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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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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千寻别过了头,明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庞言也只好错开这个话题,“怎么会,我们还要去后台交易室。我记得白先生似乎没有竞下什么,你们也要去吗?”一想起他从白玉堂的手中赢得了最后一件拍卖品,庞言就感觉到自豪。
  “就算没竞下什么,后台也不是去不得的。”白玉堂抛下这句话,和展昭两人率先往后台走去。庞言回过神来,也和宋千寻紧追上。
  丁月华此时正在后台交易室急得团团转,怎么回事?本来按照白玉堂的计划不是要竞下那块白玉的吗,他们一开始也说好了,白玉堂可以随意加价,最后丁月华肯定会保证这块白玉是会给白玉堂的。
  她不是没看到展昭拦下了白玉堂,也正是因为这个丁月华才不解。可是拍卖会一结束白玉堂就拉着展昭不知道去哪了,丁月华寻思着白玉堂肯定是去兴师问罪了,但是找不着人才让她着急。要是一会儿庞言来了,她就真把那块白玉给他?
  越想越着急,丁月华就往门口看,正好看到展昭和白玉堂推门而入。丁月华一喜,正打算冲上去追问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庞言和宋千寻就紧随着跟了进来,丁月华一下子就泄了气,懊恼地退后了两步,连忙把自己的表情调整成公事公办的笑容。
  “庞先生这么早就来了?”丁月华连忙和庞言客套几句。
  听到丁月华的话,交易室的工作人员都抹了把汗,老板,这其他客人都陆陆续续来了把东西拿走了,就只有庞先生没来了。要是放在平时,您老指不定心里骂人了,现在竟然还说对方来早了。果然今天的怪事特别多。
  “也不早了。”庞言不去在意丁月华隐藏在背后的不满,“看来其他人都已经走了,看来我和千寻还是来晚了,给丁老板添了不少的麻烦。”
  “哪里哪里,客人至上,我们再怎么辛苦,只要客人满意了,那都是值得的。”丁月华做出惶恐的表情,却腹诽着,“你给我添的麻烦可不是一点两点……”
  庞言丝毫不为所动,给上前的工作人员递上了自己的卡,“费用在这里扣除就可以了。丁老板,请问我现在可以取走我的东西了吗?”
  “当然可以。”话是这么说,丁月华的目光还是紧跟着工作人员伸出来要接过金卡的那只手。
  工作人员手猛地一缩。庞言没有看到丁月华的眼神,奇怪地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急忙摇头,有口难言。庞言随着他的视线往后一看,身后就是丁月华微笑的面庞。难道有什么变故?“丁老板,是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真的有,庞言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耐心继续和丁月华周旋下去了。
  丁月华连忙摇头,“怎么会呢。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丁月华催促那人。
  工作人员虽然表面上保持不变,但是心里都快哭出来了,老板,明明你的眼神里写着“你敢拿就死定了”。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越早结束越好,工作人员连忙拿过庞言的卡就去处理交易的手续了。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就把庞言在这场拍卖会上得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庞言和宋千寻一件件地都确认了过去,直到最后的那个木盒。
  丁月华都屏息了,瞪着展昭和白玉堂,真的就这么让给他们了?让他们得到了?他们这样子确认了,等卡拿回来,出了这道门这玩意儿就会变成庞言他的了。
  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不为所动的平静模样,丁月华都快冒火了。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上前的时候,她忽然看到白玉堂向她打了个制止的手势。
  心想着展昭和白玉堂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丁月华也就强忍着心里的不满,直到庞言和宋千寻确认过了所有的拍卖品,丁月华才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开玩笑,“确认得那么仔细啊,庞老板这是信不过我们吗?”
