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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琼瑶_红楼]历史要拐弯by绯色矢车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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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正考虑着怎么委婉的回绝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轻轻撞了他一下。
永珏朝太后和皇后努努嘴,使了个眼色。
乾隆恍然大悟,对啊,就算带上皇后,也可以让她一直陪着太后,就不打扰自己玩乐了嘛!还是永珏这小子脑筋转得快,够机灵!
“那这后宫的随驾名单就劳烦皇额娘做主了。”乾隆把事情全丢给老娘,欢快的带着令贵妃玩儿去了。
郡王府
刚走进主屋,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娇声软语:“给爷请安。”
各色美人齐刷刷的行礼,那娇羞的小眼神火辣辣的瞅着一身朝服英俊帅气的男子。
永珏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进屋。
这些美人们便忙活开了,给他更衣的更衣,打水的打水,拧了热帕子擦脸,更夸张的竟然还有人捧出一盒香脂,生怕某人娇嫩的皮肤会皲裂似的。
换了常服,永珏惬意的坐在上首,捧着今年的新茶,眯起眼睛抿了一口。
两年下来,在他刻意控制下,府里的女子只添了两位。
一个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旭仁和勒和,蒙古镶黄旗,土谢图汗旺札勒多尔济之女。
这位热情如火的蒙古姑娘在二十六年木兰秋弥里比赛套野马时差点摔下来,永珏及时出手免去了她葬身野马群的危机。
小姑娘立刻对他一见钟情,扯着永珏的袖子放话要嫁给他,还闹到了乾隆面前。
难得见到一本正经的侄子满脸通红的窘迫样子,乾隆竟放下了戒心,一口答应了这门亲事,也幸好这姑娘是庶出,一个侧福晋就够了。
一个庶福晋,程佳氏玉淑,汉军正黄旗,守备程佳博达之女。
西林觉罗氏进门之前,在慈宁宫里很无聊的老太太数了数永珏的后院,觉得儿女数量还是不够多,从留牌秀女里指给他的。
这些年后院也添了丁。
第六女宁楚格,庶福晋程佳氏生于乾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
第七女雅尔檀,侧福晋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生于乾隆二十七年二月初二,对这个和自己同一天的女儿,永珏非常喜欢。
第四子绵悌,侍妾柏氏生于乾隆二十五年十二月十四,养在侧福晋瓜尔佳氏身边。
第五子绵忱,庶福晋色赫图氏生于乾隆二十七年三月初九
永珏突然对西林觉罗氏说:“皇上要南巡,月底出发,爷随驾,你把行礼整整。”
“妾身明白。”松格里温声应道,“不知爷打算带哪位妹妹随行?”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火热起来,所有女子都忍不住偷偷给永珏抛媚眼,不管去没去过江南,能被带走就是得宠的证明,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子半女。
永珏还在琢磨要是带了人明瑞那边怎么交代的时候,一个小人扑进他怀里,脆生生的叫道:“阿玛,儿子想去。”
揉了揉他的小脸,永珏轻笑:“又逃学?”
绵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那种东西倒着都背下了还学什么啊!
见鬼的360遍怎么还是尚书房阿哥们挥之不去的噩梦啊混蛋!完全没有创新精神!
“儿子绵恒给阿玛请安。”
永珏点点头:“起来吧,最近学了什么?”
绵恒天真的仰着头,一副濡沫的样子:“纪先生今天教了千字文,大哥和儿子都背下了。”
“是吗?”永珏倒是惊喜了,他当年最讨厌背东西。
绵忻才不会看着永珏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绵恒身上,抱着自家阿玛的脖子撒娇:“阿玛,儿子背给你听好不好?”
永珏当然是满口答应。
光关注长子去了,没注意到下面站着的绵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装痴扮傻的绵忻,谁来告诉他这个幼稚小鬼真的是他那肆意傲慢的太子二哥吗?
绵忻一口气背完了,永珏干脆的亲了一口。
林若茵以为自家儿子在为父亲的忽视而伤心,笑着开口了:“这么小就背的滚瓜烂熟真是厉害,恒儿要向你大哥学习,知道吗?”
