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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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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手上这一拍,刚好拍在展昭昨晚撞到的地方。展昭疼得抽了口凉气,报复地在白玉堂的后背用力地捶了一下。
“真的?”公孙策和包拯各挑起了一边眉毛,说真的,要不是处在被公孙策和包拯误会的核心,白玉堂和展昭真心觉得公孙策和包拯的脸还挺对称的。
在展昭和白玉堂的注视下,公孙策和包拯都默默地觉得自己的思想实在是太……不走正道了。
公孙策反省得快,但是包拯显然不是这么个角色。就在那几毫秒的时间里,包拯的思维神经已经迅速从反省跳到了反抗,马上就抓到了白玉堂那句话里的问题了,“等等,床上?”
“床上软,地上太硬了。”白玉堂毫不留情地白了包拯一眼,这家伙还不消停,公孙策的脸色又要烧起来了。
“……”包拯总算是接收到了白玉堂眼神的意义了,咬着舌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那展昭你是直接从白玉堂的背上外加床上摔下来的?”公孙策总算是注意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了。
“你们可算是认识到了里面的问题了?”展昭总算是有了冒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勇气,无奈地看着两人,“我们现在能讨论今天的重点了吗?”
四个人因为“床上俯卧撑”的问题绕了地球好几圈的理智总算是幽幽地回归原位了。众人的表情总算是回归了今天该有的严肃了。
公孙策这才严肃地向白玉堂确定,“你真的确定自己要去吗?不方便的话让包黑子去就可以了,翻墙也行,撬锁也行,就算从窗户上掉下去也绝对摔不死。”
“喂……”包拯一脸黑线地看着公孙策,自己在公孙策心里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你觉得呢?”公孙策眯着眼看向包拯,包拯缩了缩脖子,悲伤地把脸靠在了沙发背上,以背影示人。
好在白玉堂好心地没有给包拯最后一击,“没事的,这种事情交换着做就可以了。你确定崔教授已经来了?”
“看到他进了办公室。今天刚好是我们那次报告的审核会,他是必须参加的。大概十五分钟后就开始,我和展昭都要去参加的,你就和包拯一起去。黑子,帮他望风。”公孙策还是不太放心,嘱咐包拯要把白玉堂盯好。
“诶,这就是宋千寻做的?改得还不错,线路都是通的。”这时候白玉堂又忽然变了神色,展开对着的地图仔细地看着,笑着评价。
“……”这是公孙策。
“……”这是包拯。
“……”展昭已经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了,只能撑着半边脸斜睨了白玉堂一眼,“我说你就不能不突然跑出来玩吗?公孙和包大哥还不习惯这样。”
“迟早得习惯的。反正过会儿门锁是我开,现在出来和等会儿出来根本没什么区别。这小子都没什么异议你就别说了吧。”“白玉堂”靠着椅背,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白玉堂不见得是没异议吧。展昭摇头,这几天这两人动不动就进行互换,用“白玉堂”的说法是这样能够习惯彼此的存在,用白玉堂的话来说就是尽早掌握另一个人比较好。
然后两个人就这样暗地里较上劲了,一会儿是“白玉堂”忽然从白玉堂的意识里冒了出来,然后白玉堂不肯服输地又把他拉回去。
总之这种场面在这几天的等待里已经反复出现多次了,展昭已经从刚开始的一惊一乍变成现在的无所谓了。而目前两个人的战绩也保持着几乎是一比一的平局。
看得出来白玉堂一开始是对“白玉堂”突然出来不满的,但是想想反正都要还人开锁,不如就这样好了,也就安静了。
但是无所谓了不代表可以纵容。展昭对“白玉堂”的个性算是了解了,桀骜不驯,虽然很知道分寸,但是说不准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为了避免问题,展昭谨慎地盯着“白玉堂”。
“喂,你干嘛?”“白玉堂”不怎么自在地坐得离展昭远了一点,被展昭这么盯着果然还是不习惯,好吧,他就是有点怕,感觉下一刻展昭就会对着自己进行说教了。
“你听好了。”展昭凑上前去,和“白玉堂”保持了一点距离——很好,不能再近了,再近一点白玉堂又得跑出来了。“白玉堂”松了口气——“玉堂也是,不准惹麻烦,调换了资料就出来,听到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白玉堂”连连点头,手指在展昭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们快去开那个什么会,包黑子带我去那里。”
说着“白玉堂”从旁边的透明的罐子里拿了一枚别针,三两下就把别针掰直了。
“你怎么也叫我包黑子啊,喂!给我尊敬一点啊。”包拯觉得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已经是生活在最底层了,注意到“白玉堂”已经打开门出去了,包拯连忙追了出去,免得“白玉堂”不认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展昭和公孙策默默地想,这件事情交给他们真的能够顺利解决吗……很快开会的时间就到了,展昭和公孙策就算再担心也不得不去开会了。
最起码这次开会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会议的时间拖得久一点,让白玉堂和包拯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找到那份地图。
