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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心之所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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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这种事情论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展昭因为是在英国长大的，氛围都是相信上帝的，而且那个时候展昭还很小，没有什么辨别是非的能力，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他就傻乎乎地相信了。
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把自己遇到的每个姑娘就称之为“小天使”。
其实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的，但是姑娘家听到都会觉得开心。
白玉堂听过就觉得心里不舒畅，展昭竟然这么小的时候就会在无意识的状况下调戏姑娘家了，枉他看上去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后来，就养成习惯了。”
“这种习惯要不得，现在的小姑娘都会想很多，指不定哪天就有个想多了的女生跑来要你负责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展昭呛了呛，无语地看着白玉堂：“我做什么了需要对别人负责？”
白玉堂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就觉得，挺酸。
其实，展昭什么也没做，只是白玉堂莫名地就是不想让他对别人那么好。
有种他被冷落了的感觉。
不过，这么矫情的话白玉堂当然是说不出来的，他还是待在展昭身边，还是会在中午的时候将自己四个结拜兄弟抛下然后冲进行政大楼院风纪办公室把展昭拖走，有的时候是去食堂，有的时候空一点，去学校外面觅食。
展昭也曾经觉得好奇，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只是打了一架而已。
白玉堂一本正经地回复：“白爷看你瘦不拉几的肯定营养不良，而且我觉得吧，喂猫比打架有意思得多……”
其中数不清楚的情愫，白玉堂在事后想想，还会觉得展昭的情商真的是低的离谱。
展昭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继续捣鼓他碗里的鱼香肉丝：“哪里有猫？”
白玉堂扶额，那个时候展昭还不知道自己在白玉堂眼里心里就是一只看上去一本正经不过偶尔会把全身的猫毛炸开的猫。
感觉，这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猫有一点点缺心眼。
白玉堂很有兴致地咬着筷头，看展小猫捣鼓自己碗里的鱼香肉丝，小小声怨念：“都没有什么鱼的味道，好意思叫鱼香肉丝的？”
那些日子相当平静，有空的时候白玉堂也乐意拿本英语书跟着展昭去图书馆瞧瞧。
虽然有的时候他看到的画面会让他觉得心情很不好，发生这种事情最多的时候就是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妹子会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然后凑到展昭身边，笑得灿烂：“准部长，这个助词是怎么用的？”
“准部长，这句话里到底哪里有语病？”
“准部长……”
那一连窜的“准部长”让他听着很不舒服，更何况那女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还特地跟展昭靠的很近很近。
但是，他似乎没有什么资格去阻止这样的事情的发生。
于是，他默默地撇过了脸，总之就是不想看。
不过，通过这些日子和展昭的接触，白玉堂也知道，对方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着调，甚至可以说他情商是低到一定程度了，根本不会往那个方面想过去。
但是，他不是这么想的，不代表别人不是这么想的。
白玉堂之前也说过，虽然那个时候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容易一语成谶，虽然离白玉堂说的那个版本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至少没有说要让展昭负责的话，毕竟展昭确实没有做要让他负责的事情。
其实，只是一个姑娘脑补得有点多而已。
小女生都有被呵护被宠爱的公主梦，这位女生本来就因为在家里生活条件好因此家长将她宠出了一点点公主病来，再来，在她看来，展昭和他算是门当户对的类型，谈恋爱什么的条件算得上是十分充足。
只是，她没想过，王子范儿的绅士和公主病患者其实是很难终成眷属的，连兄妹都成不了。
