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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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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侄儿勿忧,我们已入荆州地界,荆州牧刘表宽厚忠义,进了荆州,便不惧曹贼追兵了。”
  刘协道:“已入荆州?”
  刘备答道:“再有半日,就可以入江陵了。”
  刘协大吃一惊,诸葛亮伸出三根指头示意,刘协头疼,居然昏了三天才醒!?
  嘴里道:“江陵、江陵……那,速速赶路吧!”
  刘备应了,也不上车,到车后面解了他的马,骑马去了。
  刘协捏了捏眉心,一个念头又冒出来:曹丕走了三天了……呼吸不畅。
  “皇上,其实到了荆州地界已经不用着急,不如停下来歇息一晚,寻个大夫看看再走。”
  刘协抬头,诸葛亮一脸关切。
  刘协道:“无事,还有点昏沉而已。”
  心里想:你主公受了朕的气,跑去外面骑马,你不去关心开解他,来关心朕?
  诸葛亮道:“若是不舒服,还是及早看大夫的好,皇上醒之前,我便如此提议,奈何刘皇叔惧怕追兵,不肯停留,皇上病体加重的话,越急越走不快啊!”
  刘协把诸葛亮看了片刻,断定面前这头的面子功夫远远不如曹操、刘备,甚至连曹丕、司马懿的程度都达不到,要不是书卷气太浓,天性沉静,把喜怒哀乐都减淡了几分,否则的话所有心情都在脸上挂着,一清二楚的,其中的关切包含着多少真实情感,委实不难看出来。
  懈下戒备,刘协笑道:“真的无事。”
  诸葛亮看刘协眉心不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想一定是哪里不舒服,惯于隐忍不便开口,耐心等着,哪知道等了半天,刘协终于说了句话,跟病痛无关。
  刘协问:“朕身上真有紫气吗?”
  诸葛亮抿唇而笑,大冬天的,还把羽扇摇摇,傲娇了。
  道术五行岂是几天功夫能说过来的?
  诸葛亮看刘协只是好奇,索性不去解释,说:“前面便到纪南了,皇上不舒服的话,我们在纪南停一晚,我的一个好友略通医术,家就在纪南。”
  刘协愣了片刻,笑起来:“孔明究竟如何打算的?朕还当你真的关心朕的病痛,不妨直言。”
  这都第三遍劝他缓下行程了。
  刘备是叔叔,长辈,又兼以后要靠着刘备,刘协纯粹惯性,把决定权交给别人。
  一想到此,暗自警惕。
  以为是在隐忍曹操,五年下来,到底不能避免心气脾性的一些改变,若是十年而非五年,只怕曹操打开长乐宫,他都不敢走出去了。
  诸葛亮笑道:“哪里,孔明自然很关心皇上的身体,只是,有件小事,想禀告皇上。”
  刘协道:“直说罢。”
  诸葛亮凑近,低声道:“皇上何不宣荆州牧刘表前来接驾?论实力,刘备弱于刘表啊……”
  刘协道:“怎么?我们不是正向江陵去吗?”
  诸葛亮道:“刘备迎了圣驾,欲回豫州,只有走江陵一途方得安全,过江陵必得拜会刘表,但……会不会对刘表实言相告……”
  这就说不定了。
  刘协现在可赌不起,要是刘备表里不一,带刘协过江陵,回豫州。
  到时候北有曹操,南有孙策,这两个,刘协可是能断言绝不效忠汉室的。
  真到那时,刘表即便来救,胜负不定是谁。
  确实不如现在就留在江陵。
  刘协把诸葛亮上下看一遍:这头猪哥果然心思缜密啊!
  “依卿所言,到了纪南,卿自便,朕配合就是了。”
  诸葛亮笑得意气风发,当真夺目。
  天子跑到家里来请,而且这个天子身边还没有其他碍眼的人,就他一个,谁要得了这种机遇,能不高兴得要死?
  一来本事够大,二来汉室天子号召之力不衰,诸葛亮才敢做这种博弈。
  到了纪南,诸葛亮钻出车去说:“三位将军,公子头疼得厉害,恐怕不能再走了。”
  张飞被刘备一路絮絮叨叨,骂了整两个时辰,头皮都被骂厚了,垂着脑袋不敢说话。
  刘备道:“翼德,速去请大夫来!不许耽误,我们……”
  朝街上看看道:“就前面那家客栈,你找了大夫立即带来!”