显然“白玉堂”和包拯合作比想象得靠谱得多,包拯负责在门口帮“白玉堂”望风,并帮着稍微挡着“白玉堂”的动作。
现在这个时间段在上课,周围没什么人经过,“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非常流畅,别针只是在锁孔里挑弄了几下,包拯就听到了门锁撬开的声音。
这丫……要不是白玉堂家不缺钱,包拯都觉得他可以靠着这门手艺直接去发展副业了。
☆、第122章
锁撬开之后“白玉堂”就走了进去,刚刚合上门,“白玉堂”就摇头笑道,“知道了,让你出来。”
闭上眼睛,当白玉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已经完成了一次对调。白玉堂活动了一下手脚,每次和“白玉堂”发生对调之后他都会试着重新熟悉身体的掌控。
活动了一下手掌,白玉堂注意到指缝间还夹着极细的金属丝,好像是拿了刚才桌上的别针掰直了的。
说真的白玉堂还是觉得挺神奇的,就算实际上不是自己,就这样把门锁打开了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白玉堂快速地在崔教授的办公桌边翻找了起来。在整理的时候白玉堂唯一的感受就是,目前崔教授在自己心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办公室比公孙策的干净多了。
干净多了,所以白玉堂翻找资料的速度也很快。但是没有找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柜子放在旁边,是上了锁的。
白玉堂本来是想让“白玉堂”出来的,但是那家伙却不肯出来了,反而挑衅着让他自己来。
白玉堂又试着喊了他两次,结果白五爷还真的不肯出来了。所谓事不过三,白玉堂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较真,否则肯定是自己伤身。
而且白玉堂对别针开锁也有点兴趣,刚才“白玉堂”开锁的动作和手感他都记在心里,干脆就用这个柜锁拿来练练手。
结果没倒腾两下,锁就开了。听到“咔哒”声的时候,白玉堂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这情况,实在是顺利地让白玉堂自己都震惊了。
原来开锁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白玉堂盯着锁盯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柜门。里面放的东西不多,有些还蒙了灰,白玉堂皱着眉在里面翻找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夹在最旁边的那份文件袋。
白玉堂刚拿出那份文件袋,崔教授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白玉堂的后背绷紧,转身盯着电话。
守在门外的包拯也听到了电话声,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白玉堂也只是摇头。门开着,包拯担心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也进了办公室。电话铃声反反复复地响着,包拯和白玉堂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在死寂一片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不断回响,带着梦魇一样的回响。
响了好几声,白玉堂和包拯谁都没有上前接起电话。最后电话转向了留言模式——
“崔教授,你好,我是庞言。之前约好今天在学校见面的,我下午有点事情,所以可以把见面时间提前一会儿吗?一小时后在外面见面……”
听到庞言声音的那一刻,白玉堂和包拯都庆幸没有接起电话真的是太好了。而且也听到了两人见面的安排。
虽然公孙策还没有发来散会的提醒,包拯和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白玉堂打开了文件袋,把两份地图对调了。
白玉堂看着失而复得的地图,崔教授又在上面做了一些标记。白玉堂觉得不太放心,倒出里面其他的文件,想要看看崔教授究竟得知了什么。
包拯也担心崔教授会不会发现什么,也凑过去研究起来。两个人低头研究了好一会儿,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崔教授因为太过执着于开封墓的发掘,直接认为这幅地图是开封墓其他密室的路线图。
崔教授完全就误解了这幅地图的真正意思。这件事情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里最让他们放松的地方了。
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包拯和白玉堂马上把弄乱的东西都重新整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把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复原,然后悄悄地离开的崔教授的办公室。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一切就平静得像一开始那样。
当看到被白玉堂完整带回来的那份地图时,展昭和公孙策都是一副“我这是在做梦吧”的表情。
包拯还把崔教授的误会告诉了两人,总算是把公孙策这几天来的担忧全都抚平了。公孙策拿着地图,兴奋过后马上就开始对着崔教授对地图做的事情挑刺了,这些标记画上去真的是太碍事了。
“对了。”白玉堂明确觉得得说点事分散一下两人的注意力,“庞言打电话给崔教授了,说是把见面的时间提前了,而且还更换了见面的位置……”
说着,白玉堂转过头看着展昭,挑眉问,“怎么样?想不想去?”