所以，在展昭用十分委婉的口气说着“抱歉”的时候，女生还有些不满，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管是白玉堂还是展昭都不知道，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条件应该算是不错了，展昭按理说是不应该拒绝的，之类的。
女生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看得出来很不甘心：“为什么？”
展昭眼神有些闪躲，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说出来了：“这种事情哪里有什么为什么，我与你并不算熟，如果这么莽撞地答应了，那才是对你不负责任。”
白玉堂坐在一边，满意了，展昭虽然对女生特别温柔心软，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不会掉链子的，这是原则问题，不过还是有一点点不爽，展昭说话还是很温柔，语气特别委婉，现在被宠坏的女生多多少少，肯定以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这个时候说话就应该把男子气概拿出来，语气生硬一点，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妹子就心慈手软，这样的话和对方称兄道弟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他一点都不希望展昭会和那个扭捏的小女生称兄道弟。
他将理由归结于，“这个画面太违和”。
称兄道弟什么的，还是苏虹或者闵秀秀比较像样，这个小姑娘看上去有种想要梨花带雨的冲动，展昭应该不会欣赏这种动不动就……
白玉堂皱了皱眉，他的思维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丢下展昭一个人面对女生。
展昭觉得有点头疼，对于这种状况他不怎么擅长应付，从来他都只是将女生带来的问题解决掉然后将女生送走，期间保持嘴角15度的标准笑容，一直都是这样，突然间出现这么一个打破了十几年的惯例，他有些想要扶额的冲动。
“那个……”展昭暗自咬了咬下唇，他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
展昭其实还是一个相当腼腆的少年，跟小女生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地笑着的，虽然他掩饰地很好，但是其实在和不认识的小女生对话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昭，你不能考虑一下么？”
一个称呼，让思绪飘到外太空的白玉堂觉得虎躯一震，抬眼看到展昭也是一副勉勉强强挂着的笑，突然间心情就好了。
展昭的眼光不会那么烂的……
☆、Chapter。14
对待这类事情，展昭和白玉堂是两个风格。
展昭依旧坚持他的绅士风度，虽然较之平常，可能会有些强硬，这是原则问题，他不可能丢下原则去做违心的事情。
“这种事情讲究你情我愿，这种单方面的感情，我不敢要。”这大概是展昭说过的最强硬的话。
白玉堂就不一样了，从某方面说，他跟那位把自己当做公主的小女生差不多，都有一点以自我为中心的感觉，不过两种人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白玉堂不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明明对方已经放下了狠话，还要跟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人家。
高傲的他不允许自己做那么丧失自己自尊心的事情。
不过，展昭的狠话确实不是那么狠，或许是因为顾忌对方是小姑娘，太狠的话可能会伤人心。
所以说，这种对姑娘家特别温柔的习惯，真的是要不得。
白玉堂本来是想要看热闹的，但是好歹展昭也算是他的兄弟，这么丢下自己兄弟自己看笑话，而且还是看他的笑话，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这个借口也有点说不过去，白玉堂看自己四个结义兄弟的笑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比如上一个暑假的时候卢方追闵秀秀的时候，他没有少看笑话，不过现在他不怎么想看到这个状况，特别是不想看到展昭那种纠结的表情。
明明不想笑，还要笑得那么难看。
如果是他和展昭表白，他是不是也会露出那么纠结的表情？
白玉堂把脑袋甩了甩，怀疑自己被太阳晒得有点傻了，虽然比起军训那会儿天气已经凉了不少，但是还是挺热乎的。
白玉堂将自己莫名其妙的念头归结于天气的错。
后来到了德国再想想，白玉堂觉得当时的自己就像个逃避错误的小屁孩，只会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子虚乌有的事情上面。
不过，那个时候的白玉堂还没有那种觉悟。
“喂，那个谁，人家给你点面子不把话说破你就有点自知之明鞠个躬就可以走了嘛，一定要让人把话讲明白想怎么样？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才好的么，强扭的猫一点都不可爱，给你一爪子你信不信？”