  “怎么会呢。”庞言礼貌地客套着,一边催促着宋千寻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箱子里,瞥了一眼白玉堂,笑道,“毕竟在这里可是有我的竞争对手在,我当然是想越早把东西都带回去了。”
  白玉堂这边正和展昭喝水说话,一听到庞言将话题引向了他,回答说,“你可以放心。是我的,那就是我的。这些东西不属于我,我对它们也没太多的兴趣,也就不必和真正想要的人抢了,没意义。”
  没意义……这句话倒是真的。丁月华把白玉堂的话听在耳里,放在以前,他心,放在现在?他白玉堂待会儿要是告诉她理由真是这样,丁月华发誓自己一定会让白玉堂知道“代价”两个字怎么写。
  没意义?庞言挑眉,要是换了别人,这种说法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但是白玉堂这么说,庞言却不能不信。
  “那是谢谢白五爷成人之美了。”可能是因为白玉堂的表情太过理所当然,庞言突然有种不仅仅是最后那块白玉,就连在那之前他竞得的东西,都是白玉堂让出来的的错觉。
  这种感觉在庞言的心里扭曲着撞击着,庞言的心情一下子就从见到战利品的喜悦和自豪下跌了许多。
  没有了在这里久留的打算,庞言接过宋千寻手中的箱子就往外走。宋千寻也跟着庞言往外走,只是在经过展昭和白玉堂的时候,宋千寻忽然停下了脚步。
  在宋千寻停下的时候,展昭下意识地看向了宋千寻,并没有错过宋千寻意味深长的目光。他这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宋千寻已经走远了,展昭还是久久地注视着宋千寻的背影,注视着交易室的门口。直到听到白玉堂在叫他,展昭才匆忙收回了视线。
  怎么了?展昭茫然地看向白玉堂。白玉堂无力地指了指身后,展昭一抖,他好像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战战兢兢地回过头,展昭就看到丁月华眉头紧锁,握着拳站在他的身后。展昭一僵,顿时就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了。下意识地,展昭就为了保全生命安全站在了白玉堂的身后。
  “展昭……”不管丁月华怎么努力,她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上挑了,熟知丁月华脾气的工作人员早就逃出去了,老板声音扭曲了颤抖了上扬了,那就是要爆发了。
  无关人员撤退丁月华才不在意,他们不在才好,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破坏自己形象了。丁月华微笑着用扭曲的声音问道,“刚刚白玉堂告诉我,是你让他不要竞价了?我刚刚在拍卖台上心都快跳出来了,展昭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呢?”
  丁月华的声音真的是颤抖着发怒着,展昭连忙给白玉堂使眼色——这还有没有坦白从宽的可能?
  白玉堂马上就想起刚才在休息室里展昭的表情了,想起自己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展昭,果然现在还是觉得太便宜他了。
  坦白从宽,痴人说梦——给了展昭这个冷酷的结论,白玉堂说到做到地把展昭从身后拉了出来,推向了丁月华,接下来——画面太美,白玉堂不舍得和其他人分享。
  展昭在丁月华的压迫和蹂躏下总算是把这么做的理由给说全了。丁月华听着展昭解释,心情从一开始的扭曲纠结变得理解然后是顺畅,几乎是到了狂喜的程度。
  “太好了!”丁月华高兴地一拍桌子,惊得展昭一口水呛到了,痛苦地直咳嗽。白玉堂递给展昭一张纸巾,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用眼刀剐了丁月华一眼。
  丁月华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自己也是疼得龇牙咧嘴。连忙给展昭道了个歉,丁月华捂着自己的掌心,虽然手心很疼,但是丁月华更多的是高兴。
  好不容易缓过了劲,丁月华把大笑着冲着展昭说,“展昭,你做的太好了。庞言这混蛋给我惹了那么多的麻烦,展昭你做得好啊!对了,你还没说,你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了,那么那块白玉的价值?”
