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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镜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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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这么确定?”公孙策和包拯好奇地看着展昭和白玉堂。
“不知道,就是这么觉得的。”展昭和白玉堂都不太确定,但是他们两个人都觉得应该走这条路。
公孙策和包拯不疑有他地跟着两人走,这里好歹跟白玉堂和展昭有点联系,出事了算他们的。
壁上的长明灯幽幽地为四个人照亮前路,他们绕了几圈,最终停在了一扇石门的前面,这好歹是扇门,他们这次是不会再往上面撞。
就在公孙策想着要怎么打开这扇门的时候,白玉堂墙上摸索了两下,最终按下了门边一个不起眼的开关。
“开了。”白玉堂虽然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成功,但还是镇定地跟展昭他们示意可以进去了。
一回头,竟然看到三个人是一副目瞪口呆额样子。白玉堂疑惑地一挑眉。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开?”展昭一激动差点没闪着舌头。
“笨,我在梦里看过类似的。走。”白玉堂拉着展昭就往里走,公孙策和包拯也默默跟上,顺便在心里感慨还好带上了白玉堂。
门后是一个宽大的墓室,而让四人震惊的是整个墓室的设置,石桌,石凳,这个墓室完全就是一间石制的房间,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
而四人里最震惊的就是白玉堂,已经经历了数次的梦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参照着展昭的房间雕刻而成。
“这是‘展昭’的房间。”望着这些熟悉的摆设,白玉堂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梦里。
但是现实不是。这里是千年之后,站在这里的是他们四人。在这里,灯火长明,不会有火光明灭,更不会有那个惨淡垂死的人。
眼前再次浮现当时展昭惨淡的笑容,想起自己曾经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这种恍惚的抽离感让白玉堂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展昭的手。
白玉堂的指尖泛着凉意,在他握上来的同时展昭就察觉到了白玉堂的异样,展昭轻轻而又坚定地握着白玉堂的手指。
感受到了展昭的安慰和陪伴,白玉堂食指微动,挠了挠展昭的掌心。展昭怕痒,一缩脖子侧过头就瞪白玉堂,还有没有正经了?
白玉堂摸摸鼻子,不去理会展昭的埋怨,只是两人的手再也没有分开。
相比起白玉堂和展昭两人的心灵交流,公孙策和包拯采取的行动就比较简单直接了。将整个墓室中的雕刻,物品摆设大致扫视了一边,公孙策的热情彻底被点燃了。
这里的东西看样式模式都大致是北宋时期的样式,这一次的收获足够去应付那些管理的老头子了。
公孙策和包拯将目光投向了那具足以躺下四五人多的石棺。一具石棺,隔开了两个时空。棺外的他们只能看着石棺,妄图看穿里面的一切,而棺内的他们一无所知,无所得知,更无需得知。
站在这个地方,竟然连大声说话都成了禁忌。“他们真的是合葬在一起啊。”站在离石棺几步远的地方,包拯凑在公孙策的耳边轻声地说。
“嗯。不要去打搅他们。”公孙策轻轻应着,拉着公孙策去找白玉堂和展昭。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百感交集吧?
“你们还好吧?”看白玉堂和展昭久久不说话,包拯拍拍展昭的肩膀。
“没事。”展昭摇摇头,做了个深呼吸,和白玉堂来了个默契的对视,“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我和白玉堂的心情就越复杂。”
白玉堂摸摸展昭的脑袋,“我们两个没事。你们发现了什么吗?”
“不多。”公孙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所以先摇了摇头,“展昭之前提过刀剑被偷,我和包拯看过四周,的确没有发现刀剑。白玉堂,你知道刀剑原先被放在哪里吗?”
“巨阙是‘展昭’的武器,十五年来‘展昭’还保留着苗刀,挂在那边的墙上。”照着记忆里的布局,白玉堂带着三人往书案那里走。
在记忆里,“展昭”每晚都会注视着白玉堂留给他的苗刀,久久直到夜深才把它重新挂回墙上。
不过这一次,白玉堂他们并没有在墙上看到“白玉堂”的苗刀,也没有“展昭”的那把巨阙剑。
“难道是作为陪葬品放在了棺中?”这个想法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展昭回过头看着那具石棺,心中百感交集。
“展昭”告诉他说刀剑被盗了,难道有人打开了石棺?