绵恒乖巧的点头。
“你们两兄弟都是好孩子,是阿玛的骄傲。”永珏笑眯眯的赞扬。
绵忻是听惯了这些甜言蜜语,没啥反应,绵恒就不行了,那心里跟泡了醋似的,鼻头一酸,只想哭。
以前皇父疼二哥的时候,其他儿子都是野地里捡来的,说打就打,说圈就圈,后来夺嫡形势严峻,他更是多疑,哪个儿子都不相信,到处插耳目,疑神疑鬼……
松格里轻笑着打趣:“爷您看,二阿哥脸皮薄,倒是不禁夸呢。”
永珏看见绵恒那泛着水光的眼睛,觉得自己偏宠长子冷落次子不太好,一把将这小子也拽进怀里,搂住拍了拍,笑道:“绵恒乖,阿玛也疼你O(∩_∩)O~”
突然觉得自家太子二哥那凉飕飕的眼刀直往他身上戳,绵恒悄悄腹诽,爷不要你疼,不然等你上朝以后太子二哥就要叫爷浑身都疼了……
看看某人使出浑身解数撒娇打滚痴缠永珏要跟去江南玩儿,再看看悄悄冲他摇头的额娘,小绵恒扁扁嘴,情绪跌入了低谷。
二哥有阿玛疼,大姐有额娘疼,虽然她也很疼爷,但是……亲亲四哥,你在哪儿,弟弟好可怜,求虎摸~求抱抱……~(~o ̄▽ ̄)~o 。。。
京城里一户人家的主卧中,某个睡得正香的小婴儿猛然惊醒,打了个喷嚏,又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第二三位爷出场了,乃们都撑住了啊!
ps:某位爷你吐得一手好嘈你兄弟知道么?
☆、南巡启程
打发了若干美人,永珏回到书房,揉了揉眉心:“怎么样,南边有什么新消息?”
一个站在阴影里的黑衣人低声回答:“红花会的人正逐渐朝苏杭一带聚集,不少青楼楚馆里添了新人。”
永珏冷笑一声:“有点脑子嘛,知道爷那四伯最爱温柔乡。”
暗探低头,这话他不能接。
永珏又思索了一会儿,心中很为难,是做戏做太久了的缘故么,乾隆撤回了除哈姬兰外府中所有的粘杆处成员,对他也越来越好,发自内心的疼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当年那一桩桩叫他如何释怀?
最后,他长叹道:“把这个消息透漏一点给粘杆处的人,至于他们能查到多少不用管。”
“是。”男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捡起桌上的书胡乱翻了翻,无心看,又扔回去,永珏无奈的摇摇头:“正好,这下谁也不带,一碗水端平了。”
临走前,永珏是翻过来倒过去的叮嘱,如果所料不差,这次红花会要玩儿大的,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哈姬兰翻着白眼:“我的爷啊,您都说了三遍,我都快背下了。”
永珏轻哼:“那就背给爷听啊o( ̄ヘ ̄o#) ”
哈姬兰:“……”你来真的?
正儿八经的清了清嗓子,某人开口:“小顺子和奴婢会协理府中大小事务,与阿里衮、海兰察、策楞、德保等各位大人随时联系,保证一旦江南有问题…balabala…这边会由果亲王怡亲王諴郡王出手稳住局面,并通知和婉公主和颖公主回京,等您消息。”
没什么问题,永珏点点头。
顺便一提,二十六年冬天酷寒,允袐没熬过去,袭了郡王爵的是长子弘畅。
哈姬兰看着他沉静的脸庞,忍不住多话:“您真的打算瞒着和亲王?他会帮忙的。”
永珏深深地看他一眼,嘴角微扬,笃定的说:“他不会。”
“为什么?”哈姬兰不解,几个儿子里,弘昼最疼永珏了,那件事虽然风险很大,但对和亲王府来说也是有着巨大的利益的。
摩挲着挂在手腕上的蜜蜡平安扣,永珏眸色转深:“因为除了我,他还有额娘妻妾满堂儿孙,平时百般照顾是想弥补对我的忽视,只不过……”
他没说下去,哈姬兰却懂了。
从小就没在身边长大,再怜惜疼爱又哪能比得过亲手养大的儿孙?
这里是清朝,是家族利益至上个人丢到一边的古代,是人命如草芥的封建帝制,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壁虎尚有断尾逃生的毅力,何况是铁血皇帝雍正的儿子?
