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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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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向百姓说话都声震四方,要是战阵对骂,对方也要败退而逃……
一下憋不住,曹昂笑出来。
吕布杀到面前,其他人连连后退,只一个曹昂腿脚没恢复走不了,何况他也不怕。
“刚刚的话是你说的!?”
曹昂抬手,抱拳拱了拱,无意惹事:“草民腿脚不便,失礼了,温侯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英雄了得,吃惊之下有些失礼,还望温侯不要见怪。”
人家要是横着来,吕布不怕,可就怕人讲理。
曹昂斯斯文文,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曹操着意培养历练他,气度也非等闲,那安然自如的态度就叫人打心底敬佩。
这样的一个人,拳头是打不过去的,可是就此作罢,吕布那点小心眼又不爽。
冷冷哼道:“分明取笑于我,想这么糊弄一下就过?当我三岁小儿吗!?”
曹昂笑道:“我腿脚不便,还手是还不了了,温侯若是气不过,我便在此不动,受温侯一拳何妨。”
这一句,可是故意的了。
吕布气道:“真打了你,岂非说我吕布欺压伤残百姓!我——”
不打,更气,拳头拽紧,筋都绷起来了。
陈宫在后面听得清楚,猜度着曹昂身份,却没个定准。
看吕布下不来台,陈宫连忙上前搭台阶:“将军!还有正事要做,他一个没加冠的孩子,你与他计较什么?先布粥发种子去罢!”
吕布顺台阶下来:“好!听先生的,不与个小儿计较!”
气哼哼的,把曹昂刮了两遍,轰隆轰隆回去台上。
陈宫打个眼色,高顺收到,连忙奔上去,也不等吕布“叫阵”了,拿了一贴布告,站出去念:
“诸位父老乡亲……”
吕布一听,哦!跟百姓说话要这么说的,坐到一边,心里有气,只拿眼睛盯着曹昂那方。
陈宫在曹昂身旁坐下,一个土墩子,也不嫌脏,问道:“这位小公子从哪里来啊?”
曹昂看陈宫一把胡子,年纪上差不多,道:“敢问先生可是姓陈?”
陈宫点头:“我姓陈,名宫,字公台。”
曹操酒醉时,说过陈宫的事,曹昂早已心生敬佩,他性子坦诚,也不隐瞒,向陈宫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竟真是公台先生!曹昂见过先生,谢先生早年救家父一命!曹昂没齿不忘,定当报先生大恩!”
陈宫惊呆:“你你、你……你是……”
曹昂一脸敬佩,神情自如,没半分作假:“我父曹操,我是父亲长子曹昂,字子修,见过先生!”
提及曹操,陈宫便想起曹操草菅人命,歹毒凶残,脸色变了几变。
曹昂语气行事与其父大为不同,这是一点,还有,曹操领汉廷大司空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兵正往豫州,和袁绍两路夹击袁术,他的长子,怎么会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袍,混迹在逃难百姓中?
陈宫起身,招来兵士,对曹昂道:“陈宫敢请公子入府一叙,此处非是谈话的地方。”
曹昂道:“正有此意。”
旁边华佗道:“公子有伤在身,老朽是他的大夫,大人可容老朽跟公子一道?”
陈宫看曹昂,腿上裹着木板,面色苍白,确实是受了伤的样子,忙亲自伸手,和华佗一起把曹昂扶起来。
兵士弄来马车,陈宫便让华佗和曹昂上了马车,自己上马,引着向吕布的将军府去。
吕布坐在台子上看得清楚,脖子越深越长,眼睛越瞪越大。
到后来看马车走远,“啪”一下,把手掌下的桌案给按塌下去一块。
底下领着粥食,等着取谷种的百姓登时又吓得退出三丈。
高顺无奈回头:“将军……”你还是该哪凉快,上哪去吧……
吕布窜起来,奔下台翻身上马,道:“高顺!领他们把事情办好!我先走了!”
