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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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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刚出生的孩子突然大声哭闹了起来,仿佛在为额娘的离去而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骂我……都说了还珠里我不是亲妈【顶着钢盔逃窜】

  ☆、如此羞辱

  
  永珏脸色凝重的走出来,只见瑞贵人小索绰罗氏已经哭晕在堂姐怀里,永琪侧福晋匆匆赶来,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在养心殿的发言,只是抱着堂妹,眼中含泪。
  高无庸肃立在一旁,见永珏出来,小步上前:“请贝勒爷节哀。”
  永珏点点头:“多谢高谙达。”
  高无庸踯躅着,想到乾隆的命令,不忍的说:“皇上于养心殿召见您,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也在,还有傅恒大人和平郡王。”
  “我们爷怎么了?”索绰罗布雅丽惊异的问道。
  永珏冷笑一声,嗓音里带着森森寒意:“五阿哥说还珠格格天真烂漫,绝不会故意伤人,朱赫落水一事必有隐情!” 
  “什么?”布雅丽惊呼,她阿玛和瑞贵人姐妹的阿玛是亲兄弟,自嫁人一来两人相处融洽,她的夫君怎么会连这点脸面都不给自己,只顾着为一个私生女出头?
  在场的宫妃脸色都不太对,小燕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谨贝勒福晋推进荷花池,只因为对方说了一句‘守孝期间理应注意穿着言行’,要不是谨贝勒福晋好心,谁会多管闲事?
  没想到五阿哥居然是这种人?
  舒嫔不屑的撇嘴,且不说她堂妹是永珏的格格,就单论这件事来说,蓄意谋害贝勒福晋及嫡子,还珠格格就应该以死谢罪!
  令妃哀伤朱赫离世之余还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五阿哥只是她立起的一面挡箭牌,等她生了阿哥,自然要找机会除掉他,谁知这人竟如此愚蠢,犯下大错。
  杀妻害子之仇,便是敦厚宽和好脾气的谨贝勒也不可能忍下,若她再为永珏多说两句好话,以后要拉拢谨贝勒及和亲王一系就容易的多了。
  永珏深吸一口气,将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小东西递给哈姬兰:“现在找奶娘也来不及了,去煮些牛奶羊奶喂他,喜欢哪个就喝哪个,爷去去就来。”
  他走了两步,突然一顿,转身朝舒嫔行了个大礼:“今日之事,是我与朱赫连累了舒嫔娘娘,给您的宫殿染了血腥,还请娘娘恕罪,等此事了结,永珏自会向娘娘郑重赔礼。”
  说完,大跨步走向养心殿。
  哈姬兰抱着软软的孩子,眼圈渐渐泛红了。
  她还能不知道抽抽龙的性子么?
  儿女给他戴了绿帽子都能既往不咎,更何况死的是他向来防备的永珏妻子?说不定还在心里念叨,怎么这孩子好好的活下来了……
  永珏走进养心殿,突然觉得气氛不对。
  傅恒隐而不发的不满,庆恒几乎挂在脸上的憎恨,乾隆那歉意的表情,还有两个理直气壮站在这里的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个一身大红色旗装的还珠格格趾高气昂的望着他,张牙舞爪的开口了:“喂!你就是那谨贝勒?你福晋那个恶毒女人呢?竟敢骂我小燕子?快叫她来给本格格赔礼道歉。”
  永珏脸色一冷,嗤笑:“对不住了,本贝勒的福晋去了阴曹地府,还珠格格若想听她一句道歉,不如亲自去见见她?”
  乾隆表情一变,想开口却生生忍住了。
  庆恒瞅小燕子的眼神已经完全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五阿哥皱紧眉头,指责永珏道:“谨贝勒,小燕子天真无邪,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的讽刺她?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你就让你的福晋安安静静的走了。”
  永珏冷笑:“这点五阿哥大可以放心,爷的福晋自然用不着还珠格格哭灵,当然,也最好别有这种事儿发生!”
  少在朱赫坟前哭,脏了她的轮回路!
