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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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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惨淡,却也放松了很多,“腹部中了枪伤,失血过多。不过没什么生命危险。”
说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公孙策哽咽了一下,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整个人就在这几秒虚脱了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安静地坐在一边,谁都没有说话去打搅公孙策。这么多天来,恐怕也只有这一刻公孙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找到了人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这段时间里的害怕。
展昭和白玉堂无法想象,在他们没有回来的时候,公孙策守着昏迷不醒的包拯,心里到底是有多么害怕,却又强撑着坚强,告诉自己在包拯苏醒之前都不能倒下。
公孙策双手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如果不是白玉堂忽然喊了他一声,公孙策都没有注意到他在咬自己的手。
展昭握住了公孙策的手,担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公孙,你太累了。你得回家休息。”展昭不放心,听说公孙策刚回来就守在医院,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公孙策却还是固执地摇头,他不敢离开,也不愿意离开。现在他只想留在医院里守着包拯醒过来。
拗不过公孙策,展昭权宜了一下,对白玉堂说,“我在这里陪公孙。”
白玉堂点了点头,公孙策不愿意离开,那么他们也不好逼着他,展昭留在这里白玉堂也放心了。
“我去帮你拿几件换洗衣服送过来。”盘算着展昭要在医院里住几天,白玉堂想着先把展昭的衣服送过来。
他们一起带回来的衣服都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一起被送回了白玉堂家,而白玉堂打算一并清理了这些。
听到白玉堂这么说,展昭立刻拿出了自己的钥匙递给了白玉堂,“玉堂,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脑袋,注意到公孙策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了,白玉堂推了推展昭,“进去吧。”
展昭进了病房之后,白玉堂也转身离开了医院。他刚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看到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有一个人打开车门冲了出来。
在彼此看清对方的长相之后,双方都凝滞住了。白玉堂皱着眉,宋千寻,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
宋千寻在看到白玉堂的时候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然而,他的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到了出租车上。
出租车立刻就发动了,载着宋千寻迅速地离开。
白玉堂凝视着宋千寻离开的方向,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第089章
出租车很快就载着宋千寻回到了庞家。车子停在大门口,宋千寻才恍如隔世地将视线从庞家的大门上收了回来,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在问,“好不容易离开了,为什么又回来。”
是啊,既然走出了庞家,他又回来这个地方做什么。但是,不能走开。
“先生?”从后视镜中看到宋千寻看着窗外发呆,出租车司机有些局促。这个客人很奇怪,明明着急着去医院,到了医院却忽然要求离开,现在又让他停在这里,却偏偏又不下去。
宋千寻回过神来,也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的表情。和司机道了声歉,宋千寻付了钱就下了车。
和他离开庞家的时候一样,庞家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他推开庞家的大门,佣人们与他擦身而过,连头都不曾抬起,就只是走过。
宋千寻面色如常地走过他们,松了一口气。庞家这种漠不关心的氛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用找理由解释自己刚才去了哪里,也不会有人关心。
宋千寻现在只希望能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好好地清理一下自己的头绪,以便于自己能够以最自然的表情去面对庞言。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料到,他推开房间门的一瞬间,就看到庞言坐在椅子上,正沉着脸色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心中疑问脱口而出,看到庞言更加糟糕的脸色,宋千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里就是庞言的房间。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吗?”庞言的语气并不好。
“不是。”看到那块白玉还被自己放在桌子上,宋千寻连忙走过去,把白玉收回了盒子里,“这几天都怎么看到你。”
宋千寻的话里带了点询问的语气,庞言假装没有听出来,避开深谈这个问题,“有点忙。”看到宋千寻的手还按在木盒子上,庞言问,“你今天去哪里了?把东西丢在桌上就不见人。”
庞言是想追问,已经过了那么多天了宋千寻对白玉的研究似乎都是在原地踏步。
宋千寻只是摇头,“没什么进展,头疼,就出去走走。”说着,宋千寻把木盒放回了抽屉里,并不打算把剩下来的时间贡献给这些东西。
庞言对宋千寻的回答并不满意,继续追问道,“你去了哪里?”
“……”宋千寻注视着庞言,从他的坚持里宋千寻明白了庞言到底想要追问什么。原来,庞毅说的是真的。虽然心里明白,但是宋千寻还是装作不明白,“只是出去走走,有什么问题吗?”