高顺:“诺!”
谢天谢地。
百姓见凶神走了,又围拢来。
陈宫把曹昂让进自己院中,让人另行安置华佗,这边命人在厅里生起炉子,温来酒食,和曹昂两人对面而坐。
曹昂落水受寒,天气又风雪交加,伤情有些反复,唇色都是乌的。
要不是华佗医术如神,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两盅热酒下肚,脸色回过点儿。
陈宫看得越发疑惑,曹操的儿子,还是长子,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还不及问,曹昂先问陈宫:“敢问先生,对而今汉室是如何看的?”
陈宫叹道:“势衰力微。”
停了停,想起那个为了讨酒喝,把肚子里天下大计都说出来的小皇帝,又叹:“一息尚存。”
曹昂道:“一息尚存,那便是还有中兴的余地了?”
陈宫疑惑更甚——你曹操的儿子,说这话?
曹昂面上看不出来什么,陈宫只好再说点什么,试探一下:
“当然有,先光武帝刘秀不就是从乱世之中挽大厦于即倒,只要民心仍在,汉室便复兴有望。”
曹昂道:“光武帝乃百世之中方出一个的拨乱之主,现在……比那时还要丧乱。”
陈宫道:“光武帝是了得,如今天子便懦弱不堪吗?我看当今天子未必就不如光武帝!”
这话,可是说太满了,刘协才多大点。
曹昂道:“若先生有据,曹昂愿闻详情。”
窗外吕布扒着窗缝。
“我与你父亲志趣不投,分开后便游走各地,后来投到旧友王允门下,权且容身,正碰上董卓和将军,哦!奋威将军吕布,两人出了嫌隙,将军被董卓秘密下在牢中,我便出了主意,请王允救出将军……”
林林总总,陈宫说到失了小皇帝,被误导追入南阳,才知道不是袁术干的,索性打下南阳就此立足。
“天子年少,可是却洞察入微,否则陈宫岂能效命于将军帐下,天子心中对天下危局的见解,陈宫自叹不如!只可惜我们一时疏忽没有保住……便又落到……落到你父亲手里,再次受制于人,我相信,只要得脱囹圄,他必不比光武帝差!”
曹昂早听得目瞪口呆。
跟弟弟曹丕隔三差五便打得鸡飞狗走的那个小皇帝?被父亲一瞪便缩手缩脚一脸畏惧的那个小皇帝?跟陈宫嘴里说的天子怎么像两个人?
莫非……莫非都是装的?因为受制于人,不得不示弱求存……
要真是如此,何止自己,连父亲曹操都看低了这位小皇帝。
“啊……”
曹昂良久才叫出这么一声来,叫完连叹:“可惜!可惜了!哎!”
见陈宫莫名望着,长叹道:“父亲北上抗击袁绍,我留在许都,袁军围了许都后,一日夜间,李典奉我父亲命,入宫接了圣驾,连夜出城,正碰上我巡视路过,便问了出来,李典说奉命送圣驾去豫州避祸,李典手下只得几千人,我怕有失,点了五千人马追出来,到颖水边,桥坏了,我带的人马都留在许都那边,过不来,这时,便遇到了华先生和其他豫州来的百姓,一问,豫州已陷,我吃惊下要去问李典,那时皇上便对我说,我父亲不是要让他去避祸,而是将他送了袁术。”
陈宫拍腿道:“我说袁术怎么那么好心,去解曹操的围!原来都是诡计!什么劫掠圣驾!根本就是故意送的!”
