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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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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义一笑,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轻声道“父亲因为妹妹提前出嫁,舍不得。正憋了一肚子火呢,我把这些人带回去,先让他消消气,再把他们送到刑部,你看怎么样?”

宋砚满脸堆笑“林大哥安排便是,小弟无不遵从。”

“好!”林知义满意的点点头,冲林府侍卫一挥手“来,绑结实了,嘴堵上,带回杏园去安置起来。”

“是,世子爷!”罗安、罗平答应一声,指挥着众侍卫将何府一干二十余人结结实实的绑了,抬到马车上。

深夜里,一群人带着胜利果实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

宋砚一路送林知义回到林府侧门,看着林府的侍卫抬着十几个黑布袋子走进去。

第三百章何郡王一家子的悲催

林知义拍了拍他的肩膀,拱了拱手,向门内走去。

“林大哥!”宋砚急忙叫住他,脸上有一丝不好意思“我、我能不能去看看知善?您看现在也比较早!我有话对她说!”

林知义听着远处传来的更声,挑了挑眉:还早?初更了。

他狐疑地看向宋砚,带了一丝轻责“什么事非要今晚说?”

“不敢相瞒林大哥,是有关明日宋府要来催嫁的事。知善早跟我说过,她定要过了十六才肯出嫁的,我也答应了。可是,这不遇上陛下病了吗?家里父母着急,也没跟我商量,就自个作主了。我怕知善怪我言而无信,想跟她解释一下,半柱香的时间就行。”宋砚在灯光下的脸既焦急又诚恳。

林知义缓和了脸色,点头道“好吧,你进去吧!记住,不可呆得太久,虽说是未婚夫妻,但毕竟人言可畏。”

“哎,谢林大哥!”宋砚转忧为喜,向菡萏院走去。

菡萏院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夜鸟偶尔的轻啼与荷塘中鱼儿戏水的声音。

宋砚刚进去,便看见云雀与朱雀执着剑向自己走来,看见他一愣,马上行礼道“宋将军,小姐已经歇息了。”

宋砚点点头,轻声道“我是有要紧事与她说,你们进去通禀一声。”越到婚期临近,他就越要遵守礼仪,免得节外生枝。

不一会儿,林知善的门打开了,又燃起了两盏灯“宋将军请,小姐在屋内等您。”朱雀走出来,带着宋砚向房间里走去。

灯光下,林知善美丽的凤眼带着一丝惺忪,正看着他微笑。

宋砚看着她晶莹粉嫩的小脸,心中一热,再过二十来天,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将与她一起度过朝朝暮暮,想一想,他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林知善看一向冷静、睿智的他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心里也乐滋滋的。

她掩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笑着道“马上快二更了,我们是不是就一直这样对着傻笑下去呀?”

宋砚一拍脑门“对,光顾着高兴,把正事给忘了。”

他走到桌边,挨着林知善坐下,拉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知善。本来想早点来的。但临时有事出去了。所以这么晚来打扰你!”

“没关系!你用过晚膳没有。要不要给你做些?”林知善问着,站了起来。

宋砚急忙拉住她“我用过了,知善,你坐下。”

“知善想必你也知道了宋府决定到林府催嫁的事?”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林知善面色如常地点点头。

宋砚不由暗地里松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知道你是想实岁十六后才成婚的。我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因为、因为我问过张太医。他告诉我,女子最佳成亲的年龄是在十八岁,而且不能太早要孩子。”

林知善惊奇的看着他,真是没想到,他连这些都打听到了,她承认她感动了。所以,她温柔的冲他笑着。

“可是这次遇到陛下突然中风。父母亲都急了。我又不在府里,所以他们没跟我商量就派了宋妈妈过来。我今晚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这件事的原委。当然,更重要的是解决它。”宋砚将她温热的小手握得紧了些,人也往跟前凑了凑“我有两个办法:一。由我找借口叫我娘不要到林府催婚,婚期仍然订在来年四月;第二、、、、、、”他迟疑了一下,声音更轻了“第二个办法就是成婚后暂不同房,或者同房不同床,总之就是我、我不碰你。可好?”他惴惴地看着林知善美如玉的秀颜。

林知善笑了,笑得有些捉狭,她看着宋砚急切的样子,慢吞吞的说“第一个提议我觉得太伤双方老人的心了,会让她们不安,在心里乱想的,不妥。第二个嘛、、、、、、”她拖长了声音,赞赏的说“第二个主意极好,我同意。”

宋砚一听,一边欣喜自己马上便可抱得美人归,一边又为自己的傻冒哀叹不已。

灯光下的女子眼波流转、浅笑盈盈,让人不自觉地便沉浸在她的娇颜浅笑里。宋砚看了看那扇大大打开的门,黑如点漆、亮若星子眼睛滑过一丝遗憾。

“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如果、如果明晚你有时间,再过来一趟,我也有事与你谈。”林知善看了看慢慢藏在树梢后的月色,推了推他强健的手臂。

宋砚一听,精神一振“有什么事你说吧!”

