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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悔不言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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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会意地笑了笑,和于宿离开了云绣庄。
一路快马加鞭,李寂心情愉悦地回到花开富贵。
于宿询问:“二少爷,你真要将黑狐给她?”
“她想要,给她就是。”李寂扬起笑,“反正是缝补冷云烟的肉身,她愿收,何乐而不为?”
“妖灵兵驻守镇外,黑狐又是杀死青眉的共犯之一,冷云烟即使想逃也逃不出这荣富镇。”于宿说道,“但要找他回来换魂,怕也不容易。”
李寂纵身下马,缰绳丢给于宿,他悠闲地摇着纸扇往大堂走:“于总管,备一桌酒菜。”
于宿拴好马,叫来店小二。
酒菜送到客房,丁落和白霜都过来了,白霜没吃两口,说是该为黑雾换药就走了。腐肉掉去,露出白骨触目惊心,少了腐肉,躯体腐化的速度随之减慢,妖毒随着腐肉离开了肉身。丁落加了些药,却见有新肉长出,但千疮百孔的躯体修复遥遥无期。
丁落手臂缠着绷带,睡眼惺忪,几杯酒下肚,他精神为之一振,人仿佛也清醒了,指尖抚过杯沿:“要准备离开荣富镇了?”
李寂点头:“明天云彩衣会过来,袍子补好,也得快些把龙涎剑取回,以免夜长梦多。”
“她答应救狐狸?”丁落问。
李寂点头。
“你现在有何打算?”丁落又问。
李寂摇头:“找冷云烟不难,白霜足以胜任。难在红目,无界手下得力战将之一,骁勇善战。留着一口气逃进荣富镇容易,出了荣富镇恐怕会眨眼一命归西。”
“来的时候,我观察过,妖灵兵虽包围了荣富镇,却主要聚集在荒村,红目也在那儿。”丁落夹了块肉往嘴里送。
李寂端起酒杯,摇头笑叹:“荒村是去震威山庄的必经之路,红目果然不好对付。”
李寂伸手抚摸白玉腰坠,石心已换给了李森,就算能故技重施,红目未必会上当,而且好不容易肉身归位,不能白白糟蹋了圣灵伏符,辜负了李森的期待。
寂寞的LZ还是千字党。。。。
=======剧情飞奔吧分割线========
第二天,云彩衣如约来到花开富贵,她披了件白色斗篷,盖住了大半张脸。一名绣娘跟在她的身边,扶着她下了马车,绣娘把她送到天字三号房,就返回马车等待。
于宿打开绣娘送来的包袱,破损的凤羽锦袍焕然一新,原本的破口处不见丝毫缝补的痕迹,不免连连叹服。
云彩衣手执团扇,轻笑:“袍子就有劳李公子了,不知黑狐所在何处?”
“云庄主请随我来。”李寂领路,云彩衣跟在他身后,于宿走在最后面。
白霜趴在水桶沿守着黑雾,本是昏昏欲睡,听到有人进屋,警惕地站起来,随后就见几抹身影绕过曲屏出现在眼前。
近了,云彩衣这才取下斗篷,露出清秀的面庞。
白霜第一次看到云彩衣,明明是名柔弱女子,可见她身上的狐裘,他竟心生惧意,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搭在云彩衣肩上的狐首双目紧闭,神情安详仿若沉睡,早应没了性命,却又隐隐透出极浅的呼吸。
白霜欲上前探个究竟,又没来由的惧怕,对方的视线明明不曾落在他身上,却好像早被看了个透彻。
“就是这只?”云彩衣站在水桶边问道。
李寂回道:“是的。”
云彩衣伸出左手轻轻拉住袖摆免被酒水打湿,右手探上黑雾的脸,指尖沿着骨骼经脉移动,手指比对了一下额宽,又捏了捏下颚的位置,指尖触及处几乎是掉落了腐肉的白骨。
“竟被妖毒腐蚀到这般地步,可惜了这么漂亮一只狐狸。”云彩衣叹了句,她探了探黑雾颈侧,生命尚存。
白霜迷茫地望着李寂,多少有些不安,猜不透这名身着狐裘的女子会对黑雾如何。
李寂轻拍了下他的肩,缓缓说道:“没事,不必担心。”
