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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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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穆还没有睡着,又被展昭的叹气声给惊动了。不过已经有了好几次的“幻听”,陈穆没有再起身,只是有气无力地侧头,依旧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果然是太累了。”陈穆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展昭和白玉堂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陈穆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有完没完啊!”展昭捂着嘴在心中暗骂,白玉堂都快忍不住翻白眼了。只是这一次,事情好像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之外。
  只见陈穆支起身体坐了起来,都没有翻身下床,只是看着四周,“又是这里?”
  又?陈穆的话引起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注意,陈穆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在展昭和白玉堂怀疑的时候,床上的陈穆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原先整齐的发髻一下子就被他给抓乱了。
  这种反应……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震惊,这种反应,根本就是他们认识的陈穆。
  而床上的陈穆马上就验证了他们的猜想,“都醒过来这么多次了,公孙他们到底去哪了?”
  真的是陈穆!激动的火苗蹿了起来,展昭,白玉堂和公孙策三人都激动了起来,终于发现了一线曙光。
  在展昭他们激动的时候,陈穆只是抓了抓头发,“算了,反正是晚上,睡觉吧睡觉吧。”说着陈穆双手拉过被子就往后仰去。
  哗的一声,一大盆的冷水就泼到了在场其他人的身上,把刚才燃起的激动之火一下子浇熄了。
  “不准睡!给我坐好”公孙策实在是忍不住了,冲着陈穆就是一吼。
  熟悉的声音在书房里一下子就炸开了,陈穆的后脑勺刚碰到枕头边,就猛地坐直了腰,惊魂未定地四顾,“妈呀,我怎么听到公孙的声音?”
  原来公孙策的声音还有这效果啊。白玉堂赞赏地摸摸下巴,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看来展昭跟自己说的“公孙策的威严”就是这样子啊。
  正想和展昭说说自己的感想,白玉堂忽然发现自己旁边空了。诶?那只猫呢?白玉堂低头看去,就看到展昭跽坐在自己脚边,腰板挺直,目视前方。
  白玉堂蹲在展昭的面前,戳了下展昭的脸颊,“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玉堂挑眉。
  展昭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自己现在的坐姿,后知后觉地一拍脑袋,迷糊地笑道,“啊,习惯了……”白玉堂继续戳展昭的脸,忍不住感慨公孙策的威力。
  陈穆更加激动了,继听到公孙策的声音之后,他又听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声音。这些声音都太过真实了,陈穆翻身下床,激动地四处寻找三个人的身影。
  见陈穆茫然地在院子里打圈,展昭他们总算是认识到,陈穆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却不能看到他们。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是这个梦境的附加人群,本就不属于这里,而陈穆却是直接成为了里面的一员,无法沟通是肯定的,现在陈穆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眼看着再不出声陈穆就要走远了,展昭连忙出声叫住陈穆,“陈穆!”
  “诶,展昭?”陈穆回过了头,他的确是听到了展昭的声音从屋里传来,但是屋里明明没人。
  “是我,我和玉堂,还有公孙都在。”总之先把他叫回来再说。

  ☆、第073章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能在晚上醒过来?”
  从自己的右手边空空的地方传来展昭的声音,陈穆还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不怎么自在。他还是无法接受“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这个现实。顺带一提,一打开茶杯杯盖,看到公孙策一本正经的脸出现在茶杯中也是一件需要克制笑声的事情。
  而现在,不管是看得到的这双眼睛,还是看不到的那两双眼睛都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陈穆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得更大了。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陈穆自己也觉得稀奇。展昭他们一个月前就已经到了这里,而他确实最近几天才迷迷糊糊醒过来,而且每次都在晚上。
  “我每次都只能在晚上醒过来,天一亮我就会睡着。最近已经稳定下来每个晚上都会醒过来,这个身体是这家的姑爷,日子过得很不错,又离不开,找不到你们,我就干脆顺其自然了哈哈哈……”越是笑到后面陈穆就越是没底气,好像感觉到三个人熊熊燃烧的杀气了。
  很可惜三个人都没有办法掐死陈穆。
  白玉堂拦住就算碰不到陈穆仍然想要掐死他的展昭,问陈穆,“那记忆方面的问题呢?白天和晚上。”
  “转换得很自然,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陈穆难得严肃地回答,主要是白玉堂一眼看上去也不适合开玩笑。
  “哦?那也就是说你对你自己的处境了解得一清二楚咯?”公孙策戏谑地开口,果然陈穆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实际上,心眼里精明着呢。
  说起现在的处境……陈穆就有点尴尬了。这种和姐姐成了亲,却又爱着自己小姨子的故事剧情要不要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现在……“唉。”空气中,忽然想起了叹气声四重奏。陈穆双手托着下巴,现在他们三个人被困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退路。
  最让他无奈的是,在这里,他们的时间是一天又一天度过的。“这要是我们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十年,出去之后那不是未老先衰?”陈穆担忧地抹了抹自己的脸,他才三十几岁,还有大把大把的岁月,这要是年老色衰了可怎么办?
