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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洞房后拜堂:这个王爷有点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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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你没有试试叫老十再给你看看眼睛?我的病不是被他医好了。”总是要走的,总是要分道扬镳天涯陌路的,等到她功成身退了,还有人会像自己这样陪着他吗?

“不要再提这件事,看信吧。”萧子墨食指按在眉心,有些害怕她的暗示。

“好。”将信展开,看到内容她吃了一惊,那猛然急促的呼吸没能逃脱萧子墨的耳朵。

“说什么了?”

“易国舅给嘉兴捐款、放粮、赠药。最后一笔黑钱,恐怕早就洗干净了。”兰君将信烧掉,脸上有些愁云惨雾的。

“哦,洗就洗了吧,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踏青吧。”出乎意料的,萧子墨竟然叫她出去踏青。

兰君错愕的看着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268拥戴(八)

“不愿意?那行,听人说,我房里前几日进了三条大蜈蚣,我自己看不见,又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不如你去帮我抓吧,反正闲着也没事可做。”萧子墨挑眉,满脸的揶揄。

“我没说,我没说不去。”兰君赶紧起身拉着萧子墨往门外走去。

迎面而来的风将重重衣袂吹起,惬意的不得了。

兰琳正端着刚刚做好的莲子羹往前厅赶,夏日人心烦气躁,莲子羹正合适,拿给萧子墨讨好讨好他看起来也不错。

看到兰君拉着萧子墨往前跑,她停住脚步躲在了廊后,眸中有愤恨逼出的泪。

自从兰君好了自后,萧子墨几乎每天跟她黏在一起,除了睡觉的时候都出双入对的,倒是冷落了她这个众人眼中的逐月国三公主,叫她情何以堪。

萧子墨和兰君跨出大门之后,她一把将手里的盅蛊甩到假山上,摔得粉碎。

*

夏日踏青,兰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萧子墨可还真是不会挑时间,估计恋爱经验不足吧,街上熙熙攘攘的根本走不出去。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萧子墨拉拉兰君的衣角,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就算眼睛看不见,他也觉察到那炙热的目光了,个个贪婪的盯着身边的女子。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别拉我这么紧啊,好多人看着。”兰君环视周围的目光,那些女人嫉妒的火几乎将她吞没。

“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再多人看着,又怎样。”萧子墨勾起唇角,给了一个倾城的笑,四周响起一阵抽气声。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人多,那我们走高处好了。”萧子墨指了指头顶上的天空,抱着兰君腾身而起飞上了屋顶。

暗处,易国舅在茶楼的栏杆上靠着,对身边几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说着:“认清楚了,房顶上那一男一女,今天,本国舅要他们的命,他们死,你们活,他们活,你们死,懂了吗?”

“属下遵命。”几名黑衣人冷声说着,飞檐走壁紧追而上……

五月底才到仲夏,如今这四月末五月初的时节,热气还来的不是很烈,皇城西郊的上阳山上,一片郁郁葱葱。

269拥戴(九)

萧子墨将东市买来的马拴在一棵树下,拉着兰君的手往前走去。

躺在丛丛绿草间,他闭着眼睛,一副惬意悠闲的模样,兰君看他这般样子,也便在他身边躺下。

青草的香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甜,那一刻忽然满足无比。

甚至能听到花开的声音,阳光笼罩着全身,还有声声鸟鸣从天际划过,放松的好像飘在云上,全身发软,不想动弹。

兰君记得逐月也有这样的大草原,父皇带她去过所有绿草成荫的地方,她躺在母亲怀里睡的安稳。

满足的嘤咛一声,她侧过身,背对着萧子墨,唇角的笑,越发的温软,闭着眼睛,回忆着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

