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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越]礼梦_-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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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是何其的幸运,辗转了十年,我还是回到了我的国光身边,虽然我做错了很多事情,虽然我……辜负了很多人-
有些话,不可以,不能够挑明,我想,我会为了我曾经的糜烂,用一辈子回抱国光他的专一,我在乎,我想他其实也是在乎的-
国光从档案室里出来的时候,神色多了几分兴奋,很奇怪,明明他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就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兴奋,仿佛他的眼睛在对我说话一般,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默契-
“龙马,这里还有大泷先生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国光对我扬扬手中的复印纸,我微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梦》的说-
就算过去十年,那幅画,却是永恒-
就像有些事情,之於我和国光之间,只会越酿越浓-
十年前的电话果然已经注销了,我们抱著仅有的希望找到了十年前的住址,这里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别墅,我们彼此相望,然後一起上前,按了门铃-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按在门铃上,不经意,就是这样暧昧的动作了-
在我另一只手中,握著的,是《礼》-
开门的是一位少妇,她很有礼貌的对我们鞠躬,待到国光说明来意,才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们是前年才搬过来的,您说的大泷先生,也许是之前的房主-”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麽?”我有些急躁的问,难道真的找不回来了麽?
“这个……我们的房子是通过中介公司买的,所以我们也没有和您说的那位先生接触过!”少妇歉疚的看著我们,眼底是诚恳的光芒-
我和国光面面相觑,就这样了麽?一切线索都断了麽?
“对了,我还留著当初那家中介公司的电话,也许你们可以问问他们!”少妇眼睛一亮,说道-
我和国光立即道谢,也许,真的是柳暗花明-
东京的八月正是闷热,我们找到那家中介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中午没有来得及吃饭,但是我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先找到大泷先生的联系方式,否则,是什麽都吃不下去的-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於是我们又赶到了公司总部,见到了接待我们的业务主管-
他听了国光的说明,很是殷勤的,从两年前的协议书中找到了前任房东,但是房东叫做藤原哲也,并不姓大泷,我们的心,凉了泰半-
和国光离开中介公司的时候,才感觉到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像是所有的努力都成白费一般,有些泄气了,国光拽著我进了一家拉面馆,我却连他什麽时候点了餐都不知道,只是看著手中的《礼》发呆,真的找不到了麽?
“等下,我们和那位藤原先生再联系吧!”国光安慰我,刚才我们打了电话,无人接听,只是留了言-
“嗯-”我闷闷的,可是看见他眼底的关切的时候,还是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告诉他,我还好-
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我的头发,仿佛我还是十年前那个孩子一般的,带点宠腻和无奈的表情,却很温柔,“不记得这里了麽?”
我愕然,这里?不是一家普通的拉面馆麽?可是为什麽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安定……
想起来了,这里,是我们曾经最爱来的那家拉面馆,我们竟然不知不觉得转到了青学附近!一切,都变得恍惚和不真实起来!
仿佛那些过去被忽然放大起来,於是点点滴滴被忽略,成为了被珍惜-
拉面的味道,一如十年前,也许换了厨师,也许根本没有换,总是有些东西保留了下来,就像今天陪在我身边的还是国光一样,我想,这就是知足了-
我狼吞虎咽的,不知道为什麽,有些胆怯起来,害怕这样的感觉,忽然陌生和不真实,国光却没有动筷子,只是专注的看著我,那让我感觉到,无论发生了多少事情,他的眼底,依旧只有我一个人-
“慢一点,没有人和你抢!”他的指腹蹭著我唇侧沾染的汤汁,然後暧昧的放在口中舔去,我觉得自己颊侧有些烧灼起来,但是,真的还差得远呢-
就像遥远的时间里,他曾经对我的那样注视,就像遥远的空间里,我曾经对他的那样思念,就像过去,就像未来,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就像我们一直幸福的在一起……
“哎!越前!”一阵陌生的男声,打断了我们之间的默契,我们一起抬头,看见迎向我们的并不算很陌生的男人-
很多时候,只是觉得眼熟,我忽然忘记了他叫甚麽名字-
“啊,还有手冢部长!真的是你们!”来人显然和我们极其熟稔,我有些瞠目结舌的尴尬起来-
“桃城-”国光适当的为我解了围,於是,我想起了他,桃城前辈,连带著,想起了他对我的那段暧昧-
“怎麽,越前你这个小子忘记我了?”桃城显然是半开玩笑的,他成熟的眼底一如年少时的阳光,但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迷恋,我以为他起码会尴尬一下,但是他没有,坦然,并且欣喜,就像再普通不过的旧日好友相逢一般-
“切!”我微笑,很多事情,在微笑当中释然了-
桃城很自觉的坐在我们一桌,然後开始海阔天空的谈了起来,他说到旧日网球社那些队友们,说道过去,说道我们错过很多次的同学聚会,也说到他自己,他现在过的很好,在青学网球社任教练,我和国光都是一惊,然後又觉得很欣慰,但是我们都适合做聆听者,而不善於做话题发起者,我想,如果菊丸前辈在的话,一定可以很热络,但是海堂前辈的话,则是一场灾难了-
“……最让人想不懂的是海堂那家夥,居然到立海大当教练做我的死对头!哼!今年联赛一定要赢他!”桃城前辈有些恨恨的-
我和国光相视不禁,原来,这两个人还是如此的不对盘-
桃城前辈似乎发现了我和国光的沈默,他是观察力很敏锐的人,抓了抓头发,然後试探著问,“你们……还在一起?”