宋千寻很坦然,庞毅不问,那么他就不说。跟踪这件事情,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
庞言很快就在宋千寻的视线中败下阵来,“没什么问题。以后出去,先跟我说一声。”
“嗯。”宋千寻点头。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谈一直都是言简意赅。没了话题,庞言在房间里有些尴尬。
庞羲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忽然出现,敲响了房门,“二少爷,老爷请你过去。”
庞老爷子的命令庞言是不会怠慢的,跟着庞羲往外走,庞言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宋千寻也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迎上庞言。
庞言本来想要催促宋千寻的进度,但是看到宋千寻疲倦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就这么消散了。直到被庞羲不耐地催促,庞言才留下一句“先休息吧”,然后带上了门。
直到完全听不到脚步声,宋千寻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庞毅,庞言,医院,白玉堂……这些画面都在眼前闪过。
对于庞毅的话,宋千寻始终都是保持着半信半疑的观望态度。但是当看到白玉堂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宋千寻就知道,庞毅并没有撒谎。
包拯真的受伤住院了,庞言这几天跟着庞老爷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在身体里不断地冲撞,庞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下了一步危险的棋。
把手臂横在眼前,明明今天还有一大半的时间,他却一点都不想动弹,只是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被庞言的人跟踪,他的行动就必须经过更多的考量。
不过……包拯竟然受伤了。
“包拯的伤怎么样了?”白玉堂的声音经过电子的处理,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和他平时的声音有点不一样,带着电子化的质感,还夹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听到这样的声音,展昭感觉这几天的疲倦一下子就被扫空了。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展昭靠在走廊的墙上,把手机靠在了耳边,“伤口恢复得不错,医生说差不多这段时间就会醒过来。”
克制不住的,展昭打了个哈欠。虽然说他及时地采取了补救的措施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这声音却因为展昭的一个动作变了调。
隔着话筒,白玉堂竟然听到了展昭发出了“嗷呜”的声音,戛然而止。白玉堂听到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展小猫,声音不错。”展昭这一声,算是白玉堂这几天听到的最让他高兴的声音了。
果然被听到了。展昭尴尬地用手抵着额头,控制自己千万不要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不是……就是打了个哈欠。”
“累了吧?”白玉堂收敛了笑意问道。他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展昭,展昭一直留在医院里陪公孙策,包拯住的病房虽然有另一张空床,但是展昭和公孙策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的。
听到白玉堂这么问,展昭觉得自己在医院留了那么多天的疲倦一扫而空。虽然白玉堂看不到,展昭还是活动了下手脚,用很有活力的声音对他说,“不会,我一天都跑来跑去的。不像你,这几天在办公室闷坏了吧?”
被展昭这么一提醒,白玉堂瞟了一眼被自己推到桌角的文件。对,办公室,就是办公室。白玉堂那天帮展昭送去了换洗的衣服之后,就立刻被几个哥哥抓住压倒了公司。
用闵秀秀的话来说,老五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这四兄弟都快被老五的那份工作给逼疯了。所以一看到展昭和白玉堂的行李就立刻打了鸡血一样地锁定了白玉堂的位置把他抓回了公司。