那一刻,如神邸般的男子也笑了,清风拂过,吹乱女子的发,轻轻飘飘的拂过他面前,他伸手让发丝从指间穿过,才能感到一种真实感。

别人用眼睛看这个世界,而他用手,用心,用每一个肌肤相触的瞬间,那时候他会觉得甜蜜,觉得面前的女子是她的。

有时候他又会生出莫名的恐惧来,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不是真实存在的,等有一天他突然能看见这个世界了,说不定当下拥有的就全都没有了。

翻过身将侧卧在一旁的女子揽进怀里,轻轻闻着她的发香,他想,如果能永远,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太子府,萧子御在厅中坐着左手和右手下棋,他好像习惯如此,从仲夏下到隆冬,再从隆冬下到仲夏。

素娴站在庭院一角,静静的看着他,三年来,在府上,他没有做过什么别的事,除了下棋,还是下棋。

局促的迈步走上去,她坐在他对面,将冰蚕丝里衣放在闲置的案几上。

“殿下,过几日,就要入署了,妾身缝了件冰蚕丝里衣给你,你空闲下来就试试,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改。”

一直垂着首,未曾看他,也不敢看。

“哦,素娴啊,这些事,叫下人们忙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做。不是早跟你说过吗,这太子府什么也不缺,你闲着没事也不用为我操心,多想着自己就行。”

270拥戴(十)

看也没看那衣裳一眼,萧子御自顾自的从案几的翠玉匣子里继续拿黑白棋子。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再说话,将那里衣留在案几上,一个人黯然从角落里退去。

府上禁卫上前跪拜,萧子御抬头才看到案几上的衣裳,轻轻收拢放在怀里,他抬头叫禁卫起来。

“国舅爷府上有什么动静了吗?”一切事情的动向了然于心。

不等禁卫回话,他也知道,照易国舅那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任何威胁自己利益的人,尤其不会放过一直与易氏家族作对的萧子墨。

“国舅爷派了人行刺三爷,卑职赶回来禀告,问问殿下,这事儿咱们管是不管?”

“糊涂!快带人去拦住,越快越好,子墨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这次回来,他从未打算伤人,如果真的彻底惹怒了他,有十个一百个舅舅也不够他杀。”

萧子御手中的黑白棋子一瞬间落的整个案几上都是,眼神中的深思被恐惧和疲惫取代。

城郊的草地上,兰君正睡得安稳,萧子墨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躺在一旁没有一丝睡意。

这几日帮他操心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是累了,天色渐暗了也没忍心叫醒她。

她自我保护意识那样强,能这样在旷野中,在只有他一个人在身边的情况下睡得如此熟,这表明她早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这个人,不只身体,还有那颗装满防备和敷衍的心。

那一刻萧子墨想上前去吻一吻她的额头,只是刚用手臂支起身子却明显感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正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而来。

熟睡的兰君也警惕的睁开眼睛,远远地看到那队黑衣人在草尖往这边飞速移动。

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一道寒芒闪过,凌乱的飞镖破空而来,萧子墨一个翻身,双手撑着兰君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双腿夹紧她的身子,往坡下翻滚。

直到顺着略平的地势起身站定,兰君往回望去,才看到方才那被飞镖射中的地上,大片的已经枯萎,叶片都变成深黑色。

飞镖上竟然有毒?是谁?竟然要他们的命吗?

271拥戴(十一)

“子墨,他们手中武器上有毒,我们不要恋战,逃命要紧。”兰君拉着萧子墨的衣角,浑身有些颤抖。

他们那么多人,而他们这边,萧子墨眼睛看不见她又不会武功,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抓单。

萧子墨将兰君紧紧地揽在怀里,唇靠在她耳畔:“等会儿你抱紧我,不要回头,看好前面的路,我负责跑,你负责给我指方向,记住了吗?往前看,千万不能回头。”

“好。”兰君颤抖着双手揽住萧子墨的腰,萧子墨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往前跑了几步之后腾身而起,几个跳跃上前马背。