这个想法像是雷击一样让展昭遍体生寒,竟然有人打搅了他们千年的安宁……他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
白玉堂也和展昭有同样的想法。
不过公孙策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这就是我刚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公孙策的话立刻让三人竖起耳朵。
“刚才我和包拯观察过石棺,并没有发现石棺被打开的痕迹。”公孙策对自己的观察力一直很有自信。
包拯也跟着说出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还有我们来时的路。先是那个开门的方法,真的很少有人会想得出撞墙。就算有……我观察过通道,上面积了很厚的灰,如果近期有人进来过,肯定会留下脚印。但是除了我们四个人的脚印,什么都没有。”
“那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进来过这里?”白玉堂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相信,“你是说还在石棺里面?”
“我想开棺确认刀剑还在不在里面。”这是最直接的方法,但是顾虑到里面的人,公孙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甚至有那么一刻,公孙策是希望这具石棺永远密封,他们从不曾发现这个墓室,甚至是当初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座展白墓。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发生的都已经既定。展昭咬着下唇,非常犹豫,他下意识地看向白玉堂,却看到白玉堂盯着石棺,神色凝重,“白玉堂,怎么了?”
“猫儿,这具石棺不太对劲。”白玉堂很肯定地说道,“你盯着它看看。”
听白玉堂说不太对劲,公孙策他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地看着石棺,但是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只有我有这种感觉,不是吗?”见展昭的眉头也皱起,白玉堂就知道他也和自己有了同样的感觉。
安静地注视着石棺,白玉堂和展昭只觉得那种感觉越来越明晰。他们闭上眼睛,开始在脑中勾勒整具石棺的样子,一切都越来越真实,也越来越模糊。
当整个画面在眼前炸开,烟雾散开之后却是什么都不剩,一切都成空。展昭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白玉堂。
“我也看到了。”白玉堂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什么了?”公孙策和包拯并没有那样的联系,只能站在他们的旁边干着急。
“这具石棺里面是空的。”展昭十分肯定地对公孙策和包拯说道。白玉堂握住他的手支持着他。
公孙策和包拯都不敢置信,如果这具石棺真的是空的,那么“白玉堂”的四个哥哥费尽千辛万苦,造了这座空墓的目的又是什么?
带着疑惑,四个人合力推动棺盖。石棺封得很牢,四个人出力总算是推开了一点。不过推开了一点,那么之后就会轻松许多。
四个人靠着石棺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力气之后又对着棺盖进行最后的努力。
推着棺盖的时候,包拯忽然停下了动作。
“你怎么了?”公孙策和包拯的手臂相贴,马上就感觉到了他的停顿。
包拯摇了摇头,他刚才好像听到了齿轮旋转的声音,只是隐隐约约。但是随着棺盖被移开,这个声音越来越明显,最后包拯很肯定这不是自己的错觉。
“小心!”包拯抬头给所有人警告,白玉堂马上停了下来,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展昭脚下打滑,错手把棺口彻底地移开。
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声音,就像是弦绷断了一样。
不需要言语,白玉堂抱过展昭,包拯搂住公孙策的腰躲开。只听到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那些箭都落到了地上。
等四人重新回到石棺边,这才确定,棺内空空如也。
☆、第028章
“你有没有受伤?”没去理会地上的那些箭只,白玉堂上上下下地检查展昭,最后发现他的手擦破了皮,“被箭划伤的?”
也不知道这些箭上有没有沾什么东西,白玉堂不放心地想要去检查那些箭,被展昭拉住。
展昭甩了甩发疼的手,“没事,是刚刚跌到的时候挫伤的。你有事吗?公孙,包大哥,你们还好吗?”
“没事,我护着他呢。”包拯揉着胸口断断续续地说道,刚才公孙策直接摔在了他的身上,撞得他胸口发疼。
公孙策过意不去地帮包拯揉揉他的胸口,“还疼吗?”
“不疼了。”包拯故意按住公孙策的手不让他抽走,对着公孙策满足地笑。摔这么一下能让公孙对自己温柔那么一次,值得啊!