  张飞“哦”一声。
  诸葛亮忙道:“纪南有我一友人,擅医道,我去把他找来,比外面的大夫稳妥些。”
  刘备掀开车帘,探身看刘协,只见刘协皱着眉按压额头,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顿时急道:“先生那朋友住得远吗?我让三弟随先生同去,你们把我的马也带去,好快些回来!”
  诸葛亮道:“不远,骑马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刘备拱手道:“那烦请先生亲自跑一趟了,我先陪我侄儿到客栈投宿。”
  诸葛亮点头,骑了刘备的坐骑的卢马,和张飞一道走了。
  果然才过了一盏茶,诸葛亮的童仆就把诸葛亮、张飞和一个文士打扮的人领到客栈上房里来。
  诸葛亮没对那人说刘协的身份,只说了刘关张三人,那人进来的时候十分高兴,一直瞧着刘关张兄弟仨,可是摸了一会脉后,眼睛盯着刘协转不开了。
  刘备以为他在专心号脉,带着两个弟弟退了出去,以免妨碍。
  他们一出去,这文士便轻声问诸葛亮:“孔明……我……”
  诸葛亮道:“怎么?”
  “我……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这房里紫气氤氲不去啊……”
  诸葛亮笑着附在他耳边说:“没看错。”
  这人吓坏,差点跌倒,被诸葛亮扶住,示意轻声。
  两人叽叽咕咕一阵,这文士提笔去写了方子,把刘协狠狠儿地看了好几眼,刻到眼睛里了,才退走。
  在榻上一直装睡的刘协乘着刘备进来之前,忍无可忍又问诸葛亮:“真有紫气?”
  诸葛亮笑而不答,刘备推门,诸葛亮忙敛了笑容,刘协赶紧闭眼——满肚子怨气。
  诸葛亮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喜欢卖关子!!!
  后一天入了江陵,刘备没把刘协带去州府,先把刘协请进驿馆,再携关羽、张飞出门去。
  诸葛亮凉凉道:“若非昨日已传了信来,刘表断不可能从刘备之口得知皇上圣驾已临。”
  刘协疑道:“刘表若知……”
  诸葛亮道:“皇上是疑惑刘表已经知道,怎么不来接驾?”
  刘协点头:“恐生变故。”
  万一刘表也表里不一,怎么办?
  诸葛亮却道:“刘表此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有二心,皇上但请放心,刘表或迟或早,必来!只怕是有其他事情难以决断,耽搁了。”
  能有什么事,比接驾还重要?
  刘协不信,道:“但愿如卿所言。”
  刘备天生面瘫,谁都看不透他。
  刘表昨日晚间已得到报信,说刘备在襄阳接到圣驾,刘表一下子晕乎了。
  不足一月之前,马腾偷袭许都,焚毁了一间宫室,被曹操追回关西去,不曾听说天子被劫。
  刘表担心小皇帝,派许都细作查探,细作混入了重建宫室的匠人中,回报说:被焚毁的是温泉殿,虽没见到天子本人,但据闻天子已移居嘉福殿,还率百官往太庙祭祀过一次。
  天子若丢了,也该是在关西马腾处。
  天子若是没丢,刘备那里的是谁?
  刘表叹着气,被妻室蔡氏问起,便说了。
  蔡氏生得十分漂亮,二十余岁,小了刘表三十来岁,不仅人聪明,还给刘表生了一个儿子刘琮,刘表十分宠她,虽然不许蔡氏干预政务,有时却不免问她一下。
  蔡氏听了,向刘表道:“刘备至江陵,夫君不如当面试探一下,看刘备如何表态,刘备若把天子带来见夫君,自有分辨,若不带来,妾身明日去驿馆看看,先辨其真伪,若是真的,派人来请夫君去接驾,方妥当。”
  刘表点头,后叮嘱道:“不管真假,你去时把握分寸,万一是真的,不能违礼冒犯。”
  蔡氏盈盈拜下,应了。
  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去见刘表,蔡氏便领着一群丫鬟仆妇和几个护卫,往驿馆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国里两个傲娇的,一个曹植,一个诸葛亮~!!!哇哈哈哈哈!!!