  永琪毕竟是宫中长大的皇子,永珏的言外之意他立刻懂了,当即不悦的说道:“谨贝勒,我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小燕子说了,是你福晋讽刺小燕子,她才一时气愤铸下大错,你为何如此不依不饶?”
  “忘了守孝的可不是朱赫,五阿哥竟能将错全推到她身上,如此颠倒黑白,可见您这兄长当的真是太称职了!”永珏哂笑,狠厉的眼光刀子一般扫过他。
  “那你可要当心了,仔细哪天天真活泼的还珠格格一不小心把你那怀胎七月的福晋推入荷花池,到时候你再来告诉爷还珠格格没有错,这一切都是五侧福晋活该!”
  以为他不知道永琪对这个妹妹情愫暗生么?蠢透了!
  “你!”永琪气结,却一时间无话可说。
  “你敢欺负永琪?”小燕子顿时炸了,泼妇骂街似的吼道,“你不过是个养子,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知哪儿混来的功劳做贝勒,我看出来了,你跟你福晋都是一伙的!”
  永珏原本泛青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漆黑一片,他最恨的事就被别人拿来做茶余饭后的说嘴?
  庆恒气急了,朝着乾隆喝道:“皇上,这是一个妹妹,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吗?”
  傅恒也不满的抿起嘴,他侄儿明瑞与谨贝勒关系好,这么多年看下来,他不得不说,永珏是这个代代小心眼的皇家里难得宽厚大气的男人,如今妻子被害,连自己的出身都被一个私生女拿来讽刺,简直过分至极!
  偏偏乾隆一点斥责的意思都没有……
  傅恒不由扭头看了自己的姐夫一眼,莫名的,心中涌出一股寒意,他姐姐病死在龙舟上,恐怕和皇帝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召幸美人也脱不了关系吧?
  永珏嘴角微勾,自嘲的想着,他的皇伯父就是这么想的。
  一个牵制和亲王的筹码,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一个连私生女半根汗毛都比不上的东西!
  看看心爱的女儿一脸委屈,再看看好友气愤难当,乾隆摸着扳指,沉吟:“小燕子不是故意的,永珏,朕让她给你道个歉,再罚她紧闭一月,这事儿就算完了。”
  庆恒瞪大了眼睛,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永珏也不禁浑身发冷,仿佛一瞬间置身冰窟。
  这就是他的亲伯父么?
  这就是将出生三天的他抱进宫,看着他长大的男人么?
  养心殿里一阵尴尬凝重的安静。
  在众人或关切或得意的眼神下,永珏竟然轻轻地笑了?
  他跪下,朗声说道:“汗阿玛言重了,今日之事本就是朱赫的错,朱赫怀着孩子,应在府里养胎,谁叫她思念家人进宫探望瑞贵人,还冲撞了天真活泼的还珠格格,这都是朱赫的错,还珠格格不必道歉,朱赫与孩子福薄,受不起。”
  “对嘛,汗阿玛,这家伙说得好,本来就是那女人挡了我的路,我就叫她让开而已,谁知道她自己站不稳掉进水里了,这可不关小燕子的事。”
  还珠格格顿时洋洋得意的辩解,连永珏语气中再明显不过的嘲讽都听不出来。
  永珏阴鸷狠厉的笑着,却说出了更令人遍体生寒的话:“的确是朱赫活该,她就不应想念家人,不应进宫请安,不应怀这一胎!”
  完了!庆恒不由闭上眼睛,他这位总是让人怀疑是否先帝亲生儿子的皇帝哟,竟然激怒了最宽厚无争的永珏。
  庆恒有一种感觉,非常不详的预感,大清的未来,从此要大变样了。
  永珏走出养心殿,傅恒和庆恒都道了节哀。
  沐浴在秋老虎的日光下,他突然觉得好冷,好累……
  “永珏,你在这儿干嘛?”一声招呼唤醒了他。
  永珏看到果亲王一脸关切的凑过来,挤出个笑容:“六叔好。”
  果亲王直觉不对劲,抓住他问道:“怎么回事?”