  这边陈穆还在感慨自己的容颜衰老,那边公孙策他们都磨刀霍霍了,刀呢,宰了这个思维游离在频道外的。
  不过陈穆说的何尝不是一个问题。他们到底会在这个梦里呆多长的时间,这样苦等着并不是长远之计。
  公孙策皱眉沉思,如果展昭和白玉堂在徐家找了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那么剩下了……公孙策抬头,正好看到那棵杏树,如果徐家旧址就在这里,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能够找到有用的东西。
  “陈穆,你在这里住了两年,在你家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公孙策问陈穆。
  被公孙策这么一问,陈穆才记起在自己刚刚搬来,在院子里闲逛的时候,曾经发现过在院子里,有一道上了锁的木门,村里的老人家告诉过他不要进去。
  当时老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认真,陈穆知道村里的老人家说过的话,总是会有几分道理。所以尽管门后的世界是那么充满吸引力,陈穆仍然没有打破那么这个限制。
  “木门?”公孙策虽然有些纳闷,但是还是当机立断地说,“那我去那道木门后面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你们在这里照顾好自己。”
  房间里少了公孙策声音,透过茶盏再也看不到公孙策的面貌。陈穆长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一下之后大致确定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的方向,“打个商量好吗,每次你们两个想要跟我说话,一定要先给个提示,否则我会吓一跳的。”
  看陈穆这副惶恐的样子,展昭内心忽然升起了恶作剧的冲动。展昭三两步地走到陈穆的身边,弯下腰,冲着白玉堂眨眨眼让他不要出声。
  白玉堂任由事态发展,反正这也是展昭唯一能够报复陈穆出气的方法,也让展昭发泄一下在这里闷了一个月的怨气好了。
  展昭龇牙,不怀好意地看着陈穆,气沉丹田……
  久久得不到回答,陈穆正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结果展昭的声音就在耳朵边一下子炸开,“陈穆!”
  “呜哇!”陈穆捂着耳朵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小腿撞倒了凳子。一面捂着发疼的小腿,一面揉着发疼的耳朵,陈穆靠在书案上,委屈地看着桌子的方向,“展昭你也太狠了。”
  除了展昭的笑声,陈穆还听到了白玉堂的笑声。朝着白玉堂大致所在的方向看去,陈穆无力地说道,“白玉堂,你这样不好,你得看好展昭。”
  “我哪里狠了,我叫你是有原因的。”展昭坦荡荡地说道。
  原因……?陈穆是看不到展昭,但是白玉堂也是不怎么相信地看着展昭。展昭真挚又委屈地看着白玉堂,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
  “是是是,有原因有原因。”面对展昭这表情,白玉堂直接缴械投降。总之一切以展昭为原则。
  “什么原因?”陈穆可不是白玉堂,没什么原则。
  展昭随意一指门口,“喏,有人找你。”
  展昭的话就像是一声预告,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敲响了。陈穆震惊地榨眼,不会吧,展昭真的是预言师?