和亲王府一大家子都过的不容易,难得乾隆渐渐放下了对弟弟的戒心,弘昼是绝对不会冒着把满府都折进去的风险参合篡位之事的,说不定还会为了阖府安危站在乾隆那边,大义灭亲。
永珏愁眉深锁,挥挥手:“你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哈姬兰咬紧嘴唇,欲言又止,她知道,他已经听够了安慰的话,可还是想说:“永珏,如果你想反悔,还来得及。”
永珏猛地睁开眼睛,利剑似的眼神盯着她:“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听什么好日子还在后头此事一定能成的话,纵观古今,在此事上成功的只有王莽、苻坚之流,极少数人吧?”哈姬兰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认真的开口,“成了固然好,可如果败了……”
永珏握紧拳头,狠狠一敲桌子:“不成功便成仁。”
哈姬兰细细的声音低如蚊呐,道:“若是……若是万一……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绵忻平安送走的。”
永珏惊异的扫她一眼,郑重的点点头:“那便拜托你了。”
三月初十,黄道吉日,宜出行,风和日丽,天高云淡,难得的好天气。
筹备已久的圣驾南巡终于起程了。
一切程序都遵照乾隆上次南巡时的规制,仪仗车马,禁军开道,等到了水路再上船。
太后,皇后,令贵妃,永珏一个,永琪夫妇,永璇夫妇随驾。
至于紫薇,已经出了孝期远嫁蒙古。
本来乾隆有心把她留在京城,不过这个聪明的姑娘深知乾隆在帝王与父亲两个角色间的取舍转换,机智的为自己换得了晋封公主的机会,远远的离开京城这片让她哭过笑过的土地,坐上了前往漠西蒙古的车架。
一路走走停停,玩玩闹闹,行宫被当地官员布置的奢华糜烂,还有数不尽的汉家美人袅袅娜娜,叫乾隆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带着老娘正妻和宠妃。
到了海宁,住进老友陈家,乾隆终于见到了被好友夸得天花乱坠的‘琴棋书画’。
不知道是不是江南的水好还是怎的,这四个姑娘,个个亭亭玉立,长得明眸皓齿,清丽脱俗,身姿窈窕,顾盼间眼波流转,仿佛能掐出水似的娇嫩。
就连从小在宫廷里长大,看多了漂亮的姑娘的几个皇子,也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
陈邦直笑呵呵的给众人介绍了他引以为傲的女儿们。
自从晴儿走后,太后对灵秀清雅的女孩很是喜欢,不禁开口:“我看这海宁所有的灵气,都让你们陈家给占尽了,个个都是好的。”
陈夫人赶紧弓腰:“老佛爷过奖了,臣妇这几个女儿娇养深闺,有些小家子气。”
太后眼神淡淡的滑过阿哥堆里脸色倦怠的永琪,到底是亲孙子,也怨不了多久,叹了口气,道:“你这四位千金,许了人没有?”
“回老佛爷,”陈邦直恭敬的回答,“知琴,知棋,知书都有人家了,只有知画,还没定下。”
正好,家世容貌都不错,许给永琪做侧福晋,也压压那贱婢名满京城的嚣张。
太后看不惯骑在自己孙儿头上的某燕子很久了。
不过,总不能在臣子家里叫小燕子吃醋上演全武行,她只好委婉的说:“自然是有好人选,姑娘在,我就不多说了。”
陈邦直大喜:“臣多谢老佛爷恩典。”
太后把知画叫到跟前,一开口才发现这姑娘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在陈家住的几日天天都要她作伴。
离开海宁往杭州去的时候竟直接把人带走了。
靠在龙舟的船舷边,永珏闭上眼睛感受耳边徐徐吹过的清风,带着一股温柔的水汽。
“永珏哥哥好兴致。”有人走过来。
睁眼一看,原来是永璇。
永珏微微颔首:“八弟,怎么不陪着八弟妹?”
永璇一摆手:“她绣了幅烟雨江南的画,给老佛爷献宝去了。”
“八弟妹手巧,我也听福晋说过。”
永璇往周围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压低声音道:“你可听说了早晨龙舟上的事儿?”
永珏一哂:“动静那么大,自然是听到了。”
“我看她八成是瞧出了老佛爷的意思,不乐意永琪,才爬了龙床。”永璇幸灾乐祸,被一个汉女嫌弃的皇子,永琪绝对是头一个。
既然都是做。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何不找那个最尊贵的?
永珏憋笑,就是不知道永琪作何感受了。
“如今她已是陈常在,八弟慎言。”他叮嘱永璇。
“我晓得。”永璇换了个话题,“永珏哥哥来过江南,可知道哪儿有些好玩的,我准备过几日带福晋下船走走。”
永珏很应景的说起了杭州附近的景点吃食,听得永璇连连点头。
天气越来越湿热的时候,龙舟终于缓缓驶入了杭州境内。
一处不起眼的农户里,十来个江湖人打扮的男子聚在一起,那泛着杀意的眼神不时扫过窗外的西湖。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知画的命运,以后有用。
综琼瑶卷快要接近尾声了,下一章我是不是该让最后一位小受露个面?
