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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凤纹簪传世青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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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展昭放在桌下的拳紧紧攥了起来。

  ……

  当晚,展昭征得包大人同意,请宗傅阳留下来住了一夜。次日清早,用过早饭,宗傅阳便向众人辞行。展昭将他一直送到汴京城门外。

  就在此时,一人一骑远远的向着这边狂奔而来,吓得周遭正欲进城的人的行人尽皆远遁,守城的卫士也注意道那狂奔的马,纷纷上前打算拦截。

  随着距离渐渐拉近,展昭注意到那马上之人的背上竟插了一根竖直之物,细看颇似长箭。他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便毫不耽搁,身形一晃,轻烟一般飘向那人。

  靠的近了,才发现那匹马上载着的人似已昏迷,难怪会这般纵马狂奔。他略一思索,奔至那匹马身边,手上极快的拉住缰绳,脚下一个“千斤坠”,牢牢的稳住。那马不防缰绳竟被勒住,狂奔之下来不急刹住身形,硬生生的人立而起,同时长声嘶鸣了起来。

  那人本已昏迷,这般靠在马上一直未掉下来已是不易。此时那马人立而起,没了依凭,登时顺着马背向地上滑去。展昭早在那里等着,长臂一伸,便扶住了马上的骑士。这一串动作完成的迅疾无比,偏生又极为流畅好看。正向这边赶来的宗傅阳将这一切尽收眼里,不由得一阵心驰神迷,高声叫了一声“好”!

  展昭回头对他淡淡一笑,以目示意,让他靠得近些,这才开始仔细观察这一人一骑的状况。

  此时马儿已然稳住,展昭松开了缰绳,那马浓重的呵着气,疲惫不堪,显是经过长途跋涉,臀部刺着一柄匕首,伤口虽已经停止流血,但那匕首直没至柄,不难猜测这一刀当时捅的多么不留情面,难怪这马竟会跑得这么快。看伤口模样,这匕首应该是才插入不久。

  再看自己臂弯之间扶着的人,展昭的眉头更是紧蹙,此人伤势极为严重,身上衣衫凌乱不整,到处都是血迹和大大小小的伤口。致命伤乃背后所中的一箭,到现在那箭身还牢牢插在他的背上。展昭目测了一下,那箭只要再偏上两寸,这人就当场毙命了!

  这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在追杀他?展昭毫无头绪,顺手点了那人伤口附近的穴道止血。忽然,来到自己身边的宗傅阳失声大叫道:“悲秋!”

  他认识这人?展昭脑海中刚刚掠过这个念头,臂弯中的人已被宗傅阳迅速接了过去。“悲秋!你怎来了,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宗傅阳满脸惊慌,眼中更是有着深深的悲痛及惊疑。

  那重伤之人听见了宗傅阳的呼喊,混沌之中勉强抓回一点神智,艰难的睁了睁眼,见到宗傅阳,立刻激动的伸出手,颤抖着抓住他的领子,断断续续的道:“师……兄,镖局、镖局没了……全、全、全都……死了……报仇,报、报仇……”

  “你说什么?”宗傅阳的双眼倏的大睁。

  “全死……全死了……一夜之间、凶手……凶手是……”

  说到这儿,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昏死过去。

  “悲秋!”宗傅阳大惊,使劲摇晃着那人的身体,展昭急忙上前阻止:“宗兄!你冷静些!先带他回开封府,让公孙先生替他疗伤再说!”

  “公孙先生……”宗傅阳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喃喃的念着,急忙抱着他的师弟向开封府的方向奔去,耳边传来展昭的声音:“你先带他回你住的那间客房,我这就去找先生来,记着!别让他动的过分激烈!”

  “有劳展大哥!”宗傅阳感激地说着,抱着那人头也不回的赶回了自己住过的那间客房。

  **********************************

  下章预告:宗傅阳道:“实不相瞒,他是我的师弟,姓徐,双名悲秋。”

  展昭道:“我怎会没听过?醉红颜与我师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当年玉堂……”却是有些怔怔然,似是在回想着什么。那神情让一旁的公孙策与宗傅阳莫名的不愿去打断他的回忆。只是有些怔然的看着他那似是怀念,似是感伤的表情。

  公孙策道:“说起来学生也是一时有幸才见识过这种药物。若学生没猜错,展护卫你所说的那位前辈,应该也是姓‘宗’吧?!”

