烦啊。”
锦白不知道电暖炉是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那是个很花钱的东西,因为顾晟的声音就像是以前过年的时候,他带着呆毛去问山上那只金钱豹爷爷要压岁钱的时候一个样。
那是个有钱的吝啬鬼,每次只给他们俩一人一个铜板,连块麦芽糖都买不到。
像顾晟这样的人仗着身体强壮,底子又好,冬天的时候从来都是能熬就熬,实在熬不过了,就关了铺子到有空调的商场里呆着,可是这一次,为了锦白,他狠了狠心,买了个电暖炉放在面馆里。
早上起床,用毛巾沾了热水帮锦白擦擦爪子和脸以及秃了毛的尾巴,随后就把他放在电暖炉旁边,让他在那里窝着。
这样的待遇让墙缝里的老鼠精垂涎不已,趁着客人不注意,也窜了过去,窝在电暖炉旁边,懒洋洋得打着瞌睡。
锦白虽然不喜欢他,但是也学乖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给顾晟捣乱,否则会很惨很惨,只好委委屈屈的和老鼠精共享这个暖炉。他因为尾巴的缘故,不愿动弹,大多数时候都趴在地上,将尾巴藏在身子地上,一动也不动。
“小子,今天怎么不动弹了?”老鼠精看锦白难得老实的模样,有些好奇的捋了捋胡子。
“哼,要你管。”锦白小心将尾巴藏得更深了些,冷哼道。
“哎,你把尾巴藏起来做什么?”老鼠精扬起了声音。
这一下戳中了锦白的心事,脸色突地一变,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尾巴……有什么事?”
那老鼠一挑眉,刚想说什么,却似乎突然嗅到了什么似的,一溜烟儿窜回了墙缝。
锦白微微一怔,随后发现一只黄色大猫耀武扬威地迈进店里,他抬头看了那猫一眼,正巧与猫的眼睛对视了起来。只见,那猫眼里的瞳孔突然缩成了一条缝,鼻子朝前拱了拱,随后“喵喵”两声,朝他扑了过来。
“嗷呜~~~”锦白吓了一跳,从电暖炉下窜了出来,径直奔进厨房,窜上顾晟的肩膀。他对尾巴减轻了的重量很不习惯,一路上跑得东倒西歪,差一点被大猫追上,吓得心脏狂跳,直到顾晟回过头来,一巴掌拍在那猫的头顶上,才放下心来。
锦白难得温顺地蹭了蹭顾晟的脖子,露出感激的表情。
顾晟嘿嘿一笑,“让你刚才和那老鼠腻歪在一块儿,沾上老鼠味儿了吧。”
“这一次倒是恢复的不错,再吃三天药就行了。”苏素一挑眉,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让锦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被剃了毛,苏素于锦白那就是老鼠见了猫,真正的“夹着尾巴”做狐狸,不过看起来,今天苏素的精神不错,眼里一直都带着几分笑意,就连粗线条如顾晟都看出来了。
“今天有什么事,这么高兴?”他笑着问道。
“哪有什么事?”苏素低垂下眼睑,只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轻巧地弧度,看起来比平时温顺了许多。
锦白在心里暗自嘟囔,还不是那个地仙在周围,那股子仙气,萦绕了整个宠物医院,就连笼子里那只笨蛋哈士奇都闻出来了。
“素素,我在全聚德买了烤鸭。”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笑着说道。
顾晟一转头,“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后朝来人扑了上去,和他又搂又抱,闹成一团,直到苏素杀人的目光射过来,他才终于松开了胳膊。
“指导员同志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通知兄弟们啊。”顾晟和那男人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哥俩好的模样让苏素发出一声冷哼。
锦白却忌惮地退了一步,好歹他也是只狐狸精,这样仙气逼“狐”的时刻,他怎么也做不到肆无忌惮,即使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只连人形都变不出来的“残疾”。
许慕白,当年顾晟还在部队里时的指导员,军事天才,指挥才能优秀,从军以来除了被苏素打折了腿,再无污点,算得上一个全能型人才。当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小小的地仙,最近刚调了岗位,专管苏素顾晟住得这一片儿,说好听点是个土地,说难听点就是神仙里的城管。
不过,大大小小也是个官儿啊,在这一片地方也算是有那么点土霸王的意思。
许慕白身形高大,比顾晟还有高上三四个厘米,一眼望过去,便是个标准的军人,行走坐立,都姿势标准,自有那么一番气势。
“买个烤鸭买了一上午,还有脸回来。”苏素冷冷地说道,他心里暗自发火,可是又没法朝这许慕白和顾晟出气,眼睛转了一圈,把目标看向了锦白。
“我这有份促进毛发生长的药水,给你摸摸看。”他嘴角微微勾起,笑得又阴又冷,让锦白打了个哆嗦,伸出爪子勾住许慕白的袖子,“嗷呜嗷呜”的求救。找个能听懂自己说什么的,总比顾晟那个二愣子强。
许慕白淡淡一笑,将锦白拎了起来,抬头对苏素说:“我帮你打个下手。”
锦白:“……”
顾晟看他哭丧着脸,伸手逗弄着他的脖子,“前几天还因为尾巴没毛哭得稀里哗啦,这时候怎么又不乐意了?”
