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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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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每天过的如何,忙完事情,他总会抱起自己亲一亲,然后一本正经的说:“乖宝今天乖不乖呀?阿玛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白痴阿玛,那种肉麻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不知道多少次被强行抱住挣扎不得的绵忻都会在心中怒吼,然后不争气的投降。
  不管娶了多少女人,给他生了多少孩子,阿玛心里最疼的永远是他。
  宫变那夜,叛军来袭,阿玛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叫人把自己平安的送出宫?
  自从前世被皇父两废两立,亲手推入无底深渊,他对那个位子和坐在位子上的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他们是一对平凡的父子,还会走到那一步吗?
  阿玛总能及时发现他心中的不安,然后抱起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额尔赫,你永远是阿玛的乖宝,相信阿玛,只要你想要,只要阿玛有,阿玛什么都愿意给你。”
  他喜欢跟富察明瑞争宠,他喜欢在所有兄弟羡慕的眼神里正大光明的窝在阿玛怀里,抛掉所有沉重的心思,安心睡着。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
  那个男人死了,和他的祖父一样是累死的。
  怎么可能?
  海兰察和林睿旸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会让阿玛身子差到病卒?
  绵忻想马上就冲回京城,把这件事问个清楚,把害他阿玛体弱的家伙都揪出来杖毙,可他提不起勇气。
  这些年在南方,每每想起阿玛那失望的离开前阿玛
  他是先放手的那个啊!
  他是那个叫阿玛伤心的混蛋儿子啊!
  他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跪在阿玛陵前哭?
  回想起那日阿玛眼中的震惊和哀伤,回想起城楼上站在寒风里的身影,绵忻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后悔。
  为什么要做的那么绝?
  为什么不能跟阿玛好好说?
  为什么不能设身处地的替阿玛考虑一下?
  新皇上,他的七弟爱新觉罗·绵惇,在信里写的很清楚:
  “大清和镇南国都是爱新觉罗的血脉,都是阿玛的儿子。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你记住,继承了阿玛最珍爱的江山的儿子是我,不是你。”
  “你害的阿玛伤心难过,你害的阿玛早生华发,那你就不要回来给阿玛送终了,你没有资格跪在阿玛陵前哭,你也不配得到阿玛的疼爱,请你别脏了阿玛轮回的路。”
  无言以对。
  无法反驳。
  做了那样的事,他的确不配。
  那样宠溺的目光,那样温柔的笑容,那样捧出真心的承诺,他真的不配。
  “阿玛……儿子错了……儿子知道错了……阿玛……”抱着自己凭记忆画的小像,绵忻躲在书房里,咬紧牙关,任泪水肆意流淌,打湿了脸颊。
  “阿玛!额尔赫真的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明明要虐太子为什么到最后虐了我自己?!
  ps:乃们能接受父子都爱上陛下的梗么,突然想写写小狮子。

  ☆、番外五

  延昌四年七月十四,鬼节。
  名扬天下的碧嬷嬷哈姬兰死后并没有得到一场盛大的葬礼,因为就在皇帝銮驾回京的第二天夜里,蓄谋已久的宫变终于爆发了。
  “万岁爷,叛军通过金水桥了!”
  “万岁爷,叛军通过乾清门了!”
  “万岁爷……”
  一声声叫嚷打破了深夜的静谧,远处的篝火仿佛将天空也染上了一层血色。
  永珏背着手站在乾清宫里,深邃的目光紧盯着桌上的密折。
  如今,查的再清楚也晚了一步。
  能让他交付性命的人,不过寥寥几个。
  明瑞,死了。
  哈姬兰,死了。
  海兰察,生死不知。
  丰升额,正带着侍卫们顽强抵抗着,却也节节败退。
  永珏紧闭眼睛,沉着冷静的下令:“不要慌,调火器小队去前面支援,永瑆他们不可能把紫禁城团团围住,派人去偏僻的宫门处突围,一旦成功,立刻往丰台大营求救。”
  “是!”侍卫们领命退下。
  “陛下……”林睿旸满脸担忧,轻步走上前。
  永珏长出了一口气:“刘顺儿,取朕的盔甲宝剑来,戴权,朕命令你,务必把阿尔萨兰和大阿哥平安送出宫,听到了吗?”