  第七十七章

  刘协和诸葛亮正在说话,驿馆小吏来报:“州牧夫人来了,夫人带人来换房中被褥等物,请两位公子出屋暂避。”
  诸葛亮问:“夫人不知驿馆中有客人吗?”
  小吏道:“夫人知道,夫人说怕天冷,驿馆中被褥受潮湿寒,特意来换的。”
  诸葛亮向刘协看,刘协点头,两人起身。
  门外孙乾才得到消息,匆匆几步跑进屋道:“公子衣裳薄了,主公命我到街上买了件斗篷来,公子先披上吧!”
  刘协点点头往门外去,孙乾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刘协是啥意思?穿还是不穿?
  刘协习惯难改——出殿时若加斗篷等物,从来不必停步,黄门自会追着来。
  诸葛亮瞧出来,拿过孙乾手里的斗篷,追上去给刘协披上。
  刘协等斗篷披肩了,拉了斗篷前面的带子,自己系上,孙乾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到了外面,诸葛亮低声对刘协道:“刘表的夫人姓蔡,蔡家在荆州势力极大,蔡氏轻易不出府见什么人,应是替刘表来探皇上虚实的。”
  刘协点头。
  孙乾追上来,也低声对刘协说:“公子,刘表夫人乃是个短视妇人,她兄弟蔡瑁领荆州兵权,其心叵测,若是见到她,请公子留神言行,谨慎为好,小人僭越了。”
  诸葛亮看了看孙乾,嘴角有些讥嘲的意思。
  刘协心里明白,恐怕刘备并没打算把他交给刘表,孙乾怕他帝王习性不改,被蔡氏看出身份坏事。
  既然是习惯,怎么改呢?
  刻意展示刘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想了想,索性任其自然。
  诸葛亮都说了,他身上有帝气,就看蔡氏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他认出来。
  蔡氏叫人检查驿馆房中被褥,见侧面游廊下站着几人,其中一个孙乾她见过,另两个却没见过。
  蔡氏便向游廊下来,向孙乾揖礼道:“孙先生。”
  孙乾扭头才看到她,还礼道:“夫人!”
  蔡氏问:“皇叔去见我夫君了,怎么先生没有去呢?”一边问,一边留神打量孙乾身旁的两个人。
  两个都是少年模样,且都气质清俊,一看就不是乡野市井中人。
  一个加冠了,另一个没有。
  加冠的这个很有风骨,模样也是顶顶好的,蔡氏怀疑这个便是,可是不由自主的,眼睛向侧身站在孙乾身后的少年看去。
  注目一看,蔡氏挪不开眼睛了。
  程昱曾说“皇上龙凤之躯、天人之姿,又不懦弱愚笨,送进宫去的嫔妃岂有不爱的?”,程昱这话说得含蓄,谁见到刘协,都会词穷,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要真用一句话来说明,只能笼统的说:天子就该是这样的。
  虽明珠,不能争其辉;虽兰英,不能竞其容;皓首修眉,尘垢不能掩其质;玉树琼枝,瑕疵不能蔽其华——
  再是满面倦容,身着褐衣,刘协也是天子。
  孙乾见蔡氏盯着刘协眼睛都不眨一下,心里暗道不好,急忙把刘协完全挡了,道:“主公有些琐事需人去办,因为我没有跟着主公同去拜见州牧大人,夫人这是?”
  蔡氏回过神来,道:“驿馆久不住人了,听到皇叔来了,特意来看看,怕短缺了物事,这天,也太湿寒了些,被褥等物也要换一换。”
  孙乾已经挡住了,蔡氏还在向刘协看个没完,孙乾只得道:“夫人,劳夫人亲身前来照料,我主公知晓,必感激州牧大人及夫人恩德!”