  “我不知道!“宗傅阳脸上难得现出了一派慌乱的神色。他看着展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冲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展大哥,我知你向来嫉恶如仇,傅阳在此求你,求你助我破此灭门之案!”

  ………………

  


                  第三章:



  :同样姓宗客房里,公孙先生忙碌的诊治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宗傅阳满心慌乱的在屋中急转,还不时迭声询问床上之人的状况,展昭见状,上前拉了他,以目示意,将他带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宗傅阳便皱起了眉,眼中更是透着难以掩饰的不解与惶急:“展大哥,你拉我出来做什么?!”

  “你留在那儿,也于事无补不是吗!”展昭诚声道,“公孙先生医术精湛,有他在,定然可以救回那重伤之人。宗兄弟但可放心。”

  宗傅阳本就是少年老成之人,闻言也明白了展昭的用意。他留在那里不但帮不上忙,还只能给公孙策添乱。只是明白归明白,他依旧不时的向房中张望,显然很关心那房中之人。

  展昭见他这般神态,心知这人定然与他关系非同一般,又不忍见他这般揪心慌乱,便温言道:“宗兄弟,那房中之人是你的旧识?”

  宗傅阳道:“实不相瞒,他是我的师弟,姓徐,双名悲秋。”说着,叹了一口气,想起师弟此时身受重伤,更是恨恨不已,“悲秋功夫在年轻一辈之中颇为不弱,与我不相伯仲,也不知是何人竟能这般伤他!而且他还说……还说家里……”

  说到这里,面色又是焦急,又是慌乱,显然遭此大变让他完全失了以往的沉稳。展昭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温声安慰,心中回想起徐悲秋在昏死过去之前所说的话,莫名觉得似乎有什么阴谋正在向着自己这边悄然而至……

  过了约半个时辰,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露出公孙策略带疲惫的脸。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宗傅阳见状,立即飞奔到公孙策身边,扯住了他的衣袖,语音不稳的道:“先生、他……悲秋现在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

  “他还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危了。”公孙策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带着两人到了隔壁的房间,沉吟半晌,才道,“不过……”

  “不过什么?”宗傅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音仍旧有些发颤。

  展昭见宗傅阳真的十分在意,也看出公孙策之所以迟疑,恐是有所为难,便替他说道:“先生直说无妨,想来宗兄也是想要知道实情的。”

  公孙策长叹了一口气,道:“展护卫,你昔年在江湖上行走之时,可曾听说过‘醉红颜’这种药?”

  “醉红颜?”饶是展昭向来沉稳过人,也不由得面上变色。一旁的宗傅阳虽然未曾听说过这种药,但从展昭的反应看来,便知道这种药物定非寻常。

  “你果然听过。”将展昭的反应看在眼里,公孙策又是长叹。

  展昭道:“我怎会没听过?醉红颜与我师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年、当年玉堂……”怔怔然间,似是在回想着什么。那神情让一旁的公孙策与宗傅阳莫名的不愿去打断他的回忆。只是有些怔然的看着他那似是怀念,似是感伤的表情。

  不过展昭很快就反应过来,向着两人淡淡一笑道:“展某失态了。先生,据我所知,中了醉红颜的人若是没有解药,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将会一睡不醒,宛若醉酒一般。对于那中毒之人来说,中了这药不但没有一丝痛苦,反而一直都像是沉浸在梦中,飘飘然宛若仙境,故有此名——先生你的意思难道是,徐悲秋中了此毒?”

  “正是。”

  闻言,展昭皱起眉,宗傅阳忍不住冲到展昭面前,道:“展大哥,你知道这毒的话,一定有办法解的对不对?悲秋他究竟会不会有事?他、现在所有的谜题都在他的身上,若是他真的像这般一睡不醒,那么……”

  展昭方才所说的“一睡不醒”让他不得不去在意,听他的意思,当年有个叫做“玉堂”的人也中过这个毒,并且该是解了的。所以他现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展昭的身上。

  “这个……”展昭哑然,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见门前传来了一声轻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却是刚刚得知此事的包拯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门前,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

  听完展昭所述事情始末,包拯坐在那里半晌不发一语,四周空气沉郁的让宗傅阳有些透不过气。他趁此机会暗暗打量包拯,见了那如传说中黝黑的面庞,以及头上的月牙状标记,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压力让他不由自主的为之肃然——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怒自威吧……

  包拯却不知他所想,默默将所有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细细捋顺了一遍,抬头道:“公孙先生,你确定那徐悲秋所中之毒正是那‘醉红颜’?除了中毒,他的身上还有什么重伤会危及性命?”