下周见啦亲们(* ̄▽ ̄)y
☆、扬州之行
乾隆最近过的很忙,价值连城的玉器古董源源不断送来,婀娜多姿的江南美人投怀送抱,还要抽出时间去十里秦淮的画舫里转转,分。身乏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
永珏趁着乾隆高兴,跟他告了假,一溜烟跑去扬州了。
没办法,出门前林若茵整整收拾了两大车的东西叫他带给大舅哥一家,要是办不到……呵呵,林姑姑会让他知道江南女子发起火来也是很彪悍的。
“不知王爷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林如海一身正装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永珏轻咳一声:“都是自己人,如海别这么拘束。”
“这……好吧,妹夫请进。”
进大厅就看到了缩小版的林若茵仰着小脸瞅他,永珏顿时乐了。
一把将她抱起,调侃道:“哟,这是谁家的漂亮姑娘,跟爷走吧,包你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想要什么爷都给你弄来,成吗?”
贾敏卧病在床,林黛玉被嬷嬷带出来见人,却见一个脸生的大男人对她又抱又调戏,小姑娘心思敏感细腻,那眼泪愣时就下来了,哭的永珏一阵心虚,生怕林若茵知道了又找他麻烦,赶紧把人塞给林如海。
他的女儿们一个赛一个的活泼,哪会逗逗就哭了?
江南第一好父亲搂着女儿温声哄劝:“别哭了,傻孩子,你姑父逗你玩儿呢,你不是特别喜欢你姑姑送的水果摆件么?那便是你姑父寻来的,快跟姑父打招呼。”
去年黛玉生日,林若茵送了个摆件,整块白玉雕的镂空篮子,里面装着各色珠宝美玉雕刻的水果,五彩缤纷,栩栩如生,小姑娘很喜欢。
林黛玉抬起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红眼睛,迟疑:“姑父?”
林家子嗣单薄,女眷怀孕艰难,怀上了也不一定生的下来,黛玉的弟弟就是前阵子一场风寒去了的,没有人陪的小姑娘格外孤单,听父亲说起嫁到京城的姑姑儿女双全,一直心生向往,哪知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竟是自己姑父?
“乖孩子,拿去玩儿吧。”永珏笑着点点头,取出一块入手温热的暖玉当做见面礼。
“多谢姑父。”林黛玉细细弱弱的行礼。
见状,永珏眉头一皱,低声问:“都五岁了怎么还这般瘦小?”
林如海提起这事儿也是愁眉不展:“敏儿身子弱,生玉儿时又早产,大夫说这是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玉儿这几年没少喝药,可就是不见起色,我都快愁白头发了。”
永珏一琢磨,说道:“此次南巡,随行的葛太医极擅食补药膳,明儿叫他来给玉儿看看。”
“方便么?”林如海有些意动,却更多的是迟疑。
此次南巡,太后皇后贵妃都来了,若有急事找太医却不在,只怕会让人觉得林家恃宠而骄,不把后宫女眷放在眼里。
“怎么不方便?”永珏满不在乎的一摆手:“汗阿玛和皇玛嬷有事都找罗荣恒,左右葛太医也是苏州人,就说他家中有事回去一趟不就行了?你呀,盐政呆久了如此谨小慎微,我能叫他来自然是无碍的。”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个力道拽他衣摆。
永珏低头一看,正是黛玉。
“怎么啦,小玉儿要姑父抱抱?”永珏嬉笑道。
一手揉着衣服,林黛玉羞涩的问:“听说姑姑家有个姐姐?”
“你那表姐可是个调皮鬼,也不知随了谁(阿绯:和亲王呗╮(╯_╰)╭),阿哥似的闹腾,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倒显得你表弟文文静静像个丫头了……”永珏一提起自己那小时候明明乖巧的不得了后来却叫和亲王宠成了刁蛮大小姐的女儿就一阵伤心。
(京城里撒欢的绵恒:哈欠,谁念叨爷?)