  “万岁爷!奴才不能啊!”大总管猛地抬头,大声喊道,“奴才自打进了宫就跟着您,奴才愿意为您舍生忘死,求你了,别让奴才做一个苟且逃命之人!”
  “不是让你逃命!是让你保大阿哥平安!”
  刘顺连磕几个头,脑门都撞青了,他鼻涕眼泪淌了一脸:“万岁爷,叫戴权去送人,就让奴才跟着您吧!”
  林睿旸惊叫一声:“叛军打过来了,陛下您快决断呀!”
  永珏无奈的摇摇头:“戴权,还不快去?”
  穿戴好盔甲,握着宝剑,永珏一下子感觉自己回到了多年前。
  当他还是吴扎库英贤的时候,就是这样朝不保夕,每天与敌军以命相搏。
  手不自觉的微颤起来,永珏自嘲的摇头哂笑:“才当了几年皇帝,竟然怕死了?朕果然不是带兵的料。”
  林睿旸替他理了理衣襟,浅笑道:“陛下,在微臣心里,您是最厉害的,无论多么艰难的事到您这儿都能解决,总觉得跟着您,不管多高的天空都可以到达。”
  永珏扬起一丝微笑:“为了你这句话,朕也会赢的。”
  门外兵戈声阵阵,激烈的打斗着,不时有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传来,刺激着好战之人的神经。
  宫外的客栈里,绵忻厉声质问道:“孤再问一次,你帮是不帮?”
  扭头看着窗外深沉的夜幕,康熙冷笑一声。
  “四哥,四哥,你帮帮十三吧?”绵恒拉着雍正的衣角,祈求道,“他是难得的好皇帝,大清不能没有他,四哥,我们赌不起呀!”
  “胡说八道!”康熙猛地砸碎了杯子,“朕看宗室的好儿郎多的是,不缺他永珏一个!”
  “你闭嘴!”绵忻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嗓子,震傻了所有人。
  “保清,你?”望着打闹了一辈子的死对头,大千岁瞠目结舌,他竟然吼了皇父?保成疯魔了不成?
  绵忻后退两步,一字一顿的说:“算了,不劳您大驾,孤的阿玛,孤就是舍了这条命不要也定会保他平安无事!老十三,用不着低三下四求他们,大不了就是一死!”
  一怒之下径自离开的太子终于召集到了援兵,众人飞马奔往皇宫的方向,一路上,绵忻紧紧攥着缰绳,连掌心磨破了渗出血都不知道。
  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要赶上!要赶上!一定要赶上!”
  旁边的绵恒和布顺达也是同样的反应,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那个男人身边去。
  可惜,急赶慢赶,只差一百米的距离。这个夏天,永珏终究是输了。
  曾经用一场宫变得到了天下的男人,四年后也死在了一场宫变中,遍体鳞伤,甲胄衣衫被鲜血染红,即使倒下,也依然紧紧握着兵器。
  他的胸口,一支利箭深深扎了进去。
  在永珏旁边,忠心耿耿的大总管刘顺,和亲王弘昼,林睿旸,丰升额,早已倒在血泊里,死去多时了。
  “阿玛!!”绵忻嘶吼着,冲开众人,跳进了包围圈,抱起对方,拼命的叫着,“阿玛,儿子回来了,阿玛,儿子带救兵来了,您睁开眼睛啊!睁开啊啊!”
  “我不相信,这是骗人的!”
