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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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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先生上前缓缓打量了一下那具诡异的女尸,然后拿出一双长及又肘的白布手套戴在手上,开始细细的检验。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轻叹着取下手套,看向林知义“世子爷,由这具女尸的骨骼看来,大约十七、八岁。已是妇人,且刚怀有身孕,真是可怜哪!”他目光中有着痛恨之色,又指着死者头部说道“脸上的坑洞是由钝器造成,比如说砸核桃用的小锤。让人发指的是,这些伤全是死者生前造成的。也就是说,死者活着时被人生生一捶一捶砸烂了头部,活活痛死。下体的木棍插入时,是慢慢、一点一点推进去的,直达包衣,造成了她的流产,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成块的血迹。那、、、、、、便是死者刚怀上的孩子。”
他恨恨一捶桌面,怒声道“这凶手简直不是人,所用杀人手法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残忍至极。杀人不过头低地,到底是何种仇恨,让他如此的凶残?世子爷,若是找到这个凶手,可千万别轻易让他死喽,这种毫无人性的人就该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林知义此时已彻底放下心来,见匡先生如此义愤填膺,心中的愤怒自是不比他少。
“匡先生你放心,此等凶恶之徒林某自是不会轻易放过他。辛苦你了,罗平会送你回碧云山庄的,还请匡先生暂时保密。”林知义作了个请的手势。
匡先生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死者,摇了摇头,向外走去。
“罗安,秘密调查府里最近可有一位十七八岁、身形苗条的女子来过,她或许是林府的客人,而且一定与林府某个积年的老仆有关系。还有,这女子家境尚可,且刚怀有身孕!”林知义看着匡先生的背影,缓缓吩咐罗平的弟弟罗安。
瘦小的罗安抱了抱拳,低声应了声是,向院外走去。
“死者先放在这里,你们好生看守,再去冰窖取冰来放在她周围。然后,再供奉些香烛吧!”林知义看了看白布蒙着的死者,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向暗卫吩咐道。
走出房门,他站在阳光下,背着手缓缓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院落“戏台已为你搭好,你还不粉墨登台吗?”他轻声道。
“师父,请受我三拜,我决定明日就离府!”一个瘦小的身子立在清音师父面前,恭敬的说道,然后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行起大礼。
清音师父眼睛里有着不舍与离别之痛,叹息一声扶起他“起来吧,欢歌。说实话,师父真的是舍不得你。但、、、、、、唉!去吧,以后好好活下去。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来找为师,能帮的师父一定会帮你!”他扶着欢歌的手臂,温和地说。
“师父!”欢歌一向清冷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泪光。
“清音师父,打扰了!”二人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师徒二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削瘦的青年人看着他们,身上穿着暗红色的侍卫服。
“啊,是罗统领,有事吗?”清音师父扬起一个温和的笑。
“是这样的,刚才房门来报,说您有个徒弟明日要离府?”罗安也笑着问道,瞟了一眼面前低着头的瘦小男孩。
“正是,喏,就是他!”清音师父指了指面前的欢歌“他的亲戚找上门来,要带他走。你知道,我的徒儿一向不签卖身契,是自由身。所以来去全由他们,按国公府的规矩,只需向门房报备一声便可。”清音师父解释道,又疑惑地问“怎么了?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想起了这两天林府对下人的盘查。
第二百四十五章捉鬼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国公夫人失了一件心爱物,很有可能是府中奴才干的。没找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府。”罗安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可违抗的意思。
“哦,这样啊!”清音师父为难的皱起了眉头,看向面前的欢歌。
欢歌垂在两腿的手轻轻动了动,却更加恭顺的弯了弯腰“无事的,师父。欢歌不急!正好我也舍不得您,就再陪师父几天!”他清澈的声音有一丝高兴。
“哦,那好吧!”清音师父也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一直笑望着他们的罗安“那就这样吧罗统领,等府里解禁了,欢歌再走。”
罗安又笑着一拱手,说了声得罪,便告辞出去。
“哦,对了,清音师父。为免不必要的麻烦,请告诉您的弟子无事不要离开清音居!”走到门口的罗安突然又回过头来,轻声说了一句,正好迎上欢歌的眼睛。
欢歌腼腆的朝他一笑,又低下头去。
清音师父点点头,罗安才走出房门。
夜幕慢慢笼罩住林府偌大的院落,四周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