公孙策怎么也抽不会自己的手,但是又不好发火,所以公孙策只能瞪着包拯,希望包拯能够放开他。
“咳咳。”展昭一声轻咳有效快捷地让包拯和公孙策分开。面对包拯怨念的视线,展昭只觉得扬眉吐气,谁叫他刚才也是这样看自己和白玉堂来着。
“先别闹了,我们还是先讨论这具石棺的问题吧。”公孙策满脑子都是“石棺是空的”,没这个闲心看展昭和包拯继续闹腾。
确定棺内不会再有暗箭射出,公孙策围着空棺绕了好几圈,不停地嘟囔,“没理由啊,没理由石棺里是空的啊。展昭,白玉堂,你们确定他们的确是葬在这里吗?”
“很确定。”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展昭皱着眉,“我相信他是不会骗我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石棺是空的这件事实还是让他不解。“白玉堂”的四个哥哥精心造墓,不可能只是个幌子。
葬在开封陪伴“展昭”,是“白玉堂”的心愿;与“白玉堂”同葬,也是“展昭”的心愿,他们是不可能移走他们的遗体的。
“展昭”只告诉他巨阙剑和苗刀被盗,也没有跟他提过他们的尸身也被带走,这已经是个两重墓,难道还有第三重?
越想越有可能,展昭跳入石棺中躺了下来。
“展昭,你干什么!”没有料到展昭会有这样的举动,白玉堂他们都惊喊出声。
“我只是想看看……”展昭想着石棺里面可能有开关,就在石棺内摸索了起来,也没想着要怎么跟公孙策他们解释。
白玉堂很快就明白了展昭的想法,也跳入了棺中和展昭并排躺在一起,“两个人找比一个人找快。”
“公孙,我们找找有没有开关,你们也在附近找找有没有暗门。”展昭费力地在石棺壁上摸索,白玉堂也是。
过了一会儿,白玉堂摸到了棺盖下方的某处有一块凸起,因为角度的问题他和展昭都看不见,但是可以摸到。
试着旋转了一下,白玉堂发现这个是可以转动的,“找到了!”
听到白玉堂的话,公孙策和包拯马上就聚到了石棺旁边,展昭也紧张地凑到白玉堂的身边。
独自旋动这个按钮有些困难,白玉堂额头都冒汗了,“猫儿,帮我一起。”展昭应了一声,也试着去找白玉堂找到的开关。
“在哪啊?”展昭怎么都摸不到,无奈地嘟囔道。白玉堂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移开了开关的位置,两个人费力地旋开了开关。
而在石棺的后方,地面上的一块石砖自动移开,四个人看到了长长的阶梯往下延伸,只是这么看,都看不到尽头。这是一种会坠落的感觉。
“这一次是了!”这种想法同时在展昭和白玉堂的心底出现,他们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本来他们应该立刻下去的,但是面对这段阶梯,公孙策却犹豫了。“怎么停下了?“包拯不解,明明这个时候公孙策应该是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的。
“展昭,白玉堂,你们两个进去。”公孙策说着,就把包拯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公孙,为什么不一起进去啊?”从未见过公孙策主动放弃探寻墓穴的机会,展昭很不解,想要再劝公孙策和他们一起下去。
而公孙策只是点头,坚持要展昭和白玉堂先下去。包拯偏偏头,看到公孙策如此坚持,马上就明白了什么。
一手揽住公孙策的肩膀,包拯说道,“你们两个人先下去就可以了。我们进墓已经有段时间了,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和公孙留在这里处理这些箭之类的。你们快去快回。”
包拯的话也挺有道理的,展昭也就不再坚持,和白玉堂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通道中。两人走下去之后通道口就自动封上了。
偌大的墓室里少了两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冷清了不少。公孙策和包拯把地上的箭都捡了起来,确定没有在墙上,地上留下箭痕了才安心。
之后两个人又把棺盖放回了原位,处理完这些之后公孙策和包拯才靠着石棺坐下来休息。既然已经没有他们什么事了,包拯也就开始找话题和公孙策聊天。
“公孙,没想到你还是感性动物啊,不下去其实挺肉疼的吧?”包拯怎么会不明白公孙策在想什么。
对他们四人而言,这一次的下墓的意义是不同的。于包拯,是职责;于公孙策,是求知;而于白玉堂和展昭,却是在搜寻,搜寻他们的前生,搜寻他们的记忆。是他们在探墓,而墓中也葬着他们。
在这种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互相理解,只有展昭和白玉堂才能彼此安慰。这隔世的初见,必须让他们独自面对。
公孙策就是知道这些,所以才放弃了这一次的机会,极大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那是因为我深明大义啊。”公孙策干脆靠在包拯的身上,反正两个人身上都脏了,也就别在意了。
包拯舒展了身体让公孙策靠得更舒服些,“那么深明大义的公孙教授想要怎么跟上司们交代这一次的探墓结果呢?”