  蔡氏听出孙乾口气,心里有底,道:“先生不必客气,我去叫他们快些,免得外面风凉,令先生受寒。”
  孙乾躬身,蔡氏便转身走了。
  荆州州府里,刘备和刘表寒暄几句,分宾主坐定,两人神情上端得稳稳的,宛如两面厚墙相对,老鼠打洞都要另选地方。
  刘表把刘备看了一阵,拿捏不准,开口道:“我听说贤弟去襄阳寻觅贤才,曹仁就在南阳,贤弟亲身前去,就不怕出意外?”
  刘备叹道:“可恨曹操把我军师之母挟至许都,赚我军师前去,我离了军师,如群雁失了头雁,茫然不辨方向,襄阳之行实属无可奈何。”
  刘表道:“找到了吗?”
  刘备点头:“军师临别叫我寻一襄阳名士,号卧龙,我已经找到了。”
  刘表道:“卧龙之名,我亦曾有耳闻,若贤弟找到的真是卧龙,那恭喜贤弟了!”
  刘备拱手,刘表又道:“不知贤弟可曾带来?卧龙真容,愚兄也想一见。”
  刘备笑了一下:“先生舟车劳顿,在馆中歇息。”
  刘表道:“如此,我备下晚宴,一祝贤弟觅得良臣,二来,与卧龙先生一晤,贤弟意下如何?”
  刘备又笑:“谢过皇兄,敢不从命。”
  刘表顿了顿,还是看不出道道,停了片刻,说:“不知贤弟听说否?”
  刘备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何事?”
  刘表道:“马腾袭许都,闯进长乐宫去,还把宫室烧了一间。”
  刘备那脸,面瘫成了境界,眉毛都没抖半根。
  刘表微怒,佯装叹气:“哎……不知天子可曾受惊,我们本是汉室皇亲,却连探望问候都不能,何其愧疚!”
  刘备放在腿上的手握成了拳。
  刘表叹道:“你我俱是汉臣、天子长辈,上,不能以臣子身份躬身事效,下,不能以长护幼、关怀照顾,哎……”
  刘备忽道:“皇兄……”
  刘表抬头看过去。
  刘备深吸口气,低声道:“天子逃出许都了。”
  刘表心头大喜,面上吃惊道:“贤弟说什么!?”
  刘备道:“不瞒皇兄,我此去襄阳,遇到了皇上,虽不明因由,但皇上聪慧无双,当年我在洛阳便亲眼见过,想是费尽周折,乘乱从许都逃了出来,备幸甚!汉室幸甚!竟得偶遇。”曹丕怎么会跟刘协一道?刘备想不通,便不提。
  刘表这下子是真的吃惊了,急忙问:“那、那天子现在何处啊!?”
  刘备起身,走到刘表面前躬身道:“此等要事,备不敢轻言,见皇兄忧心皇上,不忍再瞒,天子……”
  凑到刘表耳边说:“由孙乾和卧龙先生陪着,就在江陵驿馆内。”
  刘表急忙起身,拉住刘备道:“快带我去觐见!我等岂能在此高谈阔论,将天子置于驿馆不顾啊!”
  刘备道:“皇兄欲迎圣驾,没有车马仪仗岂不失礼?”
  刘表道:“贤弟啊!事急从权,先接了皇上到州府内,往后的事,自然往后再说!看皇上可有打算,当务之急,先确保圣驾无虞才是!”
