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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问鼎作者:思乡明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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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妙子白了他一眼,指着墙角的一个箱子,道:“那里面是我制作的十张面具,可使你们摇身一变成为另一个人,行走江湖时最为方便,且包管没有人能识破,你们各自取走三张吧。”两人大喜,又感非常有趣,便去挑选了一番。寇仲却是多留了个心眼,他将剩下的几张面具的模样也记在了脑海里。
最后,鲁妙子从墙上取下一对钢爪,每人给了一个,说:“这对‘飞天神遁'乃我当年倚之逃过魔门阴后追杀的宝贝,可以分开使用,其锋利程度能抓穿任何对象……当然那得武功高强才行,你们现在还差得远了。尾后的钢环连着长达十丈的冰蚕丝,凭真气驱动,可使钢爪灵活如人手、蚕丝也是可长可短……总之很有用,你们自己研究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喜出望外,连连道谢,对这宝贝是爱不释手。
鲁妙子却是又皱了眉,叹道:“无论何等精妙的巧器,均只属小道。若过分倚仗之,对修习上乘武道实是有损无益,我送你们这对‘飞天神遁',也不知是在帮你们、还是终究会害了你们。”
徐子陵说:“这个道理我们明白的,这是保命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用,练好我们自己的内力轻功才是头等大事。”
鲁妙子点头道:“希望你们不会重蹈我的覆辙吧,唉,我就是因为习惯依赖这类巧器,是以在轻功上再难寸进,起始时虽得其方便,最后却是则得不偿失……”
寇仲动容道:“先生教训得好,我刚才还生出贪念,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宝贝,这种投机取巧的思想本身就已大错特错!”
鲁妙子定神瞧了他一会,哼笑道:“你总算叫了我一声先生,现在我也有些喜欢你了。”
寇仲眼神明亮,语气轻快地说:“嘿,仲少爷我当然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啦!”徐子陵“噗”地一声笑了起来,鲁妙子也被逗乐,含笑带着两个收获满满的小子离开了密室。
巧得不能更巧的是,他们三人才走上阶梯,宋师道就来到了小楼前——他在门口站定,先瞅了瞅鲁妙子由心而发的笑脸,又瞥了瞥寇仲和徐子陵那鼓囊囊的衣服,少阀主微笑道:“看来你们都收获颇丰呢。”
鲁妙子挑眉道:“你小子来晚了,可没你的份了。”
宋师道洒脱笑道:“只要前辈愿让我进楼品尝美酒、再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就是让我倒贴宝贝,也无妨。”只要能把鲁妙子这个活宝给全头全尾地打包回宋阀,以后想要什么宝贝没有?少阀主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鲁妙子觑了觑宋师道手上拿着的一只书本大小的木盒子,轻哼道:“你进来吧。”
宋师道含笑走进楼内,寇仲立马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用献宝的语气说:“宋二哥,那些宝贝真的很有趣哩,鲁老头不愿再送你一份也没事,我的就是你的。”
已经走上了台阶的鲁妙子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向寇仲,似乎霎时间明白了什么,心中陡然一震。
第二十六章 揭破
拍了拍寇仲的头,宋师道忍不住暗叹一声:这小子总是在无意识地瓦解他的抵抗力……这可真是要命啊。随即他又看向憋笑憋得很辛苦的徐子陵,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淡笑道:“夜已过半,你们两个小子宝贝也到手了,就都回去休息吧,我要和前辈单独谈谈。”鲁妙子没有说什么,显然是默许了宋师道的所做的决定。
寇仲乖乖地点了点头,便和徐子陵一起走了,直到他们走出了小楼十几步远,以宋师道和鲁妙子的耳力,仍能听到他们两人叽叽喳喳兴奋讨论的声音。
宋师道和鲁妙子上楼坐定,各自倒了一杯果酒浅饮着,楼内顿时清香四溢。然而在他们二人的目光流转之间,却是暗潮涌动。静了半晌,宋师道终于将手中的木盒打开,摆至桌上,轻推至鲁妙子的手边,说:“还请前辈过目。”
鲁妙子定睛一看,盒内竟是厚厚的一沓纸,纸上有字有画……这份礼物可真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鲁妙子便好奇地取了几张细细看之。结果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这纸上的书写图画正是宋师道亲着的“奇思妙想”。
宋师道的这些“构思”与鲁妙子的各种机关巧器的最大区别在于——鲁妙子制造的奇物大多是给武林中人用的,甚至是没有真气就使不来的;而当宋师道所带来的图纸被制成成品之后,就连丝毫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能轻便使用:这些设计有繁有简、难易不同,不仅关乎到战争工事,还涉及到了农业种植、作坊制造,甚至是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由此可以想见,这些构思一旦成品面世,或将令这世界翻天覆地!