白玉堂自认为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没有展昭那种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意义的顾忌，可能说话是冲了一点。
所以，那从小被宠着的小姑娘难免会觉得有点委屈，嘴一扁，似乎是要哭出来。
然后，白玉堂就接受到展昭略带责备的眼神一枚。
心里还是明显有点不甘心，白玉堂把脸撇到一边，展昭竟然因为一个根本还不认识的女生责备他，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心里小小的闹了别扭，白玉堂也跟个孩子一样，不再管展昭了，虽然似乎还是放不下，偶尔还会悄悄地抬个眼，看看事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
小姑娘显然小看了展昭对于自己原则的坚持度，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他都是淡淡地安慰她，神情很淡很淡，好像不管他的事情一样，没有松口的打算。
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女生似乎心有不甘地跺了跺脚，但是无可奈何。
白玉堂透过透明的玻璃，清楚地看到玻璃门外的小姑娘那股子有些神经质的模样，没所谓的笑笑，然后回过头去逗那只一早就被他认定为看似一本正经但是惹火了还是会给人一爪子的猫：“准部长，有美人投怀送抱怎么不接受呢？”
展昭没有抬头看他，只是很淡然地又将手上的书翻过一页：“感情这种东西哪里可以随便接受的？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谈恋爱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
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
“大学时代本来就是拿恋爱当游戏的，哪里有那么多人会从大学开始走一辈子的？”
展昭终于是抬了头看他一眼，不过没有说话，眼神淡淡的，还有一点淡淡的迷惘感，但是白玉堂没由来的觉得心虚。
“算了，每个人的感情观都不一样，这种话题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然后，展昭继续低头去看书了，厚厚的法律资料堆在他面前，纤长的手指偶尔摩挲这书页，和另一本书对比着，学了法学的人偶尔还会发出一点不满的情绪：“中国法律真完善，就是不知道有人在认真执法没有……”
之后，展昭就真的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白玉堂则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是看着对待人和事情都特别认真的展昭，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
这件事情，本来以为是这么结束了的，但是，他们都低估了风纪准部长的粉丝团。
展昭带人特别是对待妹子特别温和，对他有好感的姑娘自然不会少，有些异想天开想要独占一个不寻常的位置的女生也不是没有，但是，在看到展昭对别人的态度之后，大多数女生都是能够醒过来的。
对于展昭来说，其实很多人都是一样的。
不管是谁，他都会很认真的帮你把问题尽可能地解决掉，但是，不能因为这样就以为他对谁有特别的好感，因为，无论需要帮忙的是什么人，他都是一个态度，当然如果是女生他可能要温柔一点。
但是，改变不了一个本质，这些人其实他都没有放到心里去过，只是当做突然认识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而已，不要妄想在这个纯洁的“朋友”两个字前面再加上一个能够代表你性别的字。
那只是妄想而已，只容你做梦想想。
但是，即便这样，也有不少人愿意无报酬的付出，帮着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处理一些脑残会做出来的事情，比如这一次被宠坏了的公主病患者。
喜欢不是错，喜欢准部长也不是错，喜欢然后去表白也不是错，错的是人家已经很委婉地表示拒绝了然后你还要捏造出子虚乌有的事情来污蔑准部长，这是粉丝团们不可容忍的事情。
水寄萍姑娘很响亮地喊起了“玛丽苏赶紧退散”的口号。
而所谓的子虚乌有的事情，展昭自己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那段时间他正忙着院学生会竞选的事情，虽然会长和现在的部长都十分看好他，他的能力也是十分出众，但是毕竟算是一个大节目，他还是需要准备一下的，因此也就没有太在意。
展昭没有在意，不代表其他人没有在意，看那团团围住的公告栏就知道。
公告栏，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系里面专门贴一些公告的一个小小的地域，一般情况下就只有几张用标准的四号宋体打出长篇大论的A4纸而已。