  永珏黯然的摇摇头。
  “快说,不然我问皇帝哥哥去!”弘瞻耍着赖。
  叫果亲王惊讶的是,永珏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冷笑:“那您便去了,当心被骂。”
  宫中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不一会儿,守着养心殿的侍卫看永珏的眼神便充满了同情。
  永珏愣愣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好像整个人都傻了似的。
  哈姬兰抱着个襁褓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顶蓝昵小轿。
  “这是?”永珏看向延禧宫的腊梅。
  腊梅福了下身子,恭敬的回答:“回谨贝勒,这是令妃娘娘安排的”
  永珏哂笑:“朱赫不过是贝勒福晋,没有在宫中乘轿的资格,替我谢过娘娘好意。”
  此时,果亲王已经听说了这次落水事件,正要怒气冲冲的找人算账。
  永珏拉住了他,苦涩的笑道:“六叔,有用吗?刚才傅恒大人和平郡王两人都没改变皇伯父的决定,这个仇,我必须忍下。”
  弘瞻望着他疲惫颓唐的眼神,鼻头酸酸的。
  永珏解下披风仔细的裹住索绰罗氏,稳稳的打横抱出轿子,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众人,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朱赫,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啥都不说了,默默泪奔~~o(>_<)o ~~

  ☆、破釜沉舟

  
  一回府,永珏就把自己反锁在书房里,任谁叫门都不应,把哈姬兰急的跳脚。
  “碧嬷嬷,这是怎么了?”侧福晋林若茵匆匆赶来。
  她正陪着女儿给腹中胎儿念书,突然见一团大红襁褓被送过来,那皱巴巴的婴儿咧着没牙的嘴哭号,怎么都哄不住。
  哈姬兰拉过林若茵,低声给她简单说了一下今天宫中的事。
  “怎么会?皇上也……”林若茵捂住自己的嘴,美目很快沁出水光。
  朱赫跟林若茵关系不错,两人小时候就认识,后来嫁给同一个男人,尴尬了一阵子,又要好了起来。
  哈姬兰头疼的揉着鼻梁:“侧福晋不知道,今天这事儿……太乱了,爷恐怕受不住,便是哭出来也是好的,这么憋着……万一憋出毛病怎么办?”
  她焦急的嗓音里带着哭腔。
  林若茵上前叫门,布顺达操着稚嫩的童音喊阿玛,半天也没人答应。
  最后,哈姬兰狠狠心,喝道:“永珏,我把你儿子放在门外,他已经没了额娘,你要是想让他连阿玛都没有,就一直在里头呆着!”
  叫人抱来孩子,哈姬兰把他放在门口的竹编摇篮里,带着众人退下。
  远远的看着,那孩子哭的声嘶力竭,小脸涨红,最后,渐渐地没了声儿。
  “碧嬷嬷,不能这么着了!”林若茵焦急的扫着那边。
  哈姬兰拉住她,低声说:“别急,你看!”
  林若茵仔细一瞧,那书房的纸窗里可不是有个淡淡的人影么?
  果不其然,哭声低下去以后,书房门打开了,永珏抿着薄唇快步走出来,抱起自己的儿子,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把脸埋到襁褓中。
  “小阿哥已经吃过了,您要不要用些什么?”哈姬兰一边收拾前院的卧房,一边问道,“酸笋鸡皮汤?酸辣肚丝汤?厨房里还有用鸡汤煮的碧粳米粥,配着六必居的酱菜,咸香可口,要么?”
  永珏晃着小摇篮,头也不抬的说:“你看着办。”
  随便这种饭最难做了好嘛!哈姬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永珏一手晃着摇篮,一手撑着下巴,冷不丁开口:“哈姬兰,你觉不觉得我是个懦夫?”
  哈姬兰一愣。
  他继续说道:“我不能为我为无辜枉死的妻子伸冤,也不能为我早产体弱的儿子讨回公道,甚至连惩治凶手都不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不许这么说!”哈姬兰不悦的打断他。
  “她真的是个好女人,端庄大方,处事公允,蕙质兰心,”永珏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脸,低声笑了笑,“哈姬兰,都到了这一步,我还要忍下去吗?”
