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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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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两面传来喊杀声,陈宫到了。
  刘协还在叫人抱他上去,吕布急道:“皇上不可!跑马场是平地,奔行无碍!等出了城,我们只抄近路前去函谷,哪里还有大道可行?”
  刘协被小黄门抱起来,刚抓住马鞍,吕布听西面杀声起,手臂一伸,把刘协兜了过来,不客气道:“皇上腿短,汗血马在跑马场上根本跑不开,到了外面奔跑起来皇上坐不稳!”
  刘协啊啊啊叫着“吕奉先”,吕布叫打开后门,方天戟一挥,五百死士纵马杀出!
  刘协那点细嫩的孩子声,瞬息就被淹没了。
  可怜他冲锋陷阵、策马扬鞭的梦想破碎得如此快!
  
  真冲进敌阵,刘协才开始怕。
  吕布手里的方天戟“呜”地一响,便是血浪翻飞,无数惨嚎。
  刘协也就能在董卓死的时候硬装一下潇洒,真见了眼前上演的杀阵,“哇”一声抱住头,不敢看了。
  他自己骑马的时候只觉得已经很快很快,到清醒地看吕布如何冲开包围,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过家家……
  陈宫很是了得,派了人在南门和北门外点燃树林,擂得鼓声震天。
  李傕慌忙从皇宫门前离开,把人都分往南北两面,还没跑到,才知道上当,真正的敌军竟然是从西面来,等他收拾了人重新赶去援救西门,长安西门已经被陈宫打开。
  李傕正赶上看到吕布冲出西门外,追杀了一阵,怕反而丢了长安,于是停止追杀,回了长安城内。
  王允在皇宫城门的城楼上问李傕:“吕布跑了?”
  李傕道:“我不是为他来的长安,他跑便跑了,我要面见天子!你这贼人,我本来要降天子,都是你从中作梗,我逼不得已才攻打长安,你请天子出来,我要问问,像我这样的忠臣,他到底要是不要!?”
  王允大笑:“吕布跑了好!跑了好!!!”
  挥袖子在门楼上走了一圈,指着李傕道:“就你这般蠢材,还想学董贼逼宫挟持圣驾!做梦去吧!”
  王允笑着下去,李傕气得半死,传令不分昼夜攻打皇宫。
  宫里禁军箭矢本已不多,撑到第二天,李傕攻破皇宫,将整个万乐宫搜了个遍,没找到小皇帝,怒不可遏,把王允和万乐宫里所有人斩杀一尽,占了长安自立为一方诸侯。
  
  吕布带刘协昼夜狂奔,过了潼关方停下来清点人马。
  那五百死士托了陈宫计谋,竟没有折损太多,活下来大半,而陈宫带着攻打西门的八千铁骑,也只死了几百人,实在万幸。
  吕布爱惜手下兵士,点了人马后走到陈宫面前,倒头就拜下去:“若非听了先生之言,岂能如此轻松护驾东来,吕布在此谢过先生!”
  陈宫忙扶他:“温侯糊涂,陈宫充其量,也就是一谋士尔,温侯谢我,怎么不去谢谢皇上?陈宫得遇温侯,也是皇上之恩哪!”
  吕布大笑:“我本当先生并未有多了得,只是皇上如此嘱咐,我便如此做罢了,没想到先生果真了得,你我同去,面见圣上!”
  两人一同赶到临时搭建的营帐外,还没张口,站在帐外的高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掀开一点帐帘给他们看,刘协躺在草堆上呼呼大睡,肚皮撑得溜圆。
  吕布轻声问高顺:“只有干粮,还没生火造饭,怎么吃成这样?”
  高顺也轻声道:“皇上说陈宫必然不会允许安营扎寨,还要赶路,所以能吃饱要赶紧吃饱,能睡也要赶紧睡。”
  吕布囧囧地望向陈宫,陈宫赧然:“我……确实是如此打算的。”
  吕布和高顺互看一眼,两个的脸露出一样的表情来——果然一丘之貉,傻起来都一样。
  陈宫折身走,留下一句:“皇上英明!我也赶紧吃东西去!”
  