  不过展昭显然不是,因为他也没有料到自己随口一说竟然就成真了。果然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他这边。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姑爷,您是怎么了吗?有很大的声音。”门外的仆人担心地敲门,不知道新姑爷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陈穆扬声道,“没什么,不小心撞倒了凳子。”陈穆把椅子给扶了起来,打开了房门。在他的印象里,家仆是不会在晚上来打搅的,尤其是在他需要休息的时候。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吧。
  果然,打开了房门,就看到一名仆人恭敬地等在门外。这个人陈穆还有印象,是专门在徐父身边伺候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徐父找他有事。这时候,陈穆唯一感慨的就是刚才和公孙策他们说话的时候把头发重新收拾了一下。
  “姑爷,老爷有请。”那名仆人恭敬地说道。
  陈穆迅速回忆了一下白天自己的神态语气以及动作姿态,轻甩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带路吧。”
  带上房门的时候,陈穆的手在背后摆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都是一愣,会意地跟了上去。不过这次徐父等待他的地方并不是平常的书房,而是在院中。
  徐父就这么坐在石凳上,静静地看着自己。仆人早早地退下了,陈穆看到徐父手边的酒壶酒杯,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徐父的对面坐下。
  “爹,今晚这是……”陈穆很自觉地帮徐父满上了酒杯,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看着徐父喝下,陈穆并没有动自己的酒杯。还是不要喝好了。陈穆觉得这么做会比较好。不过陈穆还是给徐父满上了酒。
  徐父满意地点点头,不过也没有继续喝第二杯酒。两个人只是分别看着不同的地方,默默地出神。
  “你挑的那几匹布都不错,这次辛苦你了。”徐父有些愧疚地对陈穆说,这一个月来陈穆担下了徐家不少的生意,也替他去了不少趟商铺。
  陈穆安静地没有说话,他知道徐父接下来今晚找他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所以他安静地等着。
  “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一直往家外面跑。”徐父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这个月来书言还好吧?”
  知道陈穆和徐书言并未圆房,徐父也不会去逼迫陈穆。但是陈穆这个月外出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徐书言已经独自一人被抛下太长的时间,徐父总归着是担心自己的女儿的。
  陈穆也回忆了一下这个月来徐书言的状态,愧疚之情不可名状,“书言过得很好,就是我不在,所以会有些寂寞吧。”
  听陈穆这么说,徐父也面露愧色,“书言和语棋都是我捧在手心的宝,书言先天不足,身体虚弱,不能让语棋和你一样替为父担下那么多的事情,只能养在深闺,这么多年来,就算我再怎么疼着她,终归是欠了她。”
  徐父的心情陈穆不是不理解。徐书言自小身体虚弱,只能留在家中,试问她眼见着亲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外出,又怎么会不羡慕呢?
  “……外出,如何?”
  出神间,陈穆似乎听到徐父在对着自己说话,“爹,您刚才说的是……”说话间,陈穆有些尴尬,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神。
  徐父只是笑笑,并不在意陈穆的走神,想来他也是因为这个书言的事多想了些,“我是说,过几天是我那妹妹的生辰,她说想见见书言和你。到时候一起去吧。”
  “那语……语棋呢?”陈穆无奈地摇头,其实不光是白天的自己,就算是自己,徐语棋仍然是被藏在某个角落的禁忌,哪怕这样不带任何亲昵地叫她的名字都会让他犹豫片刻。
  而且听徐父的意思,这次要跟他一起去的是自己和书言。徐家近来生意较忙,肯定会留个人在家人照看生意,那么就是说,徐语棋要被单独留在家里?
