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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小民之计by分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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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一会,呼吸匀长,睡着了。
  这么多年下来,刘协要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早就气垮了,他最好的就是能吃能睡,心里再不痛快,猛吃一顿,睡一觉就好。
  曹丕看刘协把一只还扎着护腕的手臂放在额头上遮着光,坦坦地睡在那,双腿大张,护腕下露出的半张脸比往日多了许多血色,嘴唇微张,还是肉嘟嘟的,却比平时红艳,心里就有点痒痒。
  等太医将水泡全处理好,擦了药,曹丕摆手,一堆人轻手轻脚退出去。
  曹丕趴到席上,先在侧面看了刘协一阵,又想着刘协把自己打倒,骑在自己身上那飞扬跋扈的拽样儿,索性跨到刘协腰上,只没敢压重了,把人压醒。
  盯住那张嘴,越凑越近——
  刚碰上一碰,刘协被压得透不过气,翻一个身,一肘,打中曹丕的小饼脸。
  曹丕捂着脸直起身,却见刘协眼睛都没张开,睫毛长长地覆着,根本没醒。
  曹丕贼老成地叹气:“明明是个皇帝,怎么跟头猪儿一样呢……”
  在刘协脸颊上亲了亲:“猪也是我曹丕的。”
  爬起来,捂着半边脸走出去,让外头等着伺候的人看得十分奇怪。
  
  晚间夜宴,曹操叫人把刘协“射”的那只大雁烹得卖相极佳,在众臣眼前炫耀了一圈,抬到刘协面前。
  有些老臣看着那只瘦叽叽,一看就营养不良的大雁唏嘘不已:
  “皇上也能挽弓射猎了啊!”
  “皇上今年十五了罢!再过些年,便能加冠亲政了……”
  “高祖皇帝自马背征战得了天下……祖孙后辈不坠威名……”
  ……
  刘协眯眼看漆盆里的大雁,理解不了他们怎么能想那么多。
  他们说得多了,曹操便把眼睛往刘协这里放,刘协只得开口道:“要不是司空当年在函谷关外救驾及时,朕……不知流落何方,今日能与百官在此同乐,四方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实司空之功。”
  曹操那眼睛,看着像是有笑,还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听到刘协开头,下面群臣忙也对曹操歌功颂德。
  曹操不理会,刘协抬了酒樽起身,走几步走到曹操面前:“朕敬司空一杯,请司空来日也勤加辅助,朕还小,社稷和百姓还要托赖司空辛劳。”
  曹操扯开嘴皮,终于给了刘协一个笑脸,起身接了酒樽一饮而尽。
  
  回到座上,刘协呼出口气往远处看,靠着后面一点的地方,曹丕肿着半张脸,小饼子像没摊好,刘协乐了——是不是腿短摔了,还正好摔到脸?
  司马懿也来了,埋着头吃东西,也不见跟周围纨绔交谈。
  食罢,看了一场扭腰折袖的舞,刘协抬起袖子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出来,歌舞骤停。
  等他擦了擦眼睛,下首几百双眼睛都看着他。
  看向曹操,曹操点头。
  “朕累了,先去歇息,众卿再饮一会吧!”
  刘协站起来,所有人翻身跪倒,等他迷迷瞪瞪走了,才又坐回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没多会,关羽起身出去,隔了会,曹昂也出去了。
  
  “关将军!”
  关羽回头,见曹昂赶上来:“曹公子,叫住关某何事?”
  曹昂道:“关将军英名盖世,曹昂不是什么大人物,说的话关将军可能听不入耳,但曹昂还是要说,请将军以后做事先行思量,将军自己随时可以因我父亲答应的约法三章率性而去,但将军带不了谁走,那被留下的人却不能像将军这么洒脱。”
  关羽怒道:“你什么意思!?”
  曹昂道:“我的话只能说到这里,请关将军自己琢磨。”
  拱了拱手,曹昂自去了。
  关羽望着曹昂背影没入夜色里,才一步一步地走回他自己的营帐。
  