曹昂十分愧疚,道:“我既然知道真相,岂能做这等不忠之事!当时无计可施,仗着胯下良驹,便将皇上抱了,欲送往荆州刘表处去,刘表为人忠义仁和,对皇上应不至……太差。”
现在,轮到陈宫大惊:“你、你竟然违背你父,想把天子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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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曹昂苦笑:“因看不惯父亲作为,过去多有言语,已经被父亲申斥过很多次了,曹昂没什么大本事,只懂得身为人臣,当忠心事主,皇上乃天下共主,焉能以孝心大过忠心。”
陈宫被他这番话震得言语不能,定定看着。
曹昂道:“只可惜……李典追不上我,竟放冷箭,我的爱马中箭,我坠入河中时,只好把皇上抛往岸上,未能将他救出。”
满室寂静——
良久,陈宫才问:“那公子坠河后……怎么流落到此?”
曹昂道:“我在急流中被冲了几十里,冲回断桥处,被百姓救上来,侥幸里边有个大夫,就是跟着我前来的那位,华佗华大夫,他医术十分了得,把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我醒来已是那天夜里,听百姓们说李典已带了皇上去往豫州,我带来的兵马没有过桥,被李典骗得回转许都,我只剩孤身一人,许都……也不想回去,父亲他如此作为,我还回去做什么?暂时没有想出去路,便跟着救我的百姓同行,才到了此地。”
陈宫击掌:“我就奇怪,李典怎么会有那个胆子,从许都把天子偷出来送给袁术,原来是因为他以为杀了公子,不敢回转,便投了袁术。”
说完,放了酒樽起身,向着曹昂兜头拜下去,竟然行的跪礼。
“公子大义!陈宫敬拜公子!!”
吕布从门外奔进来,跑到陈宫身旁也拜下去:
“先前对公子失礼,吕布粗人,公子想罚便罚,就是打我几十大板也心甘情愿!!!”
曹昂囧:“岂敢!二位请起!二位都是除贼扶汉的英雄人物,曹昂不过竖子小儿,怎敢受二位如此大礼!快请起!!”
忙着去扶,忘了腿上骨头断的,一脚踩出去痛得“啊”一声,身子倒下去。
吕布动作快,赶上一步,将曹昂抱住:“公子小心!”
侧头看去……
曹昂眉目俊秀,生的一表人才,连曹操都十分骄傲,常常把曹昂叫出来溜溜,炫耀给人看。
曹昂抬眼,那温润眉目看向吕布,吕布“轰”一下,脸红了。
陈宫和吕布再三挽留,于是,曹昂和华佗辞了那一群结伴的百姓,留在南阳吕布将军府里。
那些百姓也没有走,从官府领了谷种和田地,欢欢喜喜地安家落户。
过了一阵,刘备来了。
再转转话题,刘备可不是小人物,他,还是要说一说的。
关羽从许都挂印离去,日夜赶路,路上遇到占了汝南古城自做了县令的张飞,后来又捡了落草为寇的赵云,三人一起找到投了袁绍的刘备,兄弟三人和赵云抱头大哭一场。
袁绍发兵打曹操,刘备也带着几人随袁绍大军南下,到了袁绍和曹操在黄河边议和那一天,袁绍回来,召集文臣武将把曹操的议和条件一说,刘备坐不住了。
袁绍那些谋士都说好,有了天子徐州都可以不要,只要能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备这个汉室宗亲怎么可能坐得住?
这一群土匪贼盗,在他面前议论得了他的亲亲侄子如何如何摆弄,根本无视了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寻了时机,反正无兵无卒的,几个人悄悄走了。
刘协对关羽说的那番话,关羽倒记住了,转告了刘备,几人便往荆州而来。
到了襄阳,拜会了刘表,然后便去隆中那地方转悠。
刘协说了地方,却没有说那隐居的高人姓甚名谁。
再者,诸葛亮现在还不出名,那“卧龙”的绰号,只有他自己和几个朋友叫叫,传都传不出十里地。
几人转来转去,找了N天没翻出人来。
这天刘备不死心,又带着关张和赵云前往隆中转悠。
到了中午,饥渴难耐,田地里农人都回家去了,讨口水喝都没个人可找,赵云正打算循着田地沟渠找到水源去取水来给刘备,路上来了一个少年人,牵着一头小毛驴,那毛驴背上就驮着诺大一个水囊。
赵云赶几步,拦住那少年:“小兄弟,能否麻烦你一事?”