一盏幽暗的灯笼晃晃悠悠的慢慢飘了过来,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鬼魅至极,让人见了不由心中发颤。
慢慢的,灯笼飘近了,昏黄的光圈里现出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苍白的脸、木然空洞的眼睛,显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她脚步飘浮的走着,苍白的嘴唇轻轻嚅动着,仔细听,原来她说的是“小姐,你这在这里对不对?你出来吧!东篱等着你呢!出来吧,东篱这次一定不会走开了,你带我走吧,带我去服侍你!出来吧、出来吧、、、、、、”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哀凄不已。
她就那么在念娇亭周围走着、轻声叫着,久久不曾离去。
远处的灌木丛里。低伏着一具瘦小的身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将一切看了个清清楚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东篱仍然在那轻声呼唤着、伤心的低泣着。那人嘴角一弯,慢慢向后退去,瞬间消失在夜色里。
罗平身着夜行衣,伏在念娇亭顶,将他看了个清楚仔细。
“世子爷,奴才看清楚了,是清音居的一个小弟子。”罗平向坐在书案后的林知义禀道。
“好!暗中跟着他,不要轻举妄动。谨防他狗急跳墙伤了善儿。我想,他就将善儿藏匿在府中。”林知义手中转动着一支狼毫。轻声说道。
“世子爷放心,我回来之时,已叫罗安跟上去了。”罗平回道。
“好,你兄弟做事甚是稳妥,辛苦了,谢谢你们。”林知义冷淡的脸上有一丝真心的感激。
罗平闻言不由心情激荡,急忙跪了下来“世子爷言重了。奴才愧不敢当。这原本就是奴才的本份,奴才下去了,请世子爷早些歇息。”说完,退出了房间。
退出房间,他朝自己脸打了一耳光,痛得他“咝”了一声,捂住脸,他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做梦,世子爷他居然笑着对我说‘谢谢’。哈哈!”他踏着飘浮的步子向自己房间走去。
那具瘦小的身子回到清音居,轻轻上了自己的床,房顶上如一只蝙蝠贴在房顶的罗安眼也不眨的看着房内熟睡的众人。
一会儿一个人影仍是蹑手蹑脚的走到清音居的饭厅,走到餐桌旁,瞬间消失了身影。
两柱香后,他又突然出现在了饭厅的饭桌旁。转了一圈后突然消失在夜色中。
罗安皱了皱眉,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他猛一回头,看见自己三哥关切的眼神“累了吧?你回去休息,我接着监视。”他轻声对罗安说道,又轻声问“可有异动?”
罗安脸上有疑惑之色“没有,他回房后一直在床上睡觉呢!”他指着自己瓦下面那团隆起。
罗安点点头“知道了,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罗平嗯了一声,轻轻跃下房顶。
“世子爷,暗三有事禀报!”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林知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有一丝急迫。
一个黑色身影闪了进去,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禀世子爷,在满月宴当天,国公爷的奶妈妈之幼女沈氏曾替母到过国公府送贺礼。其身材与年纪跟在杏园发现的女尸相吻合。”
“嗯,是那位名叫小梅的!”林知义想起来了。
“正是,小梅小姐今年十八岁,两年前嫁给了京郊一位财主的儿子。月初回娘家暂住时,听闻小世子满月,便替沈妈妈到府里送贺仪。因沈妈妈是府内的老人儿,又是国公爷的奶娘,故而太夫人身边的金妈妈对她十分亲厚。太夫人也甚为喜欢她,故派仆妇到沈妈妈家中递话要留小梅小姐在府内玩几日。不曾想府中突然出了事,金妈妈一时照顾不过来,便叫小梅小姐于昨日自行家去。奴才刚才到沈妈妈家中打听过了,小梅小姐至今未归。”暗三低下了头。
“小梅离府时难道没有仆妇相送吗”林知义想到那惨死的女子,脸色阴沉起来。
“回世子爷,奴才打听过了。本是叫二道门房两个婆子相送的,但临出府时,正好遇上对奴才的盘查。小梅小姐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为免不必要的麻烦,便婉言谢绝了两个老妈妈的相送,自己向外院走去。后来,便没了她的消息,两个老妈妈还以为她真的已经自己雇车回到了家呢!”暗三接着说道。
“谁知道她非但没有平安到家,反而是将自己的性命都丢在了林府。”林知义疲惫的揉了揉眉宇,叹了口气“沈妈妈是父亲的奶娘,小梅是沈妈妈最小的幼女,最得沈妈妈的疼爱,沈妈妈已经年高,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幼女已遭不测,恐怕会、、、、、、这可如何是好?”他颇为头痛的说。
暗三低头不语。
林知义挥了挥手,暗三退了出去。
“呵,真会选人啊!年纪、身高、身形,都被他考虑到了。但为什么会那么做呢?”他想起那根肮脏、粗糙的树枝。眼中有不解,但更多的是狠厉。
头晕目眩、眼皮沉重、胸部闷胀,有反胃的感觉。
林知善坐在小床上,认真感受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受凉感冒,便是那种助眠药的后遗症了。
还真是难受啊!不知道会不会越来越严重。
这绑匪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没与林府达成统一意见吗?还是根本没打算放自己走?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慢慢走向小圆桌。
四个馒头、三根黄瓜,除了这些什么也没有了!