  骑射并不简单——骑马很简单,射箭也不难,可两样加在一起,那真不是一般二般小老百姓能干的事。
  刘协让太医给小腿和膝盖裹了绑腿护膝,策马飞驰的时候,身后几百骑人马看着小皇帝的背影倒是都交口称赞。
  个人再雄,曹操都不会放在眼里,曹操最猜忌的是人心。
  所以,刘协也不怕在曹操面前玩这些,何况曹操麾下猛将如云,他这点功夫算不得本事。
  拉弓射箭,按照吕布说的要诀,吸气开弓,估计着距离,手里弓箭的重量,还有风速、风向,即使脱靶也脱不到哪里去。
  问题是骑射……
  
  马喷个鼻,不需要跑动,刘协那一箭就歪着去了。
  等马真的动起来,刘协好容易瞄到卫士驱赶来的一个大家伙,一头胖狍子,目标足够大不说,跑起来也不快。
  刘协抓紧机会,搭箭拉弓。
  他瞄上那头狍子,其他人自然只能再找猎物。
  马甩尾巴拍身上蝇虫,扫到刘协的腿,刘协正万分紧张,手指头不禁一松,眨眼问:“朕的箭呢?”
  那狍子留个大屁股给他,一颠一颠跑远了。
  那边许褚大叫:“谁啊?幸好老子闪得快!差点钉脑门!”
  曹操哈哈大笑:“吼什么?谁叫你长得跟狍子差不多,皇上偶然看错了眼而已,还不快去拾箭还给皇上!”
  许褚吃惊,下马去拾了金翎箭,交还过来的时候刘协都不敢看许褚的眼睛。
  还好,开始时大家都不好带头走,才团团围在小皇帝身边,等曹操吆喝了一群武将跑开,其余人也基本都散开去了。
  
  卫士将一头鹿围在了几丈地范围内,刘协把箭囊里的箭枝都射光,才射中它屁股。
  当天傍晚黄昏时分,许多人都回营了,小皇帝还不见踪影。
  




31

31、第三十一章 。。。 
 
 
  曹操站在用做宴饮的大帐外问人:“皇上呢?又跑远了?”
  那人道:“回主公,皇上射到只鹿,就是没伤到要害,卫士们围了个大圈让那头鹿跑,皇上在等它力竭断气,就在那方。”
  曹操沉着脸,他身旁荀彧道:“皇上小,贪玩了点,竟误了时辰。”
  曹操朝那方向看,听到荀彧替小皇帝说话,才道:“好,那就都陪着皇上等那头鹿力竭断气!”
  等刘协带着战利品回营,百官均饿得有气无力了。
  曹操则传话说已经歇下,不来吃宴了。
  刘协只得匆匆吃几口,命各人散去。
  回去后暗暗提醒自己,这两天得出宫,高兴的得意忘形了,再不能这样。
  
  前两天每天都弄得一身汗,又不好再跑去骑马打猎,刘协想洗澡了。
  野外不比宫里,没有浴室可用。
  尚沐的官儿说若是要洗热水澡,就只能委屈小皇帝用澡桶,若是只用凉水,皇帐后头的湖边围起来就可以。
  刘协便叫他们去围了一片湖边的浅水处。
  布幔一丈多高,围成方形,只缺了向水那一面,就像海边围的更衣室一样,可以让刘协脱光了蹦下水,又不至于被臣子们围观。
  这时候的湖水是一千多年后没法比的,清得透着阳光,从手指间落下去,跟水晶珠子一样晶莹夺目。
  水草都被清了,就是卵石上的青苔也都抹了。
  刘协坐在一块卵石上,把脚丫泡在湖水里,让小黄门给头上冲水,清凉的水顺着头发,打湿全身,真是舒服~
  忽然有人在前方道:“呀!扰了皇上沐浴,臣该死!”
  不远的湖面上,居然驶出来一叶篙舟。
  刘协抹了眼前的水看过去,就见司马懿在舟里朝自己跪下磕头,还在喊着:“臣该死!臣真该死!”
  司马懿手边放着一张小几,上面置了酒水,船头还有一杆垂钓,看样子,偶然钓鱼碰上。
  小黄门匆匆跑到刘协身前站了一排,个个的鞋子和裤脚都打湿了,有官位高的,立即扬声道:“放肆!还不速速退离!”
  刘协笑笑,他司马懿从来不做钓鱼赏景这种多余的事。
  司马懿和曹丕似乎对上了,司马懿做的事,八成为了呛曹丕。
  