  哈姬兰蹲下来,轻轻抚摸他光滑的脑门。
  永珏侧身躲开,不乐意的嘟嘴:“爷都二十了,不许摸脑袋。”
  哈姬兰噗嗤一笑:“在我眼里,你永远是那个裹着被子卖萌的小正太O(∩_∩)O~”
  “正太?萌?”永珏斜眼,“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就没有个好词儿。”
  哈姬兰收起怀念的笑容,温声说:“永珏,要不要坚持下去,是你的事,你自己定夺,我只有几句话嘱咐你……”
  “和亲王这个月又办葬礼了,皇上只轻描淡写的训了他两句,完全没有阻止他继续给皇家丢脸的意思,和亲王世子比你大,早已娶妻生子,却到现在都没个实权差事。”
  “和敬公主生了儿子,和婉公主去探望,下人漫不经心的招待,把公主给气走了。”
  “还有你,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只想维护他疼爱的还珠格格,”
  最后,哈姬兰正色道:“当年,圣祖骂长子不悌兄弟手足相残,骂废太子生而克母肆恶暴戾淫。乱其罪行难以启齿,骂八皇子‘柔奸成性,妄蓄大志,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骂怡亲王不忠不孝,还拔剑要杀恂郡王……”
  “圣祖可是他们的父亲,他们心中的痛不比现在的你轻。” 
  “被亲生父亲唾骂又如何,他们不还是成了大清响当当的人物?”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永珏沉默良久,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耀着火光,熠熠生辉。
  “哈姬兰,叫小顺子请德保夫妇及朱赫的兄嫂弟妹过府,爷要向他们请罪!”
  “还有,去研磨备纸,爷要把皇伯父对还珠格格和永琪超越了对永琏永琮的疼爱之事告诉和敬皇姐。”
  “最后,今日之事必有小道消息流出,记得要暗中推波助澜,让所有人都知道爷是如何悲恸不已无法自拔。”
  永珏站起来,漠然的目光望着紫禁城的方向,薄唇微扬:“乾隆帝,爷的皇伯父,记住,这都是你逼我的,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以这江山为赌注,你我开战吧!”
  都统府
  德保夫妇收到消息,很是奇怪。
  “老爷,难道是朱赫早产了?”德保夫人章佳氏忧心忡忡。
  德保瞪妻子一眼:“别乱说!”
  长子英舒的媳妇富察氏建议道:“阿玛,额娘,既然谨贝勒派人来请,我们去了便知,还可以见见大姑奶奶。” 
  次子英和凑过来,趴在章佳氏怀里撒娇:“额娘,儿子想姐姐。”
  小女儿瑚图里也有样学样:“额娘,女儿想姐姐O(∩_∩)O~”
  德保摆摆手:“罢了,一起去吧。”
  到了贝勒府,德保一行人渐渐觉得不对了,下人们虽然规矩老实,却掩不住哀伤。
  等看到来迎接的人,他们就更明确了这一点。
  来的人是侧福晋林若茵和永珏身边的嬷嬷哈姬兰。
  在客厅坐定,章佳氏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请问侧福晋,福晋可好?”
  林若茵一想到朱赫就眼眶发红,捏起帕子拭泪:“今日请几位到府里,正是为了此事。”
  “什么事?”德保坐直,急切的问道,“可是福晋有什么不妥?”
  林若茵摇摇头:“这……”
  英和还是个小孩子,不高兴的嘟嘴:“你哭什么呀?快说我姐姐怎么了?”
  “英和不许无礼!”章佳氏瞪他一眼。
  林若茵实在说不出口,转头望着哈姬兰:“碧嬷嬷……”
  哈姬兰又把朱赫过世之事讲了一遍。
  “我的朱赫……”章佳氏眼前一黑,摇摇欲坠,富察氏赶紧扶住。
  想起姐姐对自己的殷殷照顾,英舒握紧了双手,咬牙问道:“敢问碧嬷嬷,皇上当真……”他哽住,说不下去了。
  哈姬兰默默点头。
  德保中年丧女,却碍于‘男儿有泪不轻弹’强忍着:“贝勒爷在么?”