林知善摇摇头,认真地说“第一、今晚你外出公干过,太累,需早些歇息;第二、你是向我大哥借了时间才来的,再不出去,他可要生气了;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要跟你讲的事,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所以,明晚好吗?当然,白天也行。”自己明天早上动作再快些,应该就能把所有的资料补充完整了,她心里悄悄地说。

宋砚听话地站了起来“好啊,我明白会过来的。你快快上床歇息!”然后飞快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个滚烫的吻。

宋砚冲她挤了挤眼睛,心满意足的向外面走去。林知善好笑的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笑了笑,关上门窗,上床歇息,清晨醒来都尤自带着甜笑。

何郡王摇了摇自己依旧昏沉的头,感觉自己嗓子传来阵阵痛楚,他痛苦的清了一下嗓子,却感觉更加疼痛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处的房间,明显是一间暗牢,光线昏暗、腐臭阵阵。

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自己的王妃跟世子仍然昏睡着,尚未醒来。

“王妃、王妃,何苗、何苗,咳、咳,你们醒醒。”他用自己又干又痛的嗓子低声叫着。

过了一会,地上的两人轻轻动了一下,何世子子首先揉着头,呻吟着醒了过来。

他睁眼一看,惊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父王,这是哪里呀?这么脏!”他厌恶的皱着眉头,不满的大叫,却被自己嗓子的痛楚扼住了剩下的话。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喉部,到处打量牢房“父王,我嗓子好难受,好想喝水。”

何郡王摸了摸自己似火一般烤着的部位,点点头“父王也想喝水,咱们找找看。”

终于,两人四处寻找的目光停在墙角。在那里,静静立着两个桶,一大一小。

父子俩走过去,大的那个显然是马桶,里面不有一股尿臊味,俩人不约而同捂住鼻子。

小的那个映照出父子俩满是烟灰的脸,是水。

何家父子大喜,一同扑在桶边,闻了一下,感觉没有异味,都饥渴万分的捧起桶中的水喝了起来。

直到桶中的水去了大半,父子俩才心满意足停了下来。

瘫在地上半晌后,何郡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想不到我何俊英雄一世,戎马一生。临了、临了,却要受这等羞辱。”

他又是笑又是喘,把自己憔悴狼狈的脸憋得通红。

他弯着腰,捂着胸,咳嗽不止。

“父王、父王,您不要这样,我们该怎么办啊?”何世子连爬带滚的过去抱着何郡王的双腿,恨不能放声痛哭。

他也不明白,为何一觉睡醒,一向对他们爱护有加的皇上就对他们大军压境,非要赶尽杀绝;自己狼狈逃蹿,连身怀有孕的世子妃都没带出来,一路上风餐雨宿,栖身于山洞内,还被穷追不舍的人一把火熏晕了过去,醒来后在这肮脏不堪的牢里面,要喝马桶里的水。他终于再也受不了了,放声大哭起来。

在对父子俩的一哭一笑中,何郡王妃终于悠悠转醒。

“水,我要喝水!”她动了动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何世子急忙用袖子抹了抹自己满脸的泪水,搬过小桶,放在何郡王妃身边“母妃,您慢点喝。”

何郡王妃头痛的眼睛都不想睁,就着何世子的手喝了几口水,才感觉自己好了一点。

“王爷,咱们这是在哪啊?”她嘶哑着声音,有气无力地问道。

何郡王一通狂笑已是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在草堆上,冷笑着看向铁门外“还会是哪里?哼、哼哼,定是林家父子的暗牢了。”他提高了声音说道。

“啊,他们简直大胆,竟敢私设牢房。”何郡王妃大惊。

“林家父子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却是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的孬种,缩头乌龟!我呸,小人行径、胜之不武”何郡王不屑地说着,往地上吐了口痰。

