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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行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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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糖果还有两大袋,牙却疼的厉害什么都不能吃,喝水都只能用吸管。
阿九抱着杯子窝在沙发里,胡思乱想个不停。
病成这样,是不是该给哥哥打个电话呢?可是……如果他也像那个妈妈一样把自己强行带进去,怎么办?
那些形状奇怪颜色各异的牙齿,还有闪闪发亮的大钳子,伸到嘴里会发出让人心寒的古怪仪器……
绝不能去,阿九下意识摇了摇头,嗯,还是过两天观察下再说,说不定明天自己就好了呢!
晚上饿的肚子咕咕叫,余师傅特意带了狗肝菜豆腐汤回来给他去火。
阿九拿筷子把豆腐在小勺中压碎,一点点塞到嘴巴里,可是牙齿不能动,怎么也咽不下喉咙去。
硬抗着熬了一个晚上,次日阿九对着镜子几乎不敢跟自己相认。糟糕,好像肿的更加厉害了……这可怎么办?
饿的实在受不了,嘴巴却又不能吃东西,阿九为难的想,身为一个厨师怎么能让自己饿死呢?
他脑筋转的飞快,最后尝试着拿胡萝卜番茄等疏菜榨汁后加入蜂蜜,虽然闻上去有些奇怪不过味还不错。
他一口气喝了三大杯,满足的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就在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下午两点钟,余师傅跟同事们都应该在上班才对,是谁在这个时候找他?
阿九拿起电话口齿不清道:“胡灰?”
对方不太确定道:“阿九?”
阿九心中一惊,唉呀,竟然是哥哥亲自来看他了!飞快按下开锁键请人进来。
门打开后,闻人楚冷冷的注视着他不说话。
阿九心虚,想笑却笑不出,捂着猪头脸不知所措的傻站着。
沉默了很久后,闻人楚道:“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阿九慢慢移开,指着嘴角边上那颗罪魁祸首给他看。
闻人楚鼻尖轻耸了下,目光很快追寻到桌子上的蜂蜜瓶子,半开的抽屉还有糖果包装露在外面。
大手一扯,把蠢蠢欲动的阿九提了出来。
看来逃不掉了,阿九又惊又怕,挣扎着叫:“国国……”
本来就不可能是闻人楚的对手,再加上两天没吃东西,阿九像包裹一样被闻人楚提着拎下楼,塞到车里拿安全带绑紧,语带威胁道:“敢动你就试试看。”
阿九果然不敢动了,身为病人感情本来就脆弱,再加上这么不温柔的哥哥,简直是在在经历身心两重煎熬嘛。
到了牙科诊所后,阿九乖乖自己下了车,被压着一步三回头的走上刑场。
大夫拿手电筒照了照,又把探侦器伸进去观察,下结论道:“应该只是上火,开点消炎药就没事了。”
闻人楚却道:“把右上边那颗虎牙拔了。”
阿九连忙呜呜摇头。
“拔……拔了?”大夫难以置信的同他重复确认,“牙齿看起来很健康啊,并没有蛀牙现象,依他的年纪如果拔掉日后恐怕只能装假牙了……”
“没关系,麻烦把它拔掉。”
大夫自然像识得闻人楚身份,二话不说就拿来托盘混好麻醉药,阿九看到长针尖后眼泪刷的就流了出来。
闻人楚一旁不客气道:“一颗牙齿而已,哭什么哭?是男人就把眼泪擦干。”
阿九也感觉丢脸,胡乱揉了揉眼,女助手跟那牙医两人便按住他肩膀跟手脚,强行给给牙齿消毒后,又把浸了碘伏的药棉在周围给它塞得满满的。
麻醉针推进去后,阿九感到滋滋的牙酸,之后仿佛慢慢丧失了所有痛觉。
牙医请他躺下来,不断的请他放松,说笑话转移注意力的同时还拿着坚硬冰冷的铁器他嘴巴里又敲又翘。
自己好像被拴在木桩上任人屠宰的牲口啊,好可怜……虽然不是很疼,但是被人强迫做这种事,心里总是不舒服的,阿九强忍着没再哭出来。
牙齿成功的被拔出来后,牙医又对他伤处进行止血包扎,似乎经过了几百年那么长时间,医生终于如释重负,“二十四小时内不要刷牙漱口,更不要用舌尖舔伤处,尽量减少吞咽吸吮动作。我再帮你开些药,过两天就没事了。”
是错觉吗?牙齿拨掉后,虽然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似乎感觉到嘴巴里轻松多了。
闻人楚对牙医道:“麻烦把那颗牙齿清洗后装起来,我们要带走。”
病人鲜少会提这样的要求,女助手情不自禁红着脸多看了他们两眼。
很快,牙齿被清洗后装到小玻璃瓶中,阿九忙不迭接过来,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那颗小牙像颗雪白的大盐粒一样,轻轻晃动碰在玻璃上还会发出清脆声响,让阿九份外亲切的同时,还有深深的疑惑不解,明明是很完好的牙齿啊,为什么哥哥非要让拔了它呢?