“你不都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吗?”公孙策平时最烦的就是包拯的明知故问,而这一次他也偏偏头,“那么包大警官又准备如何交差?”
包拯大手一挥,豪气万千,“我一向深明大义,绝不徇公,一切以公孙教授命令行事!”反正对包拯而言,公孙才是主职。
“算你识相。”公孙策很满意包拯的回答,撑着包拯站起来,又开始认真研究这件墓室里面的装饰摆设。
包拯也安静地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提供一点自己的看法,和公孙策一起讨论。
而展昭和白玉堂两人所处的情况却与这两人完全不同。
当两人一前一后走下阶梯后,通道口也自动关闭,隔绝了所有的光线。两个人的眼前一片漆黑。脚下是阶梯,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滚落。展昭和白玉堂都停在原地等待眼睛适应黑暗。
展昭想要从包里拿出手电筒,但是因为看不见,只能在背包里面四处摸索。无法散去的黑暗让展昭的动作有些急躁。
白玉堂也听到了展昭搜包发出的声音,“猫儿,慢慢找,别着急。”
明明白玉堂就在身边,自己却看不到他,展昭不喜欢这样,掏包的动作更大了一些。“没,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啊!”
展昭想要转身跟白玉堂说话,却一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听到展昭的那声惊呼,白玉堂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凭感觉往下冲了全部拉住展昭的手,把他拉回自己的怀里。
直到确认展昭就在自己怀里,白玉堂才重新开始呼吸。白玉堂用力地抱着展昭,还好,还好,这个人还在,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拉住展昭……
白玉堂不敢想,胸口的刺痛让他无法再想下去。也不用再去想,因为这个人就在自己的怀里。
展昭在白玉堂的怀里几乎窒息,想起刚才自己差点跌落,惊魂未定地抱住了白玉堂,只是没想到,他马上就被白玉堂推开了。
拉开展昭和自己的距离,白玉堂感觉胸中怒气不断上涨,直接压断了他的理智,对着展昭开口就骂,“我不是让你别着急,让你慢慢来吗?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从没见过白玉堂气成这样,展昭缩了缩脖子。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展昭又一次抱住白玉堂,“对不起,我错了。看不到你我就有点急了……”
剩下的已经不需要多说。展昭的意思,白玉堂懂了。白玉堂的担心,展昭也明白了。白玉堂用力地搂住了展昭,“别吓我了。”
展昭这才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了手电筒。说来也好笑,刚才怎么都找不到,偏偏差点摔倒的时候握住了手电筒。
有了手电筒较为柔和的光线,再加上眼睛已经基本上适应了黑暗,展昭总算是看清了这里,也看到了脸色极差的白玉堂。
“对不起了……”虽然明白不用道歉了,展昭还是忍不住低喃。
而白玉堂只是久久地看着他,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就往前走。展昭眨眨眼,白玉堂不会真的生气到要丢下他一个人先走吧?