拉过缰绳,手中长剑一挥砍断了拴在树上的一截,双腿夹紧马腹猛的一踢,马尔吃痛根本不看路,直直的往前狂奔。

“还追吗,老大?”身后,跟在后面的黑衣人问为首的杀手。

“蠢货,他们不死,你他娘的回去复命,你活够了言语一声,老子立马的砍了你。前面是忘尘崖,再跑就没有路了,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得乖乖投降,为什么不追,他们死定了。”

为首的杀手怒火冲天给了身后的那‘蠢货’一巴掌,飞速往前追去。

马儿跑了好一会儿,却忽然前蹄朝天,一阵嘶鸣,停了下来。

萧子墨屏气凝神,忽而听到马蹄冒烟的声音,后面那帮人的暗器竟然射中了马蹄,兰君匆忙低头往下面看,可毒性太过猛烈,马蹄一瞬间烧了起来。

“抱紧我。”萧子墨将她往怀里拉了拉,拔掉她头发上的簪子,一簪扎在马颈上,马儿痛的长长嘶鸣了数声,撒开四蹄往前跑了起来。

马背上的两人都气喘吁吁,心跳不已,萧子桀拉进缰绳策马狂奔,又跑了很长一段路,马儿却停了下来,再也不往前走一步。

萧子墨想故技重施,却被兰君拦了下来:“前面是万丈悬崖,我们没有路可走了。”

停下逃命,他才听到崖底呼呼的风声,方才那几名黑衣人追上来的速度并不十分快,早就算好了要将他们逼上绝地是吗。

272拥戴(十二)

萧子墨愤恨的一拳打在自己腿上,黑眸泛着无边的血色,看上去有些蚀骨的阴寒。

兰君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不过是被人追杀而已,像他这种混迹在西域千魔窟的人,应该司空见惯才对,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反应呢。

早年在逐月的时候,听江湖传闻,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域千魔窟里,训练出了难以数计的杀手,只要有新的杀手注入,杀手们之间就开始永无止尽的互相厮杀,最后活下来的一千人,才能进入千魔窟的核心组织。

一千人中有一百人的精锐部队,一百的精锐部队中,又有十名优秀的,每人分别统治一千人中的百人。

当年依稀听说,这十人里面,有五名西域人,五名中原人。

看萧子墨的身手,不知道在千魔窟做到了何种位置,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人,对这种小打小闹的刺杀行为,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她想问却依旧压着心里的疑惑没有问。

“有没有可以暂避的地方?”萧子墨将兰君抱在怀里,冷声问道。

“在你左边十丈,有一个很大的灌木丛,不知道行不行。”兰君拉紧他的衣襟,往前方看了看。

“好,你抱紧我,头埋进我怀里,不要抬头,也不要往后看。”萧子墨抚了抚她的头发,让她安心待在自己怀里。

此时的兰君忽然觉得喉咙堵得难受,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为在这危难时刻,他依然选择了保护她吧。

山顶下起大雨来,这紧张的时刻自然是慌不择路,而萧子墨雪白的衣衫上却并无半点脏污。

兰君倚在他怀里,低头看他脚下生风的样子,心跳声与他的心跳声贴在一起,忽然觉得这旷野寂静了起来。

荆棘丛生的灌木丛里,兰君与萧子墨躲在一处相对平整的巢型荆棘丛里,外面大雨如注,里面却很干净,有干草和动物羽毛被压的很平整。

兰君坐在最里面庆幸:“还好有这么个地方可以躲着,他们大概找不到了吧。”

双手抱肩她看着身前的萧子墨,这才发现他后背上有一处伤,鲜血正不停往外涌,浸湿了肩上雪白的衣衫。

273拥戴(十三)

“你受伤了!”兰君上前想去触碰他的伤口却被萧子墨拦了下来。

“不要碰,伤口有毒。”他往前挪了挪不让她肌肤接触到自己,“我自己看不见,用我送你的血菱簪把伤处切除。”