送阿九回到公寓,闻人楚并没有多作逗留就离开了。
忍饥挨饿又度过了一天,待阿九再次醒来后,脸已经恢复正常,拔牙的伤口也完全不疼了,只是嘴角明显缺了颗牙齿,说起话来跑风……有些字眼总是讲不清楚。
阿九沮丧的舔舔豁口处,惊喜的发现舌头竟然抵着个尖尖硬硬的东西。
扒着嘴巴观察了半天,他终于确定那是一颗新长出来的小牙齿!
阿九欣慰的感激道:“看来哥哥特决定是退的!”
为了让重生不易的小牙能够健康成长,阿九决定将抽屉里的糖果全部拿出来丢掉,郑重其事的把牙医给的小玻璃瓶放了进去。
此刻的他绝对无法想象,日后这颗被拔下来的虎牙会带给他多少麻烦……
19
19、爱一个人到底有多难? 。。。
病好后去上班,阿九被整个后勤部的同事围观,有几个年轻点的还故意学他口齿不清说话。
其中一个打趣道:“真稀罕,人常说八岁拔,掉狗牙,你怎么都成年才开始换牙啊。”
余师傅挽着袖子道:“天下之大本就无奇不有,我弟妹去年怀孕时补钙过量,孩子生下来就长俩大门牙,没办法喂奶,只好忍痛给拔了。”
阿九闭紧嘴巴不敢插话,不过一会儿就觉得牙根处痒痒的,无法控制的想要去舔一舔。
吃工作餐时只能用一边咀嚼,虽然不太习惯不过比起前两天已经好太多,而且将筷子卡在豁口处,还让他有种异样的舒服感。
余师傅让他把筷子抽出来,还提醒说无论如何不能去舔,不然将来会长出歪牙齿来。
所以整个一天阿九都精神恍惚,注意力全集中在小牙的豁口上。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服务台送了个包裹过来,说是帮阿九签收的。
阿九好奇打开,竟是盒包装精致的椭圆铁桶饼干,乳白色的做成小骨头形状,闻上去有股极淡的奶香。
拿起来一个尝尝,硬硬的像木头一样,咬不动也不好吃。
他想了想,拨闻人楚的电话过去确认,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阿九听到闻人楚的声音就很紧张,“哥哥,我刚收到一桶饼干,是你送的么?”
“嗯。”
“谢谢哥哥。”
闻人楚问:“还有事么?”
阿九忙道:“没,没了,你忙吧。”
既然是哥哥送的,想必应该是好东西吧?虽然不太合自己的胃口,不过阿九还是很高兴。
挂了电话后,阿九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尖锐的喇叭响,转过头看,原来是辆醒目的黄色跑车慢慢跟在他后面。
阿九停下脚步,打量起坐在里面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好一会儿才勉强辨认出来,“小满哥?”
吕小满降下挡风玻璃,用命令的语气道:“上车。”
自从春节过后,阿九就再没见到过他。
如今他形象变了很多,人比起先前更瘦了,金色短发成了黑色寸头,嘴巴里叼着支未点燃的香烟,左耳中间还戴着小小的蓝钻装饰,身上穿着很酷的黑白相间机车皮衣。
阿九想起雪姨的提醒,有些犹豫不决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小满嘴角微微撇向一边,“你上来不就知道了么。”
阿九在他身上感觉不到恶意,想了想就坐了上去。
小满扫了一眼他怀中的铁皮桶,“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吃这东西?”
阿九说:“哥哥送的。”
小满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车内气氛有些压抑,阿九就把盒子打开递过去,“小满哥要不要吃?”
“小孩的磨牙棒,我才不要吃。”
磨牙棒?难怪硬硬的没有什么味道,阿九捏一片放进嘴巴,小骨头刚好硌在缺牙的豁口处,微微用力刚好可以去痒,不软不硬很舒服。
小满问:“你那颗牙怎么了?”