一时间,鲁妙子激动得连声音都带了些嘶哑,急切地追问道:“这……这些都是你想到的?”
宋师道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说:“前辈也可认为这些构思集中了我宋阀上上下下无数人的智慧。”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远在岭南,宋师道早已集中培养了一批年轻且心思活跃的匠门子弟,他们在平易近人的少阀主不遗余力的“启发”下,自然而然地发挥出了无穷的创造力。
“那么你究竟想要我做什么呢?这些东西……有没有成品?”
“成品当然是有的,”宋师道微微颔首,复又轻叹道:“但只有少数几样能够面世,其它的不是因为细节不精而各有瑕疵,就是造价太高……”说着他严肃了起来,正色道:“所以晚辈恳请前辈为了天下人的福祉,出山助我宋阀。”
听闻此言,鲁妙子的双目之中陡然间精光暴闪,他直直盯着宋师道,说:“宋阀能够代表天下人吗?”他虽然对这些神奇的构想大感兴趣,可宋师道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这已经牵扯到了天下纷争,鲁妙子自然不敢妄下决定:并非因为在乎他自己的一条残命,鲁妙子更在意的是他“守护飞马牧场”的千金承诺,他只怕一着不慎而连累了飞马牧场。
宋师道傲然笑道:“那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宋阀、又或者说我——迟早能够代表天下人,无论前辈帮忙与否。”迎向鲁妙子震惊的目光,宋师道慢慢地收敛了他那自信得过头的笑意,转而谦虚坚定地说:“倘若宋阀能得前辈相助,必将大大缩短这个时间,从而减少万民深陷战火的苦痛,所以师道恳请前辈慎重做此决定。”
“你想做皇帝?”明明是问句,却已含了肯定的意思,鲁妙子目光一凝,随即又问:“宋缺怎么说?”
“家父当然支持师道,”少阀主淡淡笑道:“前辈想必了解,宋阀上下从来只有一把声音。”只要是宋缺决定的事,宋阀里没什么人敢反对。当然,宋师道和宋智倒是敢在背后做做小动作,促使宋缺和他们站在同一边——不过这就没必要告诉鲁妙子了。
“我记得,宋缺向来求稳,如今天机紊乱、任谁也无法预料这世道将会在何时大乱,难道你竟已说服他押下整个宋阀来助你造反?”鲁妙子已经动摇了。
“前辈对家父的了解只怕还略显不足,”宋师道淡淡地说:“和时求稳、战时速决,不动则已、动如霹雳,师道的性格实与家父一脉相承。”
鲁妙子想起之前宋师道突破宗师时的表现,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沉默半晌,他终于扯起了一抹带着点儿无奈的笑意,说:“我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若我不答应,以你小子的枭雄心肠,又怎能容我存活于世……那我也只有立时击杀你于此地了,可这样一来,宋缺的雷霆之怒,我受不起,飞马牧场更加无法承受。”他说到这里,长叹出声,续道:“从我见到你开始,似乎就已没了选择,你敢拿你的命来赌,我却不能拿飞马牧场来赌,好小子,我输了。”
鲁妙子越想越觉得宋师道阴险至极,先是弄来两个悟性极高的小子令他开怀、放松警惕,又以各种奇思妙想引动他的心神……更重要的是,宋师道对他自己也绝对够狠:须知在这小楼里,鲁妙子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能要了他这位宋阀少主的性命!
真正说起来,如果鲁妙子硬是不答应相助宋阀,其实宋师道也很难对付到他本人,因为在宋阀之中能轻易完胜鲁妙子的高手,也只得宋缺一人而已——但是很显然,宋师道根本命令不了宋缺,这一点鲁妙子同样清楚。
所以宋师道就将他自己送上门来,如果鲁妙子既不答应、又不动手,待宋师道离开后,就必然会对付飞马牧场,以宋阀的势力,绝对能让飞马牧场遭到重创:一心守护飞马牧场的鲁妙子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倘若鲁妙子真杀了宋师道,宋缺又怎么可能不为他唯一的儿子报仇呢……宋师道当然命令不了宋缺,但他的性命却足以左右宋缺的意志!
