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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国度之强强对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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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丁捉了大半桶鱼,浑身的皮毛都湿透了,沉沉的贴在身体上。尤其是他威风凛凛的长鬃毛,变成一溜一溜的,直往下滴答水。
小兽人们也一个个滚的精湿,然后再草地上打滚,弄了一头的泥土和草屑。一会儿回去,又会被他们的阿爸念叨。
纳丁把自己瘫在干燥的草地上晒毛,看着那群玩疯了的小家伙们发呆。
如果自己的伴侣和宝宝能活下来,他们也一定会跟这些人一样,宝宝玩的一身泥巴,伴侣会无奈的念叨几句,然后又笑着帮宝宝洗干净,也会来给自己梳毛,多幸福啊。
轻微的敲击声传入他的耳朵,打断了他发呆的思路。
纳丁扭过头看着河边大树下的茶特,他正在用石头敲打着白色的蛋壳,一脸小心又费劲的样子,无比纠结。
茶特是个很好的雌性,坚强又乐观,还很会照顾人。
纳丁知道如果不是茶特,估计自己早就跑进森林自生自灭了。
因为那种几乎失去全世界的灭顶的悲哀,让他根本无法招架。但是茶特给了他一种被需要的感觉,一直支撑着他活下去,而且要快乐的活下去。
可是当今天看到小龙从蛋壳里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心痛的无法自己。
茶特突然痛呼了一声,把左手的食指塞进嘴里吸吮。
应该是砸到手指头了,那个蛋壳有这么硬吗?
纳丁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草屑,慢慢的走过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茶特抬起头,眼里还有因为疼痛泛起的水光:“太需要了。”他瘪了瘪嘴巴:“这个蛋壳又硬又滑,我想把它砸成小块,给宝宝做链子。”可惜砸到手指头,疼死了!
“也许我能帮你把它弄开。”纳丁坐在地上,抬起支撑身体的前爪。尖锐的指甲蹭的弹出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过你要扶着蛋壳,我没有左手,不方便。”
“好的好的!”茶特忙不迭的答应:“帮我割成这么大的小块就可以了。”他食指和拇指圈了一下给纳丁看,然后按住蛋壳,固定在石头上。
指甲在蛋壳上用力的划过,割出浅浅的痕迹。纳丁皱了皱眉,又用了些力气,连续割了好几下,才把蛋壳划开:“好硬啊。”
“是啊,超级硬。”茶特抱怨:“只有小龙在里面能把蛋壳打开,在外面的话,就很费力气啊,估计是怕大龙不小心把蛋壳坐坏掉吧,哈哈……”
纳丁也笑了笑,可惜狮子的脸看不出笑容来。他继续卖力的割着蛋壳,弄了半天,终于把蛋壳都弄成碎片。
“好了。”他甩了甩有点痛的前爪,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这个姿势坐了太久有些不稳,猛的向一侧摔倒……
66别扭的家伙
茶特吓了一跳;连忙扑上去:“你怎么了?没事吧?”
巨大的挫败感充斥到了纳丁的全身,他从来没有这样弱过;居然坐着都会摔倒!
茶特上去扶他,被他猛的推开:“我没事!”在雌性面前这样;简直比死还难受。
雄性兽人的力气非常大,茶特又没有站稳;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掉进了河水里。
虽然河水不深,但是对于茶特这种根本不会水的;简直就是个灭顶的灾难。他刚扑腾两下;就被湍急的河水冲往下游了。
纳丁没想到自己居然做出伤害雌性的事来;他猛的跃起来跳进河里;几下就游到了茶特身边;张嘴咬住他的衣服,拽到岸边来。
茶特吓坏了,双手紧紧抓住纳丁的鬃毛:“你混蛋!居然推我……呜呜,吓死我了!混蛋!”
纳丁被骂的手足无措,只能伸出舌头,一下一下舔着茶特身上的水渍,当舔到脸颊的时候,尝到一丝丝咸味。
多年来自己一个人的压抑和今天的惊吓让茶特的心情都爆发了出来,他把头埋在狮子厚厚的鬃毛里,失声痛哭。
“你们都是混蛋!!呜呜……雄性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逞能,根本不为我们想想,呜呜……就算丢一次脸又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比自己的亲人更重要吗?混蛋,混蛋!你居然推我,你推我,还把我推到河里!呜呜啊……吓死我了,吓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纳丁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恨不得一脑袋撞死自己。
“混蛋,你要赔偿我!”茶特哭够了,抬手抹了把脸上泪:“必须赔偿!”