  “本来那三块玉片就是嵌合在一起的,我取出中间的部分,又把它们重新嵌合起来了,这块玉本身就被我破坏过了,而且经过拍卖会的抬价,他肯定是吃了大亏的。”想想之前拍卖会的抬价,展昭都觉得有点对不起庞言。
  结果丁月华一挥手,大方地说道,“别说了。他庞先生那么乐心捐献福利,那就让他这么做好了。”
  丁月华才不在意什么坑不坑的事情,总而言之可以让庞言吃到苦头,丁月华就觉得满足了。
  在丁月华解决拍卖会后续的琐碎事情的空挡,展昭一个人走到外面去透透气。见丁月华那么高兴,展昭也觉得今天虽然有些紧张,但总归着还是挺让他高兴的。
  再次拿出包的严严实实的玉片,将玉片对着月亮,月光透过薄玉片,渗入玉片的纹理之间,皎洁透明的月光萦绕在脉络周边,别有一种朦胧了眼,迷蒙了神思的感觉。
  那块玉的嵌合方法很巧妙,没有知情者告知的话根本就无从得知。按照平常的路子方法,就算操作者的手法再精巧,他们想要取出中间的部分,也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的。
  按照庞言的性格,他信得过的人应该不多,中间种种手段经营下来,中间的时间可能会更久。只是,拖得再久,他们还是会发现那块白玉被动了手脚。
  庞言他们死死地追着这块白玉不放手,再加上之前宋千寻的动态,展昭几乎是可以确认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手里的这块玉片。
  莫非,他们也知道了展白墓的事情?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展昭就觉得很有可能,不知道巨阙剑和苗刀被盗的事情是不是也和庞言他们有关。
  “猫儿,怎么了?”拍卖会收尾的琐事特别多,白玉堂也是被丁月华拜托了帮忙,直到现在才解决了自己的部分,走出来找展昭。结果就看到展昭抬着头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近了,白玉堂才看到展昭手里还拿着偷取出的玉片,按理来说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展昭的表情分明就不是特别好,“有什么地方不对?”
  展昭把玉片放好,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所想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玉堂。白玉堂闻言也沉吟了一下,也认为展昭说得并没错,“确实,看今晚庞言对那块白玉势在必得的样子,还有我竞价的时候他的表现,你想的应该是对的。”
  “那可……”虽然白玉堂也和自己有同样的看法,但是这毕竟只是猜测,“那要怎么办?我们只是瞎猜,也没什么用。”
  “对了猫,我有办法了。”白玉堂拿出自己的手机,上次展昭照着丫头的描述画下来的那几张画,他还照了几张照片放在手机里,“可能丁月华曾经见过里面的人。”
  “我可能见过谁?”丁月华正巧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从拍卖行里出来,就发现展昭和白玉堂放着暖和的车子不进去,反而站在路口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你来看看这几个人,有没有人是你见过的?”白玉堂调出那几张照片,把手机递给了丁月华。
  见展昭和白玉堂都很认真,丁月华也就不再废话,一张一张地辨认了起来。展昭画画的技巧不赖,但是毕竟这是根据一个孩子的描述画下来了,总会有些失真的地方。
  画像就是如此,增一分太多,减一分太少,脸上的每一处器官只要稍微挪了分毫,画像上的人可能就和现实的模样差了许多。
  丁月华看着看着就拧起了眉,白玉堂和展昭也都安静地在一旁等着丁月华的回答。眼看着丁月华的指尖在一下下地划过,照片很快就见了底。
  尽管原先在心里就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的期待,但是真的看到这副场景,展昭和白玉堂还是免不了的要失望。
  滑到最后一张照片之后,丁月华也没有发现哪个人她看过,不信邪地又往前滑了两下,忽然她“咦”了一声,展昭和白玉堂马上看向丁月华。
  丁月华指着中间的一个男人,“展昭,你把这个人画得太凌厉了,如果他的神色再柔和一点,那就有点像我在庞言身边看到的人了。”
  “你确定?”白玉堂再三跟丁月华确认。
  被白玉堂这么问,丁月华犹豫着,她也没办法确定下来,毕竟那个人她只是在庞言身边见过一次,而且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当时也只是一瞥而已,但是仔细想想,那个人确实和展昭画得有几分相似。
  “我只能说看上去很像,到底是不是我可能帮不了你们的。”实在是回忆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丁月华把手机换给了白玉堂,也没有过问展昭和白玉堂这么问的原因。
  回到丁家之后,展昭又盯着刚才被丁月华认出来的那张照片许久,“这样子瞎猜也没什么用,如果可以亲眼看到那个人,说不定就会更了解了。”
  “现在我是越想越觉得是庞言派人去偷了巨阙剑和苗刀了。”白玉堂在展昭的身边躺下,“你说他和宋千寻对这件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我觉得不少。”展昭也在白玉堂的身边躺下,他又想起了之前在交易室宋千寻的目光,还有宋千寻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个想法在他心中成形,“玉堂,我总觉得宋千寻知道我已经把玉片给取出来了。”
  白玉堂惊坐起,“怎么可能,你真的确定?”
  “我不知道,但是晚上的时候宋千寻的表情,总让我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可是,如果宋千寻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就离开了?