这待遇?什么意思?
她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水壶,感觉很轻,打开一看,只有一小半水在里面,显然是昨日自己喝剩下的。
她突然感到一阵紧张,馒头是冰冷的,有些硬,显然是剩下的;黄瓜有些焉,上面还有泥土。
她喝了口水,坐在那细细思索。
以前虽只有一餐饭,却是有菜有肉、有米饭,而且绑匪还细致的算好自己醒来的时间,自己总是吃的热饭。
这不是绑匪好心,而是想告诉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所以他们是那么从容不迫的给自己送热饭、安排自己洗澡。而现在、、、、、、
她奔向屏风后,两天一次的淋浴时间到了。但是屏风后的浴桶里什么也没有,她拿起夜香桶的盖子,连头一天的夜香桶都没倒,以前可是天天倒的。
为什么?她缓缓走回小圆桌,一边嚼着冰冷的馒头,一边想着。
第一天的饭菜,自己一开始并没有在意。那两个包子一碗白粥,实在是普通极了,可事后自己一回味,竟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吃到过那包子,现在她想起来了,是在前院厨房。前院厨房是管普通丫头婆子以及门房上的人、车夫、洒扫处吃饭的地方。厨房里的罗大娘,最擅长做猪肉白菜馅的大肉包子,自己见洒扫婆子称赞,也曾尝过一个。
第二天的京酱肉丝,里面居然有些许辣酱,虽然很少,但她吃的出来。自己曾教二门厨房的厨娘做过,那厨娘自己也喜欢吃。所以一做菜总喜欢往里面放一些。
第三天的木耳肉片没什么特色,自己吃不出来。
第四天又是白粥包子,依然是前院厨房的。
自己身上这件衣服,锦绣山庄的,离林府不过几百米;梳头的桃木梳,“桃之夭夭”铺子里的招牌货,它的名字引起自己的好奇,曾光顾过,离林府不过二百多米的路程。
现在她可以肯定,掳自己到此的绑匪,肯定还藏匿于林府内,而自己当然也被他们关在林府一处地牢里面。
这里想必离地面很深,所以潮湿、寂静,不知白天黑夜。
可是到底是哪里,她却想不出来,自己记不起来林府会有这样一个隐蔽的所在。
现在绑匪已经失去了一开始的冷静镇定,看他们送的吃的和未到的夜香桶便知。
是因为什么呢?想必是父亲与大哥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吧?但为何他们没想到自己是被困在地牢呢吗?她鳌着眉,叹了口气。?难道他们也不知道林府有这么一个地方言情或
第二百四十六章现形
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这个宅子并不是林府的老宅,林家也不是京城人氏,这座林国公府是自己姑姑在皇上那求来的,是前朝一个亲王的府邸。所以,这个地方,父亲与大哥极有可能不知道。
若是,那绑匪打死也不说,自己岂不是活活饿死、困死在这里了吗?她感觉头更痛了。
昨天临睡之际,数到了四十五,助眠药已在体内产生了抗体,若是那绑匪再来一次,她相信应该可以再多撑一会,以寻得门的位置与机关。
若是绑匪不来?她看向剩下的馒头,决定留下来,以后再吃。
喝了一小口水,水也要留到以后再喝。
然后,她蹲下身子,开始一寸一寸的摸着地下的土,希望能找到打开暗门的机关。
顾氏房内,已恢复神志的顾氏虽然容颜憔悴,却不再如之前的呆愣。
她看着自己满是信心的长子,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如此说来,你只要牢牢盯着那个恶贼,便可以知晓你妹妹的藏匿之地?”