“拔了,里面又长了一颗小的。”
“太子带你去拔的?”
“嗯。”阿九看看窗外,“咱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小满淡淡道:“去我家。”
小满住在一座偏僻的山脚下,白色别墅依山傍水看起来很悠闲舒适,不过周围没什么邻居,显得有些寂寞。
车子驶到院子里停下,小满下来后倒了杯饮料给他,自己拿着电话出去了。
阿九只顾打量房内摆设布置,并没有留意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房内空荡荡的,所有窗户被密封了起来,墙壁被刷成深蓝色,天花板上绘着各式各样的鱼跟珊瑚群,当人抬头凝望上方时,仿佛整个身体都沉浸到了深海中一样,有种美丽而又绝望的震撼感。
在阿九饶有兴趣的观察时,小满回来了,摘了墨镜后的脸色有种不健康的白,眼睛周围泛着淡淡的青色,仿佛很久没有休息过。
“小满哥这里真漂亮。”阿九由衷的说。
小满在他身边坐下来,注视着阿九神情淡淡道:“是么。”
说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把身体倾了过来,两人鼻尖几乎都快要触到一起。
他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来,阿九下意识缩着脖子,浑身不自在道:“小满哥……”
“我还挺喜欢你的,”小满指尖在他耳下轮廓上轻划,“可你出现的时间跟地点不对。”
阿九脸上红了一片,喃喃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满冷冷一笑,“雪姨应该提醒过你了吧?”
“嗯?”
“说我是个疯子,不准你接近我……有没有?”
阿九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一片执著,“小满哥是个好人。”
小满嘲讽的看着他,“好人?你真是天真可爱……知不知道我现在想什么?”
见阿九迟疑的摇头,他脸上笑意逐渐加深,用胳膊揽紧固住他的脖子,压着嗓音低沉道:“没关系,你很快会知道的。”
一个小时后,闻人楚来到小满的住处,他正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抽烟。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小满脸上浮起难以掩饰的兴奋。
闻人楚径直走到他跟前,站住,“他人呢?”
小满笑容渐渐淡去,“今天如果不是有他,你还不会来见我,对不对?”
闻人楚皱着眉毛看他,“我问你他人在哪里?”
小满勾起嘴唇,“我们有九十八天没有见过面,你怎么不问我过的好不好呢?”
闻人楚对跟在身后的助手道:“许楠,麻烦去找找。”
小满懒洋洋的笑道:“你们找不到的,别白废功夫了。”
面对着他的挑衅,闻人楚面始终面沉如水,始终没有露出预想中的紧张跟愤怒。
没多久,许楠回来摇头道:“每个角落都找过了,没有。”
“冰箱呢?”小满状似随意的说:“或许我把人分尸了藏在里面……”
许楠脸色大变,冷汗涔涔的跑去厨房,犹豫着拉开冰箱后,对着空空如也的内部长长舒了口气。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藏起来完全找不到踪迹?会不会是吕小满在骗人?
闻人楚抬手阻止他的猜测,“不用说了,到外面等我。”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时,小满站起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贪婪的磨蹭着。
“阿楚,我好想你……这么多天,你都不来找我,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要挟我前来?”
“不,不是要挟……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办法。”
闻人楚掰开他的手指,“你现在已经见到了,可以把人还给我了。”
小满震惊道:“还给你?为什么要用还字?不,他不是你的,你们根本就没关系,对不对?只要你点头,我就把阿九放了……”
“不,”闻人楚的声音像冰刃一样切入他心脏,“在我心里,他比起你重要的多。”
小满被这残酷事实击得摇摇欲坠,失魂落魄的跌入沙发中,自欺欺人道:“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闻人楚语带不耐道:“再说最后一次,把阿九交出来。”
小满阴恻恻的笑起来,“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到他了。现在这世界上……我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闻人楚扯开领带,开始认真搜索起房间每个角落,桌子、柜子,甚至墙壁、地板全都敲击过一遍,一无所获。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许楠忍不住从外面回来确认,“少爷,会不会是……”
闻人楚坚持道:“不,他一定在这里,我能感觉得到。”
见小满若无其事的玩着抱枕,许楠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建议找警察过来帮忙,却被闻人楚给拒绝了。
时间到了晚上八点钟,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这小小的别墅怎么可能如此完好的隐藏一个人呢?但是闻人楚既然肯定人在,那么他一定在。看到吕小满状似无辜的模样,许楠忍无可忍的冲到他跟前,揪起他的衣领,“说,人到底藏在哪儿了?!”