“赔,赔什么?”纳丁声音有些低沉:“我现在不能打猎,不能做粗重的活,不能保护雌性,我已经废了!残废了!我还能做什么!!”狮子恼怒的吼声在河边响起,振起一群栖息的鸟儿。
“吼什么吼!”茶特猛的抽了纳丁一个嘴巴:“你会捉鱼啊,可以教孩子们打猎啊,你怎么不能保护雌性了?刚才不是还把我从河里救上来了吗?是的,你是少了一只手臂,但是你还有一只手臂啊,你还有两条腿,你有你的脑袋,你只是比别人少一只手臂而已!!我知道,你的伴侣和孩子没有了,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族人,你早就去寻死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活着,你能帮助更多的人!我想你的伴侣也不希望,你天天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
纳丁被打了一巴掌,不痛不痒,可是整个人被茶特吼呆住了。
“还有!”茶特努力的让呼吸变平稳:“雌性死了,作为雄性就可以因为受不了这种打击去寻死;那雄性死了,还活着的雌性怎么办?孩子怎么办?难道他们也要因为受不了打击,丢下孩子去寻死吗?我真受够了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雄性了,受够了!!我讨厌你!”
茶特哭够了也嚷够了,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怒气冲冲的走掉了。
纳丁被落下的夕阳衬托的好像一个末日英雄。
他呆呆的看着石头上被自己费心割开的蛋壳,喃喃自语:“蛋壳不要么了?弄这个好麻烦啊,就这么丢在这里?”
茶特气的饭也不想吃,哗啦啦冲了个澡就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裹了个严实。
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失态了,对一个根本就对自己没有感情的雄性这样叫嚷,雄性还比自己小这么多,传出去简直太难听了。
他好想回龙谷,反正十七的宝宝也平安出生了,这里也不需要自己了。
对,就这样,明天就走!
唐蛟跟白荣以及姚十七站在门口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刚才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难道吵架了?
纳丁变回人型,默默的穿好衣服,找了张大草叶把蛋壳的碎片都收好,揣在兜里往回走。
今天发生这种事,确实是他的错。可是要怎么才能求的茶特的原谅呢?纳丁的眉头皱的死紧,不停的思考如何得到雌性原谅这件事,然后完全无视了想要上前跟他说话的白荣一行人。
“绝对吵架了!”姚十七从口袋摸出一块晶石:“我压一块晶石,是纳丁先招惹茶特的!”
唐蛟翻了半天的兜,恋恋不舍的拿出一袋肉干:“我也这么觉得,我阿爸多好啊,一定是那头白狮子不知好歹!”他突然瞪了一眼白荣:“不准跟我们压一样的!”
白荣刚要说出也压纳丁先招惹的这句话,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缓了半天的气觉得自己不能跟小孩子制气:“好吧好吧,我压是茶特的错,嗯,压我那身新衣服。可是……谁去问这究竟是谁的错啊?”
姚十七首先蹦开:“那是唐蛟的阿爸,自然由他去问!”
唐蛟被猪队友咬了一口,气的直翻白眼:“好好好,我去问!先说好,不准偷吃我的肉干!”说完他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家门前,悄悄的打开门,钻了进去……
茶特正烦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看见唐蛟进来,没好气的问:“你来做什么?”
唐蛟有点心虚:“那个,阿爸……我刚才看见纳丁叔叔好像脸色不好看,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啊?”
茶特炸毛:“他欺负我?他敢欺负我吗?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谁敢欺负我啊!!你个混小子,你就希望你阿爸被那些混蛋兽人欺负是不是?”
唐蛟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怎么会呢阿爸~~~我就是担心你才问问嘛~没欺负你,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我就不能生气了?我一想到你们这些雄性这么讨厌就生气!出去出去,不要烦我!”茶特气的哼哼的,张开手臂把唐蛟轰了出去,自己继续在床上翻滚烦躁。
唐蛟灰头土脸的走出来,看见笑的一脸得意的白荣,撇了撇嘴:“肉干归你吃,哼,小心吃撑!”
白荣耸耸肩,把姚十七输给他的晶石踹在兜里,然后掏出一块肉干丢进嘴巴:“哎,可怜的娃,你说你没事去招惹你阿爸做什么?没看他不高兴么?”
