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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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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下去,曹操一脸笑也正望上来——
彼此心知肚明是什么人,装装样子什么的,刘协想算了。
曹操道:“臣不敢居功。”
刘协也像他那样笑:“朕,准奏。”
曹操谢恩,刘协又道:“加封曹操为丞相,授……”
曹操变了脸色,跪下打断刘协:“臣,不敢!”
刘协笑问:“爱卿何事不敢?”
曹操那些部下的目光,刘协只当没看见。
曹操把刘协盯了一会:“臣资望尚浅,不敢领丞相之职。”
刘协收了笑:“不敢领丞相之职,那么便领大司空之职罢。”
虽然没有丞相的位置那么风口浪尖的,但是也够让诸侯们蠢蠢欲动一下了。
曹操道:“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下了早朝,曹操对宫门外侯着的曹昂道:“我低估了小皇帝,哈哈!以后长乐宫的守卫,由你和荀彧共同委派,严禁任何人出入,不但要防着他跑,还要防着他跟外面的人来往。”
曹昂道:“那曹丕……”
曹操想起来:“除了曹丕还有谁可以做皇上伴读?”
曹昂道:“父亲找了钟繇做太傅,钟繇便有一子,名叫钟毓,字稚叔,年十四,比孩儿小一岁,听闻十分博学多才。”
曹操:“嗯,还有呢?”
曹昂道:“还有司马家的司马懿,字仲达,比陛下长两岁,也是少时便出了名的。”
曹操道:“好!就他们两人,他们都是士族大家,够资格伴读,明日便叫他们和丕儿一起入宫去。”
曹昂道:“诺!”
曹操又交代:“只一条,叫他们严守宫规,谁若触犯,绝不轻饶。”
“诺。”
刘协还不知道要读书这回事,以前董太后十分疼他,都亲自教他,那是想玩就玩,不想玩了才去学一会。
要是知道曹操给他请了太傅,还有三个伴读,只怕吃饭都吃不香。
刘协的转变,让长安来的旧臣们惊讶不已。
散朝后三三两两边走边低声议论:
“皇上说的话,是曹操授意的吧?那丞相之位,谁不惦记?他倒会做,还要推让给我们看,只领一个大司空。”
“大司空只是叫法,难道他做的事不是丞相才能做的?”
“只可怜皇上,小小年纪,几经劫难……哎!”
旁边一人道:“我倒觉得,那些话不是曹操让陛下说的。”
“怎么?”
几人望过去,那人是车骑将军董承。
董承道:“我看曹操那一下跪得极是爽利,似有惊愕之态,不像是事先授意。”
“难道是皇上自己的意思?”
“莫要说笑,皇上怎么会给曹操加官进爵?”
“嗳!”董承道:“曹操为人只务实权,虚名什么的,他才不在意,诸侯都在忙着争地盘,只有他一直盯住陛下行踪,要不怎么会将陛下如此快的接到许昌来?迁都许昌,已经是大大有利,何必为了一个官职名称引来其他诸侯嫉恨?”
“那照董将军的意思,皇上不仅明白这里边的意思,还故意压了大司空给曹操?”
董承笑道:“董卓和曹操非一类人,董卓面前,你强一分,他便强你十分,曹操这人嘛……至于是不是陛下自己的意思,我们大家拭目以待吧!”
……
第二天早朝,刘协只觉得曹操老望着自己笑,笑得他眼皮子直跳。
下了朝,衣服还没换,小黄门在清凉殿门口道:“曹司空曹大人来了,求见陛下。”
刘协伸开手臂让小黄门换衣服——太热,头都没回地说:“传。”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来到身后。
刘协道:“取薄的那件,对。”
曹操咳嗽一声:“陛下——”
刘协道:“爱卿来了,有何事?”