那少年站住脚,先前不知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走路,这会抬头看过来,叫赵云心里一赞——
那面目,好看得没话说!难得的是那股浓郁的书卷之气,直直扑面而来,犹如清风拂面,叫人精神一振。
少年道:“兄台何事?”
赵云敛神,抱拳道:“我家主公到此寻人,不意错过了酒家,此时过午,连找个人要点解渴的水都没处要,我见小兄弟驴背上有水囊,敢请小兄弟解危,讨一点水喝。”
少年往刘备那方看看,看刘备气度温厚地坐在路边石头上,身后一边一个,立着两个十分威风的壮汉。
衣着虽然极寒酸,倒也很有点气场。
少年一笑,解下驴背上的水囊递给赵云:“我也是远游回家途中,不过我家已不远,水囊于我无用,这囊中水不多,不如就送了兄台几人解渴吧!”
赵云忙谢:“多谢多谢!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少年道:“在下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敢问兄台来此地找何人?”
赵云接了水囊,急着拿回去给刘备,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家主公要找谁,只知道是个隐居的高人。”
诸葛亮笑了笑:“此间倒有一襄阳名士,姓庞,就住在那边山道过去不远处,只有几里地远,若你们要找他,顺路走,看到屋子最大那家便是了。”
赵云抱拳:“谢谢了!”
诸葛亮摇摇手,牵着毛驴悠然自得地走了。
……
刘协好心,办坏了事。
人家多登对的主公和臣子,就这么给错过了。
其实也不怪刘协。
那些小说电视电影里,诸葛亮都是一把胡子飘飘的出场,他哪里知道诸葛亮跟他同一个年头出生的,他自己屁大点,诸葛亮可不是也才屁大点么……
不止诸葛亮,那司马懿还不是,明明比曹昂还小,可是电视上一登场,靠啊!老得能做曹丕他爷爷,比曹操都老,还活到曹丕的儿子都挂掉,都给毁成老妖精了。
还有个可能得罪了造型师……
刘备喝了口水,把水囊给其他人解渴,赵云说了诸葛亮指的路,刘备心里焦急,起身道:“姓庞?那我们这就去拜会一下!”
他是病急乱投医了,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斗志倒是不错,可这么败下去也不成啊!
思来想去,刘协让关羽转告的话提到了点子上,人家各方诸侯都不止有武将,还有谋臣出谋献策,只有得几个能打能杀的,人少的时候是不怕,横竖砍过去全部按倒完事,可是碰上人家上千上万的大军,按过去?被按还差不多,缺的,就是能出谋划策的人!
想清楚这一节,刘备便着急上火了。
几人顺路而行,没多时便到了地方,这地方就是庞德公的家。
虽然错过了诸葛亮,但徐庶正在庞德公家里做客。
庞德公和徐庶一听给刘备指路的是诸葛亮,两人先傻了一会,然后想:诸葛亮没那个意思,所以推荐过来,那就不给他找回麻烦去了。
徐庶便跟了刘备出山。
徐庶也是个极不错的谋士,跟刘备回了刘表给刘备容身的小城新野后,听到扬州那方三大诸侯混战的消息,叫刘备招买了几千人马,拉着队伍就上路了。
蜗居小城,永远没什么出息,就像刘表,坐拥荆襄九郡,却挤不进雄霸一方的诸侯之列,太安守现状了。
扬州战局虽乱,却有无数战机,只要把握得好,分杯残羹也强过新野那么一座小虾米一样的城。
但是兵力过于不足,徐庶便请刘备派出使者,请求刘表一同发兵救驾,他们这里离南阳不远,便带着人马向南阳来,邀约吕布。
当年虽然有过过劫,但也可以算做各为其主。
刘备为人本来就大度,自然愿意亲自来请吕布,吕布虽有败于刘关张三人手下的不良记忆,但陈宫要他开城门迎刘备,曹昂呢?曹昂坐在吕布叫人做来的轮椅里,不说建议,只说:“啊!是那位名满天下的刘皇叔吗?”