但是，某天，它身上多了几张照片，挺暧昧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做的人是谁。
照片的主角，是当时被很看好的院风纪部准部长展昭和另一个男生。
有人说，勾肩搭背的不怎么正常。
有人说，两个大男生勾肩搭背不是很正常么，和真正关系好的人不都是这样的么？
有人说，这两人会不会都是基佬？
众说纷纭，版本之多，实在是让人汗颜。
然后，在众多看热闹的人中，一个清亮的声音脱颖而出：“呀，男神！”
第一声还带着追星族丧失理智的兴奋，但是后来女生似乎是冷静下来了：“那个混蛋那么缺德，竟然把我家男神的照片随便贴？竟然还流传出来了，还有没有道德心啊，不知道这算是侵犯人家肖像权要付法律责任的么？老娘都只敢偷偷拍几张啊……”
什么是男神？
水寄萍姑娘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言简意赅地留下四个字：“男性偶像。”
然后又开始碎碎念：“谁那么缺德，还拍了那么多路人甲乙丙丁，还有没有把人权放在眼里的，无脑的玛丽苏啊，赶紧退散！”
什么是玛丽苏？
水寄萍姑娘似乎没有那么多耐性了，伸手就把贴在公告栏上的几张事关展昭的照片都撕了下来：“这是个非常深奥的问题，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但是随便贴别人家照片就是不对的。”
就连人家职业Coser都不能随随便便被拍照的，拍照之前还得问一下人家是不是乐意被拍，更何况展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并没有出席任何公众节目，怎么好随便被拍？身为和展昭同一个系的兼展昭粉丝的水寄萍同学决定，彻查此事。
所谓的“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玉堂并不知道，不过等展昭正式上位风纪部长之后，收到了一封让他云里雾里的信，长篇大论都是道歉。
“我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么？”当事人还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白玉堂在一边有意装傻。
这个时候，白玉堂已经稍稍有点眉目了。
当一群人将他和展昭拉郎配的时候，其实他没有反感……
☆、Chapter。15
展昭好像很忙的样子。
白玉堂觉得有点无聊了，没有某只看似乖巧实质上心眼长得挺好的小猫咪在旁边，他实在是感受不到乐趣。
但是同时，他也在奇怪，明明在遇到展昭之前，也没有觉得这生活有多么难耐。
自家四位哥哥逗起来还是挺有意思的，特别是三哥，看着特别魁梧，但是事实上他和张飞有的一拼，也会有心细的时候，虽然这种心细怎么都用不到学业上面。
其实徐庆成绩也不算差，理科类的东西他学的还是很不错的，想当年他还假文艺的说过“脱手绘成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我的心头”，其实那只是一个足球，而徐庆作为守门员狠心得把它顶了出去而已。
白玉堂躺倒在草地上，心里淡淡得有些忧伤。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展昭又不是细腰长腿翘屁股的美人，他这么挂念他干什么？好吧，其实展小猫腰挺细腿也长臀部似乎也挺翘，不过没怎么认真研究过，哪天有空逮着了好好瞅瞅，但是，至少他胸不大吧？
心里脑袋里都很纠结。
直到仰天看见了另一个脑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对着他眨了眨，似乎有些不明白：“白玉堂，你就那么没事做大热天的跑到草地上来晒太阳？也不嫌草扎人？”
多日没见的展昭。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堂坐了起来，揉了揉被太阳晒得有点昏昏沉沉的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白痴一样地跑到太阳底下自虐。
展昭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楼，是第三教学楼，通常都是学文科的学生在用的，比如英语系，或者像展昭那样的法律系：“我刚刚下课。”
学文的孩子多么苦逼，总是有那么多课要上。
白玉堂用比较同情的眼神瞅了展昭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草地上一跃而起：“今天你没什么事情吧？过些日子我未来大嫂生日了，作为她未来的小舅子，我是不是应该去买点东西示意一下？你有没有什么好点的主意？”
闵秀秀生日？展昭愣了愣，没听说。
不过，这事情本来就离他挺远，闵秀秀和公孙会长的那个系虽然都是医学方面的，不过差别还是不少的，用公孙的话来说，以后一个是救活人的，一个是划死人的，区别远了去了，虽然他们两人因为都比较受导师好评因此交集稍多，但是按照公孙那种冷性子，是绝对不会主动去看看对方的生日什么的。
展昭想了想，最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跟闵学姐不是很熟，送礼物什么的应该投其所好，所以你应该去好好观察一下关于你那个未来嫂子的动态，比如她喜欢的东西什么的……”