  等歇了两个时辰,全军上马,刘协终于得以坐上自己的汗血马,乐呵呵地问陈宫:“卿说,咱们去何处落草!”
  陈宫惊问:“落草?”
  周围将军们全看过来。
  刘协道:“现今各方诸侯都在争天下,让他们争去,我们寻一处他们不要的山岭,全部落草为寇!岂不自在逍遥!朕便做山大王!!哈哈哈哈哈哈!!!”
  夜风萧萧,某处乌鸦“呱——呱”叫。
  八千多人的队列,没一个人出声说话,连马都没出声。
  身为天子,却在有八千铁骑,有猛将,有谋臣,且大家都觉得小皇帝十分英明的情况下,意气飞扬地要带领全部人马窜到山里当土匪。
  不应该是扬鞭指着四方说:“朕的天下!自今日起,朕要一寸一寸地夺回来!”吗……
  半晌,刘协“咦”一声,张嘴问:“你们不愿意?朕是天子,你们敢……唔唔……唔唔唔……”
  吕布果断地把小皇帝捞回自己身前,大手一捂那张小嘴。
  陈宫等人均松了一口气,听不到,便不用接旨——
  




19

19、第十九章 。。。 
 
 
  再三表示放弃落草为寇的想法,吕布才松开手。
  陈宫道:“皇上是不是跟臣想的一样,往东直去徐州!”
  吕布吃惊:“去徐州的话,要从兖州过,曹操岂肯!?”
  陈宫说:“不必问曹操,全军夜行而过。徐州牧陶谦忠于朝廷,为人仁义,徐州在他手里兵虽然不多,可是百姓富足,粮饷丰盈,招兵买马有何难处?而且那里四方之地,袁绍、袁术、公孙瓒、曹操盘踞于外,他们都想得到徐州,进而控制中原,若我们到了徐州,发布昭告,天子已在徐州重建朝廷,命他们前来朝拜,我们兵力虽寡,但却可以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攻伐,从中斡旋!”
  别说是吕布等人了,就是刘协都大吃一惊!
  他只想如何避开各路诸侯,偏安某处,没料到陈宫居然直指诸侯激战的中心地!
  这要不是白日做梦,那就是胸有成竹!
  刘协暗自庆幸,没让陈宫像演义里那样,被吕布拖着兵败身死,只要吕布肯听陈宫的,何愁大事不成啊!
  陈宫问刘协:“皇上也是这么想的吧?”
  刘协摇头:“朕不这么想。”
  吕布问:“莫非皇上还想找座山头?”
  刘协道:“先过函谷。”
  八千铁骑又日夜赶路,过了函谷,到了谷城一个叫留县的地方。
  
  吕布报上自家姓名,那县令便把县府都让了出来,自己窝到百姓家里,战战兢兢地望着。
  连日赶路,习武的人还好,像陈宫都已经吃不消了,刘协更是,下了马都是吕布给抱进屋的,自己连抬脚上阶梯都抬不起来。
  到晚间,县令叫人宰了一头驴子,带人把驴子扛到县府进献给吕布。
  “去岁中原大旱,谷物颗粒无收,今岁稍好,可是这时节离秋收尚远,家家户户没有余粮喂食牲畜,下官把每户人家都找了过来,只找到这一头驴子,请将军见谅,莫要责怪。”
  吕布摆摆手,县令放了送来的食物,匆匆退出。
  刘协从后面跑出来一看,失望道:“怎的这么瘦呢?”
  陈宫叹气,吕布笑道:“这一头驴还不够皇上吃?小心又吃得肚子痛。”
  刘协问:“朕吃?那你们吃什么?”
  吕布指着一旁放着的几簸箕面饼和鼎里的菜粥道:“臣等吃这个就好,一路上干粮果腹,就想喝粥!”
  刘协摇头:“不成不成,朕一人吃肉,却叫你们吃那粗面饼子和菜粥,你叫将军们都来,这头驴子虽然不够每个兵士,将军们分分,一人还是有一口的。”
  陈宫又叹。
  吕布要说话,刘协道:“这么点小事卿又不听?”
  吕布道:“不是不听,臣等都自带了酒囊,有酒,万事足矣,皇上就不要管了。”
  刘协倔脾气上来,哇哇叫道:“朕也喝酒!朕要看看这东西有多好,能比肉还好!?”
  吕布再劝,刘协跺着脚满屋走,已经劝不住,只好把众将叫进来,围着一方跛脚桌,团团而食。
  兵士在园子里架火烤驴肉,不多时肉香飘来。
  