  洗好穿了衣服回帐,司马懿跪在里面。
  “臣该死,臣请罪来了!”
  从湖边到皇帐铺了地毯,小皇帝没穿鞋,赤着脚走过司马懿身前:
  “罢了,仲达钓了鱼起来吗?”
  刘协没说平身,司马懿不敢起来,仍趴在地上说:“钓了,也没钓。”
  刘协坐下道:“怎么说?”
  司马懿道:“禀皇上,钓是钓了,就是钓上来没逮住,又跑了。”
  这话说得,刘协道:“平身吧!来与朕下棋。”
  黄门置了棋具,刘协向司马懿指指对面。
  司马懿告罪起身,到对面坐了,两人下棋。
  不能出去骑马,也只好拿这个打发时间。
  哪知没落几颗子,曹丕便风风火火冲进来,先躬身问候,等刘协点头,便站到司马懿身后看棋局,也不说什么话。
  刘协几次抬眼,都见曹丕盯着自己,只觉得帐里空气越来越窒闷,最后把棋盘一抹:“不玩了,朕要歇息,你们下去吧!”
  那老的已经十二分的紧迫盯人了,还弄个小的来值班,明明身边伺候的所有奴才都是曹家的人,还不放心!
  非要把他弄成一个木头娃娃才放心!?
  两人退走,刘协倒到席上,烦躁起来想发泄,却连摔东西都不敢,只有闷头睡觉。
  
  过了会,曹丕又进了来,还把人都屏退。
  刘协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站在旁边。
  ……
  热……
  “……掌扇。”
  微凉的风拂过来,刘协舒服得扯开衣襟,向里侧身,好让发烫的后背也凉一凉。
  恍恍惚惚地想,还是湖水清凉。
  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衣服,似还坐在岸边让黄门冲着水,司马懿乘着小舟靠近,周围黄门像是没看见,竟也不挡。
  近了,司马懿的神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眼睛直盯着他腿间。
  刘协想说“放肆”,张开口却被灌进湿热无比的空气,窒闷到心底去。
  司马懿笑着,目光肆无忌惮。
  刘协伸手想挡,手却被什么东西捆住,动弹不得,腿也不由自主地张开……
  下面……十分难受……
  司马懿更近了,那舟也不知去了何处,像是才看到刘协的恼怒,司马懿跪下去趴着,却抬着脸,目光直勾勾看向刘协并不拢的腿间。
  刘协喉咙里咕哝出声,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说了不许看。
  司马懿“呵呵呵”地笑道:“许曹子桓玩,却不许我看?都是同窗,皇上好偏心啊!”
  刘协一惊,腿间放着一人的手,顺那手侧头,只见曹丕自后环抱自己,脸红如血。
  
  “!”
  眼睛张开,惊慌失措地望着曹丕。
  曹丕道:“嘘……皇上莫声张。”
  梦醒来了,还在皇帐里,只是曹丕怎么真的环抱在身后!?
  而且衣襟拉开……下面被握在一只手掌中,不停揉弄。
  刘协满身满脸的汗,鬓边的头发都湿了:“曹、曹丕……”
  曹丕的手伸在刘协亵裤内,将脸贴着他颈侧:“嘘……皇上不想被人看到这副样子罢?”
  刘协忙咬了牙,曹丕也冒着热汗,却只管拿他的小身子拼命地挤刘协。
  刘协将腿并拢,曹丕夹紧了肘臂,刘协没法伸手,挣两挣,曹丕的手在握住的那上方一绕。
  “呃!哈……”
  刘协只剩下拼命喘气的份,全身上下唯一能用上力的手指狠劲撕扯,把曹丕的衣袖扯破。
  曹丕更加卖力地揉捏抚摸,没得一刻,刘协把脸朝下,咬住枕角,身子巨颤。
  泄出来了,他的初次,泄在曹丕手中——
  曹丕擦了手,乘刘协回过神之前,在扒开了衣服的肩颈上密密实实地亲了个遍,然后匆匆理着衣服退出去。
  急喘了好一会,刘协失神的目光一点一点地澄澈下来,随即怒火掀天。
  曹丕!!!
  