“是的,母亲,所以您就放心吧。来,把这碗燕窝喝了吧!”林知义从顾妈妈手里接过碗,坐在床沿上亲自给自己母亲喂。
顾氏喝了几口,摇了摇头“好了,我不饿。义儿哪,那恶贼与我林府有何仇恨,要掳你妹妹,还做下那伤天害理之事?”她想起前几天在自己面前幸福微笑的女子,那般小心翼翼、那般满足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与自己款款而谈。
“这恶贼的身份来历,孩儿一时还查不到。只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一路卖唱到京城,在东大街卖艺时被清音师父看见。一时起了怜悯之心与爱材之心,便把他带进了林府。现在想来,他必定是早把林府上下事宜,包括清音师父每逢初一、十五会出府前往相国寺吃斋的习惯,会走那条路都计算在中了。所以才会用歌声吸引清音师父前去。主动把他引进了林府。”林知义答道。
—》文—顾氏点点头“嗯。计划好周密,想来是用了不少心思。到底是谁?你说,会是大皇子吗?”
—》人—林知义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想,找到善儿那天,便是真相大白之时。”
—》书—他看了看外面,冲顾氏行了一礼“夜已深了,母亲歇息吧,孩儿告退。”
—》屋—“你也早些歇息吧,叫罗平、罗安盯着便是。你这些天都瘦了,回去看看你媳妇。想必她这几天也忧心着呢!”顾氏看着他,心疼的说。
林知义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出房门。
“主子,都三更了,您歇息吧!”淮河岸的帐内,宋福看着面前一脸胡茬、双目满是血丝的宋砚,小声劝慰着。
宋砚坐有案后。看着他“宋福,鸽组说林小姐七日前因中署晕倒,到现在都未痊愈。但是雪雁几人却未给我任何讯息,你说,会不会有别的事发生?”他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心脏,这几天自己老是心神不宁的。
“主子,不会的。想必是林小姐为了不让您担心,才叫雪雁不给咱们消息的。这治水目前看来大有进展,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京了。”宋福想了想。安慰他。
“但愿如此吧!可我总觉得心里放不下,若是路程再近一点便好了,我可以趁夜回京看看。”宋砚站起来,走到帐门,看着天边的星辰。
“主子不可,且不说从淮河回京路程遥远,且如果有人发现你擅离职守,这可是大罪。”宋福吓了一跳。
“我就说说,瞧你吓的那样!”宋砚睨着他,嘴角一牵。
“主子,大皇子这次来淮河治水,事事亲力亲为。圣上可三次下旨褒奖了!地方官也对他尊敬有加,听说还叫当地百姓写了万民书,为他请功呢!”看主子意味不明,宋福忙转移了话题。
宋砚淡淡一笑“是呀,他这次可真聪明。淮河几乎每年都会发大水,经过历年的整治,其实都治理得差不多了。他算是捡了现成的果子,却将几年的成绩全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走回书案,叩了叩案面。
“这样一来,可对二皇子不利呀。”宋福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
宋砚一笑,望着雾气缭绕的茶杯轻声道“你注意没有?每年洪涝过后,总有无数百姓因染上不明的瘟疫而命丧黄泉?”