对此,白玉堂表示很不屑,就这么点儿工作这几个人用得着那么叫苦吗?虽然他们五兄弟负责的领域各有不同,对彼此的工作都不是很擅长,但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里好歹有四个人,总是能处理的。
被推进办公室,看到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白玉堂看到名为“兄弟间的信任”的玩意儿正一片片地崩塌,碎的那叫个干净利落。
敢情这四个人看他的工作难处理就干脆堆起来了。这得鼓起多大的勇气,白玉堂简直想要拍拍他们的肩膀说一声“同志们思想觉悟真高”。
和展昭一起往外跑了多少天,就堆了多少的工作,就算白玉堂再怎么有效率也是硬生生地被困在办公桌前好几天,这几天他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工作,当然和展昭打电话也成了唯一的乐趣。
卢方他们时不时地路过白玉堂的办公室,就是为了看白玉堂被困在文件堆里的困窘模样。白玉堂就算再疲倦再烦躁,脸上却始终都保持着冷淡。
在平时,白玉堂是不会面对这种窘境的。所以难得看到白玉堂被工作积压,全公司的人都会在路过白玉堂办公室的时候瞟上一眼,看热闹。
而报复成功的几位哥哥们只有一个念头,“让你跑出去那么久,让你不回来,让你整天想着宠男友,让你把工作推给兄弟,有爱情没兄弟情。”当然,这个说法在卢方的身上也不成立……不过卢方这次很幸运地不是被批判的一方,所以更加幸灾乐祸。
当然公司欢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长时间不能出去见展昭,加上的确累了,白玉堂散发出来的气场明显告诉所有人“心情不好,靠近者死”。
所以现在白玉堂和展昭的这通电话,不仅仅是电话那么简单,更是整个公司的福音。
“闷啊。”白玉堂放下手里的钢笔,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转动身体面对窗外远眺,玩兴大起,“展小猫,说句好听的。”
“……”展昭茫然地抬头,头顶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衬着展昭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好听的,好听的啊……
“我想你了。”
四个字,如掷千斤于白玉堂的心底,掀起惊涛的澎湃,白玉堂倒抽了一口气。
白玉堂的抽气声经过话筒清晰地传达到了展昭的耳边,只是展昭并没有注意,而是继续想着说些什么让白玉堂高兴,“等你工作结束了,我下厨煮点东西给你吃吧。”
自己吃东西会高兴,白玉堂也会的。展昭自我确认地点点头。
不过后半句被白玉堂给彻底忽略了,他现在脑子里回响的就是展昭反反复复的那句“我想你了”,无限循环播放。
刚才就应该把展昭的话给录下来的。他怎么能料到,让展昭说句好听的,展昭竟然说了句这么好听的。
“猫儿,再说一次。”白玉堂抓着手机的手都有点颤抖了,催促道。
“啊?”展昭茫然。
“之前的那句话,再说一次。”白玉堂迫不及待地说,手机早早地开启了通话录音的功能。
展昭是不知道白玉堂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的,所以在无知的情况下照着白玉堂的要求,又一次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我想你了。”
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一次展昭的话里带上了更多的感情,四个简简单单的字将几日的疲倦彻底吹散。
自心底荡起涟漪,柔和的波纹轻轻地拍打着心底。白玉堂将手机换了一边,为了更加靠近展昭一点地贴向手机,“嗯,我也是。”包含着真心,白玉堂这样说。
而展昭也感受到了白玉堂的感受,原来,自己说是一回事,有人对自己说,感觉是这样子的。
结束了和展昭的通话,握着手机的手滑下,本该是冰凉的屏幕却变得很温暖。白玉堂下定了决心,把手机往旁边一放,就把扔在一边的文件拿了回来,奋笔疾书。要赶紧把剩下来的工作处理完然后去找展昭。
和白玉堂的忙碌想必,在医院里展昭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昏睡的包拯以及死守着包拯疲倦到了几点却依旧死撑的公孙策。
就在展昭出来打电话之前,公孙策总算是支撑不住疲倦的身体,趴在病床边沿睡着了。自己出来已经有段时间了,放着公孙策不管的话他肯定会感冒的。
想着给公孙策盖上毯子,展昭站起身来靠近病房的门,却看到了让他惊喜得无法言喻的场景。
昏睡了好几天的包拯终于是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是医院病房独有的冰冷白。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包拯试着做了个深呼吸,却不小心牵动了侧腹上的枪伤,疼得包拯倒抽了一口气。