  “恐怕是要对不起语棋了。她一向都通情达理,应该是不会反对的。”对于徐语棋的反应,徐父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陈穆却沉默了。徐书言和徐语棋的过去是怎样的,他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但是这一个月来,徐语棋看上去也并不好受。
  难得可以外出散心的机会,陈穆更加希望这对姐妹都可以一起去。但是徐父已经做了决定,徐家这边的情况也的确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负责,而对徐家生意最熟悉的后背,除了自己,那就只有自小不让须眉的徐语棋了。
  这也是两两权衡之下不得不选择的一个结果。陈穆虽然不怎么赞成这个决定,但是也无能为力。只是他下意识地在想,要是出发的时候是白天就好了,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面对徐语棋了,不用面对自己那复杂的情绪。
  “这件事情过几天再和语棋交代一下,今晚就来喝杯酒吧。”徐父今晚难得想要喝杯酒,也算是趁着这个机会犒劳一下自己这个任劳任怨的女婿。
  陈穆忍耐着保持白天的自己的气质,然后恭敬地应承了下来。明明自己是很喜欢喝酒的,但是一想到要陪着徐父喝酒,陈穆就忍不住想要逃跑。
  但是看着情况是不喝不行的。下定了决心,陈穆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也不知是如何,竟然扫到在不远处的走廊上竟然有一个人影闪过。
  陈穆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但是实在是无法脱身,陈穆就在徐父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手势,他相信展昭和白玉堂能看到的。
  果然,展昭丢下一句“我和玉堂去看看”就再没了声响。陈穆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凝重,直觉告诉他,刚才在那里偷听的人是徐语棋。
  大半个心思放在徐语棋的身上,陈穆强行逼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徐父的话以及饮酒的动作上,希望展昭和白玉堂能够追上。
  事实却不是陈穆那么希望就可以做到的。展昭和白玉堂都自认为跑步并不慢,但是刚才的那个黑影跑得更加快。
  本着虽然拦不下这个人,但是好歹要知道这个人偷听的目的,最起码要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想法,展昭和白玉堂卯足了劲追。
  距离越拉越近,跑在前面的人仿佛也是意识到了身后有人在追自己,不时地跑向不同的小道,差点让展昭和白玉堂追丢。
  而紧追在后面的展昭和白玉堂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刚才,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分明就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徐语棋。
  徐语棋为什么要偷听?但是比起这个,更加让两人觉得奇怪的是徐语棋每次回过头来的申请变化,就好像——
  就好像她每次回过头的时候都能看到她与身后的两人距离渐渐缩短的焦急以及下一步应该逃往哪里的沉思。
  这可不像是一个看不到他们的人能够做出的反应。“猫儿,徐语棋能够看到我们。”白玉堂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肯定,展昭也确定地点头。
  两人默契地继续追,但是这一次展昭紧随徐语棋身后,而白玉堂却绕到了一边,他记得在这里有一条路,能够通到同一个出口。
  徐语棋还是拼命地跑,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当她往右拐弯的时候却硬生生地被那个等在阴影下身着白色异服的男人逼退了脚步。
  徐语棋惊慌地回过头,后路也早早地被封死了,同样身着异服的男人步步紧逼,两人都留给了她一个安全距离,却让她无处可去。
  三个人就这样胶着着,没有人多跨过一个脚步。最终是白玉堂打破了这个沉默,“你能看到我们?”
  比起徐语棋偷听陈穆和徐父说话的理由,这件事情更加值得展昭和白玉堂注意。在这个徐府呆了一个月,他们都没有发现在这个徐府竟然有人能够看到他们。
  而他们两个人竟然就这样被一个人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们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都在这个人的观察下,这叫白玉堂怎么能够不介意。
  “徐二小姐,我们无意伤害你。”展昭想会不会是他和白玉堂吓到她了,毕竟深夜被两个身着异装的人追也不是一件好接受的事情。
  展昭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开口和徐语棋说,原先还垂着头不说话的徐语棋忽然抬起了头,表情是与他想象中截然不同的镇定,“你们也伤害不了我。”
  这样的语气,镇定,沉静,又怎么有之前他们见过的慌乱,以及委婉的样子。不过也是这样,展昭和白玉堂算是明白了徐父口中那句“不让须眉”是怎么一回事。
  在徐语棋天真烂漫的性格下,还有她坚毅的一面,她确实和徐书言的柔弱完全不同,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徐语棋的回答让展昭和白玉堂一时语塞。白玉堂走到了展昭的身边,直视徐书言,“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徐语棋只是笑,并不回答。但是这种笑容,加上现在的情况,基本上她已经是默认了的。
  展昭戒备地看着徐书言,他不得不戒备他,这个梦境是那条襦裙带着两人进入的,而徐书言却对他们的存在了若指掌,只是不言不语。