  曹丕受了凉,已被先送回家去了——曹操是这么传话的。
  传话的人道:“司空家的二公子从小身子不好,时常病一病,倒是进宫伴读这几年好转了许多,司空说没什么大不了的,累皇上忧心了。”
  刘协小心翼翼地说:“无妨,子桓无事就好……”
  曹丕!曹子桓!
  你跑得再快你还要进宫伴读!!!外头你爹说了算!宫里——朕说了算!!!
  往后几天,刘协连司马懿都躲上了。
  看到司马懿就想起那句:许曹子桓玩,却不许我看……
  
  不能骑马,连下棋也没有个能陪的,竟比在宫里还不得自由。
  幸好底下小黄门里有会察言观色的,见刘协闷在帐里,便弄了只驯养得极听话的猎狗来给刘协解闷。
  刘协叫它坐它就坐,刘协叫它站它就站,刘协看着它讨好的样子,笑得都有点发苦。
  现在还没成年加冠,已经这样了,将来行了冠礼,曹操会怎么做?
  难怪上一辈看三国时有人说汉献帝刘协是被曹操调教出来的。
  光是面上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够,心里也要乖顺得没了一丝脾气才行。
  曹操要的,是个没了人气儿的天子。
  在帐子里闷了四天,曹操终于消了气,过来请安。
  犹如赦令,刘协又可以出帐活动一下了。
  只是骑马打猎……
  把那几匹高头大马看了一会,刘协装作不在意地走过。
  关羽心心念念想着再见见刘协,见刘协又出来,也不懂避讳,追着就来了。
  
  卫士牵着马跟在后面,刘协和关羽慢慢走着说话。
  秋高气爽,太阳将落山,残留着些热气不去,倒也还算宜人。
  刘协低声道:“二叔知道了皇叔现在何处,有何打算?”
  距离够远,其他人应当听不见。
  关羽摇头:“我倒愿能跟大哥书信来往,好叫大哥知道皇上近况,我想,只要我留在许都,大哥知道了也会宽慰些。”
  刘协道:“曹操执礼甚恭,不像董卓,其实皇叔勿需太担心,若是二叔想,便去吧!留在这里,和朕一处憋屈,于事无补。”
  关羽看过来,刘协自嘲道:“那天朕说的话,二叔忘了吧,朕不该做那样无理要求。”
  凭一介武将之力,别说一个关羽,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关羽都做不到。
  关羽站住脚,刘协走了两步,说笑一般道:“朕听闻荆州襄阳郡有个叫隆中的地方,那里有高人隐居,若以后二叔见了皇叔,便请转告皇叔一声。”
  把关羽留在许都,等以后官渡之战开打,关羽还要和刘备对立为敌,还是让他走了的好。
  关羽的话,不必说太多。
  




32

32、第三十二章 。。。 
 
 
  就说这么两句,且还没被旁人听去,晚上开宴前曹操便派帐下谋士程昱来找刘协说话了。
  “皇上,天凉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刘协先没明白,道:“没有,朕能吃能睡的,鲜少有病。”
  程昱进一步道:“哦?司空大人以为皇上身子不适,下午吹多了风吧?”
  刘协端坐,没说话。
  程昱又道:“若是不适,还是早些回宫的好,若是不小心病体加重,司空大人少不得还要过问一下,谁弄得皇上生病了?又该当何罪?”
  刘协将手里杯子捏紧,一会放开道:“确实受了寒,你且去回曹司空,朕身体不适,明早便摆驾回宫。”
  程昱道:“诺!”
  由于皇上身体不适,曹操把夜宴也取消了,命各守本帐,不许走动喧嚣吵到皇上休息。
  