林黛玉聚精会神的听着,好像这样就能想象出他们的模样似的。
林如海心中一片黯然,嫡子幼殇是全家人心中的痛。
林家待了几天,永珏几乎逛遍了扬州的大小铺子,淘了不少好东西送回京城,弥补一下自己没有带爱子一起来江南的行为。
直到戴权来报信,说乾隆要在龙舟上举行宴会,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是,刚进了杭州城,永珏就看到了一个背影有些熟悉的人,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便不自觉悄悄的跟了上去。
见那少年东跑跑西跑跑,在各家书画铺子里转悠,最终什么都没买到,遗憾的离开。
街上人不少,永珏没跟上。
拨开人群快走几步,却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踪影。
永珏郁闷的叹了口气,准备回龙舟。
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巷子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几声痛苦的呜咽和怒骂声。
永珏脸色一凝,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一探究竟。
正是之前跟丢的少年,被一个彪形大汉压在身上,捂着嘴,脏兮兮的爪子在他身上游移,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
少年拼命的挣扎,但是武力差距太大,身上的衣衫被尽数撕开,那个男人用腿压紧他,手探向了下方。
“呜呜!!”少年突然瞪大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
永珏一见这情形,箭步上前,一记手刀打晕了那男子,抬脚将他踢到一边,要巧不巧的,正好踹中了某个部位。
那个男子哀嚎一声,滚到了臭水沟里,咕噜噜的泡泡冒了一阵,没有动静了。
永珏脱下外袍想裹住少年,谁知他竟剧烈的挣扎起来,满脸惊恐畏惧的神色:“不要碰我,走开,离我远点,你走开啊!”
这精致如画的眉眼,这雌雄莫辨的容貌,不正是……
林睿旸?
永珏一惊,用力抱紧他,低声安慰道:“没事了,林睿旸,你很安全。”
可惜对方完全不在状态,挣扎的愈发剧烈,永珏无法,只好打晕了他,直接扛走。
永珏臭着脸走进客房,两次遇到林睿旸,他两次被店小二误认为是逼良为娼的纨绔子弟,这还能不能愉快的南巡了?
“是你?”有人低声叫道。
“小美人醒了?”永珏调笑道,“可要以身相许来感激一下爷的救命之恩?”
林睿旸白净的脸顿时成了变幻的调色盘,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自在的开口:“多谢这位公子,虽然时隔三年我依然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
永珏挑眉:“吴扎库英贤。”
林睿旸很奇怪,他不记得朝廷大员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可对方一身居高临下的气度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
“有问题吗?”
“有,”林睿旸点点头,“敢问公子在哪里做官?”
“京城~”
“官居几品?”
“正九品。”
林睿旸条件反射的说:“不可能。”
“为何?”永珏反问。
林睿旸目光深邃的盯着他:“凭你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千两银子,如今一品大员的年俸也不过一百两,公子定是满洲大族,而且三年前你就在交好学子,还想招揽我为你所用,而且,前些日子我在书院遇到一个人,奉命修缮敷文书院……”
这事儿永珏还真不知道:“谁?”
“两江总督府上的大管家,就是当年来客栈给你送信的人,”林睿旸语气愈发严肃凝重,“换而言之,两江总督都将公子奉为上宾,所以,你定不寻常。”
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端茶轻嗅的样子,尊贵风范浑然天成。
林睿旸继续说道:“鄂容安大人是官场上响当当的人物,连他也要敬三分的你……”少年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你是皇家人?”
永珏突然大笑起来,连连抚掌:“真不愧是当年中了小三元的英才,厉害,厉害,爷果然没有看走眼。”
“你真的是皇家人?”林睿旸不禁瞪大眼睛,眼前这男人跟这天下一个姓啊!
永珏微勾唇角:“那你不如猜猜爷排行老几?”
少年低头沉思良久,久到永珏都想自己坦白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的望他,语气极为笃定:“你是谨郡王。”
无话可说,永珏只有鼓掌表示自己的佩服。
“怎么猜到的?”他很好奇啊。
林睿旸终于露出了一抹与年龄相仿的狡黠笑容:“偏不告诉你。”
永珏挑眉,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话题:“那好,你不如告诉爷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林睿旸略带得意的俏脸顿时黑了。
“那就让爷猜猜……”永珏坏笑,“莫非少年你如花似玉的美貌有人觊觎?”
一下子戳到了命门,林睿旸一杯茶重重磕在桌上:“喝你的水!”