  越想,展昭就越觉得泄气。
  他放弃了思考,笔直地往后仰,摔在了床上,“不想了不想了,现在这件事都还没解决呢!”
  白玉堂拍拍展昭的脑袋让他冷静了下来,“睡吧,也不用急着把玉片上的东西整理出来,等联络上公孙他们再说吧。”
  对哦,公孙,联络上公孙……
  展昭惊坐起,“惨了!自从上次电话被挂断,我都忘了问问公孙他们的情况。”

  ☆、第059章

  在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反应。比如说展昭和白玉堂,在经过了久久的不解和思考之后决定甩手不理会,安心做个美梦。
  比如说丁月华一家,拍卖会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家就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放松时间,也早早地睡下准备迎接之后放松的一段时间。
  今天除了得到最后的那块白玉,还另外得到了好几样不错的古玩,庞言满意地把装满古玩的箱子放在一边,心里想着这批古玩应该怎么卖出。
  想着想着,庞言就觉得有点累了,今天晚上的拍卖会让他绷紧了神经,当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疲倦的神经正哀嚎着想要休息片刻,可是偏偏紧张的余韵没有消散。
  所以哪怕他真的很想睡着,庞言都没有办法彻底放松神经进入睡眠。他习惯性地偷偷睁开眼睛,瞄了宋千寻一眼。
  平时宋千寻上了车就不爱说话,这一次也不例外。在这种想睡又睡不着的时刻,庞言自然会想要和宋千寻说说话。
  宋千寻只是靠着车窗犯困,今晚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在拥挤的拍卖行里,大开眼界是真,疲倦却也是无法摆脱的,所以上了车他就迷迷糊糊地靠着车门假寐。
  只是隐隐约约的,他总是觉得庞言在看着他。这个时候庞言不应该是闭眼假寐吗,看他做什么?
  “怎么了?”强打起精神,宋千寻望向了庞言。
  偷看别人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庞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你醒了啊。”
  “嗯。”宋千寻平静地应了一声,坐直了身体,现在距离回到酒店还有一段时间的路程,宋千寻已经做好准备陪庞言说说话。
  只是宋千寻除了对历史,考古之类的话题比较来劲,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是那么感兴趣,也就不怎么会主动开口。
  偏偏宋千寻和庞言的谈话范围也不怎么超出这个范围,所以哪怕宋千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庞言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况且现在也的确是没什么话题。
  宋千寻直视着庞言的眼睛,不出意外地看到庞言的目光躲闪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决定主动打开话题,“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庞言不知所云。
  “其他的古玩,我有自信你能找到一个好的买家,但是你在这块白玉上的花费太大了,你爷爷那边会任由你这么做?”据宋千寻所指,庞言和庞家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一听宋千寻提到庞家,庞言的脸色就变差了,“这件事情不用你商量,剩下的钱我会自己补上,我做什么,他们还没到每件事都要插手的地步。”
  见宋千寻提起那块白玉,庞言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意的一点,“这块白玉里面的东西你大概花多少的时间能够拿出来?”
  “比起交给我,你更该把这个交给专业的人处理。”宋千寻取出那块白玉,转过身面对着车窗仔细地看着这块白玉。
  “你做不到?”庞言靠近了一点,也和宋千寻一样看着他指尖的那块白玉。盯着白玉看了一会热,庞言奇怪地问道,“不是说里面嵌着另外一小片玉片,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很正常。”感觉庞言靠得有点近,宋千寻坐直了身体朝着车门的方向靠近了一点,“那片玉片很薄,不借助专业工具很难看清楚的。”
  庞言当然也是注意到了宋千寻的不自然,这才觉察到自己是和他贴得有点紧。看样子应该是不自在了,庞言立刻往后坐了一点,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庞言干咳了一下,重新找回了话题,“难道把这块玉片交给你处理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宋千寻为难地回答,“玉石这些东西,总之也是个精细活。我可以帮你在古玩界出谋划策,给你提供见解,但是人毕竟各司其职,总有他擅长不擅长的地方。我是很想帮你,但是我对玉石的了解不深,对玉石的切割更加不熟悉了。如果你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不仅花费的时间要长,而且很可能会损坏玉片。”
  宋千寻一股脑儿的把庞言将玉片交给自己切割的事情的不妥之处说了个彻底,“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我,也不会愿意冒这个风险吧?”
