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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问鼎作者:思乡明月-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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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宋师道暂时说服不了宋智,但他摆平宋玉致那还是轻而易举的,所以李密那边就变成了表面融洽背后捅刀,而寇仲这边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寇仲本来是毫不紧张的,在外人面前侃侃而谈、甚至于空手套白狼根本就是他的特长,但此时听宋师道这么一说,他莫名地生出了几分“见家长”的局促感,迟疑道:“以我现在的家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智叔他满意的吧?”还处在创业阶段的仲少爷郁闷了。
宋师道顿了顿,低声说:“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告诉智叔,你知道杨公宝库在哪里。”
“可是我不知道啊,”寇仲瞪大了双眼,“说这样的谎话迟早会被拆穿的!”
宋师道哼笑道:“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他凑近寇仲的耳边,“杨公宝库的线索就在京都跃马桥,入口也在那附近。”而后宋师道趁机亲了亲寇仲的脸颊,微笑道:“不过你用不着说得这么详细,只要让智叔知道你有这个筹码就够了。”
“那个宝库……”寇仲真心觉得宋师道真是厉害得逆天了,这种大秘密都能张口就说?!
“那个宝库就当是我的聘礼好了。”宋师道理所当然地说。寇仲顿时跳脚道:“我又不是女人,要什么聘礼?!”
“就因为你不是女人,所以这份聘礼比较特殊,需要你自己去取出来……当然,我会陪你一起的。”
40、'晋江文学城' 。。。
当宋师道僵硬着笑脸喝光了那碗苦得无法形容的药之后;宋智的脸色终于是稍微变好了一点点;而晚宴也终于可以开场了。
直到这时,宋智才给了寇仲一个正眼;语气淡淡地说:“仅仅是大半年的光景,寇徐两位少侠就横空出世;做了一件又一件轰动八方的大事,果然是江湖辈有才人出……”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之前听闻‘青蛟’任少名死于两位青年英雄之手,我马上就想到了你们两位,又从侄女玉致处得知这件大事确是寇爷的手笔,实教我心折万分;特地赶来相见,只不知徐爷如今身在何方;我又是否有缘能与之一见呢?”
一番夹枪带棒的客套话当头砸了下来,其实宋智只是想表达出一个意思:寇仲你不是应该和徐子陵搭档去杀任少名吗?怎么竟会拉上我宋阀的少主一起去,真是岂有此理!
寇仲正襟危坐,笑得十分得体,谦虚道:“智叔过誉了,我的那丁点声名实在不值一提,所做的大事也都是运气使然。我的好兄弟徐子陵另有要事驻留洛阳,所以任少名这颗毒瘤只能由我一人来拔除了,本来我都打定主意要舍身除害了,却是恰巧遇上了早先结识的宋公子,得他仗义相助,故联手除贼,终于不负众望地击杀了任老贼,还能喝到智叔你的庆功酒,真是可喜可贺。”
宋师道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知道寇仲已经是尽量谦虚了,还要努力把话说得文绉绉——这对于长在市井的寇仲殊为不易,大概寇仲是宁愿去和江湖莽汉拼酒三百杯,也不愿意和宋智在这打言语仗的吧。但是寇仲的这番话听在宋智的耳朵里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什么可喜可贺,这小子,拐带了他宋智的好侄子去干了那么危险的事,现在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微微沉了脸,宋智又说:“前些时日东海之滨似乎凭空多出一个双龙帮来,还将海上霸主之一的海沙帮打成了半残,谁知那双龙帮却仅仅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没了动静,不知寇爷对此有什么见解呢?”