他问的很技巧,但是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著国光,并不回答,也许不知道究竟要怎样回答,但是国光却仿佛说著一件再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犹豫的说,“是的,我们,在一起-”
我垂下脸,笑了,错过了桃城一闪而逝的伤感,有些事情注定要结束,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开始,缘分从来都是只给两个人的,没有第三个人的余地-
他嗫喏著许久没有下文,然後一位女士叫著他,然後他大方的向我们介绍说那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彼此点头示意,那是一个很适合他的女人,我想,他也会幸福的-
而我,只要有国光就可以了-
他们先离开了拉面馆,我不知道是不是桃城在躲我,但是那也不重要了,我凝视著国光,“面要凉了,赶快吃吧!”
然後喂他-
动作生疏但是绝对认真的-
他张嘴,有些害羞,但是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全世界都无关-
(38)
我和国光按照地址找到了藤原哲也现在居住的地方,开门的是他的妻子,身边还有一个很可
爱的小孩子一
“你们要找哲也麽?他应该马上就回来,请先进来吧!”藤原夫人是一位典型的日本居家女
性,我看著她温顺的招呼我们,看著她俐洛的收拾著房间,看著她温柔的给小孩子一杯牛
奶,不知道为什麽,心底,有些郁郁的一
我看国光,也许不是因为我,他也会娶这样一个贤惠的妻,有著可爱的小孩,那麽我到底有
什麽资格束缚著他,以爱的名义…
国光却心有灵犀的看著我,那眼底的温柔,让我心底的紊乱渐渐融化,於是,我笑了,我知
道他甘愿为了我,不自由一
钥匙声音,进来一个清秀的男子,抱起小孩子,拥著妻,却在看见我和国光彼此凝望的刹
那,怔了一下一
国光起身, “您好,请问您是藤原哲也先生麽?”
我也起身,反正国光做什麽,我就照做好了一
对方怔了一下,看了我和国光一眼,点头, “是的,请问你们是……”
国光把来意对他简单说了一下,当我们提到大泷这个姓氏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藤原似乎整个人震颤了一下,然後,许久的静。
我心底已经不报什麽希望了,原本就是渺茫的事情,正想拉著国光说告辞,但是国光却轻轻
的拍了拍我的手,那是我们之间再自然不过的小动作,可是藤原却如遭雷击一般的盯著我
们,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告辞了!打扰了,藤原先生!”国光说著客套的话,我忽然有些不懂
他的用意。
可是藤原的表情却很复杂,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对我们说, “如果不嫌弃,请到书
房来一下吧!”
我和国光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样的确定。
藤原关上门,我和国光最後看见了他的妻子有些忧伤的眼神,有些事实,昭然若揭。
“两位请坐!”藤原点了一根烟,却没有吸,只是盯著烟头处的一点红光,淡淡的问,“你
们,是一对吧!”
他问得直接,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国光却握紧了我的手,再自然不过的说, “他是
我的伴侣。”仿佛承认这样凉世骇俗的事情,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藤原明明在笑,可是我分明感觉到了他的悲伤, “真好……如果我当初可以像你一样勇敢一
点,也许修就不会离开我了……”
我和国光面面相觑,修……又是谁?