“大嫂喜欢的东西就应该让大哥去送么，我送点普通的就好了，有建议没有？”
展昭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给出一个不怎么可靠的答案：“我嫂子是医生，所以我觉得可能有些方面你可以参考一下，我大哥在追嫂子的时候，送了她一个心脏模型……”
“哟，爱心呀，你大哥挺浪漫的……”
“所有的血管气管都雕出来了……”
白玉堂想了想，瞬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东西她最后放在哪里？”
“他们卧室里，反正我爸妈是不敢进去了……”
展昭摇了摇头，虽然那个所谓的装饰品对他其实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是还是不想多看，好在那不过是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做出来的死物，虽然被做的栩栩如生，但是偶尔他也会想，是不是有一天嫂子会把患者的心脏割下来放在自己床头？
当然，所谓医者父母心，他家嫂子应该不是什么为了医学不择手段的医学狂人……
这种东西，白玉堂当然是不回去弄的了，现在他都是连连甩头企图把某个奇怪的画面赶出脑袋，实在是太不和谐了。
“其实，你有心就好了，何必在意那么多，你大嫂也不会怪你的……”
这种听着好听的话，是人都会说的好不好？
白玉堂翻了翻白眼，不过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别扭的话，展昭是个很心细的人，难保这些话不会让他想得太多一点，虽然这么顾忌一个人的感受在原来的白玉堂看来是多此一举。
如果对方承受不来，只能说明，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仅此而已。
展昭还是很忙，出现不过那么一下子已经算得上是大仁大义了，本来他也只是和白玉堂打个招呼而已，因此谈话结束，展昭还是马不停蹄地往远处的行政大楼赶。
白玉堂撇撇嘴，需要那么卖力么？学校又不给你工钱。
而且，展昭又不缺这么一点点工钱。
心里总觉得有点烦。
“老五，你最近怎么了？老是没精打采的，过些天就是大嫂的生日了，大哥可是发话了，礼物什么的可以两说，大嫂也不是那种人，但是人一定要精神饱满地到场，你这幅样子，怎么看都有问题嘛……”蒋平将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结论，“你最近怎么了？有喜欢的姑娘但是人家不喜欢你？”
“哪能呢？现在的小姑娘不都是喜欢老五这种的么，大概是……”韩彰捏着下巴，像是思索了一下，“人家小姑娘忙，没时间陪你，你寂寞了？”
当然，韩彰和蒋平这么说不过是说笑，但是，白玉堂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像很符合自己现在的心境。
但是，时间事件都符合了，人物却怎么都对不上。
展昭不是小姑娘啊……
白玉堂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眉头皱了皱，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总之莫名地就觉得很烦躁。
☆、Chapter。16
喜欢与不喜欢，这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但是，白玉堂的喜欢，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就接受到了一项更为强大的挑战。
白玉堂有些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喜欢展昭的事实，像他大哥喜欢大嫂的那种喜欢，但是却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他亲爱的哥哥不辞辛苦地为他安排好了出国留学的道路，一路畅通。
他舍不得展昭，同时也不忍心看着自己哥哥的劳苦功高付诸东流，自己哥哥的公司其实还不是非常稳定，这次机会也不知道白金堂跑了多少关系才弄到的，若是到时候没有去，谁知道他会怎么被业内胡说八道。
这种情况，白玉堂是绝对绝对不想看到的。
那么，关于展昭的小心思，是告诉他呢，还是藏在心里呢？
白玉堂有些没有底，很没底，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么些日子里喜欢上展昭的，但是他更不知道展昭对于他的想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有些事情，可能公孙看的更清楚。
他不止一次看到公孙对着他笑得很渗人，鸡皮疙瘩能掉一地，他也问过展昭，是不是公孙特别讨厌他，不过也没有得到确切的回答。
展昭答不上来，只是说，可能你长得不符合会长的审美眼光。
将事情讲清楚，可能展昭会受到刺激，同性之间有更多的可变性，虽然他可以对天发誓，对展昭肯定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展昭心里肯定还是不敢确定的，更何况，是在他说完之后，他立刻就要搭上飞机，飞越整个亚欧大陆去往地球的另一边。