  刘协端了唯一没缺口子的陶碗,咽了口涩涩夹口的菜粥道:“温侯说吃干粮吃多了想喝粥,怎么都望着朕?吃啊!”
  吕布下令:“吃!”
  众人这才齐齐动手,取面饼,舀菜粥,就着园子里的肉香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武将们几口酒下肚,胆子壮起来,先是窃窃私语,后来就开始拍桌大笑。
  除了一个高顺,他比陈宫还雅,酒也不怎么沾口,说话也不高声大吼大叫,倒是难得的一个人。
  刘协不依不饶,喝了菜粥后跟吕布要了一碗酒,端起来先伸舌尖碰碰,辣辣的,咋了咋舌。
  陈宫道:“这是关西的酒,烈得很,皇上受不了的,一会食了肉去歇息吧!”
  刘协“哼”一声,喝了一口,慢慢咽了,把碗放在桌上,一脸凝重地望着碗。
  吕布笑:“辣喉了罢?”
  刘协不理他,让酒液慢慢过喉入肚。
  前辈子什么酒没喝过?五粮液、二锅头、茅台、人头马,还有什么干红、泡酒、啤酒,哪里败给过杯中物!?
  
  不多时驴肉烤好,兵士放到桌上,吕布取了小刀切了一块后腿肉,切小了放到刘协面前。
  刘协喉咙里辣味过去,渐渐品出滋味来,对那肉反而不在意了,又喝口酒,也是慢慢的咽下去。
  陈宫笑道:“看不出来,皇上居然还能喝这等烈酒。”
  看将军们都望着自己,刘协知道他要是不动肉的话,谁都不敢动,也不用筷子,伸手抓了一块,嚼下肚道:“还等什么?这驴真瘦!”
  吕布点头,众将双手齐上,然后吕布切一块往陈宫面前放,高顺、宋宪也把切的肉先给陈宫。
  陈宫乐得够呛。
  本来就喝开了,有肉下酒,不多会便从李傕这个人说到军中的马种,吕布跟部下说了一阵,忽听陈宫道:“陛下不可再喝了!”
  吕布扭头,身旁的小皇帝不知什么时候摸了他的酒囊,正咕咚咕咚地往他那个碗里倒酒。
  吕布大惊:“那一碗都喝完了!?”
  刘协鼻子里“哼”,被吕布夺过酒囊,不满地瞪吕布。
  “拿来!”
  吕布摇头:“这酒烈得很,就算皇上不怕,也不可多饮。”
  刘协伸手:“拿来!”
  吕布把手放侧面,悄悄将酒囊递给陈宫,陈宫接了,对其他人打眼色——都把酒收起来。
  刘协那小脸已经红得跟烤肉差不多了……
  兀自不满,对吕布伸手道:“拿来!朕要你拿来!”
  众人暗笑,拿眼神鼓励吕布:你要挺住!
  刘协道:“朕是君,你是臣,你不听君命!”
  陈宫叹:“醉了啊……”
  刘协却听到了,嚷嚷没醉,看吕布毫不动摇,油腻腻的小手往衣襟里摸,掏出一包东西砸在桌上道:“打开!”
  吕布扯开布结一看,大吃一惊。
  桌边的人也都愣住。
  刘协得意洋洋,端着酒碗笑道:“这是宫里最值钱的几样!每一样价值连城!都给你,酒给朕!!!”
  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放出满屋温煦的柔光,把油灯的光完全压住,照出包袱里另外的物件。
  赤红如血的珊瑚珠铺在最下面,不见一丝瑕渍的羊脂玉璜,做工精美绝伦的金丝银缕发冠,还有一只翡翠麒麟,麒麟嘴里含着一个金珠,这四件都拿一只只小袋子单独装了放在里边——
  刘协笑眯眯指着麒麟道:“据说是雕琢之前,金液流入翡翠上的裂口,凝固在里边弄不出来,工匠突发奇想,将其雕成口衔金珠的麒麟。”
  吕布认识这些东西,这些是郿坞里董卓最值钱的藏品,郿坞抄没后送入宫,竟被刘协带了出来。
  那珊瑚珠上雕了四面芙蓉,花瓣纤毫毕现;羊脂玉触手生温,放开半天再去摸,都是温热的;发冠上的金丝银缕每一根都只有头发粗细,编出腾云基座,上面盘着二龙戏珠,龙身上的鳞片都清晰可见!
  