  绵恒跳下马,跌跌撞撞的跑过去,颤抖着手指凑到永珏鼻子下面,探了又探。
  毫无动静。
  最后,他无力的垂下手臂,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
  弘畅噗通一声跪倒,怔怔的,发不出声音,他从没有想到,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会走的这样突兀。
  “叛徒!纳命来!”布顺达突然尖叫一声,拔出身边侍卫的剑,在众人都惊呆于皇帝猝然过世时,冲向了毫无防备的永瑆,一剑划破了他的脖子,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
  绵忻仿佛一下子回过神来了,他抖如筛糠的手覆上永珏的眼睛,强装镇定的吩咐:“活捉永琪及其叛党,罪人永琪严加看管,乱党一概凌迟处死!”
  他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在篝火下显得无比阴森:“諴亲王,命你带领齐人手,将所有涉及此事的人,无论男女,一律缉捕归案。”
  一把抹掉眼泪,弘畅哽咽着应道:“是!”
  血色的三天三夜开始了,刽子手们个个杀红了眼,连刀刃都卷了,京城里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坐在乾清宫里,翻着一个旧旧的本子。
  “二哥,您吃点东西吧?”曾经的八阿哥现在的御前侍卫钮祜禄善保端着盘子过来,温声劝道,“您已经三日水米不进,二哥,永珏在天上也不愿见你这样折磨自己!”
  绵忻抬起头,眼眶下布满青黑。
  他疲倦了揉了揉眼睛,把本子递给对方,冷笑道:“这就是伟大的圣祖爷和雍正爷眼中稚嫩的担不起大清的皇帝!”
  善保拿过来,简单翻了几页,惊愕的瞪大眼睛:“这是?”
  “改革军制,肃清官场,整顿旗务,治理黄河,建立海军,发展火器,在全天下普及教育……”每念一项,绵忻眼中的仇恨便深刻一分,“这样的远见,这样的胸怀,这样出色的皇帝,他们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说到最后,声音陡然抬高,嘶哑的不成样子。
  八阿哥无话可说。
  那个本子上记载的是永珏计划要做的布置,却因为各种原因还没能开始或没有条件开始。
  如果这些事都能做到,大清将是古往今来最耀眼的朝代。
  可惜偏偏制定了这计划的人却……
  “等着吧!”绵忻恨恨的咬牙,声音里都藏着一股杀意,“孤饶不了他们两个!”
  “二哥,抛开四哥不提,那毕竟是咱们的皇父……”八阿哥还想劝两句。
  “他不配!”绵忻厉声打断了八阿哥,“孤的阿玛叫爱新觉罗·永珏,那个男人跟孤一丝关系也没有!”
  攥紧了拳头,嘴角浮起一抹狠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八,你若还当孤是你的二哥,就不要插手这件事,孤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动了孤的人该付出什么代价!”
  劝说无果,八阿哥无奈的退下了。
  空荡荡的乾清宫里,捧着熟悉的字迹,绵忻的泪水毫无预兆、夺眶而出。
  “为什么?”
  为什么失去以后才明白他对他绝不仅仅只是父亲而已?
  为什么他要走的那么快那么急,连一点点告别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么……
  不是说‘以后每年二月二都想吃到乖宝做的长寿面’么……
  不是说‘乖宝别担心,阿玛永远是你的阿玛,也许会骂你,会教训你,但永远不会弃你不顾,你和这江山是阿玛最珍爱的宝贝’么?
  如今为了一个丢下一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挥笔在白纸上一遍遍的写着: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却突然觉得毫无意义,那个会抱着他笑、哄他入睡、明知道自己孩子不对劲还装糊涂的男人已经走了,再也不要他了!
  殿外突然阴沉下来,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落下,顷刻间外面就成了一片泽国。
  绵忻突然扔下笔,冲进雨地,仰天吼道:“ 阿玛……阿玛……永珏!爱新觉罗·永珏!你回来啊!不讲信用的混蛋你给我回来啊!没有你,我守这江山有什么意思!!!你不在,我要这天下干什么?”
  “贼老天,你把孤的阿玛、孤的永珏还给孤啊!!”