他早知道,在嘉兴他买的那个簪子,她虽然一直都不戴在头上,却始终藏在怀里,一直贴身带着。

兰君诧异了一瞬间,将簪子从腰间的锦袋里取出,颤抖着手伸向他的伤口。

伤处已经泛起黑色,腐肉不断的扩大,兰君不再犹豫,眯起眼睛将血菱簪锋利的棱对准他肩上的伤处。

手起簪落,伤口处的腐肉被切了下来,她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血流如注的伤有些无措。

萧子墨脸色惨白,脸上额上都是汗珠,兰君将血菱簪放回锦袋在自己裙角撕了一大块干净的纱布,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是谁竟然对我们下这样的杀手?”她往前凑了凑,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轻声的问,仿佛怕把那帮人招来。

“还会有谁?”萧子墨轻哼一声,将脚下的血迹用干草掩埋住。

“是……易国舅。”

“就是他。”兰君没来得及多少半句话,萧子墨愤恨的接口,眸中血色的光芒渐渐聚拢,仿佛要将那人千刀万剐般的恨意弥漫着整个小小的荆棘窝。

灌木丛外的崖上,那帮杀手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老大,这会儿天暗了,这灌木丛里会不会有狼之类的野兽啊,三王爷和三王妃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瞎了一身的功夫,胆子就像你他娘的黄鼠狼一样小,再敢罗嗦一句,老子我先砍了你。”为首的杀手凶神恶煞的说着。

“老大您不是不知道,杀人放火流血丧命不怕,就怕这荒山野岭狂风骤雨的。”那人咕哝着往后退了退。

“再等等,老子不信他们还能一直躲着不出来,灌木后也是悬崖,老子倒要看看他们能逃到哪里。”

荆巢里萧子墨拧紧了眉,那人说的不无道理,这样的黄昏,这荆棘丛生的灌木丛,这么平整的窝,实在叫人怀疑。

274拥戴(十四)

身后的灌木丛似乎有响动,他屏息凝神听着,有粗重的不属于人类的呼吸声,在百丈之外,拼命往这边跑,越来越靠近,越来越靠近。

“兰君,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个狼窝,我们怎么办。”他扯起唇角开玩笑似的说着。

“狼窝,那只能祈祷狼被大雨阻了回来的路,让咱们多借他的窝一会儿。”兰君同样回他一句玩笑话。

“不用祈祷了,这真的是个狼窝,而且那匹狼已经在往回赶了。”萧子墨一把将兰君拉起来,躬身往外奔去。

看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了,不仅仅是外面那帮人,还有正飞一般往自己窝里跑的那匹狼……

许是闻到了萧子墨伤口上的血腥味,那匹狼堵住荆棘丛往外走的路,长长的獠牙狰狞的露在外面,好像要一个飞扑上前将对面两人的脖子给拧下来。

萧子墨将兰君护在自己身后,警惕的听着那狼的方位。可是狼与人太过不同,他们聪明而残忍,他们狡黠而凶猛。

他们没有任何破绽,没有任何弱点。当然,在一匹狼的面前,在与一匹狼近身搏击的时候,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曾经,在千魔窟,他们首先面对的敌人就是沙漠孤狼,一开始是一人对一头狼,之后一人对两头,十头,百头。

大凡从千魔窟活着出来的,没有一个人不是经历了千难万险,与世上最凶猛的野兽搏击。

他们忍受饥饿,忍受寒冷,忍受体力透支,忍受外在的威胁,从万万人中成为佼佼者,最后走出来。

这么一个强大从阎罗殿走出来的人,此刻就要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吗?他不甘心,也绝对不会认命。

他记得,当年他与嘉达、嘉诺、康德、邵凌、和青儿一起被师父送进了千魔窟,那时他们还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

在那里,他们必须忘记自己的父母是谁,记住自己与生俱来就是在杀人中获得生存的。

西域的千魔窟,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好大的名头,虽与正道相对却可以在邪道拥有无上的权利和财富。

275拥戴(十五)