事实上在海沙帮吃了双龙帮的大亏之后,本来也想去找茬的巨鲲帮就暂时偃旗息鼓了,巨鲲帮帮主云玉真还想出了好些阴招去试探双龙帮,结果都是石沉大海,又等了一段时间,巨鲲帮终于忍耐不住地摸进了双龙帮驻地,却原来是人走茶凉,桌椅都落满灰了……再后来,“蒲山公令”传遍天下,双龙帮是消隐无踪了,但寇仲和徐子陵这双龙却是越发出名了,这样也正好遂了宋师道和寇仲的意思,让双龙帮由明转暗,不再引人注意。
但宋智又怎么可能不去注意双龙帮呢?按照之前宋师道的布置,他们宋阀需要支持的是一方可以牵制北方诸雄的势力,至少都该是某帮某派,而不是区区两个毛头小子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双龙尚且连宗师都不是,能入得了宋智的眼才奇怪了。
“我寇仲如今无根无基,与其费心费力去发展一个小小帮派,倒不如先四处走一走、多交些好朋友,譬如说这次杀掉任老贼,不就交到了竹花帮这个好朋友?如果有一日能朋友遍天下……哈,那么胸无大志的我就能到处蹭酒蹭饭,一世都不愁吃喝啦。”寇仲虽然有心想要讨好他心上人的叔叔,但以他的自尊,在听出了宋智话语中的讽刺之后,也很干脆地暴露了他既无赖又不屈的本性,说出了这番既自嘲又自傲的话来。
如此真性情的剖白,反倒令宋智对寇仲大大改观:诚然宋师道受伤的这件事令他对寇仲颇为不满,但宋智身为宋阀的军师,看人的眼光自然不差——他已经看出寇仲很有想法,更有勇气,敢于以毫无背景的草根身份去走出一条别出心裁的争霸之路:四方施恩、广结善缘,同时打出赫赫声名;若非寇仲缺钱缺人又没有家底亲信,说不定真能成为一方霸主!
不过宋阀最不缺的就是钱和人了,如果寇仲真有那个本事能将北方搅得一团乱,再加上他起步太晚,又不像李密那样家底雄厚,不至于让宋智在有心与其合作的同时还要担心他最终会成为宋阀争夺天下的敌人……对于如此人才,如果宋智还不懂得笼络的话,那他就不是在辅佐宋师道、反而是在拖后腿了!
所以宋智立时面色回暖,微笑道:“寇小兄弟果然不凡,爱交朋友是个好习惯,如今天下大乱,相信有很多帮会势力都会愿意交上寇小兄弟这样一个年轻有本事、又讲义气的好朋友的,我宋阀自然也不例外,虽然本家远处岭南,但商会遍布天下,朋友更是不少,或许能对寇小兄弟有些帮助,我们何不趁此良机,来谈谈彼此合作的可能性呢?”
“智叔你太客气了,”寇仲欣然笑道:“我和二哥经此一番同生共死,交情更甚兄弟,宋阀有任何需要,智叔你尽管吩咐我就好了,哪里需要用上‘合作’这么严肃的说法呢?那既令我受宠若惊,也显得太过生分,小子愧不敢受哩。”他一边说着,一边去瞅宋师道的反应,见对方投来一个赞赏的表情,不禁心下大定,越说越顺,听得宋智笑容满面,连连点头。
气氛逐渐活络起来,宋智和寇仲聊得越发投契,之前“小小”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宋智如今反倒觉得他的宝贝侄儿果然是眼光独到,竟能早早掘出这么一块浑金璞玉并与之交好,用做生意的话来讲,绝对是赚大了:至于任少名?死都死了,还提他干嘛,眼光要放长远些——显而易见,宋智也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本来宋智还在考虑要不要寇仲提供一些钱粮来招兵买马,毕竟天赋再高也不能当钱花嘛,孰料寇仲竟又抛出了杨公宝库这个大筹码,终于令宋智悚然而惊:“杨公宝库?!”他沉吟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有一个大消息,寇小兄弟或许还未听闻,就在前几天你们准备去杀任少名的时候,高丽的罗刹女终于被宇文化及设计生擒,但她很快就自尽身亡,不但使得宇文阀逼问出杨公宝库所在的意图完全落空,更引发了宇文阀高手与高丽奕剑大师门下弟子的连番冲突,就连杨广都被惊动了,还斥责宇文阀毫无用处,连些个蛮夷刺客都对付不了。”说到这里,宋智看向面露些许惊讶之色的寇仲,若有所思地笑问:“寇小兄弟关于杨公宝库的消息,难道是从罗刹女那里得知的?”