居然用这种不留余地的方法来将宋缺这颗死棋做活,宋缺究竟是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的?而且这小子平时还装出那么一副温和君子的样子,把天下人都给骗了!想到这里,鲁妙子也只能暗暗叹息了。
“怎会输呢,”宋师道的眉目间暗含凌厉,笑容却十分温和,只听他柔声道:“待宋阀赢得天下之时,鲁大师同样赢了,飞马牧场更能免于战火荼毒、长久兴盛,岂非两全其美。”
鲁妙子紧皱眉头、死盯着手中的图纸,良久,才终于开口说道:“我会跟你回岭南去,不过……”他锐利的眼神乍然移向宋师道,语气严厉:“我绝不允许你去打秀珣的主意,否则我宁愿和宋阀拼个鱼死网破!”这个死小子,这两天还对秀珣大献殷勤,本来鲁妙子尚有几分乐见其成,毕竟以其宋阀少主的身份,不但与秀珣门当户对,还能给飞马牧场带来许多好处……可是现在?他就算是拼了命去、也绝不会答应让秀珣嫁给宋师道这种满腹计谋的家伙,因为对于这种人而言,爱情的地位实在太低……
“师道和商场主乃是知己好友,并无男女之情。”宋师道温和微笑,说:“鲁大师过虑了,您与我宋阀合作,彼此将如星月相映生辉,绝非鱼和渔网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鱼死网破。”
说到这里,宋师道也不等鲁妙子回应,径自端起瓷杯一饮而尽,爽朗笑道:“鲁大师的酒当真是美极妙极,明明是酒,却似茶般提神,恰好家母极善煮茶,等回到岭南后,你们必要好生交流一番此中技艺才是。”说罢他长身而起,拱手说道:“多谢大师款待,眼看天将亮了,师道也不便再多打扰,待出发前我再来迎请大师,就此告辞,大师不必相送。”
谁要送你啊?哼!鲁妙子觑着宋师道潇洒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啐道:“真是个讨人厌的臭小子!”
但鲁妙子也不得不承认,他被那个臭小子这么一激,心中的郁结反倒散去了大半,甚至莫名地开始期待起将来他在宋家山城里的生活了……既然都是山城,想来宋家山城和这飞马山城的环境应该差不了多少,而且住进宋家山城的话,应该就能找到几个和他说得上话的人了吧……鲁妙子的小楼在这飞马牧场里根本就是禁地,商秀珣偶尔过来那也是来骂他的:鲁妙子不是不寂寞的,要不他也不会对寇仲和徐子陵那么友善了,事实上,他的脾气真的都快给寂寞磨光了。
咦,忽然想起寇仲……鲁妙子眼睛一转,忍不住哼笑道:“臭小子,不给你找点乐子,还真当我鲁妙子是好捏的软柿子?!”
宋师道达成了“招揽”鲁妙子的目的,自然就不再去对方眼前晃悠了——少阀主当然知道,鲁妙子对他是有些不爽的,宋师道没必要上赶着找骂找气受,更没必要去给他们宋阀已经到手了的“研发部技术总监”添堵:晚上睡个好觉,白天就和美人场主在一起谈天说地,少阀主的日子过得不知有多愉快。
宋师道是不去找鲁妙子了,但寇仲和徐子陵还是要去的,拿人手短嘛,他们得了那么多好处,怎么都该去陪“孤寡老人”鲁妙子大师聊聊天的。
不过这一天,在聊完一系列天道自然的大道理之后,鲁妙子忽地看向寇仲,说:“姓寇的小子,你是不是对宋家的那个少阀主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寇仲和徐子陵果断地目瞪口呆了。
“你……鲁老头你为什么这么说?!”寇仲已然感觉到一股惊人热感正涌上他的脸颊,却怎么都还是要“负隅顽抗”一回,咬牙瞪着鲁妙子。
“哼,”鲁妙子挑眉笑道:“你小子表现得那么明显,我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来。”
这下子,寇仲也没法再继续硬顶着不认账了,只能讪讪道:“啊,真有那么明显哪……”
“明显得差不多都能写满你的整张俊脸了,”鲁妙子促狭地说了一句,蓦地顿了顿,瞥见寇仲的脸越来越红,他却是转而长叹了一声,道:“唉,傻小子,我们才认识了几天啊,连我都看出来了,你们一路走来,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吗?”