跟随李寂多年,白霜心里明白,他若说没事,情况再坏也糟糕不到哪儿去。当初他和黑雾被李寂路过救下,伤势严重得好几次差点掉气,李寂说了句丁点小伤,无妨。最后他和黑雾活蹦乱跳,确实就像只是些皮外伤。
云彩衣围着木桶转了一圈,她沉默片刻,闻了闻指尖的药味,她拿出丝绢擦去手上的酒:“先用清水洗洗,酒浓药烈,对线不好。”
“没这酒药,你怕是见不到这只狐狸了。”丁落不知何时来到房间,他坐在曲屏后面的方桌悠然喝酒,他也不偏头,抬手就将一个小瓶丢过屏风。
云彩衣轻侧过身,伸手接住瓶子,动作敏捷流畅,她笑道:“试探我何需此招,我眼盲心不盲,看不见未必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云庄主多虑了。”丁落抱着酒坛,“这药用以驱散妖毒。酒药逼出了他体内的妖毒,随着腐肉掉落,一旦离开酒药,他必然浑身散发毒气,未免缝补途中出现意外,愿云庄主服药以防万一。”
云彩衣仿佛认同了他的话,收下药瓶。她和李寂走出来坐在方桌休息,于宿帮白霜换热水,洗去黑雾满身的酒味。
李寂考虑了会儿,向云彩衣行礼:“此行尚有一事相求,望云庄主答应。”
云彩衣对丁落家的酒不感兴趣,她端起茶杯,抿了小口:“可是出不去这荣富镇?”
“云庄主既是明白人,我也不必转弯抹角。”李寂点点头,“前往震威山庄的必经之路满是妖灵,且有无界手下大将红目。”
云彩衣没了笑意:“荣富镇之所以热闹繁荣,不仅在于此地法力受限,不随意插手镇外是非,是这里的规矩。”
李寂拿出银票放在桌上,挪去云彩衣的位置:“我无意让云庄主涉险,也不会令你为难,只是买布而已。”
“什么布?”云彩衣放下茶杯。
李寂轻松应道:“寿布。”
云彩衣笑道:“就这么简单?”
李寂拿出一张纸符递到云彩衣手里,她低头闻了闻上面朱砂的气味,指尖触了触五雷印,她伸手收下银票:“看来是一笔大买卖,李公子需要多少匹布?”
“有多少要多少。”
“交货时辰?”
“后天午时。”
白霜和于宿把黑雾洗了个干净,擦拭后平放在床上。
云彩衣缝补肉身,外人不可旁观,房里只留了丁落坐在屏风后喝酒,一来缝补结束立刻为黑雾配制适合的药物,二来也是为云彩衣的安全着想。
其余三人离开房间,李寂叫住白霜,交代:“去找冷云烟回来。”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白霜一脸愁容。
李寂想了想:“有水之地。”
白霜还在迷茫,有水的地方多去了,荣富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加之人生地不熟,找个冷云烟谈何容易。
李寂也不多解释,将他一把往外推:“再不找回来,冷云烟死了,黑雾可就得跟着云彩衣去当狐裘了。”
白霜一顿,随后一阵烟的消失在花开富贵。
握拳,剧情飞奔吧飞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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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出了客栈,就往河边跑,沿河寻了许久也不见冷云烟的影子,眼瞅着天色渐暗,心里愈发焦急。
路过一处小院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惊愕地望着牌匾,上面写着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溪村。
应门的中年女子,白霜见过,在风花雪月曾为他领路,带他去了冷云烟那儿品茗聊天。见到门外的白霜,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笑脸相迎。
庭院里亮起了一排狐火灯笼,冷云烟坐在池边,双足浸入池水,见白霜来了,他袖拂石面,石板上出现了一盒糕点。他扬起笑:“陪我说会话,可好?”