唐蛟气的直磨牙,最后狠狠的一跺脚,走了。
“你说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姚十七舔着脸把手伸进布袋里,狠狠的抓了一把肉干:“我回去看我儿子了,你自己玩吧。”
白荣都无奈的乐了:“就你这个脾气,早晚把你儿子教的跟你一样,让人担心!”
姚十七无所谓的挥挥手,走了。
纳丁想起以前自己追自己伴侣时候的手段,比如说捉到可爱的小动物,猎很多很多的食物,盖漂亮的房子,找到好吃的水果之类。他最拿手的是用草茎编织小动物,惟妙惟肖的,伴侣特别喜欢。
可是……茶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阿爸了,这种招数,真的行得通吗?
第二天早晨,茶特赖在床上死活不想起来,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到其他人,昨天那么丢脸的样子都被看光了,这真不美好!
因为昨天别扭到一半就睡着了,忘记跟儿子说今天回去龙谷,所以唐蛟一大早就跑出去不见人影了。
怎么办?茶特纠结了半天,觉得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干脆大大方方的出去算了。
他掀开被子洗漱完,给自己打了半天气,终于推开门。
喀拉一声清响,茶特低头看,发现那些碎蛋壳已经被钻了孔,和一些漂亮的彩色小石头一起编成两串风铃,可爱极了。
他捡起风铃,轻轻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可是他吃完饭,装作不经意的找了一圈,发现纳丁不见了。
不在房间,不在河边,不在田地里帮忙,街市上也没找到。
人呢?难道昨天自己的话说的太重,所以他就跑掉了?
哼!无耻的雄性,懦弱!混蛋!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长辈诶,还不能说他两句了?真是坏小孩!!
茶特咣咣咣的剁着肉馅,弄得声音把所有人都惊动了,但是谁也没敢上前询问,全部战战兢兢的跑掉了。
那么大的菜刀,万一没拿住剁在自己身上就麻烦啦!
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茶特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虽然那家伙是个年轻有力而且经验丰富的兽人,但是这边都是森林,不是他们以前居住的大草原啊,万一出点事可怎么办?哎呀,年轻人就是脾气大,大不了他去认个错嘛~~
思来想去,怎么都放心,没办法,只好去找自己的侄子卡多克,让他们帮帮忙。
卡多克和布莱克整滚在床上玩儿子呢,两个小肉球身上的鳞甲已经有点硬度了,摸上去滑溜溜的很有手感。
姚十七坐在床边啃水果,秋天各种果子都下来了,丰盛的不得了。
茶特拿出那两串风铃,特地说是纳丁做的。
姚十七很开心的把风铃挂在窗户上,听那种清越悠闲的声音,让人心情都变很好。
“替我谢谢纳丁啊。”姚十七笑眯眯的拉着茶特坐下,递给他一个苹果:“怎么现在过来玩了?”
茶特别扭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纳丁不见了。”
67揍你个汁水四溢
纳丁不见了?
当一个虽然受伤了残疾了但是还保留大部分武力值的成年雄性兽人在跟雌性兽人吵架之后消失;能说明几个问题?
“他终于看破红尘觉得活着也就是这么回事世上已经毫无挂念所以退隐山林了?”姚十七苦大仇深状说出自己的想法。
茶特眼圈刷的红了:“我也没有怎么着他啊;好吧是我不好,当时应该安慰他不应该骂他;可是他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跑走啊。”
“也许他只是出去散散心,毕竟这段时间对他来说比较沉重。”白荣对雄性兽人的某些程度的小心眼还是心有戚戚焉。
“就算是散心现在也该回来了!”茶特纠结的挠桌子:“我就怕他想不开啊;万一受伤死在角落里;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好了好了;他们已经出去找了;哎……”白荣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只能希望纳丁最好别出事。
姚十七拨弄着自家俩儿子;让他们在软垫上滚来滚去,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话:“如果纳丁愿意的话,茶特你会嫁给他吗?”
