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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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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不打算接着浪费时间了,展昭推着白玉堂往前方走。
失去视觉总是会让人感觉到心里不安,哪怕是白玉堂也会因为眼前的一片漆黑而犹疑。在展昭一句话不说的时候,白玉堂真的是很想睁开眼睛。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展昭那么期待地让他闭上眼睛。当展昭推着他往前走的时候,白玉堂轻笑了一下,任由展昭推着,颇有余力地伸手摸索着前方有什么。
刚一伸手,白玉堂就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划过自己的手,被展昭推着往前走了几步,满手都是同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叶子?而且白玉堂也没有错过,从刚才开始就盈满鼻息的兰花香味,比起在丁家闻到过的更加明显的幽香。
白玉堂正猜着,展昭就推着他停住了。白玉堂能够感觉到展昭松开了手,跑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好了,玉堂,快睁开眼。”展昭的声音听上去笑吟吟的。
白玉堂觉得,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要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的人,展昭却更像是那个等待礼物开封的人。
白玉堂依言睁开了眼睛。而他看到的第一幅画面,就是展昭站在离自己一步远的地方,自他的脚下蔓延开来一大片兰花的海洋。而展昭,就立于这万花之上,微笑着看着他。
“怎么样,该不会是震惊得说不出……”见白玉堂似乎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展昭就想要调侃他两句。
只是调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玉堂就上前把展昭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没有一丝地放松。
展昭被白玉堂抱得措手不及,不过他也很快就回抱了白玉堂。安静地被白玉堂抱了一会儿,展昭才拍拍白玉堂的后背说,“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懒洋洋地在展昭的脖子旁边蹭了蹭,这才退开一步,“就是想抱你了。”
对啊,只是突然想要抱展昭了。看到展昭站在这一片蓝紫色的兰花丛中,对着自己微笑,白玉堂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抱住他。
所以他冲动了,也就冲动地这么做了。而这么做的感觉,真的非常好。
虽然白玉堂没有明说,透过他的表情,展昭也能够感觉到白玉堂的心情了。所以展昭又对着白玉堂伸开了双手,“玉堂。”
白玉堂了然地微笑。然后再一次地,两人在花海中相拥。
☆、第051章
和煦的阳光温柔地拥抱着两人,后山上不时会刮起风来。每当和风扬起,草叶摩挲,树叶窸窣,细碎的声音就像私语般在耳边响起。被风带起的还有兰花的香气。
站在这么安宁的环境里,耳边是白玉堂强有力,同时也让人异常安心的心跳声,展昭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浸泡在温水中一样,暖融融的,又懒洋洋的,放松过后他什么都不想做了。异常舒适的感觉让展昭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猫儿,醒醒。”白玉堂听到他那声哈欠声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等他低头看展昭,展昭双眼早就眯成了一道缝,已经到达的昏昏欲睡的程度了。
白玉堂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确实风光不错,他都忍不住惋惜两人浪费了大好的野餐机会。
正这么想着呢,展昭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也想起来两个人来这里还有事要做。展昭遗憾地看看四周,喃喃道,“好可惜啊,本来可以来这里野餐的……”
一听他这么讲,白玉堂就忍不住扶额……自己是不是被展昭同化了,不管什么事情率先想到的都是吃?
“猫儿,你不觉得这香气不太对吗?”对展昭自己吧思维调回来已经不抱希望,白玉堂还是帮他拉了一把。
白玉堂一说,展昭就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的花香,甚至是闭上眼睛认真地分辨这当中的不同,果然,他发现了些许的不同。
他们在丁遥身上闻到的那股花香与现在的花香相差无几,但是与这里的花香相比,清幽里却夹杂了些许的浓郁,不合于自然的味道。
如果非要在以往的经验里找出一个相似的东西,那么只能是……“有点像是化妆品,脂粉的感觉。”展昭先是喃喃道,然后越发确定自己的想法。
展昭崇拜地看着白玉堂,“玉堂,你鼻子好厉害啊。”这么一点不同都能够感觉出来。
白玉堂觉得今天就是尴尬的日子,展昭的目光让他越来越不好意思。他别过脸,催促展昭,“我们赶紧去找吧。”
又不好意思了?展昭眨眨眼,对自己能逼得白玉堂破功而自豪。怀着这样喜悦的心情,展昭也开始寻找可能的墓口。
他们跟随着踪迹确实是来了这里。但是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原先在林中明显的踪迹到了这里却已经消失了。
直觉告诉展昭和白玉堂,他们要找的地方就在这里。展昭和白玉堂分头在兰花田里寻找着,展昭小心地拨开兰花,避免自己踩伤任何一株兰花。
他拨开面前的一束兰花从,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小片的兰花从损坏得特别严重。展昭立刻呼唤白玉堂。
在展昭的面前,有一片兰花被拔掉了,枯萎掉的兰花还被扔在一边。在这之中,展昭和白玉堂能够清楚地看到地面上嵌着一块石板。
石板有些大,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合作把石板推开,不出意外地一道长长的阶梯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并不断地往里延伸。
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后地往里走,越是往里走,白玉堂和展昭越是觉得回到了开封,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那条通道的尽头,是“展昭”和“白玉堂”的墓穴。那么这条路的后面呢?