27、'晋江文学城'
脸色慢慢地由红转白;寇仲呆滞了半晌,这才艰难地开了口;说:“他……你说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他……”
“他只当不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鲁妙子的话简直就像是一记闷棍敲在了寇仲的脑袋上;完完全全地打碎了他自欺欺人的自尊屏障……少年时代朦胧而生的单纯情感,也在这一刻陡然变质、走向了未知的方向。
他究竟是会因为这求而不得的苦楚而越陷越深,还是干干脆脆地挥剑斩情丝,从此和宋师道相逢仅一笑、相忘于江湖?没人知道;就连寇仲自己也无法弄清他此时的心情。唯一可知的是,如果人的感情能像切菜除草一般轻易斩断,那也就不是感情了。
在寇仲的感觉中;这小楼里忽然变得极为安静;仿佛鲁妙子和徐子陵都屏住了呼吸;他只能听见他自己急促如雷的心跳声……过了不知多久,寇仲的表情终于从伤感迷茫逐渐转变成了果决和坚持――“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自嘲地笑了笑,寇仲耸了耸肩,说:“多谢鲁老头你的提醒啦。”寇仲这样的反应,显然不在鲁妙子的预料之内,这令他十分好奇,便挑眉笑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寇仲亦笑着反问,表情那叫一个轻描淡写:“自作多情这种事,到此为止就好啦。”寇仲拉了拉坐在他身旁皱紧眉头、担心地瞅着他的徐子陵,说:“时候不早,我和小陵就先走了,回见!”
寇仲故作洒脱地拉起徐子陵就走,脚步轻快、脸上还挂着笑,但鲁妙子怎么看都觉得那小子其实是在落荒而逃……“时候不早?嘿,现在是大半夜啊傻小子,这就露陷了呢。”鲁妙子暗暗地笑了一声,耸了耸肩。
然而,眺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鲁妙子的笑意也随之渐隐。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绵长地呼了出来,自言自语道:“早点放下才能早点解脱,爱上那种人是绝不会好过的。”这般说着,他又忍不住自嘲道:“我鲁妙子岂不就是前车之鉴?!”
寇仲拉着徐子陵脚步如飞地冲出鲁妙子的小楼,而后就闷着头使劲往前走,以致他们在这黑漆漆的竹林里磕磕绊绊,好几次都险些摔得满嘴啃泥,徐子陵终于是忍不住了,奋力拽住寇仲,急道:“仲少,你……你还好吧?”
“好个屁!”这里实在太黑,徐子陵一点儿也看不到寇仲的表情,但光听他的声音就已知情况不妙了――“一世人两兄弟,你竟还问得出这么傻的问题……嘿,如果我哭了,会不会很丢脸?”
徐子陵顿时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向来开朗乐观的寇仲何曾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刻?但他也只得紧握住好兄弟的手,给予对方无声的安慰,因为徐子陵很明白,现在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情路上的坎,从来都只能靠自己去迈。
大受打击的寇仲一回到房里就扑进了床里一动不动,摆出一副恨不能闷死在枕头里的样子。徐子陵对此倍觉无奈,却也必须体谅好兄弟的失恋心情,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好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只能坐在桌边,手撑下巴,以陪伴为名,行打盹之实……咳,其实陵少爷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啦,根本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在他看来,对于宋阀少主的绮念不过是仲少爷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春梦而已,现在这场梦终于在鲁先生不留情面的话语中破碎了,想必再过一段时间,从前那个时常拉着他去偷看花娘洗澡、整日想着攒钱逛青楼的寇仲就会回来的。
神智迷迷糊糊的徐子陵感觉到有人正在拍他的脸,怔怔然睁开眼,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弄醒他的人当然是寇仲了――乍看上去,寇仲既没有面色黄如蜡、也没有双眼肿如核桃,总之就是很正常,仿佛昨夜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仲少,你……”徐子陵的话还没问出口已被寇仲打断,他一掌拍在徐子陵的肩上,说:“陵少,我打算要离开这个鬼牧场了,作为好兄弟的你肯定也不会留下来的对不对?”
徐子陵呆呆又怔怔,道:“离开?你……你的意思是不告而别?”