  见庞言还在沉思中,宋千寻顺势把白玉装回了木盒子中,又把木盒子塞回了庞言的手里,“你还是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吧,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的。”
  庞言默默地把盒子收入手中,认真地考量着宋千寻的提议,只是过了一会儿,庞言还是把盒子递给了宋千寻,“不行,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还是交给你我最放心。我知道这件事情难为你了,但是我也只信得过你。”
  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在为难我?宋千寻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把木盒子接了过来,至于要怎么切割这块白玉,又要花上他一些时间了,“我不能跟你保证耗时。”
  “你尽管做好了,我放心你的。”见宋千寻总算是没有再拒绝,庞言也放了心。
  剩下来的时间里,宋千寻和庞言一下子没了话题,车内的气氛又一次尴尬了起来。宋千寻闭上了眼睛,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心思。庞言也别过了脸,假寐了起来。
  车子开得更加平稳了,速度也慢了下来。朦朦胧胧间,庞言有一瞬间希望这条路不会走到终点,就让他和宋千寻在车上好好地休息。
  不过车子还是很快就驶到了酒店门口,车子停下的一刹那庞言就惊醒了。睁眼的瞬间庞言就看到宋千寻盯着车窗外。
  “怎么了?”庞言觉得宋千寻安静得有点过分。
  宋千寻把车窗上的雾气抹开,指着车窗外问道,“那边的车子,我们离开酒店前还没来的。那里的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我们的方向,是来找你的吗?”
  当庞言看清宋千寻所指的人之后,他的气息忽然冷了下来。宋千寻也感受到了,回过头,只见庞言冷着脸,死死地瞪着车窗外,神色不自觉地变得狠厉。
  “你在车里等着。”告诫宋千寻不要下车,庞言一个人下了车,朝着那个人走去。越是走近,越是能看到对方在路灯下逐渐清晰的面容。
  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那里,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抬头的气势,尽管庞言知道,他只是一个下人,他只是庞家的一个下人,但是庞言仍然不能不尊敬他,只因为这个叫做庞羲的人照顾了庞老爷子几十年,是庞老爷子最信任的人。
  “羲叔。”哪怕庞言再不情愿,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羲叔。
  “嗯,你回来了。”庞羲上上下下审视着庞言,对他点了点头。庞羲的语气听上去是那么高傲,他总是以一副长辈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用一脸的平静和高傲彰显他在庞家的地位。
  说起地位,庞言忍不住冷笑,在庞家,庞老爷子地位最高,说不定下面就真的是最受他信任的庞羲,而他这个二少爷……呵,在庞家连个外人的尊重都得不到。
  “羲叔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庞言问,庞羲是庞老爷子最信任的人,平时都跟在他的身边帮他打理庞氏的事务,几乎是得不到独自外出的机会。
  “过几天是老爷的生日,家里会举办宴会。二少爷您出来也有段时间了,平时不回去也没事,这种场合还是要出席的。”
  直到庞羲指出,庞言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从家里出来好长一段时间了。离开庞家,还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且不知不觉竟然又到了庞老爷子的生日。那种宴会,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出席。但这是庞老爷子的命令,他就不能不遵从。在庞家,庞老爷子就是最高的法则。
  “既然爷爷已经派羲叔来找我了,我也知道这事情有多着急了。我当然会回去参加的。”庞言自然不会那么不识抬举。“
  “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就好。”庞羲冷声指责,“你也是,大少爷也是,净会惹这些无用的麻烦。”
  对于庞羲的指责和嘲讽,庞言早已学会不去理会。如果每一句指责讽刺他都要记在心里,那么在庞家生活的这几十年,他庞言早就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抛开庞羲话里的指责,庞言还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大哥庞毅也要回去参加庞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原来,他也那么久没有回去了。
  “那麻烦羲叔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就和你一起回去。”庞言侧身准备走进酒店,却被庞羲拦住。庞言不解,“羲叔,你这是?”