白玉堂和展昭并肩走在一起,用手电筒照亮前路。相似的感觉让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凝重了起来,心里总是会担心之后会看到什么。
从阶梯上下来,就是一片平地。展昭往前没有走几步,就摸到了一面石壁,手掌所及之处好像被刻下了什么纹路。
展昭刚一停顿,白玉堂就用手电筒照亮了墙壁。看到上面的字,展昭和白玉堂突然沉默了。
“这里……该不会真的是丁家的祖坟吧?”展昭虽然是用着询问的语气,但是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
难怪丁月华会说他们家已经在这里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想到会是那么久。
落款的地方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却留下了时间。展昭伸手把时间刻痕上的灰尘给抹开,“又是宋仁宗时期?”
白玉堂吃惊地挑眉,因为自身遭遇的缘故,他和展昭都对宋仁宗时期的信息特别在意。平时对于这段时期的历史,白玉堂都会下意识地去注意。
更何况,这次他和展昭只是凑巧来帮丁月华的忙,丁月华收到一块来历不明的古玉,他们顺着这条线走下来,最终要找的人依然生活在宋仁宗时期。
这样的概率会有多少?如果放在之前,展昭是不会觉得有多凑巧。但是现在,不光是白玉堂,展昭也隐隐约约觉察出当中的牵连。
“是嘉佑年间下的葬,墓主是病逝的。”石壁上刻下了墓主的生卒年,墓主活了四十多个年岁,最终病逝,也算是过完了她的一生,“她完全生活在宋仁宗的时间点。”
从石壁上没办法得出更多的信息了,白玉堂和展昭两人打开了石门。石门刚一打开,满室浓郁的兰花香就倾巢而出,是让展昭和白玉堂感觉到窒息的程度。
墓室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白玉堂习惯性地把手电筒朝向黑漆漆的墓室。当光线照到室内的一刹那,仿佛是一声令下,整个墓室忽然亮了起来,强烈的光芒让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展昭和白玉堂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但是当他们睁开眼的时候,却被墓室内的情景给彻底震撼了。
展昭从未想到过,出了名难以生养的兰花,竟然能在如此封闭的墓室里面如此绽放,酝酿了多年盘旋的香气,仿佛是在倾尽全力告诉他们这个墓室的历史,沉睡在此的那个人的故事。
所有的兰花静立,蓝色的花海自外向内,安静地承载着千年的岁月,只为了守护墓室正中防止着的水晶棺。
透过水晶棺,展昭似乎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安静地躺在那里。
展昭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对了,就是这里。这里的香气和丁遥身上的,他们房间里的香气一模一样,展昭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丁遥口中的那个姐姐。
忽然之间,展昭没有了上前的力量。应该是这里的香气太让人窒息了,从刚才开始展昭就一直有一种胸口发闷的感觉,而在看到这口水晶棺的时候,那种发闷郁结的感觉越发明显。
展昭觉得有一种复杂的情绪要冲破胸臆,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那是歉意,那是遗憾,但是展昭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希望水晶棺中的那个女人过得好好的。
意识到白玉堂没有说话,展昭看向他,却发现白玉堂也是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那具水晶棺,那是与平常完全不同的沉默。
“猫儿,我认识她。”白玉堂忽然说道,完全沉浸在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中。对,就是愧疚。对眼前的那个女人,他感觉到了怀念,喜悦,些许不坏的防备,但是更多的是愧疚,总让他觉得,他曾经允诺了这个女人什么,但是却没有做到。
完全没有意识地,白玉堂牵住了展昭的手。牵住他的手,不仅仅是给自己一个平静,给自己一个安宁,也是一个证明,只是想要证明给那个女人看。
展昭也回握白玉堂的手,手心因为内心的复杂而微凉。展昭露出了苦笑,惆怅地说,“是啊,总觉的,欠了她好多。”
这不是很神奇吗?在这个墓穴,在完全不知道墓主是谁的前提下?