  刘备听了,点头,便和刘表一起从州府出来。
  蔡氏派来的人正好到了州府外,看到刘表,躬身行礼,两边眼睛碰上时,向刘表点点头。
  刘表这下,真是喜从天降,就是还有点不敢相信。
  刘协才进屋里坐没片刻,刘表、刘备带着关羽、张飞等人便来了。
  孙乾看刘备亲自把刘表带来,只好从门前退开。
  两位皇亲到了屋外,刘表伸出脑袋,将里边斜靠在榻上说话的两个少年人看了看,其中一个与先帝七分相像,彻底放下心来。
  刘表跨进门槛便跪下三叩,刘备忙跟着跪,诸葛亮匆忙起身回避。
  走到中堂再跪下三叩,刘表到刘协身前一丈远处,第三次跪拜,口里喊:“荆州牧刘表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坐车坐得腿脚有些发僵,没想到蔡氏一眼就把他给确认了,刘备领着刘表来得也够快,刚刚脱下鞋子烤火,此时没来得及穿上,两个叔叔已经拜着进来了。
  去穿鞋子的话,没下人伺候,自己弯了腰手忙脚乱的,成什么样子,干脆把脚往榻上放,斜靠在小几上,淡淡道:“驿馆并非朝堂,二位皇叔何必如此。”
  刘表和刘备趴地上。
  刘表道:“圣驾之前,便是朝堂,臣,不敢僭越,未能出迎圣驾,已是有失臣礼,请皇上降罪。”
  刘协听刘表言行端正,守着臣礼,方道:“平身罢,你不知朕到此,不知者无罪,朕怎能怪你。”
  刘备跟着刘表站起来。
  刘备有点惶恐——他生长在民间,虽然为人谦恭重礼,可那是民间的礼,跟庙堂之上的天差地别,第一次亲眼见到,才知道自己以前已经很失礼了,心下连忙警惕。
  刘表也惶恐——诸葛亮找了人来报信,应是奉了皇命,可是自己却心生怀疑,拒不出城相迎,又等到天子屈居驿馆之后,才来迎驾,这可不是不知者无罪啊!心里顿时惴惴不安。
  “驿馆简陋,臣请……”刘表话没说完,刘协已经开了口:
  “皇叔内府,朕不便入住,就在这驿馆里暂居吧!”
  刘表“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皇上,臣有罪!!”
  刘协起身,趿拉着鞋子走过来扶刘表:
  “朕已经说了,皇叔不必往心里去,地上冰凉,皇叔年迈,身体要多爱护才是,朕是小辈,怎忍让皇叔为朕受累,起来吧!”
  结果刘表拉住他的手起身,眨眼功夫泪流满面了!
  刘协心里吃惊:怎么的!?刘家的光荣传统是说哭就能哭出来啊???
  返回榻前坐下,正不知该怎么把鞋子套上,刘表忙着哭,看不到,刘备心细,走过来蹲下,提起鞋子后沿,帮着刘协把鞋子穿好。
  刘协看看痛哭得需要人扶,才没倒下的刘表,再瞅瞅替他理着衣服下摆的刘备,暗叹:还是自家人好……
  心里一酸,顺势,握住刘备的手,眼泛泪光。
  看刘协这样,刘备哪还忍得住,哗啦啦的眼泪就掉下来。
  刘协叫声“皇叔”,两个叔叔都应声,刘表扑过来,跪地下把刘协的腿抱住放声大哭。
  刘备握紧刘协的手,不出声,眼泪挂成线。
  叔侄三个,顿时哭成一堆,愁云惨雾的,搞得屋子里边比外边还冻人。
  说哭就哭,果然是老刘家传统~
  诸葛亮看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_^
  刘协的祖宗,东汉的开国皇帝刘秀身上有个很有名儿的成语——得陇望蜀
  得陇望蜀的意思就是爬上季榜就想爬半年榜
  猪儿们一人一蹄子,分野就可以上去啦~~~~~~~~~~~


  第七十八章

  眼泪真是好东西,哭完了,君臣和乐,长爱幼,幼敬老,和谐!
  哭完了以后再劝小皇帝挪窝,一说便答应了,刘表高兴得忙开了。
  刘表出去吩咐了蔡氏,把家眷人等搬到江陵城中别院居住,将州府内府打扫布置出来。
  等着州府收拾出来的时候,刘表把州府里的厨子喊来,在驿馆里先备下午膳,连带着,还挑了二十个放心的下人,供刘协贴身使唤用。
  刘表还特意,把长子刘琦叫来面圣,哪知道蔡氏把她生的二儿子刘琮也叫来了。
  刘琦二十几岁了,看着像是习武的,可是脸色不太健康,被刘表教得懂进退、明分寸,一看就是老实人。
  刘琮才十一、二岁,有蔡氏宠爱,白白嫩嫩的像个刚洗刷出来的莲藕,要不是刘表管教极严厉,只怕也要变成袁尚、曹植那型。
  刘表蹲荆州十年了,俨然自成一方王侯。
  长子刘琦还好,少时跟着刘表去过东都洛阳,那会虽然当今天子还没出生,但心里头明白,父亲只是天子任命的一州之牧,小儿子刘琮看着虽然很有礼,可心里面,却是只有老爹,没有皇帝。
  恭恭敬敬的把刘协拜了,两个都老老实实的站边上。
  刘协不知刘表打的什么主意,亲情牌?除了伺候的下人,外戚或者麾下文武都没准进来,棉帘外面站满了人,屋里只有沾着血缘关系的刘家五个爷们,连刘协身边的诸葛亮都被客客气气地撵了出去。
  说的是家长里短,道的是亲眷宗族,到中午,一起食了饭,下午把刘协请进了州府。
  要说刘表张扬,每条刘协能看见的街道都站满了兵士,却又不按迎驾的规制来;要说刘表有他心?江陵城的文武官员和百姓也未趋避,在两排兵士后面站得人头挤着人头,个个脖子伸长,不看皇帝,难道看亚马逊大狒狒?