展昭正想挽留,白玉堂就回过了头,并对他伸出了手。
哪怕四周漆黑一片,或许正是因为四周漆黑一片,展昭能够看到白玉堂眼底的光芒。没有丝毫犹豫,展昭握住了白玉堂的手,任由他拉着往下走。
“帮我照着路。”也许是感觉到了展昭的欢快,白玉堂也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轻声提醒展昭不要得意忘形。
展昭没有回嘴,反而是乖巧地用手电筒帮白玉堂照明脚下的路。漫长蜿蜒的阶梯,有他牵着他的手,有他为他照亮前方。
还好只有前面的路比较黑,越往下面走,渐渐地就有了灯光,幽幽的灯火再一次照亮了前路。
从阶梯上下来,又是一段长长的走廊。
“这个墓穴设计得真奇怪,阶梯那么长,还那么黑,要是一不小心踩空,连到这里的命都没有。”展昭忽然开着玩笑。
知道展昭是在紧张,白玉堂也只是握紧了展昭的手,两个人往里走。越是往里,他们越是觉得他们想要的就在前方,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们,那里,才是真正的尽头。
紧张,期待,复杂的情绪不断地酝酿,生长,发酵,当他们停在门前的时候,这些情绪几乎破体而出。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越来越冷了?”展昭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冷颤,身体微微缩着。白玉堂也感觉到了,不过他比展昭要好点。
“能忍住吗?”白玉堂搓着展昭发冷的手,给展昭取暖。展昭点了点头,都已经到了这里,他不想放弃。
与白玉堂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一边推开了最后的这扇门。墓室中的寒气顿时灌出,白烟缭绕。
白烟散去后,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一间截然不同的墓室。不比于第二间墓室的精致,这间墓室只在正中央放着一大块寒冰。
这里只有这个。而展昭和白玉堂知道,他们想要的就是这个。与白玉堂紧握着手,展昭一步步地走向那块寒冰。
寒冰的表面附着着冰霜,千年来从未消融。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的寒冷,展昭和白玉堂靠着这块寒冰,将手附在了寒冰的上方。
在那一刻,仿佛有什么被点燃,相互勾连。寒冰表面的冰霜散去,渐渐变得透明。展昭和白玉堂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当冰霜消融,白衣与蓝衣相连,点亮了两人的眼。当他们可以看到里面时,展昭激动地捂住了嘴,让口中的呼声消弭。
他全身都在颤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呼喊,都在悲伤,都在燃烧。因为他看到了他们,那个展昭,那个白玉堂,他们就这样相拥着长眠于此。
他们的时间被彻底地冰封,那个白玉堂,是二十多岁的轻狂和张扬;那个展昭,相隔了十五年的光阴却依旧平静如水,时光依旧爱他。
十五年的错过,最终他们依旧在一起。轮转的是岁月,流逝的是光阴,不变的是深情。
只是这样,展昭就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满足。
“他们只是想要在一起,他们真的只是想要在一起。”展昭一次次地重复他的话,只觉得每个字都重如千斤。
展昭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公孙策坚持只让他和白玉堂来这里,如果公孙策和包拯在这里,他可能会无所适从。
但是这里只有他和白玉堂,只有他和白玉堂。当白玉堂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感受着白玉堂胸口的温暖,他真的很感激,白玉堂在这里,他不是一个人,还有白玉堂在这里。
展昭彻底放松了自己,彻底地依偎在白玉堂的怀里,“白玉堂,白玉堂,白玉堂……”仿佛魔咒般,展昭一次次地喊着他。
白玉堂紧紧地抱着展昭,望着寒冰中两人幸福的表情,凑在展昭的耳边一次次地回应,“我在,猫儿,我一直在。”
☆、第029章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想到,看到寒冰中的两人之后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哪怕之前也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现实的冲击远比他们想象得要更大。
而唯一让白玉堂和展昭感到幸运的就是并不是孤单一个在这里,在身边有一个人可以依靠。饶是这样,展昭和白玉堂恢复平静也花了不少的时间。
让白玉堂回过神的是展昭在自己怀里的一下颤抖。下意识地搂紧了展昭的肩膀,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地上。
因为长时间靠着寒冰,白玉堂感觉后背整个都冻麻了。好在的是展昭是靠在他的胸口,自己的手在他和寒冰之间挡着,不过就算是这样展昭还是冷得打了个寒颤。
“冷了吗?”顾不上发疼的后背和手臂,白玉堂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展昭的脸。
展昭也反应了过来,半是担心半是心疼地把白玉堂拉离了寒冰,“这个时候是在意我冷不冷的时候吗?”