然而这些,恐怕一开始进千魔窟的那些人都不想要。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也都希望像正常人那样,拥有父母亲人,有一个安详和乐的家,可是他们不能拥有,所以他们选择了千魔窟。

那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处处是冷漠的面孔和血腥的武力,冷漠得让人害怕,血腥得让人想吐。

唯一让他很骄傲的,就是自己的坚强。在那个弱肉强食的黑暗领域里,他不得不学会狡猾,忍耐,和,残忍。

从被百里长歌送进千魔窟开始,教过他武功的总共有一百位师傅,是从他前面数届的百名精英中细心挑出来的一百位长老。

而他,就曾眼都不眨地杀了这一百人。他的手,沾满了血,是真正的人的血。

除了他自己的左膀右臂,没有人知道他才是千魔窟的主宰,从十三岁那年就是。

他的威望,在自己满眼的红里建立了起来。没有人敢对他不敬,没有人敢对他怀有异心。

千魔窟里那些都不是怕死的人,却唯独害怕临死前的折磨,害怕他手中掌握他们命脉的毒药,害怕得,他说了一,他们就绝不会说二。

整个魔教里,有与他惺惺相惜的五个人,就是与他一起被百里长歌送进来的嘉达、嘉诺、康德、邵凌、和青儿。

这几个人,不止是他的兄弟,更是一路扶持他的福星福将,是将瞎眼的他一步步推上千魔窟主之位的兄弟。

在他因为身体原因还没有掌握千魔窟事务之前,是他们,时时刻刻保护着他不受窟里人的欺辱。

在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痛得死去活来时,是他们,一分一秒地守着他,死死困着他的双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经历了这么多生死劫的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在一匹狼的尖牙利爪下,眸中充满了大片大片的血色,他似乎能觉察到自己的挣扎。

将兰君推回狼窝:“待我杀了那头畜生,把她的窝一并送给你。”雨点毫不留情的打在面颊上,他眨也不眨眼。

仿佛只用了一瞬间,快的众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坚硬如铁的掌已经破空而出,狠狠的劈在狼首。

276拥戴(十六)

那狼还保持着骄傲的站姿,凸出的眼珠中却有鲜血滴滴答答的溢了出来,伴随着豆大的雨点,仿佛和声一样。

转身将兰君扛在肩上,萧子墨从灌木丛里出来,对面是被惊呆的一众黑衣人。

“不想死的,就让开。”缓缓抬眸,漆黑的眸此刻像鲜亮的红宝石一样,刺目的让人不敢靠前。

几人虽有些颤抖,却依旧提着手中的剑跃跃欲试,毕竟被易国舅那个老变态惩罚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们不必回去复命了,现在就死吧。”嗖的一声从几人中穿过,未见他出手,那几人却从胸口处到后背被凿了一个嘿嘿的洞。

甚至没来得及喊痛,甚至没来得及有半点的反抗,一众黑衣人整齐的倒地,血液沿着胸口的洞潺潺而出,被山顶的雨水冲刷的到处都是。

兰君被他扛在背上本就有些难受,回头一看这血腥的场面更加忍不住,当即干呕了起来。

他将她从肩上放下来:“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回头,你偏不听。”眸中的血红色渐渐退去,恢复原本的漆黑。

“你在千魔窟,到底拥有怎样的地位,怎么会这么残忍的武功?”兰君终于站起身把心底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千魔窟主。另外,这不是武功,这叫必杀,你必须一出手就取敌人性命,没有任何招式,也没有任何口诀,只在与敌人对战的那一瞬间从心而发的必杀一击。如果你不杀敌人,敌人就会杀了你,只有一击毙命,你才可以活的更久。”