“去啊。”展昭没怎么思考就点头了,他还是想听一下庞言究竟打算怎么处理和崔教授的这件事情。
虽然近距离偷听是在危险的事情,很容易被庞言他们发现,但是比起危险,四个人还是更加在意谈话的内容。
崔教授没过多久就收拾了一下包就出了门,展昭他们发现崔教授出门之后就追了出去。他们赶到的时间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很多,看得出来崔教授对这次交易很重视。
因为心神不宁和紧张,崔教授一直盯着窗外看,连展昭他们进来了都没有注意到。为了不过分引起别人的注意,四个人两两分座,坐在了比较靠近的位置。
庞言来得比约定的时间稍微晚了一点,他是独自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上什么人。
庞言一进来就看到了崔教授。对这名教授,庞言算是印象深刻。他一开始只是抱着试探的心里接近崔教授的,目标只是确认崔教授手上的那份地图。
而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崔教授的那份执着,他只是偏执地认为要由自己去发掘历史,为了这个,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甚至会剑走偏锋。
比如说这一次。
不过也不所谓,他的偏执就归他偏执。庞言只是想确保展白墓的秘密不会因为崔教授的偏执而曝光。
“崔教授,能让我看看你说的那份资料吗?”庞言露出微笑,无声地催促着崔教授赶紧把他说的资料拿出来。
崔教授愣了一下,他原本以为要进行一场让自己都不耐烦的寒暄才能进入正题,没想到庞言是这么干脆的人。
崔教授本身也不擅长寒暄,所以庞言这样开门见山,让他松了一口气。他直接把那份资料递到了庞言的面前。
庞言无声地注视着这份文件袋,在这里面,装着他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的想要知道的东西。只要打开这份文件袋,一切都可以明白了。
庞言看到那份地图的时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下崔教授。崔教授注意到庞言的视线,紧张地直起了腰。
庞言是他在寻找了那么久之后唯一一个对重启开封墓的计划表现出兴趣的人。庞言在收藏界的名声他也听到过,所以在庞言表示可以看一下资料的时候他是激动的。
正是因为激动,所以也格外担心。如果庞言也对这份计划不抱期待的话,崔教授有预感,开封墓的重新发掘计划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了。
而现在庞言的眼神,不是不看好,却在另一层面让崔铭感觉到大事不好了。
果然,庞言仔仔细细地把这份地图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遍,但是眼底的笑意却再也不能克制了。庞言就这样当着崔教授的面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视线,也不在意自己因为无法克制的笑意而耸动的肩膀让周围人看了是多么恐怖。
庞言几乎是笑弯了腰,只能靠着手撑着额头勉强作为支撑。但是笑声却再也不能克制住了,而崔教授的脸色就在庞言的笑声下变得越来越难看。
“庞先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崔教授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话来。
“抱歉,抱歉。”庞言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满是歉意地对崔教授说,“刚才没有控制住。”
“控制住?什么?”崔教授不依不饶地问,摆明了如果庞言不说出理由,他是不会轻易忽视这件事情的。
“很对不起,只是这件事可能有点遗憾。”庞言把文件袋推回给了崔教授,“但是这份地图,在我看来并不像你说的那样有价值。”
“没有价值?”崔教授懵了一下,不明白只是一眼,为什么庞言的态度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理由呢?”崔教授不屈不挠。
“崔教授,我知道你对这次项目的重视。但是很可惜,这份地图真的没有你想象的价值,恐怕只是公孙教授的一份研究资料吧,公孙教授竟然会同意啊……”
“什么……”崔教授本来是想反驳庞言的话,但是庞言突然说起公孙策,却掐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庞言是怎么知道这是他从公孙策那里那到这份资料的。
已经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庞言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结完账后庞言就离开了。
还没有从事情的快速发展里回过神来的展昭他们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庞言在店门口的时候露出了怎样冰冷的表情。
☆、第123章
“周深现在去哪里了?”宋千寻目送着庞言离开家,他知道这个时候庞言是要去学校里找崔教授的,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的。