看到白玉堂后背和手臂上面的衣服整个都湿了,展昭懊恼地围着白玉堂转来转去,这个时候让他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被展昭紧紧抓住衣角,白玉堂哭笑不得地抱住了他的头,“猫儿,克制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在这里把我扒了呢。”
“你真是……”原先满腔的担忧就像是气球被放了气一样全都泻掉了,展昭咬牙切齿地想要上前又因为愧疚强忍了下来,“克制什么,这里除了你和我就没别人了。”
没别人了?白玉堂指了指寒冰中相拥的两人,恍然大悟,“也对,人数怎么变都还是你和我。自己人。”
展昭连说话都忘记了,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才明白白玉堂再说什么。但是原先悲伤的情绪就在两个人不长的胡闹里慢慢地消散了。
撇开一开始看到寒冰中两人的冲击,展昭和白玉堂这才想起他们都还没有仔细地看过那两人的样子。
一意识到这个,展昭就捧住了白玉堂的脸。寒冰表面的白色冰霜散去,现在展昭可以清晰地看到寒冰中两人的面容,所以展昭很自然地对比起两个白玉堂的不同。
“嗯,不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认认真真对比了好几遍,展昭得出了这个结论,“那么笑起来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马上就明白了展昭的意图,白玉堂勾起了嘴角,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展昭眼底浮现的明亮的光芒。
见展昭在比较自己,白玉堂也看向了寒冰,寒冰中那个穿白衣的男人……只是第一眼,就给了他果然是“白玉堂”的感觉。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像,但就像是展昭说的那样,两个人的气质真的非常像。
再看到“白玉堂”怀抱着的“展昭”,白玉堂也有了对比的冲动。不是没见过“展昭”,多少次在梦里看过这个男人,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那么近,那么真实。
他们两个人很像,白玉堂再一次那么觉得。越和展昭相处,他就越是觉得展昭从没有变过。想必当时,“白玉堂”也经常会为了“展昭”笑,不过……
“他笑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一只猫在旁边捧着他的脸看吧?”被展昭眼中的光芒给逼得无奈,白玉堂连忙按住他的肩膀。
听白玉堂这么说,展昭也歪着脑袋开始想象那个画面。他和“展昭”说过话,按照他对“展昭”的印象,两个人的作风应该会很相似。
不知为何,展昭脑内跳出的画面竟然是“展昭”挑起“白玉堂”的下巴,非常轻佻地来上一句“妞,给爷笑一个”,这么想又有点不对……难不成是“爷,给妞笑一个”?
展昭马上惊恐地摇摇头,把脑子里的画面全都甩出去,不科学,为什么他会觉得第二个画面会比第一个画面更加和谐?绝对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这个画面肯定不能存在。
见展昭恐慌地瞪大了眼睛,白玉堂了然地把拍拍展昭的肩膀,“说不定还真的有一只猫在。”展昭还沉浸在自己的惊慌里,都没有意识到白玉堂究竟在说些什么。
逗猫已经逗够了,白玉堂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他们两人再不快点的话墓外的人就会起疑心了,白玉堂连忙让展昭回神。
刚被放在一边暂时没有提起的正事立刻浮现。他们相信,巨阙剑和苗刀就该被放在这里。之前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身上,都没有仔细地找过刀剑的位置。
知道时间紧迫,展昭和白玉堂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分开在墓室里寻找着,缓缓倾入的寒冷催促着两人加快速度。
原本展昭以为这里会有兵兰之类的,但是找了周围一圈仍然没有发现。整个房间都是被冰霜覆盖着,但是除了正中央容纳两人尸身的寒冰之外再没有了其他东西。
但是展昭还是很仔细地寻找着,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展昭确定刀剑曾经就该被放在这个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伸手把他拉了过去。
“猫,你来看看这里。”白玉堂一手拉着展昭,一手指着墙壁。
展昭起初不是很明白,但是当他看向白玉堂所指的方向,竟然看到这部分的冰层比周围的都要下陷一点,而且整个平面都不是很平整。
伸手覆上冰面,不出意料地冰层表面的冰霜已经散去了,而透过冰面,展昭和白玉堂都能够看到那带有明显纹路的凹痕。
展昭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白玉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展昭变红的手指上,抬手把展昭的手拉下来捂热,“没找到你说的兵兰,想想屋顶放不上去,兵器又不会放在地上让人踩,只能放在墙上了。”
虽然这想法有点跳脱,但是却很直接。托白玉堂的福,他们真的找到了。没能从白玉堂那里抽出手,展昭干脆拽住白玉堂当做支点,踮起脚仔细地检查墙上的痕迹。
展昭咬着下唇,“看上去像是被人凿开的,没几天的样子。玉堂你先松手。”怎么都抽不出手,展昭着急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你叫我什么?”正忙着抓住展昭还没被捂热的手,白玉堂忽然注意到展昭这一次不是连名带姓叫他了。
“玉堂。”展昭很自然地看着白玉堂,对自己转换称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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