“那当然了,”寇仲愤然说道:“还有谁需要我们的告别,是讨厌的鲁老头还是那个大美人场主?又或是他……”说到这里,他的语气蓦地又低沉了下去,只听寇仲颇为萧瑟地说:“别傻了小陵,其实我们依旧是两个一无所有的小混混,没人会在乎我们的。”
“这……”徐子陵苦笑道:“仲少,鲁先生昨夜所说的话大大地打击到你了吗?哎,果然感情是邪物,现在的你简直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好兄弟了。”
“哪里不像了?!”寇仲喊道:“我还是那个想要出人头地的寇仲!走吧陵少,我们离开这里,去闯出双龙的天下来,终有一天,我们必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徐子陵轻叹笑道:“好吧好吧,仲少你都说要走了,我难道还有反对的余地?嘿,你要是有一天能打下整座江山来,弄把龙椅坐坐,说不定还真能把宋阀的少主给抢回家去做你的压寨夫人哩。”
“不要再提他了,”寇仲语气硬邦邦地说:“带上盘缠和宝贝,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可是大白天呢,不如等到晚上?”
“白天才没人会管我们,鲁老头肯定在补觉,宋……他和美人场主私会去了,我们干脆去马厩里说要骑马兜风,然后就一去不回!”
不得不说,寇仲对时机的把握还是很精准的,如果他们等到晚上再偷偷摸摸地走,说不定会给四周巡逻的牧场守卫当成小贼抓起来。可如今他们是白天出去遛马,加之寇仲和徐子陵又是宋阀少主带来的人,牧场的守卫自然不会拦他们,于是乎双龙就这么顺顺利利地离开了飞马牧场,还“顺”走了两匹马……当然,这两匹马本来就是宋师道给他们挑的代步神骏,寇仲和徐子陵还不至于沦落成偷马的小贼。
“果然没人来追我们,哇,这两匹马好骏呢仲少。”徐子陵满脸幸福地抱住马脖子,他们两人的骑马技术还是宋师道在前来飞马牧场的路上给他们恶补的,是以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奔跑的马儿打了个噜,如果马也有表情的话,它大约会对这个不靠谱的主人狂翻白眼。
“哼,早都说过没人会管我们的……”寇仲的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哀怨,随即他狠狠地夹了夹马肚子,险些酿出堕马惨剧。
“哎呀仲少,你不要再继续伤春悲秋了,弄得我也很不好受……对了,我们现在到底要去哪里?”
“我正在想呢,不如我们回到扬州去建个帮派?现在我们的功夫也算是有点儿火候了,我们对扬州的道路街巷又熟悉无比……”
“恚扬州可是竹花帮的地盘,动辄几百个帮众涌出来,你确定我们不会被踩扁?再说了,我们现在要钱没钱、要名声也没名声,谁会来投靠我们的破帮派,吃饱了撑的来给我们白使唤?”
“哼,那我们双龙就先到江湖上扬名立万,等赚足声望、打响了名头,再振臂一呼……迟早闹出大名堂来,再不教人看扁!”
“……随你了,反正我是陪你豁出去了。”
直到傍晚时分,宋师道才从飞马牧场的管家处得到了寇仲和徐子陵骑马“跑路”的消息,迎着商秀略带疑惑的目光,少阀主只停顿了一眨眼的时间,就无比自然地笑道:“噢,他们先前与我提过,说要在竟陵周围好好游玩一番,只是想不到他们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么走了,实在是失礼至极,我代他们向场主赔罪。”
商秀美眸微闪,轻笑道:“何至于说到赔罪这么严重呢,少阀主不必介怀,两位小兄弟大约还是少年心性,惯于率性而为,往往脑海里生出一个念头,马上就付诸行动,如此果敢率真,倒教秀很是羡慕。”
宋师道也笑了起来,说:“我会把场主的赞赏转达给他们的,还要感谢场主赠给他们的两匹好马。”
“少阀主太客气了,你向我们牧场订购了两万匹良马,秀才送了区区两匹,倒显得是我小气了。”
宋师道与商秀愉悦作别后,回到客房略略坐了一会儿,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待得夜幕初临,少阀主就按捺不住地跑到后山去找鲁妙子――哼,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得到,寇仲和徐子陵的不告而别肯定和这老头脱不了关系!
“少阀主这么煞气腾腾而来,可是为了兴师问罪?”
宋师道微一挑眉,假笑道:“鲁大师说笑了,师道怎敢对大师不敬?只是骤然失去了小仲和小陵的下落,所以才会贸然前来叨扰无所不知的鲁大师您。”
“哼,”鲁妙子咧嘴笑道:“他们就这样跑掉了,你有没有一种大松口气的畅快感?”