下一刻,许慕白就拎着他跟苏素一起进了手术室。顾晟看两个人走了,伸手偷了一块鸭子肉来吃,过了一会儿,果然听到里面又传来“嗷呜~~~”一声惨叫,笼子里的哈士奇再次伸爪捂住了眼睛。
秃了全身毛皮的锦白像个白老鼠哆哆嗦嗦地趴在手术台上,苏素拿着手术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心情愉快了许多。许慕白揽过他的腰,亲昵地吻了吻他白皙的脖颈和唇角,轻笑着:“消气了?顾晟那二愣子从来那副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飞醋都吃。”
苏素秀眉一挑,冷笑道:“我什么时候吃醋了?”
“好,你没吃醋。”许慕白哄小孩似的说着,挥手在锦白身上一抚,毛茸茸的小狐狸便又回来了,包括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锦白先是感到身上升起一团热气,随后身上便多了一层毛,他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有毛比较舒服,又软和又有安全感。身为一只血统高贵的狐狸,他是绝不允许自己裸奔滴!
“好了,这不尾巴也回来了。”许慕白摸了摸锦白的脖子,锦白舒服地哼了一声,刚想回蹭过去,便感到苏素杀人的目光向他射了过来。
“晚上留顾晟吃个便饭,咱们当年那群老战友,活着的也不多了,能聚在一起,也是缘分。”许慕白懒洋洋得说着,手中却不老实,渐渐滑到了苏素的臀部,被他一巴掌拍掉。
“给我老实点。”
“怕什么,这里又没人?”
“但是有狐狸。”
许慕白听了,伸手打了一个响指,锦白就出现在手术室外的柜台上。
顾晟偷吃了第三块鸭子肉,一转头便看到毛皮完好的锦白呆呆坐在药柜上,他眨了眨眼,问道:“你是怎么活着出来的?我还以为,苏素一定会把你彻底剃成秃子呢。”
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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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顾晟的嫂子是苏素
当兵的遇到战友,那就是一个字:“喝”。于是当天晚上,三个老战友便一同杀进了小酒馆,喝到大半夜,干掉两箱子啤酒,皆是面红耳赤,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
“我……我说……指导员……你今年有三十多了吧……怎么……还……还不结婚啊……”顾晟趴在桌子上,醉得口齿不清,结结巴巴地问道。
趴在一旁嚼着花生米的锦白支楞起耳朵,装模作样地听着,眼神却瞄着醉得更厉害的苏素,那医生整个人都倒在许慕白怀里,除了眼皮偶尔跳动两下,已经很久没动弹过了。
“老婆这不就在我怀里嘛。”许慕白懒洋洋地回答。
“怪……怪不得……刚才我和你……打招呼……他一直……瞪着我。苏素脾气那么差……指导员……你……你也受得了……他。”也不知顾晟真的是天生粗线条至此,还是已经醉得不像话,听到这样惊悚地答案,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那……那我再敬嫂子……一杯……”顾晟又开了一瓶啤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随后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额头也“咚”的一声撞到了桌子上。
待三个人东倒西歪地出了小饭馆的门口,顾晟已经是半醉不醒,几乎看不清路了。
苏素也醉得差不多,整个人靠在许慕白身上,垂着眼睛不说话。许慕白神仙体质,自然比这些凡人强一点,转头看顾晟醉得那样,估计明天也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于是示意锦白跳到顾晟身上,然后一个响指,把一人一狐狸送了回去。
“顾……顾晟……呢?”苏素轻声问。
“回家去了。”许慕白回答,“走,我们也回家。”他轻笑着搂住苏素的腰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今天晚上,咱俩好好玩玩。”