白霜在他旁边坐下,几天不见,冷云烟明显憔悴了,虽在黑雾的肉身之中,但元神十分虚弱。
白霜想了许久,只问出两个字:“溪村……”
冷云烟点点头:“我出生在溪村,你口中的黑雾,是我的孪生兄弟。”
白霜一脸不可思议,虽说他并非一出生就跟在黑雾身边,但他清楚记得,府上只有黑雾这么一个小少爷,没有冷云烟的存在。
“我出生溪村,却非长在溪村。”冷云烟打开盒盖,取出一块糕点递给白霜,“出生时,族里的司巫说两子降生,天显异色,溪村将有灭顶之灾,唯有以一子为祭品避之,而我就是那个祭品。”
白霜低头默默地把糕点往嘴里送,他没问作为祭品的冷云烟为何活到现在,而他也不忍心问。
冷云烟似乎回忆起痛苦的事情,闭上了眼,他缓缓说道:“他躺在娘的怀里,众人倍加呵护,而我躺在冰冷的祭台上,任由妖魔撕裂肉身,元神破损,身染妖毒奄奄一息。”
“奶娘不忍心看我受苦,带着我逃走了。”冷云烟抬眼看了看中年女子,眼中满是温柔,“她想尽一切办法救下我,可这一身的妖毒,虚弱的元神,已经到了极限。我没能为村子避灾,苟活至今,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吧。”
“我没这么想。”白霜连连摇头。
“可我利用了你最喜欢的黑雾,换了他的肉身,你不恨我吗?”冷云烟笑容极轻。
白霜顿了顿,支吾道:“我……我不能接受你抢夺他的肉身……但是……但是……丁落已经来了,他是很厉害的大夫,他在为你驱除妖毒……云彩衣也在,她可以缝补肉身……大家都在想办法……所以……”
“你们在修补我的肉身?”冷云烟眼里是复杂的情绪,“我元神即将消散,就算有了肉身又能如何?我本与奶娘商量好了,我死后,就将黑雾的肉身送还,为他引魂还体。”
白霜半天没说话,很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和黑雾换魂?”
“是他允诺我,让我今世能够在一副完好的肉身内,忘却痛苦,安静的死去。”冷云烟摇了摇头,“云彩衣最喜狐裘,她肯缝补肉身,定不会放过黑雾。我与你回去,可我无法确定,是不是还能承得了再一次换魂。”
中年女子备了马车,与冷云烟和白霜一道赶回了花开富贵。
回去时,云彩衣已经离开了,丝线勾勒出了躯体的轮廓,黑雾坐在木桶里,丁落配制了新药,新肉攀上丝线快速生长着,大致的容貌已然清晰。
丝线绣入了誓约的符文,这副肉身一旦醒来就将与云彩衣回云绣庄。
奶娘扶着冷云烟走到木桶旁,望着桶里的人,他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
丁落摇了摇喝空的酒坛:“他服下延命丹进入酒药前,就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一定要让冷云烟活下去。认识这么多年,他难得提个要求,我又怎能不答应。”
冷云烟看了黑雾好一会儿,淡然说道:“换魂吧,我必须去云彩衣那儿。”
“现在还不行。”李寂摇头。
“可是……”冷云烟看了看黑雾。
“明夜子时,阴气凝重之际妖气四溢。”李寂的纸扇轻轻拍了拍冷云烟的肩,“肉身尚在恢复,你此刻承受不了药效的痛苦,况且你元神虚弱,怕是还没换就消散了。”
说着,李寂笑望丁落:“大夫,病人可就交由你照顾了。”
丁落打了一个哈欠,他叮嘱白霜守着黑雾,自个拎着空酒坛往外走,随手拽走了茫然的冷云烟。
正色,千字君LZ也是很努力的
-------剧情君,驾,驾,驾--------
十二个时辰后,冷云烟服下了丹药,躺在黑雾身边。
圆月当空,夜风习习,奶娘站在床边,很是欣慰,冷云烟的肉身已能看出真实的模样。她动动唇,手指在半空画符,金光腾起,符文围成环,飘飘扬扬往下落,恰如一场金色的雨。