藤原似乎觉察到了我们的困惑,“能听我讲一个故事麽?”然後也不等我们回答,径自讲了
起来,虽然他说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是我和国光都能听得出来,那是他和修得故事。
故事没有什麽惊涛骇浪得情节,同一所高中美术社得学长和学弟,禁忌而年少得恋情,可是
学长拒绝了学弟,这样的爱,注定是得不到祝福的。多年以後,学长和学弟在一家画廊重
逢,旧情难抑,於是同居,当学弟要求和学长出国结婚出柜的时候,学长却再一次拒绝了,
理由是害怕周遭人鄙夷的眼神。在学长和一位女子结婚的当天,学弟微笑著来祝福,然後撕
碎了多年以来送给学长的每一幅画,自此销声匿迹,而学长赫然醒悟,原来爱真的可以超越
一切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
平心而论,藤原并不擅长讲故事,中间很多停顿和不连贯的地方,我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听
著,可是後来,看到了他颤抖的手,也看到了国光给我的温柔笃定的眼神。
“修……他的名字叫做大泷修,应该是你们要找的人,那幢房子,他转到了我的名下,那之
後我再也找不到他,也无法告诉他,我是多麽的爱著他,世事弄人,我做错的,就注定要我
去偿还他!”藤原神色有些低糜,声音却是哽咽的。
我和国光面面相觑,绕了一大圈,最後却还是一场空,没有人知道大泷修去了哪里,那麽到
最後也没有人知道《梦》的下落了。
“我……我可以看看那幅画麽?”藤原小心翼翼的说,神色期待。
我没有拒绝他,他满脸的疲惫和懊恼,让人无法苛责什麽,把画从背包当中拿了出来,递给
了他。
他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布,当他看到《礼》的时候,整个人似乎触电一般,那
时,我想他一定也看懂了,就像我当初第一次看到《梦》的时候就被攫取了所有的神智一
般,似乎这两幅画对於某一类人有著不可言喻的致命吸引力。
国光似乎觉察到了我情绪的拨动,握紧了我的手,胃厣样些微的疼痛,让我觉得他真实的在我
身边,一切,都过去了,不是麽?
我们不知道藤堂在想些什麽,也许是沈湎於那些过去的记忆,也许是在如今的城市森林当中
迷失,许久,他把画还给我,“谢谢,真的……谢谢……”
我隐约觉得,藤堂所说的调j谢,并不是那麽单纯,但是我也懒得懂了,貌似我们再打扰下
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找不到大泷修,就找不到《梦》,也许命中注定, 《礼》和《梦》
终究无法在一起,我和国光决定告辞,很奇怪,我就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意。
藤堂送我们出了书房,送我们出了房门,他欲言又止,神情有些怔忪。
“藤堂先生,今天打扰了。”国光浅浅鞠躬,日式的礼节我还是不太习惯。
“是我要多谢你们二位!”藤堂深深的鞠躬。
我心有所触,看了一眼国光,国光对我点了点头,他总是可以懂我的心思,然後给我某种力
量,我从背包当中重新拿出《礼》,对藤堂说, “这幅画,送给你!”
藤堂睁大眼睛,透出难以置信的光,“真的麽?我可以收下麽?”
我想了想,“嗯!我想,你应该比我更需要《礼》!”
他颤抖的接过画,再一次瑟缩著展开,仔细端详著,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痴痴的,痴
痴的。
我和国光坐出租车走远了,我回头看,他依旧站在那里,仿佛想要透过那幅画可以看到另一
个人一般的,我问国光, “你说,他最後能找到大泷修麽?”
“怎麽这样问?”国光看我,轻轻的问。
“没什麽……”我觉得窝心起来,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在我身边这样笃定的存在著,让我
觉得安定,仿佛之前所有委屈所有的伤痛,直到今天,终於灰飞烟灭了, “只是希望,他也
会幸福!”