这种愿打愿挨的事情本来就是好事,可惜一个刚死了伴侣不久,一个已经带出俩孩子了,这种绝对岁数差如果放在自己生活的地方,真心不太好解决,不过还好这里的人看不太出来年龄,而且活的比较长……他是挺愿意希望茶特能找到更好的归宿。
茶特瞬间脸红了,他支支吾吾的左看右看,最后盯着自己的脚尖:“这,这种事……如果他不介意的话……哎呀,现在人还都没找到呢……再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自己都习惯啦。”
姚十七翻了个白眼,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当时同意的太爽快了,为了下半身妥协了下半生,如今孩子都生了俩了,事业还没有半毛钱起步,简直丢尽了穿越者的脸,还不如吴轲那只没有操守的受来的给力。
既然决定当受那就一定要享受当一只受傲娇撒娇的权利啊!!!
于是越想越不爽,结果一个不小心,把二儿子从软垫上拨拉到地板上,咕噜咕噜的滚向门口。
小龙宝宝抱着头,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用还不太坚|硬的鳞片保护自己柔软的肚皮……
爹地你快回来啊,阿爸太不靠谱啦!
小龙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啪叽撞到门上,俩黑眼珠开始转蚊香,四肢小爪子一颤一颤的,看见姚十七惊慌的跑过来把他抱起来挨在胸口,就再也忍不住冒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呜呜呜的哭起来。
把自家儿子当球玩的阿爸好讨厌啊!
姚十七在茶特的瞪视下赶紧哄儿子,刚哄了没两下,突然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敲的不是自家门,而是隔壁。
隔壁?隔壁就是茶特的房间啊,这个时候唐蛟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有谁找茶特吗?
姚十七打开门看出去,结果看到一身血迹的纳丁戳在那里,脚边放了一堆藤蔓的东西。
“我靠!你去抢劫了?”冷不丁看见个血人,就算是姚十七也吓的够呛。
“呃?”纳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脏污,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我……那个,茶特好像不在,这个麻烦你交给他,我……嗯,那天我不该吼他……替我说……”
“替你说个屁!”姚十七把门打开,冲着屋里喊:“茶特,纳丁回来了,有什么事你俩解决,别让我们当传话筒。”
茶特正在跟白荣长吁短叹,猛的听到纳丁回来了,一口气噎在嗓子眼,猛的咳嗽起来。
“咳嗽啥啊?赶紧出来吧,艾玛一身血,晚一点就听不到最后的遗言啦。”姚十七大呼小叫,说出来的话让门里门外的都吓一跳。
茶特浑身一哆嗦,眼泪刷的溢了出来,几步跑到门口。当看见那个血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放心还是受惊吓过度,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姚十七见闯了祸,缩了缩脖子,抱着自己儿子就回了屋,顺带把门也关上。
他家俩傻龙可都不在,自己防身武器也不在,万一纳丁生气揍自己一顿,那玩意可不是好抗的。
纳丁确实吓到了,一伸手把茶特揽在怀里,却又没有另一只手可以帮忙,于是只能把人放在地板上摊平,轻柔的给他顺气:“茶特?茶特……你没事吧?”
茶特悠悠的一口气吐出来,睁开眼就看见纳丁沾了血的大脸,眼泪哗就出来了:“你,你怎么样了?呜呜,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该吼你……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啊?你死了让我怎么活?呜呜……你一走一了百了,对你的伴侣和孩子都有交代了,我呢?我会被人骂死的……呜呜,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对你不好么你居然说走就走了~呜呜呜~”
纳丁大囧:“我就是出去采个水果,没有走很远了,我也不会死啊。”
茶特抹抹眼泪坐起来,看见纳丁一身血,鼻子又有点酸:“那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啊?”
纳丁摸了摸脸上的血迹,讪讪一笑:“我没想到会从山上摔下来,呃,其实我还是可以猎到比较小的动物的,这些血并不都是我的啊,你别担心。啊,你看我摘了很多水果,你们雌性都喜欢吃这些东西。哎呀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茶特站起来,狠狠的踹了纳丁肩膀一脚,飚到自己房门前踹开门,进去的时候还不忘记把门口的那一对藤蔓拖进屋子,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酸甜的口味正是雌性们最喜欢的。
房门砰的一声被摔上,纳丁站在门口,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隔壁白荣打开门探出头来:“那个……我想问一下,伊万他们出去找你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
纳丁点点头:“看到了,他们说顺便猎点东西再回来,我先回来的。”
“那就好。”白荣露出个笑容,又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样?”姚十七三八兮兮的追问。
“茶特把人关在外面了,你说他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脾气还这么烈啊?我一直觉得有了两个孩子的雌性,都会很温柔才对。”白荣也纳闷。
姚十七呲牙:“你看我温柔么?”