  “那你也知道陈穆并不是你的姐夫了。”展昭说,她能看到自己和白玉堂,那么陈穆的存在她不可能不知道。
  徐语棋却只是勾起嘴角,平静的眼底浮现一抹藏得极深的柔和,就连语调都不自觉地放缓,“他是,自始至终,他都是我的姐夫。”
  “你以为把你的事情告诉陈穆之后,他还能够那么平静地面对你?”面的眼前这个谜团重重的女人,必须采取直接的攻击。白玉堂立刻追着展昭的问题逼问徐语棋。
  陈穆,是徐语棋最在意的。他们都能够看出来。
  果然,白玉堂说出这句话后徐语棋就变了脸色。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感觉到脚底一空,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扭曲了。
  但是这样难受的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当展昭和白玉堂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这安静得不像话的氛围不断地提醒两人刚才确实发生了异变。
  “我告诉你们,我在意的人是他,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操心。”徐语棋一字一句地对他们两个人说。
  白玉堂勾起嘴角,这个女人,果真暗藏锋芒。展昭也只是偏过头,用自己最无辜的视线注视着徐语棋,“哦?但是我们不相信,毕竟我们也担心朋友。”
  对,他们是关心陈穆。绝对没有联手想要用这种方法从徐语棋的口中套出任何可能有用的讯息。
  “不要以为,你们两个不是我带进来的我就赶不走你们。”徐语棋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不现实。
  更加不现实的是,时间踩得正好,展昭“无辜”的挑衅竟然带起了一阵风,整个小院里的树木花草都因为这阵诡异的风而簌簌地响,并且越来越响。
  徐语棋的表情极其认真,一开始展昭和白玉堂以为徐语棋是在看着他们。不,徐语棋一开始的确是在看着他们的,但是到了后来徐语棋的目光却越过了他们,看向了远处。
  而她的表情,也渐渐地表现出她好像在对抗些什么,很辛苦,看上去并不顺利。果然,没一会儿,风停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徐语棋冷冷地挥袖,仿佛在那一瞬间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存在失去了注意,“为什么不让我赶走他们,他们不应该被牵扯到这里来。”
  院子里又传来了树叶簌簌的声音,似乎在回答。徐语棋的表情在树声过后千变万化,最后她只是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留下一句“我不会让他们离开这里的”后,转身离开。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料到徐语棋会这样离开,从刚开到现在,短短的对峙中徐语棋明显就表现出想要把两人赶出徐府的打算,但是她没有,或者说——
  “她赶不走我们。”展昭想起她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听她的话,似乎陈穆才是她想要拉进来的,也就是说我们两个人的出现并不在她的计划内。”
  “这个地方,并不是她一个人掌控的。”白玉堂说。
  这下子他们就明白了,所以徐语棋才不能那么做,她根本做不了。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他们带进来的呢?
  沉默了一会儿,展昭发现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地方,“玉堂,刚才树叶响起来的时候,有风吗?”
  ………………
  脊背发凉。

  ☆、第074章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撞鬼了?”陈穆双手托腮,沉默了半晌只后才收回了放空的思维,迷迷糊糊不在状况地回答了一句。
  这家伙完全是在状况外啊!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扶额,还是提醒陈穆赶紧去喝杯水。
  陈穆强忍下溢上喉间的酒气,用目光对不知道在哪的两人表达谢意,强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陈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哀叹了一口气,果然刚才和徐父喝酒喝过头了。
  没想到徐父年纪有点大了,酒量却丝毫不必他差。陈穆和徐父两人在院子中喝酒直到半夜,就算是陈穆酒量再好,也是喝得有些昏昏沉沉了的。
  在仆人的搀扶下回到书房,就连展昭和白玉堂不轻不重的说话声都能让他吓一跳。不想了,越想头越疼,好累……
  咣当一声,陈穆的额头就重重地砸上了桌子,那声音听得展昭和白玉堂心里都是咯噔了一下,这一下砸下去那得有多疼啊。
  陈穆疼得闷哼了一声,但他已经没什么力气直起腰来了,干脆脸就贴着桌面滚来滚去。那模样,完全就没有之前那种温文的模样。
  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往门口的方向看去,这个时候万一有个仆人出现,那么陈穆之前装出来的那副温文儒雅的模样就彻底被撞破了。
  不过看着陈穆这副半死不活的随意模样,展昭觉得自己大致是明白了为什么公孙策每次看到陈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都想要发火了。
  两个人的耐心也都快到极点了,再不和陈穆把正事给说了天都要亮了,这家伙又消失了怎么办?两个人又不是吃的空再多等上十二个小时。
  白玉堂拉着展昭在陈穆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正打算出声提醒陈穆他们两人位置的变化,原本趴在桌子上的陈穆忽然一激灵坐了起来,准确地转过身面对着两人。
  陈穆忽然的动作也让展昭和白玉堂一个激灵。展昭不可思议地眨眨眼,“陈穆,你看得到我和玉堂?”