  “从宫里回来就把自己锁在书房,好不容易才劝出来,”哈姬兰叹气,“这会儿大概在给小阿哥喂药,太医说他母体受寒早产,恐怕有不足之症。”
  一听这话,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章佳氏捂着胸口,直接倒下了,疼爱的长女没了,小外孙还……这可要她怎么活?
  瑚图里、英和还小,不懂什么叫不足之症,只叫着要看侄子。
  林若茵见永珏抱着孩子走进来,忙起身行礼。
  永珏扶她一把,道:“今天累着你了,去歇息吧。”
  林若茵也不矫情,她知道永珏有话跟索绰罗一家说,便告辞了。
  永珏屏退下人,突然单膝跪地:“小婿没有保护好朱赫,都是小婿的错,请二老原谅。”
  “贝勒爷,使不得,快请起。”德保赶紧跪下,想把他扶起来。
  “此事……”永珏咬着牙关,满脸愤恨之色,“皇上已经罚还珠格格紧闭一月,要求小婿不再追究,恐怕朱赫的丧事也无法大办……”
  “还珠格格!五阿哥!”英舒眼中一片猩红。
  永珏抬手向上一指:“岳父大人,此事小婿决不罢休,定要那贱人血债血偿!”
  说吧,他神情严肃的盯着对方,等他反应。
  德保能在三十岁就混到正二品大员的位子,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他马上就懂了永珏的意思。
  虽然对不起兄长,可他女儿平遭侮辱被害留下个体弱的孩子,身为连襟,五阿哥居然帮着罪魁祸首说话!
  不可饶恕!
  英舒目光炯炯的盯着德保,急切的吼了一句:“阿玛!”
  德保深吸一口气,以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以憨厚老实懦弱可欺著称的男人,皇家人擅演戏他知道,可他从不知道女儿的丈夫居然从三岁就戴上了面具。
  罢了,赌一把又如何?
  凭皇上今天做下的事,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让所有人寒心。
  德保和英舒撩起袍子缓缓跪下:“奴才愿为主子爷效犬马之劳!”
作者有话要说:  新属下get√

  ☆、学生睿旸

  永珏给长子起名绵忻,意为欣喜,小名额尔赫。
  洗三办的很低调,只有永珏带着林若茵,索绰罗一家人,连和亲王和皇子们都没有请。
  小燕子干出这事儿也没顾忌周围,很多人都看见了,再加上凤印在令妃手上,她根本没有阻止流言的意思。
  民间格格仗着皇帝宠爱把谨贝勒福晋推进荷花池难产没了的事顿时在京城大肆流传起来,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听的百姓直摇头,更有很多人义愤填膺,痛骂还珠格格给汉人丢脸。
  第二天上朝,永珏直接从想拉住他说点什么的福伦身边走开,站到永珹旁边。
  “还好吧?”已经是履郡王的永珹低声问他。
  永珏微微扯起嘴角:“不然呢?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对皇父不满呢!”
  提到乾隆,永珹眼中竟闪过一丝恨意。也对,没有哪个儿子会对亲手把自己送人的父亲再有崇敬之心的╮(╯_╰)╭
  永珏低声提醒他:“以后你福晋进宫请安,得提前打听好消息。”
  永珹脸色一正,他对嫡妻只敬不爱,但也不会不管她的死活,郑重的点点头:“我省的,对这种……会走路的兵器,自是要有多远离多远。”
  “还有,最近叫三哥别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永珏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严肃的叮嘱,“他的身子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万一撞上那飞禽,以三哥的性子定要说她两句,到时候恐怕……”
  永珹立刻点点头,低声骂了一句:“真见鬼!”