  再加一个刘备。
  诸葛亮肯定刘备想把他带回豫州去,可刘表却是刘备自己带来的,刘备是发觉已经隐瞒不下去了?还是本就如此打算?
  这两个叔叔刘协一个都看不透,他们既要玩牌,奉陪罢了。
  赚了个诸葛亮,已是意外收获。
  江陵老早便是汉土有名的名城,因是荆州州府所在地,常被人直呼为荆州城。地理上南临长江,北眺汉水,位居汉土腹地,乃荆襄大地的政治、商贸中心。
  江陵城南面,长江水滚滚东去,对岸青崖绵延,山林俊秀争奇,云蒸霞蔚,城中码头、渡口驶出的船只银帆点点,在江中或缓或疾,游于数里宽的碧波白浪之上。
  城中房屋高低错落,飞檐斗拱鳞次栉比、层层叠叠,顺北岸地势而行,站在地势较高的州府,大半个江陵城收在眼底。
  一月时节,虽然没有桃红新绿的初春绚丽之姿,可是碎雪遍染江山,如诗如画。
  刘协走上阶梯,偶然一回头,忍不住站下来看了好一会。
  ——大汉的江山,也不全是残垣断壁、衰草枯塚啊!
  刘协瞧着江陵城的时候,刘表默不作声陪在一边,眼里倒有九分自豪的意思。
  进府时,刘协便向刘表笑了笑,因这一笑,跨门槛时,刘表亲自探手过来,扶刘协。
  刘协再笑,反掌握住刘表的手,侧头,那一手把刘备拉住,一起进府。
  刘备看刘表探着身,即使被小皇帝牵了手,也要退让半步,不能越到小皇帝前面去,便仔细学着做。
  他那两个弟弟照旧大大咧咧地,夹在刘表众臣里都十分惹眼地乌嚷嚷说个不停。
  晚膳仍是家宴,不过多了蔡氏相陪。
  刘协有的是耐心,大半时候听着两个叔叔说话,偶尔不嗔不躁地夹一句,好让他们继续。
  等撤了食案,换上茶酒,蔡氏带着刘琦和刘琮告退,刘协才精神起来。
  下面,该说正事了。
  诸葛亮身份一时间没个定,虽然是刘备去请出来的,可是不离刘协左右,刘表看刘协对诸葛亮也很亲近,便没拿诸葛亮当刘备的臣属,暂时按小皇帝的亲信对待。
  内府正院里换茶酒之前,臣下们的晚宴便吃完了,都聚在一起饮酒观看歌舞。
  诸葛亮不跟其他人多说什么话,问了路,叫人带着,到了主院里来。
  下人记得刘表嘱咐,不敢让他在门外挨着冻,把他请到侧面暖阁里,能听到厅中说话,又不会打搅到那边。
  南方屋下没有地龙,屋里火盆、暖炉齐备,很快又送来茶酒糕饼、绒毯手炉、笔墨竹简等物,诸葛亮缺什么,自己还没想到,下人已经送来。
  诸葛亮虽然出身不算差,可是家道并非大富大贵之家,衣食不缺而已,闻名四方不久,也还没真得过什么好处,朋友也多是清贫高洁之士,豪奢物事更沾不上。
  他倒是心存大志,对这些俗物没有计较之心,但跟着小皇帝没几天,便有人如此用心对待,越是小的细节,越是体现出被重视之意,于是便更加用心,也不在榻上坐着烤火,走到两边相隔的漏窗下侧耳细听。
  刘表道:“臣听许都细作回报,马腾之乱后,曹操并未张扬陛下离宫之事,甚至还举行了一次祭祀。”
  刘协很随意地坐在上位,漫不经心的,显得很是放松。
  诸葛亮先想——皇上应该正襟危坐才是,好以威仪施加给两个长辈……
  刘协道:“朕若真在许都,祭祀?根本不会有。”
  刘备道:“臣听闻,许都已五年未行上巳和秋狩。”
  刘协点头:“不错,建安三年,朕借袁熙攻打徐州之际,曾从徐州秘密前往淮阴,便是想来找两位皇叔,可惜未能如愿,从此后,曹操防朕十分严,不止停了上巳和秋狩,他曹操不回许都,早朝都停了,朕最多时,近一年才见到众臣。”