“他们想做什么?就算我们败了,我们有罪,我们也只是朝廷的钦犯。他们怎么有胆子将我们拘禁在这里?”何郡王妃怒声道,突然又想起大皇子已被囚禁宗人府,自己再没了倚仗,她觉得自己一家这次真的是难逃升天了,不由又慌了起来,拉着何郡王的袖子,一迭声问着“王爷,他们会不会私下杀了我们?如果,如果把咱们交给陛下,陛下会不会网开一面饶了我们?王爷,您,您想想办法啊王爷!我们死了没关系,但咱们苗儿还年轻,他不该死啊王爷!”她一手拉着何郡王的袖袍,一手又紧紧拉住自己儿子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凄惨绝望至极。

第三百零一章宋府催嫁

何郡王看着自己相伴三十余年的妻子哭得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贵倨傲,又看了看明显被吓得傻了一半的儿子,再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女儿,心中自是酸涩难当,几乎当场要落下老泪来。

他想了想,对外面大声道“何俊求见林国公,请林国公现身一见。”声音回荡在牢里,四周静悄悄的,不时听到有老鼠轻轻跑过的声音,但就是没人搭理他。

他不由自嘲的苦笑一下。

过了一会,他又大声道“林国公,何俊先行赔礼了!”说着,一咬牙,一掀袍,单膝跪了下来,又接着道“烦请林国公慈悲,现身见我一见,何俊将、将何郡王府数代珍藏悉数奉上。”

何郡王妃见他跪倒在地,不由用袖子掩住脸,侧过头不忍再看。又听他说要将藏匿的财物奉给林国公府,不由一口气没上来,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惹得何世子扑上去又是一顿大呼小叫,外加拼命摇晃。

“哈哈哈,怠慢何郡王了,真是不好意思!”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眯着眼睛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恕罪,脸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他将手中的包袱随意放在地上道“这里有些食物,还望三位贵客不要客气,多少用一些。关于你的请求,我会如实转告我家主人。”他盯着何郡王慢慢道“但是宋府今日要上林府催嫁,我家主人不一定有时间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且,宋府说了要催十天嫁呢,所以,你们有得等了。”说完,嘿嘿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他说什么?宋府要向林家催嫁,而且是十天?”刚醒过来的何郡王妃瞪着自己不敢置信的眼睛,愣愣地问向一旁的何世子。

何世子眼睛盯着地上的包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何郡王妃倒抽一口气,脸上露出嫉恨交加的神情。咬着牙一字一顿道“林知善,真是好命啊!与那欢歌不清不楚了,宋砚居然还要她?呵呵,还当成什么金贵玩意呢,催十天的嫁!我呸,一个破烂货而已。”她恨恨地说着,长长吁了口气,露出一个恶毒讽刺的笑“如果不是看在二皇子的份上,当宋家真的稀罕她吗?小贱妇、小荡妇!跟她姑母比起来,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喉部传来的不适感。让她终于停住两片不断嚅动的唇。

何郡王一脸的沉重。好似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一般。

何世子却悄悄咽了咽唾沫。迟疑地看向何郡王妃扭曲、丑陋的脸,低声道“母妃,您别骂了,节省些力气吧!还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给咱们送水、送食物呢!”说着。他猫着腰飞快地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包袱。

他打开一看,里面立刻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他的喉结大大的动了两下,拿出一个鸡腿,迫不及待地往自己嘴里塞去。

他拼命撕扯着鸡腿上的肉,来不及咀嚼便咽了下去。被噎得直翻白眼,手脚并脚的往水桶边爬去。将头埋在水桶里一阵好喝。

吃完一根鸡腿,他终于看向一旁呆呆坐着的何郡王夫妇“父王、母妃。这里还有馒头、包子,闻着也挺香的。你们好歹吃一些,别意气用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万一还有转机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他低声劝慰道。

何郡王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苗儿说的是,来,王妃,咱们就尝尝林国公府的馒头、包子。”他拿起一个馒头,又将另一个包子递给何郡王妃。

何郡王妃接着,用手掰了一块送到自己嘴里,一边嚼,眼泪就成串掉了下来。她用袖子擦去泪水,朝何家父子一笑“当年跟随你父王南征北战,啃过树皮,吃过草根。和它们比起来,这猪肉馅的包子已经很是美味了。”

何世子没有说话,只将水桶搬到他们身边。

吃过简单的饭,又喝了一些水,何家一家三口各自靠着墙,闭上眼睛,闭目养神起来。

罗平静静守在外面,将里面的一切听了他仔细。见里面没有了动静,他冲罗安作了个手势,自己转身出了暗牢大门。

林明德听着府外喜气洋洋的器乐声,乐得眯着眼睛,晃着脑袋。

他一边用手和着外面锣鼓的拍子,一边听着罗平的禀报。

“他说他愿将多年来积攒的财物悉数奉上?”他看向罗平。

罗平点点头“回国公爷,他确实是这么说的。”