小满状似无辜的眨眨眼睛,“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许楠一拳打在他五官精致的脸上,“说不说?”
小满擦着嘴角的血强笑,“我真不知道。”
许楠掏出枪抵在他额头上,“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作为闻人楚的心腹,他清楚知道这个疯子有多麻烦和变态。
一旁的闻人楚似乎陷在冥想之中,始终未受到任何干扰,英俊沉稳的侧面让神智恍惚的吕小满痴迷不已,情不自禁念出他的名字,“阿楚……”
在许楠打算要抠动扳机的时候,闻人楚突然睁开了眼睛,冷冷道:“我已经知道人在哪里了。”
小满大声叫起来,“不,这不可能!”
许楠吃惊的放下手枪,跟着闻人楚快步走到别墅前的游泳池旁。
里面的水很清,打开灯后浅蓝色的池底愈发一览无疑。
闻人楚却已经开始脱外套了,许楠连忙道:“少爷,让我下去吧。”
“我自己来,你在这里看好吕小满。”闻人楚把衣服交给他,像条矫健的飞鱼一般跃入水中。
许楠牢牢锁住冲出来的小满,“警告你别动,我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闻人楚潜入池底,两手开始沿着周边鹅卵石壁一点点摸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机关。
五分钟后,他把一块红色鹅卵石压了下去,池底中央两块拼接得天衣无缝的石板慢慢滑开,露出一米宽的凹型方池,阿九手脚被束倦曲着身体躺在里面,脸上戴着面罩,嘴巴里卡着供氧的呼吸器。
闻人楚游过去,三两下把人托着抱了出来。
揭掉阿九的面罩后,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皮肤泡的泛白居然还能笑眯眯的,“我就知道,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相较于他的乐观,闻人楚则要冷酷的多,许楠一脸钦佩,而小满则面如死灰。
“先带他上车,我还有事要处理。”
许楠小心翼翼从闻人楚手中把阿九接过来,拿毯子将人包好后放上车。
阿九趴在车窗往别墅里眺望,许楠观察了他一会儿,好奇道:“你就不害怕么?”
“怕什么?”
“你差点……被人杀了啊。”许喃露出被噎到的神情,见阿九还是目光懵懂,情不自禁抚额感慨,“不知道该说你命大还是幸运。还好今天来的是少爷,不然你铁定没救了。把人藏在游泳池里,吕小满可真够变态的。”
在闻人楚的注视下,小满抽出一支烟放到嘴里,颤抖的手点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他有些烦躁的把烟捏下来揉断,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我没有想过杀他……我只是想见见你,就这样。”
闻人楚目光浮上些许嘲讽,黑色瞳孔隐约泛着点清冷孤傲淡蓝,“我知道,不然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够坐在这里么?”
“阿楚……”
“吕小满,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别把你的妄想带到现实生活中来。我现在不爱你,将来也不可能爱你。原因之前已经回答过,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今天的事我不想再多追究,不过也绝不会这么罢休。明天中午之前请离开这栋房子,我会准时让人来验收。”
小满痴痴看着他冷酷的背影远去,大声追问道:“既然不爱我,为什么当年要救我?还要对我百般容忍?”