曹操道:“启禀陛下,臣推举一人为太傅,领来给陛下瞧瞧。”
刘协转过头,有点吃惊,曹操笑了:
“陛下未行冠礼,理应有太傅传授典籍与治国方略,这才刚刚迁都,官员升降过多不好甄选,等过一阵子,大臣们选出三公来,代陛下执政,到陛下冠礼后,交还陛下。”
汉制用周礼,二十岁方能加冠,加冠才算成年,能婚娶,能做事,只是过去的帝王、诸侯为了早日接掌权柄,都把冠礼提前,有的甚至十二岁就行冠礼,比如周的某位天子,十三岁搞大了女人肚子,于是史官只好记录这位天子十二岁就行了冠礼,这样的话,就是“冠而生子,礼也”。
曹操当然不怕刘协搞大谁谁的肚子,他强调冠礼,不过是要强调刘协还没资格干政。
这是从礼法上来管束刘协,却也让人没法说他错。
刘协只得暗叹,果然枭雄了不得啊!
这是要他以后在上朝时,不许多嘴。
25
25、第二十五章 。。。
曹操道:“这是钟繇,乃颍川长社人,本任尚书仆射,臣却觉得以他之见解、才学,在陛下身边更有作用,便请为太傅,臣还为陛下找了三个伴读,钟繇之子钟毓、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懿和臣的次子曹丕。”
刘协的眉毛跳了跳,曹操看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两个字吐得很慢,意带威胁,刘协哪能听不出来。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堂上曹操会不遗余力地扮演忠臣良将,底下嘛——刘协知道,他仍旧只是御座上的摆设。
点头道:“并无不妥。”
之所以眉毛跳,是因为“司马懿”。
魏文帝曹丕篡了汉献帝刘协的帝位,然后司马懿的孙子晋武帝司马炎篡了曹操之孙魏元帝曹奂的帝位。
自己跟曹丕一起念书已经很奇怪了,又加一个司马懿,还嫌不够乱的!?
将来篡位篡来篡去,这笔账要怎么算?
袁绍和袁术到接到天子诏令才知道不好了。
奉诏,那就从没名分的诸侯变成了朝廷正式任命的诸侯,以后可以用这个来招兵买马,号令百姓,这是好处。
可是却要去许都朝拜天子。
如何去得?
带兵去不成,不带兵去更不成。
不奉诏,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虽不是袁术,但南阳的吕布也上了表称臣,还有幽州公孙瓒,甚至关西凉州的马腾都已经奉诏,这个关头,全天下都奉诏了,你一人不奉诏,便是独你一个叛逆不臣,全天下都会来打。
还有,如今是加官进爵的诏,接了,将来来一道削官贬爵的接是不接?
袁绍几乎没把田丰骂死,最后好言好语问计许攸,许攸道:“奉诏,纳贡,不朝拜。”
以纳贡换取不朝拜,袁绍没奈何,只得白白送给曹操几十万粮饷,悔之不迭。
袁术看袁绍如此做了,便也如此做。
袁绍那边还有几个谋臣堪用,袁术身边倒多是饭桶。
天子坐朝没一个月,曹操的所有本钱收回来。
关西,马腾点了人马,以朝廷槐里侯旗号杀向长安李傕。
钟繇讲的无非是过往典故,再说一说为人的道理,除了那一手极其漂亮的毛笔字,倒是没什么让几个学生佩服的。
钟繇下去纳凉,他儿子钟毓便抄起竹简扇风,道:“我若能写父亲那手字,别的不用会了。”
司马懿冷冷嗤笑,自坐到临窗的竹帘下看竹简。
钟毓斯文得很,长着一双柳叶眉,一看就是能读书,不能上马的。
司马懿呢?几人中属他年纪最长,个头也最高,可是壮而无肉,手背上常见青筋,不用力已鼓了起来,脸颊上更是削可见骨。
司马懿和钟毓都出自世家,又都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年纪,不止互相看不起,对没有实权的小皇帝也看不起,乃至出身不太好的曹操之子曹丕,也看不起。
四个人坐在鸣阁里,几天都没好好说句话。
刘协叫小黄门取冰来,置入蜜水解渴。
曹丕知道有他的,倒是不动声色。
钟毓咽了下唾沫,装作不在意。
只有一个司马懿是真的看不出喜怒,照旧看他的。
刘协拿眼睛把这三人看了——这三个,都来是挨打的,钟繇年纪大了,讲乏了以后下去歇了基本就回不来,只是为人刻板得很,尤其把刘协盯得严,坐的时刻微有不足,便要拿戒尺抽刘协,罚十下,钟毓、司马懿和曹丕各挨三下,刘协只要挨最后那下。
刘协不怕打,那三个也不怕,都只怕钟繇一边打还要一边训诫,这一训诫……日子就苦了。
于是即使钟繇不在,几个也都老老实实呆在鸣阁里,自做自的。
冰就凉在旁边井中,兑了蜜水很快呈来,只有刘协和曹丕的。
刘协握住杯子先叹口气,然后再慢慢饮。
曹丕体热,拿了冰水几口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便含着里边的冰“嘎吱嘎吱”的嚼。
那声气惹得,钟毓拉着脸练字,司马懿仍旧不动声色。
刘协好笑——你们不求,朕便不给。
朕是个没权利的皇帝,不过现在不是有你们三只杂兵了吗?