  众人俱各无语,刘协又把后来倒的一碗酒给喝光,扯着吕布的衣服要酒。
  “卿若不敢要这四件,朕还有!”
  众人囧囧望去,刘协拉开点衣襟,露出细致的颈子道:“看!”
  那根小细脖子上挂了不下几十根各种珠玉的项链……
  众人拜倒……
  果然很英明,逃命时居然还带了金银细软。
  吕布暗道:难怪觉得小皇帝比平时重了好多,还以为吃胖了。
  刘协“哗啦哗啦”地把项链取下来,转转颈子道:“轻了好多哇!”
  ……
  吕布难得聪明,站起来把刘协提进内室,众人听到“叮呤当啷”一阵乱响。
  吕布道:“吃饱了就睡觉!”
  刘协脆响脆响地叫:“朕要喝酒!”
  又是一阵乱响,吕布拿着两手的东西出来,全是亮闪闪能闪瞎人眼的珠宝首饰,往那小包袱里一扔,包不住了——
  陈宫默默将跛脚桌上刚刚铺的布,众人嫌脏丢开的那块,递给吕布,吕布将所有东西兜进去,系起来提了入内。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不止那小脖子上挂了,敢情全身上下还有不少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收到长评,今天如约双更,下午16:07分




20

20、第二十章 。。。 
 
 
  以为刘协睡了,众人在外吃肉饮酒,压低了声音说话。
  没想到过了一会,刘协趿拉着鞋子跑出来。
  吕布黑了脸要提人,刘协却不看他,盯住陈宫说:“徐州不可去!”
  吕布住手,陈宫“啊”一声,望刘协。
  刘协跑门外捡了根烧得半截成了炭的木棍,在屋里地上划了一条线,然后点点线的右面:“我们现在此处,函谷以东,再往东走,就是洛阳城废墟,继续向东过去是曹操占据的兖州,而后才是徐州。”
  陈宫站过去看,点头。
  刘协道:“袁绍占了北方冀州、青州,更往北,是幽州公孙瓒,从这里往南是荆州刘表,往东是袁术,卿说徐州乃四战之地,不错!陶谦治下,徐州富足也不错,可是徐州四通八达,无天险可凭,无沃野可资,若是诸侯互相攻伐,徐州哪里还有良田可供耕种?”
  陈宫道:“徐州只是首务,而后还得徐图他处。”
  刘协摇头:“太险!虽说用兵不惧险,险中求胜是为上策,但朕看卿不止是想在诸侯之中谋一立足之地,卿之想,是为天下。”
  陈宫那一点酒弄出的醉意已经彻底去了个干净,抱拳对刘协道:“愿闻陛下详情。”
  刘协道:“中原灾患连年,庄稼收成一不好,就像留县这里,一遇灾祸,百姓自己都吃不饱,粮饷更加吃紧,要发兵,粮草先行,中原之地兵祸连年、灾患连年,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徐州之地,不过百里,就算全是良田沃野,只能供应一方诸侯,想要统一全国,徐州……”
  小脑袋深沉地摇了摇。
  陈宫向地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地图”看了一阵,又把刘协看了一阵:“皇上的意思是……”
  刘协把棍子一伸,点到遥远的西南去。
  “益州!”
  陈宫吃惊,望着刘协的棍子一点一点的,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刘协道:“益州乃粮仓也,国之粮仓,欲得天下,先据益州,欲取益州,先夺汉中!非此不可在数十年内平定河山。”
  陈宫道:“诸侯都盯着中原,倒把如此丰美之地忘到九霄云外!是啊!当初秦始皇统一六国,就是靠益州一州之粮保得数十年征伐不至后方难续。”
  刘协道:“取汉中,袁术虽离汉中近,可袁术目光短浅,他看不出汉中有多少价值如何会发兵来抢?刘表为人持重,轻易不兴兵,更不会来,其他坐拥几十万兵力只有袁绍、曹操,那两人互相盯着,更是不敢轻举妄动,一动就可能被对方占了老窝,且汉中偏远,他们要打,也要筹谋数年,有了汉中,我们再缓缓谋取益州,将来出,可北上,也可向东,退,则有天险,根基放在成都的话,万无一失。”
  陈宫惊叹:“皇上说的这是、这是十全之策啊!!!我们已过函谷,再忽然转道南下,靠这铁骑的速度出其不意,汉中不难得手!”
  武将们虽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但也明白其中利害,看陈宫都拍手赞叹,一时把惊佩的目光都投向刘协。
  刘协一把抱住陈宫大腿,仰脸道:“吕奉先心怀不臣之心,不给朕酒喝,爱卿不会同他一样吧?”
  原来……刘协是为了向陈宫要酒吃,才琢磨出了以上计策。
  