闻人楚头也不回道:“我生平不做后悔事,只除了这一件。”
因为不爱,就可以轻易把别人的感情拿来践踏,那些耗尽心血的关怀和纠缠,在当事人看来竟然全都是附赘悬疣。
如果可以选择,八年前的吕小满绝对不会出现在那家夜店,可是……没有如果。
黑暗和绝望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慢慢把房间和里面的人全部吞噬掉。
车上散发着淡淡的薰香,阿九眯着眼睛舒服的快要睡着时,闻人楚带着一股冷风坐了进来。
阿九立刻凑了过去,“哥哥……能不能先送我回宿舍,明天还要上班。”
闻人楚闭着眼睛一语不发,许楠通过后视镜偷瞄两眼,只觉背上一阵冷嗖嗖的寒意。
跟着闻人楚已有五年,对他的情绪波动再是熟悉不过,脸上虽然没有明显愤怒,却能从紧绷的唇线上看出心情想必差到了极点。
可世上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竟然还用手去拉扯他胳膊,“哥哥……”
20
20、闻人楚不为人知的秘密 。。。
见闻人楚不肯理会自己,阿九便将手指搭在他手臂上,微微用力抓两下又迅速松开。
这动作让许楠想起自己养的那一只苏格兰折耳猫,眼睛大而圆,毛葺葺的一团只有巴掌大小,貌似天真无辜却时常用肉掌去抠坏他的真皮沙发,让人打不得骂不得。
安静了会儿,阿九渐渐感觉嘴巴里似乎有根羽毛贴着牙床轻轻的扫,口水分泌也意外的多起来,痒的只恨不能立刻找个东西来咬上一咬。
他在车内扫了一圈,突然想起闻人楚送的磨牙棒来,慌张道:“唉呀,饼干忘在小满哥客厅里了。哥哥,我……”一大滴口水毫无预兆的滴了下来,刚好落在闻人楚的手背上。
闻人楚察觉异样,睁开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抽出纸巾擦掉。
阿九捂着嘴巴窘迫道:“我不是故意的。”
闻人楚视线未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很快再次瞌上了眼睛。
路上有点堵车,到达闻人楚住的地方时,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
阿九饿的肚子咕咕响也不敢擅自提出来,闻人楚沉默着上了楼,撇下阿九一个人寂寞的坐在楼下。
在客厅坐了快一个小时也不见闻人楚下来,阿九趴在楼梯上张望,上面全然不见灯光透下来,便猜测他大概已经睡下了。
饥饿愈发难忍,阿九忍不住去开冰箱,见里面放的全都是冷冻的生食。
顶部摆着两条真空包装的牛肉,隔着包装隐约能闻到淡淡的腥气。
大概是饿昏头了,小牙又在嘴里撺掇得口水泛滥,阿九鬼使神差的撕开了真空外包装。
根据他对食材的判断,这大概是块上好牛肩肉,白色脂肪花均匀分布在细嫩的粉红肉质上,在灯光下微微泛着诱惑的水光。
生的呢……如果进厨房弄熟肯定会吵醒哥哥,不好。
今天的事已经让他生气了,再吵醒他睡觉大概永远都不会理自己了吧。
牛肉三四成熟都可以吃,即使生的也没什么关系吧?阿九捏着肉把口水吞进去,鼻尖慢慢凑上去轻嗅。
虽然有点反胃,但是又感觉带着股肉食特有的清香……嘴唇几乎快要碰着肉的刹那,听到闻人楚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你在做什么?”
阿九一惊,牛肉啪的掉到了地上,他飞快的将两手背在身后。额头上忍不住冷汗直冒,吱吱唔唔道:“我,我看看。”说完犹豫着把牛肉捡了起来,捧在手里一脸不知所措。
闻人楚走过来,把牛肉从他手中取出,“厨房雪姨留的有晚饭,你放到微波炉里热下就可以吃。”
阿九立刻来了精神,“嗯!哥哥要吃么?”
闻人楚道:“我不饿。”
十分钟后,阿九把饭菜端出来,脸埋在碗里吃的飞快。
闻人楚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本财经杂志慢慢翻看。
阿九填饱肚子后,咬着筷子叫:“哥哥。”
听到闻人楚若有若无的应一声,阿九立刻开展谄媚的笑,“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因为……我今天给哥哥添麻烦了。”
闻人楚手指顿了顿,“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去陌生人家里么?”
阿九先是摇摇头,之后认真辩解道:“小满哥不是陌生人,他是哥哥的朋友。”
在那荒无人烟的青诚山上,从来没有人跟他讲过这些事情么?闻人楚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道:“从今天起就不是了,如果他再纠缠你,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哦。”阿九拿着筷子在小牙上戳个不停,他也知这样不礼貌,但实在是忍不住这么做。
闻人楚微微皱起眉,合上杂志去洗了手,重新坐回来对阿九道:“过来给我看看。”
阿九立刻趴过去,张开大嘴巴给他看,“啊……”
“是这里么?”闻人楚把手伸进去,指尖轻轻刮在在他的粉红的牙床上。
阿九情不自禁眯起眼睛,“嗯……”
新生出来的小牙只有一丁点儿大小,卡在厚厚的牙床里长不出来,难怪他一直嚷着叫痒。
阿九干张着嘴巴有些别扭,牙龈处却又被他指甲磨的十分舒服。
一下两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闻人楚的手指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化,透明的指甲此时呈现出淡蓝色,指尖锐利得像把开过刃的钢刀,慢慢探入阿九的牙床,压下去。
“疼的话说一声。”
“唔。”阿九耳力、眼力还有嗅觉都十分敏锐,唯有痛觉反应略显迟钝。
待他叫出唉呀的时候,闻人楚已将手指抽了出来,淡淡道:“好了,去用温水漱下口。”
好在只出了一点点血,漱完口后也完全不疼不痒了,俨然已经恢复到了几天前正常时。
见阿九美滋滋的对着镜子照不停,闻人楚便道:“好了,去休息吧。”
阿九猛一拍头,“唉呀,我差点要忘了明天还要上班!”