之所以给曹丕,是因为第一天下课,刘协便和曹丕在明湖边上打了一架,刘协打得火起,把曹丕鼻子打出血了,似乎鼻骨还出了点问题。
太医走了半天,刘协看他还疼得直抽,绕了几圈,问黄门有冰吗?
宫内自有冰室,取了冰来后给曹丕敷了,便没那么疼,等刘协一扭头,小孩把敷的冰嚼吃了。
那冰室本是为清凉殿避暑消温准备的,这下,刘协想起来还有很多用处,于是,连带曹丕也在炎热的午后喝上了冰镇饮料。
一杯不够,曹丕爬起来讨,刘协摆手,叫小黄门也不必给他兑蜜水了,直接给了一杯子碎冰。
曹丕捧着冒出白气的杯子回座,不意司马懿忽然伸出脚。
小豆包跌出去,杯子里的冰也滚了一地。
小黄门喊着:“丕公子!”赶去伺候。
隔壁歇息的钟繇听到声音,理了衣冠走出来问:“怎么了?”
曹丕被小黄门抱起来,钟繇看他身上有水渍,还有一个小黄门看刘协点了头,跑出去井边取冰来,地板上都是碎冰和水渍。
钟毓道:“曹丕跌了。”
钟繇摇头道:“这冰本是天子才能用的物事,给你们,你们便好生用罢,怎么弄洒了出来糟蹋。”
刘协不得不问一句:“太傅可要?”
钟繇摇头:“不合礼制,臣不要,陛下爱惜同窗,只给他们就是了。”
看曹丕没事,钟繇踱着步子回去。
司马懿起身,把他的杯子递到一个小黄门面前,小黄门望向刘协,刘协磨了下牙,点头。
钟毓忙有样学样,也将杯子递给黄门。
钟繇还当他们互相友爱,笑着走离。
于是,司马懿的阴谋策划下,他们也有冰镇饮料喝了。
半晌,嚼着冰的曹丕道:“奸鄙之徒!”
司马懿只笑,也不回嘴。
曹丕嚼冰的架势便越发像在嚼骨头了。
又一天,钟繇正准备下去歇息,刘协忽然问了句:“太傅觉得,以仁义治天下,当此世,还有用否?”
钟繇折身走回来:“仁义乃人之本性,既是本性,便没有无用的时候。”
刘协又问:“那为何袁绍、袁术,甚至大司空都不曾提起仁义。”
钟毓和司马懿看向刘协背影,钟繇看向曹丕。
曹丕端端正正坐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钟繇暗暗摇头,曹操如此了得,这儿子却呆笨得可以。
坐回来对刘协说:“皇上,仁义不是宣之于口的东西。”
刘协再问:“若是连宣之于口都不曾,又怎么知道是否真的仁义?”