  公孙策道:“学生确定。方才学生已然为那位徐少侠仔细诊治过,除了中毒,他的背心还有一箭,距其心脉仅差两寸。所幸展护卫处理得当,及时点穴止血,暂无性命之忧。其他小伤虽多,也并无大碍。”

  “也就是说,对徐少侠而言,现在最危险的就是那毒了对吧。”

  “正是。”

  包拯点了点头,伸手捋了捋胡须,转向了展昭:“那么,展护卫,据你所说,这种奇毒与你师门颇有渊源,详情如何?而白少侠……”说到这儿忽觉不妥,便住了口,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展昭。

  展昭微微一躬身,道:“大人,属下自小师从恩师静风,而家师的师兄道影唯一的弟子,正是……正是白玉堂。昔年属下与白兄游历江湖时,曾遇见家师昔日旧识,因为上一辈的恩怨,那位前辈向白兄下了毒以逼迫属下……当年那位前辈所用之毒,正是醉红颜。”

  想起昔日之事,展昭的心中难免五味杂陈。但是当着包拯等人的面,他还是很快掩去了这几分失神,续道:“那位前辈是一个心思极为玲珑之人,又擅长药理,这‘醉红颜’就是她研制出来的。只是据属下所知,此药是她的独门密药,就算家师与师伯也仅仅是见过而已。而且,那位前辈已于七年前逝世了,当时属下就在旁边。只是不知此药怎会流落在外,如今竟还出现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包拯点头,又有些奇怪的说道,“展护卫,原来你与白少侠竟还有这样一番故旧,本府从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展昭眼底略显黯然的神色一闪而过,道:“不瞒大人,属下当年为了向那位前辈求得醉红颜的解药,曾服下了另一种毒。后来那位前辈又用了一种奇药救了属下。属下虽然没有丧命,但却缺失了一部分记忆,直到最近才……”

  他没有完整说出当年缺失记忆的原因,也没有说出他之所以缺失记忆,是因为一旦服下那药,忘记的必定是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人——现在玉堂已死,想起过往于他而言,更添痛苦而已,还不如一如过去那几年相处时的那般茫然无知……

  想到此,心中更是大恸。哀伤瞬间侵上了他的心扉。展昭暗暗握紧了拳,强迫自己忘记那一切,并将所有的感情深深压在了心底。

  屋中其他人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只当他忆起白玉堂之死心中伤感,也就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包拯一再思量,确定性的又问了一遍:“展护卫,照你所言,你也不知道这毒都有谁会拥有,或者谁有解药了?”

  展昭点头,反而有些奇异的看向公孙策:“先生,据展昭所知,那位前辈并不常使用这种奇药,你又是从何得知‘醉红颜’之名的?”

  公孙策道:“说起来学生也是一时有幸才见识过这种药物。若学生没猜错,展护卫你所说的那位前辈,应该也是姓‘宗’吧?!”

  公孙策此言一出,展昭讶然,宗傅阳却是惊讶的睁大了眼。

  ……

  “说起来也是凑巧。当年学生还只是一个屡试不中的落魄书生,心灰意冷之下,就开始研究新的学问——呵呵,学生的药理多半就是在那时学的。也是学生有幸,竟在那时遇见了宗前辈。”

  公孙策回忆起当年的事情,脸上不禁显出了一种似是怀念,似是追忆的表情。众人都急于知道真相,对于他摆出的这么一副讲古的架势也不在意了。而宗傅阳在惊讶之余,对于公孙策与展昭口中的那位宗姓前辈也充满了好奇——同样是姓宗,莫非那位宗姓前辈真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的家事?

  哪知公孙策仅仅说了个开头,便像想起了什么一般,尴尬的一笑:“呵呵,大人,学生失态了。与那位宗前辈相遇的事情简单说来,其实就是她救了学生一命,因为言语投契,就教了学生一些用药之法。而关于醉红颜的事,学生也是听那位前辈讲起的。甚至还亲身试用过。”

  他说了这些,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包拯听他如此说,当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公孙先生,你的意思莫非是说,你曾经亲身感受过那醉红颜的毒性,所以有可能——研制出解药?”