“是的主子,前年便有过万民众死于瘟疫,但又怕瘟疫传播开来,所以朝廷下旨,不让受灾百姓外迁。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朝廷虽头疼,可也没有办法!”宋福点点头。
宋砚又是一笑,眼睛望着帐外“所以,这次大皇子来治水,而二皇子嘛,我准备让他前来治病。若是这次瘟疫受到控制,不再死伤那么多百姓,才为千秋功德,让人传唱万代。二者一比,大皇子的治水之功便显得微不可见了。”
“二皇子还有这本事?”宋福大感意外。
宋砚朗声一笑“他没有,但张太医与匡先生有啊!”他看着迷惑不已的宋福,解释道“几年前我便让张太医生与匡先生用心研究洪涝过后的瘟疫是怎么发生,又怎样预防以及怎么诊治。几年下来,他们算是摸到了门道。看见没有,自从咱们来,已有不少百姓出现了腹泻症状,如果我猜得没错,瘟疫又悄悄开始横行了。所以我连夜给皇上上了奏折,又悄悄给二皇子去了信,叫他准备好,如果皇上在朝堂上提出此次的瘟疫,他便主动请缨,前来防治瘟疫。”
“从明日起,咱们营地的用水,均不可从河里取,用井水或无根水吧!你知道什么是无根水吗?”他看向宋福。
宋福点点头,指了指天“奴才知道,雨水嘛!”他没问为什么,主子的话不会错的。
“那主子歇息吧,奴才下去告诉他们。”宋福恭敬的说,退了出去。
宋砚看着桌上跳动的幽幽烛光,又想起心里那抹让他温暖幸福的倩影:善儿,定是我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自己吓自己。你要好好的,等我回来!带着思念的笑,他伏在书案上,沉沉睡去。
平谷县衙内,林知行夫妇的睡房还亮着烛光。
喜妈妈打开房门,看了看正房这几夜都差不多燃到天明才灭的烛光,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不知道郡主与姑爷这几日有什么心事?食不知味,寝不安宁的。两人都瘦了,但主子不说,下人又不敢冒然相问,只有更加用心的侍候着。
“知行哥哥,父亲的信上怎么说?”周娇娇带着一丝期望与紧张看着正阅读书信的林知行。
林知行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宽慰“父亲说基本上确认了一个清音居的小弟子与这事有干系,但还未找到善儿。叫咱们别急,对了,父亲说,这次辛苦你那些死士了。”
“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想回京瞧瞧,偏偏父亲又不让我回去!”周娇娇拍了拍胸口。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我们都知道你是真心担心善儿。”林知行温柔的搂过妻子,抚了抚她的肩膀“这些日子你都瘦了!”他心疼的说“现在既然有了线索,相信父亲与大哥很快就会救出善儿,从明儿起你可要好好用膳了!来,我们歇息吧,都五更天了,一会天可就亮了。”
他搂着妻子往床榻走去。
“嗯!”周娇娇柔顺的点点头,打开被絮。忽又停住“知行哥哥,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她边替林知行解开衣衫,一边说道。
“什么事?”
“你也知道,父王耗费数十年的心血,为我培养了那一千名死士。虽然他们人口众多,可费用却是他们自己赚来的。也不用我们动用自己的银钱养着他们,每年还能替咱们赚回数万两的银钱。可是,你也知道。当初父王的初衷是怕我嫁得不好,大哥与母妃与我为敌,所以才布下的这颗棋。现在,我嫁得好,母妃也真心等我。所以我想,送回五百人回常山王府,为大哥所用。他毕竟是以后的常山王,各方面都比我需要他们,你看,行不行、、、、、、”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林知行。
林知行坐床沿上,手轻轻抚摸着她柔滑的脸庞“当然好,娇娇真是个大方、善良的人。世子是你亲大哥,你当然应该为他着想。亲人嘛,不就是你帮我,我助你。这事你安排吧!各类人材各一半,这样挺好的。”林知行带着一丝赞赏温柔的说。
周娇娇高兴的点点头“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的!”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知行拉着她一起滚到了床榻上,隐隐传来周娇娇咯咯的笑声。
喜妈妈拍拍胸口,笑着关上房门: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世子爷,都三天了。那个叫欢歌的没一点异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罗平脸上带了丝焦灼之色,向林知义说道。
林知义也皱着眉“这两天他都与哪些人有过接触?又去过什么地方?”