  永璋和永珹关系不错,一来两人的母妃是前后脚失宠,两个当哥哥的都要为保护同胞弟妹努力,多了些同仇敌忾的情分,二来永璋自觉活不长久,想把家里这福晋儿女都托付给他照看。
  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倒像是亲兄弟了。
  上朝了,回疆的事物优先处理,然后是来年的春闱,最后,乾隆示意高无庸拿出一份圣旨。
  永珏突然发现高无庸看了他一眼。
  什么意思,这圣旨与他有关?
  圣旨的大意是,谨贝勒永珏啊已经二十了,如今办差很认真,不骄不躁,是个好孩子,朕很欣慰,所以送你个郡王的帽子作为奖励,以后要更好的效忠大清balabala……
  等高无庸念完,永珏的脸色已经青黑如锅底,偏偏无法违抗,背后諴亲王推了他一把,才冷着脸出列谢恩。
  还在畅想着过两天和儿女微服私访的他更没有看见,宗室们一脸不满,官员们则是震惊。
  在满朝文武看来,这是皇上用爵位强逼谨贝勒闭嘴。
  竟然生生忍下杀妻之仇,还接受了这个爵位?
  傅恒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人,如果永珏不是真的懦弱,那就太可怕了。
  “退朝!”
  众人从来没有觉得高无庸尖利刺耳的声音是如此动听,麻溜的跪下三呼万岁,然后爬起来迈着还算轻便的腿脚往外跑。
  万佛啊,不愧是顶着小兵身份一路杀光准噶尔的爷,今儿哪个奴才把这乾清宫的地砖擦得光可鉴人?
  这位爷背后的阎罗煞气照的是清清楚楚,简直跟先帝爷恼火的时候一模一啊QAQ
  先帝爷,您都走了,怎么还不放过奴才啊~~o(>_<)o ~~
  等众人散尽,在原地踯躅的明瑞走过去,轻轻搭上永珏肩膀。
  永珏轻轻笑着摇头:“没事,我还好。”
  明瑞却低声说道:“英贤,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别笑了,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永珏不禁瞪圆凤眼看着他。
  明瑞很认真的说:“英贤,我不想只能看着你伤心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皇上不公,我无法改变,但是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你的后背,累的时候休息,烦躁的时候倾诉。”
  “哈姬兰不是常说么,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会变成两份快乐,一份痛苦两个人分担,就会变成一半痛苦。”
  永珏环顾四周,人都走得完了,他突然笑了起来,用小指勾住明瑞的小指:“我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自然要多想想我的一二。”
  明瑞耳朵悄悄地红了,赶紧抽回手。
  “这可是乾清宫!”羞恼的某人直瞪他。
  永珏眨眨眼睛,轻佻的瞟他:“娘子,那你想要为夫我勾住哪儿啊?”
  “英贤!”
  这下可好,明瑞整个人都跟火炉里捞出来似的,羞得快熟了。
  永珏爽朗大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儿子?跟一只剥了皮的老鼠似的,又红又皱,一点都没有爷的英俊潇洒!”
  明瑞拒绝:“不了,我还要去前锋营报道,回头见。” 
  之后的两天都没有上朝,然后皇帝又一次微服出巡的消息便传开了。
  大概是如此薄待永珏,乾隆心里不太自在,给他派了去江南巡视的差事。
  永珏还没什么反应,倒是林若茵孩子似的蹦了起来,当夜就忙着给永珏收拾行李,准备礼物,好叫某人去瞧瞧大舅哥一家。
  永珏是奉命巡视,可不会就逮着一个林如海问长问短,两江总督啦,漕运总督啦,河运总督啦,驻扎在江南的各位都统参领参将啦,都要好生问候,打起关系。
  好在两江总督是鄂容安,由他引荐,永珏的巡视任务一下子就轻松不少。
  反正也就是打着公务的名号出来游玩,要是他积极的凑到杭州将军那儿去套关系,恐怕回去等着他的就是发配边疆,终生不得返京╮(╯_╰)╭
  这一日,永珏从小巷子里拐出来,嘴里叼着牙签。
  酒香不怕巷子深,那家专卖熟人的酒真不错~~永珏边走边惬意的哼唧。
  突然,一个软软的小团钻进怀里。
  永珏低头一看,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脸色白如纸,紧紧抱着一个布包,撞了自己一下,却是他晕了过去。
  “怎么办呢?”永珏摸着下巴思索。
  早知道就把小顺子带来了,连个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永珏撇撇嘴,把他扛起来,朝最近的客栈走去。
  经历了询问来历,怀疑的目光,啰嗦的吩咐……等各种心酸苦逼的环节,永杰总算把这个见面晕一回的小兄弟给扛上楼,放在了房间里。
  这会儿永珏突然发现,这小孩漂亮的见鬼啊!