啊……已经连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包拯欲哭无泪,他到底是躺了多久,全身都僵硬了。
全身都发麻了,只有侧腹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包拯最终还是决定放着不管,疼也好,最起码自己还活着。
本来是一次追捕的行动,他们都没有料到对上身上竟然带了枪。对于中枪的过程,包拯其实记不清楚了。
天太黑,只是那么一晃神,侧腹就已经火辣辣地湿热一片,然后就失去意识了。现在想来,唯一的念头就是公孙策不在真是太好了。
想到这里,包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要是公孙在这里,会是什么反应呢?应该会暴跳如雷指着他的脑袋骂他笨,然后把他从事这个职业的未来给鄙视个彻底。
公孙不在,真的是太好了。包拯感慨着这么说,想要让自己就这么睡着,睡着了就可以不去在意心底的失落。
包拯想要活动一下身体接着睡,手臂细微地活动了一下却感觉到了手边不一样的触感。心底反复地喊着不会吧不会吧,包拯迫不及待地往自己的手边看去。
即便是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关系,这些疼痛都已经被彻底忽略了,有公孙策在的话。
刚醒来的时候,在脑中闪过的无数个念头里有一个就是公孙策会守在自己的床边。可能性太小,所以他不去细想。
而现在,事情如包拯设想的那样,却又超出包拯的想象。因为和他所想的相反,公孙策只是安静地趴在床边,脑袋埋在两手间,却还是执着地面朝着自己的方向。
就好像……就好像是为了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确认自己的存在。对,就是这样。这个念头就这样钻出,小心翼翼地甜蜜着。
包拯惊喜地看着公孙策,只觉得全身的僵硬更加严重了,这一次,是因为自己不敢动。
和公孙策面对面,包拯能够清楚地看到公孙策眼底下那无法遮掩的青黑,还有公孙策那憔悴的面色。
公孙策到底是在医院里陪了自己多久。想要碰碰他。但是手刚从被窝里抽出,公孙策并不安稳地动了一下,包拯更是僵硬了所有的动作,公孙要被他吵醒了吗?
好在公孙策并没有醒过来,只是动了一下脑袋又接着睡了过去。包拯松了口气,手下的动作却更加谨慎,一寸一寸地探向公孙策,一点点的移动都耗尽了时间,更加小心翼翼。
这是包拯这辈子少有的紧张时刻。当指尖触碰到公孙策的发丝的时候,所有的等待和忐忑都化为了一汪春水,铭刻在心的就是那柔软的触感。
不敢用力,包拯只是撩动公孙策的发丝,轻微的骚动却掀起心中的巨浪。
没有看到公孙的这几天,他担心,却又只能留在原地。
他不能追得太紧,否则,公孙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他不在,没关系的。
自己受伤了,没关系的,他没看到就好。
而现在,他却在了。自己受伤了,他却看到了。
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现在公孙策是安安静静的,醒过来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所以,还是享受这段安静的时光,他睡够了,所以就守着公孙策吧。
心里这么想,手指却不舍地在黑发间穿梭流连。不会吵醒他啊……观察了许久,确定公孙策不会因此醒过来,包拯安心地继续抚弄手上的黑发。
而这一幕恰好落入展昭眼中。
阳光正好,耳畔也没了喧嚣。展昭转身走开,留给两人一室的静好。
☆、第090章
处理了邮箱里最后一份邮件,白玉堂合上电脑走向门口。刚拉开大门,结果就被四位兄长堵在了办公室门口。
员工们都低头工作,哪怕对五位老板上演的年度大戏好奇到了极点心中有无数只小猫儿挠来挠去,他们还是得忍着冲动装作认真工作,只能用眼尾瞟一瞟这战场。
“说,又要去哪儿?”虽然知道自己这是白问,卢方还是摆出了兄长的架子问白玉堂。韩彰和卢方默契地站在门口左右两边,截住白玉堂的去路,以防白玉堂趁他们一个不注意就逃跑。
“消失了那么多天,积了那么多的工作,现在又要走?”卢方摆出兄长的威严。
偏偏白玉堂对卢方的威严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随意地把西装外套往手臂上一挂,“工作我已经处理好了,包括今天的。”
“所以呢?”徐庆问。
“唉。”白玉堂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的是“汝等愚蠢的烦人”,“既然工作结束了,今天我干脆就早退了吧。”
原来……还真的有人会这么理直气壮地早退啊,而且身为公司的老板,白玉堂还真的是完全没有以身作则的想法。
趁着四人都还处于状况外,白玉堂直接走了出去,脚步轻快,把还处于震惊中的人都抛在了身后。
等卢方他们回过神来白玉堂早就没了踪影。早就知道没可能拦住白玉堂,没想到连调侃他的机会都没了。