显然宋智并不怎么相信寇仲的话,那傅君婥宁愿自杀也不愿泄露杨公宝库的所在,皆因高丽人深恨汉人,她只是想借这件事搅混水而已,却不希望汉人真能得到宝库中的财富而壮大实力,所以寇仲又如何能得到杨公宝库的消息呢?事实上,宋智早就因为傅君婥的事而在心底里狠狠地嘲笑宇文阀无数次了,宇文化及满世界的追杀傅君婥,根本就是费时费力被人耍着玩而已……是故从另一方面来说,宋智对杨公宝库的消息从来都是听个热闹而已,毕竟宋阀又不差钱,没必要去蹚那趟浑水。
寇仲暗瞥了宋师道一眼,见其微不可察地摇头,便眼睛一转,笑道:“虽然我曾经见过罗刹女,不过与她半分交情也无,她更是一口一个汉狗地喊我,又怎可能告诉我宝库在哪里呢?事实上,是鲁妙子大师在传授我和小陵建筑术及机关术的时候无意间说漏了一点点,于是我们就自行推断了一番,走大运地把宝库的所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哩。”
宋智眉头一皱,看向他的好侄儿,宋师道微微无奈笑道:“智叔不要看我,小仲和小陵才是鲁大师的传人,我能将大师请回岭南亦是托了他们的福。”他当然要配合寇仲把话圆回来,至于以后,等他们真的打开了杨公宝库,想必宋智也不会再多计较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了。
“连鲁大师那么古怪的性子……都能看中寇徐两位小兄弟,我宋智今日真是不得不说一声佩服了。”宋智终于算是相信杨公宝库的事了,毕竟鲁妙子做事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测——思及自鲁妙子到达岭南之后,宋家山城里鸡飞狗跳的状况,宋智就打消了种种疑虑:反正寇仲若是真能打开杨公宝库,只会更加合适做宋阀的合作者,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寇仲得不到杨公宝库,宋阀也没什么损失,所以宋智就继续与寇仲高谈阔论了起来,越发觉得寇仲大有前途。
宋智与寇仲聊得热火朝天,宋师道干脆转而和宋玉致低声交流了起来:“傅君婥身亡的事我竟是不知道,阿妹你消息传递得不够及时啊。”宋玉致也算是宋师道颇为重要的一路消息来源了。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啦,那时你们都跑去做刺客了,我哪有机会告诉你?”宋玉致撇了撇嘴,忽然笑道:“对了,智叔方才提到鲁老头,哥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嘛,我看你就是故意把他弄回去捉弄阿爹的吧?”
宋师道得意一笑,欣然认账,说:“愿闻其详。”宋玉致便偷笑着把她得到的消息都分享给了她那不厚道的哥哥。
话说鲁妙子本是宋阀的少主亲自请回去的珍贵人才,宋阀上下自然都对他恭恭敬敬、不敢稍有怠慢;但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经过宋师道的“穿针引线”,鲁妙子竟和宋夫人一见如故,等宋师道离开岭南之后,他们就时常相约品茶论道,终于惹得宋缺忍无可忍地从磨刀堂上奔了下来……再然后,宋缺就经常被冷淡而平静的宋夫人和嘲讽功力深厚的鲁妙子联手气得头顶冒烟,三个人就此开始过上了吵骂打闹的欢快人生。
“陪阿娘煮煮茶,再陪阿爹吵吵嘴,鲁老头也不会因为心情郁结而旧伤复发了,更能逗阿娘开心,顺便激一激阿爹,真是一箭三雕……”宋师道暗暗寻思着,心里当真满意之极。
而另一边厢,宋智也对寇仲满意至极,他不动声色地扫了宋玉致一眼:噫,寇仲是个无家无靠的孤儿,如果采用联姻的方式,那么这个有前途的小子就真成了他们宋家的人了……宋智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对寇仲说话的语气也越发友善热情了。
殊不知,宋玉致其实正在欢快地想象着当宋智得知寇仲“侄媳妇”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表情……啊哈,那绝对会有很多乐子可瞧。
待得寇仲和宋智酒过三巡,因为带伤而不宜饮酒的宋师道就委婉表示时候不早,他这个伤员也该休息了,又趁机提出需要寇仲的长生诀相助疗伤——最最关心侄子的宋智自然是立即宣布散席,欣慰地目送寇仲和宋师道进了同一间卧房……这似乎并没什么不妥,难道不是么?
晚宴已经过去,但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宋师道和寇仲先是老老实实地练了功,但收功之后,面对坦然钻进被窝里准备入睡的寇仲,宋师道笑眯眯地凑了上去,亲了亲寇仲的脸,说:“小仲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方才在做什么?”
“当然是练功啊。”寇仲一脸莫名,宋师道轻笑道:“不止是练功这么简单,两个人一起就叫做双修了。”迎着寇仲恍然受教的表情,宋师道又循循善诱地说:“不过双修呢,到这里还没结束。”
“咦,”寇仲奇道:“那还要怎样?”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说要教你……就是那样了。”美味佳肴都摆在眼前了,再不下口只怕是天理不容啊,宋师道一脸正直地解释着。
寇仲的记性一点儿也不差,他马上就明白了宋师道的意思,既好奇期待,又有些紧张,便应道:“我当然记得,不过……”
“没什么不过,”宋师道眨了眨眼,语气真挚地说:“还是那句话,你只要乖乖躺好等我来就行了。”
“哦,”寇仲拉长着声音应了一声,忽然问:“那是不是因为今晚我见过了智叔,你就觉得时机已至呢?”