  吕布不给酒,连陈宫都帮着刘协要,最后好说歹说,要来半碗。
  再多的,吕布宁可倒了都不愿给刘协。
  刘协满屋找,将军们都把酒藏到外面去,他找不到,只得扁嘴把那半碗喝了,然后进了内室,倒在榻上立即睡着。
  陈宫看他呼吸均匀,已然熟睡,才和吕布走出来。
  众人悄声问:“皇上睡了?”
  陈宫点头,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把藏的酒囊翻出来,也不敢再喝了——免得误事,都跑到余烬未熄的火堆边,热着剩下的肉,继续吃喝说笑。
  陈宫低头好一阵,抬头道:“你们说明天皇上醒了,还记不记得自己出的攻取汉中的主意?”
  吕布道:“肯定不记得。”
  陈宫说:“我想不明白,喝了酒头脑昏聩,怎么想得出这样长远、大局的计策?”
  吕布道:“肯定不是喝醉了想出来的,看皇上的样子,早就有这想法了,只是不知道想不想告诉我们,今日是喝醉了,才把肚子里的东西漏出来。”
  陈宫问:“有此计划,还要带我们落草为寇,难道耍我们玩?”
  几个将军,连带吕布都摇头:
  “不像,一说落草那么高兴,哪里是哄人的。”
  陈宫搞不懂了,这么大点孩子居然搞得他云里雾里拎不清。
  吕布拍他:“别想了!他是天子,大概想的跟我们不一样,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停留一阵,等先生做了安排,再看下面怎么走,既然先生也觉得好,那就事不宜迟,明天便转向西南,直取汉中!”
  陈宫听得豪情顿生:“好!下次喝酒,我们就要在汉中郡喝!”
  
  刘协喝了那两碗半酒,夜里尿急要上茅厕,看吕布等人睡在外间屋里,都席地而卧,不好走出去,那窗沿就在榻边,翻出去就是了。
  于是翻窗出去,跑到墙根撒了一泡尿,刚要再爬进屋里睡觉,忽然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人捂住口鼻。
  刘协吓得酒醒,要叫,出不来声,张嘴便咬!
  那人吃痛,也不出声,牢牢抱住刘协往荒废的园子深处跑,角落里竟有一道小门。
  过了小门左绕右绕的,不知从哪里钻出了县府,又在田畦边跑了一截。
  刘协看再往前要进树林,吓得更是不住挣扎,那人骂了句:“扭什么扭!?”
  前方传来马蹄声,有人喝问:“什么人!?”
  刘协知道是吕布军中巡逻的兵士,更是使足了力想掰开那人的手,头上一痛,心里想:弑君啊……靠……
  晕过去。
  