宋师道惊讶道:“难道是鲁大师嫌他们太过闹腾,这才将他们轰走的吗?我还当鲁大师很看中他们的悟性资质呢,全怪师道有此误解,而令他们烦扰到大师的清净,可真教我于心不安。”
“得了吧,我最烦你这套装模作样的假面孔了,”鲁妙子哼笑道:“你明明早就知道寇仲对你有意了,却还要故作不知,所以我干脆就帮了你一把,和他说了个清楚明白,你不用太感谢我。”嘿,姓宋的坏小子,不教你吃一次瘪,怎能让你懂得尊敬老人家?!
宋师道面色微沉,语气中也带了几分冷冽,说:“这是我和他两个人之间的事,鲁大师也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吧。”原来这就是他们不告而别的缘由,宋师道蓦地就有些担心寇仲了,这种不经思考、下意识产生的心情,其实最能够说明问题了。
迎着宋师道锐利如刀的眼神,鲁妙子也收敛了笑意,肃然说道:“像你这种追求权势的人,真的会把感情之事放在心上吗?更何况你和他皆为男子,这等违背世俗之事……我不信你会愿意为了他,而背负这份感情所带来的压力和严重后果,那么与其让他徒抱希望越陷越深,倒不如早些认清事实、得到解脱,我也无非是先一步为他驱散了那片蒙蔽心眼的迷障而已,于他于你都是有益无害。”
听得鲁妙子这样说,宋师道的心中实在有些不是滋味。诚然,寇仲和徐子陵总要到江湖上去经历重重考验后才能脱胎换骨的,他们的离开对于少阀主而言非但不是什么坏事,甚至还会给他逐鹿中原的计划增添许多助力。
至于寇仲,倘若他能就此放下这段感情,彻底蜕变成那个“花心没节操”的家伙,那宋师道也会少了很多烦恼纠结……
不过,他的乐趣也少掉了很多啊,宋师道暗自郁愤。而更重要的是,鲁妙子的一个“不信”正中了红心:他宋师道的人品有那么差么?他明明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啊!——
28、'晋江文学城'
这一回正所谓是:别离始明情意真,江湖处处都有他……【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o(s□t)o
话说双龙拥有跟万年小学生柯南一样神奇的体质,具体表现为【走到哪里都有大事,他们必定插一腿】~
至于各类龙套,不是要把的妹纸,就是要害他们,或者是会给他们好处……当然,更有可能的是三者合一体r(st)q
事实上来说,尽管宋师道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和寇仲保持单纯的好兄弟关系;可事到如今,当寇仲他们真的不告而别了,少阀主反而生出了一些莫名的烦躁……从来不爱自欺欺人的宋师道实在是不得不承认:他大约也需要好好地静一静、将他和寇仲之间的感情纠葛给想想清楚了。
如若这份感情将会成为天下霸业的阻碍……那少阀主岂非蚀掉了老本?他是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这一次的分别,或者真能将彼此的感情问题给捋顺吧。
宋师道闭了闭眼,平复了心里的波动,再度睁眼,眸光已然恢复了如水般的沉静。只见他淡然一笑,说:“鲁大师对师道怕是误解颇深,我对待感情向来都是很认真的,时间终会证明一切。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还是要感谢鲁大师的这番‘好意’。”说着,他的笑意逐渐加深,道:“师道打算在两日内离开飞马牧场,还请鲁大师提前做好‘迁居’的准备。”
嗤,就知道这个坏心眼的小子肯定是要从他这里扳回一局的,但他还能怎样呢?也无非就是将离开飞马牧场的时间提前罢了――鲁妙子撇了撇嘴,虽然他确实有些舍不得,但这对他也是有好处的,“那实在太好了,你小子终于要远远离开秀,我连做梦都会笑醒。”鲁妙子不甘示弱地回讽道。
“想必以场主的热情,定会为师道办上一场热闹的临别晚宴,只不知鲁大师会不会受邀呢。”绝对不会,商秀不知有多讨厌鲁妙子呢,宋师道笑着刺回一句,心里总算舒服很多。
“哼,老夫才不稀罕!”——
果然;独郁闷不如众郁闷呵。
两日后,宋师道与商秀作别;又与暗自前来的鲁妙子会和;随即他们便一起坐上了往南而去的大船。少阀主这一趟北来;表面上看似没做什么大事,实际上却是将好几个重要的计划一一达成了:与寇仲和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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