宋千寻担心的是周深的问题。现在宋千寻和庞言暂居的房子是周深名下其中一项资产。虽然周深并不住在这里,但是为了要和庞言保持联系,周深会经常出现在房子里。
不论何时,不论何地。而每一次看到周深,宋千寻就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
“周先生被庞老爷子邀请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的。”
听到对方这么说,宋千寻松了一口气。只要周深和庞言都不在,那么他拿走巨阙剑和那把重铸的苗刀的计划就行得通了。
实际上这个计划的实施是宋千寻临时决定的。虽然说真的苗刀在白玉堂的手上,但是庞言也仿了一把,他手上有巨阙剑,还有他误以为真的密室地图。
周深和庞言是不会浪费这么好的机会的,宋千寻可以肯定他们在近期之内就会动身去陷空岛。所以如果他们想要赶在那之前把巨阙剑偷出来,就必须趁着这几天。
只是他们三人一直都没有商量好一个完整的计划。宋千寻在那天和两人见面之后也一直没有机会商量一个完整的对策。
展昭和白玉堂因为崔教授的事情一直在担忧,而宋千寻也因为这几天周深和庞言的动向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宋千寻最担心的,就是那天周深带着巨阙剑离开后制造的赝品。他这几天留意过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第二把巨阙剑。庞言明知道周深的行为却什么都没说。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周深并没有把假巨阙留在这里,只是留在他那里作为保险;第二种却是宋千寻最担心的,那就是庞言把第二把剑藏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第二种情况……宋千寻有些毛骨悚然,这几天庞言对他的态度比起以前来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如果被庞言以这种形式偷偷地观测着,这也是让他戒备的一件事情。
就是这个原因让宋千寻有些着急了起来。而让他最终决定要这么做的,是周深的态度。比起庞言对待自己,周深已经是完全把自己放在了对立面上。
每次周深看着他的眼神,总会让宋千寻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周深的城府,阅历都是庞言的好几倍,就算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够瞒过庞言,周深不见得看不出来,只不过还没有明确的证据罢了。
“不管了,必须得做。”宋千寻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转过身的时候,宋千寻忽然看到了一种被自己放在一边的手机。他忽然开始犹豫,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庞毅自己仓促间做的决定。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说。庞毅已经帮了他很多了,这次的行动如果顺利,那么他就会离开这里。没必要让庞毅卷进来太多。
但是在心底,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反驳,让他不得不思考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庞毅,庞毅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估计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情过去的。
反复地思索着,宋千寻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给庞毅打电话了。但是命运往往就在这个时候转上几个弯,然后撞上每个人最不想遇到的点。
就在宋千寻打算直接出去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宋千寻手脚都哆嗦了一下,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喊着是他,是他。
自己是没有在手机里存庞毅的号码,但是很神奇地他却把庞毅的号码记在了脑海里。要不干脆就无视这个电话当做没听到好了。
但是电话偏偏和他作对,坚持不懈地响着。宋千寻就这样停在那里,和一部手机僵持着。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逝,宋千寻知道自己必须做出点反应,否则时间只会白白浪费。
宋千寻最后还是接起了电话。正在心里思考着还要怎么和庞毅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但是刚接起电话,庞毅就说话了:
“我本来只是感觉有点不安,所以给你打个电话确定一下。现在不用了,你想做什么?”庞毅笃定地问,一字一句就这么戳进了宋千寻的心里。
宋千寻盯着电话,默默地思考自己要不要挂断电话。结果还没有把手机拿远一点,就听到电话里庞毅说,“你敢把电话挂断试试?”