  皮肤白皙细腻,鼻子又直又挺,嘴巴不点而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扇子,忽扇忽扇,扇的人心里痒痒……永珏越看越入迷,突然对上一双迷茫的眼睛。
  他刷的坐直,风流少爷似的挥着扇子,调侃道:“哟,小兄弟醒了?你今儿这投怀送抱加晕倒可把爷给折腾的,要怎么补偿爷呢?”
  那男孩撑着坐起来,打量了周围,然后诚恳的道谢:“小子林睿旸多谢这位少爷好心相助,不胜感激。”
  永珏拿扇柄挑起他的下巴,登徒子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咧嘴一笑:“哎哟,这睁开眼睛更漂亮了,小兄弟姓林?还是个学生吧,在哪儿念书?”
  林睿旸涨红了脸,瞪他一眼,不吭声。
  永珏挑眉,坏笑:“不说?反正我记住你了,杭州的书院就这么多,一家一家找也是可以的,到时候……”
  某人拿很下流的眼神瞄他,嘴角高高扬起。
  “敷文书院!”这声音听着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哈哈哈哈”永珏顿时乐了,笑的一抖一抖,声音都在飘,“爷看上去就那么像个坏人?你这小鬼也太可爱了吧?”
  大概是知道在耍他,林睿旸嘴一撇,翻身躺下了。
  “喂,林小子,”永珏戳他,“开个玩笑而已嘛,你生气啦?”
  “没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是吗?”永珏拖长了调子,端起桌上小儿刚送来的糕点在他周围晃悠,还坏心眼的让吃食的味道充满房间。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被子里那绵延不绝荡气回肠的咕噜噜。
  永珏正打算接着调侃他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
  来人是鄂容安府上的管事,捧着一封信走进来,很规矩的递上后,低头站在那儿,连被子里鼓出的一块都没有让他好奇。
  永珏浏览了一遍,大意是乾隆一路游玩,本就是个不爱低调的人,还带着恨不得把天捅个窟窿的还珠格格,乾隆便理所当然的被大乘教暗线注意到了。
  大乘教的人深知自己人手不足,无法报仇,竟然与白莲教联合起来,想杀乾隆个措手不及。
  那朵圣母花勇敢的替父挡箭,傅恒纪晓岚等人也受了伤,不过好歹是保住了乾隆一条小命,灰溜溜的躲到丁承先府里养伤,两对有情人情愫暗生,含情脉脉,瞎了不少人的眼。
  很不幸,此次伤的最重的两个人,一个是夏紫薇,一个是福伦,没办法,所有人都光顾着保护皇帝,福伦这种百无一用的书生自然就遭了秧,差点被捅个对穿。
  书生也就罢了,纪晓岚聪明,还知道躲起来,福伦这半瓶子水还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只能说,他活着,已经是他老福家祖坟冒青烟了╮(╯_╰)╭
  最后,在鬼门关外溜达的一圈的小钳子心生悔意,正好西藏土司巴勒奔来京朝贺,自感天。朝上国威仪赫赫的乾隆便收拾行装开开心心的回京城了。
  永珏烧了信,屏退那管事,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好不容易想在江南痛快玩一回的……”
  “你家人叫你回去?”细细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永珏差点没把脖子拗断:“你不是要躲猫猫吗,怎么又出来了?”
  “这些,我可以吃么?”林睿旸脸皮发红的指指那些糕点,颇不好意思的样子。
  永珏随意的点点头:“买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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