“我已经让许楠帮你请了两天假,明天晚点起来没关系。”
阿九睁着亮亮的圆眼睛,莫名感动道:“哥哥你真好。”
闻人楚看着他上了楼,才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对着看了很久很久。
接下来的两天,阿九本来想试着进厨房做点东西,却被雪姨给再三阻止。
“在厨房上班本来就辛苦,好不容易放两天假怎么能让你再做饭?出去出去,这里有我呢,不用你帮忙。”
她虽然只做家常菜,但手艺却是好到没话说,色、香、味、形、名、器样样不差。据她说并没有拜过师,全都是从老一辈那里学来的,三百六十五天菜式都不会重复,这颇让阿九感到钦佩。
他通常是站在一旁看,偶尔同她说句笑话,闲来就在花园逗逗鸟儿,跑到客厅看看金鱼。
闻人楚性子冷淡,素来不喜欢外人在屋子里走动,不过对于阿九已经足够宽容,除了楼上书房外其它地方都可以令他随意。
比起初见时的冷言冷语,目前这样阿九已经很满足了,哥哥已经很对他很亲昵了。以后自己没事就多跟他联系,早晚有一天他会承认自己吧?一定的!
两天时间眨眼过去,阿九重新回君子酒店上班,依旧给余师傅打下手。
他刀工底子好,做起冷拼无论是雕刻还是塑型都有模有样,虽然只是拿边料试手,周围人却都认为上桌绝对没什么问题。
余师傅道:“手艺活儿急不得,烧菜容易烧得好可就难了。基本功最重要,必须得循序渐进,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慢慢来。”
阿九也想掌勺,每次看大家热火朝天忙碌的时候心里就很羡慕,虽然厨房各种练手边料都有齐全,可珍贵食材却不能随便拿来实验,只能找些相似的材料来代替。
杜诗微走之前还特意吩咐过,只能让他做从事基本的备菜工作,不得越界作业。
阿九时常忍不住幻想,不知道那些长满肉刺儿的靴参处理起来什么感觉?被称为白色钻石的松露切起来是不是跟普通香菇一样,从闪光鲟身上提取出来的鱼子酱跟普通鱼卵究竟有何差别?吕小满曾经讲起的那个故事,愚人客栈、能做出满足人类所有愿望的魔幻美食,是否现实中真的存在……
俗话说男怕入错行,自从在小面馆被蔡师傅说动心意后,厨房的秘密就开始像个无底洞一样吸引着他,越了解愈发觉得深不可测……如今再想放弃,已然不太可能了。
21
21、任谁都别想抢哥哥的东西 。。。
杜诗微进修回来后,整个形象都焕然一新,微翘的贴耳短碎取代长及腰间的长发,身着微透明的白衬衫性感而不失帅气,黑色麻纱七分长裤看上去利落清爽。
真是个美人啊,阿九情不自禁的八卦猜测,但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呢?
开早会的时候他特别注意了下,除了余师傅外几乎所有在场的厨师眼中都在冒星星。
杜诗微似乎已经习惯了众人的仰慕,镇定自若道:“其他人散了,阿九跟我到办公室来。”
到了办公室后,她从包里掏出个盒子递给阿九,是个手工打造的中式金属厨房,虽然只有10cm长宽,里面锅碗盘勺等微型烹饪工具却是一样不少。掀开活动的蓝色屋顶,阿九还发现这些零件都是有磁力吸附的,可以根据自己喜好而随意再作布置,甚至可以取出来观赏把玩。
阿九欣喜道:“这是师父送我的么?”
杜诗微道:“不然呢?这算是给你这三个月勤奋学习的奖励吧。”
“我每天都有准时完成师父布置的作业!”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得意炫耀。
“别得意,我马上就来验收成果。去看看小厨房的冰箱里都有什么材料,然后随便给我做道什么菜。”说着杜诗微对阿九眨眨眼,“做得好还另有奖励哟。”
阿九忐忑不安道:“那要是做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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