宋千寻被吓得立刻又把手机贴回了自己的耳朵上,下一秒的反应就是转身四处看,庞毅真的没有在这里?否则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打算。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别装哑巴。”庞毅越来越没耐心了。
宋千寻知道自己的瞒不过庞毅了,只好叹着气说,“我打算把苗刀和巨阙偷出来。”
“你疯了。”庞毅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这个词,他本来以为让宋千寻和展昭他们见上一面,能让宋千寻更好地规划,没想到反而让宋千寻的计划加速了。
宋千寻听到了庞毅的抽气声,也意识到了庞毅是误解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千寻把自己对周深和庞言的顾忌说了出来。
“那你刚才是打算做什么?”庞毅问,“你是打算一个人做这件事情?”
“现在联系展昭和白玉堂也来不及。今天庞言和周深都不在,要做只能趁现在。”宋千寻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不被发现,他单手拿着手机,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朝着庞言之前带他去的房间移动。
庞毅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知道宋千寻已经开始了,“你偷出来之后的打算是什么?”
“……”宋千寻愣了一下,然后说,“偷出来以后,就给展昭和白玉堂他们送过去……”
听到宋千寻的回答,庞毅沉下脸,丢下手中的笔。转过身的时候,透过窗户的倒影,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表情,是多么阴沉。
宋千寻做事情,不知道是干脆,还是单纯。庞毅站了起来,说,“你听着,我现在就过去,你拿到东西后就给我打电话,我接你离开。听着,不准给我不声不响地走掉。”
他是决定帮宋千寻,以一个故事为代价,但是这不表示他会同意宋千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宋千寻如果离开庞言,离开这儿,把巨阙给了展昭和宋千寻,那自己还能联系到他吗?
笑话!
听着电话里单调的机质的声音,宋千寻感觉整个神经都弹跳着,怎么都不明白刚才庞毅那句“不声不响地走掉”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宋千寻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终于明白了。自己说的是拿走巨阙剑后就去找展昭和白玉堂,的确,没有提到庞毅。
有那么一刻宋千寻是想再打个电话和庞毅,告诉他自己没想过不声不响地离开。但是仔细地想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够离开这里,那么他的确是不想再和庞家人有什么联系。
虽然他并不讨厌庞毅,但是他和庞毅的联系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没有其他的理由会和他联系。所以如果真的能够离开,自己的确是不会再和庞毅联系了。
到时候,人走,楼空。他和庞毅的世界就会彻底地错开了。想到这里,宋千寻竟然感觉到心底细针一样密密麻麻地刺痛。
这样的感觉来得太突然,太诡异,宋千寻连忙把这个念头甩开,按照惯例删去了通话记录。他照着之前的记忆找到了那个房间。
屋子里很空,就是因为很空,反而让宋千寻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周围都没有人注意他的举动,宋千寻走进了那间屋子。
保险柜依然拜访在那里,之前他仔细地看过庞言开锁的全过程,对密码的印象非常深刻。他很快地就输入了密码。
手指触摸着冰凉的键盘,凉意顺着指尖长蛇一样缠绕着心脏,不好的预感就这样凝结成块滞留在身体里的每个角落。
没来由的焦躁催促着他加快动作。如果密码后等待反应的时间很短,但是每一毫秒都在宋千寻的脑海内不断拉长,绵延,最后只留下嗡得一声不断回响。
终于,保险箱发出了“咚”得一声谈了一下。心不在焉的宋千寻甚至觉得手背被这不大的力道震得几乎脱手。
定了定心神,宋千寻打开了保险柜,巨阙剑和那把假的苗刀就悬挂在那里。宋千寻把苗刀拿了出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处纹路。