  这个可能性让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激动,还有什么能比三个人可以正常交流来的更让人高兴呢?不过期待显然落空了。
  “啊?”陈穆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茫然和惊喜,“我真的猜对了?真的没想到啊……刚才你们坐下来的时候好像感觉到气流有点变化,没想到猜对了。”
  打起精神重新坐了起来,对于自己能够分辨出展昭和白玉堂的位置感到几分窃喜,陈穆总算是将脑频道转回了正事上。
  但是对于展昭和白玉堂的说法他还是有几分困惑的,不是不相信展昭和白玉堂,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理由来骗自己,但的确是他们口中的徐语棋和自己从白天自己的记忆里的模样有些不同。
  “总觉得有点夸张了,你们描述起来的语棋跟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她是从小接触徐家生意没错,但是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她们的父亲处理的,直到我和徐书言成亲之后才把担子交给我们,她根本做不到你们描述的那样收放自如。”
  在陈穆的概念里,徐语棋始终都是个活泼烂漫的女孩子,努力又上进,与展昭和白玉堂描述中那个沉着严厉的女人还有着无数年的差距。
  这是只有在经历岁月的磨练之后才可能有的上位气质,而陈穆想象不出徐语棋会如何才变成那样。现在的她,在处理徐家生意的事情上偶尔也还是会有些手忙脚乱。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陈穆失笑,还是摇头,“你们确定昨晚见到的人真的是她?”有那么一瞬间陈穆甚至觉得会不会徐语棋也和自己一样,一天分为两半,分别由两个人占据。但这个想法还是被理智给压了回去。
  “你也说了那是收放自如,能放就能收,她也有可能是装的。”白玉堂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种可能性。
  陈穆一愣,白玉堂说的这个可能性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也只是想“过”,想起来“过”,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犹如没有抓住的灵感,就这么闪过去了,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白玉堂的说法让陈穆原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在他头疼得想要理清脑海中得思路的时候,他只听到一句“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敢信,想想再回答我们”,紧接着他又一次感受到了气流的变化。
  房间里再没了声音,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陈穆知道,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啊,头好疼啊。
  被白玉堂带出陈穆书房的时候,展昭其实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的,不是因为白玉堂毫不留情的话,而是因为陈穆脸上那无法掩饰的动摇。
  直到被白玉堂用书卷轻轻敲了一下额头,展昭才回过了神来。四顾一看,原来两人已经回到了这一个月来消磨时间的书屋了。
  展昭长吁了一口气,整个身体往后仰去。在后背撞上书架之前,他就被白玉堂长手一揽拉到了他的身前。
  身后的触感不软不硬,极为温暖。一个月来展昭头一次没有看书的冲动,反而是犯懒地用脑袋轻轻蹭着白玉堂的肩膀,明明不会累,但是却有些犯困了。
  白玉堂只是靠着书架,单手翻阅手中的古籍,另一只手圈着展昭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不要滑下去。
  就算目光不从树上移开,白玉堂都能够听到展昭脑袋里传来的近乎泡泡破开一样的思考的声音。
  白玉堂哑然失笑,戳了戳展昭的脑袋。展昭一惊,茫然地仰起头,费力地对着白玉堂眨眨眼,不明白白玉堂要做什么。
  白玉堂满含着笑意看了展昭一眼,“都已经回来这里了,就放松一下休息吧。”
  “我也想啊。”说着,展昭身体往下滑,躺在了白玉堂的腿上,“但是陈穆那表情让我没办法不在意啊。他对徐语棋的不同似乎没办法接受啊。”
  “肯定的。”白玉堂倒是对陈穆的表现没有丝毫的意外。
  “嗯?为什么?”听白玉堂那么讲,展昭好奇地抬起身子,一只手压在白玉堂的大腿上用力地撑起身体。
  这一压可以说是把展昭全部的体重都集中在这一个手掌上了,白玉堂疼得一抽气,连忙抓住展昭作乱的手,这只猫真的是随便一招就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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