  “我会偏听偏信、任人唯亲、纵容贪官污吏,我会风流成性,不理政事,偏爱红颜祸水,我绝不要一个孩子,我要毁了这个害死你的大清!你听到没有?”
  “来阻止我啊,来骂我一顿啊!”
  他跪倒在水中,泣不成声:“求你、求你了,再叫我一声乖宝,再说一次你最爱我了!阿玛……阿玛……我爱你……阿玛……”
  延昌四年七月十四,罪人永琪永瑆逼宫造反,清睿宗爱新觉罗·永珏驾崩。
  长子爱新觉罗·绵忻继位,承睿宗之年号,史称清厉宗。
  厉宗偏听偏信,任人唯亲,斩杀言官,纵容贪腐,致使朝纲败坏,民不聊生,大改其父之盛景。
  延昌十二年春,户部尚书鄂容安、兵部尚书海兰察、諴亲王弘畅举兵造反,拥立睿宗第七子绵惇为帝,尊睿宗为清睿祖。
  厉宗怀抱一小像,于乾清宫昭仁殿焚宫自戗。
作者有话要说:  应某位亲的要求,如果那时宫变成功……
  补上之前的部分,强迫症已弃疗。
  ps:明天外出,如果回来还有力气就码字,古代卷到此结束,下一篇是欢脱的现代幸福番外。
  绝对!再也不虐了…

  ☆、番外六

  
  14岁的林黛玉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那般般入画清丽脱俗的容貌,不食人间烟火的恬淡气质,挥笔而就的超凡才气,和昭贵妃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仅皇帝疼爱,后妃喜欢,连众多命妇都暗中盯上了这位后台众多、本身又出色极了的贵女。
  因此,昭贵妃对于外甥女的丈夫人选是煞费苦心。
  这么出色的姑娘养在宫里,要不是年纪不对,永珏早都想亲上加亲,给自己添个儿媳妇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过林若茵是坚决反对让黛玉嫁到皇室,她自己都过够了这种连睡觉都要睁开一只眼睛的日子,怎么可能忍心把大哥的女儿推进火坑?就算是宗室也不行!
  况且林如海这一支已经算是绝后了,能不能添个嗣子全系在黛玉一人身上。
  这要是嫁进皇家,三妻四妾阴谋诡计的先不说,让一个孩子姓林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因此,贵妃娘娘的态度很坚决。
  亲自操刀拟定了十来个条件,家风清正,团结和睦,子弟上进,婆婆慈祥,小姑友善,妯娌们好相处,本人还要足够出色,秉性端正,不贪恋女色,也不过分冷淡,为人和蔼包容,还有什么糟心亲戚少,没有侍妾通房等等。
  看的陛下嘴角直抽,无奈的苦笑,抖着这张选婿准则,汗颜道:“若茵,你这是选秀吗?如果真有这样的男子,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哪还有机会把名声传到京城来?”
  林若茵理直气壮的说:“妾身都嫁给这样的您了,陛下觉得玉儿配不上如此男子吗?”
  好一记劲头十足的迷魂汤!
  永珏张张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垂头丧气的走了。
  回到养心殿,对着那张比选皇后还繁琐的单子,陛下郁闷的直抠墙,他的傻媳妇啊,要有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不想想自家还有个十六了都嫁不出去的野丫头布顺达呢?
  陛下拉着来送折子的林睿旸好一通吐槽。
  半个时辰后,某话唠一本满足的品茶,问道:“文卿,想什么呢?”
  林睿旸若有所思的浅笑,柔声说:“陛下,据微臣所知,这样家风清正、品格端方、为人上进,温和包容、才华横溢的男子还真有一个。”
  “谁?”陛下猛地坐直了。
  这么苛刻的条件都能满足的家伙简直不能称之为人类!他老人家一定要见识一下!