萧子墨说着牵起兰君的手往山下走去,方才上山的那一瞬,他已经将路记的清清楚楚,他没有告诉兰君,像他这样的瞎子,敏锐的听力和极强的记忆里必须是他制胜的法宝。

兰君跟在他身后,觉得手上有黏湿的温暖,她皱了皱眉,却始终没有将手抽出来。

那是她与生俱来第一次接触到刚死的人的血液,温暖,黏腻,叫人害怕,却也叫人疯狂……

萧子御派来查探情况的王府近卫看到山崖上血腥四溢的场面,也被吓了一跳,如此狠辣的手段,就算是江湖上顶尖的杀手,也未见得会用。

277拥戴(十七)

萧子墨进千魔窟的事情,在西域诸国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名声在外,基本上成年人都很清楚。

但此事在西陵国,却极少有人知道,皇后叫自己的亲生女儿萧云罗派人去西域打听的情况,下人们也决计不敢乱说。

萧子御在庭院里等消息等的心急火燎,如果此次有任何意外发生,那萧子墨定会开始反击了吧。

你能指望一个从千魔窟拼杀出来的人善良到什么地步,如果此次萧子墨和兰君中的任何一个伤了一根汗毛,易家的大劫,也该来了。

千魔窟的一万人甚至可以横扫整个西陵国的千军万马,他心里明白,萧子墨之所以没有动用那些人,是不想让国人知道他那段过去,也不想用众人眼中邪教的力量。

如果用了,就算胜了,胜的血流成河,也得不到民心。聪明如他,一直隐忍,一直藏起自己的势力,可是舅舅却真拿这个老三当无能畏缩之辈。

“殿下。”近卫们齐齐拜倒在地。

“起来。”萧子御在上座坐定,甩开衣袖睥睨着众人。

“殿下,众杀手被人一掌震穿了胸膛,心脏碎裂而死,现场还有一匹狼,头骨被震碎,脑浆迸裂。”为首的近卫将情况如实汇报。

萧子御没有再说话,摆摆手叫众人退去。萧子墨终于被激怒了吗?易家的噩梦,也终于要开始了吗?

这一场残酷的战争终于有一个血淋淋的开场。

*

回府的那个深夜,萧子墨安静等待着嘉达走河道回来。大雨过后,空气里泛着骇人的冷,在西陵国,从来没有一个夏天如今年这般冷的叫人害怕。

兰君也在厅里陪他坐着,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说话,手上还沾染着血腥的味道,血液已经干涸,嵌进清浅的掌纹里,泛着暗红的颜色,仿佛这一辈子都洗不去。

兰君暗暗握紧了手,望着上座的萧子墨,她肯定他已经陷入疯狂,就在方才在山上杀掉那匹狼的时候,他就不再是她初始时认识的那个萧子墨。

她以为他拥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和无比坚韧的隐忍能力,她以为他会把自己藏的很深,不让任何人发现,可是她错了。

278拥戴(十八)

他想用武力让西陵京都那些图谋不轨的人害怕,让他们心惊胆战,让他们不敢上前。

所以他用了必杀,用了残忍到无法想象的方式杀掉那些易国舅派来刺杀他们的,江湖上一等一的杀手。

这是在对易皇后宣战,在对易家宣战,在对叱咤京城二十余载的一个泱泱大族宣战。

他有毁灭一切的力量,他不会再隐藏,也不会再退缩。在千魔窟里对付对手和猛兽才会用到的方法,他会一一让他们尝试一遍。

她没有告诉他,她也受了伤,手臂上被射了一记飞镖,就在他叫他割掉自己伤口上的腐肉的时候,她用了同样的方法割掉自己身上的伤,她怕他分心,所以一直没说。

*

嘉诺和康德也在厅里候着,满脸的凝重。

嘉达深夜赶回之后,手上捧着一个褐红色的包裹,身上的蓑衣还没来得及换下就上前将那褐红色包裹递给了萧子墨。

萧子墨指尖一挑,那褐红色的布瞬时间碎了满地,里面露出晶亮的陆国舅大印来。

萧子御说的没错,易国舅仿造的陆国舅大印,就是被嘉达劫走的。当日他也派了人过去,可是奈何嘉达所使的招数太过诡异多变,没有一个人能将他拦下来。

那铁证凿凿,就这样被嘉达给取了去。

“你们三人,去上阳山的忘尘崖将那些杀手的尸体连夜运回来,砍掉手脚挂在易国舅府的大门上,将手脚放到易国舅的门口。即刻行动不得有误。”