“哼、哼,还想要保自个的狗命呢!?”林明德颇为解气地说。他向罗平招招手,轻声道“他们一家我就交给你和你四弟玩了,只要不死,怎么着都成。明天不要送饭食了,饿他们两天,掏点有用的东西出来,然后让何萱见他们一面。嘿嘿,亲人相见,想必分外激动吧!还有,如果他们告诉你们藏宝地点,你一定要何苗带你们前去。何俊是个狡猾、狠毒的老狐狸,藏宝的地点必定有诈,所以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知道吗?”

“奴才知道了,国公爷请放心。”罗平沉稳地说着。

林明德点点头,又道“把何萱牢房的天窗打开,让她听听这催嫁的喜乐声!”

罗平了然的点点头,行了礼向外退去。

林知善一边听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锣鼓声,一边快速的在纸上写着。心里还在念叨,为什么这里没有复印机,写得手酸软的要死。她停下来,喝了口水,又甩了甩酸痛不已的手,继续写着。

终于写好了最后一个字,她舒服的吁出一口气,轻轻揉着手臂。

门外传来祝妈妈明显兴奋得意的声音,她笑了:在这个院子里,看来自己还是最淡定的一个。其他的人嘛,不说也罢!

窗子被轻轻叩了几下,她挑了挑眉:怎么今日又跳窗户了?

她看了看掩着的门,幸好自己先前吩咐了不得打扰自己,否则、、、、、、她轻轻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宋砚一脸喜气的看着她,她侧了侧头,抿嘴一笑。退开一边让他进来。

“小生如约前来,敢问小姐有何指教?”宋砚装模作样的拱了拱手,拖长了声音。

林知善被他逗得笑了起来“指教不敢当,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她一边拉他坐下,一边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知善,听见外面催嫁的锣鼓声,你高兴吗?”宋砚抓住她的手,双眼亮晶晶的问道。

林知善点点头“高兴啊,这就像是被人接着求了十次婚耶,好有面子哦!还有感觉挺新奇的。”她眨了眨自己美丽的凤眼,轻轻掐了掐宋砚的手心。

宋砚就笑着俯下头在她柔嫩的小手上轻轻吻了一下。

“对了,皇后娘娘还好吗?”林知善抽回自己的手,托住香腮,看着宋砚。

宋砚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轻轻皱起了眉头,长长叹了口气“她不太好知善,我很担心,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她。”

林知善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苦恼中的宋砚一定会继续讲下去的。

她只需作好一名忠实的听众即可。

“姐姐自从按照自己的计划将大皇子圈禁宗人府,陛下又被气得中风后。我本以为她会从仇恨的阴影中走出来,不再郁郁寡欢,消沉下去。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她最近经常发呆,眼神迷茫而空洞。不要人服侍,一个人坐在大殿里动也不动一下,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跟任何人交流。贵妃娘娘也正为此苦恼呢!就是谁也没有办法,让她恢复一丝人气。她赦免了所有人,惟独没有赦免她自己。”宋砚用拳头抵住自己的额头,无不伤心的说。

林知善轻轻拉住他的手“皇后娘娘本就是个心善的人,所以她没有要了陛下与大皇子的命,就连许文的死,也只是个意外,是大皇子作下的孽。可是,宋砚,你想过没有?皇后娘娘生于高官富贵之家,少女时受尽父母娇宠。嫁于陛下时,陛下对她也是爱重有加。她唯一的挫折便是来自许姨娘,好在许姨娘很快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后来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全天下最有权势,最尊贵的女人。后宫里,我姑母、淑、贤二妃无不对她敬重有加,惟她命是从。陛下也顾念她的心情,后宫嫔妃不多,而且只让三妃育有皇子。大皇子一开始也听话孝顺,而且上进。她拥有天下女人想拥有的一切,可是后来大皇子身世暴露,让她又受到了第二次挫折,而且都是她最敬爱的丈夫所给予的。她觉得这是种背叛、羞辱。所以,她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报仇。要让陛下也尝到这种背叛与羞辱。后来,在宋、林两家的联手下,她心愿得偿了。可是,她却也失去了她的目标,她现在应该是不知道为何而活着。所以,她茫然,她空洞。”

宋砚点点头“知善,你说的很对,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让她从目前这种阴影中走出来。我真害怕,她这样沉默下去,总有一天她会受不了的。”