  公孙策道:“能否研制出学生并不敢保证。但是学生毕竟曾亲身试过醉红颜与其解药,且那位宗前辈也向学生讲解过一点醉红颜的药理。据学生所知,如无意外,此药并不会致死。所以学生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学生定能研制出解药,将这位徐少侠救醒!”

  “如此甚好。”包拯捻须微笑,宗傅阳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公孙策的话让他对于徐悲秋的伤放下了心。但一转念,徐悲秋昏死前的话又浮上了心头:镖局没了,全死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恰在此时,包拯又面向了他,满脸慎重的道:“既然令师弟暂无大碍,宗少侠,依令师弟之言,少侠家中当有变故。现今你如何打算?”

  “我不知道!”宗傅阳脸上又现出慌乱的神色。他看着展昭,又看看包拯,心念一动,冲到他们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包大人,展大哥,我知开封府向来公正廉明,屡破奇案,展大哥你又嫉恶如仇,傅阳在此求你们,求你们助我破此灭门之案!”

  展昭一惊,没想到宗傅阳竟忽做此举,看了眼包拯,急忙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贵镖局出事,大人当然会秉公处理,展昭也是义不容辞。只是此番一来不确定令师弟所言真假,二来若真的事关命案,也要向官府击鼓鸣冤,立了案宗才能插手。宗兄弟应该先慎重调查一番事情如何才是!”

  包拯道:“展护卫所言不错。这样吧,宗少侠,本府先派展护卫和你一起前去兖州,看看事情真假。若真的发生了命案,展护卫也可联合当地官府一起细查线索。你看如何?”

  “多谢大人!”宗傅阳说着跪了下来,对着包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才起身,对着展昭和公孙策又是一揖:“有劳展大人了!公孙先生,傅阳离去这段日子,能否请先生代为照顾悲秋?以他此时的样子,根本不可能跟着我到处奔波。”

  公孙策伸手扶住了他,道:“这是自然。宗老镖头是我的故交,他的弟子,我来照顾是理所应当的,宗少侠你尽可放心!”

  宗傅阳感激的一点头:“如此,悲秋受伤之事还要有劳先生多多操心了!”

  “放心。”公孙策答的慎重。

  ……

  因事关重大,他们不敢多做耽搁,展昭回房取了出门要用的东西,又换上一身蓝色的便装,便与宗傅阳一起向包拯等人辞行,向着兖州方向行去。

  鬼使神差的,展昭在取那些路上要用的东西之时,将那支凤纹簪也带在了身上。

  他们早已知晓,此去必然会困难重重,却均没想到,这一去后,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人事与命运……

  *********************************

  下章预告:展昭沉吟了一下,才道:“身为公门之人,展某有些事情上不得不想的多一些。宗兄弟,不管如何,现在的你身边可以说是危机重重,无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应谨慎当心才是!”

  他纯粹是好奇才问的,问完之后忽觉不妥,颇有些讪讪然的笑了笑。而展昭却似不甚在意,道:“其实展某无所谓喝些什么酒的,若一定要说偏爱,原就应该是女儿红和碧溪清流罢!只是这女儿红……展某曾发过誓,此生只与那一人同饮,而如今……”

  “你说你不是登徒子?”少女冷笑,“看你这般獐头鼠目的样子,我要是信你,我就不叫太公韵灵!”

  “背心穴乃人体重穴,一个施力不当,很有可能会致残。在下只是救人心切,还望兄台不要在意才好!”

  展昭倒也不生气,反而微笑着对那锦衣青年道:“在下展昭。不知阁下是?”

  ………………

  


                  第四章:



  :初到大名府若徐悲秋昏迷之前所言属实,对方是冲着天成镖局来的,且宗傅阳前来开封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那他们这一路上定然不会太平。

  不出两人所料,刚至城郊僻静处,他们就被七八个黑衣人拦住去路,又有三人在身后出现,截断退路。这数十人一色黑巾蒙面,所持武器刀枪剑戟不尽相同。两人对望一眼,正想喝问,对方却一声呼哨,蜂涌而上。

  来人武功路数颇杂,功夫在江湖上只算得中上,家伙齐齐往展宗二人身上招呼,并不相互配合,到似互相争功。展昭固不用说,宗傅阳得其父宗常衡真传,虽然临战经验不太丰富,但前趋后避间,步法沉稳,一把刀使得虎虎生威,等闲之辈到也耐何不得他。几下起落,已有数人负伤,众人没料到宗傅阳有这等功夫,更没料到会有展昭同行,一时之间竟齐齐停了下来,谁也不冒然而上。