萧子墨扶着桌案起身,后背上的伤虽然锥心的痛,他却丝毫也不在乎。

“遵命。”三人从厅中只是一闪,身形已经不见。

兰君心里暗暗赞叹,起初,她还以为她的阿布是十分厉害了,可以与这几人相提并论,可是看来,她太低估这些人了。

“青儿,本王要你夜探皇宫,将易国舅伪造的信件放在父皇的奏折里,即刻行动。”萧子墨抬眸,仿佛所有的愤怒一瞬爆发。

“遵命。”青儿拿起桌上的信,飞身上了房顶,空旷的前厅只剩下兰君和萧子墨二人。

她不禁有些害怕了,这样的萧子墨,叫人胆寒。

279拥戴(十九)

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手上干涸的血迹很不舒服,她都顾不得。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会误会你迷恋我。”萧子墨明显感到她灼烈的目光,回头大踏步走向兰君。

“我好像不认识你了,萧子墨。”兰君伸出手,拉住了他同样带着血迹的手,心里莫名的空洞。

“我从来就不是善类,是你高看我了,我不过是魔教之主而已,让人闻风丧胆的刽子手,杀人如麻的妖魔,你在逐月,跟西域搭界,不可能没听过千魔窟主的名号,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双手染满鲜血,残忍狠辣,根本不像人类,他们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萧子墨转身对着门口,让自己吹了一股夜里的冷风。

“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嘉达、嘉诺、康德、邵凌、青儿和我,我们六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的手中死去的人和猛兽数都数不过来。如果有人妄图用西陵国区区江湖杀手就撼动我的部属,我会像今天一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嶙峋的指被握的咔吱作响,他转过身蹲在兰君身前,大手缓缓抚上了她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他并不是为了自己发疯,他是为她发疯,那种烈性毒药,晚一分可能就会要人命,可是那帮人竟然叫那毒镖射向兰君。

自己受伤,他忍,可是伤了她,他绝对不允许,也绝对不包容。在狼窝里,她流了那么多血,他怎么可能闻不到,他怎么可能听不到,他只是没有说,也不愿意说罢了。

“没有人能够动你,有人要你一根头发,我要他一条命,有人伤你一指,我叫他碎尸万段。”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走进凄冷的夜幕中,天一亮,他要叫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萧子墨在兰君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走进凄冷的夜幕中,天一亮,他要叫整个京城天翻地覆。

亥时三刻,清风吹散浓云,皎月悬于天幕之上,万丈光芒笼罩整个前厅。

兰君从厅中走出来,在庭院里一株樱树下站定,想起方才萧子墨离开的样子。

280拥戴(二十)

他背上的伤处有溢出的血,斑斑点点的像樱花落在肩头,可是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却将树叶震落了不少。

躬身捡起一片落叶放在手心,兰君诧异的看到那树叶的主叶脉竟然空了,一个失神,叶子从手中滑落。

青儿从背后唤了他一声:“王妃,夜深了,怎么还不睡?”

她刚从皇宫回来,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来得及换,就见兰君一个人在樱树下呆呆的站着。

“我睡不着。”兰君提了提裙子,在一旁被风吹得干净的大青石上坐下,抬头看了看她。

“我陪你吧。”青儿上前两步坐在她身旁。

“你不困吗?”兰君侧过脸对她说着,鬓边的发丝被风吹乱,徒添了几分困惑。

青儿笑着摇了摇头,往兰君身边靠近了一些。

“那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她抿了抿唇。

“恩。”青儿又是点了点头。

“给我讲讲你们在千魔窟里的事情。”

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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