  巡逻队的转过来,就见留县的县令站在路边。
  “军爷好!我是本县县令。”
  带头的兵士喝道:“深更半夜,你在此鬼鬼祟祟做甚!?”
  县令道:“本县地方小,从来没来过那么多人,有些百姓没见过世面,十分害怕,下官便去安抚一下。”
  带头的兵士道:“吕布将军治军极严,从来不许下面人劫掠百姓,你且告知他们,不用害怕!”
  那县令点了点头:“下官知道了。”
  他让在路边,巡逻队便过去了。
  等兵士们走远,那县令才走到篱笆后面,抱出一个孩子匆匆向山中去。
  走了约半个时辰,忽然有人问:“何人!?”
  县令忙道:“是我!”
  林中出来几人,连火把都没点,但月光明亮,模糊能看到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一身山中猎户的衣服,他身后几人也是如此。
  
  县令道:“你真有银子给我?”
  青年道:“孩子呢?”
  县令侧过身,让几人看到自己身后背的孩子。
  那青年道:“这就是吕布军中的孩子?”
  县令点头:“正是,那一群将官都睡在外间,倒让这孩子独个儿睡里头,不知是何道理?”
  那青年道:“我也不认得他,但我家主人认得,你随我来,要真是,自然有你的银子。”
  县令疑惑:“你该不会要骗我罢?”
  那青年一挥手,几人拥上,把县令嘴里塞了东西捆上,然后一人背了孩子,扯着县令往山林更深处去。
  翻过两条山沟,林木渐渐稀少,露出一条大路来,月光下只见路一侧黑黝黝的。
  几个人走下去,坡滑,滚落了一些土石,发出声响。
  路上有人喊:“来者何人?”
  那走在最前面的青年喊:“主公,是我!曹仁!”
  路上的影子动了几个,那一片黑黝黝的竟然全都是人,顺着路蜿蜿蜒蜒看不到尽头。
  走到路上,有人点了一支火把,照出火光范围内的几匹马和马上之人的面目来,其中一人,赫然便是应该在兖州的曹操!
  曹仁走过去行礼,拍着身上的草叶露水,挥手让后面的人把那孩子背上前来,说:“末将闻他身上一股子酒气,想是喝醉了,倒省力,一路不哭不闹的。”
  曹操跳下马背道:“抱过来我看!”
  等人抱了过来,曹操伸手,却顿了一下,神色居然有些紧张。
  待拨开孩子脸前的头发,曹操看了看道:“火把拿近些!”
  另几个人也跳下马来,又点了一支火把,亮了很多。
  曹操再去看,眉毛顿时跳了好几下。
  曹仁问:“主公?”
  后头一个——荀彧,也问:“是吗?”
  他们问的声音都很低,似乎怕惊扰了深沉的夜色。
  曹操忽然拍手大笑:“天助曹某!竟得来如此简单!!!”
  手臂一伸,把那孩子亲手抱了,抱过怀里又看,笑声却戛然而止。
  曹操摸了一把那头发,摊开手掌一看,满手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31号第二更
分野如此勤快,怎忍霸王?
ps:今天又被你们拿住了……好吧,身为攻,说话得算话,明天……肉痛,双更,更新时间跟今天一样
不讲,爷亲自叉你出去。。。