宋师道微微一怔,不得不对寇仲的敏锐感到佩服,笑叹道:“你小子倒是明白,不错,智叔、鲁叔还有玉致你都见过了,他们都对你很有好感,至于我爹娘,倒不如等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再说……小仲你对此有没有意见呢?”聘礼也送了,家长也见了,那他们还等什么呢?
寇仲虽然时常对着宋师道脸红,但那大多是因春心萌动而生的羞窘之情,绝非害羞矜持——看看现在就知道了,仲少爷眼睛发亮,跃跃欲试道:“当然没意见,从前我听人说做那种事会很舒服,一早就想试试了,只是早先没攒够去青楼的钱,后来又遇到了你……”
宋师道干脆送上一个热情如火的吻,把寇仲未尽的话语都给堵了回去: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青楼,这臭小子可真是不知死活啊!
待得一吻尽时,晕头转向的寇仲陡然发觉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宋师道给脱了个光溜溜,可对方还是衣着齐整,于是也不甘示弱地去扯宋师道的衣襟,嘟囔道:“不可以这么不公平……”
宋师道含笑任由寇仲“动手动脚”,一边又亲又摸,四处点火撩拨,更不时偷袭对方的“要害”,引得那欲望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待得两人终于“坦诚相见”时,寇仲已经控制不住地轻喘了起来,两颊染上了薄红,更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宋师道,其中的感情毫不掩饰。
少阀主心里发热,却也知道第一次是急不来的,便耐心而娴熟地抚慰起仲少爷的欲望,不多时就令到身为童子鸡的仲少爷爽得晕晕乎乎,再捻拨揉弄一番,寇仲禁不住“啊”地叫了一声,宋师道一边手上加力,一边调笑道:“仲少爷莫要叫得太大声,万一被智叔和阿妹听到……”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刺激之下,仲少爷哪里还顶得住,立时就丢盔卸甲、精元尽泄了。
宋师道就着手上的粘稠液体探向后方幽处,试探着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寇仲迷迷瞪瞪地回过神来,稍动了动,说:“刚刚感觉确实挺舒服,不过现在好奇怪……”
“待会儿会更舒服的。”宋师道笑着安抚道,随即前前后后地奋斗了起来,个中忍耐、欢愉连同极乐滋味……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明白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房里“嗯嗯呜呜”的声音都告一段落了,两人抱在一起喘匀了气,宋师道便披衣下床,开门唤侍从在隔壁准备好热水。寇仲微弱抗议道:“你现在叫热水,岂不是会让智叔和三妹怀疑吗?”
“让玉致知道都无所谓了,智叔……大概会当我们是练完功想沐浴而已,没关系的。”
“呿,鬼扯!”寇仲抱着被子滚了两滚,干脆不去理会了,反正他是被教唆的,二哥才该负主要责任。
宋师道见寇仲这么快就摆出了一副无赖脸,不禁失笑,走回床边,揽住寇仲问道:“怎么样,方才究竟舒不舒服?”
寇仲想了想,很诚实地说:“一开始挺舒服,最后也很舒服,就是中间不怎么舒服。”
“……”宋师道无语了片刻,这才肃然颔首道:“那都是因为我经验不足,等我们以后多练练,保管教寇大爷你从头到尾都满意。”
41、'晋江文学城' 。。。
宋智完全不知道他对寇仲的“肯定”成为了他的宝贝侄儿“将生米煮成熟饭”的绝佳“借口”;他在美酒的辅助下一觉睡到天亮;神清气爽地走出船舱,就看见宋师道和宋玉致正站在船头上并排吹风;还嘀咕着一些兄妹间的悄悄话。
“身上还带着伤,怎么一大清早就出来吹风?!”宋智一边皱眉斥道;一边大步走了过去,抓起宋师道的手腕;说:“先让我来摸个脉……”说着又看向宋玉致,道:“玉致怎么也不知道要劝你哥哥爱护身体呢,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整天只知道黏着哥哥撒娇?”