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展昭和白玉堂缓缓地走到了水晶棺边。有些犹豫地,展昭朝着水晶棺伸出了手。
指尖刚一触碰到水晶棺壁,展昭就像是触电了一般收回了手。心中被莫名触动,展昭看向了白玉堂,寻求他的肯定。
白玉堂冲着他点了点头,鼓励展昭把手伸向水晶棺。
隔着水晶棺,棺内的那个人显得更加模糊。展昭和白玉堂都很想知道,棺材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展昭将双手放在棺盖上,轻轻地往前推去。每推开一分,展昭和白玉堂的呼吸就轻上一分。
棺盖推至半身以下,水晶棺中躺着一位身着白衣的中年女子,她双手交合至于腹上,仿佛水晶棺不是她死亡的归所,只是给了她一处安眠之地。
水晶棺锁住了她的似水年华,纵然人处中年,依旧是动人的秀美端庄。而秀美端庄并非眼前之人的全部,自她柔和带笑的眉眼里,一缕英气让人无法忽视。
若是她睁开了眼,应该是一个让人无法不欣赏的女人。
墓室里的光线忽然按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眼前就是一晃。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棺中早已没了人影,只有一件白衣。
“玉堂?是我看错了吗?”展昭不相信地揉眼睛,手摊入棺中,但是真的只有一席白衣,完全没有人的踪影。方才看到的那个女人,根本不在那里。
“我也看到了。”白玉堂凝重地说道,对眼前的变化还无法接受,“我也看到了一个女人,现在她不在里面。”
这个墓,有古怪。一旦有这个想法,展昭和白玉堂就忍不住提高了警惕,绷紧了神经。就在这个时候,深处地下的墓室中竟然吹起了一阵风。
有什么东西来了。
兰花随风摇曳,清幽的香气仿佛在传达着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语。静得吓人的墓室里,忽然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那感觉就像是在耳后想起,展昭和白玉堂甚至能够感受到气息的流动。
展昭和白玉堂迅速地后退,远离了那种气息。但是只是一会儿,那气息就又追了上来,纠缠着两个人。
白玉堂拉着展昭远离水晶棺,那样的气息才稍微好一点。在这种未知的情景中,发生着未知的事情,甚至连兰花香气也萦绕在两人身旁。
那样的气息纠缠了两人一会儿,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没了一开始的担忧,白玉堂反而觉得他和展昭似乎是被逗弄了。
一有这个想法,连香气都变得恼人了起来。白玉堂甚至有种错觉,连香气都在逗弄他和展昭。
转念一想,白玉堂突然拿出打火机,冷声道,“出来,否则我就烧了这一屋子的兰花。”被戏弄了这么久,白玉堂早就没了耐心。
展昭眨眨眼,怎么都想不明白白玉堂是怎么想出用兰花来威胁的。这烧了兰花的威胁要真的游泳,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灵异事件?玉堂该不会是被气糊涂了吧?
正当展昭想要劝白玉堂冷静一点的时候,一个焦急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
“唉别别别!不就逗一逗你们吗,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了脾气还这么糟糕,卑鄙!”
白玉堂才没这个心情和这个女鬼开玩笑,打火机口蹿起了火苗,眼看着白玉堂就要把打火机往花丛里扔了。
“等等等等!我出来,我出来还不行吗?”一个女影忽然出现在水晶棺的上方,坐在了水晶棺上,“你别烧啊,我都出来了,这些兰花陪了我好多年了,你别烧啊啊啊啊!”