四兄弟无奈地摊手摇头,果然谈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啊。用眼神镇压了还沉浸在好戏中没有脱离状态的员工们,卢方他们也走开了,毕竟和白玉堂不一样,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呢。
白玉堂除了公司就直接开车去了医院,直奔咨询台。白玉堂这几天被工作捆着没办法来医院,只能在和展昭在电话里得知包拯醒过来之后就换到了普通病房。
然后凭借着包拯堪比小强(公孙语)的生命力和恢复力,躺了几天之后就嚷着要出院了。虽然公孙策一直都很坚持,但是两人之间的拉锯战还是一如既往地由包拯保持常胜记录。
而白玉堂之前在电话里说要过来医院,所以帮包拯办理出院手续的重任就落在了白玉堂的身上。
向护士询问到了包拯的病房,白玉堂脚步略显急促地往病房走去,盘算着展昭会不会在病房里。出于一般的考虑,病房应该是被包拯和公孙策占据了吧。
不过最起码还是要去病房露个面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白玉堂先去了病房。本以为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会是嬉皮笑脸的包拯和处于爆发边缘的公孙策,而白玉堂明显是被命运眷顾着的。
公孙策和包拯都不在病房。展昭独自一人躺在另一张空病床上睡觉。
白玉堂将手掌放在门上,轻轻地推开门。有些病房的门总会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的一声,毁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好在的是这一次吵嚷的声音并没有来打破这一室的宁静。白玉堂走进了房间,后背抵着房门,轻轻地阖上。
白玉堂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靠着病房的门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展昭。
展昭是蜷缩在床上的,他的睡相并不老实,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被展昭掀到了身后,裹成了一团,半笼着将展昭圈了起来。
展昭睡的那张病床是靠近墙的,为了通风,病房的窗户被打开了。今天,外面起了点风,吹起了拉上的窗纱,薄纱扬起,落在展昭的身上,轻抚一般。
窗纱的边角落在了展昭的脸颊,顺着颊侧的弧线滑落到了展昭的颈窝了。展昭的脖子很怕痒,窗纱一落下,展昭就缩起脖子,左右蹭动了几下想要把薄纱从脖子上蹭下去。
显然展昭的动作根本就不得章法。白玉堂亲眼看着展昭是如何成功地把脖子上的窗纱蹭进了衣服里,哭笑不得地看着展昭明明那么不舒服地动来动去,竟然还能睡得着。
在白玉堂心想着是不是要封展昭一个睡神的称号时,展昭做出了相当符合这一称号的举动。既然没办法把脖子上的窗纱蹭下去,展昭就干脆将双手圈在头上,身体更加弓了起来,脑袋往胸口靠,想要借此摆脱脖子上扰人的窗纱。
偏偏这轻痒的感觉越发明显,展昭不耐地动了动身体,迷迷糊糊地手想要往脖子上抓,奇迹般的,这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白玉堂手里还握着窗纱,看着展昭疑惑地咕哝了一声又安静了下来,白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绕到了墙边关上了窗。
窗户一关上,飞起的窗纱清软地落了下来,都落在了白玉堂的手中。病房里更加安静了,刚才窗纱飞舞好像就是一场刚散去的梦境。
连放下窗纱的力道都放轻了,白玉堂在床沿边坐下,看着展昭舒展开来的背影,心底忽然冒出了恶作剧的念头。
看着展昭因为舒展了身体而露出的脖颈,白玉堂弯下腰凑近展昭的后脖颈,呼出的鼻息喷洒在展昭耳后,一片湿热。
刚才薄纱在脖颈上拂动扰了展昭的好眠,他这几天也累,包拯闹腾了那么久总算是想起自己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舒展筋骨,就拉着公孙策出去散步了。
展昭则是想在白玉堂来之前好好地偷个懒。没想到睡觉也不安生,先前窗纱扫来扫去就让他不得安宁了。这才安宁了不久竟然又被吵到了。
展昭连身子都没有转,左手抬起来就往后那么一挥。白玉堂握住了展昭的手腕,坐直了身体,虽然握住展昭的手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要是真被展昭给拍着……
白玉堂眯起眼睛,还好还好,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拉向背后,展昭不舒服地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感觉到手里的力道,白玉堂才知道展昭是不舒服了。