  “二少爷不用上去了,刚才我已经让人收拾了您的行李,也帮你办了退房手续,两间都是。”庞羲轻描淡写地说道,并为庞言打开了车门。
  庞羲随意的一句话,对庞言却像是晴天霹雳。庞言伸手抵住车门,不怎么确认地问,“羲叔,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庞羲叹了一口气,对庞言的疑问很不满,“二少爷,我已经替你和那位宋先生退了房间,二少爷,请你叫上那位宋先生立刻上车,我们要尽快赶回庞家。”
  在庞羲坐回车里,关上车门之前,庞言又一次拉住了车门,急切地问道,“不是,宋千寻不是庞家的人,他没有必要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会……”
  “老爷要见他。”庞羲毫不留情地打断庞言的反抗,见庞言还想反驳,庞羲警告他,“二少爷,老爷让我告诉你,如果你想要继续你的那些生意,就把宋先生带到家里,老爷要见他。二少爷,你不会想要反抗老爷的命令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庞羲的一言一语之间变得僵硬了起来,两人对视之间火花四射,不断得拉锯着,而这场拉锯战最终注定是庞言的失败。
  庞言愤怒地摔上车门就往回走。庞羲无视关门的巨响,只是侧头看着庞言的背影,喊了一声,“二少爷。”
  只是轻轻的一句,只是轻轻的一声,无论庞言如何愤怒,他都只能停下脚步,因为他不能反抗他。
  “我乘我自己的车就可以了。”庞言冷硬地解释了一句,朝着自己的车子飞快地走去。
  庞羲坐在后座上,久久凝视着庞言的背影,失望地摇头叹气,对司机说道:“走吧。”
  汽车启动,离开的声音让庞言停下脚步。庞言刚刚转过头,庞羲搭成的车子已经弯过了街角消失不见,速度极快,没有浪费一点的时间。
  庞言冷笑了一声,在庞羲的概念里,留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或者说来这里找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回到自己的车上,庞言用力地甩上了车门,靠在靠背上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安静的车内,庞言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也能感觉到宋千寻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曾离去的视线。
  怎么办?
  宋千寻来到他的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庞言自然知道自己一点一滴的动态都是逃不过庞老爷子的双眼。
  只是庞老爷子对于他准备在古玩界起手的行动一直都没有什么表示,庞言也认为那是因为老爷子甩手随他处理。在庞家,只要不把麻烦惹到本家,那就无所谓儿孙的行事。
  庞老爷子对他们的举动从来都是不关心的,那这次,为什么又要见宋千寻?庞言睁开眼睛看向宋千寻。为什么爷爷会突然要见他。
  庞言的目光实在是太有压迫感,宋千寻后退了一点,问,“怎么了?”
  宋千寻一直都是和庞言在一起的,为了方便,庞言甚至是让宋千寻住进了他家,当然不是庞家。宋千寻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家和庞言家活动,从来都没有接触过庞家的其他人。
  “千寻,我们现在就回去。过几天是我爷爷的生日。”庞言把这个不幸地消息告诉了宋千寻,果然,宋千寻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宋千寻不怎么愿意地皱眉,“我也要去吗?我只是负责帮你,没有必要和你家里的长辈见面吧?”说着,宋千寻就想下车,“不如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现在他只想好好在房间里休息一晚上。
  “没可能的。”庞言无力地劝宋千寻放弃,“羲叔已经给我们退了房,行李也已经被带走了。我们只能去了。”司机很了解地启动了车子,没有花多少的时间久追上了之前离开的车子。
  宋千寻拧着眉靠回了椅背,看着距离他们不远的车子,“为什么你爷爷突然提出要见我?”
  “哼,你这段时间在我身边帮了我那么多,他会注意到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一提到庞老爷子,庞言的语气就生硬了不少,“到庞家之后你就跟着我,呆在我的房间里别出来。”
  宋千寻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本就紧张的夜,因为庞老爷子的一个邀约变得更加诡异莫测。宋千寻看着前路,它一直延伸着,无限地延伸着,不知走向何处。

  ☆、第060章

  不知道有没有有人体验过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旅途中的感觉。
  在睡梦中,你能够感觉到在交通工具上移动的摇晃感;被摇晃得扰了梦,无数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分不清自己究竟休息了几秒钟,几分钟,亦或是几个小时。只知道侧过头一看,窗外从漆黑泛起些许光亮。
  让宋千寻感觉到不舒服的不仅是睡梦被打断,更是因为无论他什么时候,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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