  林睿旸笑道:“去年江南解元柳旷。”
  永珏来了兴致,招手叫他上前:“给朕详细说说。”
  “柳旷是杭州人,字奕扬,生于乾隆十九年,是微臣曾就读的敷文书院山长最小的嫡子,柳山长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夫人也在前些年去世了,长子和次子外放做官,三子则立志博览群书,子承父业,将书院发扬光大,他的人品才华确实无可挑剔。”
  见皇帝一脸‘卧槽’的表情,林睿旸好笑的说:“左右下个月就是会试,到时候陛下不就能见到真人了?”
  “有道理。”永珏赞同的点头,却是迫不及待了,立马叫来粘杆处查探一番。
  然后陛下一个人蹲在龙椅上摸着下巴琢磨,这样的人选真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林睿旸是林如海的儿子,但这件事他本人并不愿公开,也无意继承林家的一切,林黛玉名义上就是林家最后一代。
  林如海一辈子忠君爱国,还死在任上,给他女儿安排个好亲事势在必行。
  何况,虽然有林若茵教导,林黛玉骨子里的目下无尘却是抹不去的,她极有才华,却不喜黄白之物、厌恶尔虞我诈,更不喜欢虚情假意的试探,这样冰雪一般纯净的女孩不适合嫁给为官之人,更不适合藏污纳垢的皇家。
  只有和她一样洒脱,可以陪她赏花看雪吟诗作赋的男子才是良配。
  而柳旷,家室干净,品行端正,才华横溢,温柔包容,却无意朝堂的丈夫对林黛玉来说是正好。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一座名山,一所书院,一室书香,可以教书育人,可以秉烛夜谈,可以‘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可以和丈夫携手赏尽清山秀水,没有尔虞我诈的阴谋,没有营营汲汲的野心,只有一个能执手白头的人相伴到老。
  永珏相信,黛玉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出嫁前的晚上,姑母哭的像个泪人,直说自己对得起兄长,对得起嫂子,怎么都劝不住。
  黛玉也跟着她哭了一场。
  她舍不得离开姑父姑妈,表姐表弟们,她也舍不得被人百般照看千般爱护的日子。
  当黛玉凤冠霞帔被绵恒背起走向花轿时,她从未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斯良人。
  先后遭遇父母逝世,黛玉本以为自己会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却十分意外的等来了一道圣旨,失怙失恃无所依靠的孤女被贵妃姑妈收养。
  虽然宫中有很多糟心事,可让她开心的事更多。
  带她一起调皮捣蛋、和皇上姑父斗智斗勇的表姐,经常出宫给她买些有趣物件的绵恒表弟,还有一见她总是改不了口花花毛病却 被她黄河决堤吓得逃之夭夭的绵忻表弟,以及像娘亲一样关爱她照顾她教导她的姑母。
  还记得那次去外祖母家,第一次见到贾宝玉,那似曾相识的容貌让她莫名的想哭,然后在回宫的轿子里泪流满面。
  回头看看逐渐远去的贾府,林黛玉忽然觉得仿佛脱去了一层桎梏似的轻松。
  倏地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远离她了。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突然当一痴。
  进京赶考的柳旷正好在寺庙里遇到了给父母供奉经书的黛玉。
  一片春光里,凌波仙子拈花浅笑,低吟着“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看呆了在树后回避女眷的少年郎。
  柳旷不由自主的开口了:“姑娘这诗美则美矣,却过于感伤,需知四时递嬗,万物皆有枯荣,姑娘这般多愁善感,对身子不好。”
  没想到有外男在此,还听到自己作诗,林黛玉惊叫一声,俏脸飞红,连忙用帕子遮了脸,在嬷嬷宫女的护送下匆匆离去。
  只是可怜了情窦初开的柳旷,每天都跑到寺里傻傻的等人,差点误了殿试。
  好在他命中注定是林黛玉的夫婿,新出炉的状元郎当堂求婚不知名的姑娘成了京城一道趣闻,惹得众多女子艳羡。
  柳旷总算没有空欢喜一场,终于等来了自己爱慕的姑娘。 
  从此之后,有琴一张,有棋一局,有书一卷,有茶一壶,有画一幅,有草屋一间,有知心女子一人。
  待你老去,寻一处无人山谷,建一栋木制小屋,铺一条青石长路,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作者有话要说:  
  才发现没有交代林妹妹的结局,补上一章。
  那些说不信我不虐的,甜到牙疼吧?