宋玉致鼓了鼓脸;嘟囔道:“他的身体好得很了……”还在房里睡着的大嫂才是需要关心的吧!她的房间和宋师道他们隔得比较近,昨天晚上可是听到某些声音了……还有大半夜沐浴什么的;哼,她哥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对此三小姐早就一清二楚了。
“咦,”宋智探出脉象,不禁诧异道:“昨天你确实是伤得不轻,师道啊,怎么仅过了一夜就好转了一大半,难不成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宋师道微微笑道:“全靠小仲帮我疗伤了,他的长生诀真气确实奇效非凡。”双修更是令人精神百倍啊。
“噢,”宋智欣慰道:“寇小兄弟果然是福泽深厚,几百年来没人能练成的长生诀到了他的手里才算是没有明珠暗投,更重要的是他够义气,也不枉你冒这一回险……对了,怎么没见寇小兄弟呢?”
“昨夜他耗费了不少功力,所以现在还在休息。”
面对宋师道无比正直的表情,宋智自然是半分怀疑也无,点头表示明白后,又问:“我们的船很快就到江阴了,你有什么打算?”
宋师道拍了拍宋玉致的肩膀,看向宋智,淡笑着说:“玉致足以独当一面,所以竹花帮的事我打算全权托付给她,智叔可有什么指教吗?”
“你们早就把宋阀的人手明明暗暗地安插进了竹花帮,再借任少名之死换上一个资历浅、只能依靠我们支持的帮主,竹花帮便算是尽在宋阀的掌控之中了。这件事办得不错,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宋智摆了摆手,又说:“玉致在江阴下船,那么师道你呢,下一步就去洛阳碰碰和氏璧的运气吗?”
“岂止是碰碰运气,和氏璧我是志在必得,”宋师道眸光一厉,冷笑道:“终于都要直接对上慈航静斋了。”
宋智蹙眉道:“听你这样说,我实在是太担心了……师道,和氏璧不过是个象征,得之有益,失之无妨;至于慈航静斋,等我们宋阀定鼎天下之后,你想将她们捏扁或是搓圆都可但凭心意。如果你为了区区和氏璧与慈航静斋就不顾安危、以身犯险,也未免太不划算了!”
“智叔且放宽心,”宋师道安抚地笑了笑,说:“自身的安危当然是最重要的,侄儿我素来都是谋定后动的,绝不会任性妄为。”
宋智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宝贝侄儿从来都是自有主张,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此时艳阳映照江面,漾起一片碎影,他们的船下锚靠港,宋玉致先朝宋师道挤了挤眼,又对宋智说:“智叔不要操心太多啦,当心头发全都白掉,看起来比我们阿爹还老!”说罢狡黠一笑,她就带着侍从和护卫们下了船。
座船再度扬帆起航,逆江而上,宋智远远地眺望着宋玉致骑马而去的背影,笑叹道:“我才没有闲工夫去担心那个鬼机灵的丫头呢。”转而看向宋师道,说:“我最担心的还是你呀。”
宋师道知道宋智还没有放弃劝他的念头,甚至还打起了感情牌,便像小时候一样地歪了头、靠在宋智的肩上,柔声说:“智叔向来最疼我了,师道当然是明白的。此番我打算蹭船去一趟扬州,再走陆路到洛阳,该做什么我都心里有数,只要智叔帮我守好川蜀,我就全无后顾之忧了。”
宋智懊恼地拍了拍宋师道的发顶,无奈道:“你已经猜到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入川了,居然也不让我抒发完满腔的感情,就又提扬州又提洛阳来拒绝我……唉!你小子不仅倔强还满肚子坏水,连你爹都敢耍,我还能拿你怎么办呢?行了行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让我做的事我也会给你办好,川蜀各要塞已经全在宋阀的掌控之中了,除非解晖想和我们反目成仇、刀兵相向,否则川蜀都会固若金汤,我真搞不懂你还在担心什么……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还要负责宋阀在沃川平原屯兵屯粮的计划,我都要怀疑少主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流放到川蜀去养老了。”说到这里,他盯向宋师道的双眼,淡淡笑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子,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嗯?!难道是嫌我管得太多了?”
“怎会呢,”宋师道忙说:“我最倚重最尊敬的就是智叔了,你可不能冤枉我……”说着他顿了顿,终于低声道:“我也不怕和智叔你直说了,解晖我是从来不信的,事实上……我打算找个好机会要了他的命!”
“你说什么?!”宋智惊道:“解晖是玉华的公爹,他有什么理由会背叛我们?”