展昭无语地看着史上第一场放火烧花的威胁剧,而且还是人威胁鬼的。展昭冲着白玉堂眨眨眼,无声地表示自己的钦佩——大爷威武,小生佩服。
不过能把鬼给叫出来就可以了,展昭连忙示意白玉堂把打火机收起来。这要是把女鬼给逼急了,他们要再出去就难了。
白玉堂也就收回了打火机,和展昭一起看向水晶棺上显出庐山真面目的那个女鬼。这一看,他们就是一愣。
眼前的女人,虽然和之前水晶棺中躺得是同一人,却年轻了不少。
“你就是墓主吗?”展昭半信半疑地问道。
“对啊,你们两个人不是刚才见过我了吗?”女鬼单手托着下巴,歪着头对着两人眯眼笑,另一只手指了指空着的水晶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下,再眨眨眼,“可是刚才你明明是中年的成熟样貌啊……”
“笨啊,我爱漂亮不行吗?”女鬼忽然站了起来,原地旋转了一圈,衣袂翻飞,裙衫飘动,“比起三四十岁的样子我觉得这样出现在你们面前更好,所以就变了个样子,怎么样?”
女鬼期待地看着两人,渴望得到两人的赞许一般。白玉堂只是瞟了她一眼,再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四十多岁的女人装什么年轻。”
话一出,女鬼就是一愣。在那一刻展昭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她心碎的声音。果然玉堂的心情还是不好呢。
展昭无力地瞥了互相注视的女鬼和白玉堂一眼,这才见面多长的时间啊,这一人一鬼怎么就给人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附身在丁遥的身上?”在没有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前,白玉堂是不会对她放松警惕的。
“我是谁?”那个女鬼仿佛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一个笑话,笑得前翻后仰,过了好久才回答,“我是你的情敌啊。”
情敌?白玉堂一愣,当他看到女鬼足尖一点朝他的身旁飞去时他就明白了过来,下意识地把展昭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女鬼扑了个空,却也无妨。她只是站在展昭原来的位置,指着展昭说道,“我是他的未婚妻,比武联姻结下良缘的未婚妻。”
比武招亲?结下良缘?白玉堂瞪着怀里的展昭,黑着脸,“猫儿,你什么时候跟这女人见得面?连平地走着都会摔,你还和人比武联姻了?”
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啊!
展昭额头上十字路口直抽,“我是个搞学问的,我是个搞研究的,放在现在我就是个死读书的,放在以前老子就是个书生,懂吗!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上哪儿去跟人比武联姻,还有,谁准你提起我走平地会摔倒的事情的?”
听展昭这么说,白玉堂看了看展昭的身量,回忆了一下展昭的力气,再想想女鬼刚才那矫健的身手。想想也对,展昭怎么可能比武招亲赢过别人呢?
一想到这里,白玉堂就恢复了脸色。不过随即他也意识到,自己是把展昭这只猫给惹毛了,“猫儿,没,我没提,你听错了。谁说你是个死读书的,谁说你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就是力量。”
白玉堂前前后后又说了不少的好话,这才给展昭顺好毛。两个人这才看向那个自称是展昭未婚妻的女鬼。肯定是瞎扯的。
那女鬼坦然地迎上两人的视线,刚才展昭和白玉堂的表现可足足是让她看了场好戏,她又身形一晃回到了水晶棺上,双手托腮看着两人。
“你到底是谁?”白玉堂再一次问道。
“我可没骗人。”那女鬼嫣然一笑,风情无限,“昔日南侠展昭,谦谦君子,武功奇高,茉花村丁家院中与我比武结下良缘,巨阙湛卢,他取下我耳坠,我心仪展昭,和他定下婚姻,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
额……英雄美人,确实是一段佳话。展昭虽然爷很想点头说是,但是怎么白玉堂的脸这么黑呢?
☆、第052章
“我是丁家三小姐,丁月华,是南侠展昭的未婚妻。”“丁月华”晃动着双腿,笑眯眯地说道。
不用说,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基本能够消化目前的情况了。但是了解基本情况和接受目前情况是有差距的,而且这个差距是巨大的。
管她是丁月华还是其他的什么,反正现在白玉堂脑子里只有“未婚妻未婚妻未婚妻”这三个大字进行无限的死循环,每循环一次,白玉堂的脸就黑上一分。
虽然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和现在的展昭有牵扯,而是和“展昭”有关,但是白玉堂还是会忍不住介意。
他总是会忍不住将过去和现在的他们重合在一起,当他知道在过去,“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心情无法不复杂。
“展昭”在那个时候,是有未婚妻的。白玉堂忍不住看了展昭一眼,又看了看“丁月华”,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会对她有一点敌意了。
下意识地,白玉堂站到了展昭的面前,隔开了明显不在状态里的展昭和笑吟吟的丁月华。就算她是“展昭”的未婚妻又怎样?