  我会说我爱死最后那段话了吗?

  ☆、番外七

  公元2014年,北京
  让我们把目光聚焦在世界最著名的学府之一——中华京城大学,全世界所有莘莘学子都无比渴求的圣地。
  这所大学原名京城学堂,始建于延昌元年,经历了百年风风雨雨逐渐成长起来,期间涌现了大批国之栋梁,或知名,或不知名。他们吸引着全国乃至全球的学子汇聚于此,潜心求学。
  它的创建者正是中华帝国史上最伟大的帝王之一,清睿祖,爱新觉罗·永珏。
  此时的大礼堂中坐满了人,还有不少学生自己端着凳子,或干脆席地而坐,拿膝盖垫着笔记本,专心致志的听讲。
  “清睿祖启民智,建海军,开海禁,征高丽,逐沙俄,收大小金川及东南亚诸国入中华帝国的国土,在位期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海晏河清,万民称颂。我们很庆幸,自己的先祖中有这样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才有了今天的中华帝。国。”
  “清睿祖四十九岁英年早逝,他一生中共有两位皇后,一位皇贵妃,四妃,四嫔,九位贵人,及三位常在,还有一位因参与谋反而被废弃的妃子,可以算是清朝皇室里妃嫔较少的一位,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朝政上。清睿祖一生从未无故罢朝,仅在昭懿皇贵妃过世后停朝一日以表哀思,这与他的勤政爱民是分不开的。”
  宝刀未老的教授指着投影,声音略显激动。
  “而清睿祖不仅在品德上让人敬佩,更写的一手好字,与他在历代帝王中垫底的文采产生了强烈的反差。好吧,你们这些花痴不要瞪我。陛下还有一身好功夫,是帝国史上少有的上马能战下马能治的皇帝。让我们看看去年在文渊阁里找到的几幅画——”
  投影上依次出现了四张画像,都是油画。
  画卷保存完好,画中人样貌清晰可辨,正是教授口中的清睿祖。
  老教授戏谑的笑道:“而且,据说清睿祖是历代帝王里最英俊的一位,我表示赞同,这点从画里就能看出来了。”
  台下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四幅画中绘有清睿祖纵马驰骋、张弓搭箭、马上谈笑、骑马漫步的样子,丹凤眼勾魂摄魄,剑眉笔直,星眸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一身炫黑镶金边的骑装,胯。下是他的爱马照夜玉狮子。
  这容貌,这气度,何止一个帅字了得?
  “这四幅画的作者就是我国古代罕见的连中六元之人,大清第一才子、能臣,文襄公,林睿旸。这连衣服褶皱都看的分明的画充分显出了文襄公高超的画技,同时也表达了他对清睿祖的关注之密切,了解之深厚。”
  教授适时的加了一句:“所以野史上说这两人是一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我更支持忠勇公富察明瑞,那俩是妥妥的竹马一双啊,陛下可是给了他皇后的待遇,就差一个名分了。”
  “不对,陛下是我们的!”不少女生齐声高喊,引起一片善意的笑声。
  底下有个扎双马尾的少女捂着通红的脸颊,迷恋的瞅着画:“嗷嗷,陛下怎么可以这么帅?真希望我是孝蕙皇后,做陛下心头的朱砂痣什么的真是幸福死了!”
  “你个笨蛋,索绰罗皇后嫁给陛下才几年就领便当了?”邻座短发的英气少女不屑的哼道,“要我说,做陛下的女人就得做昭懿皇贵妃,家世好,长得美,才气高,肚子争气,还宠冠后宫几十年,那才是人生赢家好么?”