更像是为了完成临行之前的最后一个愿望，白玉堂自己都这么觉得。
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先放在心里，有缘的话，不管他们之间隔了半个地球还是一整个太阳系，最后总是能够站在一起，没有缘分的话，哪怕天天黏在一起，最后还是摆脱不了“分手”两个字的魔咒。
因此，白玉堂站在展昭面前，抿了抿嘴唇，最后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真相转变成为临行前的告别：“做了那么久的兄弟，我走的那天，好歹来送我一程么……”
“兄弟”两个字，念得无比苦涩，比黄连还要苦不知道多少倍。
他看见展昭在愣了愣之后，嘴角又勾起了习惯性的弧度，清清凉凉的声音像是在宣布这是他们能够交流的最后几次的机会：“当然，我会去的。”
展昭去了，在机场的时候。
只是，他被自己结拜的兄弟们围成了一个中心，只能在圆圈里面看到外围的展昭笑得欣慰，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淡然地微笑，然后听到播音员甜美但是有带着点机械的登机通知的时候动了动嘴唇。
他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不过不出意外也就是“保重”或者“一路顺风”之类的。
最后关头，他都没有和展昭好好说句话，只看到展昭用听不见的声音与他告一声安好，这样的结局太糟糕。
白玉堂坐在飞机上心不甘情不愿。
回来一定要好好喝展昭说说，这样的交流方式实在是让他觉得心里不舒坦。
德国没有那只俏皮的让他看着欢喜的猫，虽然柏林大学不管在哪些方面都要比国内大学先进，他能够做的事情也多了不少，但是白玉堂还是觉得没趣。
想要逗逗那只一直很忙的猫。
白玉堂有一个室友，叫做Johannes，乔纳斯，是个比较普遍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小伙子的性子不像他的名字那么普遍。
很活跃，但是据他自己说，他喜欢安静的人。
白玉堂自认为自己不算活跃，也称不上安静，但是初次见面的时候，热情的乔纳斯就认真地看了他半晌，然后摇了摇头：“哎呀，不是不是，虽然都是东方美人……”
“东方美人”一个词，白玉堂想到的就是展昭。
很久都逗不到的那只小猫。
笑了笑，有点自嘲的味道，白玉堂也没有多说，只是将自己的行李放好，没再在意热情好客的德国居民的侃侃而谈。
他听着有些迷糊。
白玉堂的德语不算差，但是也不算好，只能勉强做一些简单交流，但是乔纳斯热情活泼，就连语气都是格外地欢快，语速也比一般的德国人快了不少，他听着很吃力，本来还觉得初来乍到都没有好好听对方热切的介绍有些不礼貌，但是在听了一刻钟之后，他还是果断地放弃了。
不懂，而且很吃力。
展昭不知道会不会德语？虽然他是在英国长大的，但是他曾经在展昭的办公桌上看到过一封不是英语的信件，也不是中文，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语言，不过也没怎么问，毕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哪怕是兄弟，也不能让对方将自己所有的私事告诉自己，又不是连体婴儿。
“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活泼的年轻人有点不舒服，想来他说的也挺累。
白玉堂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太快的语速让他需要在脑中回放慢镜头，此时此刻他也确实不想多说，德语真的不好，或许还带着奇怪的外乡口音：“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确实是蹩脚得很，若是让展昭听到，也不知道会不会嘲笑他。
白玉堂浅浅的笑。
对方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将德语变成了英语，和白玉堂的德语差不多地蹩脚：“抱歉，我不知道你不会德语……”
不是不会德语，他只是德语口语不怎么在行，而乔纳斯的德语语速相比较一般人来要快得多，他只是跟不上节奏，仅此而已。
白玉堂点了点头，将暂且属于自己的房间好好整理了一番，有点小洁癖的他受不了房间里都是灰尘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平常，除了白玉堂还是会觉得没有展昭的日子有些无聊。
和乔纳斯一起住了许久，德语的进步出乎意料得快，导师抚摸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学者的大胡子，笑得让眼睛都看不见了：“果然让你和乔纳斯住一起是正确的。”
人是有适应性的生物，乔纳斯的德语让一般的德国人都不怎么受得了，和他一起住得久了，白玉堂德语的突飞猛进也是十分明显的。
但是对于乔纳斯的德语，白玉堂还是有些受不了。
不过，对于乔纳斯的热情，白玉堂还是有些欣慰，直到有一天对方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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