元神出窍,在金雨中盘旋了一圈,返回各自体内。
冷云烟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嘴角流出污血。丁落箭步上前,捏开他的嘴,放入一粒金丹。
清晨,黑雾和冷云烟都醒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白霜,黑雾醒前,他就一直窝在旁边亲昵地蹭着对方的脖子,黑雾醒后,他更是趴在黑雾身上怎么也不离开,左闻闻右闻闻,确定黑雾的肉身没与其他人接触过,他高兴地咬着一条小鱼送到黑雾嘴边。
结果可想而知。
天字四号房一声闷响,重物撞翻了曲屏,撞倒了屏后的方桌,桌上的茶壶茶杯落了一地。
好酒好菜在天字三号房摆了满满一桌,李寂坐上座,一边坐着丁落和于宿,一边坐着黑雾和冷云烟,白霜可怜兮兮地瞅了一眼冷云烟的位置,坐在李寂对面。
冷云烟笑了笑,抬手夹了一条鱼给白霜,白霜又是感激又是委屈,连连望了几眼黑雾,依旧不甘心的把兔肉,鸡肉,一股脑的往黑雾碗里夹。
“我很钟意这只笨狐狸,你若是不要,给我如何?”冷云烟别过视线,对黑雾低声说道。
黑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闻闻兔肉又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
“不回答,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冷云烟笑道。
黑雾吃了几块兔肉,停下动作:“他又不是我的,他要去哪儿,我无权决定,即使你想要,也得先问我们的主人。”
“那就是不答应了。”冷云烟扬起笑,没再往下说。
午时,一行人来到了荣富镇南门,十二辆马车装满寿布排在路边,云彩衣仍是披着斗篷盖住了容貌。
李寂查看了车上的布匹,将剩余银票交给了云彩衣。
冷云烟看了看黑雾,他和对方一样,都披着斗篷,他们的相貌从此将在这荣富镇消失。他朝着云彩衣走了一步,却听得黑雾说了句:“今日一别便是永别,来世有缘再相见。”
冷云烟停下步子:“我并不怨你,你也不必觉得欠了我什么,我命如此,终了,能有一副新生的皮囊,洗涤世间的凡尘,足以。前尘往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你若有意偿还,他朝回到溪村,在我坟前点一炷香可好?”
目送马车出了荣富镇,冷云烟一言不发地跟随云彩衣回到云绣庄。
云彩衣返回小楼,锦帛上面的狐狸图,空缺的位置添加了一只黑狐,冷云烟看了眼锦帛,笑了笑,倚在云彩衣身旁的长椅小憩。
再没有醒来。
世间的繁华退去,长椅上蜷着一只瘦弱的黑狐,它神态安宁。
云彩衣站在一侧,伸手轻抚温度渐渐逝去的皮毛。
守在椅边的奶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取下他的皮……我求求你……”
云彩衣扬手,一锭金子滚落到奶娘跟前:“带他回溪村,寻块风水地,好生安葬。”
说罢,她坐在绷架前,指尖轻轻抚摸着锦帛上的黑狐,黑狐闭着眼,静静地蜷着身子,仿佛在做一个漫长而美丽的梦。
只会花拳绣腿和打架装13的两千字君LZ表示压力很大……
---------剧情奔吧奔吧不是罪-----------
自南门出了荣富镇,不远处有一座石桥,荣富镇的人都喜欢叫它来去桥,桥头立了一块大石,石上刻了字,笔势苍劲雄浑。
归去莫道悔。
李寂看了一眼,骑马而过,桥不长,李寂却觉得走了许久,久得仿若一生。过了桥,白霜好奇地拽着黑雾去看桥头的大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关于内容似乎有争执。