钟繇还是第一次被刘协问到这样的问题,打点起精神,用竹简点着桌案道:“世上之人形形色色,有的表里如一,嘴里说仁义,心里也仁义,看他说,再观其行,简单明了;有的人说着仁义,其行却并非仁义,还有的不说仁义,却行仁义之事,就现今诸侯而言,陛下只消看谁治下的百姓生活最为富足安定,谁便是真正的仁义之君。”
刚想走,刘协没完,问:“以仁义闻名天下的,朕知道一人,朕的皇叔刘备,可是他却势单力微,可见以仁义为纛,值此乱世,人心丧乱,已经没有用了……”
早上早朝,方才知道袁绍在大肆调兵遣将,预备攻打公孙瓒,而数年不见的刘备仍旧没有多少将兵,投在公孙瓒麾下效命。
虽然大体上知道还不到刘备崛起的时候,但多少事情因自己的动作而改变,刘协很是担心这个视作唯一的亲人。
没记错的话,公孙瓒这一回完了。
钟繇文人尔,一下子不知作何回答。
司马懿忽然道:“无钱饷、无兵卒、无土地,刘皇叔以仁义为大纛,目光非常,人亦非常。”
意外之下,刘协向司马懿看去,问他:“司马仲达不是最看重门楣的么?我皇叔乃织席贩履之徒,竟得司马仲达夸赞?”
司马懿很傲地说:“便是贩夫走卒又如何,他不是汉室宗亲吗?这一条,就比袁绍、袁术等人举起仁义之旗更加有用。”
刘协不答言,司马懿又说:“人心丧乱之源,只是求存艰难,便只得抛舍了本性谋求生存之道,可是庶民之贱,只求一口糟糠,有那口糟糠果腹,便又仁义起来了。”
刘协勾起嘴角,司马懿这才反应过来……
刘协无心挖坑,司马懿却自己蹦进来了。
他在刘协面前傲气,是因为刘协没有实权,只是曹操手中的珍贵器物。
可是把话说来说去,倒是他自己承认了百姓只要饿不死,百姓的心就存在汉室天子身上,诸侯们再坐拥了几郡几州,却坐拥不了天下人心。
从这个上面看,即使无兵无卒被人掌控,刘协也仍旧是这片华夏大地的唯一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如果当时的长评,今天如约双更,下午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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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钟繇絮絮叨叨一阵,下去歇息。
小黄门捧来冰水,司马懿却放了冰水,走到刘协之前全身跪伏:“臣前些日子僭越了,谢陛下赦臣之罪。”
刘协撇嘴:司马懿还真小气,吃了亏立即要讨回去,明明没有说原谅,他倒厚着脸皮自己先原谅了自己。
“平身罢。”
钟毓在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曹丕嚼着冰“嘎吱嘎吱”。
司马懿狂傲道:“这鸣阁里有两个聪明人。”
刘协懒洋洋靠向后面,受了司马懿示好,只是心里不同意。
曹丕啊——狼!
听那声音都够渗牙的了。
曹操显然把小皇帝盯得牢牢的,司马懿回去后,就被司马防叫下人拴了马,第二日进宫无马可骑了。
司马懿也不愿在烈日下头一步步走到长乐宫去,叫家臣抱了用具,径往曹府而来。
时间估计得挺准,到了曹府门外,曹家家臣正在伺候曹丕上车。
曹丕是他们中最小的,脚只能拍到马背,坐不稳马背,也唯有他每天用马车来去。
曹丕看到司马懿,在车前站住,也不出声打招呼。
司马懿难得堆点笑,走过来道:“子桓,我昨日多喝了一杯冰水,腹痛骑不得马了,今日家里给我两只橙子,叫我拿进去同陛下一道泡水喝,我今日不敢再吃冰,可不是糟蹋了一只吗?一只给陛下,另一只你要吗?”
曹丕看向司马懿手里,看到两只澄黄泛着光,皮子饱满,显然十分多汁的橙子,望一望就向司马懿招手。
司马懿笑着过去,一起上车向长乐宫去。
想也知道是曹操听说了前一天的事为难他,曹丕看着傻乎乎的,必然是下面人告的状,司马懿故意的,来坐曹丕的马车。
毕竟年少,竟不知隐忍。
两人进了宫,到鸣阁一看,刘协手边案上放了整整一盘橙子。
司马懿也不臊——他家家业大,自有田地果园,他家的橙子熟了,皇家园囿内的怎么可能还青着?