白荣黑线:“人家老大都找到伴侣了,你刚生娃,能一样么?”
姚十七想了想,按照人类岁数来算,茶特也四五十了,居然还这么火爆,这脾气说风就是雨,也太难伺候了。
“其实我觉得我脾气真的挺好的。”他看着白荣:“跟茶特比起来,我也能算的上温柔一挂的。”
白荣默默的喝着水,不想接话茬。
隔壁的门又咣的一声响,姚十七偷摸的打开门看了几眼,缩回头贱笑:“那谁已经不在门口了。”
“说不定自己走了呢。”白荣吐槽。
“那不能,一定是进去了,茶特刀子嘴豆腐心,绝对的。”受都是这样,跟女人一样麻烦,姚十七内心吐槽。
这件事果然让姚十七猜到了,茶特开门把纳丁拽进房间,丢给他一条毛巾,指着房后的浴室:“去收拾干净。”
纳丁觉得眼前这个雌性实在是太难伺候了,当初他和他的伴侣就没这么麻烦啊。泡在水里的纳丁想到自己的伴侣,又开始伤心。
茶特推门进来,丢了一身简单的兽皮装:“不准光着出来!”
纳丁伤心到一半,硬是被顶回去了。
把自己收拾干净的雄性兽人穿好衣服回到客厅,茶特正在摘着藤蔓上的水果,一个个圆润漂亮的红果子被小心翼翼的放进篮子里,让人看着就有食欲。
茶特把放在手边的药膏丢给纳丁:“自己擦,够不到的地方喊我。”
纳丁听话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给自己抹药膏。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到藤蔓摩擦的声音。
“如果,”茶特突然出声:“如果,你愿意跟我结成以后的伴侣,就不能总是这样消沉,你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不会舒服,就算你以前的伴侣还在,也不会高兴。当然,我岁数比你大,以后可能不会给你生小狮子,但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总比一个人强,你还有你的族人,你也不希望他们看着你就这么一直意志消沉下去,他们也不希望看到你孤单的死在丛林里。当然,这种事我不强求,你要是不愿意,擦完药就可以回去了,我接受你送水果和你的道歉,就这样。”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茶特有些困窘,刚才那几句话,是他考虑了半天才说的。虽然做好了被人拒绝的准备,但是被拒绝这种事,还是会让人有些难堪。
若是被拒绝了,明天就回龙谷!茶特暗自下了决心。
“我……”纳丁嗓子有些干涩,他努力的清了清喉咙:“我……我背后擦不到药……”
啪的一声,一枚红色果实砸中了他的脸,汁水四溢……
68谁会永远等你?
茶特淡定的拉开门:“药擦好了;你可以走了。”
纳丁低着头看着脚下摔烂的那只水果,神色纠结:“我;我背上还没擦。”
“让你的族人给你擦去!我忙着呢!”茶特做冷艳高贵状:“一会儿我儿子回来,我得给他做饭。”
纳丁用脚尖撵着烂掉的果肉;红色的汁水糊了一地:“我不走。”
茶特气笑了:“你不走?你呆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死了雄性的老雌性和一个年轻丧偶的雄性?说出去别人会说我占你便宜的。”混蛋;你当我稀罕你啊!
纳丁捏着那盒药膏,快把盒子捏烂了:“我就不走。”
茶特有些狂躁;手指控制不住的幻化出龙爪的样子:“你不走我抽死你啊!”
“你抽吧;我就不走!”纳丁眼睛一闭,视死如归。
茶特没治了。
这人真讨厌;又不同意,又不滚蛋;难道他不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么?
“你不走是吧?行……把药拿来,我给你擦药!”茶特啪的甩上门,一把夺走了被纳丁捏变形的药盒子:“衣服给我脱了!”