  许田行猎归来的那天,关羽悄悄挂印而去。
  曹操止住程昱派兵追击,道:“我就说皇上不会什么都没跟他提,他既然如此听皇上的话,皇上在此,他迟早得回来,让他去。”
  
  刘协能出宫的不多几次机会,因为背着曹操的人跟关羽说了一会话就被迫提早结束,回了许都早朝如旧,课堂如旧。
  曹丕没有来,黄门说曹丕向曹操请了命,辞了伴读到军营去了。
  刘协把牙磨得“咯吱”一声,司马懿侧目,新来的伴读——孔融幼子,孔学,孔文意才第一天进宫,头都不敢抬起来。
  孔融是个极狂妄,也极忠君的儒生,孔学进宫之前恐怕被孔融狠狠收拾了一顿,交代了一大堆背都背不过来的规矩,如今真的见了君面,眼皮垂着,眼睛死死盯住地上,连前面的皇帝是胖是瘦都不敢看。
  人家都怕成这样了,刘协也不好去说话,只得叹气,这日子,更难过了。
  本来宫外一切都该跟刘协无关,哪知道曹操也有败起来一败涂地的时候。
  
  刘协封了曹操为大司空,位列三公,压了袁绍一头,袁绍憋了两年,终于憋足了劲,向兖州发兵。
  讨贼檄文发出的同时,袁绍亲率几十万大军直扑兖州,袁绍难得果断一把,气势煞人!
  曹操忙亲自领兵去堵袁绍,不意袁绍还约了袁术,袁术从南边攻取徐州,曹操顿时两线吃紧,败军如山崩。
  
  刘协在早朝上听了好几天的捷报,后面,就没有前线战报传回,一连半月还多,早朝上只有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到后来,许都城外擂起了战鼓,袁绍的兵马竟到了许都城下!
  刘协知道曹操可能败了,但没想到败如此惨!
  白马、濮阳、山阳被围,徐州的援军还没出发,袁术攻袭徐州,援军只得留守。
  撑了十天,曹操其间用了谋士们的计策解白马、濮阳、山阳之围,却被袁绍派颜良、文丑抄后路,围了许都!
  听到许都被围,还在北线的曹操扶住额头说不出话来。
  底下的谋臣武将也都困坐愁城,满脸忧急。
  土地丢了,可以再打;城破了,可以再建;可许都城里,却有一个丢不得的天子。
  若是守将不中用,在回援之前许都就破了,袁绍得到天子,立即就可以昭告天下,指曹操为“汉贼”,那时候,真是天下共诛之。
  而且袁绍亲自率领的兵马还在黄河那边与曹军对峙,这里曹操一撤,袁绍必然渡河追击,这样,还怎么回援许都?
  
  “主公。”
  曹操抬头,好半天了,就一个程昱开了口。
  程昱却道:“臣请单独和主公说话。”
  曹操摆手,荀彧、曹仁等都退了出去。
  曹操道:“你最好有能解围的办法!”
  程昱走近曹操:“主公,袁绍、袁术早已不合,这次联合攻击我们腹背,只怕私下约定了各取所得,袁绍想必想要兖州,甚至想要天子,袁术则分我徐州。”
  曹操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程昱道:“如今我们既不能撤军回援许都,又不能叫徐州守军来援,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子被围……甚至,被劫。”
  曹操叹气:“等袁绍得了天子,他还要对我穷追猛打,到时候兖州是他袁绍的,徐州则归了袁术!我早该防着二袁联手!”
  程昱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曹操不耐烦:“讲!”
  程昱跪下,拜了拜道:“此法……可以解围,却有后顾之忧,主公听也罢,不听也罢,恐怕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
  进而道:“天子若落到袁绍手中,那是对主公最糟糕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保不住天子了,不若……不若,在还可以转圜的时候,将天子送给袁术。”
  “什么!?”
  曹操跳起来,甩手就要去打程昱,扬起手,却停住动作,思量起来。
  程昱道:“袁术和主公兵力相当,袁绍却比主公兵胜,天子与其给袁绍,不如给袁术!袁绍欲取天子,必恼恨袁术而使联盟瓦解,只要二袁联盟不存,主公保住了兖州徐州,即使将来要夺回天子,也比从袁绍手里去抢要容易!请主公三思!!!”
  良久,曹操长叹。
  