  刘表满脸惊讶:“曹操竟如此明目张胆!?”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刘备倒是纹丝不动,旁人看不到的一双手,紧紧地捏了起来。
  刘协心里暗嘲刘表:许都有细作探报的人,连这样的事都不知道?怕被责怪,拥雄兵,却龟缩不出吗?
  刘备忽然问:“臣冒昧,想问皇上如何逃出许都的?”
  刘协心里一跳,那天十分失控,甚至于过后还给了刘备脸色看,刘备便瞧出来了?
  刘备很面瘫,很端严的一个人。
  不当面直接说的话,应该不会想到。
  刘协提醒自己别那么做贼心虚,心思一转,手把茶杯一松。
  “当啷”一声,茶杯摔碎在榻前。
  刘表和刘备都朝他看过来,刘协垂头,嘴皮子抖抖:“许都尽是虎狼之臣……”
  两个下人屏气过来,一个跪着轻轻的收拾了茶杯和水渍,一个给刘协换了杯热茶,再一起小心翼翼退开。
  刘备那拳头越捏越紧,脑补ing……
  刘表看刘协这般模样,忙转移话题:“曹操举行祭祀,恐怕就是为了应对,祭祀时百官虽然和皇上离得近,但都不能起身,更不能抬眼看到君面,如此做,欲盖弥彰!”
  刘协张嘴,吸了口气,收拾了神态,道:“百姓千万,便是想找一个与朕形貌相似的,也不难,许都长乐宫不及东都长乐宫宫室巍峨,但也距离够远,不必十分像朕,有个五、六分便行了。”
  刘表道:“臣正是担心这个,臣与皇弟若诏告天下,圣驾南下,曹操诬指此处是伪,他处才是真的,当如何?”
  原来是因为有这层顾虑,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准备程仪。
  刘协点头:“皇叔先等等,安排处置之类不急,曹操此时比我们急,且看他会怎么做,我们再行应对。”
  刘备张口道:“正该如此!曹操知道自己手中天子真假,必然比我们着急。”
  刘表道:“今日迎了皇上,不避耳目,不按规制,曹操一时间也判定不了荆州虚实。”
  刘协心里赞叹:毕竟能守住诺大一个荆州十年,刘表还是很厉害的,就是雄心少了点,那倒是自己的好处。
  白白猜忌了刘表一场,刘协心里宽了些。
  说起来,三国演义里对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璋都不太赞扬,这两个倒都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凡人”,虽然不及曹操、刘备、孙权等人,也不能以偏概全,一巴掌全部“呼”死。
  至少在现今天下,只有荆州和益州两个州未受战火波及,做到这一点,这两个刘协的叔叔已经算不得昏庸无能。
  刘表命其长子刘琦伴驾,刘琮太小,即使蔡氏帮他争取,他也还是太小了点,伺候不了刘协,伴驾的话,反要累刘协这个哥哥照看他,岂有此理~
  汉朝旧例,宫中掖庭多为达官贵人家贵公子。
  比如不继承家业的庶子、幼子等,便送进宫去“切”了,皇帝放心,贵戚臣子们也安心。
  如此一来,宫里黄门很多身份显贵。
  要是按旧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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