什么意思还用问出来?
两票赞成,一票反对,吕布悻悻地,开了城门迎刘备入城。
坐下一谈,刘备说为了救小皇帝出来,不管兵多兵少都要过去试试,吕布也是这个打算,两人前嫌尽去,把手言欢,只有关羽和张飞仍旧对独自战不下吕布心怀不满。
可是刘备都拉着吕布的手笑了,他们两个做弟弟的也不敢反对,只有在肚子里生闷气。
……
东线那方,袁绍、袁术大军在钟离僵持不下。
西边这头,曹操围了阳泉,跟袁术派来守阳泉的——以前老部下李典死嗑!
李典若败必死无疑,所以精明了起来,把袁术给的几万人马牢牢放在城里,任曹仁、许褚等骂破喉咙,就是不出城接战,战事也胶着中。
第四十四章
……
刘协在干嘛?
自以为还是小老百姓的某人叼着一块梅花做馅的饼子,烤着暖炉、喝着小酒思考未来。
袁术败局已定,只是他坐镇一方已久,实力不弱,要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从董卓到曹操,包括现在的袁术,一人一个脾气,都不好应付。
董卓是个纯粹的武将、粗人,借着年纪小可以蒙混过去。
曹操多疑,到曹操手里只得如履薄冰,睡一觉做个梦,都是被绑着不能动弹的。
至于袁术,虽然没有太多拘束,却也最变态,穷奢极欲,满腹龌龊念头,真中了招,只怕生不如死。
当年可以选刘备,因为认得皇帝的人不多,现在再要想选,得先看看对方有没有立足之地、存身之本。
要不然颠沛流离,从一人手转至另一人手事小,天知道这些人都有些什么恶癖!?
眼看局面是越来越混乱,变成了大乱斗,刘协万分惆怅。
端起酒樽,掀起锦缎帘子,看着落雪感慨: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咬一口饼子,喝一口酒,继续惆怅: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孙权从外面走进来,挂着一脑门黑线说:“猪儿,你要吟诗先把嘴里饼子咽了再吟,这么听着很奇怪,我还以为你舌头受伤了。”
刘协抬袖子一抹,从脸上抹下来一点渣子,甩甩袖子无所谓道:“有花堪折直须折,今朝有酒今朝醉!仲谋来,与朕一起痛饮!”
孙权坐下道:“句是好句,怎么听着就是觉得奇怪……”
那两句本来就不是一首诗里的,不奇怪才有问题!
孙权年纪小,孙策虽然不过多约束他,但他自己约束自己十分严格,逢到节庆也才喝上一爵两爵,再多必然不饮。
看刘协已经喝得脸上发红,按住刘协的手道:“不可再饮了,猪儿就不怕醉了那个……”
孙权向刘协示意旁边的下人,刘协顿时愣过神来,忙把酒樽一丢:“险些忘了!”
屏退了下人,刘协拉住孙权道:“仲谋要去了,又剩朕一个了,以后不知还有见面的时候不,仲谋将来做了江东之主,不许忘了朕!”
孙权道:“糊涂了吧?我怎么做得了江东之主?且不说我跟兄长现在连个存身之地都没有,将来即便有了,也是我兄长的主,与我何干?”