李寂走出几步,回望了一眼,桥边确实立了一块石头,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丁落骑着马也不忘喝酒,摇摇晃晃地从李寂身边过去:“马夫说这座来去桥,每个人看见的不一样。”
“你和他们看见的也不同?”李寂问。
丁落笑了笑,没回答,骑马往前走。
李寂牵住缰绳,又望了一眼石桥的方向,喊住身边的于宿,问他看见了什么。
于宿顿了顿,应了句:“归来不言忘。”
李寂沉默了会儿,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二少爷,你怎么了?”于宿关心地问道。
李寂掉转马头往前走,轻松地笑道:“没事,只觉得这桥有点意思。”
到达荒村前,马夫们领了银两走了。众人以黑布挡住马的眼睛,红目煞气极盛,马见了他恐会受惊逃窜。
马车入了荒村,随即听得红目大笑:“好你个李寂,有胆识,堂堂正正来送死。”
李寂挥挥手,马车上的布匹在地面铺撒开来,红目说话前,他抢先说道:“妖灵飘荡,魂魄无所依托,上不得天成仙,入不得地轮回,苦守人间,直至虚耗殆尽。凡入寿布者,我保证他可入土为安。”
“李寂,你什么意思?”红目大吼一声,吼声穿过残破的村落,空落落的寂寥。
“凡不如寿布者,灰飞烟灭,休怪我无情。”李寂脸上没了笑意,正视红目,身上腾起白色的光芒,圣灵伏符在他体内忽明忽暗。
一队妖灵兵上前,丁落牵着缰绳往后退了小步,笑道:“小心了,一口可得咬掉好几块肉。”
李寂手臂横着一挥,指尖夹着五雷符,红色符文,印了个五雷印。他口念咒语,正午的天空天色大变,几道雷直直落下,一队妖灵兵顷刻化为虚无。
“李家历代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换以世间太平。往日既能封印无界,而今也能令他屈服于圣灵伏符之下,不过是他手下小妖,休得猖狂。”李寂颦眉,环顾四周。
白霜和黑雾驾着马车,一人一道五雷符,一人一边,把越来越多的寿布铺撒在地面。
“李寂,莫太自以为是。”红目化作一团火,火里睁开了双眼,“无论伏符或者圣灵伏符必须自己的法力凌驾于对方的法力之上,方可使用,就凭你根本没这个能耐。”
一团火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冲向李寂,李寂站在原地,也不避开,一道剑光与红光撞击在一起。于宿手执长剑,挡在李寂跟前。
呼呼的风声吹过荒村,身一动,刀光剑影,剑气所至之处寒光凛冽。
“没有龙涎剑,你能耐我何?”红目一声笑,于宿手中长剑应声断成两段,他反手将剑柄挡在胸口,挡住了红目的一掌。
于宿落地,往后连退了几步,站稳,抹去嘴角的血。妖灵兵顺势涌上前,就见天上又落下雷来,环绕在李寂周围,把妖灵烧了个干净。
“妖灵要多少有多少,我看你能撑多久?”红目瞪着李寂。
李寂嘴角上扬,突然抬手画了一道役魂符,符在空中裂成无数块朝着四面八方飞散,钻入妖灵体内,妖灵转了个身,与其它妖灵撕咬在一起。
随后,他颇为悠闲地摇了摇纸扇:“妖灵要多少有多少,确是件好事。”
他望了望周围,黑雾和白霜已铺好全部寿布,回到丁落旁边,他笑道:“明天会有人来埋这些寿布,是入土等待再世轮回,还是魂飞魄散,你们自行决定。”
“李寂,少在那儿危言耸听。”红目不满地连连皱眉。
“比法力,我未必高于你,倘若你只会倚着人多势众,我未必会输给你。”李寂神情自若,“我没躲躲藏藏,光明正大来到荒村,你要比什么我应什么,你说我凭借圣灵伏符自以为是,试问我至今未用伏符,你可伤了我分毫?”