“会的,一定会的!”国光安慰我,然後握紧了我的手,想要确定什麽。
我看蓍他的容颜,那样的温柔的隐忍的,一时间,心底有些什麽,在涌动起来,我爱的人,
爱我的人,就在我身边。
“那麽,我们回家吧!”我对他说,有他在的地方,就是我灵魂的归宿。
回到东京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奔波了一整天,国光还是先忙著给我做饭,我看著他的背
影,忽然有种冲动,然後,从他背後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後温柔的说, “再等一下,饭一会儿就好一”
我摇头,很奇怪,当我把《礼》送出去以後,就像是把过去的梦魇一起送走一般,我想,一
切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於是,我搂紧了他,感受他的体温, “国光,我想要你一”
我是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欲求,我爱他,一切其实就是这麽简单。
国光的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我想他一定想起了我们之前那一次失败,於是我主动吻住了
他,所有的所有,就让身体来证明吧。
亲吻,爱抚,当我们在主卧室的床上上下交叠的时候,国光似乎已经有些失控了,我喜欢看
他为我失控的样子。
他虔诚的看著我,那样的眼神,几乎将我融化一般,我撕扯著我们彼此的衣服,直到赤诚相
对,看见他的欲望,已然勃起,我一怔。
他感觉到了我的心情,自嘲的笑,“龙马,所以你知道了……我的自制力,其实没有你想象
的那麽强……”他的声音带著几分性感的喑哑,我双腿缠上他的腰间,这样的动作,似乎天
生契合一般。
他难以置信的看我, “龙马……再这样下去……”
我吻了他,堵住他所有的挣扎。
我知道他爱我,也正是因为他是如此的深爱著我,才一直任由我的任性和我心底的阴霾作
祟,今天,我要终结这一切,我要和他重新开始。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看著我,那样深情款款的,然後叹息著,带了一点宠腻,一点魅惑,然後从床头柜里拿出
一只小瓶,“起码,要润滑一下……”
我霎时觉得浑身都晕红了。
之後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发生著,他再三确定我的状态,甚至在最关键的时候还照顾我的感
受,以至於他的小心翼翼都让我有些欲求不满了,我迎合著他,直到他的男性进入我的身
体,一时间,两个人融合的感觉,让我整个人几乎昏厥过去一
“还好麽?龙马……”他忧心忡忡,以为还是弄伤了我,想要抽出。
我搂紧了他,阻止著他的抽离, “不要……继续……国光……我要你……”
我想,他应该可以明白了一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温柔,我觉得我已经醉死在这样的温柔当中了,以至於高潮濒临的时候,
我整个人失控的嘶吼出声。
和他一起,小死欢愉。
那一刻,我想,我们的爱情真正圆满了。
他吻了我,有些狂野的,不确定的。
(39)
这一夜,我理所当然的失眠了,身体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只是情欲过後浅浅的倦怠,当然更
重要的是国光真的很温柔,以至於我几乎没有感觉到怎样的疼痛,我知道,他爱惨了我,很
奇怪,以前许多的不确定,在这样的性灵合一之後,变得确定起来,也许,这就是爱吧。
我被国光紧紧搂在怀中,也许这样是他害怕失去的表示,我睁开眼睛,凭借夜灯微弱的光芒
就可以描绘出他的容颜,一如我当初爱上的那样,却又益发成熟俊美了,这样出类拨萃的一
个男人,真的是我的麽?我真的可以彻底的拥有他了麽?
一时间,我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我想起凯宾,想起钩一,甚至想起了阿瑟雷塔,以前的林
林总总,却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成为一堆泡沫,於是我的世界只剩下国光一个人了。
我下意识的搂紧了他,我真的只有他了……
然後,我感觉到我的身体被拥得更紧,这样的拥抱,超越了以前重重付出的罪和罚。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龙马……”国光这样信誓旦旦。
我深信无疑,对於他。
那天晚上,我意外的梦到了一个人,一个在我生命中有著无法承受的轻的人,一个几乎可以