刘协定定望着孙权笑,把孙权笑得莫名其妙,刘协道:“你知道的可没我知道的多,你岂止做江东之主,你还会做吴王,甚至称帝。”
孙权吓一跳:“猪儿,这话不能随便乱说,天底下皇帝只有你一个,你就是有气也不能乱说这话出来。”
刘协左右摇着头:“不不,真的!你哥哥孙策很厉害,他打的江山,打下来,他便被人暗算了,江山留给你,朕是个什么东西呢?别人掌中玩物罢了,带着帝冠,穿着帝服的玩物……”
孙权这才明白过来,刘协已经醉了,只是看不出来,非得听他叽叽咕咕说了话,才知道人已经醉了。
孙权还在思量刘协说那些醉话,刘协果然头昏昏的,又去拿酒樽要喝酒。
孙权也不阻,过了会,刘协喝过了头,脸蛋通红,倒在椅中呜噜呜噜地,唱歌。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孙权坐着听了会,等刘协没了声息睡过去,起身到门口说:“去告诉忠义侯,皇上要留我说话过夜,问侯爷准不准,再来回我。”
下人去了,孙权进来,站在一边看刘协张着水嫩嫩的嘴巴呼呼大睡,半天不曾动一动。
袁术正忙乱,听到摆手说:“由得他!伯符出城了,他一个在家中怕是不惯,想住到侯府来也成。”
说完,忙着事情,把这点小事忘到脑后。
晚上,下人伺候着,刘协和孙权都沐浴完更了衣,躺到一张床上。
孙权道:“都出去,我不惯灯火太亮,留一盏便可。”
下人留了榻边一盏灯,熄了其他烛火退出去。
门一关,孙权便向刘协那边侧过身。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刘协睡得很安然,嘴唇微启,呼吸匀长。
亵衣的领子不高,露出一截线条委婉的颈子,投了影的下巴比小时候尖削了些,却还是圆圆的,犹如能捏在指间赏玩一般,细腻地显出只有脂玉才能有的质感。
孙权看了一阵,伸出手指,用指背擦了擦。
温热的,滑腻的,令人不舍离去的触感。
“猪儿,就像你说的,如就此别过,何年何月再相见……”
凑近了,想碰的地方还没碰到,鼻尖先碰了碰。
孙权停住,闭上眼,让刘协呼出的气息拂过脸颊——
没有傲视天下的实力,便没有资格拥有你。
是不是只有江山在手,才能将你纳入怀中?
直到手臂酸麻,孙权才慢慢退开,用一双含着碧色的眼睛,一直望着刘协,望到天明。
刘协醒时,孙权已经走了。
不是出忠义侯府,而是离开寿春。
孙策本想先送孙权离开,再去找袁术要兵马。
可是孙权执意不从。
兄弟两一道走的话,袁术会生疑,孙策拗他不过,只得嘱咐家臣孙佢照看好孙权,和周瑜带了人马先行出城。
孙权见了刘协一面,这才由孙佢护着离开寿春,与孙策汇合,往庐江去。
刘协连和孙权同榻而眠一晚都不知道,宿醉之后免不了不舒服,起床便吐了一场,下人被他前阵子“急病”吓过,忙喊来袁术。
等袁术心急火燎跑来,刘协吐干净了,正指着下人嚷嚷:
“酱菜和馍馍!油荤的东西就算了,朕不舒服,不想见油腻!粥也不要!”
那玩意,喝怕了!
袁术走进门,脸色不好。
“皇上不是不舒服吗?这么有劲,哪里不舒服?”
刘协把手缩在袖子里,脊背倒是挺直的,就是那神情像强装出来的若无其事。
刘协道:“朕没有什么不舒服,爱卿,袁绍和曹操退兵了吗?”
袁术盯住刘协,盯了一阵道:“没有,臣已经束手无策了,眼看再几天,他们就要冲进寿春城,打到皇上眼前了。”
刘协把眼睫垂了,袁术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凑近道:“莫非,皇上惧怕回到曹操那方去?”
刘协匆匆向袁术看一眼,再看向别处:
“无稽之谈!”
袁术笑起来,自以为得计:“为什么?曹操待皇上不好吗?皇上竟愿意留在我这里!”
刘协没理他,露出的几根手指将衣袖的边死死捏着。
袁术再凑近,几乎耳语:“皇上,若皇上体恤臣的辛苦,满了臣的愿,臣便誓死护驾,不许曹操那等人接近皇上,如何?”