21

21、第二十一章 。。。 
 
 
  曹仁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回身招手,叫人把那县令拉过来。
  曹操却顾不得问罪,抖着手将一根手指放在孩子口鼻处,感到鼻息后才呼出口气,对旁边荀彧说:“快马传令曹昂,备下马车和大夫,大军回师!我们这就走!跟他路上汇合!”
  荀彧道:“不若借此良机,把吕布杀了。”
  曹操道:“我只想到小皇帝能跑,肯定要跑过关东来,没料到还有个吕布跟着他,吕布带的人不少,我却只带了这些骑兵和几千步卒,胜算不大,还是算了。”
  荀彧道:“就是因为吕布带的人不少,要是等他占据了地方再要打,就不容易了,而且现在他没有防备,正是最好的时机。”
  曹操想了想:“这样,找人装成豫州军,把吕布往袁术那边引,让他们斗去,我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杀吕布,而是把天子带回许昌去,有了天子,再来十个吕布算什么?”
  “诺!”荀彧应了转身自去吩咐。
  曹仁怕被责怪,急道:“我在山上等,那县令说吕布住在他家里,他知道有小路进去,可以避人耳目,去的人多了反而怕惊动人,他一个人去把……偷出来的,我见到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以为喝醉了才……”
  曹操摆手:“行了!”
  让人拿开县令嘴里塞的东西,问道:“他头上的伤怎么来的?”
  那县令早在听到曹仁的名字时,腿肚子就在转筋了,这会抖得筛糠一样道:“下官……下官,不!小人不知他是什么人!曹、曹将军猎户打扮,给我银子要买我县里一个孩子,小、小人怎么知道他就是曹将军,小人路上碰到巡逻,这孩子闹得实在厉害,这才……”
  曹操哼道:“这才拿石头把他打晕,是不是!?”
  那县令看曹操脸色十分糟糕,知道完蛋了,双腿一软,跌在地上,嘴皮子抖抖嗦嗦,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曹操道:“爱财没什么,可是我最恨那些做人奴才、臣下,却背叛主子的人。”
  曹操将手指向交给别人抱着的孩子,对县令道:“你这个县令,为了一点银子,把当今天子给卖了!你死是活该!”
  那县令听到这话,瘫做一团。
  曹操命人堵了县令的口,拖到隐蔽的地方杀了,全军燃起火把,即刻赶回兖州。
  火把连绵,竟是上千人的骑兵。
  两山之隔,留县里还一片平静。
  
  刘协是被头疼疼醒的,周围还摇来晃去。
  刘协眯眼想了半天,才想明白在一辆马车里,车子行进很快,所以颠簸得很厉害。
  隔了会,头疼得厉害的刘协被颠得晕车了,拍车壁喊停车。
  马车又驰行一截才停下,外面的人打开车门,刘协钻出去,趴到车前大吐。
  有人拍着他的背,还递上饮水。
  刘协漱口吐了,抬起头僵住。
  曹操笑得一脸花开地说:“陛下,又与臣见面了!”
  
  好半天,把曹操脸上的每根汗毛都看清楚,刘协才揉揉眼睛问:“朕做梦了罢……怎么会梦到曹孟德?”
  曹操凑近笑:“臣前阵子听说李傕带兵把长安围了,想起陛下很能跑,而且不管在哪里都能跑,长安乱成那样,比当年十八路诸侯进逼洛阳还乱,陛下不跑就怪了,是吧?看,臣知道陛下会跑过来,早早来等,这不就等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协垮了小脸看着曹操,曹操万分得意地伸出手掌在刘协眼前晃,手心托着一点碎银子。
  刘协:“?”给他钱,让他跑路?
  曹操笑道:“那留县穷得连县令都没布补衣服上的破洞,臣给了他点银子,他就在夜里去把陛下给偷出来了,臣已经杀了他,一两银子没花换来了无价的天子!!”
  笑了一会问:“陛下不想说什么吗?”
  刘协掉头钻进车里,闷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头上被打得挺厉害,刘协进了车里就捂着头,心里想:陈宫会怎么做?
  曹操奸诈,虽然看样子赶得很急迫,像是有追兵在后,可是马车?
  马车能有多快?能给小皇帝乘坐马车,身后即使有追兵,也绝对不是关西铁骑。
  陈宫想不到曹操会在函谷东面等着,就是刘协自己都没想到,当年就是匆匆一面,曹操竟然把他的动向给猜出来……
  想得害怕,又觉得或许是因为跑得太多,所以成了套路。
  先是从董卓那跑了,然后从刘备那跑了,之后又是从孙权那跑了。
  果然,是跑得太多了。
  以后要么不跑,要么一定要一跑成功!
  
  车行一天,停下来扎营。
  刘协更加确定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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