忘记,但是往往在最无心的时候想起的人,不二前辈。我不知道怎麽会梦到他,抑或说这个
梦是他给我的某种暗示,他微笑,眼神一如年少时的清澈,唇侧吐露著祝福,我却听不清只
言片语,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发觉我们之间始终隔阂著浓雾,直到最後,我读懂了他的唇
形:
请好好的爱他……
连同我这一份,一起爱他……
我悚然惊醒,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枕著国光的手臂,我们的身体甚至还紧膣的
纠缠著,他眼底黯淡的阴影,仿佛梦中那浓雾,我想要碰触他的颊侧,手悬在半空中,却久
久无法落下。
“怎麽了,龙马?”他也醒了,或者说他也许根本就没有睡著过,虽然我无法提出什麽证
据,可是我就是本能的知道,他握住我的手吻我。
“没什麽!”我摇头,搂紧了他的手臂,仿佛溺水时唯一的浮木,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无
论是谁都无法把他抢走,他是我一个人的……我重复著这样的咒语,真实的,有些残忍起
来。
我承认,我自私的近乎残忍。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东京这个城市,会有什麽改变我和国
光的命运,我实在无法承受些微可能发生的意外,我们已经蹉跎了这麽多年。国光似乎发现
了我的不安,轻轻的叹息,然後缓缓的说, “我今天有没有说过,我爱你,龙马—”
他自然而然的说著悟话,我愕然,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会从他口中听到,然後忽然有些想
哭,这麽多年,也许我追寻的不过是每一天清晨,他对我说他爱我,然後我可以拥抱著他,
同样回复他,我也爱他,我们情不自禁的亲吻著对方,然後在吻当中走火入魔,彼此的身体
汗腻湿透,却在绞缠当中蕴育了高潮的降临,直到小死一回一
他低吼著搂紧了我,我用力抱住身上的他,我们都可以确定彼此没有任何距离,这样的感
觉,也许才是真实的幸福。
“早上想要吃点什麽……龙马……”
“不是……刚刚吃过你麽……国光……”
我们呢嘀著彼此的名字,仿佛用血液凝结的化石,镌刻了某种永恒的誓言。
早餐是简单的吐司蛋,可是国光就是有本事做的味道诱惑惊人,我几乎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吞
了进去,可是他竟然只是暖昧的从我唇角蘸著吐司的碎末,然後放入自己唇中,那神情,性
感致命。
“今天有什麽安排麽?”我想起了那幅已经送给藤堂的《礼》,有些恍惚,从某种意义上,
那幅画已经渗入我的灵魂,我觉得自己已经全瞰《礼》和《梦》,可是终究差了一点点,无
法将他们完全融合在一起,也许,那才是这两幅画的精髓所在,我故意忽略心底的蛰伏。
“……”国光深深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仿佛要隐瞒我什麽一般,可是,他还是说了,我惊
觉自己已经可以分辨他细微的神情差异, “带你去见我的母亲一”
我开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当我意识到他说的是什麽事情的时候,忽然瞠目结舌的紧张
起来,天啊,他要带我去见他的母亲!这样可以麽?真的可以麽?我拽住他,觉得应该阻止
这件事情的发生,可是国光俯身,吻住了我,阻止了我一切抗拒。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就算得不到所有的祝福,也不要任何的欺瞒,她
是我的母亲,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到了最後,国光的声音分明带了几分恳求。
“……”我从来都不知道如何抗拒他。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吭声,静默的,仿佛这种静默可以沈淀心底的浮躁,绕过绿树环绕的
转角,看到掩映中的一幢日式传统别墅,这麽多年,一如我记忆中的样子,仿佛那时年少的
部长还在那里对我温柔的笑,而桀骜不逊的我,正压低帽檐说著“一切还差的远呐!”,是
呵,一不小心,我们都长大了,青葱岁月,已经全部留在记忆深渊当中,沦陷过的,遗失过
的,被时间女神放在水晶盒中封印了。
“伯母……伯母在家麽?”我怯场了,拉住他。
“龙马……”他宠腻的看著我,眼神中有我不懂的深邃。
“好了好了啦!我知道了……我敲门可以了吧!”我鼓起舅气,深呼吸,事实上已经做出了
最坏的打算,国光回握我的手,仿佛这样的方式,可以给我力量,是呵,他和我在一起,有
什麽害怕的呐?