纳丁听话的脱衣服,虽然单手有点麻烦,但是好歹衣服款式够简单。
茶特看到纳丁的背,突然有点儿心酸。
几乎所有的兽人都无法和龙族的兽人比强大,龙族有坚|硬的鳞甲,巨大的力气,无论是陆地还是天空,他们都是一方霸主。只有疾病和天灾才会让他们受伤或者死去,就连强大的狮鹫,都不能不让龙族三分。
但是其他的兽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几乎都会受伤,那些长长短短的伤疤在他们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消失的痕迹,象征着他们的百战百胜的强大。他们只有柔软的皮毛,根本无法抵挡那些大型野兽的侵害……
纳丁的背上,布满了这种伤疤。
有的是被抓伤的,有的是被撕咬的,有的是被尖利的石头和树干划伤的。尤其是他的左边肩膀,巨大的撕裂伤口已经愈合,但是丑陋的疤痕却如同阴影一样,永远印在他的身上了。
纳丁等了半天,等不到药膏被擦到身上的感觉,刚要问,突然感到背后被冰凉的水珠滴到。
他差异的回头看,却看到茶特正低着头擦眼睛。
“怎么了?”纳丁问,突然又好像想到什么:“我的背是不是太恐怖啦?”他急忙去抓衣服,自己一身的伤这件事他居然忘记了,雌性的感情都太脆弱,看不得这些东西。
茶特伸手按住他的肩:“乱动什么,小心药擦到你眼里。”
纳丁无语,那是后背啊,要怎么擦才会擦到眼睛里啊?
“呃,算了,我去让我族人帮我吧。”他还是有些别扭。他曾经的伴侣就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的时候,哭的一塌糊涂,好久都郁郁寡欢的样子,他不希望再次见到别人这样了。
“我让你别动!你烦不烦啊!”茶特又开始暴躁:“擦药呢擦药呢,你动来动去做什么?”
纳丁被骂的直缩脖子,心说这个雌性太凶残了,这个时候明明应该很温柔的安慰人才对啊!
冰凉的药膏被轻柔均匀的擦在他的伤口处。这次的伤并不深,基本都是皮外伤,没有那种血肉翻开的血腥冲击。
药很快就擦好了,茶特把药盒子盖上:“衣服一会儿穿吧,否则会蹭在上面。”
纳丁拽着自己的衣服,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不走,那我就出去吧,你什么时候想走了,直接走就行。”茶特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衣服被大力抓住,害的他差点走光,于是连忙拽住领子:“你干嘛啊,衣服衣服!”混蛋,肩膀露出来了好嘛?
纳丁不松手,还是拽着:“我刚失去伴侣没半年呢,你让我缓缓好么?”
“那你去缓啊去啊去啊你拽着我干嘛松手!”什么意思嘛,显得我很饥渴的样子。茶特气的直翻白眼。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太快了……我,我觉得现在就找不好……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纳丁讷讷的问,手里用了用力。
茶特一个没站稳,吧唧坐在纳丁的大腿上,瞬间脸蛋都红透了,整个人跟铁板上的鱼一样啪的蹦起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时间给你你先放手,你放手再说。”
纳丁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继续低头看着被自己糊了一地的红色果汁:“给我点时间,我还需要沉淀一下……拜托。”
“可以。”茶特微笑着看着他,用力把衣服拽了回来:“时间可以给,反正我已经单身了这么久,不介意再单身一段时间。你可以走了么?”
纳丁没有了更好的留下的理由,默默的穿好衣服,走了。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消失,茶特的笑脸立马扭曲了:“等你,等你个屁!老子明天就走,你爱等谁等谁去!”
第二天,纳丁出去教小朋友们捕鱼,茶特微笑的站在城堡门口目送他走远,然后盯着被自己扣住没能跑出去玩的唐蛟:“去给我收拾东西!”
唐蛟已经玩疯了,这边好多同龄的小朋友,回去龙谷,还是那些人,小孩子心性让他别扭的直撅嘴:“再留几天嘛,好不好啊阿爸……”
“不好!”茶特扫了他一眼:“我去和城主告辞,顺便跟你十七哥哥说一声,离开家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唐蛟憋了憋嘴巴:“一定是那个三条腿的臭老虎惹到你了。”
“你管这么多!!”茶特跳脚:“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好啦好啦!!”唐蛟抱头逃窜,自己阿爸最近脾气越来越大,好讨厌啊~
茶特和所有人都道了别,拎上大家送的东西,骑到儿子背上,飞往和纳丁相反的方向。
他才不要告诉那个混蛋自己回家了呢,再说自己回家,凭什么要告诉他啊!
纳丁回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遇到好几个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他。
嗯?怎么了?难道自己穿的有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穿错啊。
或者是因为自己少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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