曹丕也不多话,伸出一爪,司马懿放了一个橙子上去,曹丕才抄在袖子里去自己座位。
钟繇休息时,小黄门将那一盘子橙子切开去皮去子,却不分给众人。
橙子里的颗粒都一粒一粒起出来,再搅到冰水里去,刘协这才点头,正要捧着喝,钟毓目瞪口呆道:“皇上真会吃……”
刘协笑道:“稚叔也要一杯吗?”
钟毓也顾不得自傲了,点头要了一杯,喝得直咂嘴。
那是,冰镇果粒橙,哪会不好喝。
司马懿也要,曹丕看着司马懿道:“你不是食多了冰腹痛吗?”
司马懿道:“几时说过?”
曹丕的小饼脸摊了。
刘协命小黄门给钟繇也备了,送过去,没一会,钟繇跑出来谢恩。
刘协道:“这物市集没有吗?”
钟繇道:“才进节,鲜少熟的,即使到了时节,田地都种了粮食,哪里有多的地方去种这等奢侈之物,也有豪门望族种个几株解解馋的,臣家里的尚未熟,这时候的话,价比黄金。”
刘协又扭头去问曹丕:“大司空家里没有吗?”
曹丕道:“地都种了粮食,父亲不许种这些。”
钟繇道:“司空大人真是克勤克俭啊!”
刘协道:“宫里说这是第一拨的,就送了两筐来,都分予你们罢,一家取一点,消暑。”
钟繇带头,曹丕、司马懿、钟毓都叩头谢恩。
晚上曹操扒着曹丕带回去的橙子,问曹丕:“除了我们家、司马家和钟家,皇上还赐给谁家了?”
曹丕木愣愣地摇头。
曹操瞧着这儿子就想叹气,曹彰在旁闹着要,曹操剥出几瓣,先给坐在自己膝上的曹植小嘴里喂了,才给曹彰。
至于曹丕,曹操摆手:“曹昂回来了,你去吧。”
曹丕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走出去便一溜跑。
曹昂才下马,被豆包扑到腿上,回身抄起来笑道:“去宫里伴读可听话?有没有再跟皇上闹?”
曹丕道:“他来惹我!”
曹昂大笑:“怎么不见皇上去惹别人?”
曹丕道:“我最小,他只能欺负我,司马懿和钟毓都比他大,柿子捡软的掐,人要找小的欺负。”
曹昂哈哈笑得说不出话,走到身后没有人跟着了,才对曹丕道:“听大哥哥的话,皇上就算来招惹你,你也不要顶,皇上便是皇上,是天下的君主,你不可以不敬他。”
曹丕道:“丕儿没有不敬他,丕儿观他说话,也是有些想法的,可是性子……比丕儿还讨嫌!”
从怀里摸出一个橙子给曹昂:“给大哥哥的!”
曹昂道:“哟!这可是好东西,丕儿自己食了吧,大哥哥长大了,不馋这些。”
曹丕不干,曹昂再推,他便扭手扭脚活跳虾一样,把曹昂的发冠都扯歪了,曹昂只得道:“那我们同吃、同吃!”
活跳虾才又变回豆包。
第二天早朝,曹操出列道:“谢陛下赏赐的橙子,那橙子鲜甜多汁,臣一家上下无不感激皇上挂怀,以后臣将更加忠心辅助皇上。”
刘协脸皮子抽抽:“爱卿客气。”
一点小事,曹操也提?
曹操又道:“臣非是客气,兖州土地不肥,果木稀少,臣已经许多年没吃到如此甘美的橙子了,谢皇上隆恩!”