“当然还是因为慈航静斋,”宋师道皱了皱眉,说:“我知道智叔你说不定会因此觉得我疑心太重且心狠手辣,但我确实有自己的理由……无论如何,智叔你坐镇川蜀,如果将来解晖没有任何反意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但万一他被外人挑拨而背叛宋阀,我就会亲自入川动手,到时候智叔只需要继续稳定川蜀局势,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宋智皱眉沉吟片刻,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说:“心狠手辣是好事,想夺天下最怕的就是仁慈,你放心,解晖的事我会留意的,如果他真有问题,何至于需要你来动手?只不过他的武功虽然和任少名差不多,但独尊堡内防备森严,解晖出堡巡查时也是护卫严密,他又没有任少名的张狂和逛花楼的爱好,想要暗杀他,除非是大哥亲自出手……唉,阀主又怎可轻易出动?希望解晖不会真像你所判断的那样无脑。”
只要是关乎夺天下的事,宋智对宋师道几乎是无条件支持,虽然他本身不觉得解晖会背叛宋阀,但既然解晖令宋师道生了怀疑,宋智就会盯牢解晖、并随时准备好除掉他的方案。
宋师道当然也很相信宋智,他们达成共识之后,又聊了聊近来的天下大势,不知不觉就过了晌午。扬州离江阴不远,眼看已不剩多少船途了,宋师道便返回房间叫醒寇仲,准备要收拾收拾下船了。
寇仲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被宋师道拍醒后,抱着被子呆坐了良久还是混混沌沌的,直看得宋师道忍俊不禁,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笑道:“仲少爷何时改属猪了,这么能睡……”
“还不都是因为你,”寇仲迷迷糊糊地抱怨了一声,要不是昨天夜里宋师道在帮他清洗的时候又“多练”了好几次,向来精力旺盛的仲少爷又何至于此呢……思及昨夜的种种旖旎,寇仲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才逐渐反应过来,又问:“快到江阴了吗?”
说来也有趣,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寇仲甚至比宋师道还要淡定坦然,在他的认知里,两个人好了,本来就是要做那种事的,这代表了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没做之前当然有些紧张,但现在嘛,仲少爷觉得,那确实挺舒服的……难怪那些青楼和南风馆的生意都那么红火了,不过花钱和没感情的人玩玩,当然还是比不过和心上人在一起那么甜蜜了。
“哈,江阴早就被你睡过去了,”宋师道捏了捏寇仲的脸,完全不晓得对方的思绪又转到青楼去了……宋师道淡笑着说:“马上就到扬州了,快起床打理好自己准备下船吧,我的小猪仔。”
再次站在扬州的地界上,寇仲陡然觉得他这一年来的经历简直就是恍然如梦,扬州城依然是那样繁华,上层人和下层人分作两个世界;但寇仲却是切切实实地从一个底层的小混混跻身当今世上名声赫赫的青年高手之一,更成功地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可以想见寇仲心中的感慨之情,自是滔滔难绝、五味陈杂。
“我们入城吧仲少爷,是不是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宋师道已经戴好了面具,变作另一副模样,低声笑道。
寇仲叹了口气,耸了耸肩,也从怀里取出个面具戴上,说:“若我没记错的话,我在扬州尚且还是通缉犯呢。”
“哈,不错,在扬州有昏君和宇文化及想捉你,荥阳有李密,沿海也有东溟派……仲少爷得罪的人实在不少。”
他们两个人都戴了面具,就这么大摇大摆、勾肩搭背地进了城,入目皆是熟悉的街道,入耳则是亲切的乡音,寇仲忍不住哼起了扬州小调,怀念着过去走街串巷扒货的时光。
诚然现在他的生活也很美好,刺激精彩还有爱人相伴,但过去总是值得怀念的,宋师道和寇仲一起东张西望,甚至还买了各种特产边走边吃,两个人都毫不顾忌形象,逛街逛得不亦乐乎。
“以你的身份居然也吃得下这些街头小吃……哎,大概也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矛盾,明明是高不可攀的身份,却又亲切平和,所以才会令我倾心吧。”寇仲鼓着嘴,含含糊糊地说。
“哼,我最了解你啦,你喜欢的是出身高、性格强的妞儿,譬如李秀宁,又或者是像玉致那样的,不过她们是不可能理解你的混混习性的,也只有我才能和你臭味相投。”
或许是因为宋师道和寇仲都遮盖了本来面目,这令他们的言行举止都少了许多顾忌,很多平日里藏着掖着的心里话都被不经思考地说了出来。
“胡说八道,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怎么就喜欢那种妞儿了?李秀宁翻脸不认人,我简直恨不得一掌拍过去了。至于三妹……喂,你怎么又提到她了,就算你在乎宝贝妹妹,也不能怀疑我是禽兽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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