“门铃在那里!”国光淡淡的笑了。
我按了下去,里面隐约的声音传出,门开了,一位穿著传统和服的夫人走了出来,和国光有
著相似的轮廓,那一定就是他的母亲了,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毕竟我们这样大胆的……不
知道他母亲是否可以接受,可是国光竟然更加用力的捏痛了我,这疼痛也让我清醒过来。
“国光……真的是你!太好了!怎麽不提前和妈妈说一声,让妈妈准备你爱吃的东西……看
我糊涂的,先进来再说!”手冢夫人显然惊喜交织,她的眼底湿润了,我心底一颤,想起了
我的母亲,我也算是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呵……
“母亲,这位是龙马,是我的爱人!”国光并没有进去,而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
手冢夫人一怔,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我们十指绞缠的手,然後神色复杂的看著我,我可以感觉
出来,她深深的疼爱著我的国光,在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到了不解、矛盾和所有父母听到这
种事情理所当然的激烈,我甚至有些想要後退,可是随即,手冢夫人淡淡的笑了, “你就是
龙马呵,我知道你,国光国中时候网球社的学弟,先一起进来坐吧!”然後,她径自转身进
屋
国光对我点了点头。
家里的摆设是典型的日式风格,作为女主人,手冢夫人悉心的端来精致的茶点,坐在我身
边,为我斟了一杯茶,她神情似乎专注於那淡绿色的茶杯,可是我还是觉得无形当中有一种
压力,我开始局促,然後掌心有些潮热起来。
“龙马,国光这孩子什麽都闷在心里,给你添麻烦了呐!”手冢夫人有礼的说著,一时间,
我有些拿捏不定,这到底是客套还是试探,抑或说之後有没有什麽但语。
手冢夫人似乎看出了我的防备,笑了,如沐春风, “不用这麽紧张的,孩子,我是国光的母
亲呐,我怎麽会为难自己儿子最……爱的人呐!”
“哎!如果现在我手里有一面镜子,我大概会可以发现自己红透的脸和国光温柔的眼神,可
是这一刻,我也只能嗫喏著低著头,即使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被赶出家门的打算。
“国光,你没有对龙马说麽?”手冢夫人有些疑惑的。
“嗯……还没有来得及说。”国光眼神有些笑意, “我们的事情,我已经告诉母亲了,事实
上,这一次她也很期待见到你!”
我恍然,并没有因为这善意的圈套而有丝毫的不悦,相反,我满心都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幸
福,国光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的家人反对我们的事情,我究竟会
怎样的一再退让, “谢谢你,手冢夫人!”我衷心的说。
“还这麽生疏麽?我宁愿你唤我一声伯母,或者……直接唤我妈妈!”手冢夫人对我挤了挤
眼,带了三分促狭。
我傻了眼,看了看国光,他正期许并且有些紧张的凝望著我,我张了张嘴,嗓子有些沙哑,
然後说著,
“妈妈—”看起来这件事情并非很难。
手冢夫人,不,妈妈捂住唇,眼睛湿润了,她抱住我,声音有些颤栗的,“好孩子,你们都
是我的好孩子……”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从以前的一味苍白,变得五彩斑斓起来,最坏的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
过去了。
国光看著我,他的眼底,就是我的全部世界。
(40)
那天晚上,妈妈给我们做了传统的日式美食,我终於知道国光的好手艺到底是跟谁学的了,
虽然我已经尽力克制自己的吃相,可是妈妈看著我还是一直笑,让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还
是放下筷子,求救般的看著国光,国光也笑,缓缓的摇头,他们母子之间,仿佛有著一些神
秘的暗示,是我所不知道的。
享用完毕,我自告奋勇的帮助收拾,妈妈看了一下国光,也不阻止,然後他们两个人就在厨
房洗涮,我往返於厨房和餐厅之间,虽然小小的辛苦,也是小小的幸福。我端著一摞碗,正
准备侧身进厨房,却听见里面的对话,我踯躅了一下,虽然说偷听不是什麽好行为,可是这
算是名正言顺的听吧,管他呢……
“国光,妈妈今天真的非常高兴,你终於把那孩子找回来了呢……”
“妈妈,谢谢你……”
“要谢谢的应该是龙马那个孩子呢,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说,谢谢他让你活过来了,你不知
道,以前妈妈看你仿佛没有灵魂的眼睛是多麽难受……”
“妈妈……一切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
我听著里面淡淡的啜泣,眼睛有些模糊了,也许我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国光这些年为我受
了多少煎熬,也许我痛一分,他比我要痛十分,可是够了,直到今天,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也深信不疑,还有什麽能够把我们分开呢……
“妈妈……碗!”我走进去,露出我自以为最璀璨的微笑,妈妈和国光一起转身,他们的眼
睛都是红红的,可是他们的笑一如继往的温柔,宠溺,让我沦陷。
晚餐後,我们告辞了,准确的说是国光执意要走,妈妈想了一下,也没有留我们,我下意识
觉得有些什麽不对,可是差了一点,却什麽都想不起来,临出门的时候,妈妈似乎想到了什
麽, “等我一下!昨天我收到一封给你的信,国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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