白玉堂这般护着展昭的动作让“丁月华”不由地想起那个时候,当二哥为自己对展昭提出结姻的想法时,紧追而来的白衣青年就是这样落在展昭身前,厉声回绝了他们。
果然,依然是这样高傲而且绝对的目光,始终坚持着不肯将身后的人让出半分。果然,人还是不会变的。
“本该是如此的。”看到白玉堂对自己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而展昭更是迷茫,“丁月华”总算是好心地把话说完了。
什么?白玉堂和展昭不约而同地看向“丁月华”,好像她刚才说的是外星语一样。
于是“丁月华”大发慈悲地又重复了一遍,“展大哥当年确实与我比过武,我二哥当时也的确是与展大哥提过结亲的事情,但是却被那只白老鼠给搅和了。”
“搅和?”展昭眯着眼睛看向白玉堂,虽然不太清楚当时的情景如何,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场面似乎也不是想象不能。
“丁月华”立刻点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就是搅和了。我二哥话刚说完,那只白老鼠就闯进来了,脸色那叫个不好。如果不是展大哥拉着,说不定就要和我大哥二哥打起来了。然后他就硬拉着展大哥走了。”
“那你和他的婚约……”白玉堂想想,这好像也挺符合他的作风的。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她“未婚妻”的身份。
说起这个,“丁月华”免不了有一些惆怅。她似遗憾,似感伤地叹了口气,展昭和白玉堂立刻就发现了她周身气场的变化。
“我等了他一年。”“丁月华”遗憾地看着展昭,然后将有些怨气的目光投向了白玉堂,“后来展大哥却告诉我,不要再等他了。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有只白老鼠在了。”
果然是这样。白玉堂的眉间染上了喜色。
“丁月华”的情绪却是万变的,她当初可以让锦毛鼠头疼,让展昭无奈,那么现在,她同样能够影响到他们的情绪。
“我告诉白耗子,要替我好好照顾展大哥。他应了我说好,但是他失约了。”丁月华还能记得,那是个下着大雨的夜,那个人没有守约,死在了冲霄楼。
听到“丁月华”如是说,展昭和白玉堂虽然不再受过大的冲击,仍然有所惆怅。白玉堂紧紧地握住了展昭的手。
“我追着展大哥,想要陪着他。但是他说不必,只是让我好好过,他想守着和那白耗子的承诺活下去。我让他好好活,他做到了。”
“丁月华”的声音在回忆里越发飘渺,“我也做到了,好好地过。但是直到我死前,我偶尔还是会想起,若是当初茉花村,我再坚持一点点,会不会事情就会不一样?”
正当白玉堂想要回她一句“做梦”,她就说道,“不过现在看到你们这样,我就知道,一切都是我多虑了。”
作为回答,白玉堂举起他和展昭紧紧交握的手,用行动告诉“丁月华”,这辈子,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以前有位高僧告诉我,人死后执念过深,则魂魄不散。当初我不信,后来变成了这样,我便信了。”“丁月华”张开双臂,展昭和白玉堂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是微透明的,衬着兰花的蓝色,闪烁着水晶棺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随风而逝。
“丁月华”的目光流连在眼前两人与前世不同,却又神同的面貌上,“以前我也不信前世今生,如今看到你们,我也信了。你们应该见过展大哥和那白耗子了吧?”
她知道?展昭摇了摇头,“只见过‘展昭’,没见过‘白玉堂’。”想来是“丁月华”,他们也没有必要隐瞒。所以展昭就和白玉堂将巨阙,苗刀被盗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丁月华”。
听完他们说的,“丁月华”紧皱着眉头,过了半晌才恼怒地说,“难怪!难怪与我一起下葬的白玉也被盗走了。”
一提起那块白玉,“丁月华”猛地抬头,看向两人,“你们是不是带着那块玉?就是我让小遥拿回来的那块?”