  后一天,曹操约袁绍在黄河边叙谈。
  所有谋士都劝袁绍不要去,袁绍却道:“曹阿瞒算个什么人物,我何惧之?”前往。
  都没有带兵士,只两人单独会面。
  曹操见了袁绍就是一个九十度的躬身大礼:“本初兄,别来无恙啊!”
  袁绍道:“难得大司空还记着我这个人,我虽没有大司空那么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过得倒也不差!”
  曹操赔笑:“本初兄说哪里话,我曹阿瞒何时称得上志得意满了?倒是本初兄坐拥青、冀、幽、并四州,有雄兵百万,战将千员,我岂敢相比?”
  袁绍道:“你约我见面,是要投降吗?若是投降,我许你三郡之地以容身,保你富贵。”
  曹操笑容满面:“本初兄,这边请。”
  袁绍随曹操缓步而行:“你如今不在我麾下,已经贵为朝廷大司空,怎的如此客气?”
  曹操笑了一阵:“本初兄不是外人,打小我就跟着兄台在洛阳城里走马斗鸡、寻欢作乐,想起来还十分怀念。”
  袁绍不耐道:“你扯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手下谋士都劝我不要来与你会面,是我看在旧情分上,才来和你说话,你要是无意降我,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那三军将士早已摩拳擦掌等着上阵。”
  曹操走了几步,见袁绍不动,折身苦笑:
  “兄台啊!既念旧情,为何如此苦苦相逼啊?我本无意与兄台为敌,兄台却大军来范,明知我不是敌手……这!这不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袁绍道:“我说了,你若归降,许你三郡之地,并不是要逼你。”
  曹操捶胸大叹:“兄台啊兄台,这还不叫逼?我是朝廷的大司空,兄台却要我归降,将来传扬出去,我这张脸往哪里放?哎!”
  袁绍冷笑:“你既不打算降我,那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扭头就要回去。
  曹操忙道:“兄台别走!兄台别走,请听我把话说完!我约兄台见面,实是为了向兄台求和而来!”
  袁绍站住脚,拿眼看曹操。
  曹操道:“只要兄台退兵,那徐州……那徐州六郡……罢了!罢了!那徐州六郡我便送给兄台了!兄台不费一兵一卒得诺大一个徐州,难道不好?”
  袁绍道:“袁术已发兵徐州,你向我说这个,莫非想以此挑得我们不和,你便可以从中脱身?”
  曹操摆手:“不敢不敢!我说一句实话,那袁术以庶嫡之分来贬低兄台,他土地没有兄台大,兵士没有兄台多,就连手下也没几个能看的人物,就是他自己也称不得什么英雄好汉,哪里能跟兄台比?就凭他,能打下我徐州那真怪事了!即使我已无兵力援救徐州,给他一年,他都拿不下来!”
  袁绍道:“你倒自信,可惜哪……我对那徐州也不甚感兴趣,所以才令袁公路自取。”
  曹操走近,又行一大礼:“那若是我说,我立誓不与本初兄争天下,只守一兖州之地如何?”
  袁绍笑道:“你当我会信你?”
  曹操急:“刘表占据荆州一地已久,无心天下,我曹阿瞒怎么就叫人信不过呢?”
  袁绍“哼哼”冷笑,眼望袁军大营。
  曹操也向袁军大营那方看了一阵,最终叹道:“好吧!徐州六郡和永不为敌两件都说服不了兄台,那只剩一物了。”
  袁绍道:“什么?”
  曹操拱手,低头道:“请兄台退兵,曹操即刻派人回许都,将那兄台朝思暮想之物送来。”
  袁绍拧眉道:“越说越奇怪了,何物令我朝思暮想?我坐拥四州之地,我想要什么东西难道还要你给才有?”
  曹操很实诚地笑道:“此物独一无二,也确实是兄台朝思暮想而不得的。”
  袁绍木着脸,曹操道:“大汉天子。”
  袁绍刹时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去土豆搜一个“第N次得君臣吵架”,分野乐抽了