第三百零二章知善的计划

林知善满是同情与担忧的说“是呀,长期这样下去的话,对皇后娘娘的身心都是一种摧残。弄不好,会让她精神分裂。这么说吧,人都有阴暗面,如果她善良的一面消沉下去,那么她人性中阴暗的一面就会伺机占上风,弄不好,会让她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她现在长期不说话,拒绝别人的关怀便是第一步。”林知善努力想着前世所知道的知识,一边对宋砚解释着。

宋砚苦恼的脸上紧张起来“那该怎么办呢?知善。”

“要让皇后娘娘彻底走出自己的心结,第一步便是要她走出困她一生的皇宫。要她把眼睛望向皇宫外面的一切。”

“你的意思是,让姐姐搬出皇宫,暂时住到别院中?”宋砚疑惑地挑了挑眉,又为难地说“但是,陛下病的很重。如果在这个时候搬离皇宫,就算是用养病的借口,恐怕也会遭到群臣的非议啊!”

林知善拍了拍他的手“别急,我只是打一个比喻。我的意思是,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把心用到某种有意义的事上面,不再纠缠于已经过去的事情。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心态左右行为, 行为养成习惯。 习惯决定性格, 性格影响命运。我觉得,应该利用一下皇后娘娘善良、悲天悯人的性格来作文章。”林知善亮如星辰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

宋砚大感兴趣“哦,想来你早有了主意。别卖关子了,快说给我听。”

林知善神秘一笑“别急,我确实有些未雨绸缪。但是,还多亏了皇后娘娘本就是个体恤民情、心怀天下的好皇后。”她说着,走到书案边拿起一册薄子放在宋砚手里“你先看看这个再说。”

宋砚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翻开手中的册子快速地看了起来。

慢慢的,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脸上却渐渐有了惊叹之意。最后他掩上册子,用一种激赏、惊讶的表情看着林知善。喃喃道“天啊,知善,你是一个治国良材,你知道吗?你是上天派来的使者,派你来拯救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我宋砚何德何能,今生竟能娶你为妻,何其有幸,上天竟这般厚爱我。”他在她手脸上印下一个热情的吻,深情地看着她有些羞涩的脸儿。

“好了,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也是我从一些书上拼拼凑凑而来的。早就有人提出了好不好?”她娇嗔的睨了他一眼“你说说。我这法子行吗?”

“行。肯定行。我如果照这上面所写的对姐姐提出来,她一定非常感兴趣。而且现在对我们最名正言顺的借口便是,陛下病重,不能料理国事。二皇子年轻,又忙于监国,且乔珏怀有身孕,不宜操劳。而这件事,又事关灾民的生计,所以姐姐一定会亲历亲为的。天时、地利、人和,知善,你都算好了!”他将小册子放入怀中,兴奋的说。

“我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些灾民确实需要一个妥善的安置。以免成了流民,逼得他们去偷、去抢。最后一些心怀怨恨、仇视富人的人、或是好逸恶劳的人跟风而学。那样的话,坏的影响力就会越来越大,朝廷便会出兵镇压,那样就死伤无数了。还不如一早就为他们办点实事。安置好他们,掐断这个源头。”林知善笑了笑,捋了捋脸上散落下来的发丝。

“不,知善,自从上次你写了防治瘟疫的建议后,我便知道,我宋砚的妻子绝不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正如你的名字,上善若水。”宋砚温柔的抚上她的脸,轻声道。

“嗯,多谢你的夸赞,那你还不快进宫去,好好与皇后娘娘谈谈。哦,对了,这份资料我已经给二哥送了一份过去。他上次不是在平谷县安置了一千灾民吗?我想让他继续搞下去,就当平谷县是个试点。如果一切还顺利的话,再在全国推广。”林知善又对宋砚说道。

“你想的极为周全,好,我进宫了。你辛苦了,从今天起,你便要好好休息,争取做个最美的新嫁娘好吗?”宋砚站起来,将她拥入怀中,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他轻轻呼出的热气吹在林知善秀气的耳朵上,可爱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她点点头,将头俯在他胸前。

他终于按捺不住,低下头,将自己灼热的嘴唇虔诚的印在她欺霜赛雪的玉颈上。

她一颤,赶紧推开他,咬着唇嗔怪地看着他,眼波流转,如春水潋潋。

他轻轻一笑,朝她挥挥手,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林知善嘟了嘟嘴,轻轻嘀咕了几声,走到床榻边躺下闭目养神起来。