众臣眉眼来去,蠢蠢欲动。
刘协觉得曹操话里有话,不大对劲。
捏紧了袖子,笑道:“爱卿平身,若爱卿喜欢,以后宫里的朕多加赏赐予你。”
曹操站起来笑:“臣岂敢独享,若宫里有多,臣便代百官请陛下封赏。”
刘协只得道:“准。”
皇家园囿里那几十亩的橙子树当天就被扒净了,熟透的远远不够数,连青的都只能摘下来赏赐出去。
刘协因此足足一个月没吃上橙子,这不算什么。
退朝后想了半天,猛然醒悟过来曹操是在警告他——刘协陡然出了一身冷汗。
刘协于朝堂上问吕布、封曹操,是为了小小报复一下曹操“一两银子没花换来了无价的天子”;问钟繇“仁义”,也只因关心刘备;赏橙子,更是一时兴起。
本来想着曹操不许他干政,那便不干政就是了,日子照过,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哪知道曹操比董卓阴沉得多,管得也更多。
刘协因这事摸到了曹操的脾气,从此再不敢多问一句,多生一事。
袁绍还没发兵攻打幽州,公孙瓒和幽州牧刘虞不合,两人互相攻伐,刘虞兵败,被公孙瓒斩于市集。
袁绍忙上表朝廷,请求讨伐公孙瓒。
刘协坐在御座听到这些,大吃一惊——袁绍取幽州,按他知道的还有好多年,年前听到袁绍调兵遣将,还以为不会那么快。
现在看来,袁绍是抓住公孙瓒杀害朝廷任命的幽州牧之由,迫不及待了。
刘虞毕竟是汉室宗亲,公孙瓒私下杀了也就杀了,偏偏他生怕人不知道他已坐了幽州第一把交椅,非要斩刘虞于市,这下好,不止给了袁绍发兵的理由,还失尽民心。
曹操见最近刘协乖了许多,这次便有意问了一下刘协的意思。
刘协道:“刘虞乃汉室宗亲,纵有过失不应由公孙瓒来处决,当交朝廷发落,如此这般自我行事,目无朝廷,将朕置于何处,准奏。”
曹操笑起来,瞧着上面端坐的刘协微觉满意。
又过一年,袁绍取了幽州,公孙瓒自焚而终,刘备逃出,投奔了徐州陶谦。
曹操的父亲曹嵩从家乡来兖州,途经徐州,被陶谦部将张辏辈坪γ懿俅瓜研熘菀丫茫韫屎胚眨蛄跣耸ブ迹毕蛐熘菸副ǔ稹
陶谦退守郯县。曹操依靠袁绍、袁术贡来的粮饷及兖州这两年的军粮,没有像演义上那么打三次徐州才打下来,竟一战取得徐州,并乘势把豫州也取了。
刘备再次逃出,投奔了袁绍,他二弟关羽却被曹操生擒,带回了许昌。
这年,刘协才十四岁。
外面的割据战争都与刘协无关,刘协最怕的,是曹操又疑心他。
刘协只要出一丁点算不上过错的过错,曹操都要揪住惩罚——他不罚刘协,天子的身子,他比刘协自己都还爱护,但他罚伺候刘协的人。
一抓到刘协的错处,便把当值的人拖到刘协面前,叫刘协看着,打得皮肉开花一地鲜血。
刘协发了好久的噩梦,才渐渐“习惯”了曹操这种手段。
举止上不得不收敛得规规矩矩,半点不敢惹到曹操。
可即使如此,仍旧有触到曹操逆鳞的时候。
司马懿和钟毓两人都已十六岁,常年伴读,不管底下有多少互相不待见的事情,面子上是越发交好了。
且都是望族之后,钟鸣鼎食之家的贵公子,又兼在宫中给天子伴读,出了宫便和一伙贵戚公卿子弟走马游街,俨然许都的“纨绔党”。
骄奢淫逸成了惯常,见前首坐的天子身形一日一日的从一个小屁孩长出少年的身姿来,发色如墨,眉眼如绘,浑身上下似徐徐展开的水墨山水绘卷,偏偏少了朱砂点的丹霞红梅,逐日的生涩诱人下去,两人动起了念头。
至于曹丕,还是豆包和柴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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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这天钟繇身子不适,告假没有进宫,只带了话要刘协自己阅习。
司马懿向钟毓使个眼色,钟毓跑到刘协身边,附耳道:“皇上,我从外间带了好东西进来,皇上先让小黄门都出去罢。”
鸣阁里有钟繇管着,曹操一般不过问鸣阁里的事情,要罚也是钟繇处罚,刘协便有点胆子去好奇,钟毓这么兴致勃勃的,会是什么?