  “不对,不对,皇贵妃娘娘要打理宫务,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勾搭陛下?”金色大波浪卷的外国姑娘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反驳。
  “就是说啊,咱们这样的智商早就被妃嫔玩坏了!”好几个旁听的都点点头,掰着指头盘算,“还是做个普通的妃嫔吧,既能勾搭陛下,又清闲,多好啊!”
  “在后宫里折腾有什么意思?陛下那么勤政的人逛后宫的时间少得可怜。”坐在前排的少年忍不住回头插了一句,“还是当男人好啊,既能在朝堂上替陛下分忧,又能和陛下日日相伴,还不用享受女人每月一次的生命之痛,那才叫星湖森活好吧?”
  众少女:“……”凸
  听着下面越拐越歪的话题,老教授司空见惯的笑了笑,等她们花痴的热潮过去以后,才举起教鞭:“不管你们想做清睿祖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罢,下课再讨论吧,我们今天要讲讲这个月初皇室刚刚对外公布的重要文物,清睿祖的遗书。”
  下面争论不休的众人立刻坐直,灼热的目光盯着讲台。
  投影换了一页,变成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这道遗旨是延昌二十五年一月,清睿祖送走了自己的一后一贵妃、名将海兰察和文臣林睿旸后写下的,遗旨概述了清睿祖的一生,从他被当做质子养在深宫,少年不得志,只能以身犯险换取军功,讲到后来因为他无法忍受乾隆皇帝的猜忌和侮辱,毅然选择了走上逼宫造反这条路。” 
  “清睿祖在遗旨中坦白了自己造反的全过程,并将自己产生谋逆之心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这在帝国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举动。从来都只有皇帝夸自己英明,哪怕是昏君也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而清睿祖却反其道而行之,这让我们不得不对他忠于本心,不弄虚作假的坦然表示无边的敬佩。”
  “遗旨的最后一句:是非功过,千百年后,留与后人评说。”教授感慨万分,“也许当时的官员百姓都不理解清睿祖,但是现在的我们如此崇拜他正是由于他的睿智和开明。”
  “众所周知,乾隆二十四年起,乾隆帝这位还算英明的帝王就开始了他荒诞不稽、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三年,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猪逻辑时代,清睿祖的孝蕙皇后索绰罗氏正是在此期间过世的。”
  提起这个,教授显得有些义愤填膺:“纵容偏袒子女到如此地步简直丧心病狂,完全不把清睿祖当自己的孩子,任他被侮辱不说,还动辄杖责,仅仅因为清睿祖反对他纳一个青楼女子入宫!”
  “虽然作为一个教授这样说太偏颇,但我还是想说乾隆帝被赶下皇位都是他自己一手造的孽!”
  礼堂里响起一片掌声。
  教授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还要补充一点,前些天我看了网上的一些清穿文,对于那些整天幻想着穿回清朝拯救清睿祖的苦难生活,帮他夺天下的男男女女们,我想告诉你们,不要觉得学了历史就能彻底了解历史,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成为碧鲁哈姬兰那样的女人。还有,也别觉得让清睿祖脱离苦难就是为他好,清睿祖之所以能成为你们所敬仰的千古一帝,正是他年少时的经历造就了他后来的节俭勤恳、宽厚开明。”
  “最后,今天的作业是写一篇论文,对于清睿祖承认造反行为可能造成的影响和你对此举的看法,字数不限,下课。”
  临出门前,老教授又补了一句:“个人观点,清睿祖是史上最没节操的皇帝没有之一,他毕生三大爱好就是折腾臣子,调戏臣子,把臣子玩坏以后拿人家家产填国库,这么抠门的皇帝活该被海兰察将军压。”
  “陛下是攻!总攻鬼畜攻霸道帝王攻!”一身朋克装的短发女孩一脚踩在桌子上,挥舞着拳头吼道,“谁特么再说陛下被大将军压,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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