但愿这次借东风能顺利,能让自己在婚后顺利的重开天使堂。

嗯,一定没问题的。自己婚后便是妇人,世俗对自己便没有了那么多的约束,而且自己有那么多的嫁妆可随便用,不愁没有资金。唉,想想就很美啊,她咯咯地笑着,在床上快乐地打了一个滚。

刚走到房门外的祝妈妈听到了她的笑声,也捂着嘴偷偷乐了:小姐虽然害羞,不让她们打扰,其实心里很高兴呢!这不,一个人在房里偷偷乐呢!自己还是不进去了,免得她脸皮薄,被她撞见后,又会脸红了。她想着,又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关押何侧妃的暗牢内,头顶两扇大大的暗窗徐徐打开。

热情洋溢的阳光迫不及待地跳进这间阴森、腐臭的暗牢。光束由小到大,映射在牢内的铁柱上。

何侧妃意外而惊喜的瞪大眼睛,闭上被剌痛的双眼,贪婪的迎接着阳光的沐浴。

她以为自己早跌入地狱,却惊喜的发现自己尚在人间。

窗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这种专属于人世间的声音,都让她着迷般侧耳倾听。

“倚红姐姐你看见了吗?又是整整十大抬哟。金银玉器、珍宝绫罗,应有尽有。宋府的宋妈妈可说了,是催十天的嫁哦!哇,这样一来,又是整整一百抬的聘礼耶!”一个小丫环清脆稚嫩的声音清晰的传进来 ,有着无比的羡慕与炫耀。

何侧妃觉得耳中嗡嗡直响,脑子里固执的响着“宋府、催嫁、十大箱、十天。”就像一声声炸雷,又像一记记闪电。而自己就是那个正在接受雷劈电击的人。

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如狼嚎般恐怖悲凄的哀号,成串的泪珠从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成串流下。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不公?她不配!她该死!”她仰着头,疯狂而愤懑的叫着。

欢歌在另一边哀伤而担忧的看着她,却不敢出言相劝,只死死咬住嘴唇,直至血肉模糊。

罗平在外面心满意足地听着,从怀里掏出两锭碎银子放在两个七、八岁的小丫头手里,亲昵的捏了捏她们可爱的小鼻子“你们做得很好,喏,拿去买糖葫芦吃吧!”

两个小丫头欢笑着,蹦蹦跳跳地走了。

阳光慢慢从东转到西,又慢慢退去无踪,何侧妃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那扇慢慢关闭的天窗。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生命一般死气沉沉的伏在那堆又脏又臭的枯草上。

接下来两天,何侧妃都像是一个死人般,不吃不喝不动。偶尔睁开她空洞吓人的眼睛死死盯在一个地方,无声地放射着她的怨恨与诅咒。

罗安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暗牢里,他像是一只戏弄着老鼠的猫,得意洋洋的打量着自己的猎物,忽然开口道“恭喜何侧妃,我家主子念叹你如今被人弊弃,孤苦无依,特意接了你的父母兄长来与你团聚。不知,你可有心情见上他们一面?”

何侧妃紧紧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了,她看着罗安看似淡然实则暗藏得意的脸,整个人痉挛起来,她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嘶声道“你们林家太过狠毒了,居然要赶尽杀绝!?你们要将事事做绝吗?就不怕遭了老天的报应?”

罗安嘻嘻一笑,仰头望着屋顶“错了,要将你何家赶尽杀绝的是当今陛下,林府只不过是忠君爱国的忠臣贤臣,为陛下分忧而已。还有,遭老天报应的正是你何家,因为你们机关算尽、坏事做绝。嘿嘿,你应该谢谢我家主人,好心将你父母兄长接来让你见上一见。否则,你今生可还有机会再见他们?”

说完,一甩袖子准备离开。

“慢着,让我见见他们!”何侧妃爬起来,大声叫道。

“急什么?该让你们见的时候自会让你们见面的。”罗安说完,怦一声关上铁门,走了出去。

“我问你,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两天没给我们送饭?”何世子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恶恨恨的问着罗安,可惜他现在就像一只没牙没爪的老虎,徒有其表而已。

罗安耸耸肩,放下手中的饭菜“不好意思,东家有喜,太忙,忘了。但是今天我给你们带了些好东西来,全是上院总管吃剩下的,味道肯定比馒头包子好,不嫌弃的话用些吧!”

第三百零三章毒龙潭

何郡王妃看着地上的饭菜,脸上闪过一丝羞愤,她想开口大声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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