刘协稍许避了点,却没有起身逃开:
“爱卿不是说,再几天,曹操便打来了吗?”
袁术扬眉道:“我袁术何人?四世三公豪门世族,又是皇上亲封的骠骑将军、忠义侯,袁绍不管他冀州,长途跋涉来攻打我,区区二十万步卒和十几万骑兵的疲劳之师,算得什么?我帐下纪灵、桥蕤领十五万步卒,便把袁绍堵在钟离,寸步难进!曹操才十几万兵马,我用他的人对付他,足矣!寿春还有二十三万步卒,十二万骑兵,十八万水军,谁打谁,还不一定!”
刘协手指松开袖子边,刚想起身,被袁术一把握住手。
“爱卿!?”
袁术笑道:“我虽然有那么多兵马,可是为了保住皇上不知要损去几成,皇上却什么都不愿意恩赏给我,是不是……不太对得起我?”
刘协甩手想要挣脱,袁术一拉,刘协跌坐回来,身子撞到袁术怀里,被紧紧拥住。
袁术低头,扣着刘协的肩去亲那两片水嫩的唇,刘协极力避开,袁术没亲到,怒道:“皇上!若再这么不识相!我便拿皇上去换袁绍和曹操退兵,皇上意下如何!?”
刘协吃惊转头,袁术抓住机会,一口含住刘协唇瓣,肆意品尝。
周围下人全当没看见,个个木立着。
袁术口舌的味道可不算好,不知道几宿没睡,几天没有刷牙漱口……
刘协差点没晕过去。
此时可不同上次,晕过去就真的坏菜了。
袁术把他顺势按在座椅内,趋身压住。
刘协要挣,只扒乱了袁术衣襟襟口,拿脚抬起踹过去,没踹到袁术,只把前面桌案踹翻出去。
袁术却乘着这么会,亲了又亲,几乎把刘协熏死过去。
刘协蓄着力,袁术以为他已经没了力气反抗,兴致上来,头也不回地吩咐:“都出去!把门带上!谁来也不许进!”
听到这话,刘协才是真慌了。
“袁术!”
袁术笑道:“皇上唤臣何事?皇上年少,有些事情没做过,不知道其中滋味,臣这就领皇上好好尝尝翻云覆雨的味道……”
第四十五章
跟袁术拼力气是拼不过的,刘协心思急转。
袁术拉开他衣襟,手已迫不及待去捞刘协下衫,更把一条腿往刘协腿间挤。
刘协道:“袁术!放、放开朕!你想要,朕便……”
袁术问:“便如何?皇上会自己脱了衣裳躺到臣身下承欢吗?”
一面说,手脚一面不停……
刘协语带哭腔地道:“你放过朕!朕便禅位给你!!!”
袁术立即停了手,容刘协喘了一会问:“皇上当真?”
刘协道:“朕亲自执笔,写禅位诏书!”
袁术大笑:“如此甚好!诏书要写……不过皇上的身子,臣也甚为想要……”
刘协攒足了力气,使足了力一推,袁术虽然没被推倒出去,身体被推开了些,刘协一把握住袁术革带下悬挂的佩剑剑柄,拔了出来——
袁术一惊,两步退开,复又笑道:“皇上,想跟您亲封的骠骑将军拼拼身手?”
刘协提着剑,转一下腕子,突然把剑横到自己脖子上:
“你再逼朕,朕便叫你万事成空!”
袁术慌忙道:“皇上小心!那可不是玩儿的东西!拿远些!”
刘协恶狠狠道:“你要朕还是要朕的皇位,你自己选!!!”
还用选,自然是皇位。
袁术急道:“皇上快把剑放下!我不逼你了!放下罢!”
刘协道:“禅位也有规制礼仪,不按规制礼仪来,便是篡位!你再逼,朕就此死了,或者不饮不食,你休想坐上皇位!!”
可不是么?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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