把展昭的手放回他身侧,白玉堂拉过旁边揉成一团的被子重新拉开,重新把展昭给盖好。一感觉到温暖,展昭就往被窝里缩。
白玉堂越看越有趣,心里有个邪恶的声音在挑弄着,就逗一下,就逗一下。白玉堂顺从了心底的这个想法,手指直接就碰上了展昭露在外面的脖颈。
白玉堂的手和展昭的脖子,冷热一下子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展昭猛地一缩脖子,抗议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看到展昭那么强烈的反应,白玉堂还以为展昭是要醒过来了。结果展昭只是更往被窝里里钻了一点,只剩嘴唇以上露在了外面。
白玉堂轻笑着走到了绕到了展昭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展昭露在外面的部分。展昭睡得有点久,鼻头泛起了微微的粉。
尝试了两次展昭都没有醒过来,对于展昭的沉睡程度白玉堂已经有了相当的自信心。所以再逗弄也没什么事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白玉堂勾起食指刮了一下展昭的鼻头,恶作剧一般地轻轻捏住了展昭的鼻子,一秒,两秒,三……不到三秒展昭就开始摇头,挣脱白玉堂的手。
就算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外界环境的不安稳,展昭立刻开展自我防卫的模式,又往被窝里缩了一点,把刚才受袭击的位置又往被窝里藏了一点,只剩下眼睛及以上的部位露在外面。
看到展昭这么“锲而不舍”的模样,白玉堂也秉持着坚持不懈的精神,挑战着自己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把展昭唤醒,所以他又往前凑了凑,冲着展昭的眼睛吹了一口气。
展昭阖上的双眼又闭紧了一点,睫毛颤动。白玉堂退后了一点,开始后悔,自己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展昭真醒了怎么办?
白玉堂还在苦恼着要怎么和展昭解释,谁知道展昭睡觉的执念远比白玉堂想得要深得多得多。
在睡觉的过程中遭受了那么频繁却又痛苦的打搅,展昭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自己保护得更好一点。所以,就连最后一点额头的外露都没有了。
展昭全身都裹进了被窝里,被口的地方圈了起来,只露出了乌黑的头顶。
白玉堂哭笑不得,想要摸展昭的头,但是担心展昭甚至连那么一点点的头顶的空隙都不留会真的把自己闷死,白玉堂伸出的手转换了方向落在了被子上,隔着被子,手下就是展昭的脑袋。
轻轻地拍拍被子,白玉堂无声地哄着裹在被窝里的冬眠熊。可能是感受到了白玉堂的诚意,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里面闷太久了不能呼吸,总之展昭总算是又把头露出来了。
这一次,白玉堂可不会再逗弄展昭第二次了。帮展昭把被子都收拾好,白玉堂坐在床头,随手抽过病床柜上的一本书来消磨时间。
书页一张张地翻过,间或响起沙沙声,带着安抚人心的感觉。沙沙沙……在这样的声音下,展昭睡得更舒服了,手臂从被窝中伸出,朝着声源的方向一环,环抱住白玉堂的腰。白玉堂微笑着翻开下一页。
白玉堂放慢了看书的速度,看了几十页之后就感觉到展昭不安分地动了起来,看样子是要醒了。
白玉堂合上书,左手落在了展昭的额头,撩开贴在额头上的细碎刘海。伴随着白玉堂的动作,展昭的眉睫颤动了一下。
手指顺着展昭的眉尾滑落,滑到眼角的时候,展昭就睁开了眼睛,眼底还凝聚着朦胧的睡意。
展昭盯着白玉堂许久,从展昭还是茫然的目光中就能知道展昭还没有清醒过来。展昭迷糊的模样让白玉堂忍俊不禁,伸出手揉着展昭的头发。
应该是还没清醒的缘故,展昭就这样躺在原处,毫不挣扎地任由白玉堂为所欲为。等到展昭清醒过来,他的头发也乱成一团了。
“啊白玉堂你在做什么!”展昭双手抓住白玉堂作乱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就坐了起来。
刚睡醒,又顶着被白玉堂揉乱的头发,现在展昭看上去特别的彷徨和无辜,让白玉堂不忍心继续欺负下去了。
空着的右手就这样伸过去帮展昭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睡醒了?”
“嗯。”展昭没有松开白玉堂的手,只是手放下落在腿上,在白玉堂梳理好自己的头发之后用力地摇头把所剩不多的睡意甩去,“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看到你睡着了,就看了会儿书。”白玉堂示意了一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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