33

33、第三十三章 。。。 
 
 
  扬州寿春,袁术接到曹操议和的信,曹操恳请袁术撤兵,除割徐州三郡之地给袁术外,还奉送天子。
  
  许都被围了一月后,颜良、文丑终于停止攻城,收了兵在许都城外北面大营里,仍旧对许都虎视眈眈。
  李典奉曹操命,乘夜入长乐宫。
  刘协已经准备睡下,黄门刚取了发上半冠,外首有人喊道:“李将军何事夜闯禁宫!?皇上已经预备歇下!将军!将军不可擅闯!!!”
  戎装甲胄的沉闷声音传来,李典当先,带着几十个甲士冲进寝宫,后头跟着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武器的宫卫。
  看到刘协,李典亮出曹操令牌跪地道:“末将奉司空大人之命,请皇上速速更换朝服,由末将陪护皇上前往豫州暂避袁军锋芒!”
  刘协道:“豫州?”
  李典点头,看刘协还坐在那不动,急道:“请皇上速速更换朝服!末将已在宫门处备好车架,正好漏夜而出,耽误了时辰,袁军再来围城,可就出不去了!”
  黄门听了也道:“奴才们这就伺候皇上更衣。”
  老黄门摆手,宫卫退出,老黄门咳嗽,李典愣过来:“末将也要退出去等?”
  老黄门道:“请将军门外稍候。”
  李典说了句:“请皇上快些。”这才带人退了出去,留下满殿的脚印子。
  
  将那一套衣饰穿齐,黄门将刘协送出来上了步辇,李典在前引路,他带来的甲士走在外围一圈,要说防袁军,袁军还没破城,更像是防着刘协。
  走的东门出宫,明明要刘协换了朝服,备的却又并非六乘车架,不过两匹马的寻常官员私车。
  黄门要跟,李典没多的车给奴才乘坐,想了想,让两个黄门跟着上了刘协乘坐的马车,所有甲士上马,几千人护着车架奔行在宵禁的许都街道上。
  来到南门喊门,城楼上巡查至此的曹昂扬声问:“下面何人要出城!?”
  李典只得下马上楼,又把要接刘协去豫州暂避的说辞说了一遍。
  曹昂皱了皱眉,看有曹操令牌在,只得下城楼跪了车架,命兵士开门放行,并再三叮嘱李典走小道,多注意安全。
  
  等重新关闭了城门,曹昂回到休息的地方,曹丕还没睡,扯着树杈在吊骨头。
  他们本来都在城外大营中,袁军来了,便都撤回城内,只是没回曹府里住。
  曹昂道:“丕儿下来吧!你太心急,小心弄脱了臼。”
  曹丕道:“没事,多拉拉,长得快!”
  平时看到他这样曹昂一定会笑,可是今晚曹昂却蹙着眉自顾自走进屋去。
  曹丕松手落地,跟进去问:“大哥哥,有事?”
  曹昂道:“李典奉父亲之命,进宫接了皇上,说是要送到豫州去暂避,人马刚刚出了城,袁军虽然龟缩在营,万一有哨探在外,看到踪迹,李典只有几千人,岂不危险?我该不该再派点人去?”
  曹丕变了脸色,低头想了一会道:“大哥哥!才几千人怎么保得了皇上安全?大哥哥速点城中骑兵赶上去,许都城高墙厚,粮草也足,只要坚守不出,料想袁军短时攻不进来,大哥哥只管去,要是李典真的只送到豫州,那便没事,要不是……”
  曹昂道:“怎么?”
  曹丕摇头:“不可能,不至于……大哥哥速去,务必保护皇上,不能有失。”
  曹昂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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