“平日接触最多的是清音师父与他同房的两个小弟子,一个叫踏歌,一个叫朝歌的。未出清音居,除了自己房间,便是饭堂与清音师父的房间。”罗安说。
第二百四十七章欢歌
“他察觉了!”林知义一拍桌子“闻风便立即蛰伏不动,此人绝不简单。”
他站起来,背着手有些烦燥的踱着步子。
“马上抓起来,他若以静置动,岂不是最终会害了善儿?”林知义当机立断。
“是,主子!”罗平一抱拳,转身向清音居走去。
清音居内,清音师父微闭着双目,脸上带着一丝微笑,正在听踏歌吟唱。
朝歌与欢歌侍候在一旁。
忽然“啪”的一声,房门猛地推开了,清音师父皱着眉头,略带不满的看过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站在门口,遮住了明晃晃的太阳“对不起清音师父,扰您清静了。欢歌,跟我走一趟吧,世子爷有事问你。”
罗平站在门口,对清音师父略拱了一下手,又面色严肃的对欢歌说道。
清音师父回过神来,面带关切的向欢歌望去,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平“这、、、、、、罗侍卫长,这是不是有误会?欢歌一向循规蹈矩,不会做那不该做之事的。”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关于珍宝失窍的事。
罗平微微一笑“清音师父别担心,若是与他无关,他自会平安归来。”他看向一旁垂着头,不发一言的欢歌。
“走吧,欢歌!”他催促道,却暗自防备欢歌突然逃跑,或是其他。
欢歌抬起头,清亮的眼睛看向一脸忧心的清音师父,清清淡淡的一笑“师父您别担心,弟子一会就回来服侍您。”脸上不见丝毫紧张、慌乱之色。
一直注意着他的罗平此时心里重重一沉,不好,此人显是抱了必死之心,知善小姐、、、、、、。
“哎!这、、、、、、好吧。你可要小心回答世子爷的问话,别怕啊!世子爷是好人,不会冤枉你的。”清音师父说完又看向罗平,脸上有一丝恳求之色“罗侍卫,这孩子还小。请您们别吓着他。”他不放心的说。
罗平心里暗道:指不定是谁吓谁呢?却仍微笑道“你放心吧清音师父。说明白了,就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你可真疼爱这孩子,但愿他不要辜负你这一片慈父之心!”他转过头,看着欢歌意味深长的说。
欢歌走上前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对清音师父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向房外。
清音师父见他面色肃然的行此大礼,不由一时回不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决绝的背影。一会儿,脸色变白了。手颤抖着,颓然倒在椅子上。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滑出眼眶。
“世子爷,人带到。”罗平的声音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林知义。
“带进来!”他沉声说道,将身子靠在椅背上。
房门打开了,金黄的阳光倾泻进屋子。
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个不及罗安臂膀。长长的睫毛上面铺着一层阳光的金黄,显得他的脸庞干净而白皙。
正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他。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紧张与慌乱。他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朵花、一棵树。没有丝毫内心的流露,好像看见了最寻常不过的东西或是人。
林知义招招手“过来吧,你就是欢歌?”
“是的,世子爷!我就是欢歌!”欢歌依然看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答道。不恭敬却也有礼貌,就像是遇上了多年的邻居,打了一个平常的招呼。
林知义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但绝不是和善的笑。他站起来走到欢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知道我找你来,是所为何事吗?”
欢歌抬起头,眼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是为了林小姐!”
声音仍是那般清润。
“她可是你掳走的?”林知义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
“是的,是我掳走的。”没有推托,没有抵赖,很干脆的承认了。
就像是从邻居花园里摘走了一朵鲜花,他甚至用一种有些天真,有些懵懂的眼神看着林知义,好像在问:怎么了?
林知交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她现在在哪里?”
欢歌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细小的牙齿“我不能告诉你!”他说道,抿了抿唇,又接着说“我不会告诉你。”
他的语气坚定,神情认真,甚至是严肃。
“谁派你来的?”林知义没有纠缠上一个问题,换了一个问题。
欢歌的表情茫然起来,他想了一想,有些神秘的一笑“你猜!”林知义握了握拳头。
“你猜啊!”欢歌继续说道,甚至笑了起来。
“我没有时间与耐性跟你在这装疯卖傻,说吧,我妹妹在哪里?说出来,你会死得不那么难过!”林知义回到书案后的椅子坐下,冷静的声音响起。
“我前天给她送去了几个馒头与黄瓜,到现在两天了,也不知道她吃完没有,现在是不是已经饿了!?”欢歌看着他,侧着头,似乎自言自语的说。声音里甚至有一丝关切。
林知义靠在倚背的身子坐挺起来,眼带怒火的看着他。
他却好像视而不见一般,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说道“以前是一天给她送一餐,本来就没怎么吃饱。现在可能、、、、、、”他停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低下头,他用脚蹭了蹭清洁光亮的地板,又自言自语的说“听说,饿极了的人是连自己粪便都会吃的!”他皱着眉,带着一丝不信说“是真的吗?林小姐那般漂亮、高贵的人儿,若是饿到吃地下的土,吃自己的粪便,甚至是啃自己身上的肉、、、、、、啧!啧,那样子多不雅,多难看。唉呀!臭也臭死了!”他抬手扇了扇鼻子,一脸嫌恶的说。
林知义额头的青筋直跳,大手一伸,将欢歌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快说,她到底在哪里?”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
欢歌双脚离地,脸憋得通红“咳、咳咳!”他咳了几声,又笑了起来,边说边喘“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忘记了啊?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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