“你先说对不对。”永珏很少有这么幼稚的追根究底的时候。
可怜的少年哽住了……
“你怎么知道?”他垮下肩膀,有气无力的问道。
某人咧出一口白牙:“偏不告诉你。”
林睿旸一愣,立刻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结果对方没收拾,自己倒叫人家一转一提,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他腿上。
永珏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凑到他耳边轻笑:“这算是投怀送抱了?”
一股热气从头顶冒出,林睿旸死机了。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永珏,美人在怀你爽吗?
下一章姐姐叫NC恶心你哟(^U^)ノ~YO
☆、扬州名妓
心情极好的挥别羞涩少年,永珏与一个一手拿萧一手持剑的男子擦肩而过。
来到西湖边,已经无力吐槽那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绿缎高挂的夸张景象,永珏只想说,鄂容安你丫堂堂两江总督,这审美怎么如此低俗,不是红的就是绿的,连秦淮河里的画舫都比你这儿装饰的漂亮!
好吧,西征将军两江总督大人上马能安邦,下马能定国,唯一的毛病就是品味不太好。
天色变暗,西湖边站满了士兵。
湖中央,龙舟上挂满了琉璃宫灯,一片烛火辉煌。
龙舟的大厅里,香炉里点着助兴的香料,淡淡的白雾在周围氤氲,更有数十名江南美人应和着柔婉迤逦的小调,翩翩起舞。
这些舞女衣服暴露,挥袖间隐约可见柔嫩的肌肤,脸上却系着薄纱,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绝艳魅惑,引得没怎么见过扬州瘦马的侍卫们瞪直了眼。
乾隆和众多臣子开怀畅饮,享受着歌舞升平的滋味。
永琪和永璇的目光几乎黏在了这些女子身上,不懂永珏的纠结。
看吧,等会儿被明瑞瞧见这些天的温存就飞走了,不看吧,搞得他好像故意跟大家划清距离,以表示自己的高洁似的,进退两难。
总不能一直喝酒吧……永珏挫败的叹气,总觉得自己在明瑞面前愈发气短了。
乾隆看的目不转睛,赞道:“好,人美,舞也美,孟大人辛苦了。”
杭州知府孟祎廷惋惜的一叹: “其实这些女子都不怎么样,杭州最出名的姑娘是夏盈盈,她今晚没来!”
“夏盈盈?为什么没来?”乾隆不在意的问。
孟祎廷突然发现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皇上,她有点…不肯来……”
“不肯来?”乾隆的好奇心大起,挑起了眉毛,“居然有姑娘不肯来?”
所以说,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是很有道理的╮(╯_╰)╭
就在乾隆对这位夏莹莹姑娘好奇心大起的时候,他没看到角落里一个侍卫冲着外面打了个手势,一阵风刮过,龙舟里的灯熄灭了。
热闹的歌舞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窗外有歌声飘进来,隐隐约约的,不真切,只听到那琴声悠扬,歌声绵绵,有如一根弦在人的脑海里奏响。
天茫茫,水茫茫,
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订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幽幽的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众人悄声议论起来。
乾隆惊得愣住了,赶忙挥手喝道:“不要吵!让朕听听这琴声歌声!”
一片寂静中,那白衣女子的歌声,继续飘来:
天悠悠,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歌声辗转缠绵,唱得如泣如诉。琴声清脆悦耳,弹得荡气回肠。乾隆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歌词的每一个字,陷进极大的震动里,听得如醉如痴。
歌声在高亢的、绕梁不绝的尾音中结束了。乾隆猛的站起身子,问:“这是谁在唱歌?”
孟祎廷惶恐的起立,紧张得舌头打结: “回皇上,这是夏盈盈……奴才马上去阻止她们!本来要封锁西湖的,皇上不肯扰民,这些老百姓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把船摇到这儿来了!奴才马上去处理!”
乾隆立刻制止他:“孟大人,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什么夏姑娘?”
“回皇上,唱歌的女子叫夏盈盈,是杭州翠云阁的姑娘,在苏杭一带很有名…她脾气古怪,就是那句话,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得很……奴才去赶她走…”
“谁说要赶她走?”乾隆命令道,“你去把她‘请’过来,语气祥和一点,不要让她觉得咱们仗势欺人,知道吗?”乾隆叮嘱,声音里竟然有一份迫不及待的热切,这个叫夏盈盈的女子已经彻彻底底的勾起了乾隆的胃口。
“奴才领旨,”孟祎廷看看乾隆,毫无把握的,小心翼翼的问,“如果…如果她不肯来呢?”
不肯来?乾隆呆了呆,还没想过,也有人会‘不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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