“带着的。”展昭挺了挺肩膀,伸长胳膊就往后掏,但是怎么都够不着。白玉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帮展昭把那个木盒子拿出来。
展昭拿出那块白玉,递给“丁月华”。“丁月华”下意识地伸手就打算接过,但是那块玉径直地落下,却穿过了“丁月华”的掌心。
白玉堂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它,疑惑地看着“丁月华”。“丁月华”的掌心还因为刚才的冲击荡起层层的波纹,连带着她整个人都有一些晃动。
等到“丁月华”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展昭和白玉堂都不难发现她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透明。“丁月华”仍然在看着自己的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安的感觉让展昭喉咙发干,他总觉得几秒之后得到的答案会让他难以接受。白玉堂也看着“丁月华”,逼迫她解释清楚。
“果然,坚持不了太久了。”“丁月华”望着自己的掌心,握了握拳,长叹了一口气,“小遥不是告诉过你们我很虚弱吗?那是真的。”
边说着,“丁月华”边朝着水晶棺走去。她重新坐进了棺内,这样才让她感觉稍微轻松了一点。
展昭和白玉堂也紧跟着“丁月华”到了棺边,静静地看着她。重新坐回棺内,“丁月华”的身形似乎稍微恢复了一点,但是这点帮助却作用不大。
这种渐渐透明,渐渐消失的变化让展昭和白玉堂心生一种不好的感觉。
“白玉堂,这块玉,你就帮我拿着吧。”“丁月华”嘱咐白玉堂把这块玉拿好。见他收好了,这才开口解释。
“我的时间不多了。”“丁月华”一开口,就把展昭和白玉堂的心给打冷了,“这块玉,当初是随我一起下葬的,我躺在这水晶棺中,手中便一直握着这块玉。”
这么说起来,展昭和白玉堂回忆起刚才一瞬间见到的“丁月华”的遗体,当时她的确的双手交叠置于腹上,那手势,的确像是握着什么。
“我执念未了,魂魄不散,但是身体却一天天的损坏了,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我便是依附在了这块白玉的上面,一直安睡着。直到不久前,有人偷偷地闯入墓中,夺走了这块玉,我才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当那块玉被拿走,那种感觉就是魂魄被人硬扯开的感觉,痛苦,窒息,却又无能为力。
“这块玉被偷走,那你……”联想到“丁月华”附身于丁遥,展昭好像明白了什么。
“丁月华”叹了口气,“失去了凭依,我的魂魄就无法凝聚,当我醒来的时候便是散魂状态,虚弱不已,我便依附在了兰花上,慢慢地恢复。
直到两个月前,我感觉到了白玉的气息。我想要把它拿回来,但是我是无法离开这个墓室的。
所以我只能想到附身了,附身的话,血亲的凭依是最为便利的,丁家四口中丁遥跟我更加相近,而且他还小,我就借着这块玉为媒介寄居一部分的自己在他的身上。
这孩子也很可爱,也就答应了帮我。每天晚上他都会偷跑出去帮我采集月光,帮助我积蓄力量,方便之后借用他的身体,把这块玉拿回来。”
“你可把你们家折腾得够呛。”放下一开始的介怀,现在白玉堂也能够和“丁月华”开玩笑道。
“丁月华”也点头,心中有些歉意,“你们出去后,帮我和小遥道个歉吧,害他做了很多伤害家人的事情。”
“他谢谢你还来不及。”展昭安慰“丁月华”,说出心中的猜想,“你陪了他不少的时间,他虽然感觉对不起他爸爸他们,但是他很喜欢你。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晚我看到小遥和后院在发光,是你在帮小遥治疗身体吧?”
这都行?白玉堂不敢相信地看着展昭。
展昭一挑眉——那当然,否则白天还生病的孩子第二天就那么精神了?
“只是稍微帮帮忙而已,毕竟是我害得他生病的。”“丁月华”倒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也好,最后还是你们拿着这块玉来找我。能够见到你们,我也算是满足了。这块玉,你们就好好拿着吧,毕竟,这是属于你们的。”
“丁月华”想要合上白玉堂和展昭的手,但是她的手却穿过了白玉堂的手掌,那副场景看上去诡异非常。
又忘了自己现在是碰不到他们的。“丁月华”神色黯然地收回了手,把手背在了身后。
展昭焦急地问道,“为什么?不是把玉拿回来了吗,为什么你还是散魂?”
“我已经与这块玉断了联系,断掉的联系是修补不上的,再也回不去了。这块玉被带出这个墓,我也受到了重创。就算是依附在兰花上,也只是暂缓之计。”水晶棺内放着一朵兰花,“丁月华”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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