红目怒吼着再次冲向李寂,掌风如雷,李寂挥臂,并了两指抵在他掌心,彻骨的杀气从触碰处传出,一道红光,一道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嚓嚓的声响,光越来越强,最后猛地朝外散去。
寒气如刃,生生将四周妖灵击了个粉碎。
李寂和红目各自朝后退了几步,李寂定定神,笑了:“承让。”
五脏六腑灼伤般的痛,若不是出行前服了一大瓶的定心丹,李寂猜想自己此刻定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哪能这般从容。
一个妖灵走进了寿布,蜷在咒文里。
李寂仿佛胜券在握,问丁落寻了酒喝。
第二个妖灵,第三个妖灵……越来越多的妖灵走入寿布。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免不得牺牲最下面的小兵小将,死伤殆尽,最终换的两败俱伤。
魂魄一旦被击碎,从此便断了轮回的路。
“一群没用的东西。”红光跳闪,一排排的妖灵被红目拦腰斩断,化为乌有。
马车围了一个圈,李寂笑着退到马车后面。
红目捕捉到了这一丝诡异,还没来得及追过去,满地的寿布泛起光芒,在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五雷符,李寂众人则站在五雷印之内。
天空雷声轰鸣,妖灵抱头逃窜进寿布躲避,红目自是不会离去,硬抗了几道天雷。他原地站稳,啐了口血,笑对李寂:“别以为这雷就能击败我。”
烟尘散去,荒村一地寿布,唯见红目只身站在阵内,他浑身沐血,却屹立不倒:“李寂,出来,和我决一死战。”
“进入寿布方能再世轮回,几生多积些功德得以再世为人。”李寂提议道。
红目不屑,硬是要冲过去,却发觉脚不能动。金色的丝从地面升起缠住了他,他一惊,随即平静了。
伏符使用,若法力与对方不能一较高低,可困对方于伏符咒文内,以血驱之。
李寂用五雷符,目的是要取红目的血撒在他脚下的伏符中。
李寂扬手凭空画符,嘴里念念有词。
“八方神明敬请降临,献上吾之祭品,化身为纸,化血为墨,镇压阴邪,消退噬灵。封印。”
一道纸符飘下。
李寂道了声灭,符便燃烧起来。他脸色煞白,连吐了几口血,顺势倒下,昏迷不醒。
剧情君飞奔的周末,lz嗨皮去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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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寂醒来时,正在前往震威山庄的路上。于宿展开御风袍,袍子承不了所有人,更无法带走丁落一马车的酒坛,李寂和于宿先行前往山庄,黑雾和白霜留下保护丁落,随后赶到。
见李寂醒了,于宿总算松了一口气,半搂着李寂,喂了他一颗药丹。
李寂望着于宿,视线有些恍惚,他好像记起了一个被遗忘许久的噩梦。
铺天盖地的妖灵,他无处可逃,困在别院孤立无助,他一直在喊于宿的名字,可于宿并没有出现,青眉来了,死死掐住他的脖子,锋利的长甲穿过了他的心。
血在地面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妖灵离开了,万籁俱静。又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得丁落的声音,大声叫着什么。清醒时,李森已成为圣灵伏符的承继者,于宿是他的守护,李家的新总管。
从李寂独自一人绝望的面对妖灵,到死里逃生,直至最后离开李家,于宿都不曾出现。
丁落说,于宿被骗去符祠,李森用锁魂术将于宿的魂魄和他自己锁在一起,没得到李森的允许,于宿哪儿也去不了。
闻言,李寂笑了,连一句解释都不能亲口告诉他,他又有什么值得在意,又有什么放不下。
李寂分明记得,签订婚盟那夜,于宿指着胸口的名字对他说,今生今世只此一人,不离不弃。
世间最美的话莫过于谎言。
李寂坐直,和于宿拉开距离,他动了动胳膊,手有些僵,身体还非常不舒服,虽然没圣灵伏符带来的影响严重,但伏符依旧耗损了大量阳寿。
李寂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得知自己能活多少年,知道了年限,他才能精打细算的算算自己的阳寿够不够点燃封印无界的那道符纸。
李寂感到有些困,坐在御风袍打盹,半梦半醒听到于宿问他:“二少爷,离开震威山庄后,我们去哪儿?”
“李家南宅,”李寂抬眼看了于宿一眼,又闭上眼休息,“据说南宅人丁兴旺,过去借几个人,免得对战无界时,人太少显得不够气势。”
一句玩笑话说得平淡。
李家四子,分居四地,对应在荣富镇的四个方向,李寂自东宅出,入荣富镇,再从荣富镇南门离开。取回龙涎剑之后,最安全的休憩场所非南宅莫属。
路程行至大半,李寂忽然醒了,地面异样的青色火焰分外醒目,妖火卷着煞气。
于宿明显也感到了异样,却又担心李寂有伤在身,到达山庄前万万不能再出乱子,他迟疑着没有停下,继续前进。
“于宿,回去看看。”李寂说道。
“二少爷……”于宿犹豫。
李寂正色道:“回去。”
于宿掉转方向,回到了青火燃烧的茅草屋。
屋子不大,外面围了一圈竹篱,不远处有小片竹林。火焰围绕茅草屋却未烧毁任何物品,门口的灯笼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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