不得不说,这一次仿造做的是非常成功的,庞言甚至把上面的每一处纹路都清晰地仿制了下来。
庞言对这事情能不能成功,心底的把握只能算是过半。但是宋千寻却知道得很清楚,成功率是百分百的。苗刀和巨阙剑,只是密室入口处的钥匙。再造一把苗刀就跟仿造一把钥匙一样有用。
细致地抚摸上面的每一处纹路,宋千寻越来越觉得心惊。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因为这个浪费时间了,宋千寻转而去拿了巨阙剑。
巨阙剑落在宋千寻手里的时候,手上就是一沉。巨阙剑的重量就这样硬生生地加在他的手上。
这剑……宋千寻本该捧着剑就离开,但是巨阙剑到了手上,宋千寻却明显地觉察出重量上轻微的差别。
巨阙剑是上古神兵,剑刃剑鞘都使用了不寻常的材料,就算是仿得再真,再像,在重量上都会有区别。
平常人可能觉察不出当中的区别,自从跟在庞言身边,巨阙剑和苗刀前前后后他也碰过很多次。
自小,那“展昭”和“白玉堂”是宋千寻自小到大的梦想,那段历史,是他从小憧憬的梦。改名为宋千寻接近庞言,能够触碰到这两把刀剑,是宋千寻这辈子最激动的一件事。
只要是能有机会将巨阙剑和苗刀拿在手里,宋千寻就会把上面的每一个细节记在心里,纹路,印记,材质,甚至是重量,他都铭记在心。
就是因为这平时的记忆,宋千寻才会那么快就觉察到这柄剑的不同之处。为了验证得彻底,宋千寻拔出了巨阙剑。
果然,剑刃出鞘,寒芒闪过却刺眼得让宋千寻眯起了眼睛,别过头去。果然剑刃完全没有锋芒暗藏的深沉,只是轻浮的刺眼。
宋千寻归剑入鞘,剑柄剑鞘撞击发出空洞的撞击他人心的鸣声。
庞言果然是在骗他。带着他来这里,故意把保险柜的刀剑给自己看,恐怕是算到了他会来这里。
把所有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宋千寻得到了这个结论。这样,事情就能够说得通了。宋千寻恍然大悟,原来庞言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自己。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把原来的认知全都翻了个彻底。这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凉风吹过,直把宋千寻背后汗毛竖起。
本来没什么声音的门竟然就像是古旧的木门一样,原本轻微得无声无响,这次竟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断放大。
“果然,我说过这个人是不能信的。”周深的声音混杂在这诡异的声音里,就这样传来,带着得意,带着了然,硬生生地将让宋千寻面前一片漆黑。
周深的话一听,就知道他是在对另一个人说的。但是这时候明明另一个人应该接话,但是左等右等,等到的不过就是一阵沉默。
这里,他已经没了逃走的机会。宋千寻唯一的念头,就是庞毅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联系他。
已经没了机会做任何举动了。宋千寻手握一刀一剑转过身来,就这样撞进了庞言泛着冷意的目光里。
啊,暴露了。宋千寻能想到的只有这四个字,总归着不能离开这里了,宋千寻竟然发现自己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宋先生倒挺冷静的。”周深看着宋千寻,都觉得要佩服宋千寻了。
就在这个时候庞言扬扬手,手下几个人走上来压制住宋千寻,推着他往外走。庞言紧随其后,在路过周深的时候说了一句,“周深,你近期内不用来这里了。”
“庞言你什么意思?”庞言的语气不算好,跟在周深身边的几个人早就看不惯庞言的作风了,而现在庞言的语气,更是直接挑起了他们的怒火。
“你们别吵。”周深伸手拦住他们,只是问庞言,“近期是多久?”
“放心,不会耽搁行程的,或者说……”庞言看向沉默不语的宋千寻,冷笑着说,“加快了也说不定。”
说完,庞言转身离开。
宋千寻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机会逃开,所以也没有做什么挣扎,逃不掉的,最起码现在是。他们把宋千寻带到了庞言的房间。
直到进入庞言的房间,宋千寻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庞言的房间了。也是,他一直提防着周深的城府,也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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