  展宗二人站在包围圈中,静待他们再一轮进攻,没想到,众黑衣人面面相觑下,竟一哄而散,分别往不同的方向逃去。展昭微愣一下,腾身而起,后发先至,点向其中一人,那人应指而倒,展昭用剑指着他背心大穴道:“尔等何人?受谁人指派?”那人却不应声,细看之下,竟已服毒自尽。

  此后几天,一批又一批的偷袭者连续不断的出现。但两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一时之间倒也不惧。随着遇袭次数增多,宗傅阳的心也越来越沉——若非家中出事,怎会忽然冒出这么多人想要自己的命?此时自己身上并无镖物,那些人绝对不可能是为劫镖而来。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杀人灭口!

  这一路行来,宗傅阳的面色愈发深沉,展昭看在眼里,却不曾劝慰。这种焦急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想来那天成镖局中人已然无幸,今后宗傅阳的日子只能靠他自己一个人去走。这个机会刚好可以磨练一下他的性子——先前的宗傅阳,虽然行止温文沉稳,但是毕竟一直荫庇在他父亲与一干长辈的羽翼之下,处事难免还有些不成熟的地方。比如得知家变之时的慌乱,还有拜托自己前来助他时的神态……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展昭确定宗傅阳并不是冲动行事之人,适当的忧虑对于他而言也非坏事。

  展昭自己都没发现,也许是因为想到了宗月见的关系,不知不觉之下,他对于宗傅阳,总有种面对晚辈的感觉。但实际上,宗傅阳如今已经二十岁了,只比展昭小五岁而已……

  兖州又作“沇州”,古九州之一,东方重镇,有一条官道与开封相连,快马八日可达。展昭正想趋马上路,却被宗傅阳叫住了:“展大哥,家父有一结拜兄弟,名叫太公玄居,现居大明府,平日里与我镖局往来密切,我们绕道大明府,一来看看太公叔父家有否出事,二来,他对镖局中的情况比我还要熟几分,可以向他打听镖局这段日子可有异常之处。你看如何?”

  展昭暗道原来这孩子还有长辈!当下便向他点了点头,调转马身,向京西北路走去。

  京西北路上驿站并不多,两人急于赶路,为节省时间又尽量挑近路走,因此到大名府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好生休整一下,再加上连续应付了十几批拦截伏击的黑衣人,宗傅阳已明显有些难以应付——身体上的疲惫还在其次,更多的是来自以心理上的压力。展昭一路上冷眼旁观,知道他几乎已到极限。便放慢了马速,向一旁已是满脸疲色的宗傅阳道:“宗兄弟,前方就是大名府,我们进城后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顺便打探消息,若太公府上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宗傅阳早已巴不得能有个休息的机会,故而毫无异议。

  ……

  大名府,春秋时代属卫国,名“五鹿”,是历史上著名的“五鹿城”;战国时期属魏国;秦朝为东郡;汉朝为冀州魏郡;三国魏阳平郡,北周魏州,唐为天雄军治,唐德宗建中三年改称大名府;五代唐曰兴唐付,晋曰广晋府,又为天雄军,汉改为大名府,周因之,宋仁宗庆历二年建陪都,称“北京”。他北接连江,南通南海,西连巴蜀,东临度平,原本乃是岭南最为富庶的州府之一。展昭过去曾来过这里执行公务,故对于这里倒也不陌生。

  两人在一间不太显眼的客栈里要了两间客房,小二边在前引路边说:“看两位爷的样子,该是刚到大名府吧!”

  展昭笑道:“正是!小二哥,我向你打听个事。大名府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二道:“您说!嘿嘿,您算是问对人了,在这大名府中,小的不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多!近日无甚大事,趣事倒有几件……”

  展昭打断他道:“听说大名府有位叫做太公玄居的老英雄,声名远播,我们想去府上拜见,小二哥可知他是何等样人?”