“何物?”
一面问,一面摆手让黄门全退出去。
钟毓贼头贼脑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竹简来,先开了两片给刘协看。
刘协一看“春宫图”几个字,咳嗽道:“这个……”
他那啥都还没有呢,就给他看这个……
身子刚往后靠,司马懿到了后边,很亲热地坐下,一手揽住刘协肩头——有时几个偷着一起在鸣阁里喝点酒,也会这么勾勾搭搭的。
“皇上不敢看?”
讥讽一句,司马懿冲钟毓点头,钟毓将竹简“哗啦”打开,那上面画了十几对男女交媾的图,一下子全亮了出来。
刘协倒没像两人想的那么不好意思脸红,眼睛瞪大,立即被那些图吸引了注意力。
图虽然简陋,没网络上的视频电影刺激,但这么多年没见到,一下子看得心跳都快起来。
钟毓在前,把刘协的神情看个正着,对司马懿使个得计的眼色,却叫那一边的曹丕看得纳闷。
曹丕皱眉,支起脖子,奈何司马懿肩宽,把刘协在看的东西挡了个严实。
曹丕只得站起来。
司马懿还没开口,刘协头也不回地道:“子桓,告诉外面小黄门,取点点心来,叫他们快点,你在门口等。”
曹丕只得往门口去,走到门口回头,见司马懿握在刘协肩头的手上下滑动一下,钟毓舔着脸往刘协脸前凑,小豆包眼露凶光。
曹丕没叫黄门拿点心,沿着阁桥走了出去,走到曲和殿,瞄瞄距离,鸣阁听不到这里动静,便在井沿上坐下。
跟着他的一个小黄门道:“丕公子,这里多危险哪,您换个地儿坐吧!”
曹丕晃着腿道:“有何危险?”
话才落口,往后一仰,井沿上没了人!
小黄门吓呆,听到井里“咚”一声,叫着扑到井边往里看,曹丕滚在里边,小脑袋一沉一浮的。
有个小黄门喊:“皇上、皇上……”
有聪明点的,叫拿绳子,喝斥道:“叫皇上何用!?快出去请曹司空曹大人来!曹大人要不在,荀彧荀大人总该在,赶紧去叫!”
几个小黄门立即分头忙,绳子很快找来,是扎帷幔的长绳,丢下去倒够用,只是曹丕十分惊慌,抓不牢,他们一拉,他便滑手,在里头挣扎,幸好一直都露着脑袋。
不多时,曹操来了,他和几位大人在宣室议事,尚未出宫,听到曹丕掉到井里,吓得面色发白朝里跑。
其他几人听到,也一齐跟进来。
听到曹操喝问:“丕儿呢!?”
曹丕立即在井中大哭,曹操看了看情形,叫身边跟来的宫中卫士腰系了绳子落下去,抱住曹丕一起拉上来。
刚入秋,天气仍旧炎热,但曹丕的小嘴却给井水冻得发乌。
叫人送曹丕去看太医,曹操怒不可遏。
授课时间,曹丕怎么独个儿在宫里玩到落进井里去!?
小皇帝和其他那两个呢?
一问黄门,黄门说:“皇上和司马公子、钟公子在鸣阁里没出来。”
曹操道:“既没出来,怎么你们如此多人跑到这里来,不去伺候皇上?”
小黄门道:“皇上不要伺候,将奴才们都赶了出来,鸣阁外还有几人侯着的。”
曹操越发觉得奇怪,不许通报,直向鸣阁去。
一踏进去,就见钟毓满脸慌张倒撞在后面桌案上,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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