冬日冷风吹过,刮得枯枝沙沙作响,可是你若仔细看,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连衣角都未曾掀起过一点。
顾晟感到头疼得厉害,等他慢慢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他在心里纳闷,自己怎么走回来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小狐狸竟然也在身边,他伸手摸摸,还挺温热,这一路走回来倒是没冻着。
从床上爬起来,顾晟开了灯,看了眼表,晚上十一点多,他跌跌撞撞地冲进盥洗室,本来想要洗漱一下,谁料,胃里一阵翻腾,一时间吐得天翻地覆。
将胃里的东西倒空了,顾晟反倒清醒了几分,随手脱掉衣服,又冲了一个热水澡。再回到房间里,锦白已经在他床上仰着头睡着了,小肚子吃多了花生米,鼓鼓的,像是揣了个乒乓球。
顾晟坏笑着走过去,伸出手指戳了戳,果然听到锦白发出一声“嗷呜~”的惨叫。
“吃这么多,小心拉肚子啊。”他嘟囔了一句,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意识,一头栽进枕头里,把锦白拎到眼前,把被子一掀,睡着了。
对于顾晟和锦白两个人,这都是非常悲惨的夜晚。
顾晟在半夜被吐意弄醒,捂着嘴跑到盥洗室又吐了一顿,只把胃酸都吐了出来。而锦白显然吃坏了肚子,躺在床上打着滚,嗷呜嗷呜地乱叫。
后来疼得没了力气,小狐狸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儿,一直在发抖,刚刚长好的尾巴压在身下,勉强按摩着涨到极致的肚子。顾晟吐完了回来,看锦白那副样子,下了一跳,他把小狐狸的身体翻过来,轻轻揉了揉,皮肤紧紧绷在肚子上,像是随时都要爆炸了似的。
顾晟看锦白这幅模样,也是急得团团转,可苏素家的电话没人接,大半夜的,他也不知道哪里有24小时营业的宠物店,只好自己用土办法。他将锦白捧在手心,小声嘟囔着,“一会儿可能会有点难受,但是你要坚持住,吐出来就好了,别挣扎地太厉害,知道吗?”
他小心翼翼的伸了一根手指进了锦白的嘴里,被疼得死去活来的小狐狸狠狠咬了下去,细小的牙齿插进血肉里,有非常微小的疼痛,苏苏麻麻的,有点奇怪的感觉。
顾晟深吸了一口气,想着,这狐狸不会有毒吧。他手指继续往里塞,然后慢慢抠弄锦白的嗓子眼儿,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声类似于干呕的呻吟,锦白吐了出来。
块状的花生带着恶心的粘液沾染了顾晟的手指,顾晟露出一个恶心死了的鬼脸,却还是一边按摩锦白的肚子,一边催吐。这样做了三四回,锦白的肚子似乎终于好受些了,只是身上的毛和顾晟的手指沾满了各种呕吐物,狼狈不堪。
给自己的手和锦白洗了个澡,折腾了半夜的小狐狸终于沉沉睡去,顾晟撇撇嘴,看着时钟指在五点钟的地方,窗外天还是黑的,但他恐怕是没什么可睡得了。将小狐狸放回床上,盖好被子,顾晟离开卧室,到厨房去准备面条和汤头去了。
锦白这一睡,一直睡到下午,他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咕噜咕噜直响,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去厕所拉了一回肚子,终于舒服了一点。重新回到床上,他懒洋洋得躺在那里,准备睡一个回笼觉,闭上眼,昨晚的事情慢慢涌进脑海。
他吐了,吐了顾晟一手!他因为吃多了花生差点没命!他的呕吐物沾满了自己身上新长出来的白毛!
锦白发出一声惨叫,将头埋进对于他的体型来说,过于巨大的被子。我撞!我撞!我撞!
身为一只媚术优秀的狐狸,他实在太失败了。竟然让人类看到自己那么落魄的样子。
啊啊啊啊,怎么办啊,好恶心,好可怕。他在床上扭来扭去的滚着,可怜兮兮地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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