  小二笑道:“原来二位是太公老爷子的熟识啊!嘿嘿,他老人家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呢!武功高强,老当益壮,那把厚背大刀,怕有几十斤重,小的抬都未必抬得起,在人家太公老爷子手里,好像没有重量一般,舞起来,虎虎生风,那叫一个厉害。方圆百里,没有不服他。他家的独生女儿太公姑娘,嘿,那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比那撷芳阁的花魁娘子还要美上几分,偏偏性子却一点不像寻常女儿家,不爱呆在房里绣花,专爱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得她家老爷子教了些功夫,一般的小喽罗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惧太公老爷子威名,那些做奸犯科之流,都躲得她远远的。昨日小的还在旁边酒店里见到她……”

  似乎各地的小二都有这种啰唆的毛病,展昭早已习惯,只是淡淡笑了笑。倒也没去阻止他的长篇大论。

  得知太公家并没有什么丧事或者不好的消息传出,展昭两人也就放下了心。

  客房里除床柜桌椅等必需品外,别无他物,设施虽简陋,到还干净,展昭摸出二两碎银给他,道:“多谢相告!小二哥,麻烦你去准备两桶洗澡水送来,剩下的就当是赏钱好了!”

  “好咧!!二位爷稍等,小的这就去办!”小二满脸欣喜的接过,喜颠颠的跑向内堂。

  展昭见店小二离开,这才向着宗傅阳正色道:“宗兄弟,令叔父当是无恙。你有何打算?”

  奔波数日,加上展昭若有意若无意的开导,宗傅阳已经想通了很多。此时见展昭如此询问,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小弟打算休整一下,就去寻找太公叔叔。展大哥你有何见解?”

  展昭道:“展某倒是无所谓,只是你在去太公家时,定然要叫上展某。否则……”

  “否则什么?”

  展昭微微皱了一下眉,道:“原本并不想说给你知道,但是现在让你心中有个准备也好。天成镖局信誉向来很好,与线上朋友都有交情,令尊德高望重,江湖中人颇为景仰,与人素无仇怨,什么人会对其下毒手呢?况且令尊一把云雀刀威振江湖,名下弟子众多,局内镖师走南闯北,也非等闲之辈,一夜之间被……竟无一人幸免,谁又有这样的能力?宗兄,展某觉得,你家此次出事,原因怕是并不简单!”

  宗傅阳闻言满脸惊异:“展大哥何出此言?难道你是怀疑……”

  展昭沉吟了一下,才道:“身在公门,展某有些事情难勉想的多一些。宗兄弟,不管如何,现在的你身边可说是危机重重,无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应谨慎当心才是!”

  宗傅阳微怔,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那么多。现在展昭提及,他才醒悟,现在的自己毕竟不同往时,天成镖局上下,除昏迷不醒的师弟徐悲秋外,只有他这个少主幸免于难,对方既要灭门,自然不会放过他,现在敌我不明,做事理应小心谨慎。他本是聪明之人,虽未明说,也猜出展昭是对太公玄居有些猜疑。他虽然不相信太公玄居会是谋害自己家人的主谋,对于展昭的小心谨慎之言,倒是极为信服。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最值得相信的人,就是身边这位号称南侠的三品带刀护卫了!不禁悄悄瞥了展昭一眼,见他仍是一径的平和淡然,沉稳如渊,更不似寻常官场中人总端着一副官架子——展昭身上总有一种让人莫名信服的力量,至少对于这个人的能力与人品,他不会有半点怀疑。

  ……

  两人略微收拾,便一起下了楼。许是想到了家中之事,宗傅阳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通体纯黑不带一点杂色,隐隐有着戴孝之意。而展昭则是一径的墨蓝色的衣着,腰间扎了一条月白腰带,头发用一条白色的发带束起,发尾还有些湿,显是刚刚沐浴完毕。

  客栈的旁边就是酒店,与这间客栈同一个掌柜,店名风来,客栈名字则是留住,取“风来留住”之意。两人步入那家酒店,展昭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酒店并不算大,客人到不少。三两成群的围坐用餐,低声交谈,时不时传出些笑声,并未发现异常情况。放眼望去,几乎已坐满了。第二排还有张空桌,临街靠窗的桌子,只坐了一个青衣青年,自斟自饮,似在等人。

  小二见有客来,忙招呼道:“两位爷里面坐!这边有空位。”说着,将二人引至一张空桌前。旁边坐的就是那等人的青年。 小二麻利的抹拭着桌子,笑问“两位要些什么?小店虽小,酒菜茶水却是一应俱全的。”

  展昭微笑颔首,点了几个小菜,一碟牛肉,一些馒头,便坐在那里吃起来。宗傅阳除了饭菜外又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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